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之徒

见她们还是这样。
尚扬无奈道：“仙儿姐，你给她们打个样，先过来坐，如果你站着，我也得跟你一起站着…”
赵素仙想了想，终于动了，坐到侧面的单人沙发，主动问道：“刚刚你与老爷子在电话里说的都是真的？遇到雪崩了？”
说完，很严肃打量，生怕说慌。
别看事情在外面闹的沸沸扬扬，搜救王天啸的时候更是光阴会成员以及下方附属集团，超过一千人亲临现场，加上搜救人员足有两千人，场面非常大，但这终归是发生在另一层面的事情，她们没办法打探到。
就像今天尚扬与老爷子的对话，在尚家内部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可外人也只能猜测，根本无法清楚电话内容。
“对，你儿子命大吧？雪山高七千多米，在全世界排名二十几，上山的路上还看到偷偷去的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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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遗体，我不仅上山，还遇到雪崩活下来，其实局面九死一生，但我想到我还有妈没孝敬，就跟阎王爷打了个招呼，呵呵…”
他说的云淡风轻，可在众人耳中仍然不是滋味，眼圈又都红了。
“你去干什么？还有，丁小年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他也失踪了？”
赵素仙又问道。
这就是后知后觉，仔细算下来，丁小年失踪已经是很长时间的事情，都已经第二次“遇害”不过没有必要与她们讲的太清楚。
“他没事，与李莽在里约的海边游泳，只会狗刨就去海里瞎游，溺水了，最后被人救上岸，我会来时也在欧洲推进基站建设…”
赵素仙终于放下心，其实看尚扬的表情就知道丁小年一定没事，毕竟得问问。
转过头看向她们三人，示意她们可以询问。
李念和许婉婷还掉着眼泪。
冯玄因已经整理好状态，她一直是新尚氏国际的实际执行人，仙儿姐也上班，不过更多是做风险控制，不参与具体经营，所以她也知道很多关于尚家的事情。
“你刚才与老爷子发飙，是不是代表着与尚家决裂？”
这句话赵素仙也很关心，同样看过来。
“对”
尚扬微笑点点头，毫不避讳道：“宁为鸡头，不为牛后，与其给他们出生入死，还不如自己给自己打工，更何况，现在赚的钱已经几辈子都花不完，在华夏也有社会地位，没什么好追求的，不如好好过日子，我打算从今天开始就不走了，在永城与你们一起生活…”
“真的？”
“没骗人？”
李念和许婉婷第一时间开口，眼里泪水停住，满脸期待，她们巴不得尚天什么都不做，整天陪自己。
“真的，过来，揉揉肩”
尚扬勾了勾手指。
李念破涕为笑，终于走过来，站到沙发后方，双手搭在肩膀上：“只要你不走，以后什么都挺你的，让我往东绝不往西…”
“我也是，我给你捶腿！”许婉婷也快步走到身边，蹲到地上，乖巧摁腿。
果然，距离是会产生美的，长时间不见，她们变乖了很多。
冯玄因很看不上她们这种行为，奈何现在不是说的场合，尤其是尚扬满脸风霜雨雪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也就不计较。
担忧道：“老爷子呢？他刚刚说会让你后悔，尚家的势力有多大你要比我们清楚，如果就这样脱离尚家，他们要报复，我们能抗的住么？”
这确实是个问题。
尚扬享受着两人按摩。舒坦道：“放心吧，尚家自己也火烧眉毛，没时间搭理咱们，更何况，他还要考虑大局的稳定性，如果真的对我动手，对下面的人不好交代，毕竟这次去欧洲是他的安排，好不容易活着回来，他连一个好屁都不会放，非但不奖励还惩罚，很容易让别人也心寒…对待咱们，更多是言语威胁，不大可能用实际的”
这点非常有自信。
他们不知道国际市场黄金和原油期货为什么上蹿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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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扬很清楚，这是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打的不亦乐乎，根本没时间管自己。
