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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还有……宫中还有彩头呢,说是谁胜了,全营上下,尽皆赐穿亲军鱼服,这个嘉奖……也算是前所未有,据说不只如此,可能还要加官进爵。”
“自然,这是道听途说,这天下的事,不都是这样,宫里的消息传到外头,就变了味,金陵的消息再传到南通,那就更不好说了……”
这巡检显然是个话唠,嘴皮子不曾停过,也不懂什么看人脸色。
倒是朱高燧听到比试的时候,那本来冷漠的脸上,突然眉宇微动,似是留了心,等他絮絮叨叨说完了,朱高燧道:“神机卫,交趾的神机卫?”
巡检道:“正是,正是那个神机卫,京里有个神机营,它偏偏叫神机卫,这是鱼目混珠啊,不晓得的,还以为是什么大来头,其实,就是个藩镇的护卫罢了,王府的护卫,卑下倒也见过一些,前些时日,藩王们入京,也是卑下作陪,那些个护卫,哪里成什么样子,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说话流里流气,一口的土音,除了懂花架子,什么都不会,让他们开道抬轿尚好,教他们上阵厮杀,那就是个屁。卑下绝不是妄言,这个……这个…卑下可是燕山中卫出身,咳咳……这点眼力劲还是有的。”
朱高燧皱眉,侧目看了他一眼,却只抿抿嘴,不做声。
这巡检显然在雾中不曾看到朱高燧所表现出来的不悦,却还是赘言:“说到底,这神机卫如此目中无人,不就是一个郝风楼么?郝风楼呢,卑下从前是佩服,可是他太狂妄了,竟是招惹到了骁骑营头上,这骁骑营里,可有不少卑下地袍泽,虽说如今天各一方,可是……嘿嘿……等着瞧,保准有的那些南蛮子好瞧的,至于那郝风楼,卑下说句不当说的话,此人不知天高地厚……”
巡检说到这里,尚且还津津有味,还要继续说下去,却不知朱高燧已是勃然大怒,朱高燧扬起巴掌,却是一耳刮子打在了这巡检的脸上。
哎哟……
巡检吃痛,身子晃了晃,失去了平衡,摔落下水,一下子溅起水花,口里还在大叫:“怎么了,怎么了,这……”咕隆,咕隆,大口一张,无数的水吃进肚子里,这河水冰冷,冻得他浑身抽筋。
船上的人俱都大惊,大家都看向朱高燧。
朱高燧漫不经心的拍了拍手,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却是喃喃自语:“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
几个船夫拿了竹竿子,将这巡检救上来,巡检已是冻得浑身青紫,浑身打着冷战,乖乖躲到船尾去了。
朱高燧的眉头,皱的更紧,不由长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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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到了龙江靠岸。
此时天光已是亮了不少。
在这儿,并不见有朝廷命官带着旨意在此迎候,倒是鸿胪寺来了个人,是个青衣的小官,只带着两个差役。
瞧这寒酸的阵仗,朱高燧生出一种特有的敏感。
太子确定,其他皇子,再不能有非分之想,任何特别的待遇,都会取消,莫说是这些,甚至连藩王应有的待遇,也大大的削减,究其原因,只怕是父皇借此来告诉自己,不要重蹈汉王的覆辙。
既然能明白父皇的心思,知道了理由,可是朱高燧的心,却依旧带着几分不乐。
他阴沉着脸,上了码头,那鸿胪寺的人便上前,笑吟吟的道:“下官鸿胪寺舍人张春,见过殿下。”
朱高燧只是点头,不愿理会。
这舍人张春便又道:“鸿胪寺已收拾了住处,就等殿下屈尊,上官也早有吩咐,说是万不可屈就殿下……”
这些话,客气是客气,可是言外之意却是,宫中没有打任何的招呼,宗令府也没有表示特别的优待,只是鸿胪寺的上官过问了一下,过问了一下而已。
车马已是备好了,朱高燧便要登车。
倒是这时候,马蹄响起,却有数十个骑士飞马而来,扬起漫天的尘埃。
