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千年帝国海军上校
就算没了种族冲突。垄断财阀和封建贵族对包括政治权利在内的不同利益诉求,还有查理曼自身积重难返的种种体制问题。这些潜在矛盾终有一ri会爆发出来,然后演化成激烈冲突——种种不妙预测让这桩婚事的未来早早蒙上了沉重yin影。
“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天公司和王国发生冲突的话,你该如何自处?”
罗兰平静的看着密涅瓦,同情和负罪感在身体内游走,脸颊绷紧,尽量不让忐忑流露出来。
他很清楚,这个选择题对密涅瓦来说毫无公平可言。让她现在就表明立场也不合时宜,且没有必要xing。但就算不愿回答,不愿去思考,问题也不会无故消失,这就是现实。
罗兰可以选择今晚就与密涅瓦发生关系,然后维持着一段毫无感情的婚姻,同时又置身事外。像局外人一样看着事态一点点滑向不可挽回——他完全可以如此不负责任的应对,毕竟从一开始,这桩婚事当中就没有他个人意志的存在,不是自己所做出的选择,有何道理为此负责?至于密涅瓦,没有半个人把她视为人类。所有人都把她当成赌博游戏中的纸牌,她自己对此也没有任何悲伤或痛苦的感觉。既然如此,还不如随波逐流,落得个轻松——
这的确非常轻松,也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任何人都无权对此提出置喙。
恰恰这是罗兰最讨厌这种事情。
对不合理的命运摆布俯首称臣,停止自己思考。只是随波逐流,按照他人铺设的轨迹演绎人生。
这种悲哀又可怕的事情,罗兰难以接受。
他同样清楚,国王的权力和养父的力量强大到了何种地步,尤其是后者,那种简单易懂,具备绝对压倒xing的力量面前,个人的意志和决心简直有如尘埃般微不足道。
尽管如此,罗兰还是希望密涅瓦能du li思考,做出判断。而不是任由世界和超然与人类之上的存在扭曲价值观,剥夺了选择的权力,明明自己掌握着用以生存的智慧与意志,却得扼杀智慧种的天xing,顺应眼前的状况而活,然后毫无意义地死去——这已经不是悲哀,而是蛮不讲理的程度了。
“哪怕只有一点也好,我希望……密涅瓦能思考一下自己的事情。”
诚恳的,没有任何算计,如同孩童一般质朴又有点天真。
那个天真刺痛了密涅瓦。
“你这家伙……”
少女惊愕的脸孔勃然变sè,娇羞的粉红被怒不可遏的愤懑通红取代。
“你知道些什么?居然敢如此大言不惭!”
身为王族,并不是平白高高在上,还承担着相应的责任义务,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高贵证明。正因为是王族,所以不容许从责任和义务面前逃避——对密涅瓦来说,此乃绝对的定义,所以尽管不情愿,但还是坦然接受了和罗兰结婚的安排。
与罗兰结合,过着夫唱妇随的生活,生育、教养合格的继承者,成为v.e公司与查理曼的共生关系的象征——这些事情只有密涅瓦才能做到。
这样做对国家有好处,这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痛苦也好,悲伤也好,密涅瓦的尊严和价值观都不允许自己从责任面前逃走。
罗兰“请你du li思考”的要求,不啻于将这些全盘否定。
“你到底要有多傲慢!明明只是个旁观者,却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你真正体验过责任的压力,被别人期望的压力吗?!你用自己的肩膀承担过那份重量嘛吗?!!”
“……”
眼眶边缘再次泛起晶莹的泪珠,密涅瓦愤然起身,以悲壮的表情看了一眼yu言又止的罗兰,头也不回的转身摔门而出,一边抹去夺眶而出的泪水,一边在走廊上拔足飞奔,背后“密涅瓦,等一下……!”的呼喊传来,披着睡衣的少女只是加快脚步,发狂恐惧般远远离开少年的呼唤。直到再也听不见,咬紧的嘴唇才断断续续漏出不成声的啜泣。
“你啊,真是个木头呆啊,既然她投怀送抱,顺势推到不就完了?”
背后传来弗蕾娅无奈的叹息,只听她换上略带责备的口吻说到:
“那姑娘比看起来更具责任心呐……嗯,与其让人家就这样哭着回房间,不如如她所愿,给她一道伤痕如何?”
“哪怕明知道这会令她痛苦一生?”
