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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厉秋风道:“司徒先生和长孙先生都说咱们仍然被困在移魂大阵之中,有些事情无法以常理推断,却也并不稀奇。俗话说见怪不怪,其怪自败。咱们不必理会这锅中是否有尸体,还是想个法子,尽早离开为好。”

    众人回到大堂,各自寻了一张凳子坐下。却见外面虽然仍是白天,不过天空却始终灰濛濛的一片,看不到半点阳光。

    玄机和尚道:“这里好生奇怪。若是按照咱们到了这里之后推算,只怕早已过去了一天一夜。可是这里始终都是白天,岂不怪哉”

    司徒桥道:“梦中哪里会有什么白天黑夜之分大和尚只当是作了一场梦。只不过这场梦是恶梦,而且梦中遇到的凶徒恶鬼,是会吃人和杀人的。”

    厉秋风道:“胡掌柜和老严一直没有回来,店小二和厨子又已消失不见。依照眼下的情形推算,咱们逃出了鬼镇和荒村,又被困在了太白居之中。原本想着找到太白居之后,便能找到转回谷口村的道路,看来咱们都想错了。”

    长孙光明道:“咱们歇息片刻,然后再想法子寻找出路。大不了咱们走回木桥,再从大雾中摸索着走回去。”

    厉秋风等人想到雾中的情形,都有些不寒而栗。只不过与鬼镇和荒村相比,大雾反倒不算太可怕。眼下一时也没有别的法子,却也只好静观其变。几人各自想着心事,一时之间再也无人说话。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玄机和尚说道:“厉施主,贫僧有一事相询,不知施主是否能不吝赐教”

    厉秋风道:“大师有话尽管说便是,厉某绝不隐瞒。”

    玄机和尚点了点头,口中说道:“贫僧与厉施主虽然相识不过数日,不过厉施主豪气干云,做事公正,颇有侠义心肠,绝不像传说中的魔教妖人那般邪恶。贫僧想请教厉施主,到底与魔教有没有关联”

    厉秋风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在下与大师初识之时,便已再三说明与魔教无关。在下只不过是一个江湖浪子,机缘巧合之下,受人所托,送一个人到云台山无极观,这才无意中卷入无极观与魔教的纠葛之中。武林各大门派与魔教结怨,在下无意参与其中,还望大师不要误会。在下佩服大师的武功,以大师的武功和佛法修为,原本不该如此执着才是。”




第7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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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机和尚听厉秋风侃侃而谈,话语之中却也有劝诫之意。他是一个聪明绝顶之人,如何听不出厉秋风的弦外之音是以他点了点头,对厉秋风道:“既然如此,贫僧愿与厉施主化敌为友,今后不再为魔教之事纠葛便是。”

    司徒桥听玄机和尚如此一说,长出了一口气,笑道:“照呀!大和尚早该如此。我这位厉兄弟是江湖中大大的英雄好汉,日后定然会成为一派宗师。大师早结了这个善缘,咱们在池头庙中也不必大打出手了。”

    厉秋风听司徒桥说起“池头庙”三字,心中猛然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这念头只是灵光一现,待要仔细去想,却又没有半点头绪。而且每当他凝神想要细究之时,便觉得头痛欲裂,只得不再去细想池头庙与此事的关联。

    只听玄机和尚叹了一口气,口中说道:“阿弥佗佛。回想这数日的遭遇,贫僧多有失误,心下惭愧之极。若是此次能够侥幸逃生,贫僧回转白马寺,当闭门思过,再修枯禅,从此不再踏入江湖,免得耽误了修行。”

    厉秋风道:“大师是极为聪明之人,在下本来不应该多嘴多舌。不过在下也有几句话想说与大师听听,还望大师不要见怪。”

    玄机和尚道:“施主不必有所忌讳,尽管说便是。”

    厉秋风道:“魔教与武林各大门派之争绵延了千余年,双方死伤惨重,是非曲直,却也是一言难尽。推本溯源,不过是意气之争,都想让对方听从自己的主张。只是人上一万,千奇百怪。每个人的念头都不一样,何苦硬逼着他人要顺从自己的念头以在下之愚见,只要不是有心害人,无须强行要别人听从自己的主意。自从云台山一战,魔教已然覆没,便是再大的仇恨,却也应该烟消云散了。魔教教主的后人虽然有意向无极观寻仇,最后却并没有将无极观赶尽杀绝。而且此人武功绝伦,按理说若是有心为魔教复仇,武林各大门派将不得安生。可是这数十年来,从来没听说过有人暗地里要倾覆各大门派。想来这人已经将恩怨看得淡了,不想再大动干戈。大师是方外之人,四大皆空,何必为这些旧怨新仇,再造冤孽”

    玄机和尚口中连诵佛号,道:“厉施主教训的是,贫施谨记。”

    厉秋风急忙抱拳说道:“岂敢岂敢。大师是武林之中的世外高人,只有大师教训在下的份儿,在下如何敢教训大师”

    两人互相谦逊了几句,却听司徒桥说道:“好啦好啦,两位都是武林中顶尖儿人物,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纠缠不清!”

