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底线

王壮说：“晚上那个西站的查验组长，叫张帅，要跟你见个面，你看……”
“见呀！兄弟我跟你说，做国际联运的，海关这一大关，知道关门的钥匙在哪儿吗？”
王壮做聆听状，又给罗亚宁续上一根烟，罗亚宁来劲儿了，接着说道：“你就说报关，谁会把报关单做错了？箱单发票产地证，商检卫检核销单，就这几大样，但凡一个学进出口国际贸易专业的本科生，都弄不错，但是，行内的人都明白，报关报关，关键在最后的关上！关在哪儿啊？就在现场查验这一关，箱单发票掐在手里，核对实物，不管你有什么猫腻，已开箱，全都露馅！”
罗亚宁喝了口茶水，接着说：“所以说，现官不如现管，今晚儿这位查验组的组长，咱得好好请，你这样，上海滩哪里最牛逼？”
王壮嘿嘿一笑道：“我来到上海，总共不超过一个星期，两眼一摸黑。”
“靠，你小子把李丹叫来，上海小姑娘这方面最厉害了，今晚儿就让李丹安排吧，尤利娅也去，你这里的几位制单也都不错，你小子，比我幸福！”罗亚宁一口的京片子，王壮脸上敷衍他，心里却有几分厌恶。
晚宴最终定在上海和平饭店顶楼的浦江观光餐厅，这里相当的昂贵，刚刚香港大亨级男神成志伟在这里过了自己六十岁大寿，摆了十桌，每桌不算酒水只是套餐费就高达十二万港元。
李丹诚心要宰罗亚宁一刀，订了一间最低消费八万元的包间，还点了四瓶茅台酒，四瓶拿破仑xo洋酒。
王壮跟罗亚宁说了自己要买两辆公用车的计划，罗亚宁满口答应，条件却是要李丹今晚儿陪他一夜。王壮有些犯嘀咕了，就说：“这个我不好说话的，看你罗副总的手段了。”
罗亚宁嘿嘿一笑道：“你只要把这个药囊里面的药面儿倒进李丹的酒杯，我就能拿下她。”
王壮心里顿时就崩溃了，罗亚宁太无耻了，这种事儿简直畜生不如！他接过那个胶囊，点头道：“交给我吧！”
罗亚宁嘿嘿一笑，伸手拍拍王壮的肩膀，起身准备去和平饭店了。尤利娅和李丹先去了，王壮带着罗亚宁打车过去的，张帅自己开着王壮的桑塔纳最后一个到达。
寒暄过后就是开怀畅饮，席面上有了两位姿态各异的美眉，气氛活跃了许多，罗亚宁口无遮拦，张帅也是情场高手，反倒王壮有些闷在那里，他从心底里抵触这样的应酬聚餐，一顿酒宴之后，大家都有些高了，张帅要王壮陪他去洗澡，而罗亚宁非要两位美女送他回酒店。
罗亚宁给王壮一个眼色，王壮点点头，意思是那个“药”已经给李丹放进去了，罗亚宁就放心了，借着酒劲儿，左拥右抱搂着两个美女上了出租车，上车前，李丹求助地看了江洋一眼，可是王壮却转身跟张帅说话，佯装没看到，这让李丹心里大为光火。
出租车开走了，张帅笑着说：“你们这位副总是个涩狼，你那两个手下今晚儿要遭殃了。”
王壮也笑了道：“男人嘛，都正常，对了，你不是要去洗澡吗，走吧！”
张帅打了个酒嗝道：“算了，我喝多了，去了也白扯，我打车走，喝大了不能开车了，你也回去吧，好好歇歇吧，明晚，我们去拨拉那找柳妈，嘿嘿，再见！”
张帅打车走了，王壮站在原地，点了支烟，头有点发晕，自己喝了最少两瓶茅台和一瓶多洋酒，这已经触到了他喝酒的极限，王壮在路边把一根烟抽完，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和一对对夜晚出来遛街的情侣，突然心底里涌起对冬月梅的无限思念来。
王壮沿着霓虹闪烁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他想就这样一直走下去该有多好，他慢慢走着，什么都不想，可是现实终归是现实，该来的早晚都要来。
王壮的手机响了，他看到一个不熟悉的电话号码，他摇摇头，犹豫下，还是接听了。“江洋，我是萱萱……”





人性底线 310你的女人在我们手里
“萱萱？你有事儿吗？”王壮此时不想找女人，声音很是冷淡。
“他们，他们逼我还钱，求你救救我呀！呀！”女人凄厉的嘶喊震动了王壮的耳鼓。
王壮有些懵了，此萱萱非彼萱萱，这个是凌萱！我靠，当时自己夸下海口，三天帮凌萱还五万块，可是这都几天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小子，你的女人在我们手里，不还钱也行，今晚儿她就得去接客！”
