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雄

侍女上了茶之后，卫绾便将她们全都赶了出去。
“别人这么说也就罢了。你怎么也这样说。现在做丞相好像就是在油锅里面煎，今天陛下一道敕令，明天长乐宫有递过来一句话。我现在是左右为难，都快被扯零碎了。
你赶紧帮我想想法子，再这样下去陛下对我不满意。长乐宫必然也对我不满意。官当不当无所谓，这命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
看来卫绾的夹板气受得不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许多事情要他这个呈现去做，可是两宫的意思经常是反着的。刘启下的是圣旨卫绾不敢反对。太后递过来的话他也不敢违逆。刚刚做到丞相宝座上时，卫绾曾经想到了这种境况，可万万没有想到现在已经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地步。
“就为了这……你这丞相当的也太窝囊了点，百官之首这么大的官儿居然让你当成了这个样子。还真是古今罕见。”
云啸一边玩味的喝着茶一边道。
“你别站着说话不嫌腰疼，感情坐在这个位子上的不是你。赶紧帮老哥哥想想办法，你脑子灵光一定会有办法的。”
卫绾的语气几近哀求，看着这位老战友这副表情云啸也觉得有些无奈。
“丞相丞相，承上启下。你是百官之首，这点事情还用我教，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陛下的旨意该给哪个衙门。你就批给哪个衙门。长乐宫的意思，涉及到哪个衙门你就让那人去找哪个衙门。下级来找你，你就一句话。按朝廷规制办理。
是事儿不沾，见事不管。这就是你这个做丞相的态度，你这样做包管有惊无险的熬过这段时间。至于以后嘛，你这个丞相貌似也做不了多久的。以后的事情，就让以后的人操心好了。”
云啸喝了一口茶，天朝的官场哲学就是这样。为此还发明了一个专有名词叫做太极推手，又名踢皮球。乃是混迹官场的无上绝学，修炼有成者张嘴就是官话套话。张嘴必言规定，闭嘴必说指示。反正犯错误的话是一句不说。犯错误的态一个不表。
看着大汉这位混迹官场数十年的老鸟居然还没有到入门境界，云啸为大汉的官场文化缺失而感到遗憾。
卫绾的眼睛一亮。对啊。丞相下面还有那么的的衙门，为什么事情要自己扛下来。老子不好过也不能让你们好过。这老家伙自然不缺黑锅一起背的气魄，为了减轻自己的负担丞相大人决定拉更多的人下水。
经过了云啸的点拨，丞相大人几乎就在旦夕之间领悟了混迹官场的无上绝学。来时的愁云惨雾全部消失不见，脸上已经乐得见牙不见眼。
“高，高，实在是高。”
丞相大人给了云啸一句六字箴言，云啸听着有些耳熟。
在云家一番蹭吃蹭喝以后，丞相大人心满意足的走了。临走时还打包了一大盒云家的葡萄，说是回家孝敬老娘。孝敬老娘这得支持，不过云啸还是疑惑的问道：“令高堂不是十年前就已经仙逝，怎么……”
“慈母永远活在本相的心中。”
哎呀，如此无耻真的让云啸立时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
卫绾走了，窦婴来了。相对于常客卫绾，窦婴可是稀客。这位稀客一般都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临潼侯，看中了老夫的地就直说。干嘛还要让宗正卿大人麻烦一趟，来来来老夫今天将地契带来，今天咱们就正式的交割。南宫在哪里，表叔来了也不知道出来迎接，这丫头越来越没有礼数。云侯你可要好好的管教管教。”
窦婴搬出了一副长辈的派头，弄得云啸一头雾水。不知道这只夜猫子究竟打的什么主意。不过看起来不像是兴师问罪的，因为身后就带了几名家丁。连武器都没有佩戴。
“呃……魏其侯里面请。云啸略备水酒，还请魏其侯赏脸。”
云啸无奈的将窦婴往里面引，不接窦婴的话茬。因为他还没想好怎样应付眼前的局面，同时吩咐宦娘去将南宫喊来。毕竟窦婴一进门就挑侄女的礼，作为侄女表叔来了也不出门迎一下的确有些失礼。