    厉秋风看了司徒桥一眼,道:“司徒先生,若是咱们能够逃出生天,不知道你有何打算”

    司徒桥嘿嘿一笑,道:“我算看明白啦,这个所谓的诸葛遗阵,不过是有人故弄玄虚,另有所图的诱饵罢了。这些年来,我一心想要报朱棣当年屠杀建文忠臣的大仇,与咱们曾经遇到过的那个李旭倒有几分相像。他为报先祖李建成被害的仇恨,多年来苦心经营,结果落得一个全族被灭的下场。回想我司徒家这百余年来的遭遇,与李旭又有什么两样朱棣虽然害死我司徒家不少人,可是他早已化为尘土,所留下的子孙虽然做了皇帝、王爷,却也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经过这几个月的事情,尤其是这几日在长平的遭遇,我算是大彻大悟啦!人生不过百年,何必执着于这些早该烟消云散的旧怨若是能从这里逃出去,我要做一个闲云野鹤,四处游历。顺便将我当年毁坏的那些古墓略作修葺,也算是弥补我昔年的罪过。”

    厉秋风见司徒桥说话之际,神情坦荡,不似作伪,是以微微一笑,口中说道:“司徒先生有此见识,可喜可贺。关帝头颅,便劳烦司徒先生送回洛阳城南的关帝圣君中妥善安葬。”

    司徒桥道:“这个自然。既然关帝的头颅是我请出来的,自然要由我送回去。”

    两人说话之际,却听长孙光明叹了一口气。厉秋风心下一动,不由转头向长孙光明和苏岩望去。却见两人神情黯淡,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厉秋风道:“长孙先生,苏姑娘,不知道两位又有何打算”

    苏岩正要说话,长孙光明瞥了她一眼,苏岩立时住口不说。只听长孙光明说道:“玄机大师和司徒先生能放下恩怨,如此洒脱,在下佩服,更多的却是羡慕。唉,若说起我的打算,待能逃生之后,再说却也不迟。”

    司徒桥嘿嘿一笑,道:“长孙先生的仇人是武则天这妖妇。只不过她已死了几千年了,只怕骨头都已化成了泥土,两位又何必为此事奔波辛苦,耗费心血依我之见,长孙先生不妨放下仇怨,与苏姑娘携手江湖,做一对令江湖中人无不羡慕的神仙侠侣,岂不是好”

    苏岩听司徒桥如此一说,心下不由微微一动,转头向长孙光明望去。却见长孙光明脸色阴晴不定,显是心下正在盘算事情。只不过片刻之后,却见他将牙一咬,口中说道:“唉,眼下我心乱如麻,这些事情留待日后再说罢。”

    苏岩心下略有些失望,神情黯淡,只得默然不语。

    众人谈谈讲讲之间,又过去了半个多时辰,胡掌柜和老严却始终没有回来。司徒桥道:“咱们不能再等下去了。不如现在就离开太白居,另寻逃生之路。”

    长孙光明点了点头,道:“此前咱们出了太白居之后折向右行,发觉情形不对之后便又掉头向回走,想要重新回到太白居中。只不过太白居却不见了,咱们稀里糊涂地走过木桥,进入鬼镇。此番再次离开,不如直接折向左行,看看木桥上是否还有古怪。”

    众人听了长孙光明的打算,并没有人提出异议,是以收拾停当之后,便即结伴离开大堂,向院外走去。待众人出了太白居的大门之后,便沿着门口的道路向左而行。待走出百余丈外,却见前方又出现了那座木桥。

    玄机和尚边走边道:“咱们越过木桥之后,大约数里之外便是那座鬼镇。此番咱们若是看到镇子入口处的牌楼,是否还要走进镇子”

    长孙光明道:“这座**大阵极为厉害,绝非一成不变的死阵。若我猜得不错,这次走过木桥,只怕那座鬼镇已然消失不见。只不过咱们又会看到什么古怪,此时却也猜想不出来。”