王壮瞬间冷静了，他说道：“还还！你们在哪里，我这就送钱去！”
“闸北金角夜总会，我是丁辉，来了跟保安说你找辉哥，他们会带你来见我的！我们等你一个小时，十一点之前你不到，萱萱就得去接客！”丁辉冷笑一声把手机挂断了。
王壮四下看看，不远处就是一家银联的自助银行，他走过去，把那张卡插了进去……
十点五十分，王壮来到了闸北金角夜总会的大门口，看看停车场里面的车辆，都很高档，看来这家夜总会的档次还可以。
王壮走进去，看见大厅的门口有两个内保，就过去问道：“哥们儿，我找辉哥，他在哪儿？”
“找辉哥？你谁呀？”一个黑衣汉纸横眉横眼道。
王壮看了他一眼，点头道：“行，等下别求我！”他掏出手机，那个汉纸就看着他。
“喂，丁辉吗，我到了，内保说不认识你，这么大场子我怎么找你！”王壮大声说道。
两内保有些懵了，面面相觑，王壮把手机举在那个横的内保面前，说：“辉哥要跟你说话。”
那个内保诚惶诚恐地接过手机，连声称是，又把手机还给王壮，满脸堆笑跟王壮说：“江哥是吧，请跟我来！”
王壮冷哼一声，跟在那家伙后面向里面走去。大厅里面正进行着艳舞表演，一片乌烟瘴气，穿着前卫另类非主流的男女们记在t形台前尖叫着。
内保带着王壮穿过前厅钻进了一条灯光灰暗的走廊，走廊里面的拐角处，有个男的正把一个短裙姑娘顶在墙上，上下其手，姑娘闭着眼睛哼哼着。
两人挤过去，那个男的还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那个内保回头道：“小子，进屋去整，别他妈在外面现眼！”
“你跟谁妈妈儿的呐？”那小子放开了那个姑娘奔内保过来。
王壮一抬手就把那小子放倒了，王壮说：“别耽误我们办正事儿！”
内保笑了道：“江哥，你还挺厉害！”
王壮说：“快走吧！”
又拐过两个弯儿，终于在迷宫一样的走廊里走到了尽头，内保拍打着一扇门，喊道：“辉哥，是我，我把江哥带来了！”里面有人说了句上海话，内保就把门推开了。
里面还是个套间儿，两个汉子在两道门当中，一个家伙对那个内保说：“你出去吧，没你事儿了，把门关好！”
“哦。”那个内保看看王壮，转身出去了。
两个家伙对王壮说：“辉哥在里面等你，但是，进去前，我们得搜身……”
王壮突然出手，一拳砸在说话的家伙的下巴上，他的下巴“喀吧”一声被卸掉了，另一个没看清怎么回事胸口就挨了一脚，一口气没上来就闷到在地。
王壮一脚将里面那道门踹开了，看见屋里有两男一女，女的正是凌萱，男的一个是矮胖的丁辉，另一个是个壮汉，两人都叼着烟，显然看到王壮踹门进来都感到很吃惊。
那个壮汉伸手就拔出来一根甩棍，凌萱双手被绑在后面，她叫道：“江洋，救我！”
“没事儿，我来了。”王壮上前一步，躲过壮汉抽打过来的甩棍，反手一掌，砍在壮汉的脖颈上，瞬间大动脉被封闭，造成大脑暂时性缺血休克，那壮汉如同一截土墙轰然坍塌。
丁辉有些害怕了，手伸在夹克里面却掏不出来，他说道：“别过来，你过来我就杀了凌萱！”
王壮还是走过去，丁辉的手终于出来了，手上多了一把牛角尖刀！“别过来，我真的会杀了她！”丁辉一把将凌萱的脖颈勒住，右手的尖刀卡在了凌萱雪白的脖颈上。
“不不，丁辉，别犯傻，你看看这是什么？”王壮伸手从后腰拔出来一把左轮手枪，抬手对准了丁辉，随手就将枪击掰了下来，“看看是你刀快还是我枪快！”
丁辉一见到枪，顿时就泄气了，他嘟囔道：“你是干什么的？黑社会？算我倒霉，江哥，你赢了，人你带走，钱我也不要了。”
王壮看见丁辉把刀子丢在地上，凌萱哭着跑过来，扑在王壮的怀里。
王壮对丁辉点点头说：“好，人我带走，五万块钱我带来了，还给你，我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凌萱是我的女人了，以后你们要是再敢找她的麻烦，我就杀了你们！”
王壮说着将手枪收起来，从腰里把五沓现金丢在丁辉旁边的一张茶几上。凌萱手上的绳索被王壮解开了，王壮对呆若木鸡的丁辉说：“就这样吧，我们走了！”
外面门一响，有个人大声说道：“这就走了？朋友，先别走，坐下来谈谈！”
丁辉抬头道：“铁哥！”
