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王壮笑笑说：“好，多谢罗总的栽培！以后兄弟在上海站稳脚了，一定报答罗总的关照！”
“好说好说，你过去好好干，业务上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过来，直接找我也行，找其他几个部长也行，财务上暂时归这边报账，你每个月回北京述职一次，顺便报账，你明天就走，相关手续我给你带好，过去第一件事是租办公楼，然后办理注册，你个人在代表处附近租一套一室的商品房作为宿舍，也别太铺张了，代表处刚建立还没有收益的时候，尽量节约开销……”
罗亚宁将一些注意事项细细交待了，毕竟他还是lt的副总裁，负责lt国内北京代表处和新疆乌鲁木齐代表处的管理，现在，新组建的上海代表处当然也在他的管辖之下。
王壮说：“那行，我这就去财务部领钱，明天我就坐火车去上海。”
“坐飞机吧，九十分钟就到了，记住，你以后是lt的上海首代了，出入要注意形象，去换一套阿玛尼西装，到了上海滩，别给lt丢脸！”
王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将个人物品简单整理了，就去财务部支取了十万元现金，作为上海代表处的启动资金，财物总监吕萍让他一到上海就先办一张个人的信用卡，好方便以后的款项往来。
下午三点多，王壮就抱一个纸板箱走出了lt北京代表处，在门口接待处，辛妍笑眯眯看着他，王壮说道：“那个，晚上有空不，我请你吃饭。”
“啊？江部长请我吃饭，好啊好啊，有空有空！几点什么地方？”小姑娘这一天满脑子都是王壮的影子，没想到幸福来得太快，让她一下子有些感到这不是真的。
“嗯，六点下班吧，我打你电话！”王壮抱着纸板箱上了电梯，辛妍还傻傻地看着他，直到电梯门就要关上了，才喊道：“我等你电话啊……”
回到自己在公司楼下地下室的宿舍，一间很小的只有十个平方的小间，王壮关好门，放下纸板箱，掏出手机，直拨lt公司莫斯科代表处。
“你好，我是江洋，给我接刘老板。”
刘老板叫刘大卫，英文名字就是大卫刘。离开基地的时候，教官就告诉王壮，大卫刘是基地的早期学员，今后王壮的任务都由大卫刘直接委派，也就是说，离开特战队海外组基地后大卫刘就是他唯一单线联系的上级。
“哈罗！江洋，你好，你休假回来了？”大卫刘的声音从遥远的俄罗斯首都莫斯科传来。
“刘老板好！我刚回来，那个罗副总跟我说要我去上海，我去了做什么？”王壮想得到更加明确的指令，他以为也许这是下一个任务。
“啊，呵呵，你就按照罗副总的指令做就行了，你先把代表处建起来，适应下环境，业务上接受北京这边的指导，过段时间我飞上海去看你，到时候我们见面详谈，你这几天收拾下就过去吧，有什么问题打电话找罗总，他会给你解决的！就这样吧，我这边还要去海关开会，再见！”大卫刘挂断了电话。
王壮对着手机有些走神，他从大卫刘的语气中没有听出来任何弦外之音。管他呐，也可能这就是郭健教官刻意安排的，把自己丢进花花世界，这是训练的一部分，女人，郭健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还说，儿女情长是男人的大忌。
呵呵，自己是结过婚又离过婚的人了，曾经沧海，女人这一关，也许自己根本不用训练。
他在狭窄的小床上躺下来，地下室里面闷热潮湿。这都是罗亚宁的“杰作”，说是新来的员工都要在地下室住上一年，事实上，北京代表处的二十几名员工，只有他自己在地下室住，其他人都是北京本地人。
再见了，北京！也许一个月后就还要回来，因为罗亚宁说的什么每月一次的述职。上海什么样？自己在特战队基地看过大量的资料片，不仅仅是上海，全世界所有的大中城市都是课程内容。所看的资料片，完全都是卫星即时成像的图片，那种从上向下的俯瞰。
现在自己要走进那些街道的名字里面去了，南京路、淮海路，外滩、城隍庙，浦东、陆家嘴……
但是现在，离开北京的前一夜，自己必须做一件事儿，这是自己来北京后就制定的目标，也是训练的科目之一：找一个地道的北京妞儿睡觉！
傍晚六点整，王壮按照辛妍名片上的手机号拨打过去。“辛妍，下班了吧，下楼我在楼下大铁塔门口等你！”王壮说的大铁塔，是中服大厦楼下的一家高档音乐餐厅。
