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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策繁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暖笑无殇

    “啊”少女仿佛大梦初醒般,又似受到了惊吓一般抬头看来,眼神中带着些令人心痛的支离破碎,她喃喃唤道,“娘……”

    这失魂落魄的模样落在眼中,再多苛责的话却也说不出口了,这些个孩子……如今都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事,半点不由娘。燕夫人低声说道,“鲸落……厨娘特意做了你喜欢的点心,吃一点。”

    鲸落轻轻摇着头,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我不想吃。”那模样,三魂七魄都丢地差不多了。

    “他叫什么”

    “姬易辰……”下意识脱口而出的名字,等到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和盘托出,顿时有些慌乱得抬头看燕夫人,语无伦次的想着要弥补,“娘……我、我不是、他……”

    再多否认都已经于事无补,看着母亲眼中了然的神色,她终究是放弃了最后的挣扎,低了头,回到原先的状态,只是,心却微微绞痛。她和二哥离开的那日,天色未亮,她也没有去告别。

    告别了又能如何呢终究是不会挽留的……

    “姬家……”她一个妇道人家,对于远在盛京城与燕家齐名的商贾倒也不曾过多关注,知道姬易辰也不过是因为前阵子的事情。

    “便是你用了玉佩以两倍于市场价的银子买了他家粮仓里所有的粮食,对么”燕夫人心下了然,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她和老爷都心下诧异,这丫头素来不管这些生意上的事情,这些年来也就那么一次,插手了这么大一笔生意,也被她投机取巧得了皇帝上次,为燕家带来了一笔不小的利润。

    老爷也曾夸她慧眼,有天赋,却不曾料想到竟是这般




287 不像杀手的杀手(一更)
    第二日一早,冬日的天色还未亮,启月阁的人便叩开燕府的大门,还是那个看上去格外年轻的男子,容颜挺括、眉目俊朗,带着稍许贵气,举手投足很是优雅的模样。

    他说,他叫南三,找燕家二子。

    和上次一般无二的言行举止,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如同对着姬易辰一般对燕家门房小厮自报家门,那小厮瞧着这男子器宇不凡的模样,便含笑下去通报了。

    彼时,燕兆修已经准备出发了,临出门前突然听闻南三寻来,当下便想起当日一面之缘,那个不像杀手的杀手第三头目。

    温润儒雅,比之自己还像一个信佛之人。

    手中血红珊瑚珠还是那一串,如今只有一百零七颗,回来后他原打算去镶一颗玉石珠,也不知怎么想的,都到了门口了,手中转着那珊瑚珠,突然便又折返回府了。

    是以,至今为止,他的佛珠都只剩下了一百零七颗。

    听闻小厮汇报是门外有个自称南三的男子前来拜访,他略一迟疑,便挥手说道,“请去书房吧。我随后就到……对了,告诉膳房,炖一些宁心养神的膳食留着母亲起身后食用。”昨日花园看到的那一幕,想来母亲又是一整晚不曾合眼,想必那头青丝又生华发。

    “是。”那小厮躬身退下,燕兆修交代了随从一些还需要打点的事宜,便起身去了书房。

    刚坐下没多久,南三便在小厮的带领下走了进来,还是老模样,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长袍,款步走来的模样儒雅的很,走到跟前三步远,躬身,说道,“南三,见过燕家二少。”

    说话举止似有些生硬,态度却是不卑不亢,但总觉得像是公式化一般,至于对方是谁,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区别。只是想来是因为小厮在场,所以隐去了自己的身份,否则,燕兆修很确定,南三的“公式”应该是,“启月阁,南三,见过燕家二少。”

    思及此,竟也是觉得有趣。

    一个深谙杀人之道、普天之下怕也是屈指可数的人物,在他所不擅长的领域里,竟是连说句话都显得生硬。燕兆修挥了挥手,让小厮先行退下,才示意了自己对面的位置,“先生请。”

