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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没落皇朝
闯楼子,可大可小。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可真是要命的差事,丰生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扑到了杨猛的脚下,‘咣咣咣’就磕了起来。
“瞧你那怂样儿!老子这次带着我二哥去说理,绝不杀人!”
杨猛有些厌恶,把丰生踹倒了一边,不过安慰的话,也说了一句。
“真的?”
抹了把眼泪儿,丰生战战兢兢的问道。
“三爷说的话,就跟那钉子一样,说出来就钉下去,自己坐回去,三爷可没这毛病。”
“那小的真能信您老一回?”
丰生快速的转着脑瓜子,尽量分析着杨二愣子的话,有几分真假。
“老子用你信吗?带不带路一句话的事儿,你不带路,老子挨家挨户的上门。”
杨猛这话的杀伤力就大了,时间仓促,也顾不得许多了,丰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坐轿子杨猛不习惯,没有好马,一行人只能步行,到了一壶春,让护卫们截住丰生,杨猛带着二哥,就直奔那位四爷所在的包间而去。
今儿个没有朝会,穆彰阿也难得的清净一回,一觉睡到半上午,手下人,就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好不坏的消息。
云南的惹祸精,带着他二哥又去一壶春找场子了。
“这个傻犊子,倒是个不吃亏的货色。等等!你说的可是一壶春?”
刚刚睡醒,穆彰阿的脑子也不怎么灵光,起初听着一壶春只是耳熟,细细一想之后,这位做了二十年军机大臣的官场老将,脸色立马变得煞白了。
“快!快去差人打听打听,宫里的那位在不在?你们也别傻愣着了,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一壶春。”
刚刚睡醒又出了一身冷汗,一壶春可是那位经常去的楼子,可别是那位收了下面孝敬的东西,而那东西再是杨毅的,那乐子可就大了。
丰生昨儿回来说了,那杨老三可是个杀才,到了城门口,二话不说,就捅死了城门官,今儿个要是捅了那位,他穆彰阿的路就走到头了。
“混蛋玩意儿!丰生这个该死的奴才,京师的楼子是那么好闯的?回来非扒了他的狗皮!你们也麻溜的,白养着你们吃饭啊?”
不是穆彰阿没修养、不淡定,而是事情逼着他不淡定,身在军机,对于朝廷大势的把握,穆彰阿再明白不过了,今年老六娶了桂良的庶女,那储位就基本落在一壶春的那位常客身上了,莫说杨老三捅了那位,就是打了也是泼天的大事儿啊!
“快些走!走快些!狗日的杨老三,就不该和杨家扯上关系啊!”
现在后悔也晚了,人他妈也就没有前后眼,要是有的话,他穆彰阿肯定先弄死那个杨老三。
穆彰阿火急火燎的在赶路,杨猛和杨毅兄弟,去走到了包间门口。
“老三……”
“二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可不能认怂,该咋办就咋办!”
“什么人?知道里面是谁吗?赶紧滚蛋!”
“滚蛋?打的就是你这个没卵子的龟奴!”
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厮,刚说了一句话,就被杨猛一记手刀给砍晕了。
弄晕了那个把门的小太监,杨猛也没闲着,一脚就踹开了包间的木门。
“操!就这么个鬼玩意儿,也值得起个大早过来赶炮儿?”
一瞅里面的两位,杨猛不由的质疑起皇家老四的品味了,就这么个玩意儿,白给也嫌她长得丑啊!





毒清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三爷对四爷(二)
“大胆!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搅了四爷的好事儿!不想活了吧?”
皇上与乞丐,坐在澡堂子里一个吊样,坐在锦榻上怒吼的这位,跟杨猛一比就跟个小鸡子似得,这单薄的身板,实在不足以支撑家族的贵气。
“大胆?三爷看你这只小猴崽子才是真正的大胆!连我们杨家送给杜师傅的古画也该窝藏,那可是贼赃!值几万两银子的,你这小猴崽子才不打算要命了吧?”
二哥杨毅怂了,杨猛可不能怂,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拽住了四阿哥的辫子就要上手。
“慢着!杨家?杜师傅?你们是云南杨士勤的子嗣?杜师傅说的是杜受田吧?”
