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两个服务生将女孩儿扶在旁边的客人休息沙发上，王壮跑到服务台去开了一间单人大床房，回来抱起女孩跑进了电梯，一直把她抱进了房间丢在大床上。
女孩儿却跳起来跑进了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哇哇”吐了起来。王壮在后面帮她拍了后背，又拿来水递给她漱口。
“不好意思，哥，你真是好人，今晚要不是你，我就不知道睡在哪里了，哥，我没事儿了……真不知道要怎么谢你……”女孩儿坐在马桶上，当着王壮的面儿，竟然解起手来。
“呃，老妹儿，你没事儿了就好，这个房间你可以睡到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离开就好，我交钱到明天中午的，那我就走了，还有事儿。”王壮转身就要离开。
女孩儿叫道：“等下，我，我可以留你电话吗？我不是吧女，我也是来玩的，我还你钱……哥，其实我想认识你，你是好人……”
王壮耸耸肩，说：“我手机号是……还是我打你手机里面吧，你手机在吗？”
“在我包里，被我丢床上了，帮我拿来吧，哥，你是干吗的，能告诉我吗？”
王壮将女孩儿的小包拿过来，递给坐在马桶上的女孩儿，女孩儿从里面翻出来一部三星手机，递给王壮。歪在一边将自己的号码输进去，一边说：“我是下面县里的公务员，来省城出差的，好了，这个就是我的号，我叫王壮，你歇着吧，有事儿打我手机，我真得走了，再见！”
“谢谢你啊，王哥，其实我没事儿了，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王壮不等她说完人已经离开了房间，他边走边给迪克虎打了电话，这才是今儿晚的正事儿。迪克虎马上就接听了，说道：“壮哥，你在哪儿啊，完事了这么快？”
王壮心说这都快半夜了，还快？就说：“我刚从香格里拉出来，你在啥地场，联系好了吗？”
“香格里拉！别走了，我就在香格里拉！上来吧，2017房间，上来再说！”迪克虎的声音很兴奋。
王壮收起手机，转身又回了香格里拉的大堂，乘坐电梯直接上了二十层，在2017房前站下，按动了门铃。
迪克虎过来开门，王壮看到这是一间套房，客厅的沙发上已经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都很年轻漂亮。
“哦？有客人？”王壮微笑走进来。
迪克虎笑笑说：“我来介绍，这位我大哥，壮哥，这两位，这位叫洪哥，这位五姐。”
王壮一抱拳道：“洪哥、五姐，在下小壮有礼了。”





人性底线 221黑枪贩子
那位洪哥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摆手道：“行了，别整虚的了，虎哥俺们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了，虎哥介绍的人，俺们放心，坐吧，虎哥说了，这单买卖是您拍板，来看看东西，是不是您想要的！”
王壮一听，这就是卖家啊，敢情生意已经谈上了！他赶紧在茶几对面坐下来，那个五姐看上去就像个大学生，很清纯很漂亮，怎么竟会是个黑枪贩子？
人不可貌相啊，现在已经不是脸谱化的世代了，坏人好人都没有写在脸上，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伙，说不定就是个大毒枭。
五姐将茶几上的一个名片夹递过来，在王壮的面前打开，里面赫然是各种枪械的照片和说明。王壮看到长短枪都有，还有手雷手榴弹等爆炸武器。
“这家伙，整的挺全科，这些我在网上也看得到，我不看这个，说说你们手里有什么？”王壮将名片夹合上了，推还给五姐。
五姐妩媚一笑道：“壮哥是行家啊，这些是可以订货的，您要是着急要，我们手里有的，我我们带来了样品，您先看看！”
洪哥从沙发旁将一个大号的密码箱搬上来，快速转动密码打开，将箱子转了个方向，向王壮这边推来。
王壮眼前一亮，密码箱里面有一长三短四把枪。所谓长枪也只有一米长短，是一把五连发猎枪。端枪王壮一看就认识，一把贝雷塔手枪、一把五四手枪，还有一把九二式手枪。
