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参加比赛吧，罗兰。”
“……？！”
不顾礼仪，一把抓起餐后才喝的葡萄酒灌进嘴里，堵在喉咙里的食物被冲进胃里后，快要翻转成白色的眼睛才回复正常。
“你……说什么？”
“参加和阿尔比昂圆桌骑士的比赛，拿个优胜回来，如果对方有漂亮姑娘，想办法带回家里也算过关。”
李林一脸平静，布仑希尔也露出盼媳妇的公婆才有的欢喜笑容。
“是啊，这孩子太腼腆，偶尔也把人家姑娘带家里来嘛。”
“明明从小就被女孩子围着转，到现在还是童贞，真的不科学啊。”
“好像学院里也有几个……那是候补吗？”
“就算全娶回家也没问题，我和黎塞留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法定婚姻年龄下调到男方15岁，女方10岁，娶妻数量的上限放宽到5个……”
“这事儿要抓紧办。”
“给我等一下！为什么话题转到这方面上了！难道说我的人生问题比公司卷进对抗还重要？就这样和阿尔比昂发生冲突也无所谓吗？！”
有点想要把长条餐桌给掀翻，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因为桌子太大，也因为李林的回答。
“你以为那位王女会就此放弃？有中二病的家伙都很擅长死缠烂打，也很善于灵光一闪。估计这会儿正把你身边那位骑士小姐拉下水，到时候，你怎么办？”
力气一下被抽空了，罗兰愣愣地看着餐桌。
要么参加比赛，要么因为李林介入修罗场，闹出人命。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选择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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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阿尔比昂的骑士（十三）
该说养父神机妙算，还是说身为政治家，黑心肝式的思维完全共通？
罗兰看见葛罗莉亚兴奋的告诉他，她被选上成为学院代表之一时，满脑子都在纠结这个问题。
尽管被养父预告过，但实际经历被李林之外的人算计，还是让罗兰倍感挫折，特别是进了校长办公室，结果看见密涅瓦坐在沙发上，用“我就知道”的胜利者目光欢迎他时，罗兰就越发想要像老爷爷一样哀叹了。
“欢迎你的参加，罗兰同学。”
隔着厚重古朴又不失典雅的厚重办公桌，学院的最高权威——维欧尼伯爵校长送上客套又真挚的欢迎致辞。
显出老迈和慈祥的老人，点头致意的少年，看上去很有祖孙之间温馨的气氛，但彼此都清楚，“给予和获取”的关系才是房间里唱主调的氛围。
“捍卫祖国和学院的荣誉，这是学生义不容辞的义务。”
“我以你为荣，我的孩子。”
仪式一般交换了台词后，罗兰随着校长的手势坐在密涅瓦对面的沙发上，半个屁股粘着沙发，背脊远离靠背——一如过去军校里的正坐姿势。
“看样子，令尊为你指点迷津过了呢。”
少女浅浅一笑，在罗兰看来，那笑容和狐狸颇有几分相似。
“啊……诚如殿下所言。”
深沉的翠瞳在凝望自己，得意已经隐藏到肌肤之下，承受纯真、热切……的目光，罗兰不由得叹了口气。
随着客套时间结束，校长迅速转入实务状态。
“阿尔比昂方面的剩余人员后日就会抵达，对方有圆桌骑士4人：兰斯萝黛、高雯、贝狄威尔、杰兰特；加上准八方级魔法师——‘塔之魔女‘摩根，可谓空前的战力。老实说，情况可谓绝望。”
对这番泄气话，密涅瓦和罗兰都没有任何回应。他们也都很清楚这个事实。
圆桌骑士。
这个称谓已经超越了荣誉的范畴，接近于对巨大力量的信仰。
仅凭借单个个体的战力，即可能扭转局部战局的力量对比，甚至主导战局的最终走向。
犹如存在与世间的真实神话，在人间行使威势的战神。
夸张的词汇用于描述圆桌骑士们时，丝毫不会显得过分，他们就是强到这般夸张的地步。
“特别是兰斯萝黛。年纪轻轻就已经有了直逼首席圆桌骑士加拉哈德的实力，布里塔尼亚地区更是盛传兰斯萝黛是新的救世主，是半神半人的骑士，将会得到阿尔比昂和查理曼的王位，使得两国统一。”
