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龙在都市

如果他和夏九黎之间真的要分个生死，他希望放在这里的是夏九黎的人头。
……
做完一切知乎，三人满怀着复杂的心情向山下走去。
蜿蜒的小路两旁长满了杂草，徐少棠看着山下的景色，心中却无心来欣赏。
走着走着，徐少棠却猛然停住，将自己的目光死死的停留在远处的那条路上，脑袋仿佛在一瞬间被雷击中了一般。
从他现在停留的位置，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条道路的全貌，道路周围的景物也尽收眼底。
但是徐少棠现在却没有心情去欣赏道路两旁的景色，他只是呆呆的看着远处的那条路，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也许他是想笑，但却又怎么都笑不出来。
“怎么了？”怜心不解的看着突然停住的徐少棠，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见那条道路上只有几辆车飞速的疾驰，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好看的。
被怜心一叫，徐少棠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过头去，木然的看着怜心和马伯，脸上带着自嘲的神色，说道：“也许，我知道是谁将夏禹的人头带到这里来的了。”
“谁？”
怜心和马伯同时问道，两人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好奇之色。
徐少棠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从嘴里模糊不清的吐出几个字——酒疯子！
他终于知道自己在来这里的时候为何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了，当他看到远处的那条的道路的时候，他才想起，酒疯子被龙组逮着的那一次，自己将他接走之后，就是在那个位置将酒疯子放下来的。
当时酒疯子说要去看看故人，徐少棠也并未在意，现在想想，酒疯子所要看的故人应该就是指顾家的这些冤魂吧？
从亚马孙丛林回来之后，他再也没有见到酒疯子，连那次特意去扬城找酒疯子都没有找到，想来，也许酒疯子在那时候就已经去了北方吧？
酒疯子有杀夏禹的理由，也有割下夏禹人头的理由，同时也有实力做到这一切，毕竟，夏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疯了，那时候夏禹应该还未进入先天之境，他疯掉的这些年，在武道一途上很可能没有半分的精进，应该不是酒疯子这个先天高手的对手。
“酒疯子？”怜心微微皱眉，问道：“就是那次在你家里那个没礼貌的酒鬼？”
听到徐少棠居然猜测将夏禹的人头带来的人是酒疯子，怜心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她想不明白酒疯子有任何的理由去杀做这件事情，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酒疯子，酒疯子凭什么要帮她复仇？
徐少棠轻轻的点了点头，神色复杂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们可能不知道，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件事是酒疯子做的可能性很大。”
或者说，他的心里已经认定这件事就是酒疯子做的了，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向酒疯子求证此事，只是他现在也不知道去哪里找酒疯子，酒疯子也没有电话之类的通讯工具，要是酒疯子不主动出现，也许这件事最终会成为无头悬案。
若是真的是酒疯子做的这件事，徐少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酒疯子，他和酒疯子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过好几次，应该算得上是生死之交了，这么说来，夏九黎要是将这件事算在他徐少棠的头上，他也倒不算太冤。
“你现在能联系到他吗？”怜心目光殷切的看着徐少棠，她很想亲自向酒疯子求证这件事情，更想知道酒疯子为什么要这么做。
徐少棠微微摇头，苦笑道：“要是我能联系到他，现在或许已经真相大白了，说真的，我现在比任何人都想见到酒疯子！”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630章 亏心事
徐少棠怀着满心的事情回到家中，回家的路上，他思考了很多东西，他隐隐感觉到，酒疯子杀死夏禹，并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这件事应该还另有隐情，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酒疯子，将心中的疑惑问个明白。
