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掰直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关雪燕
 吴景安眯缝着眼瞅面前几个喝得和他差不多的大块头,“那小子是故意做给你们看的,目的就是要离间咱们兄弟感情啊!咱哥几个可得守住了,绝不能被他拆散,我的老大哎,我是真不行了。”说着,他就秃噜到地上去了。真是此时不晕更待何时。
 许辉回来时,吴景安正倒在包间沙发上假寐着。
 席上女人都走了,几桌的大老爷们凑在一起在那大着舌头地吆五喝六。
 许辉半蹲在吴景安旁边,“哎,真喝醉了你还走不走了”
 吴景安摆摆手,含糊不清地说:“不走不走,烦死了,别吵我。”
 许辉有些不高兴,想他一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少爷哪被人这样挥着手赶过,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睥睨,“吴景安,限你三分钟内爬起来,过时不侯。”
 吴景安翻了个身,对着沙发里侧翻了翻白眼,三分钟老子三十分钟也爬不起来,看你这么着吧!
 许辉的怒气还没来得及延续便被人拉了过去,陪着那帮酒鬼吃吃喝喝搞到十一点多,值长站起身吆喝着朝第二场出发。
 吴景安被人摇醒,起身,迷迷糊糊地往外走,嘴里含糊着说,“不去不去,我不去了,我要睡觉,睡觉,睡觉……”一转脸,头撞墙上去了。
 他抱着头直呼痛,一行人被他逗得直乐,老大摆摆手说:“别管他,喝高了就这熊样,咱们走,谁都别跟我抢麦克啊,我要唱个够!”
 吴景安在饭店门口和众人分道扬镳,吹着三月的小冷风悠哉悠哉飘回宿舍。
 许辉看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手机吩咐了几句,随后和值长交代了一下,转身小跑两步追上了脚步不稳的吴景安。
 “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差。”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吴景安吓了一跳,他转过身就看到高富帅一脸倨傲地站在那儿。
 他使劲揉了揉眼,那骄傲的高富帅还没被风吹走,他才知道,原来这不是幻觉。
 高富帅上前一步,轻飘飘问一句,“走不走”
 三月的冷风吹得他身子有些发颤,路边的大灯将许辉那张线条分明的脸庞照得很清楚,他就那样呆呆看着,一时间有些恍惚。
 好像时间倒回到多年以前,也有一个人,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用温柔好听的声音问他,“走不走”
 幽幽一声轻叹,将那不可逆的时光抹去,回到现实中,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走啊!”
 
有种掰直我 9香喷喷的米糊
 9香喷喷的米糊
 许辉的车里很暖和,吴景安靠着车窗昏昏欲睡。
 沿途的风光他看了七年,早已没半点兴趣。这几年城市变化很快,一座比一座更高的大楼拔地而起,年前还很风光的商场如今早已被取代,越来越多的国际名牌入驻都市。 璀璨的广告灯下是一张张麻木冰冷的脸庞。
 许辉在车里放了语调轻柔的外文歌,吴景安感觉自己的神智也随着那旋律越飘越远。
 车子开进小区,许辉关了音乐,问他“哪栋楼”
 吴景安猛地警醒,摇了摇脑袋摸索着去开车门,“谢了啊,哪天有空请你吃饭。”
 开了半天,车门纹丝不动,吴景安疑惑地看向他。
 许辉不悦地瞥他一眼,“直接说哪栋楼吧,我好认认门。”
 认门吴景安被他这个词搞得困惑不堪,却还是老老实实报了家门。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吴景安拿了自己东西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今天太晚了,就不招呼你进去坐了,改天有机会吧!”