“早就听说临潼富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与我那南山比起来真是天上地下，这经济一途老夫还真要跟临潼侯好好的学学。呵呵呵。”
华丽的餐厅中，窦婴好奇的轻轻敲着玻璃。看向窗外的临潼，不禁感慨的说道。
“小道而已，魏其侯交游广阔。三山五岳无不有朋友，这才是云啸应该学的。”
互相吹捧这套云啸已经玩的精熟，你给老子面子。老子就给你里子，吹一吹又不会少一块肉。
“老夫还要感谢云侯将酱油与黄酱的生意让给我们窦家。这么重的礼怎么好意思，这里是南山百亩良田的地契。还请临潼侯收好，云侯可随时派人去交割。”
窦婴说着从家丁捧着的漆器盒子中取出一卷竹简来。十分郑重的递给云啸，弄得云啸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究竟应该接还是不接。
一双嫩白的小手接过了竹简，缓解了云啸的尴尬。南宫笑着对窦婴说道：“如此，那便谢过表叔了。早知道表叔如此的豁达，就不用麻烦刘骜爷爷转一道手。”(未完待续)





汉雄 第十七章 远游
云家忽然间空前的热闹起来，认识的不认识的朝廷大佬纷纷前来拜会。自然，镇军大将军的门也不是谁都能登的。两千石起，绝不还价。一时间云家庄子车来车往，拜会的人摩肩擦踵，颇有一番赶庙会的趋势。
迎来送往让云啸疲于应付，这帮孙子太不着调了。吃吃喝喝也就罢了，还有在侍女身上揩油的。有些老不要脸的胡子都白了，居然张嘴跟自己讨要侍女。老牛吃嫩草也要有个限度，他娘的你就是有那个心，怕是也没有那个力。
照这样过日子是过不成了，估计刘启没有死云啸就要死了。还是被这些大汉的部级高官给气死的。惹不起，只好避避风头。云啸想起了前些时旅游的想法，蓝天大海碧波白云。
算算日子到即墨也就是九月的事情，正是海鲜肥美的时节。搂着老婆吃海鲜，这么惬意的事情……
云啸正在无限的意淫，南宫过来拽了拽云啸的袖子。掏出手绢帮云啸擦拭着嘴角的口水。
“又想谁家姑娘呢，说出来本宫给你保媒去。”
话说得大气，温柔的小手抚上了云啸的肋下。轻轻的扭动了一圈，脸上还带着和顺的笑。
“哎呦，轻点……”云啸一手迅捷的向南宫的当胸抓去，这招抓奶龙抓手百试不爽。
失败，真是失败。在云啸的印象中，南宫应该迅速的抽回小手，护在自己的胸前才对。结果，*小蛮腰一挺胸脯奔着云啸的大手便撞了过来。靠，这哪里是自己非礼她。整个一正中下怀。
云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无奈的道：“刚才我在想带着你们出去玩玩，我想去即墨侯的封地转转。也有好久没见刘成这家伙。即墨的海边有金黄色的沙滩，还有蓝色的大海蓝蓝的天空飘着白云。
几只海鸥翱翔在天际之间，落霞与孤雁齐飞；碧波共长空一色……”
王勃的诗句打动了南宫的心弦。*被云啸忽悠得眼睛都快冒出小星星。掐着云啸腰眼的手自然放开，双臂搂住云啸的腰。眼神迷离的看着远方。好像已经看到了即墨的海边。
“打点行装，明天咱们就出发。”
正在云啸为自己转移注意力的计策得逞之时，南宫忽然转身向门口走去。靠，不用这么性急吧。老子是好歹是正部级干部，出门要请假的。
云啸请求去即墨，探视即墨侯的奏疏被第一时间送到了刘启的手里。对于这位论年不上奏疏的家伙，各级官吏都极为重视。不知道这位举足轻重的侯爷上了一道什么样的奏疏。
千度轻轻的打开了云啸的奏疏，一见那笔秀丽的小字就知道这是南宫的手笔。浏览了一下之后。便开始轻声的诵读起来。
刘启的额头慢慢的聚起了一个疙瘩，没等千度念完便打断道：“这小子要离开长安，这个时候他居然要离开长安？”刘启赶到不可理解，在这帝位传承之际。无论如何也要待在长安，如果拥立太子豋位至少也有个从龙之功。怎么会忽然要离开长安，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
“奴婢已经派人联络内线，相信晚间就会有消息传回来。不过临潼侯离开长安也好，至少陛下不用担心他会与长乐宫联手。”
千度小心的说道。
“若是这小子说的是真心话，那么就说明他无意卷入朝廷的纷争之中。朕的心就可以放下大半，也好朕便准了他的奏章。看他如何行事。”
刘启接过千度递来的朱笔，刷刷点点在云啸的奏章上些了准奏两个字。