凌萱吓得躲在王壮的身后，王壮笑笑说：“你是铁哥，久仰，不好意思，伤了你几个手下，不过他们没大事儿，养几天就好了！”
这位铁哥长得高大魁梧，气宇轩昂，一张国字脸棱角分明，他咧嘴道：“这是他们活该，当内保的打不过人家死了活该！不管他们，兄弟，我很欣赏你，咱们交个朋友吧！”
王壮看着铁哥伸过来的大手，就跟他握了手，铁哥的手很有劲儿，王壮没有跟他较劲，他收回了手，说道：“钱我也还了，人我带走，咱们两清了，你还要怎么样？”
“呵呵，我说了，我跟你，我们交个朋友！”铁哥示意王壮坐下。
王壮依旧微笑道：“跟我交朋友？凭什么？”
“就凭你能打，就凭你单枪匹马闯我的场子，我佩服你的胆识，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喜欢交有本事的朋友！我叫李铁，你叫什么？”
“我叫江洋，铁哥，我妹妹受到了惊吓，她现在非常害怕，我们就先走了吧，改日我请铁哥喝酒怎么样？”王壮搂紧了身旁瑟瑟发抖的凌萱对李铁说道。
李铁走到茶几前，把五沓现金拿起来，走过来塞进了凌萱的背包，“这些钱我们不要了，拿回去吧，今晚儿就这样吧，明天我做东，请你过来我们喝一杯！丁辉，送江哥出去！”
“是！”丁辉有些灰头土脸，却必须强颜欢笑，带着王壮和凌萱走了出去。
穿过迷宫一样的走廊，王壮心里说，自己跑出来能不能找到出口？丁辉边走边说：“江哥，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混哪里的？”
“我吗？凌萱没告诉你们？我就是个打工的，因为租房子认识了萱萱，她是我在上海认识的第一个朋友，她有事儿我必须管，对了，那位铁哥，他说跟我交朋友，真的假的？”
“是真的，他把钱都给你了，铁哥这个人喜欢结交有本事的人，他看中你了！”丁辉说道。
“我靠，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王壮问道。
“当然是好事儿，李铁是闸北的南玻万，你跟上他，今后你就不用在什么狗屁外企看老板的脸色了，铁哥很讲义气的，他也是你们东北人，38军特战旅的，野狼突击队听说过吗，铁哥就是突击队的队长，他前年转业的，要说能打，你这样的，估计他一只手你也打不过他！”丁辉终于把王壮和凌萱送到了夜总会的大门口，并且替他们扬招了出租车，还没忘记提醒王壮明晚过来喝酒。
出租车后座上，凌萱依偎在王壮的怀里，一动不动，王壮搂着她，一只手抚着她的脸颊和光滑的脖颈，两人就像一对儿相爱多年的情侣，在午夜出租车的后座上，相互取暖……
“把我送到四川路吧，我家在那边有个老房子，我今晚不想回宿舍去住。”凌萱小声道。
王壮就对司机说了地址，很快就到了，王壮看到这里是老上海石库门的房子，已经是后半夜了，弄堂里面黑洞洞的。
“我送你进去吧。”王壮看着那边黑暗的弄堂口说道。
凌萱点点头，王壮就付了车钱，把出租车打发了。两人往弄堂里面走，凌萱很自然地挽住了王壮的胳膊，指点着方向。
“我家就在这个楼上，家里没人了，我一个人不敢，你陪我上去吧？”凌萱小声哀求道。
王壮叹口气道：“不太好吧？”
“没事儿的，上去吧！”凌萱在摇晃王壮的胳膊，用自己发育成熟的胸脯磨蹭王壮的身体。
王壮无奈，好人做到底，总不能把小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两人用手机的光亮照着上楼，打开了顶层的一间小阁楼。
“家里很小，还不能洗澡，委屈你了，厕所在那边，灯在这里……”凌萱关好门，将小灯打开，屋里的确很小，但是却很温馨，可是只有一张单人床。




人性底线 311孤男寡女挤在一张小床
王壮去了更小的洗手间，简单洗漱下出来，凌萱已经换上了卡通图案的睡衣，上海人都喜欢穿睡衣，有时候就会看到穿着睡衣的上海人在街边闲逛。
“我去洗下，江哥，你先睡吧。”凌萱走进了洗手间。
王壮心说，我睡哪里啊？这小一张床，再连个沙发都没有，总不能打地铺吧？他坐在床边的一张小桌前，打开挨着小桌的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瓶可乐，启开喝了一大半，冰凉的，很是清爽。