维欧尼伯爵的感慨让密涅瓦微微皱眉，但一想到那毕竟只是民间的传说。她又有些释然。
布里塔尼亚地区过去曾是独立的公国，即不臣服查理曼，也不向阿尔比昂低头。后来因为公王绝嗣，一度与查理曼合并，在百年战争中又成为阿尔比昂的行省。时至今日，即便当地民众独立情绪高涨，跟着头戴蛋卷假发的“大胆查理”公王高呼“布里塔尼亚万岁！（!）”的时代再也不会回来了。所谓兰斯萝黛能继承阿尔比昂和查理曼王位之类的，不过是对传奇衍生的黄粱美梦罢了。
比起遥不可及的梦想，眼前的危机明显紧要得多。
“令尊对此次比赛有什么高见呢？”
少女以微笑掩饰内心的紧张，淡淡问到。
拉罗兰下水，固然有损耗公司的用意，但和一心指望阿尔比昂和李林同归于尽的王太子不同，密涅瓦更看重比赛的胜利。
无论怎么说，这都事关国家的颜面。纵然罗兰败于圆桌骑士之手。公司落得个颜面无光，可派出一介少年迎战阿尔比昂最强骑士的查理曼也好不到哪里去，人们对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绝不会赞赏，反倒会同情罗兰和公司。
与其情况演变成那样，不如与李林合作，借助巨大的财力和影响力，设法度过眼下难关才是最佳选择。
所以。李林的态度至关重要。
“父亲他——”
使用某个词汇时，罗兰的心中涌起复杂的感慨，不得不稍稍拖了长音。
“……说了‘财团有限公司将全力支援这场大赛。‘”
“是吗？”
太过模凌两可，还有一点点坏心眼。的确是李林会给密涅瓦的标准答案。让人直到迷题揭晓之前无法猜透其真意，而他却在一旁安排事项之余，仔细欣赏别人困扰的表情。
（光是想到那家伙的嘴脸，心情就差到快吐了。）
“那就一起多多努力吧，罗兰同学。”
戴好模范生的假面，王女和少年第一次握手，隔着做工考究的手套，传递给彼此没有热量的坚硬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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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双脚大大摊开，不管身上穿的衣服有多么高级，罗兰就像被车轮压扁的青蛙一样，平躺在草地上，从脸到身都在诉说“我快累死了”。
想也知道，板着脸孔和一位时不时试探你的王女面对面交流，提防对方的语言陷阱、套话圈套，聆听事态进展、比赛规则、注意事项等等繁琐内容的过程中，身体不能有分毫动摇——生理和心理当然会承受巨大的压力。
等到把所有的事项交代清楚，走出校长办公室，罗兰没有第一时间回自己的房间，而是直奔修建中的露天温泉浴室，准备用热水洗去身心的疲惫。结果却看见温泉浴池的门口挂着告示，说是因为设备检修，开门时间要推迟。
等待着开放时间到来，疲惫至极的少年像喝多了的酒鬼一样四仰八叉躺在浴场外的草坪上。
“每天都要做这种事情的王族还真是了不得啊……”
回顾和密涅瓦的交流，罗兰忍不住这样嘀咕。自家那一位其实更了不得，不过看在他承诺会给予充分支援的份上，还是不吐槽了吧。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如何应对接下来的赛事……
正当少年蹙眉思索，低矮灌木丛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反射式的起身分开面前的灌木，想要看清究竟是小兽还是盗贼先生。
因为这动作太过理所当然，所以罗兰遗漏了一个重要的关注点。
哗啦啦——
一阵水声。
拨开灌木丛的少年哑然失声，思考被眼前的风景彻底冻结。
在他面前，是个一丝不挂，呆然站在温泉之中的金色短发少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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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上期的获奖者为瀚南、可怜的无名、十三猫、wangjianf、九月伏行中、被盗号的天门。恭喜诸位！