“那…尚叔叔呢？他怎么办？”
冯玄因在赵素仙的示意下，问出很关键的问题。
尚扬最开始之所以同意进入尚家，就是要帮助尚垠拿到位置，因为一旦尚丸得手，后果非常不利。
虽说现在尚丸最终继承位置，对自己也非常不利。
但，并不会与尚垠站在一起了。
因为看出来，他能力有、势力大，但是“愚孝”老爷子说的任何他都会坚决服从，甚至有些时候会让人觉得憋屈！
尚扬之所以去还有一点原因是因为，欧洲的钱家是与他关系最密切的，有意外钱家也能出面，可在最紧要关头，钱家的毛都没看见，只能靠自己活命。
他能为了老子，放弃儿子。
自己不参与还不行？
“他没事，老爷子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报复他，最多就是回到原始位置，而且现在尚家正遇到冲击，相当于给他提供一个施展拳脚的机会，只要表现的够出色，对未来没什么影响，更何况，他的聪明才智一定能斗得过尚垠，问题不大”
赵素仙听他这么说，有些失落了，在心里还是希望父子齐心披荆斩棘，想劝又没办法开口，从只言片语中得到的信息是儿子被“招安”以后受了很多委屈，自己不想回去。
况且他刚刚回来，说太多容易适得其反。
冯玄因偷偷看了眼，知道仙儿姐心里想什么，主动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什么都不做？还是按照之前的策略？之前那些合作项目怎么办？”
尚扬进入尚家以后，带来了很多项目，新尚氏国际都有参与。
“做还是要做滴，项目该继续还得继续，钱谁嫌少？”
尚扬向后一靠：“如果尚家在背后使坏，让他们终止合作，就按照合同起诉他们，反正都有协议在…”
“不只是这个继续，在国际市场上还得继续，黄金和原油是主战场，黄金会持续下跌，所以咱们也坐空头，原油形势也差不多，以尚老爷子的性格，别人咬他一口，他也一定咬别人一口，所以也做空！”
“简单的说，咱们现在属于中立，只为了赚钱，赚钱以后也不需要交给尚家！”
黄金加空单相当于帮光阴会。
原油加空单相当于帮尚家。
不偏不倚…
冯玄因皱了皱眉，刚才就听尚天说过，当时是没心思反对，因为新尚氏国际的主营业务一直是实体投资，设计到的金融，也是存款和贷款等等，期货市场很少参与。
“放心吧，没什么风险，都在掌握之中…”
尚扬平静道：“在米国这段时间别的没学到，眼界还是提升一些的，尚家和光阴会是犀牛和大象决斗，咱们作为鬣狗没办法上战场，但看谁受伤了偷偷咬一口要是可以的，这两个庞然大物的伤口再小，也能喂饱咱们…”
“新尚氏国际的未来宗旨只有一个：向钱看，向厚赚，其他的一改不管！”





市井之徒 第1287章 无力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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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扬把基调定下来，也就意味着之后要按照当下策略严格执行。
赵素仙没办法再说什么，一面是尚垠、一面是尚扬，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尚扬针对的并不是尚垠，而是整个尚家，所以只能举双手赞成。
冯玄因继续走上工作岗位。
王熙雨签署股份转让协议，也就意味着当下新尚氏国际已经完完全全在尚扬手里。
国内市场并没什么变化，没有因为尚扬的消失和出现产生波澜，并不是他变的不重要，而是新尚氏国际非常稳定，他的离开和消失没影响到集团，而集团不动摇也就不会对外界产生影响。
只不过…
尚扬的离开让尚家内部天翻地覆。
作为尚家人，堂而皇之的离开宣布独立，这在尚泰山老爷子眼里，不亚于造反，比当初王天啸离开影响还要恶劣。
“老爷子，我认为当下还是不要动尚扬为好！”
沈叔刚刚就在旁边，电话内容全都听在耳中，当听到尚扬不留情面的反击，也让他心里七上八下，很忐忑，尚扬离开对尚家的实际影响不大，但是对士气打击不小。