云啸疑惑的看着手里的奏章，从送上去到批复。仅仅用了三天而已。什么时候大汉朝廷有了这样的效率。看了看朱批，又看了看玉印。貌似不像是假的，抬头疑惑的询问。
“这不会是你给批的吧，私刻玉印可是死罪。你爹是皇帝也饶不了你。”
“去，死一边去。本宫可没你那么大胆，什么都敢做。货真价实的御笔亲题，怎么样明天咱就走。”
南宫伸出指头戳了一下云啸的额头，然后欢快的回身去指使自己的爪牙，开始收拾东西。
对于大海的向往已经完全占据了南宫的心。这丫头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海边。在云啸说的那种细细软软的沙滩上嬉闹，看看那种一望无际的大海。虽然贵为公主。可是南宫这辈子都没有见过大海。如今可以海边一游，还可以吃丈夫烹制的海鲜。想想都觉得幸福。
云啸无奈的喊来了家将，开始布置家中的事物。南宫说明天就走那是不现实的，至少也得安排个三五天。临潼的事情非常繁杂，不安排好了就走始终放不下心。别的不说，矿山上那两千条精壮的钟羌汉子就得多加提防。
家将们听说要去海边玩一个个也都乐得合不拢嘴，小熊更是呵呵的笑个不停。被苍鹰抽了几巴掌都止不住。
“笑个屁，你的训练没有结束。哪也不准去，留在庄子上训练再说。什么时候弓马骑射超过了那些教官，什么时候你才可以出去走。”
苍虎的一席话犹如一盆冷水，兜头便浇在了小熊的脑袋上。小熊无辜的垂下了头，眼角还不停的扫向云啸。眼神中带着丝丝的企盼。
“你三叔说的对，战阵的本事比游玩重要。日后你就要靠这本事安身立命，你年纪轻正是长本事的时候。断断不可为了贪玩而耗费了大好的光阴，你想游玩以后有的是机会。”
云啸安抚着小熊，又看了一眼众家将。
“况且也不是都能去，这次行进的路线都在大汉境内。沿途又有郡县的官员接待，不必带那么多人去。让苍鹰带上三百老人跟着即可，苍虎、戴宇你们在家里看家。
临潼万万不能出现一点纰漏，尤其是山上那两千钟羌族苦力。不要苛待他们，只要他们用心干活。给几顿饱饭吃也不是不可以，可以让他们用开采出来的矿石换食物嘛。这样干活越多就有越多的食物吃，他们也会有干劲。”
“侯爷，不是有心克扣他们的口粮。实在是怕他们吃饱了不好弹压，这些汉子本就桀骜不驯。若是给吃饱了，玩意多噶一鼓动山上的弟兄根本拦不住。这两千人若是钻进骊山里面，咱们就是有一万人撒开也别想抓尽了。”
苍虎担忧的说道。
苍虎说的也有道理，这些钟羌人本就是挑了身高力壮的出来。现在使唤起来也的确麻烦，若不是山上轮换着驻扎三百侍卫，恐怕早就生变。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将多噶还有雍熙带进营里看押起来，给他一套房军营之中可以随意走动。供给也好一些，跟他说明只要他的族人好好干活。我们不会枉杀一人，也不会虐待他们。粮食每天供给，不能让他们手中有存粮。”
“诺，属下明天就去办。”
“侯爷，为了预防万一还是带上蛮牛为好。若是遇到了大股的毛贼，有蛮牛在我们也放心一些。”
戴宇向云啸进言道。
“是啊，侯爷。还是带上蛮牛稳妥一些，这样属下们也能安心。”
苍虎跟着道。
云啸一笑，他知道这帮家伙是因为蛮牛不听他们的话。不好管束，这才想让自己将这个祸害带走。不过留着蛮牛在庄子上也不放心，这家伙真要惹出祸事来就是大祸。还是自己带在身边保险一些。
正要答应，忽然见老萧敲门进来。躬身说道：“侯爷，太子殿下来了。正在大厅中要见侯爷。”(未完待续)




汉雄 第十八章 刘彘刘彻
“云侯助我。”
刘小猪的一句话将云啸彻底的拉近了现实。眼前的这个少年不再是那个人参娃娃，不再是缠着自己讲故事的小彘儿。而是伟大的汉武大帝，现在他要的不是一个好听的故事，而是自己全身心的帮助。帮助他顺利登上那个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掌握大汉天下的权利。
“你要我如何助你？”
这里没有太子，也没有侯爷。有的只是一个孩子，向自己的师长，朋友，属下，呃……还有姐夫求助。
看着刘小猪那充满渴望的眼神，云啸有些恍惚。那个人参娃娃不见了，现在面前的是全身心攫取权利的汉武大帝。一切挡在他前面的东西都要被无情毁灭，例如刘安，例如田蚡又例如卫青。或者还要加上自己。
