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渣女配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美人
“嘘!”楚于齐把手放在嘴边,说道,“不要大呼小叫的,吵吵嚷嚷的女人可就不可爱了,引来了宫人,可没人会救你。”
明明是轻柔的话语,可是配上男子粗粝难听的声音,却宛如一道催命符一般打在蒋雨荷的心上。
“别……别吹……了!”蒋雨荷冷汗涔涔的倒在地上,匍匐的抓住了男子的脚,“好……好痛!”
楚于齐看着她脸上青筋突起,两眼翻白的模样,缓缓的抬起了手。风如歌缓缓的放下了自己的手,鼓声骤停,蒋雨荷宛如脱水的鱼儿瘫软在地上。
“上次忘记了送你见面礼,倒是你有心先送一份大礼。礼尚往来,这金蚕蛊就当一个小小的回礼敬上了。”楚于齐抬脚,走了出去。
身后,风如歌俯身喂了蒋雨荷一颗药丸,说道:“这药丸可以压制你体内的金蚕蛊,每三日我会过来给你药,不要耍花样,你并不是不可替代的。”语毕,她随后也走了出去,独留蒋雨荷狼狈的趴在地上。
金蚕蛊乃是将多种毒虫一起放在一个瓮缸中密封起来,让它们自相残杀,吃来吃去,过那么一年,最后只剩下一只,形态颜色都变了,形状像蚕,皮肤金黄。中蛊之人会感到胸腹搅痛、肿胀,最后七孔流血而死。死时口鼻之间会涌出数百只虫,死者的尸体即使火化,心肝也还在,呈蜂窝状。
在52000种蛊毒记载中,金蚕蛊算是稀有的蛊毒,毒性并不亚于血蛊,唯独没有血蛊蛊惑人心的作用。而能让楚于齐用上金蚕蛊的人,蒋雨荷算是为数不多的一个,在此之前,就当属南岳国的先皇得此殊荣了。
蒋雨荷至于身侧的手紧紧的扣了起来,指甲都翻了,可是却不足以宣泄她心中叫嚣的怒火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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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阳,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不会白白受这一遭的,那个如纤尘一般的男子,那个宛如神祇的他,她一定会得到他的,连带着这荣华富贵。
凤仪宫外,楚于齐站在走廊上,月光倾斜而下,打在了他身上,生出了几分清凉:“这凤仪宫倒是冷清得很。”
风如歌站在他身后,扫了一眼了无人迹、空空荡荡的亭台楼阁,美眸轻掩,说道:“听说皇后娘娘一打入宫一直都住在冥王寝殿中,形影不离。”
楚于齐闻言,缓缓的转过了头来,眼底已经是一片冷冽:“听说?本王倒不知道何时教过你们学会道听途说了。”
“属下罪该万死!”
楚于齐淡淡的扫了她身后烛光昏暗的凤仪宫,飞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风如歌僵硬的抬首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脸色并不是很好。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八十三章 耍流氓与撒娇
“阿嚏~”太和殿里,离歌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原本目不斜视在同岑衍说话的楚煜眉头微微的拧了一下。
岑衍见此,不由感叹自家陛下真是越来越人性化了,皇后娘娘打个喷嚏都能愁苦成这样,要放在以前,谁能想到他会有这么一面呢。
“陛下,那属下先下去忙了。”岑衍作了作揖,躬身退了下去。
楚煜起身来到了屏风前取下了她的披风,拾步来到了她身后,只见她正专注的在画纸上描绘着,属于自己的侧脸跃然纸上。
“咦~你们忙完了?”离歌揉了揉鼻子,发现自己被一个黑影罩住了,这才发现自己的模特儿已经站在了自己身后。
“你……在画我?”一抹殷红缓缓的爬上了楚煜的耳廓,离歌拢了拢他给自己披上的披风,然后点了点头。
“是啊,好无聊,随便画画。”离歌的素描画的不错,然而毛笔画可就有点差强人意了,她赶忙伸手拦住他的眼睛,很不好意思,“不准看了,太难看了。”
楚煜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哑然:“不会!”说着,他伸手拿下了她覆在自己眼睛上的手,“阿离,除了母妃,你是第一个给我描画的人。”
离歌闻言,心中微动,张手揽住了他的腰,歪着脑袋说道:“那你答应我把小不点从训练营里面接回来住,我就帮你画好多多画像,怎么样?”
楚煜原本逐渐变得温柔的神色随着离歌的话渐渐恢复了清冷,薄唇微启,咬牙切齿的说道:“第!六!十!九!次!”
