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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萌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风吹小白菜
她魏文鳐,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泪珠子顺着嫩滑的面颊滚落,在铺散开的裙摆上晕染出一朵朵深色水渍。
双手紧紧抓着裙摆,纤细的手背上已是青筋微凸。
魏化雨静静看着她。
小姑娘的背影着实纤弱,白细的脖颈仿佛一折就断,鸦青马尾略微有些凌乱松散,长发垂落在右肩一侧,越发衬得她娇弱不堪。
莫名的,他想起了昨夜,这娇花似的姑娘在床榻上哭喊求饶的画面。
于那冷硬的心底,便生出些许柔情来。
他上前,伸手把她揽在怀里,细声哄道:“鳐鳐何必伤心落泪?那花思慕本不过一纨绔,你嫁给他,将来顶不过做个将军夫人。何不如寻一皇子或者帝王嫁了,将来,可不就是皇后了?”
要说魏化雨是真不会哄人。
鳐鳐伤心的是自己生逢厄运,被奸人害了清白。
可这厮满嘴里说的,却是荣华富贵。
她难道是在乎荣华富贵的人吗?!
小姑娘恨恼不已,手肘撞开他,冷声道:“要当皇后,你自己当去!魏化雨,你从前分明是个极正经的人,如今的你满嘴胡言,你再也不是我的太子哥哥了!”
一声“太子哥哥”,令魏化雨神情微动。
片刻后,他拿起小金剪,把小佛桌上的灯盏挑亮些,“我不过是为妹妹的前程着想,你怎的就这般生气?”
鳐鳐仍是气怒,赌气道:“总归我三日后就该与他订亲,你说什么都没用!”
她并不打算与花思慕订亲。
可是……
面对总是漫不经心的太子哥哥,她就想这么说。
心底,
总是隐隐有一个期盼。
可具体在期盼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呵。”魏化雨嗤笑一声,扔了小金剪,一双漆眸含着懒散笑意转向鳐鳐,“这亲怕是订不成了,毕竟,没有男人会心甘情愿娶一个破鞋的。就算他花思慕大度娶你,难道他心中果真没有怨言吗?不过是碍于情面,不曾说出来罢了。我的小公主,我就是男人,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男人。”
鳐鳐呼吸急促,胸脯起伏得厉害。
魏化雨挪到她跟前,握住她的小手细细揉.搓,“你可是我捧在掌心里的小公主,我怕你脸皮薄开不了口说你失身之事,不若我替你与你皇兄说明白,好叫你顺利退亲,你看如何呀?”
说着,又伸手去摸鳐鳐挂着泪珠的脸蛋。
而他半威胁半玩笑的话,叫鳐鳐气得眼圈再度湿润。
若给君念语那厮知晓她被人占了清白,还不定要把她骂成什么样!
她小脸紧绷,打开魏化雨的爪子,强忍住两泡泪,慢慢道:“无需你多事,我自己会退婚的!我的前程,与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说罢,快速站起身奔了出去。
魏化雨探出去的手仍旧顿在半空中。
片刻后,他嗅了嗅空气中残留的少女幽香,勾唇轻笑。
真是单纯的小姑娘。
她的前程,如何就与他无关了?
难道她以为,他花大力气远渡狭海来镐京,是过来玩儿的嘛?
他啊,
可是来抢人的呢。
淡金烛火跳跃,把少年英俊深邃的眉眼,映衬得越发妖异瑰丽。
鳐鳐回到皇宫,立马泡了个澡。
自打发生过昨晚的事以后,她就有了长时间泡澡的习惯。
想要把身上的污迹洗去,如此,仿佛她仍旧还是那个干干净净的姑娘。
她沐过身,边擦拭长发边踏进寝殿,“什么时辰了?”
杏儿正坐在烛火下绣花,闻言回道:“子夜刚过,公主可要就寝?”
鳐鳐面无表情地在梳妆台前坐下,拿了自己亲手调制的香膏往发梢上揉。
睡觉,自然是睡不着的。
今夜过后,再过一天一夜,就是她和花思慕订亲的日子。
皇兄十分重视这场联姻,因此即便只是订亲,亦弄得十分盛大。
她临时悔婚,得想个像样的借口才行。
小姑娘轻叹一声,望着镜中清丽的容颜,忽然十分想念娘亲。
若她的娘亲在这里,一定能帮她的……
她垂眸,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前微微一亮。
翌日。
雍华宫中乱成一锅粥,只因为他们的公主小祖宗要上吊了!