“她自己对此早有觉悟了。”
弗蕾娅耸耸肩,一脸的无所谓。
v.e公司和查理曼不过是基于暂时的厉害关系一致,才决定采取同盟,这种基于利益走到一起的同盟有多靠不住,看看双方在结盟之前就在算计ri后如何解决对方,就能明白了。
浸yin帝王学教育多年的密涅瓦不可能看不出这一点,更不可能不清楚,有朝一riv.e公司和查理曼发生冲突时,她将是首当其冲的受害者……以及祭品。
明智如此,却坦然接受,只能说她已经放弃反抗命运,将自己视为物品了。
“或许还没那么严重,不过如果那就是她的价值观,我们也没必要多嘴。自说自话的说教,只是傲慢。”
弗蕾娅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罗兰,转身离开了表情苦闷的少年。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罗兰对着弗蕾娅的背影,犹如迷途的孩子一般轻声呓语。
“人类……不是棋子啊……”(.)m..阅读。ps:各位亲,票票支援一下啦!明天恢复双更!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假期(十六)
一般人对远洋航行的印象大多是狭小、窒息、拥挤、cháo湿的船舱,到处都是呕吐物、排泄物和人类、牲口混合在一起的体臭,女人小孩的哭声和晕船的呻吟呕吐响成一片。
那种三等舱映像和齐柏林号无缘,银白sè的雪茄型空中巨轮笔直地沿着南方航线前进,犹如海中巨鲸一般,悠然分开云海,大群信天翁簇拥着魔法工业的结晶,向v.e公司开发经营的度假胜地——蓝兰岛前进。
作为jing灵尖端技术和重工业皇冠上的那颗钻石,齐柏林号除了动力强大,续航能力强劲之外,其舒适xing和娱乐设施也是首屈一指。
不要说那些风帆动力的船舰,就是和地球上的世纪初建造的远洋游轮相比,齐柏林号也更胜一筹。说这是个以半自律浮游术式悬浮在3000公尺高空的娱乐城、销金窟,一点都不过分。
除了温泉泳池,船上还有保龄球馆、桑拿室、酒吧、咖啡厅、足浴按摩、台球房、舞厅、沙龙社交室、阅览室、画廊、理发厅、小型歌剧院、拳击台,以及最少不了的……赌场。
在安稳舒适的航程中,乘客完全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娱乐方式来丰富漫漫旅程,这当中怎么能少的了一掷千金的刺激,还有一夜暴富的诱惑呢?
轮盘赌、二十一点、梭哈、百家乐……每一张赌桌上都堆满五颜六sè的筹码,珠光宝气的男男女女紧张或期待的看着骰盅、轮盘、牌面。叹息和惊叫此起彼伏,购买筹码的人龙总也不见变短,满面笑容的服务员举着托盘穿梭于豪门贵族的丛林里,各式饮料让人们放松神经之后,jing神百倍的再上赌桌战个痛快。
由于齐柏林号正在公海上航行,各国对赌博的种种法律无法触及这里,出于某些心照不宣的理由,运营商也没有规定下注的上限,因此赌桌上流动的金额高得吓人,其来路却无人问津。也没有哪个不识趣的家伙去问问那些个衣冠楚楚的官僚。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收入,怎么能如此轻松的装进口袋?
赌场里看不见一个国立魔法学院的学生,赌场命令禁止18岁以下的未成年人入内,这些孩子得以远离权钱交易的乌烟瘴气。但这不代表他们没有娱乐。保龄球馆、台球房里随处可见少年少女的身影。专为未成年乘客准备的抓布娃娃机、角子老虎机、柏青哥机旁更是围满了兴奋激动的学生。
“你不来一把?”
贝尔纳舔舔嘴唇。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一杯小钢珠,朝漂亮的姐姐放了几下电,对方只是眯着眼。保持着商业微笑。
“我家禁止赌博。”
罗兰摊摊手,摆出“没办法”的表情。
先不说李林对这方面严厉的家教,亚尔夫海姆的法律就不允许这种事情。
违规经营赌博最多也就是三年牢狱之灾,但是引诱、教唆未成年jing灵进赌场的,可是要有在监狱里待到烂掉为止的觉悟。
另外,对未成年jing灵出售兴奋剂、致幻剂,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连坐牢都不需要,通通配发爆头专用的7.92mm钢芯花生米……
当然,这种严苛的法律仅限于亚尔夫海姆行政管理范,人类不知其存在,也不知jing灵阵营的实用主义两面手法——禁止自己的孩子接触赌博,引诱人类的孩子赌博——赚到了钱,顺带着还将不正确的文化灌输给人类的下一代。
“你家管得还真严。”
感慨了一下,想起了什么似的,贝尔纳凑近一些,低声说到:
“殿下看起来没什么jing神呢?是不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呃……大概是初次乘船旅行,有点不适应吧?”