尼德霍格：今天的问题“从来就没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和皇帝”——这歌词出自哪里？（提示：布尔什维克都应该会唱的歌。）问题蛋卷头大叔高呼“布里塔尼亚万岁！（!）”的梗出自哪里？（提示：中二黑皇帝的黑心肝bt老爹……）各位亲赶快行动起来吧！！




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阿尔比昂的骑士（十四）
少女褪下包裹身体的布匹，和其它衣物一起叠好，放入专门盛放物品的篮子，独自行走在通向浴池的羊肠小矜径上。
和学院的经营者商量后，约定将温泉浴室的开放时间延后1小时，这段时间内只供她一人使用。
有门口写着“维修保养中，一小时后开放”的牌子护航保驾，一般学生不会靠近这里。况且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学生会赶来沐浴才是。
抱着仔细盘算后的安心感，少女轻舒一口气，卸下戒备，放松身体沉入池中。
花丛灌木环绕的温泉非常怡人，偶尔也有迷路的鸟儿略过头顶，聆听清澈的鸣啼，心情格外轻松。和克立柱、**女神像环绕的古风浴场比起来，更能让人放松。虽然大到拿去当奥运会游泳赛池都嫌过分的浴池里，只有一个人泡澡——从这种极度奢侈中延伸出的威压感，是否真能让人放松让人颇为挠头，但对金发少女而言，没有任何人在周围正是她所渴求的最大放松。
水温稍稍过热，氤氲云气中，汗珠自额头滑落鼻尖，滴落丰满的胸部蓓蕾。渗入骨髓的暖意驱散甲胄华服遗留在身上的冰凉。
脱掉一切衣服和伪装，不再扮演任何设定好的角色，回归出生时的自己的感觉太过畅快，不近让少女放纵自己玩起水来。
事后想来，这实在是太过大意。身为一名骑士，她本该牢记——饥饿和大意乃是骑士大忌的。
当草木摇晃起来时，她依然以为不过是小兽，可出现在眼前的，却是一张少年的面孔。
栗子色头发，紫色眼眸，中性化的面孔，头发和脸上粘着几片树叶，看起来有点像粘人的小狗。
那张留有稚气的面孔因过度讶异而失声。少女也不知所措的呆然立在池中。
沉默横亘在两人之间。
拨开灌木丛，杵在原地的少年。
一丝不挂，出生婴儿般坦诚的少女。
时间默默又短暂的从他们身边流逝。
等到少女回过神来，尖叫着将少年打飞，翻滚的人影化作空中闪烁的星星，已经是1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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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得快点……到底被打飞到哪里去了？”
一脸悲壮焦急的表情，用浴巾缠住身体重要部位。少女疾驰与参天巨木的枝丫之间。
其身姿矫健如猎豹，身手灵活似猿猴，动作优雅如蝴蝶。
她在找人，一个应该成了死人的倒霉鬼。
少女对自己全力一击的破坏力心知肚明，更何况那一拳里还灌注入平日无法想象的强大爆发力。
娇弱无力的妇女可能扛着家具冲出火场，年迈的婆婆能健步如飞。从马车轮下救出孙儿——处于危机情势下的生物能爆发出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不光因为**被异性看见，贞操处于重大危机之下，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秘密也被别人看见的少女概莫能例外。这股瞬间迸发的神力分毫不留的注入拳头里，平时最多把人打飞的拳头把少年变成了天空闪烁的星光。
对这种过激的处置，少女没有任何悔意，一旦秘密遭到曝光。她个人的安危命运自不必多说，那些相信她，将期望投射到她身上的人们会怎样……
必须守护住秘密，必须杀死那个闯入浴室的少年封口，而且动作要快，最好一击致命。与其优柔寡断，令对方历经痛苦后才迎来死亡，不如全力一击。在少年感受到痛苦或者走漏风声之前，结束他的生命。
话虽如此，这依然是杀人。
不论有怎样充分的理由来掩饰，都改变不了她杀害一名无辜少年的事实。
栗子色头发，冒冒失失的少年面孔再度浮现眼前。
（……你真狠啊。）