 许辉也跟着下了车,一手搭在车顶,笑着说,“真把我当司机了”
 吴景安傻笑不语。
 许辉摆摆手,“行了,你进去吧!2o8是不是我记着了。”
 说完他弯身进了车,发动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吴景安收起笑脸,对着那茫茫夜色凝望了好一会,才转身上楼。
 许辉有晨跑的好习惯,这也得拜当过兵的二舅所赐。
 高中那年暑假他在舅舅家过了一段时间,每天被那个爱晨跑的老家伙从被窝里提溜起来,跟着他一块去跑步。起初他是一万个不同意,没住两天就嚷着要回家。
 谁知二舅发挥军人作风,断了他手机网络,二十四小时监管,硬是让他在那儿待满一月才放他走。
 也自那时起,他就养成了晨跑的习惯,每天六点半起床,围着小区跑上四十分钟。
 今天他跑着跑着就变了方向,朝小区外跑去。
 半小时后他跑到吴景安家小区外,看见一先锋铊汤店,走进去买了两份早点便熟门熟路地进了小区敲响八栋2o8的房门。
 要说对昨天许辉的回马枪,吴景安是诧异,那么对今天一早出现在门外的人,他只能用惊惶两个字来形容。
 “你、你……”
 “我、我,我是谁,你,你,你不认得了”许辉学着他吭吭哧哧地说完话,推开门不请自进。
 吴景安关了门,跟着他转向客厅,“你怎么来了”
 许辉没搭理他的话,放下早饭后就四处打量起这屋来。
 两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极其简单,家具摆设也不多,的确像是一个人住的地方。
 “你这儿还不错,哎,我朋友以后要打牌来你这儿,行吧!”
 吴景安有些恼,“你把我这当棋牌室了,是谁说我们不熟的!”
 许辉转过头看他,“前两天的确不熟,不过这昨天饭也请你吃了司机也给你当了,你还说不熟那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吴景安突然想起昨天他发酒疯时说的那番牵手亲嘴的话,脸腾地就红了,转头清咳两声,“总之,不能带人来打牌。我这不是棋牌室,闲人免进。”
 许辉快走两步上前,歪头看他,“那我不算闲人喽”
 吴景安懒得搭理他,转身进了厨房。
 从厨房里飘出一股子香味,许辉抽了抽鼻子,喊道,“做什么呢”
 “米糊。”
 “米糊”许辉跟着进了厨房,见他正在搅电饭锅里红乎乎黑乎乎的东西,伸长脖子瞅了半天,“这都是些什么”
 “各种杂粮加红枣桂圆核桃。”
 许辉以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你还会做饭”
 吴景安关了电磁炉的火,打开盖子,让里面的包子凉一凉,“本来是不会,不过一个人住久了,慢慢就会了。”
 许辉设想了一下自己一个人住几年会干什么,最后放弃地摇摇头,“这种事我一个人住十年也是干不来。”
 吴景安不屑地瞥他一眼,心里想着“那是因为你没被逼到份上”
 那红乎乎黑乎乎的东西看着不怎么样,不过闻起来倒是挺香,至少有点勾起了许辉的馋虫 ,“你倒挺会享受的。”
 “头几年吃外面的饭都吃腻了,于是就自己琢磨着做了,男人嘛,也该对自己好点。”倒也不说他讲究,几年前在哑叔家喝过一次觉得味道不错,就跟着学了做,这是哑叔每天的早餐之一,他总喜欢打两碗这样稠稠的米糊给他和张叔吃,每一缕香气都是他爱的讲究。
 吴景安羡慕的正是这种平淡的小幸福,可惜这么多年,他也没找到能陪他过这种平淡生活的人。
 许辉赞同地点点头,转身走出厨房时丢下一句,“给我盛一碗。”
 吴景安搅米糊的手顿了下,瞅着锅里那一人份的米糊,恨恨地咬牙。
 这人,真张得开口。
 许辉心满意足地喝着现煮的米糊,杂粮加核桃的香气很是诱人,红枣和桂圆则给清淡的米糊增添了一丝丝甜味,让喝惯了牛奶的许辉连连称好。
 他是满意了,吴景安这边很是不满,有些忿恨地瞅着那抢了他早餐的男人,这人的脸皮怎么可以那么厚。
 “我看电视上不是有卖那种豆浆机的嘛,你怎么拿那个锅子做啊!”
 什么锅子,电饭锅都不懂,你这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
 “豆浆机太大,我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所以没买。”
 许辉夹起一个包子嚼了两口,“行啊,我给你买吧,以后我常来你这喝,别说,你这味道弄得正好,不甜也不淡,正合我胃口。”
 吴景安瞥他一眼,心想着全当他放屁,于是也不反驳。
 吃了早饭许辉就走了,吴景安看天不错就把被子晒了,中午去哑叔家吃了午饭又带了些张叔包的包子回来放冰箱里冻着,下午的时候蒋路打来电话约他在x大门口见面。
 下了车蒋路离老远就朝他招手,他看了看蒋路身边站着的男孩,也算明白了怎么回事。
 蒋路兴奋地给他介绍,“这是张齐,我新处的朋友,”他凑到吴景安耳边小声说,“还是个大学生,纯着呢!”
