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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雅戈
玛瑙闻言,若是能说话,肯定会大哭大闹,可眼下,她只能流着泪,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章节330
被婆子连推带搡带出了苏绛唇的院子。
翠玉惊疑不定看了苏绛唇一眼,她突然间觉得,打杀还不是最解气的,若是玛瑙真的去了马厩,就等于这辈子也翻不了身。日日做着最粗重的工作,闻到最难闻的气味,吃得是厨房的剩菜,用的是别人挑剩的衣衫。但凡有点前途的小厮,只怕也不会看上玛瑙。像玛瑙这样娇生惯养的丫鬟来说,这样的生活,无异于是地狱生活。
正文 第744章 一石激起千层浪
苏绛唇将手炉搁在一边,一双水眸望向了翠玉,“觉得我狠心?”
“不,奴婢不觉得,是主子宽厚,玛瑙姐姐才能留下一条性命。”翠玉也不傻,经过紫玉等人的调教,早就明白,有些事情,心里清楚就行了,千万不要露在面上。主子说往东,哪有丫鬟要往西的道理。
苏绛唇眯着眼睛道:“在马厩的日子是苦了点,好歹能留下一条性命,不是吗?”想到前世,她连呆在马厩的资格都没有。若是宋家的人把她贬到马厩,任她自生自灭,她当初也不会变成厉鬼。
翠玉听着苏绛唇的话,有点明白了苏绛唇的意思。玛瑙犯下大错,不惩罚,侯府的规矩就成了摆设,打杀了她,苏绛唇却不想造下杀孽,何况,玛瑙好歹是夫人跟前的人,夫人若是赶尽杀绝,也容易寒了底下人的心。“夫人,曼娘已经逃走了,我们要不要去找衙门的人将她抓回来?”
苏绛唇听了翠玉的问题,微抿着嘴道:“去衙门报案,就说丢了一个通房丫鬟,至于要不要去抓,那是衙门自个儿的事情。”
翠玉不解地望着苏绛唇。
苏绛唇拨弄着手腕的玉镯子,漫不经心道:“明刀实枪的杀一个人容易,软刀子杀人,却不容易。”
叶曼娘或许到死都不知道,当日,苏太夫人要她签下卖身契,是自己的主意,更不会明白,一旦没有了路引子,她寸步难行。当然,作为逃奴的她,若是有本事瞒过别人一辈子,那么,就是老天爷厚爱她的缘故,若是瞒不过,等待她的,必定比死还要难受的灾难。
翠玉低下头,琢磨着夫人话里的软刀子,指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叶曼娘出了侯府,就朝着当日说好的接应地点走去。等她到了那个地方,将册子捧上去的时候,那户人家很热情招待了她一番。
酒菜下肚,她就有点晕乎乎,朦朦胧胧之中,感觉有人抱着她回屋,她也没有任何反抗。等那个人撕下她的衣衫,覆在她的娇躯上,她才意识到有问题。可她想伸手推开那个人的时候,全身无力,根本推不动那个人。就在她又困又窘的时候,一抹刺痛从身子下面传来,然后,她就昏过去了。
那个人强bao了叶曼娘几次,意犹未尽,然后又唤来了几个男人,一起轮jian了叶曼娘。叶曼娘想不到,自己设计了玛瑙,让玛瑙被几个小厮强bao了,她自己也遭遇同样的报应。
第二日,叶曼娘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青楼里,在她身上动来动去的一个如肥猪一样胖的男人。
叶曼娘忍着恶心,服侍完这个男人。然后在妈妈的嘲笑声中,她知道自己被人卖入了青楼里。
这个时候,叶曼娘才明白,那些人不过是拿自己做棋子罢了,什么帮父亲报仇,这是多么愚蠢的想法,当初,害死父亲的人,只怕也有他们一份子。
这个时候,叶曼娘再急再悔也没有用。她没有了路引子,身上是逃奴的身份,除了在青楼讨生活,她还能去哪里?