为首一人,穿着鱼服,风尘仆仆,虽是清晨,额头上的汗水却如断线珠子,显然是一路扬鞭快马,不曾停歇。
马上的,自是郝风楼。
淅绿绿……
郝风楼拉住了缰绳,坐马前蹄扬起,硬生生的停住。
朱高燧抬眸,看了郝风楼一眼,郝风楼亦是看着他。
二人相视,笑了。
朱高燧便从高凳上下来,禁不住道:“本王还以为郝兄公务繁忙,不肯来了。”
郝风楼却是直接丢下马鞭。
朱高燧接住。
郝风楼笑呵呵得道:“睡的迟了,差点耽误了时辰,殿下,咱们骑马吧,坐车,太小气。”
“好。”朱高燧倒是干脆,郝风楼身后有个护卫乖乖下了马,送到朱高燧手里,朱高燧翻上去,倒是颇有些顾盼自雄,叹道:“这一路都是舟船,虽是轻快,却没甚意思,早想坐在马背上了,还是郝兄知我。”
那鸿胪寺的舍人目瞪口呆,却不知该不该劝说。
这时候,朱高燧已是落下了护卫和随扈,和郝风楼扬鞭,飞快去了。
呼啦啦的晨风吹在脸上,先是冷的被刀刮了一样,可是渐渐的,身子燥热起来,一身大汗淋漓,那满肚子的委屈和忧愁,此时此刻,也随风而散,朱高燧大笑,迎着晨阳的方向,朝着那巍然的城郭轮廓飞驰。
“看谁先到朝阳门。”
“好。”
“输了要罚酒二十。”
“殿下的酒量见长了?”
“哈……自是罚你的酒。”
“休要啰嗦,且到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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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五百二十四章 :必胜
郝风楼将赵王朱高燧送到了鸿胪寺。()
外头的差役万万想不到这位赵王殿下会来的这么快,而且除了一个郝风楼,并没有人作陪。
这些人倒是不敢怠慢,一面派人入内通报,一面招呼。
朱高燧仿佛一下子,从梦境中回到尘世,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翻身下马,对郝风楼道:“要不要进去坐一坐?”
郝风楼却是笑了,道:“这儿住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本该让你寄住在我的府上,只是……”
只是后面的话没有说。
现在天子对皇子的态度发生了逆转,许多事,已经不如从前那样便利了。
这些东西,大家各自都明白,赵王的眼眸,掠过一丝悲凉,却突然笑起来,喜滋滋的道:“谁愿意住你那儿,不过明日,是必定要去拜谒老夫人和嫂嫂的。”
郝风楼点点头,笑了:“还有一件事,后日便是比试,想来你来京之前,已经略有耳闻了,我知道殿下是喜欢瞧热闹的人,这个热闹,殿下非去瞧瞧不可。”
朱高燧皱眉,道:“骁骑营我却是知道,营中的官兵,俱都是勇武过人,说实在的,咳咳……”
郝风楼见他欲言又止,反倒自己先笑了:“这是自然,这天下,都认为郝某人必败,输了就输了吧,输在骁骑营手里,也不算丢人,权当是场游戏而已。”
朱高燧只有苦笑,道:“你输了倒是无妨。只是这神机卫,前些时日,你在书信中也和我说过。说练兵,首要的是培养傲气,这傲气是有了,可是神机卫初战,就败得一塌糊涂,岂不是教他们难堪?罢,不说这些。反正和我无关,我瞧热闹。”
郝风楼吁了口气:“尽力而为就是。”
说罢,掉转马头。走了。
朱高燧安住鸿胪寺,宫中并没有急着传召,若是换作以往的他,怕是早就不消停了。可是这两日。除了去了一趟郝家,去后堂见了郝母和陆夫人,其他时候,都是闭门不出,不过好在也没人拜访他,现在是风口浪尖上,汉王完了,太子即将监国。天下人谁不知道,赵王和太子殿下。其实并不亲昵,这个时候,去捧赵王的臭脚,简直就是找死。
到了后日一大清早,倒是宫中来了人了。只是规格也并不高,只是个并不相熟的小宦官,这小宦官道:“殿下,陛下有口谕,今个儿呢,是神机卫和骁骑营对阵的日子,陛下素知殿下喜欢凑热闹,也爱这舞枪弄棒的事,所以请殿下先行入宫,待会儿,同去观战。”
朱高燧颌首点头,道:“有劳公公。”
