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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纪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黑天魔神
这声音坚决而强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尚忽然想通了。
自己根本不用惧怕欣研。
现在不是和平时期,无论基地市内外,无论军人还是平民,强奸凶杀之类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是的,欣研的确很漂亮,可是那又怎么样?美貌的脸蛋并不意味着强悍,反倒成为令人垂涎,随时都有无数觊觎者扑上来争相蹂躏的证明。这女人虽然很讲义气,为了子卫那家伙心甘情愿走进老子的办公室。真不明白她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还敢要我放了子卫?哈哈哈哈……难道你不明白吗?这就叫羊入虎口,挣扎和反抗都没有用。
欣研脸上猛然涌起一阵鲜艳的潮红,然后缓缓平落下去。她咬了咬牙,以明显控制愤怒的声音反击:“你刚才说过,我答应条件就立刻放了子卫。你现在应该马上……”
“老子什么也没有答应”
陈尚抹了一把光秃秃的头顶,狞笑着再次打断欣研的话。他毫不畏惧地解开皮带,脱掉裤子,任由黑乎乎的生殖器在肚皮下面硬挺着,如同一根形状怪异,尺寸大小和身形明显不成比例的铁棍。
欣研说得没错,陈尚的确做过手术。那是以他身上取下来的一块肌肉为基础,添加大量活性物质进行封闭无尘式培养,最终形成新的括约肌,再与原生殖器进行对接,辅以大量营养物质加速生长的结果。据说,和平时期的韩国美容改造手术原理与其相同。不过,那时候使用的材料是胶原蛋白,陈尚使用的则是新鲜血肉。
看着毫无顾忌的陈尚,欣研眼里猛然放射出幽深愤恨的目光。她似乎终于明白了,在这种时候,与这个毫无道义可言的老杂种废话根本没用。那只会进一步刺激他本就亢奋的思维,做出更加肆无忌惮的肮脏行径。
欣研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稳低缓。她坐直身子,凝视着满面得意的陈尚。这一刻,欣研身上丝毫感觉不到怒意,那些来自她体内的愤怒火焰仿佛瞬间被水浇熄,整个人彻底恢复平静,再次变得如冰一般寒冷。
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陈尚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按照他以往的经验,女人在目的无法达到,却陷入即将被凌辱陷阱的时候,表现不外乎是要么破口大骂,抱起身边所有东西不顾一切砸过来;要么就是浑身蜷缩在角落里,像孤苦伶仃的无助小绵羊,老老实实等待蹂躏。
欣研的表现实在太他妈的诡异了。这女人平静得可怕,仿佛一汪死气沉沉的深潭,又像冷而坚硬的石头。她的美貌丝毫没有缩减,长而卷曲的浓密睫毛下面,黑色眼睛似乎能够看穿人的内心。
“你不是要于我吗?那就来啊”
欣研舒展了一下身子,分开双腿,带着冰冷和嘲讽,冲着浑身上下已经全部脱光,表情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的陈尚勾了勾手指。
分腿,只是个普通的动作。黑色战斗服挡住了身体肌肤外露的每一丝缝隙,却使陈尚产生了无限广阔的遐想空间。可不知道为什么,前后不过几秒钟的间隔,他的欲望和邪火正在消退,再也没有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她,她居然主动要求我于她?
陈尚老迈的脸上肌肉一阵抽搐,硬体的生殖器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萎缩。
在如此近的距离,陈尚无比清楚的看见欣研身上每一根曲线,每一处细节
她真的很美。
无论脸庞、胸部、腰肢或者腿脚,完美程度简直无懈可击。皮肤细腻精致程度根本不像是人类,而是上天某个神灵精心制作出来的艺术品。
可越是这样,陈尚就越是觉得有种难言的恐惧。他实在无法将欣研与以往自己上过的那些女人联系起来。这女人漂亮归漂亮,可那种漂亮实在是很不正常。就像灵异故事里在黑夜里行走的巫婆,冷艳妖媚的外表下面,隐藏着吸人精血噬人骨肉的血盆大口。
突然,欣研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那种骤然间爆发出来的美丽,使陈尚不由得看得当场呆住。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有股冷风扑面拂过身前,刺激着赤裸身体表面的皮肤猛然缩紧,尚未颤抖,脑门上已经被一根冰冷坚硬的物体牢牢抵住。
那是一支专门配发给高级军官使用,产量极少,威力异常巨大的毫米口径手枪。
这感觉很明显,绝对不是什么幻觉和错觉。
可怕的触觉和思维,使陈尚被活活吓出一身冷汗。他再次吞咽着喉咙,定了定神,发现欣研就站在自己身后,贴得很近。她左手扣住自己肩膀与后颈的要害,右手持枪。对面壁橱的金属边框反射出她的身影,依然是那么曼妙,充满诱惑力。
陈尚差一点儿没被活活吓死。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皮肤表面渗出雨滴般的冷汗。身体摇晃着,仿佛随时可能瘫倒。如果不是勉强控制紧张恐惧的意识,陈尚觉得自己恐怕会被当场吓疯。
他这个集团军司令不是依靠累积战功获得晋升,而是扩编部队产生的附加利益。陈尚从不认为自己是战士,而是呆在后方基地发号施令的指挥官。
“你,你究竟是什么等级的强化人?”