啊~离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第六十九次?”
“继那天打了我之后,这是你第六十九次提到那臭小子。”楚煜冷哼的背过了身去,大步朝外走去。
离歌愣了一下,赶忙追了上去,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忽略了点什么,第六十九次,继自己打了他之后?这话听着有点味道啊!
“啊!”离歌惊呼。
走在前面正准备跨过门槛外走去的楚煜闻言,着急的朝她冲了过去,神色焦灼:“怎么了?磕到哪里了?”
这段时间她为了冯尘笙在训练营的时候一直跟在自己身后转悠着,三字不离口,迷迷糊糊的,横冲直撞,没少磕磕碰碰。为此,每每受不了她撒娇卖萌准备应和她的时候,分分钟被她那一碰一磕给恼得把答应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没事啦!”眼看着他三七二十一便要掀开自己衣裙,离歌羞红了小脸,看着侯在门口的宫人,赶忙制止了他的动作,嘀咕道,“公然耍流氓,你身为一国之君的威严呢?”
楚煜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说道:“诚如你所言,它并未能温饱。”
“噗~”离歌吐血,心知他看似一脸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祇,但是其实学习能力可贼快了,尤其是腹黑这一块,已然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节奏,她赶忙把话题转移到了正轨上,“不才子相公,快说,你是不是吃醋了,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同意接小不点回来夜宿。”
闻言,楚煜又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第七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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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歌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较真的,尤其对象还是冯尘笙,半大点儿的小屁孩,顿时乐不可支,直接歪到在了他怀中。
楚煜看她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一把提着她站好,转身继续朝前走。离歌心中那一个虚荣啊,开心得不得了,抬脚便跑了过去,直接抱着他的腰不撒手了。
尽管这三天伺候太和殿和承乾宫附近的宫人都已经见识过了他们皇后耍无赖的样子,但是面对此情此景,还是羞涩不已啊!
“你方才刚说不能耍流氓。”楚煜挂在自己腰上的人,开始学会了扶额。
离歌仰首对上他的眼睛,挑眉道:“难道我没告诉你,这种情况,男人叫耍流氓,女人叫撒娇吗?”
楚煜学着她,眉头轻挑:“显然这是你第一次说明。”
“嘿嘿~知识这种东西,活到老学到老。”离歌讪笑,然后舌尖一转,好不可怜的说道,“相公,陛下,不才子,你就把小不点接回来让我看一眼呗,我们娘俩儿都三日不见了,如隔三秋啊,甚是思念。他肯定也是思念成疾,睡不好,吃不饱,瘦了都。”
离歌今个儿是打定主意了,一定要打赢这场伏击战。自己都追着他好些天了,宫里都流传她成弃妇了,再来几天,她估计都要成扬名中外,成糠糟之妻,被弃之如敝屣的首位和亲公主了。
“楚煜,我手软,腿软!”离歌见他今晚有所动摇,趁热打铁,决定随便扳回一城才行,“你背我回去呗,这样我可以考虑以后都只画你一个人哦。”
只为他作画?楚煜心神一动:“说话算话?”
“算话。”离歌点了点头,看到楚煜矮身下去,赶忙爬到了他的背上。深深的嗅了一口他身上干净的气息,窃喜不已。
嘿嘿~看来除了美食上有所共鸣之外,烂桃花在应对某傲娇的男人方面也不错,到底是追随了他十几年的人,还是很了解他的。
今早上,依旧追着楚煜跑了两天的离歌起床洗漱后,百无聊赖的她来到了御花园里,面对开得正是娇艳的梨花,突然就有些怀念锦元国有青竹和邬荣璟嬉闹的日子。
岑衍作为贴身护卫是如影随形,听到了她的嘟喃,心中一凌,赶忙上前开导,免得这位被陛下捧在心尖上的人儿一时想不开闹回家。
自然而然的,便聊到了近来的事情。岑衍可是狐狸精一枚,赶忙献策,听着看似都是为了她着想,实则是为了促进她同自家陛下的感情。
常言道:爱到情深处,相互依偎便是幸福!再来一个小宝宝,那就不用担心皇后跑路了,哈哈……
别看岑衍每次都在离歌的三寸不烂之舌中吃瘪,实则小心思可多着呢。离歌的道行还浅着呢,这次是被买了都还在帮他数钱而不自知。