“尚垠因为尚扬的事情住院，情绪非常低落，听到尚扬还活着势必会重新振作，如果这时候动尚扬，尚垠很有可能会有怨言…”
“他敢？”
尚泰山没让他把话说完，眉毛竖起来一些打断：“他的一切、乃至生命都是我给的，有什么资格埋怨？他到处留情，弄出一个野孩子，我还没把板子打到他身上，竟然敢埋怨？”
沈叔叹了口气。
他很清楚老爷子是怎么想的，按照俗话说：鱼找鱼、虾找虾，尚垠的妻子一定是自己的女儿沈凤天，哪怕不是沈凤天也得是世家豪门王公贵族，赵素仙根本配不上，就像天神与民间女子结合，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赵素仙的出身，导致他一直不认为尚扬是尚家人，要不是丁小年研究出技术，可能尚扬一辈子都没有资格跨入尚家门槛。
“可那毕竟是他儿子…”
“尚垠能吐血，足以说明他对尚扬的宠爱，再动极有可能适得其反，而且，当下光阴会虎视眈眈，我们有精力，还是用在对付光阴会比较好，要动他，等待与光阴会的摩擦平息再说也不迟…”
沈叔能理解尚扬的做法，毕竟当下整个社会都充斥着浮躁，从宏观角度上讲，年轻人越来越讲究独立自主，有很多大事件都是年轻人搞出来的，从微观角度上来讲，尚家下面很多公司都在报告用工难，现在的年轻人说不得、动不得，一言不合就辞职。
尚扬的逆反是人类进化的产物。
指望当代的年轻人向百十年前那般忠厚、逆来顺受，根本不现实。
尚泰山嘴唇动了动，双目囧囧凄寒，在他眼里尚扬就是个不入流的小蚂蚁，这个蚂蚁竟然敢咬自己一口，捏死尚扬易如反掌，但确实得考虑尚垠，放在以往，尚垠的情绪根本不再考虑范围之内。
可现在光阴会在眼前…
沈叔看他想法有松动，赶紧转移话题道：“目前黄金市场已经拖住，价格暂时稳定，原油市场
很奇怪，光阴会似乎并不打算反抗，还在下跌，目前的价格已经达到近三年来最低！”
两个庞然大物打斗，都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想要直接把谁弄垮不现实。
尚泰山闻言看过来，眼里出现一丝费解，光阴会十三名成员中，三名是石油发家，这个比例已经很大，原油价格下跌就意味着他们收益减少，为什么不抬高？难道眼睁睁看着利润消失？
“尚丸投入多少？”
他知道在转移话题，也不介意被转移。
“不多，无足轻重”沈叔皱了皱眉：“而且在黄金上，他们也没有实质性投入，多数是在放利空消息，用消息面在打压…我怀疑，很有可能在酝酿什么阴谋！”
尚泰山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光阴会到目前为止放出来的都是消息，哪怕是在媒体上报道的也是发现金脉，三年内开采，到现在设备还没进场，实际投入并不大。
相当于打了尚家一拳，尚家还回去组合拳，他们却不反击了。
“叮铃铃…”
这时，沈叔电话响起，他接起电话，说了两句，随后挂断。
笑道：“老爷子，尚丸的电话，说国际市场上又有人在做空原油，势力不大，但做空意愿非常坚定，根据调查发现，这笔空单来自华夏，很有可能出自尚扬之手…”
尚泰山闻言一愣，这个消息很意外，就在不久前，他还慷慨激昂骂自己。
沈叔又笑道：“尚扬加空单的意味很明显，就是认识到自己错了，再向你表达歉意，虽说对整体局势影响并不大，但是态度已经表明…”
他在潜意识里也希望尚扬别闹什么幺蛾子，不是思考他，而是后面还有尚垠。
“哼”
老爷子冷哼一声，脸色稍稍缓解一些，正色道：“犯错在先，认错在后，二者并不能完全抵消，等把手空出来，再收拾他！”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对下级有用。
可对尚泰山显然无法产生实质性影响。
沈叔面色变的笑容四溢，劝道：“惩罚是一定要惩罚的，不过年轻人嘛，总有犯错误的时候，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我去联系尚垠，让他与尚扬…”
“不用！”
尚泰山背过手，缓缓走出木屋，望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他不值得浪费太多精力，要怎么处理都是后话，目前还是要弄清楚光阴会不反抗的内幕，搞清楚背后的阴谋！”