王壮将九二式拿在手里，这是一把空枪，他娴熟地拉动枪栓，看上去的确是正品。五四手枪也是新的，贝雷塔他也拿起来看看，说道：“听虎哥介绍，这种五连发还有九连发吧？可以配穿甲高爆弹的是吧？”
洪哥点头道：“是的，九连发比这个稍微长点，其实五连发足够用了，要配穿甲高爆弹可以，就是贵啊！”
“价钱不是问题，我要东西好就行，那就五连发，我要两支，五四手枪五十支，九二式十支，子弹多多益善，怎么样，有问题吗？”王壮说道。
五姐看了洪哥一眼，笑笑道：“壮哥，两把五连发，每把配五十发穿甲高爆弹给你，这个没问题，九二式十把没有这么多，可以先给你五把，子弹五盒，每把枪两个二十发弹匣，五四手枪也没这么多啊，二十支最多了，这个子弹多，每把枪给你两盒子弹，怎么样？”
王壮点头道：“好，那就按你有的数量，什么时候看货？”
洪哥说：“现在就可以看，不过这里不行，我们想先看看你们的钱，我们只要现金，不划卡也不收支票。”
王壮对迪克虎点点头，迪克虎起身走进卧室，拎出来一个密码箱，当着大家面打开，一箱子都是面额五百的欧元，上面赫然放着一把点三八口径的左轮手枪。迪克虎很自然地将手枪拿起来，用枪管指指钱说：“应该足够了，你们数数？”
洪哥看看迪克虎手里的枪，笑笑说：“虎哥，你这把点三八，是仿照的，这样的我有正品，要多少有多少，也便宜，一千美元一把，送六十发子弹，要不要？”
王壮说：“要啊，这么便宜干嘛不要，我们这次带的现金不多，有现货就先来十把吧！”
“壮哥大手笔啊，按规矩我不该问的，你们这是要做二道贩子吧？”五姐妩媚一笑道。
王壮笑而不答，起身道：“钱也看了，咱们走吧？”
几个人起身，洪哥拎着密码箱，迪克虎拎着钱箱，王壮夹着手包，五姐一身的牛仔便装，亭亭玉立。来到楼下，迪克虎和王壮上了奥迪越野车，洪哥和五姐上了一辆牧马人吉普车在前面带路。
王壮坐在副驾驶，问道：“虎哥，这俩人可靠吗？”
“绝对可靠，洪哥的大哥以前跟我下江南，蹬大轮，遛道牙子，都是过命的兄弟！”迪克虎说道。
王壮看看前后，小声道：“如果我叫你做了这两个人，你下得了手吗？”
“呵呵，壮哥，我只听你的话，你就是叫我做掉我爹，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更不会问为什么，江湖事江湖了，你是老大，你说了算！”迪克虎面无表情道。
王壮笑笑说：“这就好，交易结束后，把这二位绑了，叫那哥三个练练手，就当投名状了！”
“明白！”迪克虎点头道。
前头的车子一路开向江北的明日岛，越走越荒凉，王壮说：“他们倒是挺会选地场，这边哟个废弃的集装箱修理厂，估计就在这边了。”
果然，前方的路边一片黑漆漆的所在，破旧的铁皮大门旁一个集装箱小屋，上边挂着一盏昏暗的吊灯。
一个老头出来吧铁皮大门打开来，两辆车一前一后开进去，里面院子挺大，车子一直开到大门对面的一排集装箱铁皮活动房子前停下来。
一个集装箱的门口站着一个光头的汉子，他手里抱着一杆五连发防暴枪，腰上还挂着一把点三八的左轮手枪。
王壮下车说道：“哥们儿，挺带劲啊，这枪是假的吧？”说话间，王壮伸手就将秃头大汉腰间的左轮手枪给下了。
几个人当场都惊呆了，只见王壮将左轮枪的保险掰下来，据枪就对准了秃头的脑袋道：“把这把枪也摘下来，对，虎哥，拿着！”
迪克虎没有料到王壮抢先下手了，他只好接过秃头手里的五连发，“哗啦”一下就拉动枪管，将子弹上膛了。
形势急转直下，洪哥跟五姐都懵了。王壮笑笑说：“手抱头都蹲下！没什么，黑吃黑，虎哥搜一下，看看还有什么人？”
就连门口的打更老头也给抓来了，再没有别人了。几个人都被迪克虎用封箱胶带绑了，洪哥说：“虎哥，你们这是干啥？我老大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壮走进厢屋，很快就找到了一个铁皮箱子，里面各种枪支弹药琳琅满目，还有个小集装箱。里面也全都是各种武器。
“好家伙，连ak47都有啊！”迪克虎看见王壮拎出来一杆冲锋枪惊叹道。
“这不是ak47，是山寨版的ak，56式国产冲锋枪，不过这个也老好了，你把那边的彩条包拿过来，我挑好的你就装进去码好。”