陈尚的意识很清醒,他很快发现了问题关键所在————从头到尾,都没能看清楚欣研的动作。她的速度明显超过自己的视觉极限。除了高阶强化人,没有第二种解释。
这感觉很糟糕,很可怕。
就像几秒钟前还在自己脚下哀鸣畏缩的老鼠,突然之间变成体型庞大,有着尖利獠牙和爪子,正对着你身上最肥美屁股流口水的老虎。
欣研用指甲慢慢触摸着陈尚颈部粗大的血管,感受着液体早指间缓缓流动的温热,用悦耳动听的声音说:“给你的卫兵下令,立刻放了子卫。”
陈尚有些迟疑。
倒不是他对欣研还有什么非分之想,而是他忽然明白:对方的目的就是子卫。可越是这样,就越不能放人。开什么玩笑,这女人的强化实力比我更高,一旦放了子卫,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对她进行约束。到时候,她对我想杀就杀,想奸就奸……
带着脑子里纷乱如麻的念头,陈尚抬起头,目光与对面壁橱金属边框接触的一刹那,他的双眼陡然瞪直,嘴巴也不由自主张大。
“等等不要……”
“砰————”
惊叫声戛然而止。房间里随即响起震耳欲聋的巨大枪声,空气中迅速弥漫开刺鼻的火药味儿。很快,这味道已经被浓烈的血腥覆盖,与之伴随在一起的,是声嘶力竭的惨叫。
到处都是散落的人体血肉和骨片,墙壁被喷溅的鲜血染成一片酱色,两米多远的地板上,横放着一条短腿。原本与膝盖连接的部位一片稀烂,韧带和肌肉组织从被血浸透的布料边缘拖拉出来,断口中央的骨骼一片鲜红,黏黄色的骨髓表面泛着血色,仿佛奶油蛋糕上打翻了一罐草莓果酱,光是看看就觉得很有食欲。
陈尚身子半侧着,圆瞪的双眼扩张到极致,恐惧和痛苦使整张面孔彻底扭曲。他弯着腰,用右手死死捂住伤口————他的左腿只剩下一半,膝盖以下的部位被全部炸飞,大量鲜血如泉水般喷涌出来,多得令人震惊。
毫米弹头的威力巨大,如果不是欣研控制着射击角度,即便一枪命中腿部,飞溅的弹片和爆炸威力,足以使得陈尚当场毙命。
“立刻放了子卫”
欣研站在血泊中央,黑亮的长发如瀑布般沿着肩膀两边滚落。她把滚烫的枪口抵近陈尚后背,在对方杀猪般的惨叫声中,以冰冷沉稳的口气说:“我没什么耐心,我会砍断你的手脚,你仍然可以活着。你有的是机会尝试子卫正在经受的痛苦,时间很多,我们一样一样慢慢来。”
走进陈尚办公室的时候,欣研趁其不注意,从墙壁上弄到了一块碎渣。她发现墙壁中间的隔层填充物是泡沫,这就意味着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很好,说不定还有某种电子消音装置。以陈尚的地位和权势,制造这样一个房间,当然可以杜绝、缩减被外人窥探的几率。何况,他的目的是自己。堂堂集团军司令在办公室强奸同僚的妻子,这种事情被外人知道,只能成为笑柄和把柄。而陈尚消除声音的种种作为,却成了欣研敢于痛下狠手的关键。
没有更早的动手,是为了确保安全。
和许仁杰一样,陈尚在办公室里同样安装了小型激光发射器。这种高能聚变武器威力强大,欣研虽然强化实力高达五阶,仍然无法达到或超过光线的速度。她必须诱使陈尚一步步离开座位,离开办公桌,与激光发射按钮之间保持足够的距离。只要对方走进自己的绝对控制范围,就意味着生死关键已经被自己牢牢捏住。
陈尚脸色一片灰白,却仍在犹豫。
他不确定欣研是否会真的杀了自己?还是如同刚才诉说那样,把自己整成残废?