带血的控诉声让脚下一个踉跄，身体险些失去平衡，从树上掉下。
无比鲜明与真实的幻觉。几乎以为那是真实。
少女并不知道少年的姓名，也未和对方交流过，但那一瞬间的幻觉无比清晰地撕扯着心灵，苛责灵魂。衍生出那种幻觉。名为罪恶感的痛楚在身体中奔走。催促少女加快步伐，去面对、承受她的罪。
“至少……把他好好安葬吧。”
将罪恶感从身体里挤出来一点似得，少女紧咬下唇，搜索着脚下用于实战训练而保留的原始森林。
正当她立在枝头长吁短叹之际，视线一暗，接着身子被抱了起来，耳畔传来呼呼的风声——显然是被人抱住飞到空中。
“你是傻瓜吗？”
一个年轻的声音在慌乱中准备反击的少女耳边低吟，娇躯微微一抖，居然忘了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哪有不带伪装用的魔法饰具，就这么冒冒失失地在人类贵族学院里泡澡，还在高处像猴子一样跳来跳去的蠢蛋？”
“你……？！”
感受到落地的冲击，撩开遮挡住脑袋的外套，少女惊异激动的面孔钻了出来。
许久未听见的、母亲的语言正从被自己打飞的少年口中流利的说出来，怀念和喜悦的冲击下，少女几乎为之落泪。
“至少要把耳朵遮好啊！”
少年使用的，是除了少数钻研古代魔法的人类之外，完全被人类社会遗忘的精灵语。
罗兰无比苦恼的摁着额角，金色短发少女那双像树叶或是鹿耳的细长尖耳朵正颤抖个不停，看到这个许久未见的长寿智慧种标志性特征体貌，怀念之余又是一阵憔悴的无力感。
亚尔夫海姆外派出来的，都是经历过严格伪装训练，拥有出色心理素质的家伙，这个女孩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偷偷溜出来的？那种和精灵完全无缘的力气也很可疑，普通人挨上一拳早就直飞到母神身边报到，幸亏自己从小就不停的接受训练，从一拳就把一头龙打进天花板上挂腊肠的暴力男那里充分锻炼了抗冲击力，不然这会儿也该举办葬礼了吧。
“你……会说精灵语？”
怀中的少女薄唇微微颤动，用精灵语问到。
“呃……？”
少女的发音和语法跟标准的精灵语有所偏差，语调的抑扬顿挫也和罗兰听惯的精灵语有所偏差。
简直就像某种方言一样。
“我是，人类和精灵，生下的，半精灵，从阿尔比昂来。”
仿佛许久未和别人说过话一般，亦或是为了让罗兰听清自己的语言，泪眼婆娑的少女一字一句的说着。(鼎天小说居（qidi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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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昨天的获奖者为sjzzhx、可怜的无名、九月伏行中、瀚南、zaku2700，恭喜诸位！
尼德霍格：今天的问题1.密涅瓦的原型是？（提示：汤小美什么的，我才不会说呢……）问题2.圆桌骑士高雯的原型是？（提示：被长江砍了弟弟和儿子的悲运男子，长江骑士也被这位仁兄坑得不轻……）各位亲赶快行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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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科学的最终兵器 8.阿尔比昂的骑士（十五）
智慧种族之间杂居、通婚生下混血儿的情况并不鲜见，长年累月因战乱、饥荒等因素，严重损失男性青壮年劳动力的地区，异种族混血儿更是屡见不鲜——不论是出于自愿，或是单方面暴力的结果，半兽人和兽矮人都不算稀罕的存在，但半精灵却真的是少之又少。
不是罕见、稀少，是几乎不存在。
先不论精灵的稀少数量和远离人群的生活习性，也不讨论人类对精灵的歧视和灭绝政策，假设有一位精灵母亲有幸诞下一个半精灵后代，孩子的父母长辈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死这个新生命——通常是摔死，部分地区是扼死或闷死，各个地方有自己的做法，结果却是相同的。
