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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刀倾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安喜县尉

    大殿正面为琉璃门窗,左、右和背面的墙壁却涂成了红色。厉秋风心下一凛,心中暗想:“这大殿之内的陈设与皇城奉天殿大致相同,只是这墙壁可完全不一样。奉天殿内的墙壁是白色,而这里却涂成了红色,难道有什么古怪不成”




第4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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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厉秋风正自思忖之间,却听刘涌对邓遥说道:“邓帮主,这些蜡烛是你点起来的么”

    此时邓遥走入大殿之内约三四步远之处,背对着众人,身子僵硬,好似被人点住穴道一般。众人站在他身后,不知道他为何如此模样,虽然心知有异,只是看不到他的神情,却也不好推断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厉秋风目光如电,已自发觉邓遥的姿势颇有些怪异。只见他左肩略低,整个身子都向左前方倾斜了过去。厉秋风心下一凛,接着向他脚下看了过去。却发现邓遥左脚竟然陷入到地面之中。不过只陷入两寸左右,若是不仔细观瞧,定然无法发觉。

    厉秋风暗暗用右脚在地上踩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方砖。他在京城皇宫中当差五年,知道奉天殿的地面均是用特制的金砖铺成。世人将这种方砖称为“金砖”,并非是说方砖是用黄金制成。而是因为这种方砖质地坚细,敲之若金属般铿然有声,故名金砖。昔年成祖皇帝迁都北京,大兴土木建造紫禁城。其时广征天下能工巧匠,要建造一处远超历代帝王的皇家宫殿。其时监工的工部尚书对各处殿堂用来铺地的方砖不满意,经苏州香山帮工匠的推荐,苏州陆慕砖窑炼制的方砖被工部尚书看中。苏州土质细腻含胶状体丰富、可塑性强,制成的金砖坚硬密实。而且苏州靠近大运河,运输方便,可以从水路直达北京通州。工部尚书召集左右侍郎、各司堂官会议,最后决定由苏州砖窑为皇宫炼制铺于殿堂地面的方砖。这种砖坚硬无比,砖色大方,成祖皇帝十分满意,特赐陆慕砖窑为御窑。

    厉秋风知道这种砖质地坚硬,以邓遥的武功,想要将它踩入地下,绝对是痴人说梦。他正疑惑之间,忽听司徒桥冷笑一声,道:“老叫花子自不量力,这是着了姚广孝的道了。他踩动了机关,现在是骑虎难下。我劝大伙儿还是离他远一些,免得他被万箭穿心之时,腔子里又脏又臭的鲜血溅了大家一身。”

    众人可不都似厉秋负一般心思机敏。除了刘涌、清风道人、楚丹阳等几人之外,其余诸人都没有察觉邓遥脚下有异。听司徒桥如此一说,这才纷纷向邓遥脚下看去。待见到邓遥一脚低一脚高的模样,登时一个个脸色大变。更有三四人心下震骇,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纷纷向殿外逃了出去。

    刘涌经司徒桥提醒,先是看了看邓遥双脚,急忙抢上前去。只不过他听司徒桥方才说话,自是不敢托大,否则救不了邓遥,自己也要陷入机关之中。是以他只是绕到邓遥身侧,不敢再向前抢出。此时他才发现邓遥满头大汗,脸色紧张之极。刘涌知道不妙,对邓遥说道:“邓帮主,到底出了什么事”

    邓遥颤声说道:“我走进殿中之后,摸黑走了三四步,左脚突然陷了下去,随后这大殿内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我吓得有些懵了,生怕这左脚一抬,便会触发机关,是以一动也不敢动。”

    刘涌对机关消息之术一窍不通,听邓遥如此一说,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只得转头对司徒桥道:“司徒先生,烦请你过来看一下,能否帮助邓帮主关闭机关”

    刘涌话音方落,还未等司徒桥回答,却听邓遥厉声说道:“刘先生,老叫花子便是立时死了,也绝对不要这个王八蛋援手!”