王壮挑了两把五六式冲锋枪、一杆七九式步枪，五连发和九连发防暴枪各挑了两把好的，又搬了两箱五四手枪，一箱点三八左轮手枪，九二式的确不多，但是也有十几把，都收了，还有贝雷塔、柯尔特也都收了。
“差不多了，再装些手雷、子弹，能拿多少拿多少吧！”王壮又找到两个箱子，里面不少的塑胶炸弹。
“这是好东西，火柴盒的一块就可以报废一辆车了！”王壮转身走到洪哥的面前。
“洪哥，这些都是哪里搞来的？”王壮将手里拿着的一块塑胶炸药在他的面前晃晃问道。
“这不能告诉你，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你要再多的，我们也有，这边的只是冰山一角。”洪哥盯着王壮的眼睛说道。
“呵呵，不用了，我们又不是要搞武装暴动，足够了，谢谢了！”王壮起身，看着迪克虎将两大包武器往车上装。
“打电话，叫那哥几个过来！”王壮点了支烟说道。
五姐对王壮说道：“这位壮哥，你们要把我们怎么样？拿了东西还不快走？我们就当从来都没见过，好不好？”
王壮摇头道：“问题是，咱们见过了，姑娘！”
“你们要杀了我们灭口？崔老大可是知道这单生意的，没有崔老大的引荐，咱们也不会这么相信你们，现在你们来这一手，往后不混了？想想清楚吧！”五姐冲着王壮眨着眼睛，嘴巴不停地说着。
洪哥叫道：“小五，别跟他们啰嗦了，不就是一死吗！算个球啊！”
王壮站起来，走到五姐的面前，伸手将她的头发抓住了，拎起来就走出去。“你放开她，你要干什么！”洪哥叫道。
王壮将五姐拎到院子里面的车上旁，将她按趴在牧马人的机器盖子上，说道：“有什么话，这里说吧，他们在屋里听不见！”
“壮哥，你留我一命，我跟你混了，我知道崔老大的金库，很多现金，他只信任我，这个洪哥就知道玩我，我恨他，你们把他杀了吧！”
王壮冷笑道：“我怎么信你？这样吧，你在我面前，把洪哥杀了怎么样？”
“好，你把我松开，我这就进去杀了他！”五姐的态度很是坚决。
王壮松开手，拉着她回到屋里，但是明没有给她解开反剪的双手，这时，迪克虎的手机响了，他看了王壮一眼走出去。
一辆切诺基开了进来，雷云、齐百顺和尚永强跳下车来，迪克虎带他们走进来，王壮点头道：“把这个光头和老头，杀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迪克虎拿起来一把匕首，递给雷云道：“第一刀你来，快点！”
雷云看看王壮，王壮叼着烟，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雷云一咬牙走过去，一刀扎在了光头的肚子上。




人性底线 222是非之地
光头叫道：“我草，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啊！”
迪克虎将雷云手里还在滴血的匕首接过来，交给齐百顺，齐百顺接过来，走到秃头的跟前，狞笑道：“好吧，小爷我给你个痛快的！”说完一刀直刺秃子的心脏。
“小强，这个老头交给你了！别让老人遭罪！”王壮说道。
尚永强将齐百顺手里的匕首接过来，走到早已经吓得浑身筛糠的老头身后，一手抓了头发，一手持刀在他的脖子上一抹，老头的一腔黑血当场飙了起来。
王壮起身拿了一把刀子，将五姐的双手的封箱带挑开了，对她说：“现在该你了！”他将刀子交到五姐的手里。
“小五，你要干什么？我是洪哥啊！啊！”五姐走过去，二话没说，手起刀落，一刀从洪哥的心窝捅了进去，她拔出刀子，又是一刀，又一刀……
在场的几个大老爷们都不禁汗颜！这个女子如此心狠手辣，真不是一般炮啊！王壮说道：“行了，他死了！哥几个，把这里打扫干净，你们都是玩过火药的，点了这地场，别弄出响动来，明白吗？”
“明白！”迪克虎说道。
几个人做了个定时的燃烧弹，将几具尸体都摞起来码好，身上都撒上了黑色的可燃火药。两辆车先后离开了集装箱修理厂，半个小时后，这里着火了，等到第二天天亮，消防队来到，这里早已经一片灰烬了。
现场发现了烧焦的尸体还有大量火药的痕迹，省城警方特警队、刑警队、技侦队出动，对现场进行侦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上午九点，王壮准时出现在省委南楼会议室，参加林海市高科技园区建设情况的听证会，前来参加会议的还有林海市的有关领导，王壮做了专题汇报，会议中午结束。