脑后的辫子被人抓在手里,那可是疼的紧,后脑虽疼,但杨猛的大手,对四阿哥来说更有威胁,这一个大嘴巴子要是挨实诚了,自己皇四子的脸面可就要丢光了。
“正是你家杨二爷和杨三爷,狗胆包天的小犊子,打食儿也不看看正主儿,你家两位爷,可是奉了老爷子的命,来京师找杜师傅疏通关系的。
那杜师傅可是四阿哥的坐师,咱们献给杜师傅的东西,你也敢收留,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又是什么?
说!东西哪去了?莫不是都花这丑姐儿身上了?
还有你,长成这副德行还出来卖!可把你家三爷给恶心坏了!
卷了衣服,滚蛋!不然三爷把你丢大街上!”
几句话,把那丑姐儿骂的哭天抹地的跑了。杨猛继续抓着四阿哥的辫子不放,但他的手底下也很有分寸,只是虚虚的抓住了四阿哥的辫子,这犊子身子骨太单薄。万一使劲大了,拔掉了他的辫子,也是件祸事!
“走门子的?先把手放了,说不得四爷还能帮帮你们呢!”
四阿哥一听杨猛话里的意思,眼中的胆怯立马就跑了个精光,优哉游哉的就把话撂了出来。
“老三!还不放手。看这位仁兄的样子,也不是鸡鸣狗盗之徒,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这里是京师,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这位仁兄,我家老三是个憨气的,若是有对不住的地方还望海涵。听您的意思,能与杜师傅说的上话,能不能高抬贵手。给引介一下。
那几幅古画关系不小,咱们实在是不能给您,如果事情办成了,咱们杨家必有厚报。”
杨毅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不出头不行了,既然老三扮了白脸。他也只能勉强演个红脸儿了。
“二哥!咱们家哪还有那么多的银子?照我说打死这小兔崽子算了!老爷子可是把活儿交给了我,这活儿办砸了,回去挨鞭子的是我不是你。”
添油加醋吓唬四阿哥就是杨猛的任务,而平事儿、卖好儿,就是二哥的营生了。
“你这夯货!老爷子在家里嘱咐过你,到了京师不可随便打人,再不听话,二哥就要请家法了!
京师不是咱们家里,你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这位仁兄也不是盗匪之类,用不着你动手。这事儿听二哥的。
这位仁兄莫怪,我这三弟自小就有些鲁钝,有不对的地方,杨毅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将杨猛训斥的撒了手之后,杨毅又赶忙来到四阿哥的面前赔不是。这位到现在才有时间,把衣衫整理妥当。
“杨二杨毅,杨三杨猛,你们都是云南三省铜盐大使杨士勤的子嗣?”
整理好了红黑相间的马褂,四阿哥也有了些上位者的气势,大马金刀的坐在锦榻之上,就问起了话儿。
“装什么大以巴狼!那么丑的货色,你都下得去嘴,在三爷面前装什么大个的?什么样的人玩什么样的鸟,武大郎玩夜猫子,这都是有数儿的!
二哥你也是的,你瞅瞅他玩的那货,隔着十里八里都不愿看一眼,就这么个物件,你和他理论个屁,照我说就这收贼赃的货色,打死算完!”
杨猛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二哥平事儿,他就挑事儿,不断给四阿哥增加着压力。
“家父正是三省铜盐大使,不知这位仁兄怎么称呼。
我三弟的话,您别放在心上,他也就随口说说罢了!”
四阿哥被杨猛一通数落,也是面红耳赤,品味是个大问题,他是皇四子,可不能被云南来的土豹子瞧不起,心里虽然发闷,可嘴皮子却不利索了,不等四阿哥开口,杨猛却先一步开了口。
“前几天,见了皇上老爷子,咱们家的老爷子,已经是那劳什子布政使了,做官有什么好?老爷子做了官,把家里的银子都花完了,二哥你做了官,却在京师的土窑里啃菜饼子,这算是什么事儿,等回了云南,我这总兵也不干了。
都是林老虎那货撺掇的,要不是他糊弄我,三爷才不给他带兵打仗呢!
你瞧瞧,咱们俩都是当官的,见了一个逛楼子睡丑姐儿的还得低三下四,何苦来哉!”
见四阿哥卡了壳,杨猛自然得给他做个铺垫,不然包间里的气氛淡了,让他回过味来,就不好了。
“别多说话!这里是京师,闭上你那张臭嘴!”