    刘涌心下一怔,暗想这都到了什么时候了,你还做这些意气之争,这不是等着去送死么正焦急之间,却听司徒桥阴阳怪气地说道:“老叫花子,你若是跪下来苦苦哀求我救你,那我是绝对不会伸手相助的。不过你不要我救你,老子偏偏要救你这条性命!”

    他话音方落,却听邓遥“呸呸”两声,口中怒道:“滚你奶奶的臭鸭蛋!老子才不用你这个王八蛋救命!”

    司徒桥冷笑道:“我若是不说话,这里没人敢救你。你就这样一直踩着脚下的方砖,只须两个时辰,气血不畅,酸麻惊心,再过两个时辰,即便将腿收了回来,只怕左脚也已废了。到了那时,丐帮帮主成了独脚跳,传了出去,你们丐帮还有何面目在江湖上厮混”

    邓遥知道司徒桥并非是在虚言恐吓。此时他左脚踩着方砖,丝毫不敢松懈,生怕自己一旦抽身而走,大殿内的机关启动,群豪若有伤亡,自然算在丐帮的头上。到了那时,不只自己重振丐帮的一番心血付之东流,江湖各大门派因为掌门人死在这大殿之中,而自己却是始作俑者,非得找丐帮算账不可。这百余年来,丐帮日渐势微,已沦为江湖中的二流帮派。若是因为自己害死了各大帮派的帮主和掌门人,武林中人联起手来,丐帮便有倾覆之危。就算抛却丐帮的存亡不谈,自己这样倔强下去,不用四个时辰,只须两个时辰不动,血脉运行不畅,这条左腿定然落下残疾。到时仇家找上门来寻仇,自己定然受辱,只怕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邓遥一番思虑,只觉得无路可走。一时之间心中既痛又悔,暗想:“真是报应不爽!我一向争强好胜惯了。方才若是能稍做容忍,却也不必像现在这般骑虎难下!”

    司徒桥见邓遥脸色阴晴不定,只是并未接着出言辱骂自己,知道他已然心动。只不碍着面子,不好拉下脸来。当下嘿嘿一笑,道:“老叫花子,我也不要你承我的情。我帮你的忙,是看在刘先生的面子上。我司徒家与你们丐帮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你若是要报恩,尽可以去报答华山派和刘先生罢。”

    他说到此处,转头小声和刘涌说了几句话。刘涌听了之后大惊失色,似乎有些惊疑地看了司徒桥一眼。司徒桥向他点了点头,又冲着邓遥努了努嘴。刘涌脸色犹豫不定,好容易下了决心,对邓遥说道:“邓帮主,你尽可以将脚抬了起来,不必担心会触发机关消息。”

    邓遥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刘涌。见刘涌一脸郑重,不似作伪,他心中暗想:“我踩中了机关,大殿内的蜡烛瞬间便被点燃,可见这机关设计得甚是巧妙。而且如此巧妙的机关,总不能是用来点蜡烛的罢定然隐藏着极厉害的后招。可是刘先生为何偏偏要我将脚抬起来,难道华山派早就想灭了咱们丐帮不成”

    刘涌见邓遥犹豫着不敢将左脚抬起来,当下高声说道:“邓帮主,你尽可以退开。若是你有了什么闪失,刘某将这样性命赔给你便是。”

    他说完之后,转身对群豪说道:“我刘涌在此立誓!若是邓帮主因刘某之主张而有何不测,刘某甘愿赔他一条性命。若刘某违背誓言,天下英雄可群起而攻之,刘某皱一皱眉头都不算好汉!”