好半天，凌萱终于从洗手间出来了，她身上还是穿着一套睡衣，用毛巾擦着乱蓬蓬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忘了，我这里太小了，对不起了，你睡床上吧，床底下有个凉席，我睡地上。”
王壮“哦”了一声道：“那我睡地上，你睡床上，我当过兵，哪里都能睡。”
凌萱吃吃地笑，弯腰从床下拉出来一卷凉席，用毛巾擦干净铺好，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扑在凉席上，说：“那么，睡吧，不早了。”
“嗯，不早了。”王壮也说，他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看到凌萱已经在小床上躺下来，拉了一条毛巾被，盖到下巴底下，只露出来一张小脸含羞微笑着。
王壮忍不住乐了道：“干嘛，盖得这么严实，怕我吃了你？”
王壮有些无赖地一屁户挤坐在小床上，把手伸进了毛巾被的里面。凌萱“呀”了一声道：“哇，不会吧，你要干嘛？”
“呵呵，你说呢？孤男寡女挤在这样一张小床上，你想我还能真的做柳下惠？”王壮说着，手已经碰到了女孩儿光滑的小腿，凌萱没有动，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王壮的手很不老实地从毛巾被下面往上探，凌萱长出一口气道：“江洋，你不是跟殷柔同居了吗？”
“我没有，我们没有同居呀，只是合租而已，她睡她的房间，我睡我的卧室，萱萱，你跟我说说，铁哥为什么把五万块钱给我退回来了？你们当时没商量好？”
王壮突然转移话题，让凌萱猝不及防！凌萱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颤声道：“你、你是怎么发现的？”
“哈哈哈哈！”王壮一把就将凌萱身上的毛巾被掀开了，幽暗的壁灯下，凌萱的身子凝脂般洁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江洋哥，你就饶了我吧！”凌萱将身体卷曲了，护住了自己的耻处。
王壮叹口气，点了支烟道：“其实一开始我是相信的，直到刚才，我去了走进那个包间，我打到了几个内保，然后我给你解开绳索，我就恍然大悟了，这是你们设好的圈套，那个绳子绑得太专业了，你的手腕一点都没有被勒到，那么松？还有你的眼神儿，根本就不害怕！演戏的成分十足，呵呵，说说吧，你们这样做了几次了？看不出来，售楼处的商务代表，暗地里还捞偏门！”
凌萱的身子抽搐着哭起来，她只是摇头，满脸的梨花带雨，什么都不说。
王壮站起来，穿好衣裤，把那五万块钱从凌萱的包里拿出来，塞进一个塑料袋，对凌萱说：“这件事，到此为止，你告诉铁哥，别再惹我，我也不会跟他这样的人交什么朋友，就这样吧，以后我们见面，就当这件事儿从来都没发生过，再见！”
王壮转身拎着五万现金走出去，他心里很受伤，本想做好事儿，结果却发现这是个圈套，可是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就跟了凌萱回来，他要听她说不是他想的这样，可是没有，凌萱承认了，这让他崩溃，他一个人走在午夜的上海街头，很想找个地方大醉一场，很想好好发泄下心里的憋闷。
王壮找了个自助银行，把五万现金存进卡里四万，自己留了一万塞在后屁兜，他抬手扬招一辆深夜揽客的出租车，上去说：“去衡山路。”
这样的时间，也许，只有衡山路的那些夜店还在营业，也许，只有酒精会让他麻醉。车子在街头快速游走，王壮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他看也没看就接听了。
“江洋，快来，我、我要喝酒，快点过来陪我喝酒，他们都不理我，呜呜……”
一个女人，午夜醉酒的女人。王壮微微一愣，怎么会是她？
打来电话的是关亚菲，听声音，她已经醉得一塌糊涂。王壮嘴角略过一丝的冷笑，说道：“关主任，你在哪里？”
“我、我在哪儿？我要你现在就来！我要立即见到你，陪我喝酒……”关亚菲的声音模糊了，一阵嘈杂的声音，震得王壮耳鼓生疼。