当然,叶曼娘也尝试过逃跑,可每次逃跑,唤来了却是更残酷的责打和鞭笞。渐渐地,叶曼娘变乖了,不再想着自己是叶曼娘,将自己当成青楼的芙蓉。兜兜转转,叶曼娘的命运,还是回到了青楼。
几年之后,芙蓉因为染上了花柳病,一裹草席将她扔到了乱葬岗。当然,这是叶曼娘的最后报应——
而这边的王丞相得到了册子,心腹大患解决了,就着烛火,烧掉了这本册子,至于叶曼娘,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过问一句话。对他来说,棋子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该怎么处置,他这个做主子的,是不会多加干预的。
当然,他也不知道,他的手下玩弄了叶曼娘,再将她卖入青楼换钱这件事。
不过,王丞相也没有高兴几天,因为魏仲文敲响了登闻鼓,状告文武百官贪赃枉法,徇私舞弊。
魏仲文被太监拉下去打了十廷杖,然后拉着去见皇帝。皇帝拿到魏仲文呈上来的册子,大怒,当夜,那些册子上所述的几个大贪官都遭到抄家灭门的惨祸。
第二日,文武百官上朝都是胆颤心惊,王丞相知道,这是暗地里被人摆了一道,他刚刚拿到册子,人家就把真的册子送到皇帝的跟前,偏偏这个时候,风声鹤唳的,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该如何做?当然,王丞相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法不责众,犯错的人多了,这上位的人反倒不好处置。至于查抄那几个官员的家,只怕是要敲打敲打自己。
想到这些日子,借着太后的手,皇帝借机削弱了王家在朝堂的影响,王丞相心底极为不痛快。可那个女人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血,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王丞相是不会牺牲了自己的女儿。
当文帝上朝的时候,众人山呼万岁之后,金銮殿里一片静寂,文武百官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
文帝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官员,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欺压百姓,瞒骗君王的时候,怎么就不见得你们害怕?当然,现在也没有到了要将这些官员尽数清除的地步。“诸位爱卿,起身吧。”
文武百官揣测不到圣意,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才缓缓起身,然后敛眉垂眸,与平日的言行大不相同。
文帝拍了拍手,让人搬上了一个巨大的铜炉,那个铜炉上正烧着银霜碳,时不时都能听到毕剥的声音。火红的焰火,将金銮殿照得一片通红。
文武百官面面相觑,皇帝这是要做什么?其中有几个胆小的官,早就吓得双腿打颤,以为皇帝要把他们扔进去烧成灰了。不过,那些人也不想想,皇帝能做这样的事情吗?那不成了昏君吗?
正文 第745章 质问
“诸位爱卿,朕曾闻圣人之训,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皇帝清朗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声声都落在那些官员的心尖上,生怕下一刻,皇帝就说拉某某出去,午门斩首。可惜,皇帝并没有说出那样的话。“朕昨夜思索了一夜,诸位爱卿都是国之栋梁,日夜操劳国事,实是国之功臣。若不是听信谗言,又怎会犯此错误?今日,朕就做主,把这害人的册子烧了,过往之事,朕既往不咎。着,今日起,三品以上大员扣半年俸禄,三品一下官员扣八个月俸禄,以示惩戒。”打压了几个大贪官,去了王丞相的几个强而有力的臂膀,文帝见好就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册子烧掉。
那些文武百官双眼都盯着炉子里熊熊大火,原本提在半空的心,终于在这一刻里落地了。当看到那册子彻底化成了灰,文武百官都松了一口气,当然,也包括了王丞相。
文武百官的心里都清楚,这个册子里头,不单单有自己的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有自己的软肋。如今见皇帝当众将册子烧掉了,就是真正既往不咎的意思。想到皇帝能在这个时候放他们一马,那些文武百官心中都有一丝感激,齐齐跪下谢恩,称颂皇帝陛下英明。
文帝知道,自己英不英明,文武百官说了不算,自己说了也不算,只有天下的黎民百姓,在自己死后才能评价出中肯的意见。不过,死过一回的文帝,自然不会为了这点子虚名而飘飘然。相反,他将视线重新调回朝堂上。
不论是阮家,还是王家,甚至是潜伏在后面的景王,不会因为这件事,就会罢手。或许,这件事还会成为他们联合起来的借口。
垂下龙目,文帝的心里闪过了一丝杀机,这一世,他绝对不会再做个懦弱的帝王,被人玩弄在手心里头。
天底下的人都以为帝王最尊贵,真正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才知晓,尊贵的不是帝王,而是权利。若没有权利,一个帝王还不如一个平头百姓。
魏仲文被打了十廷杖之后,就回家养伤。大约过了三日之后,一纸诏书将他宣进宫。
文帝将身边的人都屏退了,留下魏仲文一个人跪在地上。
“魏仲文,你可知罪?”文帝的声音,夹着雷霆万钧之势朝着魏仲文逼去。魏仲文听出帝王话里的雷霆之势,只能伏地做小道:“小民不知道犯了何罪?”
“大胆!”皇帝拍击龙案,大声喝斥道:“别以为朕不晓得你们魏家。若是你们一早有了册子,早就交出来换你父亲一条性命,又怎么会拖到今时今日?”