趴在楚煜依旧越发宽厚的背上,离歌耳边幽幽响起岑衍挤眉弄眼说的话。
男人嘛,其实很好说话的,只是皇后你没找对“地点”和“时机”。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八十四章 突袭
“楚煜,过两天就是册封仪式了,你说会不会有什么事情呢?”离歌看着地面上两人交叠的影子,难得的安静让她舒服得全身细胞都跟着眯起了眼睛。
“不会。”楚煜背着她拾级而下,声音清浅,但是却不失坚定。
离歌嘴角微扬,细数着他透过衣衫传来的心跳声,觉得从未有过的安全。她想,有他这一句话就足够了,不管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
轻风拂过,他身上暖融融的,畏寒如离歌难得感觉不到一丝寒意,她慵懒的闭上了眼睛,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至于什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的伟大计划早已经随着周公的到来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匀经码头上,月色朦胧,春风习习,夹着冰雪融化的阵阵寒意,坚守在码头上官兵打着哈欠,哈着气四处晃荡着。忽然,远处驶来一艘船,原本候在码头旁的三十来人相视一眼,赶忙朝官兵那边涌了过去。
“官爷,来了来了,真是辛苦你了。”为首一名身穿青衫粗布的男子哈着气把双手从袖子里面抽了出来,晕黄的烛光下是一张熟悉的脸庞,正是雷鸣。
只见雷鸣从怀中小心的捏出了一沓银票往其中一名官兵的手中递过去:“天气冷得很,这些钱是我们家老爷孝敬官爷的,买点小酒小菜驱驱寒,暖暖身。”
三个守夜的官爷扫了一眼四周,然后伸手接了过来:“高老爷就是客气,这么照顾我们兄弟几个,怪不好意思的,哈哈……都进来吧,赶忙把货卸了,这大晚上的,你们也是辛苦!”
“好咧,谢谢官爷。”为首的雷鸣哈腰点头的目送那些个官差往屋里钻去,朝身后的众人扫了一眼,“动作快点!”
商丘国有明文规定,除了皇家船舶还有一些获得特令的船舶能在晚上靠岸卸货之外,一般船舶只能在白天靠岸卸货。但是不论古今,走私是一直都存在的,所以作为管辖码头的衙役来说,他们没少法律的钻空子,赚取额外的利益。
高老爷,正是凤来仪酒肆的高掌柜,除了经营酒肆之外,他还背着楚于齐贩卖私盐,这些年油水没少进,只是都败在了一个“赌”字上面。
以前楚于齐对于这些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作为人,谁没有一点私心呢。只是现在局势不一样了,高盛喜已然玩不起这种心跳博弈,一身腐肉,他把自己淘汰了。所幸,他把路子铺得挺宽的。楚于齐原本还在愁虑怎么把那么大批量的兵器运进都城里,现在是都迎刃而解了。
站在楼宇的房檐上,楚于齐满意的看着一片灯火通明的匀经码头,逡巡一圈,发现巡逻的士兵都绕过了这边,可见应该是司徒钊打过招呼了。
然而,正当楚于齐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他神色一凌,侧目往声源处看去,只见冥王宫的方向有一支小军队快速穿梭过街道,目的显而易见。
楚于齐瞳孔紧缩,他们这次行动可以说是很隐密,知道的人并不多,可是宫里来人却也不假,而且还是如此准时的。眼看码头那边已经卸下了一大半的货箱,楚于齐的脸色很不好。
以岑衍为首的军队速度很快,几乎是同风如歌一同抵达的码头,风如歌根本就没有机会去通知到雷鸣等人,眼看着岑衍一行人逼近,她赶忙闪身藏匿于墙后,借助地势躲避掉了岑衍扫来的目光。
码头里面,由于卸货的原因,空气中比较嘈杂,等到雷鸣发现不对劲儿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原本饮着小酒吃着小菜昏昏欲睡的三名官差听到马蹄声,狐疑的探出头,看到岑衍以及身后的士兵,顿时打了一个激灵,战战兢兢的跑了出来。
“岑将军,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三名官差腿都软了,根本就没有想到岑衍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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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衍从马上跳下来,扫了一眼码头上熙熙攘攘的搬运工,还有那堆叠成山的货箱,笑容不减的说道:“这大晚上的,你们匀经码头倒是很热闹嘛。”
守夜的官差们不约而同的抹了一把额头上渗出来的冷汗,颤声道:“这……这……”