当他前脚甘冈踏进家门的时候，却见到一个他现在无比想要见到的人——酒疯子！
徐少棠脸上闪过一丝惊喜的神色，同时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坐在院子里的人真的是酒疯子！
此刻的酒疯子正独自坐在那里，他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大坛子酒，还放着两个暗红色的瓷碗，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心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心事。
他没有去想酒疯子怎么会知道他的住处，也没有去想酒疯子出现在这里还抱着一大坛子酒是想干什么，他只想向酒疯子求证夏禹被杀的事情是不是他干的。
“酒疯子！”徐少棠叫了一声，快步走到酒疯子的面前。
刚靠近酒疯子的身边，徐少棠就闻到浓浓的酒香，只是在那酒香之中，似乎有夹杂着一点血腥味。
当闻到那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腥味的时候，徐少棠已经不需要再猜测了，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杀死夏禹并割下其人头带到怜心父母坟前的人就是酒疯子。
“陪我喝酒！”看到徐少棠进来，酒疯子并没有和他寒暄，只是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将那一大坛子酒的封泥拍开，同时向徐少棠做出了个邀约的手势。
看着酒疯子的神色，徐少棠暂时压住了心中的各种疑问，径直坐到酒疯子面前。
当他坐下的时候，酒疯子已经将两个暗红色瓷碗中倒满了酒，端起其中的一碗酒，然后静静的看了徐少棠一眼，示意徐少棠端起另外一碗酒。
“哐当”一声，两个瓷碗轻轻的碰在一起，或许是因为两人的心中都有着心事，那一大碗酒杯他们喝得一滴都不剩。
“咚”的一声，酒疯子将手中的空碗重重的放在桌子上，胡乱的抹去嘴角残留的酒渍，微微一叹，说道：“我杀了夏禹。”
“我知道。”徐少棠静静的看着酒疯子，等着酒疯子给他一个解释。
徐少棠的话并未引起酒疯子的惊诧，他既然会将夏禹的人头送到怜心父母的坟前，就不怕徐少棠会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他不想让徐少棠知道这件事，他也不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他并没有告诉徐少棠，其实他对京城很熟悉，找到徐少棠的住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上次跟你从国外回来之后，我一直暗中跟着顾晴。”酒疯子说到这里，再次抄起坛子给自己倒上一碗酒，然后将碗里的酒大口大口的倒入自己的喉咙，当一碗酒再次入肚之后，酒疯子才接着说道：“顾晴去北方之后，我也暗中跟着，并跟着她一起发现了疯癫的夏禹，然后……”
后面的事情已经不用再说了，想必酒疯子在发现了疯癫的夏禹之后，一直暗中潜伏着，直到找到机会将夏禹击杀并带着夏禹的人头来祭奠顾家人。
徐少棠看着酒疯子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说酒疯子是因为爱慕怜心而想为她做些事情，他只需要杀死夏禹就行了，完全没必要将夏禹的人头也割去，这其中，肯定还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我欠顾晴，也欠夏禹！”酒疯子轻轻的闭上自己的眼睛，脸上是说不出的痛苦之色。
“你确定你没有说错？你欠夏禹？你欠夏禹什么？”徐少棠被酒疯子的话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酒疯子说欠怜心，他尚且不能理解，更何况他居然还说欠夏禹？
既然他说自己欠夏禹，为何还要将夏禹杀死，这不是自相矛盾么？难道酒疯子这么快就已经喝醉了？
“我确实欠夏禹。”酒疯子还是不愿睁开自己的眼睛，仿佛睁开眼睛就会看到让他痛苦的事情一般，只是闭着眼说道：“我杀夏禹，一方面是替顾晴报仇，另一方面是替夏禹解脱，夏禹也算是一代人杰，就这么疯疯癫癫的活着实在太太可悲了。”
当听到酒疯子的话，徐少棠的下巴差点掉到了地上，酒疯子杀了夏禹居然是为了帮夏禹解脱？那他割下夏禹的人头送到怜心的父母面前才是替怜心报仇了？