两年前的朱高燧,对谁都不会客气的,更遑论是这些太监,可是现在,朱高燧竟说了有劳二字,倒是让这小内官有点儿受宠若惊,宫里谁不知道,这三殿下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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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燧是最早入宫的。
而这一大清早,朱棣已经移驾暖阁了,朱高燧抵达这儿的时候,朱棣还在里头梳头,太子朱高炽也早就从东宫来了,此时恭恭敬敬的在暖阁外头候着圣驾,一见到朱高燧,朱高炽顿时喜出望外,前行两步,亲昵的拉住朱高燧的手,叹道:“三弟,久闻你已经抵京,本宫做这兄弟的,也本早该去看你,可是……哎……”
朱高燧却是笑呵呵的道:“太子殿下即将监国,事务繁忙,日理万机,这国事可比家事要大的多了,岂能因私废公。我呢,其实就是闲云野鹤,反正是天不管地不收,哈……无妨,无妨的。”
朱高炽微微愕然一下,想来没有预料到,今日朱高燧显得有些反常,从前的那个三弟,和现在的三弟不同。
越是如此,朱高炽越是有点儿不放心,免不了要故意试探几句:“三弟能够明白,那自是好极了。本来呢,三弟若是肯早些回来,那时候二弟也在,咱们三兄弟,正好可以好好聚聚,只是可惜,二弟这就藩,有些匆忙啊。说实在的,那纪纲实在可恨……”
朱高燧只是带笑,终究还是忍不住打断:“二哥就藩,这是父皇的意思,而我回京,也是父皇的意思,咱们虽是兄弟,可都是凤子龙孙,就更该守着规矩,一切都凭父皇做主,岂是我们想如何,就能如何的?”
规矩二字,自朱高燧口里说出来,还真有那么点儿可笑,可是朱高炽的脸色却是凝重起来,忍不住凝视这个让人‘刮目相看’的弟弟,片刻之后,朱高炽笑了:“你说的对,你说的对。”
正说着,却又有人入宫来,这人倒是老熟人,不是郝风楼是谁。
郝风楼穿着一身钦赐的鱼服,显得精神奕奕,腰间还悬着一柄剑,却多半是陛下亲口恩准带入宫中的。
郝风楼到了暖阁门口,见两个殿下都在,且都在外头滞留,便晓得此事觐见,还不方便,便也驻足,笑吟吟的朝朱高炽和朱高燧打招呼。
朱高炽含笑道:“郝大人免礼,不必客气。”
朱高燧只是和郝风楼眨眨眼睛,并没有深谈。
一下子,大家都没词了,俱都尴尬的站在这儿,朱高炽虽是春风得意,可是这时候,实在不愿多说什么眼睛看向别处,看向远处宫殿的琉璃瓦。朱高燧呢,则是倚着一旁的白玉栏杆子,抿嘴不语。
郝风楼直愣愣的站着,三人脸上都是带笑,有一种过份的客气。
足足过了半柱香,里头终于有太监出来,赵忠咳嗽一声:“二位殿下、郝大人,请进里头说话。”
三人这才松了口气,进入暖阁,却见冕服正冠的朱棣,已是高坐在此。
三人行礼。
朱棣微微抬手,笑吟吟的道:“本来呢,太子是不该来的,近几日清查户部十三司的账目,实在是辛苦了,这舞枪弄棒的事,你也不喜欢,何苦来陪朕凑这热闹。太子有孝心,则是没错儿。可是自己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
明明是朱高燧千里迢迢赶回来,若是以往,天子必定会先嘘寒问暖一番,可是却先问太子,显出对太子的重视。
郝风楼心里嘀咕,这皇帝老子在汉王身上栽了一次跟头,此时倒是有点矫枉过正,什么事都分出个先后来了。
朱高炽道:“父皇喜欢,儿臣呢,也跟着凑凑趣,户部那边几位大人倒也实在,听说儿臣今日清早要来陪父皇观战,所以都多担待了一些……所以昨夜,儿臣睡得早,倒是并不辛苦。只是父皇这番话,暖了儿臣的心,莫说只是观战,便是陪父皇去紫金山走一遭,这气力也是有的。”
朱棣大笑:“你呀,嘴巴抹了蜜饯似地。”
朱棣这才把目光转在朱高燧身上,唏嘘道:“遂儿入京已有三日,朕本来早该召问,可就怕你千里迢迢回来,身子不妥当,所以先让你闲住几日。今日是个大日子啊,对阵这事儿呢,朕喜欢,你也喜欢,所以朕便想起了你,你得陪着朕跟前,好生看看才是。”
朱高燧道:“父皇说的是,儿臣就喜欢凑这种热闹。”
朱棣来了兴致:“你也算是知道一些行伍之事的人,朕来问你,这神机卫和骁骑营,谁更胜一筹?”