杨猛刚刚说完了,杨毅的呵斥也来了,一句话之后,杨猛就坐在地上不说话了。
“这位仁兄勿怪,老三野惯了,听着什么不该听的您权当他放了屁,刚刚您说您有路子,可否……”
斥责完了杨猛,杨毅的脸色一变,笑嘻嘻的朝着四阿哥问道。
“哼……这事儿,我要说能办,八九不离十吧!我要说不能办,也是个八九不离十!
跑官帽子,这样的事儿,我不会干。不是跑官帽子的事儿。你可以说来听听。
要是在理儿,四爷就拉扯你们一把,要是不在理儿,嘿嘿……到时候没你们的好果子吃!”
有了杨猛的插科打诨。四阿哥受了惊吓的心神,也慢慢的落到了腔子里,听着两兄弟斗嘴,他对云南的事情,也来了兴致。
滇铜复起是皇阿玛很在意的事情,凭着这个。说不定还能讨一份皇阿玛的欢心呢!
“好!我姑且说说,您姑且听听。”
杨毅一边应了下来,一边朝门外看了两眼,见楼子里还算安静,就要把门关起来说话。
“等等,我吩咐一句。”
四阿哥来了兴致,也不想被外人打扰,走到门边唤了一声,却没人回应,低头一看。自己喊的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你们杀人了?”
问这话的时候,四阿哥的脸色有些白,眼中的惧色,再次涌了上来。
“猴崽子,那是被打晕了,死人活人都分不清。还他妈出来鬼混,也不怕染上什么脏病!弄碗茶水一喷,他就会醒过来的。”
有了杨猛的吩咐,杨毅立马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茶碗,将半碗残茶泼在了那个小太监脸上。
“啊……四爷小心,有刺客!”
这小太监也是个机灵的,难怪能跟着出宫呢!
“没用的奴才,滚下去把门儿,别让旁人再扰了四爷的兴致,不然回去打死你!”
低声吩咐了那小太监一声。四阿哥这才坐到了桌子旁。
杨毅顺手把门一关,就重新拾起了刚刚的话头。
“这位仁兄,咱们这次来京师跑路子,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滇铜。
这不。最近这段时间,滇铜复起备受争议,许多事情咱们在下边做不下去了,其实不是做不下去了,而是不敢去做。
杨毅不才,忝为林则徐总督的关门弟子,这次来找杜师傅,也是为了清流们的事儿,杜师傅是清流魁首,他们少指责云南两句,咱们在底下干活儿的,才能有些胆气不是?”
对杜受田的称呼,搬出林则徐来,都是两兄弟今早定下的计策,杜师傅可不是随便喊的,回到宫里,四阿哥是得称呼杜师傅,可在外边能被称作某某师傅的朝廷大臣,只有帝师之流。
林则徐虽然不受朝臣们待见,但林则徐在皇家可是个干才能吏,皇家对林则徐的态度不错,想来搬出林则徐,也能给两兄弟带来些好处。
而四阿哥听着杨毅说话,也觉得很舒服,杜师傅、林则徐,也是他所尊敬的人,储位之事,还没确定,自己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六弟,帮帮云南的杨士勤,讨好一下皇阿玛,也是件好事儿。
“嗯……这事儿也不是不能做,只是……”
杨毅的话虽然中听,但那个杨猛的话,却气人的很,什么武大郎玩夜猫子,难道自己的品味就那么差劲?
“这位仁兄,您是旗人还是……”
“旗人!”
“只要事情成了,只要咱们能够接受,价钱随您开!”
杨毅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也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就不明白了,滇铜是朝廷的事儿,你们杨家怎么就这么上杆子,我还没听说,有这么为朝廷做事儿的人家呢?”
什么是糖,什么是盐,四阿哥奕詝也分的清,杨家两兄弟,把事儿说的有些过了,他不由的有些怀疑这两兄弟的用心。
“你个猴崽子,说你傻,你还不信!只做事儿不吃饭的,那是神仙!
滇铜复起,咱们杨家也是投了大钱的,今年解京的滇铜八百万斤,明年一千万斤,这两年虽说不挣钱,只花钱,但是,这滇铜起来之后,咱们投的钱都会回来的,再稳稳的赚上一笔,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为朝廷做事儿,就是为我们自己的前程做事儿,你说这样的好事儿能不出力吗?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把力气都出在丑姐儿身上了?”