云啸的内心在做着天人交战，是否应该帮助这个热切的少年。同时也纠结着要不要改变历史。毕竟，巫蛊之乱太过惨烈。
“让你的侍卫护卫我，若是……”
“若是太后阻挠你，你便杀进长乐宫是不是。”
“社稷为重，亲为轻……颜夫子他……。”
“哈哈哈，你这句话说的好啊。社稷为重，亲为轻。亏你说得出来，你这句话好就好在你忘记了太后是你奶奶，忘记了她是历经四朝经历过吕氏之乱的皇后。今天你能割裂亲情干掉你的奶奶，来日你是否会干掉你的姐姐甚至是我？”
“那怎么会，我……”刘小猪想不出合适的言语，一张小脸憋得通红。
“我告诉你杀进长乐宫的后果，第一窦家不会束手就擒。禁军会拼死抵抗，长安城将杀得血流成河。而且，你也不见得就会赢。太后若是那么好杀。那么她已经死过好多个来回。你以为羽林卫就是铁板一块，有了你父皇的一道令旨就会跟着你杀进长乐宫？
第二即便是你干掉太后，一个篡位的名声就会扣在你的头上。甚至会有你弑君的传言。刘彻相信我，屠刀这东西挥起来第一次就很难停下。天下的藩王会人人自危。七位藩王起兵谋反就造成了那么大的灾祸。
那么，如果有十七位藩王那又怎样？若是他们中间有人联络匈奴人，那又会如何？大汉的天下处处烽火，要有多少生灵涂炭。汉匈边境满是刀兵，又有多少大汉子民会在匈奴人的屠刀下家破人亡。
社稷为重，难道这就不是你的社稷？难道千万苍生的福祉，不能让你为重？”
刘彻瞪大了眼睛，这些话从来没人跟他说过。他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张骞与韩焉少年人的快意恩仇。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鲁莽举动会使得千万人丧失生命。甚至汉家子的血脉会断绝传承。就好像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一样不复存在。
“云侯，那我该怎么做？”
汉武大帝就是不凡，发现自己的计划不可行之后连忙向云啸请教。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这是孟子的话，圣人也说过大丈夫戒口、修身、然后才能齐家治国平天下。你是太子。一国的储君未央宫里的那个位置终究会是你的。你着什么急，难道就因为你的奶奶势大就要干掉她？
人活七十古来稀，太后都快八十了。说句大不敬的话，她还能活多少年。这几年你都忍不了？窦家没有了太后，那么窦家还有什么呢？还有谁能站出来，跟你分庭抗礼呢？即便是有，你是君他是臣，君臣的名分摆在面前。
那个时候你口含天宪，言出法随。你站在道义的巅峰。谁反对你就是谋逆。那个时候即便你杀了窦婴又如何，天下谁人敢说一个不字？你才十四岁为何就这般的急迫？”
云啸一连串的问题。问得刘小猪哑口无言。云啸说的好多话他都听颜夫子讲过，可是在云啸的嘴里说出来又那么不同。好像云啸已经将儒家的学说融汇贯通。现在有人告诉他云啸才是当世大儒，刘彻会毫不犹豫的相信。
“云侯的意思是让孤忍了？”
从我到孤，刘小猪又变回了刘彻。又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
“不是要你忍，是要你观察。短短的几年，你就会看到许多人的人心。这几年你要做到听其言观其行，将有能力又忠于你的人从百官之中挑出来。然后委以重任，这才是你作为一代明君该做的事情。
记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古训，我劝你还是亲贤臣远小人的好。”
“若父皇驾崩，奶奶会不会……”
“你放心，你奶奶贪恋权位大多应该是出于自保。她是经历过诸吕之乱的人。知道权利的重要，所以抓着不肯放手。你只要让她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相信她会将手中的权利慢慢的交还给你的。毕竟未来你才是国家名正言顺的主人。
你放心，我不会放手不管。你姐姐会留在临潼，若是有需要你只要逃到云家就没人可以动你。”
侍卫们强大的战斗力，给了云啸无比的底气。
“我若登基，必与云侯永不相忘。还请云侯做孤的太尉，为孤掌管大汉的军队。”