    如此称呼完才觉得诧异,竟下意识称呼一个杀手为先生……甚至,并未觉得任何不妥。

    他失笑,看着即便坐着也显得格外刻板、双手搁置膝上不苟言笑正襟危坐的南三,问道,“不知……阁下过来,所为何事”

    “按照约定,启月阁以翻倍的价格吃下全部裴王订单。过来付银子。”说话都带着顿,还皱着眉的模样,仿佛如此简单的一句话,都令他考虑着如何表达一般。

    闻言,燕兆修倒是有些意外了,遂说道,“这点小事,何须阁下亲自跑一趟,使唤下人过来就行。”说着,替他斟了茶,上次见他不曾喝过,想来这次也是。

    燕兆修随口说着,商场之人大多如此,南三却又是皱了皱眉。

    他每说一句话,似乎都要皱一下眉头,他长相儒雅从容,若是寻常人等长成这等模样,该是风流雅致的,唯独到了南三身上,却多了一分木讷,反倒显得不那么出众了。

    他说,“启月阁没有下人。”

    燕兆修一愣,听惯了你来我往互相恭维自我谦虚的对白,骤然听到这么一句实诚地解释,倒也有些



288 挂在书房的画卷(二更)
    那一年的冬天,是他这一生里经历过的最冷的一年。

    他叫燕兆修,燕家二子,世人都说他是最具有天赋的燕家嫡系子孙,燕家未来的大权必然交到他的手中,即便是父亲,也时常夸他聪慧异于常人。

    于是,他便也这么觉得了。

    但凡一个人自我感觉太过于良好,就必然会狠狠跌一跤,过多赞誉令他迅速膨胀,看不清真相,以为自己真的便是那旷世奇才。

    骄傲、自满、唯我独尊,听不进只言片语的反对之声。

    如今想来,那一跤,跌得如此必然。

    他被对手以一个巨额订单设计引出妙海城,在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情况下,他依旧不听劝,坚持只带了一个随从连夜悄然出城。

    彼时,他还在想什么呢觉得即便是父亲也有落伍、顽固、看不懂潮流趋势的时候,觉得这整个妙海城竟无一人有此慧眼看得到那巨大商机,他就这般踌躇满志地亟需靠这个订单来证明自己能力已然超过了父亲。

    ……

    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血啊,那么黏腻、滚烫、恶心、令人作呕。

    唯一带去的那个随从,死在自己怀里,死前只来得及喊出来两个字,“快跑……”嘶哑的音线,连喉咙里都已经在发出“咕咕”的仿佛有黏腻的泡沫在翻涌出来的那种恶心感。

    之后的许多年,他都听不得那种液体翻涌的声音。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了死亡,掌心是滚烫的鲜血,周身却是冰寒一片,仿佛自身血液被抽干,只剩下一具空洞洞的躯体,在呼啦啦地刮着夹杂着碎雪沫子的风。

    即便随从以命相搏的最后的呐喊是让自己快跑,即便自己的每一个器官都在叫嚣着快跑,可是,被鲜血浸润的泥泞雪地里,自己的双腿早就依然不受控制,只能看着那着棍子一脸奸笑着靠近的地痞流氓们……

    燕家世代经商,从无人学武,也没有这样的先例。

    是以,他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这个时候出现的少女,穿着打着补丁的破旧小袄,袍子下面起着毛边,还打着几处小补丁,不过洗地却很干净,甚至已经泛了白。

    她背对着自己站着,看不见容颜,看身形也知道年龄很小,可能还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也不知道怎么就冲到了自己面前张牙舞爪地站着,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着拳头,那拳头也是极小,极白、唯独小指上红彤彤地似有冻疮。

    就是这样一个小丫头,在死神叫嚣着靠近的时候,毅然冲到了素昧平生的自己跟前。

    那丫头想来也是很是嚣张的小丫头,凶得很,像是龇牙咧嘴的小兽,二话不说冲到了比她大了许多的那些地痞中,她那自己看着也知道是三脚猫的功夫,被打得嗷嗷的叫,却也半点不松口,逮着就拳打脚踢、连带着嘴也上了,咬着就是不松口,自己看着都心惊胆战的。

    想来也是当地出了名的小丫头,没一会儿,又来了一群差不多的孩子,那群地痞估摸着觉得情况不乐观,才龇牙咧嘴放着狠话地离开。

    自己怔怔看着,一直到了这会儿才算找回了惊魂未定的声音,颤抖地叫住已经和那群孩子一起离开的小丫头,“诶!