魏仲文闻言,想起了苏绛唇的话。苏绛唇告诉他,这个册子是个祸端,谁拿着这个祸端,就注定是文武百官的眼中钉。若不是为了妹妹,他是不愿意魏家,甚至魏家背后的魏国公府卷入这场漩涡里头,可现在,他没有了退路,不进则死,就是官场上的规则。
“陛下,小民真的是不知道这个册子的事情。若不是无意翻到父亲的手扎,也许,我这一世都不晓得会有这个册子,更不知道这个册子,能保全父亲的一条性命。”说着,魏仲文带着梗塞道:“自从父亲过世之后,魏家就少了主心骨,顶梁柱。若是这册子能换父亲一命,我又怎么可能收起来?”
文帝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他刚才那番话是试探,事实正相反,若是魏仲文一早拿出册子,魏家的人,休想从监牢里出来。那些文武百官,怎么可能会让这个册子出现在皇帝的手中?“你说的可是属实?要知道,欺君罔上,抄家灭族。”
听到抄家灭族,魏仲文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反而安定下来,魏国公已经驱逐了他们一家子,皇帝也抄过他们的家。现在的魏家,情况是差到不能再差,难道还怕再一次的抄家吗?魏仲文重重磕头道:“请陛下明察秋毫。”那磕头的声音咚咚的,好像敲击文帝的心。
文帝的面色一沉,随即抬手道:“罢了,朕也不为难你。从明日起,你入翰林做编修吧。”
编修?那是榜眼探花才有的殊荣,皇帝给了他,间接肯定了他的功劳。魏仲文磕头谢恩,然后在太监的带领下出了御书房。
魏仲文不是第一次入宫,对周遭的景色,也没有以前的心境,只想着快点回家,安抚自己母亲和妻子,生怕她们忧思过多。
当凤驾阻拦了他的去路,魏仲文连头也不抬,就跟着太监跪下口呼:“娘娘千岁,千千岁。”
一盏茶功夫过去了,也没有听到免礼起身的声音,魏仲文僵着身子,继续跪着。
就在这时,传来了一声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免礼。”
单单两个字,就让魏仲文的心沉入冰窖里去。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半路上遇到了阮沉鱼,这让魏仲文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且不论杀父之仇,单单说阮沉鱼如今的身份,就足够让魏仲文提起十分的精神,何况,如今的她贵为淑妃,要想为难妹妹,那是举手之间的事情。
“魏公子入宫,是来见皇上陛下的吗?”阮沉鱼望着魏仲文,见他站了起来,头却是低着。
“是的,娘娘。”魏仲文抱拳回答,“小民家中有事,一时情急,阻了娘娘的凤驾,请娘娘恕罪。如果娘娘没有别的吩咐,小民要回家了。”
说着,魏仲文就行礼倒退了几步,准备往另一条小路走掉。
阮沉鱼是花了不少时间才堵到人,自然不肯让




弃妇重生:嫡女斗宅门 章节331
魏仲文离去。“魏大哥,你是不是在怨我?”阮沉鱼喊了一声,眼眶里涌上了泪水,“关于魏伯父的事情,我在宫里,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阮家自作主张吗?那魏丽娟的事情?又怎么算?难道她也会无耻到一并否认了吗?