杏儿匆匆奔进来,就看见鳐鳐踩着张凳子,双手紧紧抓着吊下来的白绫布,正睁着一双琥珀色圆眼睛盯着她。
那眼睛里满是期待,哪里有什么濒死的绝望模样,“皇兄他可过来了?!”
杏儿摇摇头,“皇上说,要宴请贵客,现在没时间过来。”
“你没跟他说本宫要上吊?!”
“说了!不过皇上说,你一个月要吊五六次,他有点儿烦,叫你自个儿悠着点儿,演戏别太投入,别累着了。”
“混蛋!”
鳐鳐气得咬牙切齿,正要发作,殿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小宫女,“公主殿下,皇上来了!皇上他过来了!”
这小宫女不是旁人,正是被鳐鳐在长街上救下的姑娘。
她唤作阿蝉,因为聪明伶俐,所以很被鳐鳐重视。
鳐鳐眼睛一亮,暗道君念语那混蛋心里面到底还是有她这个妹妹的,这不,嘴上说着不来,现在还不是来了?
她忙示意底下的宫女太监等都哭嚎起来,自己也抹起眼泪,开始闹着要上吊。
身着龙袍的君念语,沉着一张俊脸,不紧不慢地从外面进来了。
他不过十六七岁,生得与君天澜有五六分相像,斜挑着一双漆墨丹凤眼,姿容秀丽,很是俊美。





锦绣萌妃 第2013章 晚卿她才七岁!
而他刚踏进殿中,就听到殿内传来鳐鳐寻死觅活却中气十足的大喊:
“呜呜呜我不活了我!我根本不想成亲,我刁蛮泼辣,嫁出去也不会有好果子吃的!宫里多好,我就要待在宫里!
“君念语那厮不要脸,他那般急着把我嫁出去,就是嫌弃我在宫里吵闹,总给他惹来麻烦!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兄长,我不活了我!嘤嘤嘤嘤嘤嘤嘤!
“若我爹娘还在,定然不舍得把我嫁出去的!君念语他不是人啊他,他就是因为舍不得分我吃几碗饭,所以才要急吼吼地把我嫁出去!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她哭嚷得起劲儿,一群内侍宫女跟着抹眼泪,使劲儿劝她千万不要想不开。
君念语面如沉水,在殿内站定,一双丹凤眼鹰隼也似,狠狠盯着这个哭闹不休的妹妹。
讲道理,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把鳐鳐塞回娘胎重生。
明明他这第一胎如此优秀,娘亲第二胎的质量怎的突然就不行了?
原本正劝着鳐鳐的杏儿,眼角余光注意到君念语踏进来,连忙过来福身行礼,娇滴滴道:“给皇上请安!”
请完安起身,余光却又注意到君念语身后的人。
她怔住,眼神逐渐化作不可思议。
这个人是……
魏北太子?!
不,他现在,是魏北的帝王!
想来刚刚,皇上宴请的贵客,就是他了……
杏儿发愣的功夫,魏化雨含笑点评:“说要上吊,却弄出这般大的动静,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要寻死似的……白绫布系得不够紧,若真挂上去,怕是马上就会掉下来。那绣鞋只使劲儿跺着凳面,却也不见真的踹翻凳子,可见心里,到底是舍不得死的。”
君念语冷笑一声,“魏文鳐,你还嫌丢人丢得不够?”
鳐鳐这才慢慢转过头。
挂满泪痕的小脸看起来悲伤绝望至极,只是在对上魏化雨时,霎时化作惊恐。
这厮,什么时候进宫来的?!
刚刚她那副作态,难道都被他看在眼底了?!
“小公主不想与花思慕成婚,直接把事情原委告知你皇兄就是,何必闹成这般?还不快下来,看着怪丢人的。”
少年声音不徐不疾,还透着笑意。
“你不想嫁给花思慕?所谓的事情原委,又是什么?”君念语极擅长抓重点。
鳐鳐生怕魏化雨嘴贱,把她失了清白的事情告诉她皇兄,紧忙跳下凳子奔到两人跟前,酝酿了下情绪,哭道:“皇兄,我想过了,我并不欢喜思慕哥哥……”
君念语眉头一沉,“胡闹!你们的婚约是从小就订下的,岂有临时变卦的道理?!”