无论结果是什么,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老子为什么要在关上房门以后启动隔音效果?早知道是这样,就该把门敞开着,让所有人进来围观老子骑在这个女人身上的抖擞雄风。
欣研凶狠泼辣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究竟放不放?”
陈尚没有回答,只是挣扎着,呻吟着,满面凄苦和惨痛,仿佛随时待毙的老人。
欣研眼里闪过一丝狰狞,右手迅速移动,对准陈尚的右腿,再次扣动扳机
动作实在太快了,陈尚甚至没能感觉到枪口移动,也不知道欣研什么时候开的枪。只是右腿遭受剧烈撞击并传来剧痛的瞬间,他的大脑才再次被恐惧笼罩。
陈尚杀猪般惨叫起来:“我放我这就下令放人————”
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她会毫不犹豫一枪轰爆自己的脑袋。就算没有自己这个集团军司令,对方同样可以在这里上演救人、战斗、逃离的剧目。她的强化能力高得可怕,说不定外面卡车上那些女人都是这样。
见鬼她们哪儿来这么多强化药剂?究竟是四级?还是五级?
王启年,科学院……我怎么把这些因素给忘了?高阶药剂肯定已经开发成功,说不定已经投入量产。只有我还被蒙在鼓里,以为自己很强,其实在人家眼里,只是一头什么也不知道的猪。
痛苦、后悔、疑惑、恐惧……带着种种强烈复杂的念头,奄奄一息的陈尚用力按下肩膀上的通话器,拼着最后的力气,以尽可能正常的语调,命令刑讯室立刻释放子卫,将他交给在司令部大楼外等候的姜婉琦等人。
子卫像破麻袋一样被女人们拖上卡车的时候,仍然处于昏迷状态。为了节省时间,姜婉琦等人的动作甚至比刑讯官更加粗暴。她们根本无法顾及这样做是否会给子卫带来更大的痛苦,唯一的补救措施,仅仅只是给他戴上早已准备好的氧气面罩,尽量维持生命。
欣研如狂风般出现在大楼前的台阶上。她身上沾满了血,红得令人心悸。血滴沿着战斗服光滑的表面缓缓流下,落在地面上,形成一条触目惊心的断线
卡车引擎早已启动,车队先导已经驶出19u集团军指挥部前面的空地。欣研刚刚跳进最后一辆卡车车厢,整个车体立刻进入疾驰状态,咆哮着冲出大门





黑色纪元 第二百九五节 逃亡
“陈尚那个老家伙就这么心甘情愿白白放人?”
“他很怕死,听到放人就能活命,当然会照做不误。”
“他为什么要抓住子卫?”
“他想强奸我。”
“你杀了他?”
“我把他的脑袋割下来,摆在桌子上,然后就走了。”
姜婉琦对欣研在办公室里的经历很是好奇,接二连三的发问,言语中不断带有惊叹和怒意。这种对话简单的交流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立刻被车队后方传来的激烈枪声中止。
欣研转过头,看了一眼车尾方向,淡淡地说:“他们追上来了。”
陈尚的脑袋就摆在办公桌上。充满恐惧的眼睛圆睁着,颈部切口整齐平滑,整个断口浸泡在血水里。
如果不是陈尚想要趁乱伸手摁动激光发射器,欣研也不会痛下狠手。按照原先的计划,最多只是把陈尚打晕,固定四肢,使其无法动弹,然后趁机逃出19u集团军的控制范围。
走出办公室,欣研以最快速度击倒门口守候的两名卫兵,没有停留,一直冲进卡车。
这些动作瞒不住别人,最多几分钟的时间,凶案就会被发现。虽然临走的时候,欣研破坏了司令办公室里的主控电脑,却只能稍微起到延长一点点迟滞对方的效果。
整个车队依然朝前猛冲,坚固粗大的轮胎毫不留情碾过地面。它们连续闯过两道关口,横在道路上的栏杆被撞得四分五裂,守卫哨卡的士兵被惊得目瞪口呆,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按警报器,却被站在车顶负责狙击的监察队员一枪命中头部,当场炸开。
欣研从车厢里抱起一具单兵机炮,熟练地系上肩膀扣带,纵身跃上卡车顶部。她看着车队后方升腾起的滚滚浓烟,俏丽妩媚的眼里满是冰冷杀意。
当陈尚在远程通讯里拒绝许仁杰要求的时候,欣研就知道事不可为。在道义面前,卑鄙总是显得游刃有余,令人愤恨,却只能对其无可奈何。