“但是经常朝这边看过来呢,脸sè也很好呢。”
“这我就不清楚了……”
“眼神似乎有点凶恶……但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什么,看不明白啊。”
“那是你看错了吧。”
罗兰偷偷擦了把冷汗,脊背上止不住一阵阵的寒意窜上来。
在他准备脚底抹油之前,贝尔纳发出决定xing的一击。
“会不会是看上你了?”
“怎么可能。”
平静苦笑着,完全看不出心脏几乎停摆,罗兰自嘲道:
“殿下平ri里可是看我最不顺眼的。”
“这么一说的确是这样,真是奇怪啊……”
虽然很想捂着额头,让贝尔纳不要继续探究,但罗兰最终没那么干,在背后一阵阵恶寒的催促下,迅速以“有些事情”为借口,丢下与柏青哥机苦战的贝尔纳,走出了娱乐区。
“这实在是太糟了。”
走在阳光普照的观光甲板区,单手撑着玻璃,罗兰发出yin郁的呻吟。
孤男寡女——
轻解罗衫——
肌肤相亲——
女子掩面而出——
负面词汇一起指向“xing犯罪者”的标签,至今守卫着童贞,丝毫没有成为xing犯罪者预备队的罗兰几乎抱头躺在甲板上打滚。
原本只是一时冲动……这说法似乎也有些问题,总之就是有点看不惯,对密涅瓦说了几句自己的感想,没想到对方的反应会那么大,到现在都还没消气。从早餐时间开始,那双翠绿的眸子就一直盯着他,搞得后背凉飕飕大半天不说,现在连贝尔纳都开始琢磨他和密涅瓦之间的关系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罗兰和只穿着睡衣的密涅瓦殿下,在没有开灯的小黑屋里共处几个小时,最后密涅瓦殿下掩面泪奔而出”——这种让人无限遐想的传闻流传出去,那就真的全完了。
同学们因此投来的轻蔑视线,还有各种咬耳朵的闲言碎语——光这些就足够他在jing神层面死上一回,如果流言进一步夸大传播,128㎜战车炮和骑士长剑绝对会让他**死亡的……
“还是……先去道个歉吧。”
尽管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可让一个少女落泪,怎么也有点说不过去。就算是为了事情不会进一步糟糕,也有必要先和密涅瓦实现和解。
至于之后该如何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罗兰只能暂时先押后考虑。
打定主意,罗兰忍着“为什么摊上这种事”的怨叹,转身向20公尺开外的密涅瓦走去,承受着冰冷又炽热的眼神,斟酌开场白的档口,脚下稳如大地般的甲板传来一阵颤抖,几秒钟后沉闷的、像是空铁桶被瞬间压扁的声音贴着舱璧,震动回廊里的空气递进人们的耳中。
那阵颤动和闷响非常轻微,内舱的人们甚至感觉不到,但对类似现象有过多次经历的罗兰脸sè大变,这些现场所能联系到的状况只有一种。
——船舱外璧爆炸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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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假期(十七)
“雷诺从右边包抄,普瓦图绕到后面去,动作快,他们开始加速上升了!”
突击队副队长西蒙的咆哮在队员们脑子里直接鸣响,在耳朵灌满强风呜咽的高空,唯有通过意识连接进行飞兽编队之间的通信,通过精神共鸣,西蒙和狮鹫骑士们的惊讶、焦躁也一并分享了。
他们有充足理由感到惊诧,伪装成恶魔岛守备队,以巡查的方式接近,突然发难攻击齐柏林号的发动机,但炎系术式“爆炎剑”——足以轰飞一小队士兵的攻击用魔法,只是在外壳上留下些许焦痕,眼前的白色巨鲸毫无阻碍的翱翔于空中。
“见鬼!难不成这家伙是实心铁王八?!”
魔法师夏朗德的吐槽又泛起一阵共鸣的涟漪,攻击过坚城壁垒的老战士们也觉得这条飞船的防护等级有点变态了。
“不要停,继续攻击!这个大块头能够升到7000公尺,狮鹫可飞不到那么高!!”