    众人说话之间,已到了木桥桥头。桥上的大雾早已踪影不见,便如同此前众人从此处经过之时一般无二。厉秋风当先走上木桥,正要向对面走去,长孙光明追了上来,将警恶刀连刀带鞘递给厉秋风,口中说道:“厉大侠,这刀你还是随身带着罢。”

    厉秋风道了声谢,将警恶刀提在手中。回想上次走过木桥之时的情形,此时已恍如隔世。

    厉秋风小心翼翼地走过木桥,却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回头招呼众人过桥。待众人都过了桥之后,司徒桥右手套上钢抓,在木桥桥头划了一个大大的“井”字,口中说道:“若是咱们遇到危险,不得不退回此处,看看我刻下的字还在不在,便知道咱们是否来过这里。”

    众人复又前行。不知不觉之间已走了数里,却一直没有看到那座牌楼。玄机和尚长出了一口气,口中说道:“阿弥佗佛。若依着咱们上次前往鬼镇的道路计算,早就应该看到那座牌楼。此时牌楼踪影不见,想来咱们不会再陷入鬼镇啦。”

    众人想到鬼镇之中种种诡异可怕的情形,都是心有余悸,听玄机和尚如此一说,心中都松了一口气。只不过众人向前走了老半天,却见四周仍然是一片荒野,既无山林,更无人家。初时尚未觉得有何不妥,只不过越走心中越是惊疑,到得后来,司徒桥和长孙光明几乎同时停下了脚步,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厉秋风见司徒桥和长孙光明停下了脚步,而且神情有异,便也跟着停了下来,沉声说道:“有什么不对么”

    司徒桥苦笑了一声,道:“他奶奶的,咱们好像是在兜圈子。这个地方我记得很清楚,咱们先后已经走过三次了!”

    司徒桥说完之后,伸手向道路右侧一指,去见地上清清楚楚地画了两个圈。司徒桥接着说道:“第二次经过这里,我便察觉有些不对头,是以偷偷用脚在路边划了个圈。待得再次经过之时,我又划了圈。现在又看到了这两个圈,说明咱们已是第四次到了这里。”

    长孙光明道:“还是司徒先生心细,第二次到了这里便有所察觉。我是第三次走过这里,才发觉此前已经到过一次了。”

    他说完之后,快步走到道路左侧,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枚铜钱,道:“方才两次经过这里,我发觉情形不对,第三次到了这里之时,便偷偷在路边扔了一枚铜钱,想不到过了不久,咱们又回到了这里。”

    玄机和尚双手合什,口中说道:“阿弥佗佛。幸好有两位施主同行,否则咱们这样一圈一圈地转将下去,只怕再也走不出去了。”



第7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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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秋风、司徒桥、长孙光明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心下都拿不定主意。苏岩却是一脸沮丧,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口中说道:“自从大雾之后,咱们便分不清东西南北。若是能辨清方向,却也不至于如同遇上鬼打墙一般,像没头苍蝇一般在这里绕来绕去。”

    厉秋风听苏岩如此一说,心下一动,道:“若是机巧的法子都不管用,那咱们不妨用一个最笨的法子。”

    司徒桥等人却是茫然不解,怔怔地看着厉秋风,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询问才好。厉秋风道:“咱们在这里大兜圈子,自然是在前行之时,这道路在咱们不知不觉之间变换了方向。依厉某之见,咱们之所以没有发现道路的方向发生了变经,那时因为四周的情形太过相像,一直走将下去,便容易产生错觉,随着道路转变方向却不自知。若是咱们脚下能够沿着一条直线前行,便不会被四周的情景欺骗。是以在下想了一个笨法子,再向前行之时,可以边走边在路上画出一条直线。这样一来,若是道路的方向发生了变化,咱们自然立时便会察觉……”

    厉秋风话未说完,司徒桥等人已然恍然大悟,登时叫起好来。厉秋风抽出警恶刀,长孙光明拔出长剑,便要边走边在路上划出线来。苏岩将手中的禅杖递给玄机和尚,口中说道:“这禅杖是当年玄奘大师的神器,交给玄机大师保管最为妥当不过。”

    厉秋风心下一怔,隐隐觉得仿佛有什么事情不对。他呆立片刻,见玄机和尚将禅杖恭恭敬敬地接了过去,便即开口说道:“苏姑娘,这禅杖你一直随身带着么”

    苏岩不知道厉秋风为何会有此一问,心下奇怪,不过还是点头说道:“是啊。这禅杖自从被司徒先生挖出来之后,便由咱们带着来到了这里。”