“如果本将军记得没有错的话,商丘例律上明文规定,一般船舶只能在白天靠岸,并接受全面的检查方可卸货。”岑衍顿了顿,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那没有任何身份标识的船舶,“恕本将军愚钝,不知此船舶乃是……”
伴着岑衍的沉吟声,那几个官差“砰~”的一声跪倒在地,慌乱的求饶:“岑将军,小人知错了,下次不敢了。小人就是一时犯浑,请你饶了小人一命。”
“停,吵得本将军的耳朵都疼了。”岑衍看着地上秒变孙子的三人,把手伸到了他们的眼前。
三人不明所以,瑟瑟发抖:“岑将军,我们可以……自己起来的,怎敢让你扶起来。”
扶他们?岑衍无语看着一点意识感都没有的三人,说道:“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混到这么吃香喝辣的官职的,一个个,一点眼力都没有。”
说话间,岑衍的拇指和食指磨了磨,三名官差顿时秒懂,他们赶忙把刚收进口袋的银票拿了出来,恭敬的放到了他的手中。
岑衍抖了抖那一沓银票,满意的放进了自己怀中,心想着陛下就是懂他,这种好差事多多益善,哈哈……
相较于岑衍的眉开眼笑,那几个官差是一脸惶恐和肉疼,心中无不在嘀咕着岑衍后来居上,那钱他们都还没得捂热呢,这会儿就拱手让人了。不过相较于这些钱,小脸更尤为重要一些,这般想来,他们心中才好受了些。
雷鸣混在人堆里面,看着那边形迹诡谲的岑衍,眉头狠狠的皱了一下。他的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栅栏外的巷道,只见那里风如歌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
雷鸣小心的移动自己往身子往那货箱贴近,心知岑衍此行肯定没有这么简单,想到那货箱底下压着的东西,尽管不甘,但是却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撤退保存实力才是最明智的举动。
我成了渣女配 第二百八十五章 姜的还是老的辣
岑衍眼睛可利得很,自然没有忽略掉那群搬运工中蠢蠢欲动的几个身影。不过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抓什么逆贼。
陛下勒令不能动凤来仪酒肆,那么这些个小喽啰自然是不能抓的,免得把他们吓得把高掌柜给卖了,那就不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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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衍拾步上前,抚摸着前面的堆集的货箱,眼底很是满意。这里面可都是宝贝啊,南岳国就是有钱,这为他人做嫁衣的感觉,估计有得他们难受好几天了。
眼看着雷鸣等人就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贴近货箱后面,岑衍突然扬声说道:“哎……那个,对对,说的就是你,本将军要例行检查,你和那个,那个,那个,过来合理把货箱都开了。”
突然被喊到名字的雷鸣看着亦被点中的三个人,发现都是自己人,这样过分的巧合不得不让人心生怀疑和警惕。
“好的,将军!”雷鸣眼睛低垂,一抹决绝从他眼底划过。风如歌隐匿在暗处一直观察着这边的动静,看到雷鸣还有其中三个人被拖住的时候暗道不好,心中焦急,却无能为力。
岑衍宛如猫捉老鼠一般,很享受他们此时的恐惧和迷惘。他悠哉悠哉的看着雷鸣等人兢兢战战的用铁锹撬开了一个货箱,然后渡步上前,只见里面白晶晶的海盐。
“将军,其实这乃是城中高老爷的船舶,都是海盐罢了,尔等与其甚是熟识,本也不同意他们夜泊卸货。但是心想着吾国历经百战,现在处于休养生息的阶段,需要更殷实的经济来充盈,造福百姓,这才行了个方便。”三名官差为首的那个抖着声音解释道,力求岑衍能看在那银票的份上对他们网开一面。
“好一个忧国忧民的情怀啊!”岑衍褒贬不一的说道。
三名官差闻言,又是掬一把冷汗,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好像又拍错马腿了,顿时吓得不敢再发表一丝片言片语了。
岑衍伸手掬了一把那盐,任由它从自己指缝中流走。除了雷鸣比较镇定无常之外,其他人随着时间的消耗,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冷汗,精神越来越紧绷,其中有一个人冷汗都滴到了眼睛里,他艰难的吞了吞口水,伸手想要抹掉那汗水。