 换做平时,吴景安肯定拿蔑视的眼神扫他,但这会儿有外人在,他只笑笑跟张齐打了个招呼。
 谁说大学生就一定纯,现在的大学生说不定比你花花肠子还多。
 张齐人长得不错,瓜子脸高鼻梁,唇红齿白,有些女生相。尤其那一双上挑的桃花眼,时时给人一种勾人的错觉。
 这样的男生,蒋路是怎么看出来他纯的
 要说陌生人相见多少有些拘谨,可张齐却自来熟得过头,在去餐馆的一路上,他的嘴就没见停过。
 一会说他在学校的趣事,一会聊他和蒋路的故事,吴景安瞥一眼一直傻笑着的蒋路,不禁感叹一句,蒋路啊蒋路,你也有被比下去的时候。
 蒋路爱疯爱玩是圈子里有名的,可这个张齐,吴景安却觉得他会比蒋路更爱玩。
 行至“美时”餐厅,吴景安仍往前走,蒋路叫住他,“到了。”
 吴景安诧异地瞅了瞅那两金字招牌,拉过蒋路手臂,“在这吃”
 蒋路点点头,“和小齐来这吃过两回,味道还不错。”
 吴景安更是深吸一口气,皱紧眉头,“你有钱烧的你一月开几个钱啊,还吃两回这还没到月底呢,你还过不过了”
 蒋路尴尬地笑笑,张齐则是不屑地瞥了眼吴景安,便杵在餐厅门口不走了。
 “没事的,偶尔来吃吃,没关系。”
 吴景安看了两人那样也没再多说,跟着进了“美时”
 这一顿饭吃了蒋路小半个月的工资,偏那傻人还乐颠颠地直夸那道醉虾味道不错,下次还来吃。
 吃完饭张齐提议去酒吧玩玩,吴景安以累了为借口,一个人先回去了。
 坐在无人的公车站台,他点着烟闷闷地抽着。
 一向只会玩人的蒋路这次怎么就着了这么个小子的道,难道看不出来他只是想讹他的钱,这样的人,哪懂什么真心啊!
 还敢说纯,到底是瞎了哪只狗眼,看出来他纯了
 蒋路啊蒋路,你怎么----
 是寂寞吗
 蒋路也有三十了吧,十□岁时爱玩爱闹还有人依着他惯着他,随着年龄增长,这性子使他的感情路走得越来越不顺畅。到如今,一个没钱的老男人,还有什么吸引力
 于是收了心,想寻一份稳妥的感情,可病急乱投医,能有几个好结果。
 呼出的烟很快被冷风打散,炫丽的广告牌照亮他略显孤寂清冷的脸庞,这个都市的夜繁华喧嚣,像他这样的平凡人却找不到可以赶走寂寞的方法。
 执着地等待一份平淡的幸福,这样,错了吗
 这世上有几个哑叔和张叔,同性之间的感情多以性为主,就算撑过了几年,到最后还是会以一方结婚或者厌了倦了想寻下一个□为结局。
 不知道在世界的某一个角落,还有没有像他这样的傻瓜在孤独地等着另一半。
 公车到站,他扔掉烟走上车,坐在习惯的靠窗位置,始终,是一个人。
 
有种掰直我 10短信
 10短信
 第二天许辉没来喝他预定的米糊,吴景安一边将煮多的米糊倒进水池里一边暗骂自己猪头。
 难怪老话说“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不要相信男人那嘴”
 当然,这不包括自己。他除了跟兄弟领导几个老大姐常说些没着没落没边没际的诨话外,跟那些纯情小丫头,他可是半句玩笑不敢开,自己就一实打实的同,没必要误人终生。
 中午的时候睡了一觉,醒来时都三点多了,他收拾收拾东西就坐上了开往w矿的汽车。
 这份工作干得久了连他自己都腻了,休班少回家的时间也少,他琢磨着花两钱想办法调到q矿的电厂,那里离家近,还有厂车,每天坐小时的厂车就能到家了。
 七年的宿舍,他真是住够了。
 晚上进厂前在厂门口被一中年男人拦住,那人吭吭哧哧地问他林佳佳是不是在这儿上班。
 他说是,那男人略顿了一下才点点头,看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吴景安干脆说道,“我们马上就要点名了,你要是想找她就再等十分钟,到那里去找,那是她值班室。”指了指自己工作的地方,看男人明白的点点头后,他转身进了点名室。
 奇怪的是接了班后那男人居然没找过来,吴景安也没多想,检查了一番设备后就躲在值班室抱着手机看起了小说。
 再抬头时已过了一个小时,吴景安才发现有些不对。
 自接班后就没见到林佳佳了,现在取样的时间都过了,而那些东西还摆在实验台子上。
 去哪了也不说一声。
 吴景安有些内急,想着先小解完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