西蒙一边说着,一边激发出“霜雪箭”的术式,引擎舱的外壳冻上一层冰霜,很快就化成了蒸汽。火焰和风刃同样拿引擎外罩装甲无可奈何,只是留下一两道微不足道的痕迹。
“真是愚蠢,本舰虽说是民用船,但也是技术力量的结晶,那种不痛不痒的魔法能做什么?”
恩斯特.莱曼船长抿下一口红茶,摇摇头说到:
“加大出力,甩掉他们。”
“是的。长官!”
引擎运转的噪音提升了些许,高度计的读数加快翻动。外面的攻击连拖延一下齐柏林号都无法做到。
这是理所当然的,正如莱曼船长所言,尽管这只是一艘民用远洋邮轮,可也不是三两下就会被打下来的薄皮水饺。
齐柏林号在设计阶段就已经充分考虑可能遭遇突发事件的可能,为了在遭遇敌对势力或者盗匪的攻击时,提高舰船的生存力和脱逃几率,关键部位都敷设有一层82mm厚度的装甲板,并且一直延伸到引擎舱。覆盖着引擎和液冷散热装置。
这层装甲足可抵御中小口径高射炮的攻击,区区四边和五角级别的变化系攻击术式更是不在话下。
“在他们外面瞎转悠的时候,我们就会到达安全空域,接下来就没他们什么事情了——”
矗立在船长席的后方,盯着外面不断攻击的狮鹫群,弗蕾娅蹙眉道:
“太可疑了。”
三头狮鹫为一组,驾驭者都是至少有四边等级的魔法师。优雅洗练的驾驭技术,个体和小组间无隙配合——毫无疑问,这些人是有充足战场经验的老兵,很大可能是真正的金羊毛骑士团,而不是冒名顶替的空中大盗。堂堂骑士团对满载查理曼贵族豪商,其中还有一位公主及其未婚夫的邮轮发起攻击。这无疑是叛变行为。
舍弃了荣誉和祖国,这些家伙想要干什么?仅仅只是劫掠船上的财富,来弥补陆军部拖欠的工资吗?还是有别的什么重大目的?
不光动机成迷,一塌糊涂的战术也很可疑,狮鹫群只是一味的攻击引擎舱段。而且攻击也很分散。如果他们集中攻击某一个引擎,到了这会儿。至少也能让一两台引擎出现状况,延缓飞船上升的速度。可他们并没有这么做,仍旧是东一下,西一击的散漫攻击。完全没有王牌部队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随机应变,简直就跟照着教科书行动的菜鸟一样。
——简直就像是故意这么干似得。
不合逻辑的行为,比任何报告、讯息都更有力的证明敌人还有他手。
“距离我们最近的友军是哪支部队?”
继续观察着狮鹫和魔法骑士们不像样的蹩脚攻击,弗蕾娅大声质询。
通讯士官愣了一下,转动一阵电台旋钮,又看看识别码的小本子,回答道:
“南南西方向200海里,新造德弗林格级战舰欧根亲王号正在试航。正南方350海里,海军第四潜艇支队正在编队训练。”
“等他们赶到,敌袭早就结束了,只能靠我们自己么?”
“可是,弗蕾娅大人,贼人对本舰并未能造成实质性损害。只要再过一会儿,他们就会因为高度的原因不得不撤退……”
“因此无需呼叫友军支援?”
冷冽的眼神扫过来,莱曼船长不禁打了个哆嗦。
“敢以少数战力发起突击,遭遇挫折之后,敌方必定还有其它策略,不然就是另有所图。”
顺着从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神经,弗蕾娅如同身经百战的大将般下令:
“降下船舱隔壁,稳住乘客,联络各舱室,确认有无异常!派出安全小组在王女殿下和罗兰的身边监视,如果有可疑人物靠近,立即射杀!”
“是的,长官!”
反射的立正敬礼,莱曼船长立即着手安排。弗蕾娅担心的是什么,船长大人也有数了。
——内应。
这艘船的确技术先进、结构牢固,但那是对外面的入侵者来说的,如果有什么人从内部着手破坏,比如攻击升降机构,弄坏了引擎舱的话。即使是庞大如齐柏林号,也会像搁浅在沙滩上的巨鲸一样任人宰割,毫无还手之力。
至于加强对那两位的护卫,那就更没什么好问的了。
能让一群疯子只靠一群狮鹫,不顾性能差距和遭受惨痛报复的风险,对这条齐柏林号发起攻击的,必定是具备相应价值的事物。而这条船上,还有什么能比密涅瓦和罗兰更有价值的?