杨猛的一通数落,立马让四阿哥瞪圆了眼珠子,为朝廷做事儿,就是为自己做事儿,这话听着新鲜,但最让他愤怒的还是,杨猛嘴里的丑姐儿。
这话说的难听,好像自己有多么饥不择食似得,身为皇四子,奕詝哪能受得了这份侮辱,当下就要开口反驳一下,却又被杨毅打断了思路。
“仁兄勿怪,我家老三,除了会打仗,就是会做买卖,其他的事儿,您也不要和他分说,说也说不明白的。
我家老三,起初是个傻子,是在深山里受了上师的点化才开的窍,但开窍有些晚,神智难免受些影响,说话有些颠三倒四的。
这事儿,还是我来给您分说吧!滇铜复起,由于朝廷没有拨钱,咱们便买了一些铜厂,虽说这几年滇铜有些艰难,但过了这段时间,咱们家也会有些利钱的,虽说朝廷吃的是肉,但剩下的那锅汤,也够云南的出资开办铜厂的商家吃了。”
经过杨毅的解释,四阿哥也算明白了,这事儿还真是跟杨猛说的一样,为朝廷做事儿,就是为他们自己做事儿,这事儿好啊!滇铜复起富的是朝廷,要是自己有朝一日坐上了那个位子,用一用杨家倒也不错,只是这杨猛么……




毒清 第二百五十六章 三爷对四爷(三)
“嗯!此事儿四爷应下了,成与不成,四爷不敢保证,但出力是肯定的。那些画……”
那几幅别人孝敬来的古画,四阿哥也没怎么当回事儿,都一个多月了,早不知道丢在那个犄角旮旯了,找不找得着还难说呢!
“唉……这事儿也算是我倒霉,当日进京履职的时候,被城门官打着逾制的名号给拦了下来,这两个月我也是吃尽了苦头,刚刚打听到消息,没想到这几副古画,倒是拉近了我与仁兄的关系。
只要仁兄把事情做了,成与不成,那几幅画,我们都不要了,能交上仁兄这么个朋友,也算是我们的缘分。”
杨毅本想装把大个的,却又被自家老三给搅了。
“成不成都不要了?你也敢说!老二,你是没做过买卖,不知道做买卖的难处。前些日子,就是因为弄铜厂的几十船洋货,被李星沅给扣了,单单运费咱们就损失了几万两银子。
那几幅古画,可是值几万两银子的,说不要就不要了?
云南的矿场,正在修路,几万两银子,给了民夫能修几百里的山路,说这个你可能不清楚。
那咱们就说说云南的饥荒,这两年杂粮的价钱涨了不少,一担杂粮二三两银子,几万两银子,就是一万多担粮食,一担粮食一百二十斤,掺上些菜叶、树叶,就是一个人一年的口粮。
咱们家在云南舍粥,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狗屁的滇铜,老百姓吃饱了不造反。老百姓吃饱了能干活儿,你这嘴大,一下就白白的许出了几万两,你算算你几辈子能挣出这几万两?”
杨猛的这笔账。不仅算的老二杨毅惭愧不已,四阿哥也是一样的尴尬,有些东西,说个数目他也不当真。没想到几幅画就能关系一万多老百姓一年的口粮,奕詝还是很傻很天真的年纪,听了杨猛的话,他的拳头也握了起来。
“杨兄,这事儿是我办差了,过些天我再弄几副古画给你,杜师傅那边你也别过去了,我去!”
四阿哥入彀了,坐在地上的杨猛。低下头掩饰了自己嘴角儿上的弧度。而杨毅却是连连退让。
“仁兄。这可如何使得,这事儿是担着干系的,清流们的实力太大。弄不好就要让你惹麻烦啊!”
“别说了,为了朝廷做事儿。是我的本分,你们有心了!”
四阿哥,也算是明白了杨家的心意,虽说杨家是为了利益在做事儿,但也是在为朝廷勤勤恳恳的做事儿啊!
“那就多谢了,不知仁兄可否说一下名号,咱们也好有个念想啊!”
见四阿哥入了彀,杨毅也想把他的面纱给挑开。
“呵呵……我住在那边,行四!”
四阿哥往紫禁城的方向指了指,然后比出了四根手指头。
“您是……哎呀!这事儿办的唐突了,咱们这就退下,这就退下!”
四阿哥表明了真身,杨毅也是诚惶诚恐,上前拉起杨猛,就打算退出包间。
“二哥!你们打得什么哑谜,这猴崽子难道还是个王爷兀的?瞧他那怂样子,就不是块好货!”