 车间的大灯没开,里面乌七抹黑,什么也看不见。在电渗析排水沟处方便了一下,提上裤子刚想离开,却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低低的声音。
 不像是猫叫。
 吴景安竖起耳朵仔细去听,车间通外面的大门是关着的,而泵房又远,这声音不远不近,最有可能的是从酸碱泵那屋传来的。
 吴景安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轻手轻脚往那里走去。
 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吴景安很快否定自己的想法,怎么可能嘛,这环境他待了足足七年,要真有什么,早跑出来吓他了,哪能等到今天。
 越靠近酸碱泵房,那声音就越清晰。
 “佳佳。”
 吴景安脚下一顿,这声音……有些耳熟。
 “你别这样,佳佳,你知道我离不开你。”
 吴景安脑中灵光一闪,是刚才那中年男人的声音。
 于是松了一口气,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好,至于林佳佳和哪个男人在这干什么,他也不打算那么龌龊地偷听。
 刚抬脚要离开,就听林佳佳清清冷冷的声音传出来。
 “你是离不开我,同样,也离不开你老婆。”
 吴景安刚迈出的脚僵在了那里,他不可置信地朝黑漆漆的玻璃门望去。
 这个林佳佳,她到底——
 什么女人嘛!
 “佳佳,你别这样,我不是不想跟她离,你也知道,我爬到这一步不容易,不能——”
 “不能为了我这样的女人丢了教授宝座。”
 “佳佳,我知道我对不起你,能不能,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没有必要了,张教授,你继续留着你的教授宝座,和你的妻子儿女享天伦之乐吧,至于我这样的女人,就不劳你费心了,自然会有人接收。”
 “你一定要拿那个小白脸来气我吗”
 “哼,看来你消息很快,没错,我是有一个男朋友,他条件很不错,比你年轻比你有钱,而且对我很好,最重要,他没有老婆。”
 “佳佳!”
 “你放开我,放开!你现在还抓着我干什么!既然离不开你老婆孩子,大老远的跑来找我干什么!我不是没人要的女人,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可以和那男人结婚,他爱我爱得要死,比你这个老男人强一百倍!放开,放开我!”
 “佳佳,我离,离,回去一定跟她离,你再相信我一次。”
 林佳佳应该是哭了,抽泣声不断,那男人一直在哄她,到最后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到底还要我等多久”
 “佳佳,佳佳,我爱你……”
 “唔……”
 接下来的声音不堪入耳,吴景安蹑手蹑脚地回到值班室。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呆呆地望着面前的铁皮桌,有些失神。
 林佳佳,有妇之夫……
 那么许辉,一直来找她的许辉,算什么
 小白脸爱她爱得要死的男人
 看来他想错了,林佳佳吊着许辉不放不是为了想钓更大的鱼,而是利用他来逼迫那个有妇之夫。
 许辉啊许辉,你自命不凡,空有高富帅的外在,却没想到眼光这么差,看上了这种女人!
 吴景安气不打一处来,瞅着那些化验用的东西也感到窝火,一脚踢翻了取样用的桶,发生很大的声响,塑料瓶蹦哒着跑出来,滚落一地。
 下一秒,他冲出值班室,站在星空下,大口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那屋憋闷的简直让人窒息,再不出来,他真怕自己还会干出什么蠢事来。
 靠在冰冷的砖墙上,他冲动地拔打了一个号码。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那人慵懒的声音从不知名的地方传过来,莫名的,安抚了吴景安躁动的心。
 “这时间打过来,怎么,你也无聊了”
 吴景安头抵着墙,闭上眼睛,轻声问一句,“在哪”
 “海南。”
 “怎么去那儿了”
 “你不废话嘛,来这当然是玩,还能来扫墓啊!”