这话,同时也是在警告魏化雨,他妹妹和花思慕的亲事已是板上钉钉,旁人休想更改。
魏化雨似是不曾听出弦外之意,只轻抚过腰间挂着的骨埙,笑得慵懒淡漠。
鳐鳐紧张不已,实在想不出靠谱的借口,最后忽然捂住肚子,“那什么,皇兄,我我我,我已经有宝宝了!你,你要当舅舅啦!”
君念语再度冷笑,撩袍在太师椅上坐了,“请御医。”
鳐鳐面色一变,忙上前,讨好地抱住他的胳膊,“好皇兄,我跟你说着玩儿呢。”
“婚姻大事,岂可儿戏?”君念语仍旧眉头紧锁,“魏文鳐,我平日里已经够忙了,你别给我添乱。你记住,这婚事乃是父皇与母后还在宫中时定下的,不能退。”
鳐鳐脸上讨好的神情,慢慢变得僵硬。
很快,她重又恢复冷漠表情,直起身,淡淡道:“那是父皇一厢情愿,母后却从未想过把我嫁给思慕哥哥。总之,这场婚事,我退定了!强扭的瓜不甜,纵然你真的把我嫁过去,我也会逃跑的!”
或许从前,她的确有想过嫁给思慕哥哥。
可是……
如今的她,已然不干净了。
更何况,她觉得她对思慕哥哥的那种欢喜,似乎并非是儿女之情的那种,而是妹妹对兄长的孺慕。
若她果真嫁给他,其实是对他的侮辱啊!
君念语的目光在她与魏化雨身上转了转。
良久后,他慢慢道:“那明日订亲宫宴,你打算如何?现在取消?你可知,对花思慕的名誉会造成多大损伤?”
“总归皇兄只对外说是订亲宴,却没说明是谁的订亲宴。不若皇兄自个儿上,就说是与小晚卿的订亲宴就是!”
“一派胡言!晚卿她才七岁!”
“皇兄第一反应是介意小晚卿的年纪,而非介意她这个人,可见皇兄心里,果真是欢喜小晚卿的!再说,七岁又如何,不过是订亲罢了!夫子都说了,史上还有七岁就进宫为后的呢!”
“你——”
这兄妹俩,放到一处就会争执个不休。
最终君念语被她气得不轻,黑着脸拂袖离开。
寝殿中,便只剩下鳐鳐与魏化雨。
十八岁的少年郎,生得高鼻深目、唇红齿白,因从荒沙密布的魏北而来的缘故,肌肤是通透的麦色,衣襟微敞,每一寸线条都健硕而完美。
他把玩着骨埙,笑得宛若大漠里的恶犬,“我瞧着,妹妹失了清白之事,怕是瞒不住的。还不如早些告诉你兄长,也好有理由退婚不是?”
“我的事,与你无关!”
鳐鳐凶巴巴瞪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殿内跑。
这人抛弃了她整整五年,她已经打定了主意,再不要与他有瓜葛!
从今往后,她的事,她自己做主!
而魏化雨毫不在意地跟上她,不紧不慢地踏进了她的内殿。
余光朝四周打量,但见这里布置皆为淡粉,大约她爱极了这种颜色。
也是,姑姑从前,也是极爱这颜色的。
而与旁人闺房不同的是,她的闺房一侧,摆着座极高大的博古架,上面摆放的并非是古董文玩,而是一只只用锡纸密封的陶瓷小罐。
他挑了挑眉尖,走过去拿起一只,正要撕开锡纸瞧瞧里面的东西,原本还不理他的鳐鳐,立即奔过来,把那小罐从他手中夺了去。
“这是什么?”
他好奇。
“哼,如你这等蛮夷之人,说了你也不会明白!”
鳐鳐宝贝般把小罐放回原处,气鼓鼓地把魏化雨往外推:“你走,不许你在我寝殿中待着!”
魏化雨才不肯走。




锦绣萌妃 第2014章 总归,那奸夫到底也是我
他转过身,大掌揽住鳐鳐的细腰,直接把她摁到博古架上。
单身撑在她的面颊旁,他俯首,轻挑起她的下颌,“我的小公主,这般急着赶我走作甚?好容易来中原一趟,你起码得叫我参观参观你的寝殿吧?毕竟,哥哥我可是相当关心你的呢。”
“呸!男人都是大猪蹄子,你给我滚开!”
鳐鳐越发恼怒,猛然退了他一把。
这动作有些大,连带着把博古架上的一只瓷罐也带了下来。
瓷罐砸地,碎落成无数细瓷片。
几颗淡棕色裹着茉莉花瓣的丸子,顺势滚落出来。
魏化雨弯腰捡起一颗,越发地好奇,“这玩意儿是什么?能吃否?”