杨猛被杨毅拖着,根本就站不起来,这货一边蹬腿儿,也没忘了糟改四阿哥奕詝。
“混蛋!有眼不识泰山的夯货,我揍死你!”
一听这话,杨毅表现的愈加惶恐,不断的向四阿哥点头赔罪。
“等等,杨兄你先下去吧!四爷这边还有事儿与你家三爷商议。”
被杨猛糟改了半天,奕詝的心里也是有气,这真是个夯货,自己都点明白了身份,这位还敢胡说八道,这次非与他计较一番不可。
“四爷……唉……老三,说话给我仔细些,不然回了云南,老爷子饶不了你!”
无奈的杨毅退出了包间,里面就剩了四阿哥与杨猛。
“杨猛是吧?你左一声猴崽子,右一声猴崽子,你小子多大了?”
留下杨猛,四阿哥就是想整整他,刚刚被这混蛋吓了一跳,这货还抓着他的辫子不松手,实在是可恨啊!
“对!就是你家三爷,问我多大,你个猴崽子多大了?”
坐在地上的杨猛,却有些不屑理会四阿哥,鼻孔朝天反问了一声。
“哼!我十七了!你呢?”
“三爷也是一样,十七了!瞧这块头,还是我大,叫声三哥来听听,就冲你许给我二哥的那几幅古画,三哥教教你该怎么玩女人,一看你这架势,就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乡巴佬、土豹子!
要不是我二哥刚刚说了话,要不是老子头上还有老爷子压着,就你这样的怂货,也不配叫这声三哥!”
杨猛嘴歪眼斜的说了这么一番话,也真是把四阿哥奕詝给气着了,这叫什么话,这杨三还想教自己玩女人,真是天大的笑话。
四阿哥终究是个半大的孩子,好强之心胜过了理智,接下的话,可就有些幼稚了。
“四爷是七月生人,你小子呢?”
“嘿嘿,三爷是六月生人,大一天都是大,更别说大一个月了,来吧!这声三哥叫了之后,保证不亏!”
“我呸!你小子不说人话是不是?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哎……”
叫杨猛三哥,那是不可能的,四阿哥也火了,袖子一甩,就打算走人,却没想到杨猛狗胆包天,又抓住了他的辫子。
“小猴崽子,三爷给你脸了吧?赶紧叫,不叫老子打到你叫为止!”
刚要离开的四阿哥,被杨猛抓住了辫子,生拉硬拽拖到了面前,两人面对面,杨猛的一双虎眼还是很有杀伤力的。奕詝眼里的恐惧,又一次涌了上来。
“我是……”
四阿哥刚要说话,就被杨猛捏住了嘴。
“给爷听好了,下一声不是三哥。看看咱俩谁后悔!”
杨猛可不惯他毛病,抓辫子的手,稍一使劲儿,四阿哥的眼里就冒出了泪花。
“三……三哥!”
三哥这俩字。从奕詝的嘴里冒出来,还是有些费力的,但形势比人强,在挨揍与三哥之间,他还是选了三哥,这也算是能屈能伸吧?
“这还成!来,三哥教你一招新花样,保你爽的哇哇叫。”
松开了四阿哥的辫子,杨猛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的嘀咕了几句。
“还能这么玩?怎么书里没有?”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学坏比什么都快。杨猛寥寥数语,立马激起了四阿哥的好奇心。
“实心诚意的叫声三哥,哥立马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爽的哇哇叫。”
杨猛神神秘秘的一笑。更是让四阿哥心痒难耐,离开了皇城。有些玩意儿,对他的吸引力更大。
“三哥!”
“哎!这就对了,既然你叫了三哥,哥就认你这个兄弟,记着!跟着三哥好处多!三哥别的本事没有,一是会玩,二是能打。
跟着三哥,保你玩的高兴,受了欺负,三哥也能帮你出头,这声三哥不白叫的。
你把老鸨子喊来,三哥给你安排个花活儿。”
心痒难耐的四阿哥,乖乖的照着杨猛的安排做了。
不大的功夫,楼子里的姐儿都聚在了一起,杨猛选了三个长得还凑活的,低声教了她们一下,四阿哥的身份,虽说楼子里的人不清楚,但这位是大爷,那是肯定的,再者说了杨猛的安排也不过分,这仨姐儿,就含羞带臊的答应了。
杨猛拿着手指头试了试她们的口活儿,刷下去一个剩下的两个就留给了皇家的老四。刚刚关上门不大的功夫,就听到了四阿哥倒吸冷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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