朱高燧看了郝风楼一眼,道:“神机卫应当更胜一筹。”
朱棣又是大笑:“可是朕却为何听说,这神机卫必败。”
朱高燧抿了抿嘴:“他们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儿臣呢,和郝风楼是义兄弟,说是有刎颈之交那也不为过,别人,微臣不相信,可是郝风楼,儿臣却是信得过的,父皇若是觉得儿臣的话不妥当,儿臣斗胆,宁愿和父皇赌一场,若是神机卫输了,儿臣宁愿自请处置。”
朱棣抚案,显得兴致勃勃,道:“那就赌了,朕也不欺你,你若是胜了,朕必定给你赏赐。”
说罢,朱棣看向郝风楼,笑吟吟的道:“郝爱卿,这赵王对你如此有信心,但愿,你不要让这刎颈之交的义兄弟失望才是。”
郝风楼心里也有几分感动,赵王这个家伙,虽然经常混账,自己呢,也隔三差五逗他,可是方才那番话,倒真有将自己当成知己兄弟的意思,单凭这个,自己也不能输啊,郝风楼立即道:“儿臣拼了命,也不会教赵王殿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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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风流 第五百二十五章 :骨肉
此时晨鼓起了,有太监碎步进来,道:“陛下,百官皆以在城楼外恭候圣驾。。。”
朱棣抖擞精神,却是不急,依旧看着郝风楼,道:“郝爱卿,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既然信誓旦旦,自信满满,那么朕,可就拭目以待了。”
郝风楼道:“陛下,请吧。”
至始至终,太子朱高炽都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其实今日的事,对郝风楼并不会有什么太大的伤害,即便输了,也不过是大家取笑罢了。所以朱高炽全然没有幸灾乐祸的心思,到了他这个层次,若是因为小小打击一下郝风楼,就恨不得上蹿下跳,兴风作浪,就未免有点儿弱智了。朱高炽一旦要和郝风楼翻脸,那么必定是有九成能够将郝风楼一击致命的时候。
朱高炽今日进宫,为的却是别的事,其实昨夜他是一宿没睡,虽然口里向父皇说户部那边有人担待,自己好好休息了一下,其实他一直在户部公堂里,努力的查账。
每到年关的时候,这户部十三司的帐就要对起来,核实之后,呈报入宫,这是一件大事,牵涉到得是来年的税赋开支,决不能掉以轻心。
熬了一夜,清早起来,他便哈欠连连,方才强打精神,现在一下子又是精神萎靡了,父皇一动身,朱高炽刚要抬腿,便不禁腿脚打了幌子,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个五体投地。
朱棣倒是看到了朱高炽的不对劲,只是侧目一眼。并没有往深里去想,正待移了虎步前去宫城楼子,冷不防的。突然传出一声碰撞。
朱高炽却不知是怎的,身子朝锦墩那儿一晃,小腿磕了锦墩,发出响动,那布满血丝的眼珠子却是还有些呆滞,一下子,便摔倒在地。
这一下子。所有人吓了一跳。
十几个太监一拥而上,纷纷上前去搀扶,朱高燧的脸上。倒是掠过几丝痛快之色,却还是勉强,露出几分担忧的样子要上前。
只有郝风楼的脸色,先是冷静。旋即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口里喃喃念了一句:“昨夜儿臣睡得早,倒是并不辛苦。”这句话,声音自是犹若蚊吟,别人并不听甚清楚,不过随后,郝风楼微微冷笑,目光幽幽,似乎一下子看穿了什么。
朱棣见状。已是快步上前,禁不住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来,叫御医,叫御医……”
过不多时,御医便到了。
见朱高炽气若游丝,半昏不醒,这些御医骇了一跳,这可是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国君,而突然昏倒,绝对不会是小病,在这个时代,若是无其他病因,甚至就可能是绝症的征兆。
一个御医连忙上前,为朱高炽把脉,凝神良久,却是抬起眸,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向焦躁不安,在阁中来回踱步的朱棣行礼道:“陛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朱棣脸色阴沉,忍不住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何故吞吞吐吐?”