289 南三的建议(一更)
    这是南三在外面第一次端起了茶杯,茶香清冽,他虽不懂茶,但启月阁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极致,如此区分一下优劣也还是会的。

    他素来不在外头这般不设防的吃喝,此刻的确是第一次,他端着茶杯,轻轻抿着,从杯沿上看过去,对面的男子脸上挂着心碎到近乎于惨烈的表情,怔怔的,仿佛失了心一般。

    南三不是笨蛋,他只是不善于表达,习惯了用武器说话的人,不习惯用嘴说。相反的,启月阁里没有笨蛋,但凡杀人厉害、能在黑夜血海里出得去回得来的人,必然都是心思细腻到了极致的人。

    对面燕兆修的表情已然说明太多问题,画中那孩子于他而言何其重要。自己心中虽然不确定,但他是藏书楼的老人,自小在颜枫手下长大,后来才去了启月阁,那孩子……他七八成的把握也是有的。既然如此,看在阁主的份上,随口提醒一句也是可以。

    只是,随后事态如何发展,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于是,他微微拧了眉,只意有所指地提醒道,“你,为什么不去找藏书楼问问”看似是寻求法子……其实……

    藏书楼燕兆修愣了愣,迷茫的眼神抬头看来,但凡要找一个人,总该知道她的姓名、长相、哪怕家住哪里,甚至发生过什么事情,这些信息都可以作为佐证,但是,仅凭一幅画,一个背影去找

    去了藏书楼又如何自己这里什么信息都没有,凭着多年前的一幅画,甚至这些年下来,连自己都开始怀疑她的真实性。

    世人皆知,藏书楼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据说,藏书楼上藏书阁,囊括世间万事万物所有消息,但凡你想知道的,藏书楼都能查到。

    可是,这世间到底多少消息是没有答案的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那雪域之巅到底绵延多少千里妙海城外那片海到底有多么宽广,海的那头又是什么

    这些问题,想来藏书楼也是无法回答的吧。

    就像无法回答自己心中的那个女子在哪里一般……

    南三看着燕兆修的表情便知他并未将自己的意见当真,但也不愿多说,自己已然提醒过,至于结果如何,那便是燕兆修自己的事情了。

    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起身,拱手,“此事已了,叨扰多时,告辞。”

    声音又恢复到了方才有些刻板的木讷上,燕兆修发现,仿佛从认识至今,南三唯有建议自己去找藏书楼的那句话,音线、音色、语气,都格外的自然,没有为了维持某个形象而故作的不自然……仿佛只是来自于一个多年老友的关切罢了。

    燕兆修起身,拱手回礼,“先生慢走。”客气有礼,不再是浮于表面的疏离客套,指尖血红的珊瑚珠一颗颗拨过,朝外走去的年轻人,举止隐隐透着贵气,步履平稳而内敛,除了说话时略有生硬外,竟浑身上下似有书卷气息……

    即便那句提点于事无补,但因着这份关切,似乎对眼前的年轻人起了惜才之念,燕兆修在南三后脚跨出门槛时,突然出声说道,“先生……可曾想过金盆洗手”

    金盆洗手

    背对着里面的南三微微仰面看天,胸膛中呼出一股凉气,嘴角微微勾起,他似是不常笑,即便是这般不明显的表情,也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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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 启月阁的秘密武器(二更)
    落日城。