这是他迄今为止听到的最最奇异的事情，世界上居然还有人有这样的想法，这种说法与做法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这一刻，徐少棠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再认识酒疯子了，酒疯子不再是那个纯粹的人，他的身上隐藏太多的秘密，这或许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秘密，而正是因为这个秘密才造成了酒疯子现在所做的这一切。
“既然如此，那你应该高兴才是。”徐少棠看着紧闭双眼的酒疯子，问道：“那你现在为何这般模样？”
听到徐少棠的问题，酒疯子紧闭的双眼终于微微睁开一条缝隙，自嘲的说道：“人做了亏心事，总会怕想起那些事情，我也不能免俗。”
“哦，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徐少棠满是不解的看着酒疯子，问道：“你做的亏心事与夏禹有关？”
酒疯子并未回答徐少棠的问题，只是将那个装满酒的坛子抱起，仰着自己的脖子，将酒大口大口的倒入自己的喉咙。他这样的喝法，大多数的酒都从他的脸上浇灌而下，若是以前的酒疯子，一定会认为这是最大的浪费。
“好酒！”酒疯子终于停了下来，将已经倒掉一半的酒坛子重新放回桌面上，突然又仰起脖子哈哈大笑道：“这是我这辈子喝的最好喝的酒了！真是痛快！”
这就算是他这辈子喝的最好的酒了吗？至少徐少棠不这么觉得，这一坛子酒虽然也有个二三十年，但却远远不及酒疯子之前喝的那些酒，或许只是因为酒疯子心中这么认为，这才成了最好喝的酒了。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631章 三件事
徐少棠不知道酒疯子到底有什么事情藏在心中，但他却知道，酒疯子一定与顾家被灭门的案子有关！
只是，谁都不知道酒疯子在顾家灭门案中扮演着什么角色，甚至连亲身经历此事的怜心的都不知道，她甚至都不认识酒疯子这个人！
徐少棠的脑袋飞速运转着，思考着酒疯子为何会说他对不起夏禹、对不起怜心，所有人甚至连怜心都认为夏禹才是顾家灭门的元凶，但听酒疯子的话，这其中好像还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想来想去，徐少棠也想不到答案。
“我想，你是不会告诉我你自己所说的这件亏心事是什么吧？”徐少棠轻轻一叹，问道：“你自我放逐这么多年，成天过着借酒消愁的日子，应该就是因为你说的这件亏心事吧？”
这并不难猜测，若是酒疯子有心说，早就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不会还要等到现在。
之前他一直想不通酒疯子这样的先天高手为什么会成天买醉，现在他终于知道原因了，只是还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而已。
酒疯子点点头：“这件事就让我一人来承担吧，就让这件事因我的死划上句号吧。”
“因你的死？”徐少棠疑惑的看着酒疯子，正要开口询问，却瞬间反应过来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酒疯子，问道：“你想去找夏九黎‘自首’？”
既然酒疯子说到生死的问题，想必是知道夏九黎因为夏禹的死又多么的震怒，而他秉着一人做事一人当的原则，想去夏九黎面前送死。
也许，在他杀掉夏禹并割掉其脑袋的那一刻，就已经抱定了必死之心，他之所以没有在那个时候去夏九黎的面前送死，大概是想将夏禹的人头带回来再说吧？
“是！”酒疯子轻轻的点点头，脸上却看不到任何害怕的神色，只是将那已经少了一半的酒往徐少棠面前轻轻一推，“所以，在我死之前，你要陪我好好的喝上一次，这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喝酒，也是和我现在唯一的一个朋友喝酒。”
“我算是你的朋友么？”徐少棠的手按住那个酒坛子，却并未拿起倒酒，只是轻叹着问道。
“不知道我在你心中算不算你的朋友，至少在我心中，你是个不错的朋友。”酒疯子淡淡的看着徐少棠，说道：“在顾家灭门案之后，我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就是认识了你这个朋友。不管你是否将我当成朋友，我却当你是朋友。”
徐少棠苦笑道：“既然你将我当成朋友，就不肯将埋在心中的那件事情告诉我吗？”
原以为顾家灭门的事情已经清清楚楚了，但却因为酒疯子的出现让这件事有了新的疑团，徐少棠甚至怀疑，酒疯子才是顾家灭门案的始作俑者。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说这些又有何用？”酒疯子微微摇着自己的头，满是沉重的说道：“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却都死了，人这辈子总会犯下一些错误，有的可以原谅，有的却又不能原谅，孰是孰非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了代价，我也应该付出代价，所以，死亡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你就不想看到夏九黎身死的那一天？”