理由很简单，不希望被两边所不容的孩子在虐待和歧视中长大，更不希望已经岌岌可危的古老血统，因混入可憎的人类之血而灭亡。
残忍亦无奈的思维之下，根本不可能有半精灵能顺利长大成人，被罗兰撞见的几率更是可以忽略不计。
“半精灵？”
轻声叨念了一遍在亚尔夫海姆也只存在于传说和资料档案中的词汇，罗兰抱紧女孩急速向浴池奔去，温泉最多还有半小时就会开放，必须赶在发生骚动之前回到那里。
大步踏出，脚下的落叶分毫未动，身体跃到了半空中。那是不输半精灵少女，完全超越普通人类物理极限，高到骇人的跳跃，在巨木的枝桠上站稳。
一边隐蔽气息，一边高速疾驰林间，难以相信这是人类能办到的事情。
“是的，母亲、雪佛兰是住在湖边的精灵，父亲是布里塔尼亚的……骑士。”
被少年的大衣和臂膀包裹身体，半精灵少女轻声应道。
纤细的四肢，吹弹可破的肌肤。丝绸般柔顺的飘逸的金色短发，纯洁污垢的美貌——确实是好人家的女孩，若说是哪里的小国公主，为了躲避烦人的公务，微服溜到大街上享受一日清闲，估计也能让人相信。
“那个……！我是第一次和母亲以外的人用精灵语说话，所以……！！对不起。说得不是很好，还有之前动手的事也很对不起！！”
依偎在异国少年怀中，少女的精灵语流利了不少，只是由于过于激动，还不够流畅。
（说不定她其实是个很容易害羞的类型？）
嘴上回应着“没什么”，对少女心总是后知后觉的罗兰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低头看看娇羞通红的脸孔，不禁联想到了猫咪。
不是养尊处优，总是懒洋洋窝在垫子上，对周围人爱理不理——像密涅瓦似的冷艳贵族猫。是如同出生不久，对一切充满好奇，活泼调皮又勾起他人保护欲的小猫。
（哇啊，仔细一看。真是个可爱的女孩……不对，我在瞎想什么啊？！）
异性缘好的出奇，堪称究极桃花运体质。因此招来各路“女汉子”组成后宫修罗团，每日都紧绷神经——罗兰早已饱尝日常生活被侵蚀粉碎之苦，再加入一位堪称怪物级体力的半精灵？这可不是个好主意。
暗暗摇头，罗兰将思维调整到绅士和正人君子的模式，将养父“天使般温柔无害的微笑”贴满所有认识和认识的女孩头像上，胃袋一下子紧缩成一团的痛楚终结了蠢动的本能。
不知罗兰正在天人交战。少女沉浸在遇见能接受自己这种不洁存在之人的喜悦中，一边也不忘用武者的目光打量少年。
结论只能以匪夷所思来形容——少年有着近乎犯规的强韧。
匀称修长的四肢格外有力，韧性也非同寻常。吃了自己全力一拳之后，还能抱着自己快速移动，当中没有流下一滴汗，也没有喘气。
这些还能用身体素质绝佳来解释，可接连闪过各种安保检查术式的结合缝隙。巧妙利用术式的结构弱点，以恰到好处的步伐节奏前进——这就只能以震撼来形容了。
不能施展魔法，对魔法理论、术式开发研究造诣却很高的母亲告诉过她，同时使用魔法和武技来战斗的人并不少。甚至演化出强化系这样的结合型魔法系统。但擅于洞悉魔法结构，能以最小限度的动作和体力损耗，防御、反击敌方术式的人却几乎没有。
这是因为魔法师和武者是各自**的技术体系发展出来的，精通雷击的魔法师不懂如何挥剑，擅用长枪的枪使不明白该如何干涉敌人的精神使之疯狂，纵然发展出强化系魔法和附加魔法效果的武具来克服，根本上的困境还是无从解决。
“唯一例外的，只有勇者——神意代行者，兼具超凡的体能和异常庞大的意识容量，被母神选中的命运宠儿。只有他们才能真正意义上兼顾魔法和武技。”
母亲温柔的话语在脑中回响，眼前的少年会是传说中的“勇者”吗？
“到了哦。”温柔的声音从头顶降下，回过神来的少女轻轻“咦”了一声，带着些许喜悦和失落的看着眼前的温泉。
（要是能再多点时间，再多说些话……）
心中泛起遗憾，接着又被责任感压力下去。
“下次要小心哦，这里可是人类社会，别再冒冒失失地取下变身魔法道具啊。”
放下少女，叮嘱了一番后，少年帅气的背影消失在空中，想起还未知道对方的名字，也没将自己的名字告知对方，浸在温泉里的少女泛起一阵惆怅。
“至少知道名字就好了……”
正嘟囔着，浴室外响起了催促声，尖细的阿尔比昂语瞬间封杀了少女的感情。
“兰斯萝黛大人，时间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