“毒不死你就是了!”鳐鳐撇嘴,“那是我自个儿做的香丸,名唤千娇客,很贵重的我跟你讲!”
“一枚香丸能有多贵重?”魏化雨不在意,顺手就把那粒香丸塞进袖管。
他是记得的,这丫头小时候就爱捣鼓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香膏、香脂之类,没想到如今,竟然还玩起了炼香。
看来,没有他的这五年,小丫头倒也不寂寞。
少年唇角轻勾,眼底多了些许冷意。
……
翌日。
深秋的御花园,百菊争艳,早梅花从枝桠间悄然吐露红蕊,大雁南归,溪流潺缓,景致美不胜收。
早有宫女在花园中布置好了围屏、桌椅等物,一众世家小姐、公子纷至沓来,衣香鬓影,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尽管皇上并未说明今日这场宫宴是作甚,可所有人心知肚明,今儿这场宴会,乃是给公主殿下与花家公子订亲用的。
鳐鳐今儿的妆容格外素淡。
梳简单雅致的元宝髻,髻间只简单簪着根攒珍珠发钗。
穿梨花白坦领半臂,腰间系着条淡粉底绣梅花的马面罗裙,一双小小的绣花鞋掩印在罗裙底下,若隐若现,莫名令人遐思联翩。
她带着杏儿与阿蝉过来,恰好听见有世家姑娘扎堆议论:
“你们怕是不知道,今儿这场订婚宴,恐怕要被取消了!”
“为何?”
“乃是因为咱们公主的缘故。我听闻,公主她已非完璧之身,大约是她自个儿觉得没脸再嫁花公子,所以这场订亲宴,怕是要取消了!”
“什么?!公主她竟然没了清白?!这可真是惊天的大事,不知那个奸夫是谁?!”
鳐鳐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盯着那群女人。
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她们怎么知道她没了清白?!
到底是未出阁、没见过大风大浪的小姑娘,她一下子就手脚慌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她知晓的,若这些话传到她皇兄耳中,皇兄稍一调查,就能发现这的确是事实,届时,罚她跪祖庙都是轻的!
小姑娘手脚发凉,正慌乱时,一道清脆悦耳的女音自背后响起:
“公主殿下!哟,您今儿怎的打扮得这般素净?莫不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所以心虚来着?”
“本宫没有!”
鳐鳐猛然转身。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与她斗了整整五年的程酥酥。
程酥酥比她大,发育得也比她好。
琉色宫裙与精心绘制的妆容映衬下,越发显得她花娇柳媚,体态丰腴婀娜,胸前挺着的那对白兔,不知叫多少世家公子看花了眼,纷纷把目光投向这边。
鳐鳐暗骂了句“狐狸精”,冷声道:“程小姐别来无恙!”
“无恙,臣女自然无恙。只是公主您……”程酥酥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鳐鳐浑身上下轻扫而过,笑容仍旧甜美可人得紧,温声道,“近日镐京城中有些流言蜚语,也不知是真是假。公主殿下可要小心行事,莫要再授人把柄。”
“程酥酥!”鳐鳐怒极,随手抄起挂在腰间的软鞭,就要去打程酥酥。
程酥酥立即梨花带雨,哭着往后退,“臣女做错了什么,惹得公主殿下竟要打臣女?!”
两人这幅姿态落在众人眼中,所有人都觉得是那位泼辣的公主殿下,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一些世家小姐纷纷上前拦住鳐鳐,恭声道:“公主,酥酥乃是出于好意才劝诫你的,你该感谢她才是呢!”
“古人云,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公主殿下,酥酥与咱们一道长大,她是真正在为你好呀!”
一句句温言软语,叫鳐鳐恨透了程酥酥。
这个女人总会扮出一副作态,叫所有人都觉得她是对的,而她魏文鳐却是个泼妇!
她的名声,就是被程酥酥一点一点,这么磋磨殆尽的!
握着鞭子的手下意识垂下,她正要委屈地红眼圈,那边程酥酥又带着哭腔道:
“公主殿下,如诸位姐妹所言,咱们乃是一块儿长大的。这些年来,花公子对你一心一意,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着实不该背叛他!那位奸夫是谁,你说出来,我们一道去为你讨个公道!”
三言两语间,又叫鳐鳐怒气大盛。
什么奸夫是谁,她自己也想知道奸夫是谁啊!