王壮“喂喂”了半天，终于有人说话，一个男的声音：“你好，你是这位女士的朋友是吧？她喝醉了，你赶紧来把她弄走，对了她还没付钱，总共消费了四千七百块。”
“兄弟，你倒是说你这里是啥地方啊？”王壮有些想笑，说半天不说是哪里。
“哦，我这里是仙霞路金碧辉煌二楼酒吧，你女朋友在吧台，快点吧，一会又闹了！”
王壮收起手机，对司机说：“师傅，赶紧地，仙霞路，金碧辉煌！”
王壮知道，仙霞路，是这个国际化大都市的西部夜店集中地。衡山路一带是酒吧街，而仙霞路，则多吃喝玩乐一条龙的综合夜总会，而金碧辉煌，正是仙霞路的招牌夜店，这里有酒吧、ktv、游乐场和歌舞场，据说还有地下赌场和黑市拳场，那不是一般的消费者能进得去的，都是会员制的。
半个小时后，王壮终于赶到了金碧辉煌，他下车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两点了，今夜注定无眠了，都是女人的麻烦，最后这个才是正主儿，王壮知道，对于关亚菲，这是自己的任务！任务就是任务，是必须无条件完成的，这此任务的最后一项，就是成为，成为关亚菲的，情人……
王壮当然明白，成为关亚菲的情人不是目的，目的是打入cia，摸清他们在中国的行动和任务，这本该是国安局干的活，现在却落到了自己的肩上。
而眼前，就是个机会！王壮大步走进了金碧辉煌娱乐总会，里面的华服男女陆续在向外走了，玩到这个点儿了，该去开个房了。
王壮上到二楼，找到酒吧的吧台，看到关亚菲趴在吧台那里，旁边一个吧女在照顾她。
王壮走过去，对那个吧女说：“我是关姐的朋友，谢谢你了，刚才你们这里的服务生打电话给我的。”
“哦，那你快点帮她结账，把她弄走吧！”吧女有些不耐烦道。
王壮看看关亚菲，已经醉得人事不省，他心里疑惑，她怎么一个人跑这边来喝酒？cia的间谍就这素质？
“总共多少钱？”王壮看着吧台上的一堆各式红红绿绿的酒瓶子问道。
吧台里面一个西装男人，胸卡上是“经理”的字样，过来说：“总共五千多，就算五千吧。”
王壮赶紧把一万现金掏出来，点了五千，又丢给那个吧女一千，说：“都谁照顾过我朋友的，都给他们分点小费，谢谢了啊！”
吧女见到小费，态度马上就变了，笑呵呵接过钱，说道：“这位先生真爽气！我给你留个名片，我是这里的领班，下次你来找我，酒水给你七折。”
“谢谢，我们先走了。”王壮把关亚菲一把抱起来，关亚菲突然就醒了，叫道：“我要喝酒，洋洋你来了正好，我们接着喝！”
“和你个大头鬼啊，都啥前儿了，赶紧回家！”王壮的力气很大，任凭关亚菲怎样挣扎，王壮就是不撒手，那个吧女也过来帮忙，总算把关亚菲抱到了楼下。
女领班给叫了辆出租车，帮忙把关亚菲塞进了车后座，还在王壮耳边说：“帅哥，记得来找我哦！”
王壮没空搭理她，跟着关亚菲也挤进了出租车后座，对司机说：“去浦东汤臣一品。”
关亚菲完全神志不清晰，嘴里嚷嚷着要喝酒，满嘴的酒气。王壮把她紧紧搂在怀里按着她，不要她乱动。
后来关亚菲终于睡着了，到了汤臣一品，王壮却不知道关亚菲家住哪里，他把她弄醒，问她家在几号楼，关亚菲摇头道：“不要回家，我要喝酒，你带我去喝酒吧，求你了！”
王壮就在她的包里翻，终于找到了她的身份证，上面有她的家庭住址，还好正是汤臣一品，他就跟司机说了楼号。
把关亚菲弄上楼，关亚菲酒醒了一半，她整理下自己的衣服，可是还是站不稳，就倚靠在王壮的怀里，说：“真是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怎么就给你打电话了，折腾你一夜。”
王壮拿了关亚菲的钥匙打开她家的房门，打开灯，看到她家好大，王壮先把关亚菲扶到沙发躺下，自己这才长出一口气，说：“关主任，你自己行不行，家里就你一个人？要不我就先走了？”
关亚菲突然呕了一下，说：“快，扶我去洗手间在右边那个门。”




人性底线 312两人湿身相对
王壮赶紧抱着她推开洗手间的门，刚一进去，还没找到马桶，关亚菲“哇”地一声就吐了，王壮从后面抱着她，任由她吐了满地都是污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