王壮再也没有见到宋丽，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一样，但是，现在王壮已经对这些不感兴趣了。中午在省委吃了会议餐，完事后，他回到省委招待所，接到了姜爱琪的电话，叫他下午来一趟爱琪公司。
王壮将省委招待所的房间退了，打车来到了位于松花江边的经贸大厦写字楼。爱琪投资在顶层，二十五楼，占了整整一层。
王壮坐电梯上去，前台的小姑娘很漂亮，他通报了姓名后，马上就受到了热情的接待，直接将他带进了总裁办公室。
姜爱琪坐在办公室里面，办公室并不大，也不很是豪华，一张很简单的玻璃办公桌，座椅都是有机玻璃的。姜爱琪示意王壮在沙发坐下，等秘书送来茶水，将房门关好，才在王壮的对面坐下。
“王主任，呵呵，我叫你来是爷爷叫我给你带话，爷爷说，现在有机会让你当上昌图县的县长，问你能不能干。”姜爱琪问道。
王壮摇头道：“我不干，你跟我干爹说，我要当昌图县的公安局局长，叫他赶紧帮我安排，晚了人家就占了位置！”
姜爱琪乐了道：“你没病吧？县长大还是公安局长大啊？你这刚当了几天的九品小科长，啥事也办不成，还人五人六的要当公安局长，我实话告诉你吧，现在省纪检委正在调查你们县的书.记和县长，这事儿千万别传啊，就是高科技园腐败案，县长指定下台了，整个班子都得调整，所以，你干爹的意思是，这个县长你来当！”
“可以，我就一个条件，兼任公安局局长！”王壮拍着胸脯道。
“你这人，我把这么重要的情报告诉你，你一点都不吃惊？你还要讲条件？”姜爱琪对王壮的态度感觉到非常的吃惊。
王壮笑笑说：“我其实也是吃惊的，你们家还真是有些实力的，这样重要的情报，你们怎么知道的？省纪检委办案，那都是有着高度的保密性的，而且这案子才开始进入取证阶段，你们就知道了，这才是我所吃惊的！”
王壮心说，昨晚省纪检委才跟我谈话，今天你们就啥都知道了，真是神了，姜公泰也只不过就是个退休的前省人大主任，耳目还是如此灵验？对于官场的水深火热，也许自己并不了解。
“呵呵，你没习惯，也许县一级我们会比较迟钝，但是，省市这一级有什么风吹草动，尤其是关系到我们的，我们都会在第一时间得到第一手资料和讯息的！好吧，那就这样，我会把你的意见转达给爷爷，接下来，我个人有事儿求你帮忙。”姜爱琪看着王壮说道。
王壮笑笑说：“你太客气了，我怎么说也是你的大叔，你是我侄女，有什么就说吧，叔叔会尽力的！”
“少来！真拿自己不当外人啊，我告诉你，我要去你们城南镇搞个酒厂，你得帮我把钟南山度假村拿下来，你当上县长了，必须在县里给我一块地，弥补你前面办事不力的损失！”姜爱琪板脸道。
王壮心说，拿我当什么了？掀翻县委书.记和县长都是我自己的努力，跟你们姜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但是接下来，如果这一次你们真的让我当上了县长，我就信你们。
“好，只要我当上县长，整个昌图县，随便你看中哪一块地，我都批给你！”王壮半开玩笑道。
“好，安口，我记住你这句话了，行了，你回去吧，记住，从现在开始，不要做出格的事儿，就正常工作，等待认命令的下达。”姜爱琪站起来，下了逐客令。
王壮点点头，走出去，离开了经贸大厦。他给乔铁男打了个电话，问道：“乔镇长，你在哪儿啊？”
乔铁男说道：“我回去了，已经在路上了，你什么时候回南城镇？”
王壮想想说：“我明天回去，省里还有点事儿。”
挂断电话，王壮返回到香格里拉，到了迪克虎的房间，迪克虎打开.房门，一屋子的搔气。迪克虎身上只裹了一条白毛巾，王壮一眼就看到，沙发上半躺半靠的那个“五姐”，浑身稞露，不着丝缕。
“呵呵，虎哥，你倒是手快，把这个女的给办了！”王壮走进去，站在沙发前，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五姐被下药了，神志不清，身材绝对一流。
“壮哥，咋样，你也试试？”迪克虎恬着脸对王壮说。