这就是传说中的封官许愿了，到底是汉武大帝才十四岁的孩子就知道邀买人心。不过这太尉可不是什么好活儿，周亚夫也干过，结果被干掉了。自己还是不要趟这池浑水的好，消消停停的过自己的日子才是正经。
“太尉的位置我不能做，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他倒是很合适。”
“谁？”刘彻急切的问道，不知道云啸要推荐哪个旷世奇才给他。
“武安侯。”
刘彻万万没有想到云啸会推荐田蚡，自己这个舅舅刘彻还算是了解。吃喝嫖赌样样精通，让他带领大汉的军队。别逗了，他能在军营里面开设妓馆和赌坊。
云啸看出了刘彻的心思，笑着道：“未来的几年，你不需要大汉的军队建功立业。只需要他们完全效忠于你即刻，用田蚡取的是一个忠字。并不是取他的能力，至于边军的训练和作战你还是交给李广程不时这些老将比较靠谱。做君王就是要做到人尽其用，用人的长处不要老看着人的缺点。”
刘彻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在得到了云啸的承诺之后。离开了云家大宅。
南宫欢喜的好像一只喜鹊，叽叽喳喳的不停指使侍女们收拾这收拾那。云啸看她不像是要出去旅行，而是有搬家的趋势。
“你们都出去，我有话要与公主说。”
云啸将侍女们都赶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了云啸与南宫两人。
“你干什么，别捣乱。在不收拾就来不及了，明天咱们就出发我太想看你说的大海。”
南宫的手中拿着一件衣服，正在往箱笼里面塞。
“别收拾了你去不了。”
“你不去了？父皇那里都批示了，还有谁敢阻拦。”
南宫将衣服往箱笼里面一塞，气急败坏的质问道。
“不是我不去了，是你不能去。”
云啸看她双手掐着腰，母老虎的风范尽显无疑。无奈的将刘彻刚才来的事情如实的讲了一遍。
“他是你弟弟，这个时候能帮他的也只有你。我走之后，家将们会听从你的号令。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你就要保着你弟弟。设法与李广取得联系，然后控制整个长安。”
南宫的脸色很不好看，情势的险恶已经完全消弭了不能去看海的遗憾。她没有想到，父亲和奶奶相互猜疑已经到了这般田地。(未完待续)




汉雄 第十九章 出游
长安越发混乱，大白天就有各路牛鬼蛇神成群结队的在街上乱晃。各路人马犹如雨后的苔藓一般的冒出来，处处各异品种不一。都是一群抱着造反有理革命无罪的家伙，云啸惹不起所以只有躲了。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射出第一缕阳光的时候，云啸便开始沸腾起来。家主要出门去看望远在即墨封地的挚友，东西是不能少带的。两位夫人跟着出远门，还有两位小姐和云家的大少爷。这丫鬟老妈子也不能少带。
七带八带，等云啸出门的时候赫然发现。自己面前的是一支由百余辆四轮马车组成的车队。苍鹰带领着三百侍卫全身甲胄的列阵门前，这气氛好像不是出去旅游，而是要出去砍人。
三弓床弩，投石机……云啸几乎要抓狂，这玩意带去即墨还不把刘成吓死。知道的以为老子是去看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子是去抢地盘。
南宫对于自己不能成行颇有怨念，前来送行的刘小猪乖得像只兔子。从里到外都很像，而且耳朵好像也长了不少，又红又亮。
除了南宫云啸猜不出还有谁敢如此虐待太子殿下，拿未来的汉武大帝不当干粮，娶这样的老婆不知道是幸福还是不幸。
“那些东西拉着干什么，这一路都是大汉境内。沿途也有地方官吏派人护送，这又不是去打仗至于么？”
云啸指着三弓床弩、投石机询问苍鹰。
“公主殿下吩咐了，侯爷少一个油皮都是属下的过错。所以，属下不得不小心应付。侯爷，这车辆过多。是不是再调一百人来。”
苍鹰看着长长的车队，有些担心的道。
“算了，苍虎要应付多噶也不压力。能多给他留一百人就多留些。让戴宇抓紧时间训练，上秋的时候让他带人走一趟东胡护送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