魏仲文握紧了袖子里的拳头,什么都不知道,好个什么都不知道。
回过头,魏仲文一脸淡然道:“娘娘,小民担不起娘娘这一句魏大哥。若是娘娘看在旧日的情分上,还望娘娘多多照拂魏昭仪。好歹,小民和魏昭仪一奶同胞,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正文 第746章 怒火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阮沉鱼质问道,“难道你认为是我害了你妹妹?”阮沉鱼早就把闲杂人都屏退了,剩下的人,都是她的心腹。
“娘娘想的太多了。”魏仲文的眼皮都没有撩起,“小民的意思是,昭仪娘娘在宫中度日艰难,还请娘娘照拂。”
阮沉鱼望着魏仲文,知道魏仲文说的话并不可靠,可她,就是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望着这张和魏丽娟有三分相似的容颜,阮沉鱼不自觉地想起了身处冷宫的魏丽娟。
不能怨她,真的不能怨她。这个皇宫就是吃人的地方,她若不是踩着魏丽娟往上爬,就是魏丽娟踩着她往上爬。到了最后,她可能什么都没有,比魏丽娟如今的下场,只会更凄凉。为了避免自己落到这样的地步,她才会在魏丽娟经常喝的花茶里,还有屋子里的香里加了一点料,就是要让魏丽娟弄巧成拙,彻底失宠。
果然,在自己的暗示下,魏丽娟误将中毒的症状当成了怀孕,而那药,恰恰能让太医产生误诊。
经过这一番周密的安排之后,她在太后和王贤妃跟前进谗言,尤其是王贤妃,阮沉鱼多次借机挑拨她和魏丽娟的关系。这两个人的性格很相似,都是得理不饶人的主,在自己的离间下,越发水火不容。
最让阮沉鱼觉得妙的是,王贤妃也有了身孕。为了彻底除掉王明珠肚子里的胎儿,她先是在太后跟前暗示王贤妃的龙种,会影响跟随王氏一族的人凝聚力,然后在太后的默许下,趁着王贤妃去太后宫里请安的时候,趁机在安息香里动了手脚。最后,就是再挑起魏丽娟和王贤妃两个人的矛盾,彻底让她们的不和公开化了。再到后面,就不需要她出场,这事情,已经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下去了。
魏仲文抬起头,露出了额头上的伤痕,那血迹斑斑的模样,吓坏了阮沉鱼,她指着他的额头,嗫嚅道:“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魏仲文掏出帕子,抹去上头的血迹,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是小民鲁莽了,惊了娘娘。”
阮沉鱼听着这一句句娘娘,突然觉得心口绞痛,知道自己再问下去,魏仲文也未必肯告诉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换了一个话题,冲着魏仲文道:“不管你信不信,魏昭仪的事情,与我无关。”
魏仲文垂下视线,刚好能看到阮沉鱼穿的那件妃红描金缠枝牡丹纹裙子,那裙脚上面特地绣着一朵朵和合云,随着清风微微摆动,和天空的云彩一样舒卷自然。“娘娘,小民并没有说过与你有关。”
阮沉鱼的指甲不自觉嵌入了手心里,虽然她对着魏仲文口口声声说无关,可她的心底比谁都清楚,整件事,就是她自己一手主导的。但是,她不想失去一些很珍贵的东西,即使已经失去了,她也要维持假象。至少,不能让魏仲文的心中恨她。“魏公子,你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你妹妹的性命无忧。”知道魏仲文不喜欢听到魏大哥这几个字,她就改成了魏公子。
魏仲文的眼里迅速闪过一丝嘲讽,性命无忧?只是保证性命无忧罢了。至于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怕就不在保证之内了。以丽娟的性子,那样的日子,多过一日,还不如早一日解脱。想通这一点,魏仲文也知道强求无益,倒不如靠自己的能力护着妹妹更好,于是,他拱拳:“多谢娘娘照拂。”
阮沉鱼的嘴里发涩,很多话,梗在喉咙,怎么也吐不出来。最后,阮沉鱼无力道:“魏公子,时辰也不早了,你早点出宫吧,免得误了落锁的时辰。”
魏仲文闻言,又是一礼,然后不慌不忙从阮沉鱼身边走过。阮沉鱼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想张口喊住他,最后,还是站在原地目送他远走。
回到宫里,阮沉鱼就拈香跪在观音像面前念念有词。慈眉端庄的观音像垂眸,像是在倾听世人的祷祝。阮沉鱼虔诚地将香插在炉子里,眼里露出了一丝祈盼。
楼轻云坐在炕上,一针一线缝补手中的小衣衫。王庭宣从宫里回来,就见到在烛火下,妻子那种安详的面容。
他的心一暖,这些年来,能给他带来家的感觉,除了生身姨娘,就是楼轻云。
将针线从楼轻云的手里抽走,王庭宣不悦道:“这么晚了,还做什么针线,要是熬坏了眼睛怎么办?”
楼轻云笑着从丈夫手里拿回针线,“哪有那么严重,就是扎几针罢了。”
王庭宣将目光停在她手里的针线,道:“这衣衫做给谁穿的?这么小?”说着,又抢过那衣衫翻看了几次。
楼轻云抿着嘴,笑着看丈夫翻看衣衫的动作。
王庭宣研究不出这衣衫做什么用的,将衣衫塞回了藤萝,道:“我肚子饿了,先吃饭吧。”这些日子,楼轻云都等着他回来才吃饭,王庭宣也习惯了和妻子一起吃饭。
“我吃过了。”楼轻云出乎意料答道。
王庭宣的手顿了顿,有点不敢置信望着妻子。
楼轻云起身,开始给王庭宣张罗晚膳。
王庭宣看着桌上丰盛的菜肴,突然失去了胃口。楼轻云见丈夫的表情,以为这饭菜不合他的心意,就问道:“这饭菜,你不喜欢么?”