“想！”酒疯子点点头，看着徐少棠说道：“我可以杀掉夏禹，却杀不掉夏九黎，所幸，你和夏九黎之间迟早会分出生死。所以，在我死之前，我只想请你这个唯一的朋友答应我三件事情。”
“三件事？你倒还真是挺贪心的。”徐少棠苦笑着说道。
他不知道酒疯子会要求他答应哪三件事情，但他却猜到其中的一件事一定是与夏九黎有关。
夏九黎作为顾家灭门案的直接凶手，无论因为何种原因，都应该像酒疯子所说的那般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
“确实有些贪心了，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答应我这三件事情呢？”或许是因为徐少棠的话带着几分开玩笑的味道，酒疯子的脸上居然泛起了丝丝的笑容。
许少棠想了想，说道：“说说看，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帮你做，你也是我不多的的朋友之一。”
从第一次见到酒疯子开始，他就觉得酒疯子是个与众不同的人，几次和酒疯子出生入死下来，他心中早已将酒疯子当成朋友了。
若非当酒疯子是朋友，他现在可能早已经忍不住将酒疯子暴打一顿了。
听到徐少棠说将自己当朋友，酒疯子脸上的笑容渐渐变浓，对徐少棠说道：“第一件事，若是有朝一日夏九黎死在你的手中，请帮我将夏九黎的人头送到顾家的坟前。”
“可以，这件事不需要你说，我也会去做。”
“第二件事，要是你将史前文明的事情弄清楚了，也请到我坟头给我说一声。”
“这个要求也不为过，没有问题。”
“第三件事，替我向顾晴说声对不起。”酒疯子神色复杂的说道：“如果可以，将我的尸骨埋在顾家的那片坟墓下面，这也算是我来赎罪了。”
听着酒疯子要求的这三件事，徐少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实话，酒疯子的三个要求一点都不算过分，对他来说也并没有什么可为难的，只是，他不想看到酒疯子去找夏九黎送死，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
“你非去找夏九黎不可吗？”徐少棠有些无奈的看着酒疯子问道。
酒疯子轻轻的点点头，说道：“你应该知道，要是夏九黎找不到杀死夏禹的凶手，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人丧命，我已经让顾家的人无辜丧命了，不能再看到有人因为我而丧命。”
徐少棠看了酒疯子一眼：“就算你去找夏九黎送死又如何？失去儿子的夏九黎现在也许已经发了疯，就算你说是你杀掉夏禹的，夏九黎只怕也未必相信。你何必去白白送死？”
就像他们之前想的一样，现在不是谁杀掉夏禹的事情，而是夏九黎认为是谁杀掉了夏禹，夏九黎认定是谁，他就会找谁去复仇。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632章 大胆的猜测
听到徐少棠的话，酒疯子呆了半晌，他在杀夏禹的似乎确实没有想到这一层。
虽然他从未与夏九黎接触过，但他也听过关于夏九黎的事情，夏九黎的霸道强横他早有所耳闻，确实如徐少棠所说，夏九黎认为是谁杀了夏禹，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我可以向他解释……”酒疯子小声的说道。
话虽如此，但他这话却说得没有丝毫的底气，或许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夏九黎会听他的解释么？显然不会！
“你觉得夏九黎会听你的解释吗？”徐少棠抄起酒坛子，像酒疯子开始一样直接将坛子中的酒倒入自己的喉咙，在烈酒入喉的那一刻，他心中突然有一种畅快的感觉，之前的压抑也随着烈酒入喉而消失不见。
酒疯子自嘲的笑笑，说道：“解不解释是我的事情，信不信是夏九黎的事情。”
“啪！”
徐少棠将剩下的半坛酒喝光，随手将空坛子扔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在青石地面上四散开来，一种豪情顿时从胸中涌起，大笑着说道：“反正我和夏九黎之间迟早也有一战，这一次，就让我为朋友而战吧！”
是的，为朋友而战！
之前他一直以为是有人在背后阴他，当他确定夏禹是死在酒疯子的手中，那种被人背后捅刀子的感觉顿时消失。
为朋友而战，总好过被人当枪使！
“不用！”酒疯子“腾”的一下站起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豪气顿生的徐少棠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酒疯子没有认错你这个朋友！但是，我说了，我本就是个早就该死的人，我要用自己的性命来赎罪！这件事你且不管，如果我死之后还是无法消除夏九黎的怒火，那才是你出手的时候！”
在杀掉夏禹的那一刻，他就没有想过要活着，现在，即使徐少棠想要出手救他，他依旧不想活着。