“哇，大铁塔，不用了吧，都说那边很贵的，不如就二楼的重庆金山城吧？”这小妞儿还挺会过的，王壮笑笑说：“就大铁塔吧，别帮哥哥省钱！”
“江部长，我认识一个好地方，又省钱又有情趣，就在国贸地下，江部长，你去国贸东口等我，别来中服楼下了，叫人看见不好……”辛妍想得还很周全。
王壮打开简易的衣柜，翻出来一套耐克的运动服换上，脚上也蹬了一双耐克运动鞋，将皮夹子和香烟火机塞进裤兜就从地下室走出来。
跟北京女生约会，这还是长这么大破天荒头一遭。王壮穿过三环立交桥，来到国贸东口，老远就见到一身蓝色套装雪白衬衫的娃娃脸辛妍，乖乖女样地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拎着一个白色的手包。
“嗨！辛妍，走吧，吃什么听你的，这边我不太熟的，国贸下面好像有好多有特色的小店，去哪一家你说了算！”王壮站在辛妍的面前说道。
“嗯，这边下去，有一家伊藤料理，环境很好的，喝点清酒，吃点刺身，好不好？”辛妍的样子倒是很像一位日本卡哇伊女孩儿。
“好，只要辛妍你喜欢就好，走吧！”王壮说话间，眼角的余光却看到罗亚宁拥着一个高挑的女孩儿走过来。
“老天，快闪，罗总！”王壮伸手拉着辛妍就闪到了路边一个灯箱广告旁。好在罗亚宁的注意力完全在身边的女友的身上，加上现在正是下班高峰，人行道上人很多，他们没有被看到。
“哇哇！江部长，好险，那个女的不是我们楼下的rbi公司的副理吗，他们怎么会在一块儿？罗总是有老婆的人，哎呀，真是的，男人怎么都这样啊！”辛妍盯着两个人的背影喋喋不休道。
“男人都这样？你见过几个这样的男人？”王壮伸手抓住辛妍的小手，拉她贴近自己，辛妍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樱桃小口被男人啄米样亲了一下，一切都很自然。泡妞晋级守则abc，a就是嘴儿，王壮做到了，关键是女方没有恼，下面的两个步骤，b是胸，c就是那个事儿，就会顺理成章了。
“咿，你亲我？”辛妍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喜欢你，真情流露，对了，你说男人都这样，什么意思？”既然已经亲了，就大大方方伸手搂了女孩儿的腰，王壮觉得自己要加快速度，自己只有这一晚上的时间。
辛妍没有拒绝王壮的亲昵，反而贴上来，在王壮的脸颊吻了一下道：“江部长，我说的是罗总那样的已婚男人，明明自己有老婆还要偷腥，你没结婚吧？”
王壮笑笑说：“没有，我单身，所以我不用偷，要刻意名正言顺地喜欢女孩儿，辛妍，走吧，你说的那家什么伊藤的，日本料理？”
“嗯，走吧，就在下面，不好，你看啊，罗总他们也下去了，别撞在一块儿……”辛妍躲在王壮的身后，指着正在前面走下去的罗亚宁和那个高挑女孩儿的背影。
“怕什么，碰到就碰到，他们心里有鬼的，我们又没什么的，走吧，下面那么多饭馆，这么就会都去一家，我们跟着他们看他们去哪一家！”王壮拉了辛妍的手走下去。
下面的人也很多，熙来攘往的，都是才下班的白领。来到食街一溜的饭店各具特色，门口都由服务员在招揽生意。
还好，罗亚宁揽着那女孩儿的腰走进了一家韩国烤肉店，辛妍说的那家伊藤料理就在韩国烤肉的隔壁。两人刚走到韩国料理的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嘈杂，接着，罗亚宁手捂着头跑出来，王壮身边冲过来一个秃头汉子，迎面就给了罗亚宁一脚，这罗总狼狈地摔倒在一张饭店广告牌的下面。
那个女孩儿跑出来，身边一个男的拉着她叫道：“你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吗？你知不知道他就是玩你的，丽莎，跟我回家！”





人性底线 283日式料理榻榻米
王壮明白了，这是女孩儿的男友或者老公，人家捉奸捉双了。罗亚宁爬起来，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手指着两个男的说道：“你们等着！”转身就要跑，可是，秃头和另一个同样彪悍的汉子上去又是一顿拳脚，把罗亚宁打得躺在地上，身子弓成一只煮熟的大虾状。