“你好像很紧张?”然而,男子手刚抬起来,原本距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岑衍竟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看着屋檐还有地面上已经消融的冰雪,意欲不明的说道,“”三伏天,冰雪消融的深夜,热得大汗淋淋,你倒是奇怪得很。”
“小……小人身体……原因,一干活就……汗流浃背,让……将军笑话了!”男子磕磕绊绊的说道。
“你这口吃有点严重啊,听得本将军耳疲。”岑衍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脸的不耐烦,转身便往下一个货箱渡步而去,态度气死人不偿命。
男子一脸菜紫,却是敢怒不敢言,垂下了脑袋。毕竟是敌对关系,岑衍倨傲的态度以及耍弄他们的意欲让那十几个伪装成搬运工的男子们很是压抑。眼看着他抽出士兵身上的佩剑,作势便要往那货箱戳去,以雷鸣为首的十人不着痕迹的对视了一眼。
这就忍不住了,真是无趣!岑衍心中甚是替楚于齐感担忧,半年不见,手底下的人是越来越差劲儿了。
“岑将军!”正当气氛箭拔弩张,战事一触即发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道浑厚的声音,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当朝毕国公司徒钊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毕国公,今夜吹的什么风,竟然把你吹到这码头来了,真是稀客啊!”岑衍很爽快的放回了自己的手,笑吟吟的对上了司徒钊。
“岑将军真是说笑了,皇上管内政,甚是辛劳。老夫刚回朝几日,未能帮其排忧解难,甚是惭愧。这不,听说前段时间你同卫将军缴了好几个叛军据点,老夫心想着也尽些绵薄之力,正好途径此地。”说着,司徒钊扫了一眼堆集在码头边上的货箱,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大开的货箱上。
“贩卖私盐,大胆狂徒!”司徒钊低喝,相较于岑衍的悠哉,他的愤怒才更像是巡查的,“哪个是负责人。”
“小……小人。”雷鸣看到司徒钊的时候,捏着藏匿在袖子里的匕首的手缓缓的放松了下来,他抖着身子站了出来,恐似惊惧一般。
“毕国公,你这不好吧?这可是我先发现的,你虽贵为老臣,可是也得有个先来后到的顺序才是。”岑衍见此,桃花眼难得眯了起来,一改平日笑吟吟的形象,似很是恼怒。
司徒钊闻言,倨傲的扫了他一眼,说道:“岑将军,你贵为一名将军,带兵杀敌乃是你的职务。然,这可不是前线,管辖吾国经济乃是府衙的事情,要算下来,这些琐事应当也是由老夫来处理才是。”
“你……”岑衍状似无比愤慨,“卑职奉陛下之命在此巡逻,这批私盐可是我先发现的,这功劳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别想抢走。”
司徒钊蹙眉,不曾想战役才停歇三个月,这岑衍就已经沉迷于权势地位的漩涡中,简直是不值得一看。
“放心,老夫可不想岑将军如此肤浅,老夫更看重的商丘律法,绝不允许有人在老夫眼皮底下徇私枉法。这批私盐总归是充入国库的,你要拖回去,没人会拦着你。”司徒钊嗤笑道,然而,在那一双浑浊却不是精锐的眼睛里,却闪过一抹流光。
司徒钊是在岑衍出宫的时候便接到了消息,赶忙匆匆赶了过来,正好制止了他验查。司徒钊此行的目的很简单,无非就是拖时间,不能让岑衍发现那盐箱下面的兵刃。
至于岑衍要拖走,那就让他拖便是,处理这么一大批私盐,少说也要有一天一夜的时间。在此,只要保证他们没有发现那批兵刃,到了国库那边,那可就是自己人了,还怕弄不出来?
“来人,把这个胆敢在天子脚下贪图私欲、目无王法的人们绑起来,交至刑部。至于这批私盐,就劳烦岑将军拖回去了。”司徒钊大手一挥,转身便离开了。
岑衍一脸气愤在送走了司徒钊之后秒收,嘀咕道:“老狐狸,倒是鞠躬尽瘁得很。”
五皇子总算是下对了一颗棋子,只是……转头看向那一批货箱,岑衍嘴角掀起了一抹邪笑。就是可惜了,他的对手是陛下。
毕国公府里面,司徒钊的书房里透着羸弱的烛光,楚于齐坐在台下:“毕国公,今夜有劳了!”
“靖王哪里的话,帮你便是帮我。那批货物你放心吧,老夫已经派人在暗中跟着了,有任何情况会随时通知你的。只要确保他们把东西运往国库,那么一切都还在你我的掌控之中,事情还不是很糟糕,不过……”司徒钊说着停顿了一下,说道,“老夫对你们的警觉性甚是失望,如若不是宫中来信及时,你们恐生祸端。”
楚于齐捧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的停了一下,继而宛如无事般,说道“牢毕国公费心了,小王会加强他们的训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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