所有卡车都经过改造,安装了特殊防弹甲板,动力部分全部换装成小型晶石发生器,车内重要零件经过反复检修,确保能够高速行驶,不会出现任何故障。
并不是所有卡车都进入了19u集团军核心控制区。通过第一道外围哨卡后,就陆续有卡车“掉队”。它们要么是刹车失灵,要么是轮胎打滑,要么是司机或车上某个人内急,需要就近方便。这些借口合乎情理,很难让人拒绝……就这样,在沿途十几个哨卡周围,都拉下一至两辆卡车。值班军官和哨兵虽然觉得这样做不太合适,却没有对这些卡车实施驱赶,也没有引起足够的警惕。
司机和车上的人都是监察队员,车辆牌号和身份证表明她们的确是在编人员。最重要的一点————她们都是女人,很漂亮,英姿飒爽,在军营里通常很难见到这种景象。而且她们落落大方,即便值班军官和哨兵偶尔开几个带荤成份的玩笑,也总是顺应人意的接上话题,让你心痒猫抓,欲罢不能,却无法真正贴上去,得到真正的实惠。
p步兵师,七号哨卡。
一辆黑色涂装的卡车停在警戒线内,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见驾驶室里坐着一名年轻的黑衣女子。她扎着头发,神情严肃,目光注视着仪表盘,不时转动钥匙,一次次点火,却无法使引擎向往常一样进入运转状态。
一名三十多岁的男性中尉坐在旁边,注视着她的动作,偶尔抬起头,用颇为暧昧的目光飞瞟,很是内行地说:“可能是油路阻塞,也可能是电路上的问题。最好是把车子拆开看看,把问题搞清楚就好办多了。”
女人摇着头,淡淡地回应:“先尽量试试吧我们今天晚上还要赶回去,拆开修理的话,时间上恐怕来不及。”
“来不及就在这儿住一晚。”
中尉这话引来女人一阵侧目,他连忙修正话里的错误:“前面五公里就是师部招待所。别误会,我可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为你考虑。”
女人脸上的冷漠稍微缓和,却依然在摇头:“以后再说吧我再试试能不能发动起来……”
旁边的哨所里,五、六个同样身穿警卫局黑色制服的女人,被两倍左右的男性军人围住,嬉笑着聊天。
守卫哨卡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情。唯一的娱乐,就是在电脑上看看和平时期拍摄的电影电视。这里毕竟不是前线,没有成群结队的变异生物,也没有规模庞大的难民群。之所以在军事控制区内设置哨卡,只是为了防止小概率的突发事件。虽然目前整个世界都在与变异生物作战,可间谍这种东西永远都会存在,只是人们的警惕性和戒备心理已经大不如前,变得松懈而散漫。
难民都被外围哨卡拦住,这里处于19u集团军中部,平时很少能看到女人。偶尔有几个,也都是通讯营和机要科室的人。那些女兵长得不怎么样,脾气性格却很牛。她们走路总是仰着头,一副正流鼻血,望天止血的样子。这种自抬身价的做法很是令人反感,却总有士兵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徘徊。
军营几乎是清一色的男性世界,周末外出休假必须轮换。尽管大家都知道外围营地可以找到比这漂亮得多的女人,花费也不算贵,可每月轮换一次总觉得时间太久,就算不能得到,看看相同性别的丑女,脑补意淫一下也好。
外人当然不会知晓黑色颗粒对身体的改造秘密。无论士兵还是军官,都对这些突然出现的女人感到惊讶。因为她们实在很漂亮,身材和相貌拥有惊人的美感,仿佛和平时期棒子国的整容流水线产品。很自然的,在哨卡守卫者眼里,这就是足以吸引自己的最美丽风景。
并不是所有人都丧失了警惕,值班军官虽然同样很喜欢这些女人,仍然保持着必不可少的戒备。他分别联系了71集团军和警卫局总部值班室,按照对方出示的军人证明,输入信息,结果显示资料吻合无误。看着电脑屏幕上与眼前女人毫无区别的相片,值班军官只能摇摇头,对自己神经过敏的举动自嘲着笑笑,彻底打消了最后的疑虑。
士兵们拿出糖果想要与女人们交好,女人们拿出香烟进行交换。她们言谈举止得体大方,不像专业妓女那么放荡,也没有大家闺秀那么拘束。很大方,偶尔会做几个亲昵的动作,却一直谨守着不可突破的底线。“不经意”的轻微肢体碰触,总会使得围在四周的士兵们心旌荡漾,玩闹气氛也越来越热烈,丝毫没有最初的陌生感。