王壮连忙把辛妍拉在一边，说：“站这儿别动！”自己一个箭步就窜上前去，挡在两个汉子的面前。
秃头正要抡起脚朝躺在地上的罗亚宁的头踢去，被王壮推了一把，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另一个汉子上来举拳就打，被王壮伸手攥住他的拳头，反手一拧，那家伙也是一个趔趄退后三四步。
“行了，别再打了！”王壮用手一指两个还要上的家伙叫道。那边抓着那个高挑女孩儿丽莎的男生松开丽莎走过来，手里赫然多了一把甩刀！
“你谁呀？滚开！管闲事儿，活腻歪了吧！”这小子还是个流氓，用刀子指着王壮的脸喝道。王壮嘴角一咧，冷笑道：“兄弟，差不多就行了，这位是我哥，我不是管闲事儿，在街上见到你哥被人扁你不管吗？”
“你哥？那正好，哥几个，给我一起收拾了！”说着那小子手里的甩刀就挥了起来，可是在王壮的眼里，他持刀挥舞的动作如同电影里面的慢镜头。
王壮也不躲闪，反而迎上去，伸手就握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下面伸腿朝着那人的小腿一踹，这家伙就趴下了，刀子已经到了王壮的手里。
“好！”看热闹的人群里面发出一声喊。这时罗亚宁也爬起来了，看看王壮，抹着脸上的血说：“兄弟，谢了，我找地方洗洗去，孙子们，你们等着啊！”
罗亚宁踉踉跄跄分开围观的人群跑开了，王壮看到几个保安过来就将手里的刀子收起来揣进自己的裤兜，转身离开了现场。秃头和另一个小子过来将那人搀起来，那人呲牙咧嘴道：“别让他跑了，我腿断了……”
王壮拉着很听话地还站在原地的辛妍，一头就钻进了黑乎乎的伊藤料理的店里。
伊藤料理店里面灯光昏暗暧昧，一曲日式小调正在低沉奏响。穿着和服后腰别个枕头的高挽发髻面色雪白的艺伎打扮的姑娘脚穿白布袜蹬木屐小碎步过来鞠躬道：“欢迎光临……”
“别说了，快开个单间，谢谢！”王壮回头向外面张望着，还好没人看到他们进到这间屋里，已经有巡警过来了。
“跟我来。”女招待走在前面，将他们引进了迷宫一样的幽静昏暗的走廊，七拐八拐在一扇拉门前停止，鞠躬道：“就是这间吧，请先生小姐脱了鞋进去。”
日本人的包间都是榻榻米铺地的地桌式的小屋，拉门，纱灯，坐垫，条桌，清酒，无不彰显着日本人洁净简约的习俗。女招待又鞠躬说道：“桌上有食谱，需要点餐就按呼叫按钮，我是樱子，很高兴能为二位服务，谢谢！”
王壮在辛妍对面盘腿坐下，辛妍则像日本女人样跪坐着。樱子为王壮和辛妍的面前倒上花茶水，将两份精美的食谱摆在二人面前，又鞠躬退下，随手将拉门拉上了。
“真不错，除了女招待的脸看着不舒服，其他都还好。”江洋喝了一口茶，掏出三五烟来点上。
“江部长，你还会打架，嘻嘻，那人手里有刀子，你一点都不害怕吗？”辛妍还沉浸在刚才的那件事里面，很崇拜的眼光盯着王壮看。
“呵呵，罗总都被人打成那样了，咱碰到了，不出手帮帮也太不够意思了不是，那啥赶紧点菜，别为我心疼钱，平时喜欢的又舍不得来吃的，都点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儿了！”
“嘻嘻，江部长，你说话真逗，一听口音就是东北人，东北人都是活雷锋，看你打架就知道，你是个‘纯爷们儿’！”这丫头说话很随便，两人就好像认识很久的老朋友了，王壮心里暗喜，接下来就好办了。
手机突然就响了，是罗亚宁打来的。“江洋，你在哪儿呐？刚才多亏你出手，哥哥想表示下，你赶紧过来，重庆金山城，就在咱们中服二楼，有几个哥们儿想跟你认识下，等你啊，209间！”
王壮放下手机笑笑说：“罗总，在金山城呐，叫我过去。”
“那，那怎么办啊？他没看见我吧？要不咱俩改天吧，你就先过去？”辛妍的表情立马就黯淡了下来。
王壮说：“这样吧，你看他是副总，我不去也不好，你呐，先在这儿点菜吃着，我过去应付下，最多半小时就回来，反正就在咱中服，我过去喝杯酒就回来，你等我啊！”
“嗯，你去吧，也不用着急，我今晚也没啥事儿，我等你。”辛妍眼巴巴看着王壮，王壮起身过去，在辛妍的身边蹲下来，伸手搂了她的肩膀，她闭上眼睛将头扭过来，嘟起小嘴儿。
王壮有些笨拙地迎上去，辛妍突然伸手将他的脖颈搂住，王壮的身子战栗一下，被女孩儿抓得更紧了。