这御医道:“殿下的脉象来看……这……这倒没什么大病,只是身体很是虚弱,呃……恕微臣无状,这……这事儿,有点古怪,体虚之人,无外乎是两种外因,一是操劳过甚,没有休息好;另一个,则是平时吃的……”
这御医之所以不敢随意回答,问题就出现在没有休息好上头,皇帝和太子这种人,你说他操劳过度,按理来说,倒像是吹捧的话。可是呢,却又未必,因为绝大多数,人家操劳的不是国事,说不准,就是在女人的肚皮上了,这御医也不知太子平时都喜欢做什么,若是自己在天子面前把事儿说了,天子一查,噢,你太子每天玩女人,变着法儿的耍流氓,必定是要大怒的。
天下都是要交给你的,将来老祖宗的江山,就要交给你的手上,你倒是好,每日淫乐,日以继夜,以至于连身子都亏欠了,将来怎么放心让你克继大统。
这御医久在宫中,当然也知道这种情况,所以生怕说错话,一个不好,就要栽跟头,太子殿下挨了训斥,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自己么?
朱棣的眉头,果然深锁起来,你若是说太子吃的少,营养跟不上,那是扯淡,姓朱的,若是都能营养不良,那太祖皇帝这天下,算是白打了。唯一的可能,就是操劳了。正在朱棣心中生出疑窦的时候,身边的赵忠却是蹑手蹑脚的上前,低声道:“陛下,太子殿下,确实是操劳过度了,为了查账的事儿,前几日都是在户部,不吃不睡,昨个儿晚上,也在户部的公堂里熬夜,今儿一大清早,又进宫来给陛下问安,这身子,能吃得消么?”
赵忠乃是东厂掌印,这东厂,在户部有坐探,户部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报到赵忠这儿,赵忠呢,也绝对不敢骗人,这事儿太明显,若是查出来,他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所以赵忠说的一定是实话。
既然是实话,那么朱棣的脸色,顿时充满了柔情。
查账的事,是朱棣交代太子去办的,一方面呢,是希望太子熟稔一下政务,一方面,没一个信得过的人盯着,怕户部那儿,有人瞒报。可是太子接受了旨意,如此勤勉,这倒也罢了,昨个儿居然也熬了夜,今日为了陪自己去观战,明明熬了一宿,却还勉力支撑,欺骗自己,昨夜睡得很香,以至于堂堂储君,居然累倒在了暖阁。
这个太子啊……不但有孝心,还如此‘愚钝’。
朱棣的眼眶,有些湿润,他平素,并非是一个感情外露之人,可是自遭了汉王的打击,便对儿子们都带着几分冷酷,只是现在……
“传旨,送太子回东宫,让他好生歇养,户部的事,朕会另委他人去,若是东宫再让太子如此累垮了身子,这些人,一个都别想活。”
朱棣下了旨,便移了步,带着众人,出暖阁去了。
众人七手八脚搀了太子,又有人去外头准备了步辇,倒是着实乱了那么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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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大家随着圣驾前去城楼,郝风楼和朱高燧自是并肩在后亦步亦趋。
朱高燧的脸色并不太好看,本来呢,倒是有个乐子瞧,谁晓得突然一下子,这个乐子就成了悲剧,傻子都看得出,方才那父皇对太子所流露出来的舔犊之情可谓溢于言表,这苦肉之计,还真他娘的绝了。
走着,走着,朱高燧不禁失笑,旋即摇头:“哎……哎……我那皇兄啊,真是见缝插针,怎么屁大点儿事,他就能玩出个花儿来,郝风楼,方才瞧见了父皇的样子没有,我终于明白,二哥为何会落到如此境地了,二哥这个人哪,和太子一比,真是差得远了。”
朱高燧的声音很低,边上的人又不敢靠近郝风楼和朱高燧,所以倒是不怕有人听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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