    群豪见刘涌立了如此重誓,哪还有什么怀疑纷纷对邓遥说道:“邓帮主,你就听刘先生的话,先退后一步再说罢。”

    邓遥无奈之下,只得小心翼翼地将左脚抬了起来。却听“喀”的一声轻响,陷入地下的那块金砖缓缓升了起来,待与四周的金砖平齐之后,便即岿然不动。

    邓遥抬脚之际,除了司徒桥之外,群豪人人紧张之极,纷纷拔出了刀剑严阵以待。那几名方才逃出大殿的帮主和掌门人刚刚臊眉搭眼地回到大殿之中,只是一见这般情势,吓得又溜出去了。

    只不过邓遥抬起左脚并退出一步之后,大殿中并未发生任何异常之事。

    众人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邓遥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刘涌抱拳施礼,口中说道:“多谢刘先生援手,老叫花子感激不尽。”

    刘涌急忙摇头说道:“邓帮主,你这是愧杀刘某了。是司徒先生指点有方,刘某半分力气都没出过,何劳邓帮主特意道谢!”

    邓遥自然不肯向司徒桥道谢,支应了几句便即遮掩了过去。楚丹阳虽然也很厌恶邓遥,只不过事关大局,绝对不能激怒司徒桥。是以他急忙对司徒桥说道:“司徒先生,你是如何知道这机关不会害人的”

    司徒桥自然知道楚丹阳是想岔开话头,免得自己又和邓遥生了龌龊。只不过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楚丹阳也是江湖中大有来头的人物,如此低三下四地和自己说话,确是给了自己极大的面子。是以司徒桥便也不似方才那般蛮横,对楚丹阳笑道:“以姚广孝之能,他若是想杀掉擅自进入大殿之人,随意在门上设置几处厉害的机关,咱们想要进入这大殿都要费上极大的力气。只不过方才老叫花子一伸手,这殿门便即开了。随后他无意中踩上了这块方砖,却将这大殿之内成百上千的蜡烛尽数点燃了起来。各位,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其中有很多奇怪之处么”

    林义郎粗声粗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或许姚广孝就是这副脾气,偏偏想将闯入这地下皇宫之人戏弄一番后再行处死,便如猫捉老鼠一般……”

    司徒桥不待他说完便摇了摇头,沉声说道:“姚广孝若是活着,或许还有这种可能。只不过姚广孝已经死了,他留下这些狠毒的机关,便是要将进入这宫殿之人尽数弄死。你以为他真有那份闲心,闲着无事要逗你玩儿!”



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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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豪之中,司徒桥最恨的便是邓遥与林义郎二人。一路之上林义郎与邓遥一唱一和,对司徒桥嘻笑怒骂,连番折辱。方才邓遥连连失算,锐气已失,只是林义郎兀自对司徒桥颐指气使,毫不收敛。是以司徒桥对他也丝毫不留情面,话里夹枪带棒,反唇相讥。

    林义郎虽然不似刘涌、楚丹阳、许成和那般沉稳,却也不是一个莽撞之人,否则也坐不上嵩山派掌门人的位子。只不过十五年之前,京城一位大佬突然向嵩山派下令,要林义郎带领嵩山派弟子在浙江嘉兴伏击潜入中原的十几名倭寇高手。双方因此大战一场,林义郎身负重伤,幸得丐帮援手,这才与邓遥相识。

    其时林义郎接任嵩山派掌门之位不久,从未与倭寇交过手,自以为嵩山派为中原武林十大门派之一,门中高手如云,杀掉几个倭寇自然是易如反掌。是以他下山之时,只带了自己门下十几名弟子,却没有让嵩山派第一代弟子及其门下的高手随行。

    林义郎此举自然是怀着私心。他自接任嵩山派掌门以来,门中有几位师兄弟对他的武功见识并不信服。林义郎也知道单凭自己的武功难以服从,便时常怀有惊惧之心。按理来说他掌门人的位子不稳,便不应离开嵩山远行,其中的缘由却要追溯到四十多年前。

    林义郎的父亲在四十多年前,曾经救助过一位参加乡试的秀才。当时这秀才盘缠用尽,饥饿之极,倒在林宅的门前。林家颇为富庶,林义郎的父亲却也是一位乐善好施之人,便将那秀才救入家中,请了郎中来为秀才医治,临走之时又赠送了盘缠。