 “心情不错”
 “好得很。”
 吴景安像是也感染了他的好心情,嘴角不自觉弯起。
 心情好就好,心情好也会少爱林佳佳一点,这样,受到的伤害会小得多吧!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啊,跑了一整天累死了,刚睡着就被你电醒,你看你罪孽多深。行了,回去给你带礼物,bye!”
 吴景安挂了电话,睁开眼睛,仰望着天上稀稀落落的星辰。
 一时间,有些感伤。
 对着那颗最亮最亮的星,他默默问一句酸掉牙的话。
 许辉,不是林佳佳,就不行吗
 因“酒香”那一出的高调示爱,许辉再次在厂内乃至全矿打响了名声。
 在女人心目中,他俨然成了英俊、多金的白马王子,在男人心目中,那就是豪迈、爽快的大哥大。
 林佳佳和许辉凑在一块,虽有人羡慕嫉妒恨,却仍难免在心里夸一句,不是一般的般配。
 自古美女爱英雄,若这英雄还是潘安之貌,那就更是完美无暇了。
 老大姐们扎堆聊起来,这两人的优良基因加一块,生下来的孩子那还不得仙女下凡俊美如神。
 吴景安撇撇嘴,心里不免阴暗地想,生,肯定得生,许辉生的就俊美如神,那林佳佳生的虽文许再世却定是个败顶四眼的钟魁,相由心生嘛!
 下了第一个早班,吴景安来到孔新宿舍,打了会麻将。
 好死不死,竟让他摸了个地糊。
 起成单吊三万的牌,摸牌第一张就是三万,他抱着这三万哭嚎半天,为什么他不是庄啊!
 另三家叼着烟斜着眼看他,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不乐意你打出来啊!
 吴景安又不傻,直接推倒,拿钱来拿钱来。
 打的不大,五块十块的,一下午赢了百十来块,够晚上小撮一顿。
 喝酒的时候,吴景安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就是那死在海南不思家的许辉。
 “有事”
 “瞧你这语气,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吴景安干了一口酒,笑不笑不地说:“没事你找我打错电话了吧,这不是美女的号。”
 许辉在那头笑得更欢,“美女我怀里就有,不缺你那样的。干什么呢,那么吵。”
 “跟朋友在外面吃饭。”
 “看来我不在你过得也很滋润嘛!怎么样,想哥哥没”
 吴景安差点被一口拌黄瓜呛死,咳了好半天才说:“哟,看来您老不识数啊,我28你26,叫你哥,你坐得住吗你,不怕折寿啊!”
 “嘿嘿……你那同事和你差不多大吧,人家一口一个许哥叫得可欢呢!你也叫一个来听听,乖,哥哥疼,明儿带好东西给你。”
 吴景安真想一砖头拍死他,“废完话了吗,没事挂了啊,我吃着饭呢!”
 “行,不逗你了,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
 一提到海南,吴景安脑中只想到一件东西,“椰子壳”
 “哟,你行啊你,咱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啊!等着,我明儿找你去。”
 吴景安挂了电话后,闷闷地喝了一口酒,还心有灵犀呢,你吃椰肉给我椰壳,你t 缺不缺德!
 孔新手机没带借了吴景安的给自家老婆打电话,这边刚完就见一短信进来,他想也没想就打开来看。
 “卟哧”孔新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
 吴景安疑惑地看他,“笑什么”
 孔新使劲憋着笑,一手对着他直摆说“没什么”另一手藏在桌子下将手机递给了旁边人。
 旁人不解地接过手机一看,笑得比他还欢,又把手机递给了另外的人。
 那人看了一眼短信也是乐得合不拢嘴,他旁边两人好奇地凑过来看,看后指着吴景安直喜。
 这一个二个的笑得让吴景安心里直发毛,他一边吼着“都笑什么呢”一边奋力抢回手机,按亮屏幕看了一眼,这一眼把他气得五脏六肺都烧起来了。
 只见大大的屏幕上站着一只呆呆傻傻的小猪,肥肥的身子圆圆猪鼻,大大的耳朵一边耷拉一边翘起,瞪大两只小小的猪眼很无辜地瞅着他,底下一行小字“亲,像不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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