“乘客的避难已经完成!”
“所有舷窗装甲板降下完成,舰内的隔离墙全数放下,本舰进入隔离模式!”
“很好!”
对船员们的训练有素感到满意,弗蕾娅点点头,接着嘴角朝上方歪斜,露出了狰狞的——酷似野兽对猎物舔嘴唇的表情。
“打开所有的炮座,用白磷弹和ahead弹来招呼客人!让货运仓把我的‘红色角马’整备好,待会儿,我得去和他们打声招呼呢。”
武器管制大声复诵命令,齐柏林号的船壳上出现十来个圆洞,一些奇怪的东西从里面弹出来。
半球底座,中间部分有7根圆管呈圆环型并列,黑漆漆的管子指向浑然不知危险来临的狮鹫骑士,缓缓旋转起来——
“辛苦诸位迎接了,接下来,就请长眠于此吧。”
弗蕾娅狞笑着放下举起的右臂,730近防炮一齐释放出初次实战的热情欢呼。(未完待续。。。)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9.假期(十八)
枪林弹雨。
这个词对经理无数战场的金羊毛骑士们来说,简直有如自家后院一般熟悉,长久以来搏杀在最前线的战士们早就知道该如何应对刀刃斧戟的丛林,甚至能从容地避开追加追踪定义术式的魔法箭。
但齐柏林号那些丑陋凸起的怪东西还是让骑士们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弹幕”这一概念深深烙印在他们的脑髓里,然后和脑壳躯干一道被打得粉碎,落入汪洋,化为藻屑鱼饵。
730型7管30mm近防速射炮以每分钟1200发的射速将灾难向金羊毛骑士们倾泻,安装无线电近炸引信的白磷弹和装有152枚圆柱形弹丸的ahead弹在空中纷纷爆开,不论是白磷碎快,还是霰弹——对距离它们最近的骑士们而言都是死神的镰刀。反应稍稍慢上一步,未能及时张开护盾的普瓦图骑士一下就被泼了一脸白磷,还来不及发出惨叫,霰弹风暴将他和他的坐骑打成了一摊焦黑烂肉,拖着白磷燃烧的黄绿色烟雾,像块石头一样笔直的坠向大海。
“散开!和敌舰拉开距离!!”
张开“移动城寨”,用无形力场挡下致命弹雨,西蒙强忍全身遭受撞击的疼痛,大声对幸存下来的同伴下令。同样意识到在这种密集攻击下不可能继续正面强攻,狮鹫骑士们一边维持“移动城寨”的力场,一边快速离开恐怖的死亡区域。
“这就是枪炮的威力吗……”
一口气拉开4公里的距离,那些管子不再喷吐出瓢泼弹雨。西蒙看着齐柏林号拉高的雄姿感叹起来。
关于提坦斯使用“枪炮”这种不依赖魔法的新式武器,一口气攻略下阿苏格拉纳。给予卡斯蒂利亚重创的传闻,在北方前线就已经听到快发腻,现在亲身体验过那种凌驾于魔法的射速和精确度之后,西蒙已经不会再认为那只是夸大其词的留言了。
转眼间,钢珠和火焰的风暴就会以吞没目标的气势扑来,反应稍慢,或者施展的防御术式等级不够,一下就会被撕成碎片。像可怜的普瓦图一样——连人带坐骑被打成真正意义上的蜂窝。
在这种完全无视术式假想速度、施术者意识容量和玛那感应度的新型武器面前,卡斯蒂利亚人会束手无策,猪羊一般被消灭掉数十万一点也不意外。
现如今,轮到金羊毛骑士们对着那对黑黝黝的管子郁闷了。
尽管有“移动城寨”护身,可以吸收一定的冲击力,但终究有限,越是接近齐柏林号。对方的涉及频率、精度、冲击力就越是会提高。即便勉强保住性命硬撑过去,可全身惨遭重击的疼痛却会无休止的袭向他们。
他们虽然身强力壮,且经受过严格的战场考验,可承受那种一秒钟挨上10多次重击的超高密度攻击,一直撑到目标外壳,然后慢慢想办法破坏那层金属板。冲进船内肉搏?换个铁打的身体再来考虑这种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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