    林家做了善事无数,救助这秀才只不过是小事一桩,林义郎的父亲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久便将此事忘得干干净净。其时林义郎年幼,在家中随着先生读书,原本也想着将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谁想到飞来横祸,一个致仕回乡的官员看中了林家的一片地,要买来做祖坟。那块地是风水宝地,林家也早有将祖坟迁移的打算,自然不能答允这官员的要求。这官员便暗地里花了大笔银子上下打点,买通了知县和三班捕快,给林义郎的父亲定了一个“勾结山匪,图谋不轨”的罪名,抓进大狱百般折磨。不出三日,便有人传说林老爷已经瘐死狱中。

    林老爷被抓走之后,一些乡里无赖趁机上门闹事。林夫人连惊带吓,竟然得了急病。待听说林老爷在狱中被折磨致死的消息后,她大口吐血,不出数日便即一命呜呼。林家只剩下林义郎一人,那些居心不良的家人仆妇更是全无顾忌,将林家的财物掠夺一空。林家本家一些亲戚也趁火打劫,将林家的宅院霸占了去,林义郎也被赶出了家门。

    其时林义郎只不过是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被赶出家门之后,正逢寒冬腊月,他饥寒交迫,当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四处乡邻虽然大多得过林老爷的好处,只不过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见林家得罪了官府,家破人亡,便都换了一副面孔,看着林义郎挣扎于冰天雪地之中,却无一人肯援手。

    眼见林义郎便要冻饿而死,嵩山派掌门人带领几名弟子去洛阳办事,归途之中恰好遇到了冻昏在路边的林义郎。众人急忙将他救起,给他穿上衣衫,又问他的来历。林义郎虽然只是一个孩童,只是这十几日之间迭遇大变,已是知道人心险恶。想到林家同族之人巴不得自己早一日死去,便可更加心安理得地占据林老爷的家产。自己在此地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险。是以只说自己父母双亡,无依无靠,一路乞讨来到此地,因为又冷又饿,昏倒在了路边。

    嵩山派掌门人见林义郎可怜,却又聪明伶俐,是一个可造之才,便将他带回嵩山,收他做了自己的徒弟。林义郎一心报仇,修习武功之际,比别人更加卖力。是以他的武功进境奇快,虽然入门最晚,武功却是一日千里,超过了不少师兄。

    待他到了十八岁之时,自感武功大进,便想着回家报仇。只不过他不想此事牵连到嵩山派,便向掌门人推说离家已有十余年,想回家去拜祭父母的坟墓,以慰祖先之灵。掌门人怜他一番孝心,自然并无异议。林义郎收拾一番,便即告辞了师父和诸位师兄,径直下山去了。

    林家世居河南修武,距离嵩山却也不远。林义郎下山之后,便即一路北行。过了黄河又走了两天,便进了修武县境内。他知道那致仕的官员家大业大,府中豢养了不少护院武师。虽说这些人都不是江湖中的一流好手,只是人多势众,不可小觑。若是白日里闯了进去,一旦被这些人困住,要想脱身却也不易。何况自己虽然一心复仇,却也不想给官府留下把柄,到时自己亡命江湖不说,更加会牵连到嵩山派。是以他便做好了打算,先到林家老宅之外转上一转,晚上再偷偷潜入那官员家中,将他杀掉为父亲和母亲报仇。

    哪知道他到了林家老宅门前一看,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林宅修葺一新,比之当年还要富丽堂皇。门口更是立了一座五楹大门,大门两侧悬着宽一尺有余的红木对联。左侧写着“向阳门第春常在”,右侧则是“积善人家庆有余”。林义郎心中悲愤,暗想那些无耻族人霸占了自已家的屋宅不算,还挂出这样一副对联,自吹什么“积善人家”,当真是厚颜无耻之极。