沈叔点点头，也不再劝说，不过心里也觉得好笑，尚扬的做法太肤浅了点，刚刚挑衅，挑衅过后就开始认错，现在的孩子啊…
“叮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
他拿起来看了看，还是尚丸的，放到耳边，刚说两句话，顿时叫道：“什么？”
也意识自己情绪激动，沉声道：“知道了！”
“光阴会动了？”
尚泰山皱眉问道，也只有光阴会，才能让他如此激动。
“不是！”
沈叔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心乱如麻道：“还是尚扬，就在刚刚，尚扬在黄金市场上也加空单，而且，态度也很
坚决…”
他说完，感觉胸口像是被人捶了一拳，很闷，很难受。
尚泰山定住了。
尚扬…坚决做空黄金，与自己为敌？
脸色陡然变的难看，而且是越来越难看：“你说的是真的？”
沈叔看他脸色，都不好意思开口，非常想不懂尚扬是在干什么，给了一颗甜枣，又打人一巴掌？如此动作反常理，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
尚泰山见他表情已经清楚。
双手陡然攥紧拳头，非常愤怒，这个癞蛤蟆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简直是找死，刚刚还认为他有认错态度，眨眼间就变成另一幅面孔！
“能不能是他下错单，方向选错了？”
沈叔说出一个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这种事怎么能下错单。
尚泰山迅速转过头，厉声道：“一个小儿竟然敢挑衅，立刻联系尚垠！”
话音落下，人已经进入木屋之中。
沈叔站在原地，越想越懵，他到底要干什么？
看出老爷子是真生气，自己再劝起不到任何效果，只能适得其反，不得不拿出电话拨给尚垠。
与此同时。
尚垠刚刚挂断电话，春风得意，激动地从病床上跳下来，其实他生理上问题本就不严重，主要是心理压抑，听到尚扬死而复生，所有病症顿时消散如烟，嘴里一直叫着太好了，太好了，不愧是我儿子…
所有情绪被电话打断。
“沈叔…”
“你都知道了？”沈叔问道。
“知道了，他还活着！”
沈叔沉吟片刻：“尚扬刚刚把电话打给老爷子，态度很强硬，并且明确表态要脱离尚家，就在刚刚，在黄金市场上做空黄金，现在老爷子很生气，让你解决！”
“唰”
尚垠闻言，脸上的喜悦顿时消散如烟，所有表情凝固。
这个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当头一棒。
其实对尚扬敢这么做并不意外，毕竟当初赵素仙一再提醒，小心他揍你…可，这也太突然了。
“尚垠，沈叔知道你也一定有情绪，毕竟那是你的亲生儿子，可尚扬这次做的太过分，已经不能称之为顽皮，是在公开与老爷子作对，如果就这样放过他，尚家人心不稳，人心不稳，几百年的基业也就不稳…你要以大局为重！”
前一秒还是天堂，后一秒跌落地狱。
尚垠整个人是懵的，难道电话的意思是，让自己对尚扬动手？他刚刚是里逃生，还要对他动手？
从任何人的角度上而言，都太不地道。
沈叔见他沉默，转头看了眼身后木屋，见房门紧闭，语气送了一些道：“尚垠，沈叔与你说最坦诚的话，尚扬是你儿子，二十年来生而未养有愧疚，能理解，但是，愧疚并不等于你欠他的！”
“而老爷子，是把你带到这个世界上的人，从这一点你就欠他的，而且是一辈子都还不完，在他们之间，我相信你明白自己怎么选择，等你消息！”
说完，挂断电话。
尚垠手臂无力垂下…




市井之徒 第1288章 我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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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有句名言：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此时此刻，这个问题同样摆在尚垠面前，他根本不知道事情怎么就闹到这种地步，但是却知道，左边是父亲，右边是儿子，这两个人与自己都有血缘关系，可并不代表他们之间可以和谐相处。
现在，到了选择的时候！