    厉秋风心下暗想,在遇到大雾之前,他与长孙光明、苏岩在池头庙中跟踪司徒桥,亲眼看到他将长孙光明和苏岩藏在古战场的禅杖和袈裟挖了出来。后来怪异之事不断发生,这禅杖和袈裟最终落在长孙光明和苏岩手中。只不过到了太白居之后,事情越发诡异,最后众人陷入鬼镇之中,厉秋风便不记得这禅杖去了哪里。不过记忆虽然模糊不清,他却不记得苏岩从何时起手中持有这根禅杖。为何此时苏岩如同变戏法一般,竟然将这禅杖拿了出来

    厉秋风思忖之间,司徒桥等人却已继续向前走去。只见长孙光明边走边将长剑拖在地上,划出一道笔直的线来。司徒桥则陪在长孙光明身边,不住出言提醒长孙光明,两人合力,使得地上那条线划得甚是笔直。

    玄机和尚却是将禅杖尾端点在地上,如同长孙光明一般,边走边划直线。他是武功高手,臂力既强,目力更是了得,是以以禅杖划线,竟然没有丝毫歪斜。苏岩走在两条直线之间,一边走一边向左右观看,口中不由赞道:“玄机大师,真有你的!这线划得如同用尺子比照过一样,竟然没有半分偏离。”

    厉秋风心下虽然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清楚,只得摇了摇头,便即跟了上去。因为长孙光明和玄机和尚边走边用长剑和禅杖在地上划线,而司徒桥和苏岩在一边帮着两人确认这两条线画得是否笔直,是以众人前行要比此前慢了许多。如此走了三四里之后,却听苏岩拍手笑道:“这道路果然有古怪!好在厉大侠想出了这个法子,咱们总算不会再上当啦!”

    厉秋风等人此前已发现两条直线越来越向右偏,到了此处之时,两条直线已直抵道路右侧与荒野的交界处。也就是说,这条道路在不知不觉之间一直在向左侧倾斜。只不过这倾斜极为细微,人眼难以分辨,是以众人才在这条道路上连兜了数个圈子而不自知。直到厉秋风想出了这个笨法子,以划出的直线为参照,才没有被道路所欺骗,继续将圈子兜下去。

    五人站在路边,抬头向前望去。只见目力所及之处,只是一片无边的旷野,既无山脉,亦无树林。因为天空昏暗,所能看到的不过是百十丈距离内的情形。只不过四周寂静无声,倒似有一层薄雾若隐若现地飘浮于旷野之中,看上去让人心下颇为不安。

    厉秋风向前看了片刻,对司徒桥和长孙光明说道:“司徒先生,长孙先生,依两位之见,咱们是否应该一直走下去”

    司徒桥苦笑了一声,道:“咱们还有选择么若是不走下去,只能在这里兜圈子,即便想回转太白居,只怕也是奢望。”

    长孙光明点了点头,口中说道:“司徒先生说得不错。此时咱们已是骑虎难下,只能向前走下去。不过咱们破了这条道路的机关,只怕困住咱们的那人会另想阴谋诡计,咱们须得更加小心才是。”

    众人商议了半天,下决心要继续走下去。只不过这处旷野虽然甚是平坦,地面上沙石却是不少,长孙光明和玄机和尚用长剑和禅杖划起线来颇为不易。好在有司徒桥和苏岩相助,厉秋风又走在最后帮助确认,是以两条直线仍然在旷野之中不断向前延伸。但是如此一来,众人前行的速度越发慢了,又走了大半个时辰,不过才走了三四里路。

    司徒桥见走了大半天,四周仍然是一片灰濛濛的模样,前后左右的情景完全一样,与此前走在道路上并没有什么变化,倒似在原地打转一般。他越走越是焦躁,初时只是口中喃喃自语,低声咒骂,到得后来胸中怒火难以抑制,竟然指天骂地,大发雷霆。厉秋风等人见他如此模样,心下又好气又好笑,却也不愿理他,是以听他骂得肮脏,众人都没有说话。

    司徒桥初时只是痛骂三皇五帝、太上老君、西天佛祖,后来骂得兴起,又将孔子孟子扯了进来。到得最后,就连秦始皇、汉高祖、唐太宗、宋太祖、朱元璋、朱棣全都被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只听司徒桥越骂越是恶毒,越骂越是肮脏,脸上肌肉扭曲抽搐,眼睛也慢慢变得血红,身体微微颤抖,似乎随时都能爆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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