王壮感觉自己的大脑冲血，他将辛妍拥搂在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固定了女孩儿的肩膀，另一只手就抄在前面解开了女孩儿雪白的衬衣的纽扣……
“啊不！”辛妍及时推开了王壮，喘着气红着脸双手将自己胸前的纽扣系上，“江部长，你快去吧，别让罗总等急了。”
王壮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尽管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着北京妞儿扑倒给“办了”，可是，毕竟是一个公司的，毕竟今天才认识的，总归是太唐突了，也许等下回来，多灌她几杯酒，事情就会顺理成章。
想到这里，王壮站起来说：“那我先过去了，你点东西吃着，我很快回来！”拉开拉门走出去，看到他俩的皮鞋整齐地摆放在门口旁，鞋跟对着拉门，鞋尖朝外。
王壮不由得在心里赞叹日本人的仔细，尽管他在哈尔滨参观过731细菌部队在东北犯下的灭绝人性的罪行，尽管他在抚顺参观过万人坑，但是他对现在的日本还是很佩服的，不说别的，就看满大街的日本汽车，丰田、本田、三菱、凌志、尼桑……这么多的日本品牌车跑在中国的道路上，本身就是个值得让人敬佩的事情了。
细节决定成败，单单从餐馆的服务和管理上，日式餐厅和中式餐厅就不是一个档次可比的。王壮心里在想着郭健教官的话：日本人的危机意识非常强烈，大和民族一天都没有放弃侵占大陆计划的想法，日本人永远都是中国最危险的敌人！
王壮匆忙穿过三环回到中服大厦，看到209包间里面坐着五六个看上去不伦不类的家伙，罗亚宁头上缠着绷带，脸上都是紫罗兰。“罗总，咋样没事儿吧？”王壮向在座的他不认识的几位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死不了，丫就是一帮孙子，仗着人多下黑手，来，江洋坐哥哥身边来，要不是兄弟及时赶到，哥哥这会儿且得躺在医院里了，可是你知道吗？丫腿让你给踢断了，现在正在301挂急诊呐，哈哈哈哈！”
王壮端起酒杯道：“只要罗总没事儿就好，你放心罗总，这事儿兄弟有分寸的，我就当今晚儿没发生过这件事儿！来我敬罗总还有各位一杯！”
“好好，江洋，喝了这杯酒，你以后就是我罗亚宁的兄弟了，明天，你放心地去上海，上海滩可是个好地方，有什么问题直接打我手机，我罗亚宁一切都给你开绿灯，来，我给你介绍这几位哥哥，都是京城地面儿的人物……”罗亚宁将在座的几个京混子一一给他介绍了，无非就是几个地痞流氓，王壮跟他们应付着喝了一圈儿酒，一抱拳道：“那就这样儿？罗哥，我那边还有朋友等着我，我就先过去了？”
“那怎么行？这位康哥，就在这后面开一家夜总汇，我都安排好了，你有朋友也一道叫过来，今晚儿我必须安排！”罗亚宁拉着王壮不让他走。
王壮嘿嘿一笑道：“改天吧，您看您这一脸的颜色，去夜总汇不用看别人了，还有就是，我那朋友是女女，你们懂的，哈哈，这样吧等我从上海回来，也就一个月的光景，到时候罗哥，还有康哥，在座的都算上，咱们去夜总汇狂嗨一把，可是现在，俺正跟女朋友道别……”
“哈哈，好，兄弟去吧，明天到了上海给哥来个电话，哥告诉你上海找谁，去吧去吧！”
王壮终于从中服大厦又出来，一路小跑回到国贸地下，可是，他却老远就看到了几个警察，还有几个便衣正在指指点点说着什么，旋即，他看到辛妍被两个女警从那间韩式料理拉出来。
王壮立即闪身在一个柱子后面，他的手机马上就响了！他转身就跑到拐角处，顺着电动扶梯上去，这才接了电话。
“江部长，你在哪儿啊？”辛妍哭丧着问道，王壮明白，她身边的警察一定竖着耳朵听着呐，尽管这种事儿也不算什么，但是一旦被警方介入调查也会十分麻烦，他灵机一动说道：“我，我在中服金山城呐，209包，罗总不让我走啊，你再等会儿我喝完这杯就过来……”




人性底线 284登陆上海滩
这等于把祸水引到罗亚宁那边了，他收起手机暗自窃笑，马上关机，走出国贸，伸手就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机场！”
王壮只想脚底抹油，一溜了之。来到机场，他立即在东方航空的柜台前买了一张最快的晚九点的班机的机票。