对他来说，死了远比活着痛快，而且，他已经见过顾晴，也替顾晴做了些许事情，他已经满足了，他苟延残喘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满足过。
“你就这么不想活？”徐少棠刚刚升起的豪气瞬间消失，只是不解的看着酒疯子，不明白他为何要执意赴死，他说的那件亏心事到底是什么，居然让他要用自己的生命来赎罪？
“我已经活够了。”酒疯子郑重的看着徐少棠，说道：“作为朋友，你就成全我一次吧！如果我的死可以让夏九黎的怒火得到平息，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如果我死了夏九黎还是执意要继续找借题发挥，那就不是我所能够关心的事情了。”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死能平息夏九黎的怒火的希望很小，但他总是要试试的，反正他早已抱定必死的决心了。
“你……”徐少棠神色复杂的看着一心求死的酒疯子，良久，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你执意求死，我不会拦着你，你死之后，我会用夏九黎的鲜血来拜祭你！”
既然酒疯子自己都一心求死了，他还能做些什么，也许在酒疯子眼里，他的帮助反而是对酒疯子的一种折磨。
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既然酒疯子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他再怎么想要帮助他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只是，作为朋友，如果夏九黎杀了酒疯子，他有必要替酒疯子做些什么，不管酒疯子在顾家灭门案中扮演过什么角色，他只认得那个和他几度出生入死的酒疯子，只认得那个在痛苦中自我放逐的酒疯子。
“好！”酒疯子大笑起来，说道：“能享受夏九黎的鲜血作为祭品的人不多，我酒疯子也不算死得窝囊！”
或许是因为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将这件事情看开了，他们接下来时光变得异常的快乐，别墅里不断的回荡着两人放肆大笑的声音，只是他们心中都清楚，这应该是他们最后一次在一起放声大笑了。
当酒疯子以一副慷慨赴死的姿态离开别墅，徐少棠看着他那挺得笔直的腰板，突然间，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
他不知道酒疯子这些年到底被那件亏心事折磨成了什么样子，但他知道，酒疯子是个坦坦荡荡的人，也许他曾经有过重大的过错，但他挺直着腰板走了出去，去接受他自己认为的迟来的惩罚。
……
直到酒疯子的身影彻底从徐少棠的面前消失，徐少棠这才缓缓的掏出自己的电话打给怜心。
“你确定自己真的从来没有见过酒疯子吗？”徐少棠语气沉重的向怜心问道：“或者，你觉得你身边曾经有过类似酒疯子这样的人吗？”
电话那头的怜心对这边的情况一无所知，听到徐少棠的问题，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道徐少棠为何突然间再次问起这个问题，难道就是因为他猜测是酒疯子杀了夏禹吗？
带着满心的疑惑，怜心仔细的想了想，几乎将自己这一生所见过的人都在自己的脑海中过了一遍。
良久，怜心还是摇着头说道：“我确定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道他为何要替我杀掉夏禹。”
“你对顾家的灭门案，难道就没有什么疑惑的地方吗？”徐少棠再次问道。
听到徐少棠的话，电话那头的怜心不由得呆了呆，她隐隐感觉到徐少棠似乎知道什么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而这件事却又和顾家的灭门案息息相关。
怜心仔细的想了想，她原本是不愿再去回忆过往的种种的，但听到徐少棠的话后还是仔细的回忆了顾家灭门案的前前后后，但却实在想不出到底有什么疑问，事情的起因、凶手、结果都早已一目了然，她不知道哪里还有疑问。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或者你听说什么事情了？”怜心的语气中带着一种焦灼的味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份焦灼从何而来。
“没什么，就是想不明白酒疯子为何要这么做而已。”徐少棠随便编了个谎言，心中却在思考着这件事，他突然意识到，顾家灭门案，也许并不是他们所知道的那样。
甚至，连夏禹都是顾家灭门案的受害者！
想到这里，连徐少棠自己都被自己的这个大胆的猜想吓了一大跳。




重生之龙在都市 第633章 酒疯子赴死
冰城，血衣盟总部。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