    他心下恼怒之极,对霸占了宅子的族人之痛恨,更在那致仕官员之上。是以他下了决心,先要教训一下族人,再去除掉那致仕官员。

    林义郎下了决心之后,正要先找个落脚处休息,等待时机去教训这些小人。却见林宅之中走出几个人来,为首那人竟然便是自己的父亲。他大惊失色,揉了揉眼睛,仔细望去。虽然已过了十余年,父亲须发皆白,只是面容并未大变,不是自己的父亲是谁他震骇之下,正想上前相认,转念一想,自己此番是为了报仇而来,若是此时与父亲相认,那致仕官员被自己杀了,定然会牵连到父亲。是以他只得站在一边,眼看着父亲在自己面前走了过去。

    其时林义郎已离家十余年,早不是当初的孩童模样,是以不必担心被别人认了出来。他放心大胆地在林家宅子四周转了一圈,这才发现林宅比当年要大出不少,而且从院墙外望去,多出了几栋二层小楼。这几栋楼雕梁画栋,奢华之极。林义郎越看越是心惊,暗想当年乡里传言父亲已死在狱中,母亲这才惊惧而亡,怎么今日又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老宅不只没有衰败,更是焕然一新,瞧父亲的样子,虽然须发皆白,脸上却是红光满面。这事情倒真是奇了。

    他找到一处无人的树林,在里面一直等到天黑,这才悄悄潜回林家老宅。以他的武功,跃入院墙自是轻而易举。只不过进了院子之后,却见处处楼阁,假山、水池、花草遍布。林家原本虽然也是富户,但是最多只能算得上是乡下的土财主而已,眼下的屋宅和院子却是富丽堂皇又不失高雅。林义郎越走越是心惊,直到他找到林老爷,父子相认,才知道如此巨变,到底是什么原因。

    十余年前那个秀才受了林老爷的资助参加乡试,竟然以头名获得了进士出身。其后在会试、殿试中都得了三甲,被皇帝点了翰林,不久又任了御史。两年之后外放山东做了一任知府,政绩昭然,不久调任四川巡抚。他赴任之际,恰好路过河南,便想起了当年林老爷对自己的帮助,特意绕行修武。只是到了林老爷家之后,却已物是人非。这巡抚大惊之下,急忙派了随从前去打听,这才知道林老爷受了构陷,被投入大狱。原本拟了一个斩立决,只不过这案子报到刑部,却因为“查无实据”被压了下来。那致仕的官儿一心想要将林老爷弄死,以除后患,只不过他已不在任上,官场上最讲究“人走茶凉”,虽然派了家人四次带了书信到京城去打通关节,银子也送了五六百两,最后也没什么结果。其后修武县的知县考评不佳,被罚去职候补,新任知县却是这致仕官员的政敌的门生。

    依着那致仕官员几个儿子的意见,原本要接着使银子坐实林老爷“谋反”的罪名,非要杀了他不可。那官员历经宦海数十年,却知道自己眼下已无官职在身,政敌却仍在任上。这知县是他的门生,自己一个不慎,便是抄家灭门之祸。是以约束子孙,万万不可再生事端。那新任知县却是一个糊涂蛋,上任之后只知道花天酒地,对于上一任知县积下的案子,除非使了钱财,否则不管不问。林家已是家破人亡,只剩下林老爷一人困在狱中,又哪有人肯花钱救他是以这些年来,林老爷的案子没人过问,也没人给他翻案,竟然一直关在监狱之中。

    巡抚知道了此事之后,勃然大怒。河南巡抚恰好和他同年,交情甚好。他一封书信送过去,河南巡抚给提刑按察使司发了照会,提刑按察使司衙门立时派人到了修武,提审林老爷一案。这案子本来便是凭空诬陷,没费上几天工夫便察得清清楚楚。折子送到河南巡抚衙门,巡抚也是那致仕官员政敌一党,拿到折子之后如获至宝,一方面行文刑部,另一方面则修书一封送给远在京城的座师,陈明此案的关节和厉害之处。几日之后刑部便下了公文,捉拿那致仕官员进京。那官员知道不妙,吞金而死。几个儿子被枷送刑部后判了充军,家产发还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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