    大雪整整下了三日。

    如今已经临近年关,即便大家心知肚明战事未休,但依旧压抑不住年节带来的喜悦和兴奋,家家户户都开始置办年货,城主府也时常有百姓送来吃食、衣物,即便是驻扎在城外的士兵,也时常收到一些百姓的心意。

    送去盛京城的战报皇帝已经收到了,主要是报平安,战报上按照南宫凰和楚兰轩商量好的,将这次主要的功劳归功于三皇子殿下,三殿下不仅英明神武、武功盖世,最最重要的是,心系百姓将士,不惜以身犯险。

    几乎是消息传回盛京城的一夜之间,三皇子楚兰轩的呼声,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沸之态,方才渐渐有了起色的楚兰奕相比之下就不起眼了很多。

    连皇帝陛下都连夜传回消息,表示有此皇子朕心甚慰,既然战事已休,便速速收尾班师回朝再行封赏。至于季云深,长长的信件之上,却是只字未提。

    至于南宫凰,在三皇子殿下的明令禁止之下,并无人将南宫凰亲涉落日城的事情传上去,如今盛京城人人都知道,南宫府大小姐已然一个风寒感染了许久,连带着甚至惊动了日理万机的皇帝陛下,太医们来了几趟,开了药方,只是日日吃着也不见什么效果。

    想来是体弱得紧,太医们悄悄断言,这病,怕是要到年后回暖了才会好转了。

    季王府听闻此事,那位公主殿下愈发地不待见南宫府,如此一个病秧子嫁进来,以后好不好生养都是个问题,这样一个女子,除了摆在家里当个花瓶,实在不知道有何用处……

    而不管盛京城如何风云变幻、也不管落日城如何喜气洋洋准备迎接年节,城主府的大牢里,却是和这些都并无关隘,反倒散发着淡淡血腥煞气。

    甚至因为皇帝陛下的意思,有些事情便已经容不得再拖下去了。

    查汗克斯被关在这里许多日了,日日按照一日三餐加夜宵地严刑逼供,可是,这一位长相猥琐的瘦小蛮夷,竟有着和他外表完全不同的骨气,临风和流火什么招式都用上了,却也没套出一个字来,反倒是时常被查汗克斯含着血沫星子地鄙夷耻笑,连带着两个人这几日也有了些戾气。

    也是实在处于无奈,临风去找了司竹。

    这种事情,他自然是不敢去找王妃的,虽然王爷不曾交代,但是谁都知道,像王妃这般身娇体贵的女子,还是远离这种血腥腌臢地方的好……即便,王妃是启月阁的阁主,但想来无论王妃是什么身份,在王爷心中,那都是娇滴滴的,需要倍加呵护的、绝对不能沾染血腥的。

    彼时,他去求了司竹,司竹嘿嘿一笑,应地爽快,表示“严刑拷打这种事儿么,启月阁认了第二,这北齐怕是没人敢认第一了,我们有秘密武器的!既然是一家人,那就不说两家话,这忙自然是要帮的!”

    所以,当大牢的铁门被打开,临风满怀期待地回头张望,心中已然觉得找对了人等着圆满完成任务的时候,赫然见到那个彼时跟他哥俩好满口应着嘿嘿笑得虎牙都瓦亮瓦亮的少年,站在一脸淡定清凉和这满室血腥味格格不入的女子身后,明显一脸“这就



291 魔鬼(一更)
    “呵呵……”少女抱着胳膊,巧笑言兮的模样,云淡风轻岁月静好。

    只是那笑意,浮于表面,并未到达眼底,黑色的瞳孔里,是一望无际的冰寒深渊,往日里似乎总蒙着一层秋雾一般的眼神此刻黑得发亮,令人胆寒。

    查汗克斯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在一个少女的笑意中觉得惧怕。

    冷嘲热讽、言语相讥、即便说再难听的话,她似乎从不会变色,在营帐中是这样、如今在大牢里,还是这样,仿佛相比之下自己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般,蚍蜉撼树,螳臂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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