老爷子说话向来都是一言九鼎，从来不会有商量余地，而这次，沈叔更是直接打出感情牌，必须要在二人之间做出抉择，自己又该怎么办？
“嘭…”
他脚上晃动几步，无力坐在病床上，难，这个问题太难了，无论怎么选择，都是错，很清楚，一旦自己不按照父亲的意愿去执行，那么自己也危险，危险倒不重要，关键是危险之后，尚扬和不可能安宁。
但如果真的发起冲击，又下不去手。
尚扬对上尚家，实力天然之别，如果进行量化，四个封疆大吏的能力为一，那么尚扬就是零点五，而由四个封疆大吏加上自己掌握的赌场、尚丸掌握的金矿、以及老爷子直接掌控的产业组成的尚家，实力是十。
二十倍的差距。
这还只是单纯从量化上来对比，并不算附加影响。
把显性实力和隐形实力全都算上，差距在三十倍以上。
“该怎么办？”
他越想越痛苦，坐在病房里感觉天旋地转，足足两个小时过后，重新拿起电话，拨给沈叔。
“说吧”沈叔简洁说出两个字。
他还在木屋外站着，一直等待。
“我要与老爷子对话！”尚垠僵硬道：“麻烦沈叔把电话给老爷子！”
沈叔叹了口气：“晚了，老爷子已经下定决心，并且事情已经有人去办，你尽快出院回到工作岗位，如果表现的不满意，可能…”
后面的话没说，不过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如果接下来的表现无法让老爷子满意，那么他的地位也可以被取代。
尚垠皱了皱眉：“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
房门被人推开。
不是别人，正是尚丸，穿着一身英伦风西装，永远打扮的像一个绅士的尚丸，走进一步，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盯着尚垠。
“唰”
尚垠看到他，突然明白了，原来是事情并不需要自己做，而是由尚丸代替，手上陡然用力，恨不得把电话捏碎，死死盯着尚丸。
“成也尚扬，败也尚扬！”
尚丸微笑开口，手一伸，门口走进来一人，准确无误抵上一只雪茄：“哥哥，曾几何时我认为我已经没有继承的希望，因为尚扬这个野孩子太惊艳，能从拜迪活下来、能让老爷子把华夏设立为大区，让他有话语权，加之你的外交手段，我必败无疑…”
“可是”
“他竟然不按照常理出牌，活着回来继续服从尚家，假以时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可偏偏在这个时间点背叛，他本来是你的优势，现在却成为你的污点，呵呵…这都是命！”
他说完，吸了口雪茄。
事实上，当听到尚扬还活着的消息，最惊愕的不是别人，而是他，因为以尚天的手段根本不
足为虑，尚扬完全不同，掌控华夏，继续支持尚垠，自己没有半点胜算，都快要绝望了。
传来尚扬逆反的消息…
他知道消息的时候就在感慨，这都是命！
“你…要去华夏？”
尚垠牙关紧咬，狰狞问道。
“对，老爷子亲自打的电话，让我务必在短时间内处理华夏事宜，你懂的，攘外必先安内，家族面临光阴会大敌，更不能让别人看内部笑话，说实话，我根本不想去，因为把光阴会的危机先度过，就能加分，完全没必要去处理一个小孩子，可老爷子说了，只要能把尚扬处理掉，华夏的份额就归我，这很有诱惑力！”
尚泰山也想到尚丸一定不忍心下手，与其让他进退两难，还不如让尚丸解决，倒不是心疼他进退两难，而是在这个时间点，不想把他逼的太紧。
“老爷子想过后果么！”
尚垠双手死死攥紧拳头：“那是我的亲生儿子！”
他怒火中烧，隐隐有要把爆发的趋势。
“又如何？”
尚丸又吸了口雪茄，缓缓道：“其实来的时候，我确实想狠狠打击你，可看到你现在的样子，竟然有些不忍心了，你心中有气，甚至也想爆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尚扬在欧洲为什么钱家的人没去接应？”
“得到的答案很简单，在钱家眼里，老爷子还是至高无上，所以你要爆发，不会有任何人支持，甚至沈凤天会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老爷子经营这么多年，又岂是你我能比得了的？乖乖工作吧，不产生任何杂念，当成没生过尚扬这个孩子，对你是最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