很快,女人们借口阳光过于刺眼,有损皮肤保养,恐怕晒黑……
就这样,她们爬上警戒塔,走进哨卡内部。士兵和值班军官则盛情邀请女人们共进晚餐。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与师部和总部连通的网络连线被悄悄掐断,重机枪卡槽被灌注了快于胶水,监控屏幕下面的大堆电线被脚勾出来,拖到触手可及的位置。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所有女人佩在后腰上的远程联络装置,突然发出剧烈震动。
按照约定,这是欣研在集团军司令部得手的信号。
没有任何预兆,士兵和值班军官眼前原本笑扉如花的女人们,瞬间变了颜色。她们目露凶光,神情冷厉,以难以想象的速度痛下狠手,挥舞拳头和手掌,狠狠砸向各自选定目标的肋下、侧腹、后颈……
几秒钟内,整个哨卡彻底失去了防护和警戒能力。无论军衔高低,所有守卫者全部躺翻在地上,陷入晕厥状态。
他们毕竟都是军人。只要不对计划构成障碍,就没必要造成杀戮,剥夺生命。人类的对手是变异生物,不是自己的同类。
挡在道口的钢制防护栏朝着两边缓缓移开,露出足够宽敞的路面。预先拖出的电线被全部剪断,两箱炸药从卡车上拖下来,接上遥控插头,摆在路边。警戒范围内所有监控探头全部断绝电源供应,架设在哨位上的联装机炮被几拳砸烂,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修复。
驾驶室里的女司机已经发动了引擎。她不无怜悯地看着旁边被自己打晕的中尉,摇着头,叹了口气,抬起脚,把这个刚才还对自己献媚的男人用力揣了出去。
丈夫战死已经一年多了。只要是个正常的女人,都会想要身边有个知寒知热的男人关怀自己。中尉的表现还算不错,他至少没对自己动手动脚。如果多接触几次,说不定自己会动心,选择他成为自己的第二任丈夫。
要怪,就怪你出现得太晚,而且时机不对。
不过,我也算对得起你。
至少你还活着,没有死。
除了这里,沿途所有通往19u集团军指挥部的公路哨卡,都在上演着近乎相同的一幕。女人们只是确保道路畅通无阻,拆毁能够对自己造成致命威胁的远程武器。她们都是五阶强化人,无论军官或士兵,在她们面前丝毫没有防备之力。哨所内外躺满了横七竖八的昏迷人员。当然,其中并不排除可能造成脑震荡,把人活活打成白痴的可能。
通过地面传递过来的震动越来越强,可以清楚感受到卡车引擎的强劲与张狂。
车队后方尾随着几十辆车。那是从集团军指挥部一直跟过来的追逐者。有轻型轮式战车,也有军用重型越野车,一路开着警报器,发出令人心悸的刺耳尖啸。
他们一直在紧紧追赶,丝毫没有想要放走杀害司令官陈尚凶手的意思。隔着大约百米的距离,可以清楚看见挡风玻璃后面一张张愤怒无比的面孔。
沉闷的枪声从车队后方传来,一辆轻型步兵战车释放出一蓬蓬子弹,多管重机枪在车顶塔座上喷吐火舌,准确命中欣研所在最后一辆卡车的尾部,发出“叮叮当当”的乱响,溅起一片刺眼的火花。
如果不是提前加装了防弹钢板,以普通军用卡车的强度,根本无法抵挡重机枪的近距离射击。
姜婉琦怀里抱着一支大口径反器材枪,她身体后倾,把重心靠住身后的箱子,透过车尾装甲上预留的射孔,瞄准趴在战车顶部操纵机枪的士兵,猛然扣动扳机。随着子弹呼啸而过,对方的机枪吼叫骤然中止,士兵胸口炸开一个恐怖的大洞,露出鲜红的血肉和内脏。
不等姜婉琦继续装填子弹,旁边的欣研已经发出急促预警。
“马上左转————”
话音未落,驾驶室里的司机已经猛打方向盘,整个车身朝着道路左边一扭。只听见“轰”的一声,一发炮弹在卡车尾部右边地面上爆炸,气浪将卡车底盘微微掀起,横飞乱射的弹片从卡车甲板表面划过,带起一道道锐利深刻的划痕。
“混蛋警告射击根本没用。他们铁了心要把我们抓回去————”
欣研死死盯着距离最近的武装越野车,车里的人正在进行第二次炮弹装填作业。她用力咬住从脑后飘过来的一缕长发,声音无比森冷,且充满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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