更何况,程酥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嚷嚷,仿佛生怕旁人不知道她失了清白似的,叫她恨不得拿鞭子打死她!
她胸脯起伏得厉害,竟不顾一切地冲向程酥酥,怒骂出声:“贱人!我撕了你的嘴!”
程酥酥往后一躲,立即有无数贵女站出来,替她拦着暴怒的鳐鳐。
此时,不远处的小楼台上。
风环水绕,参差翠幕。
掩映在绿树枝桠后的木质雕花小楼台,建造得精美绝伦,檐下还垂着几盏绘小山水宫灯。
朱漆美人靠弧度雅致,旁边还置着一张花梨木案几。
案几上,青铜小香炉内青烟袅袅,正弥散出浅浅花香。
身着大魏帝王服制的少年,脚踩牛皮靴履,正慵懒靠坐在美人靠上,眉眼淡然,细品赏着这炉香。
“茉莉,玉兰,桂花,含笑,古梅……我家小公主这炉千娇客,倒是炼制得极有水平。”
淡红唇角轻勾,他望了眼远处被千夫所指,几乎快要崩溃的鳐鳐,起身慢条斯理地掸了掸宽袖。
“罢了,到底是朕的小女奴,便是为你解一次围,又算得了什么?总归,那奸夫到底也是我不是?”





锦绣萌妃 第2015章 他赐她的绝情与折磨!
魏化雨散漫地往御花园那处热闹地而去,尚未靠近,就看见身着鹅黄锦袍的少年,玉带束发,剑眉星目,寒着脸冲上前,一把将鳐鳐拉到他身后。
他盯向程酥酥,言语之间都是瘆人凉意:“程姑娘说话忒难听了些,什么失了清白,这种私密事,能被你听见?!还是说,你程酥酥亲眼看见鳐鳐失身了?!既亲眼看见,你缘何不当场阻止?须知,你这是变相地谋害公主!”
掷地有声的话,令程酥酥当场红了脸。
她紧紧攥着裙摆,梨花带雨的杏眼不可置信地盯向花思慕。
这个人怎么回事,魏文鳐都那样了,都不是干净姑娘了,他怎的竟然还要护着她?!
心里是这般想的,可她的面上,却仍旧楚楚可怜。
泪珠子可怜兮兮地滚落雪腮,她上前一步,声音温柔至极:“我不是故意说公主殿下的,我只不过是担心她……思慕哥哥,你不要生气,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本就是你的错,这等无凭无据的事,也敢到处胡言乱语!什么订亲宴取消,我与鳐鳐自幼青梅竹马长大,彼此心意相通,此生注定是夫妻!今日订亲宴照旧!”
花思慕戾气满身,说罢这番话,就拽着鳐鳐,快步从这里离开。
魏化雨靠在一棵树干上,目送他们朝游廊而去,唇角弧度冷讽。
他垂眸掸了掸宽袖,再抬起眼帘时,眼中有浓烈杀意一掠而过。
花思慕带着鳐鳐去了御花园里一座楼阁,亲自给她斟了一盏花茶,“喝罢,我总说程酥酥惯会装腔作势,你遇上她,不可动粗,否则就是落了她的圈套里,你怎的总是不听?”
鳐鳐双手捧起花茶,指尖仍旧止不住地轻颤。
她偏头盯向花思慕,“那你要我如何?同她比谁更会装柔弱吗?!思慕哥哥,我是大周的公主,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子!若这等身份,却还得憋着气同她周旋斗法,那我要这身份有何用?!”
她说着,因为愤怒,眼泪不觉滚落,顺着雪腻的下颌,滑落进花茶之中。
她知晓的,她的身体里,有大魏皇族的血统。
在大魏那个地方,女人们没有中原的姑娘这般做作,她们大都很直爽,若遇上欢喜的男人,就会热情表白。
她亦是如此的。
她不喜与女子们窝在一处宅斗。
男人并非她的整个世界,她的血管里有风,她想去更广阔、更大的天地里,一展她的本事与拳脚。
而思慕哥哥,显然并不了解她这一点。
她抬袖擦了擦眼泪,心中委屈更盛。
花思慕拿她没办法,轻声劝道:“鳐鳐,我知晓你不欢喜与她们周旋,可你迟早要出宫嫁给我。届时,难道你就不跟她们打交道了吗?你生在这个贵女圈子里,注定了余生里都要与她们交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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