王壮笑笑说：“不用了，这样啊，你办归办，随便，但是把她老大的底儿掏出来，这伙人的后台是崔老大，他们倒腾军火的钱，是个天文数字，我想要！”
“明白！”迪克虎点头道。
王壮说：“那你继续吧，我歇着去了，明天我自己回林海，你，带着那哥三个，把这个活办了，怎么样？”
“没问题，壮哥，你回去吧，我心里有数，这活儿干完了，我们回到昌图再联系你。”
“嗯，就这样，胆大心细，把伙儿干得漂亮点儿。”王壮说完推门出去了。
王壮离开香格里拉，他今晚儿不能住在这里，他心里清楚，接下来的几天，省城要出大案子了，自己要今早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王壮直接打车去了火车站，在站台买了一张黄牛手里的高价票，蹬上了当晚省城开往林海市的唯一一趟列车。
第二天早上七点，列车就到了林海市。王壮走出站台，天空中迷迷蒙蒙下着小雨，王壮心里也有些沉沉的，毕竟在省城这两天的经历让他的心悬在了半山腰，一切还都是未知数，黑白两道，都要有结果才能放下心来。
他看看天，跟着人群在出租车车站排队，等了二十分钟，上了一辆出租车，他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送我去昌图县。”
“昌图，哥们儿，我这车不跑长途的，我还是送您去长途客运站吧？”
“我多给钱。”王壮坚持道。
“不是钱的事儿，你看天下雨，去昌图走山路，我这车不敢跑，您要不换一辆车？”
王壮看看越来越大的雨，点头道：“也是哈，那行，不去昌图了，您送我到杏林公寓。”王壮想起来自己在林海还是有一个家的。
司机很痛快地起步，载着王壮去了杏林公寓。十几分钟就到了，王壮乘坐电梯上了20楼，只有八点左右的光景。
他掏出手包里的钥匙串，上面有一把钥匙是这个公寓房的。他打开门，立即就觉得，这房门居然没有反锁。
王壮走进去，关上房门，看了一眼门厅里面的地面，一双女人的高跟皮凉鞋。他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有这个公寓钥匙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林海女友，凌丹。上次凌丹来昌图，弄得受到惊吓不欢而散，从那以后，两人几乎没有联系过。
现在，这姑娘居然就住在自己的公寓里面。王壮笑笑，放下手包，脱掉外套换了鞋，走进去。房间里面有股好闻的女人的温馨味道，窗帘都是拉着的，但是稍许的光亮还是透进来。
王壮推开卧房的门，站在门口，等一会儿才适应了里面的光线。淡青色的毛巾被下，躺着一位慵懒的女孩儿，长长的睫毛，挺翘的小鼻子，微张的樱嘴儿，红扑扑的脸蛋儿，一截雪白的胳膊露在外面……




人性底线 223讨个公道
王壮觉得自己有反应了，他默默脱掉衣裤，向大床上的睡美人走去。
“嗯……”凌丹翻了个身，将后背对着王壮，王壮欺身上去，紧贴着女孩儿的后面躺下，伸手搂紧了她……
“坏蛋，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凌丹嘟囔了一句，将身子使劲向后钻在王壮的怀里。
王壮在后面亲吻着她的脖颈和耳垂儿，说道：“想你了，就来了……”
“老公，你从县里来？”凌丹转过来，看着王壮问道。
王壮搂着她，亲着她说：“我从省城过来的，我去省里开会，今早下车的，本来想到了公寓打电话给你，这谁知道你在这里。”
“呵呵，这就是叫心有灵犀吧！我今天下了夜班，就想过来睡觉，洗了澡刚躺下你就来了，呵呵，老公，你真好，还以为你把我忘了……”
王壮亲吻她的嘴唇，不让她说下去，两人忘情地热吻，紧紧抱在一起。
床上又缠绵了一会儿，凌丹起来说：“不睡了，你来了我也睡不好，不如起来，你帮我去看看我看中的一个摊位！”
“摊位？”王壮有些诧异，只好起来跟她一起走进洗手间，两人冲了淋浴，凌丹就跟他说：“是，我不想在高干病房干了，那些当官的，个个都是咸猪手，最怕就是值夜班，昨晚交通局的赵书.记，非要叫我给他按摩，按摩就按摩吧，还非要我脱了给他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