王庭宣并没有回答,一屁股坐下来,扒了几口饭,闷闷吃着菜。
楼轻云见他如此,心底泛起一丝狐疑,却没有追问下去。
等王庭宣吃完之后,楼轻云吩咐丫鬟打热水给王庭宣沐浴,然后捏着帕子,咬着下唇问王庭宣道:“今晚,就让我的丫鬟如云伺候爷,如何?”
王庭宣以为自己听错了,望着楼轻云的眼里充满了不敢置信,“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让如云伺候爷,过些日子,我就抬她做……”楼轻云说不去了,她觉得自己的心又痛又酸。
王庭宣闻言,浑身一僵,随即大踏步走了出去,砰地一声,狠狠踢了门一脚,然后头也不回走入茫茫的夜色中。
正文 第747章 富家翁
楼轻云望着颤颤巍巍发抖的门,捂着帕子,扑倒在床上痛哭出声。
夜半时分,楼轻云才迷迷糊糊睡着了。隐约之中,有个身躯贴近了她的身子,抱紧了她。
楼轻云下意识躲进那个人的胸口,耳边似乎听到他的叹息声。
这么一想,楼轻云的神智顿时清醒过来,果然,抱着她的人就是王庭宣。
王庭宣察觉到楼轻云醒了,低声在她身后问道:“还在生我的气吗?”
楼轻云背对着王庭宣不答话,闭着眼睛假寐。
“轻云,给我时间,好不好?”王庭宣揽紧了楼轻云的腰身,低语道:“我今天不是故意冲你发火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有那么大的火气。”
眼角的泪滑到了石青色金线牡丹纹枕头,楼轻云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我知道你跟我置气,怨我心里头还有一个人。”王庭宣见楼轻云不搭理,仰面躺着,枕着自己的手臂。“以后,我会忘了那个人,跟你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好不好?不要再给我塞人了,你这样子,我难受。”
楼轻云翻过身子,鼻子红红的,她望着王庭宣道:“我也不是那种不容人的人。若不是那个人已经嫁了人,我早就把她迎进府里来,省的你怨我一辈子。”
王庭宣闻言,不但不欢喜,反而觉得胸腔里燃着一把熊熊的烈火,他坐起身子,怒气冲冲道:“你有完没完,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会忘了那个人,会忘了那件事,你为什么非要拿她来刺我?一天之内,若不是刺我几回,你是不是就不乐意了?”
楼轻云望着丈夫生气的脸庞,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眼泪簌簌而落,“我说错什么了?你心里不是喜欢那个人吗?若不是我……”若不是我也掉入水里头,这楼夫人的位置,只怕也轮不到我来坐,对不对?
王庭宣见楼轻云一点悔改的意思都没有,冷哼一声,然后披衣下床。
“你去哪里?”楼轻云急急询问道。
王庭宣转身,冷冷看着楼轻云道:“我能去哪里?现在不就按着你的意思,去睡你的丫鬟。既然你如此贤惠,索性你那几个陪嫁的,都给我开脸,做我的姨娘算了。合着,一个是通房,两个也是,你也落的轻松,不是吗?”
楼轻云闻言,一颗心犹如坠入冰窖似的,浑身颤抖,看着丈夫抬脚迈出去。不知道为什么,楼轻云有一种永远失去他的感觉,于是,她爬起床,想也不想的,就抬脚追出去,偏偏被床边的脚踏一绊,整个人摔在地上。
王庭宣是个练武之人,楼轻云摔倒的声音,自然没有逃脱他的耳朵,本来想狠心一点,转身离开,去书房歇一宵,可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浮现了她哭泣的模样。那柔弱无助的样子,就如一把钢针插在他心口上,让他再也移不开步子。
回过身子,往屋里走去,王庭宣却看到楼轻云躺在地上,似乎爬不起来。
王庭宣这才着急了,快步走过去,抱起她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到腰骨了?”
楼轻云抓住王庭宣的衣领,苍白无力道:“孩子,我们的孩子,我可能弄伤了他,你赶紧找大夫来,快啊。”
这几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王庭宣震在原地。
楼轻云觉得自己全身都在痛,越发担忧了,她抱住丈夫的脖子,低低啜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王庭宣这才回过神,将妻子放在床上,赶紧唤来了嬷嬷,让嬷嬷并几个小厮坐马车,出门去请大夫来。至始至终,王庭宣都坐在床边陪着楼轻云,一步也不敢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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