班机到达上海浦东机场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三十分，班机正点到达，一分钟都没有延误。走出机场，在国内到达的出口，王壮将手机打开，面对陌生的城市夜空，他拨通了罗亚宁的手机。
“罗总，还喝呐？”王壮一身轻松道。
“草！我还喝，我打了你一晚上手机，你丫干嘛关机啊？”
“咋地了？”江洋明知故问，“我刚才在飞机上，我已经到了上海了，这里是浦东国际机场，真不错，比北京国际机场二期还牛逼！”
“牛逼个屁，你倒好，属兔子的，京城的警察满世界抓你呐，找不到你把我给抓去审了一个晚上，说是重伤害，人家小腿粉碎性骨折，我说你不就是踹了一脚吗，咋就成了粉碎性骨折了？警察非要你到案，说是都够判的了！”
王壮故作害怕的腔调道：“罗哥，那咋整？我、我不行就跑路了吧？”
“跑啥！就这点儿屁事儿，无非就是钱的事儿，你放心吧，我已经找人搞定了，五十万，你小子记住了，哥哥我为了你垫付了五十万！”
王壮心说，我还不是为了你才出脚的，只是下脚没轻重，平时在基地训练，一脚踹碎八块摞在一起的青砖，就跟玩儿一样，这一脚踹在人的腿上，那还不就是粉碎性骨折了，也就是说，接都接不上了，只能截肢了！
“罗哥，多谢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五十万，我……”
“行了，你记着有这个事儿就行了，我也不是让你马上还钱，唉，这也怨不得你，对方实在是有背景的人，被你踹伤的那位，他叔叔是北京市委的一个委员，咱们也斗不过人家，算了，你在上海老实儿呆着，短时间千万别回北京了，人家发话了，多少钱都没用，一定要你的一条腿做补偿，我拿出了五十万，也只是封住警方这头，我打电话给你就是告诉你别回北京！”
王壮的嘴角一咧道：“多谢罗哥，我记住了，我马上换手机号，新号换好就告诉你，那就这样吧，你也多保重！”
收起手机，王壮马上就关机了。掏出三五烟点了，走向出口左侧的出租车停靠点儿，那里已经有等车的人在排队了，出租车也都排着队过来，所以还算很快，王壮一支烟还没抽完，就轮到他了。
他看了一样出租车上面的“强生”字样，拉开前车门上车，司机问道：“先生去哪里？”
“呃，开车吧，帮我找个酒店住下，我，没来过上海，师傅帮我找家三星酒店吧，谢谢你啊！”王壮的脑子里面全是上海的地图，他有意佯装不认识路，索性就让这师傅带着自己逛逛夜上海。
上海是座不夜城，一路上江洋看着浦东的灯火辉煌，就问道：“师傅，天目路在浦东还是浦西？”
“天目路，那是浦西，新客站前面的一条路，先生要去天目路？”
“嗯，送我去天目路吧，在那一带找家酒店就好。”
一个小时后，强生公司的出租车将他送到了天目路附近的长安大酒店。他看了一眼计价器，一百五十多块钱的车费，好贵。
长安大酒店位于天目中路，隔壁是一家全聚德烤鸭店，王壮有些恍惚了，全聚德不是北京的名品店吗，原来在上海也有开分店，店门口好些名车，王壮看了一眼手表，已经是夜里十二点多了。
街市的对面，一大排霓虹闪烁。嘉里不夜城几个大字闪闪发光，一条过街天桥连接着太平洋百货新客站店和马路对面的站前广场。长城大酒店的门前也是人头攒动，看上去，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走进酒店大堂，右边是一条名品百货街，左边是香港避风塘餐饮店，宵夜正好开市，俊男靓女摩肩擦踵，这里好不热闹！
王壮四下踅摸着，总算在人来人往中看到前面的酒店服务台，竟然在一个不起眼的小角落里，很整洁干净，墙上挂着一排先是世界各地时间的石英钟，三颗星，昭示着这是一家很普通的三星级涉外酒店。
“先生晚上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服务台里面一位长相很白净的小姑娘用流利的普通话向王壮问道。
“你好，给我一个标间，单人房就好，谢谢！”王壮将自己的身份证和一张工商银行的牡丹卡摆在柜台上。
“请问先生预计住几日？”总台小姐接过他的信用卡和身份证问道。
“呃，三天吧。”王壮心里想，三天时间，自己租下一处公寓应该时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