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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明穿日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宁小钗
马可波罗曾经对喀什有过专门描述,本地的居民生性吝啬,生活窘迫,饮食卫生环境很差。现在随着明军的到来,作为连接沙哈鲁王国和中原的交通要道。人们的生活已经与往日不可同日而语了,明朝的强盛繁荣日益辐射这里。旺盛的商业需求给喀什带来先进的文化和源源不断的各地物资。
因此,生活环境越来越好的各族百姓,都亲切的尊皇帝为“天可汗”。
第三天,部下进来禀报道:“大和卓,塔吉克族的艾赛提将军求见。”
“塔吉克族?”不明所以的大格尔满头雾水,大抵西域民族混杂,他一个外来人弄不清楚,慌忙从帐篷里迎了出去。
当看见对方后。大格尔吃了一惊,因为对方是一位高大英俊的欧洲异教徒,即地道的白种人。
出生在伊朗的大格尔一半血统是蒙古人,一半是波斯人,不像分不清楚的汉人,一眼就知道艾赛提将军不是传统的西域人,以及血统日渐混杂的阿拉伯人天竺人等等。乃是纯种的古波斯人。
他先说道:“将军阁下,几天长途跋涉,辛苦了。”
“为和卓效力是教徒应尽的义务。”年轻英俊的艾赛提将军笑道。
大格尔问道:“恕我无礼,不知塔吉克族?”
“哦。”艾赛提将军解释道:“此乃大明皇帝赐给我族的名字,按照本族语言,乃是王冠的意思。”
没想到对方一口流利的波斯语方言。这让大格尔对于这位穿着蓝色无领对襟长大衣,腰间一根皮带,一双野公羊皮的长筒靴子,头戴黑羊羔皮的圆形卷边帽子的塔吉克人,有一种天然好感。
“沙哈鲁国王对在下的帮助终生难忘。”大格尔只字不提与帖木儿帝国的国仇家恨。拿话来试探对方,“一旦夺下西域。一定和沙哈鲁国王共享。”
就见艾赛提将军略微皱了皱眉,问道:“但不知和卓有何打算?”
“这个。”大格尔警觉起来,“其实我只想带领族人回归故土,找一块合适的草场繁衍生息。你也看见了,凭我区区数百人能做什么?”
“和卓,汉人有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用错了俗语的艾赛提将军指着草原,“在下认为,你应当马上振臂一呼,号召族人一起攻打疏勒,明军一到必然进行报复,抢掠你们的帐篷、马匹和牛羊女人。如此一来,必会激起回部各族和蒙古各族的义愤,以您和卓和黄金家族后裔的尊贵身份,大火既然烧了起来,还怕没有战士和部民吗?”
大格尔沉吟道:“将军说得有些道理。不过我实在不想打仗,对这里的形势看不清楚。”
艾赛提将军冷笑道:“和卓,我看你是害怕了吧?如果你失去了旭烈兀大汗的血性和勇气,那好,我明天就把此事告知沙哈鲁国王,断了你的援兵和粮食。”
大格尔黝黑的脸上顿时出现了血色,怒道:“阁下怎能讲出这样的话?我大格尔怕过谁?我与汉人有血海深仇,我发誓要重振黄金家族的荣耀!”
“好!”艾赛提将军露出了赞赏之色,“大格尔和卓,你是位大英雄,我们哈密王也很看重你,命我来好好协助你,必要时还会派来军队。”
“真的?”大格尔喜出望外。
“是。”艾赛提将军幽幽说道:“我们是大元的臣民,现如今谋朝篡位的贼明染指西域,蒙古分裂成了不争气的鞑靼和瓦剌,不但不来帮助我们,反过来烧杀抢掠,我们西域各族还要给贼明缴纳赋税、子女、劳役,所以希望尊贵的和卓能够再一次统一北方乃至中原,让所有人能够平和的生活。”
“我知道了。”大格尔被激励的挺起了胸膛,自小到大因为自己的出身,得到过无数族人的忠心不二,故此对艾赛提的这番话毫不怀疑,黄金家族在整个世界的威望毋庸置疑,哪个国王不是自称成吉思汗的后人,不然就没有统治的法理依据。
伟大的先祖啊!这一刻,大格尔信心爆棚,踌躇满志,似乎能一手重现辉煌的四大汗国!()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八十九章 体面极了
烟雨江南。
帮师娘为师父尽孝的琴言烧了两天纸,休息一天,独坐房中凝思,“今日空闲无事,不如去看看他吧。”
想着徐夫人的和善,琴言心说去也无妨,当下打定主意,起身换了一身素服,叫伙计套了车,告诉师娘有事要出去一下。
不想一个人走出来,又有些犹豫了,隔了这么多日子,当时是夏师爷领着进去的,现在独自前去,就算太太为人很好,那门房却不认识,万一当面碰了钉子,不许进去又不给传话该怎么办?
琴言根本没有出门的经验,身为女性,是以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呆呆的站着。伙计进来问道:“车套好了,去什么地方?”
琴言没说话,心说不如去找夏珪,仍旧求他带我进去,省了许多麻烦,遂说道:“先到宏济寺看望夏师爷。”
“好嘞!”伙计扶着她上了车,跨坐在车辕一甩鞭子,马车缓缓出了城。
半个时辰后,到来宏济寺正门前,琴言从车窗看见门口歇着一辆很气派的马车,车夫正趴在车上昏昏欲睡。
琴言误以为是夏珪的车,庆幸自己早来了一步,不然人家就要出门了。
伙计过去打听,回来说道:“在家,请你进去。”
琴言欣然走下来,伙计指点她进入东边的门,一直穿过两座大殿,从东廊后面另有一个院子进去就是了。
如此琴言低着头行走,也不留心来往的香客以及建筑物。按照指引走到了夏珪租住的院子前,就见书童走了出来。
彼此都认识。相互点点头,书童神色古怪的领她进了院子,将书房的门一开。琴言抬头一看大吃一惊,整个屋子坐满了人,难闻的烟味飘出,顿时心中乱跳,脸红了。
刚要转身离去,夏珪已经走了出来。琴言只好定了定神。盈盈施礼。
夏珪笑道:“今日缘何光降?真是令夏某梦想不到,琴言姑娘竟会来我家。”
局促的琴言红着脸一时答不上来,夏珪笑呵呵的对着朋友说道:“这就是我天天说的,金陵第一有名的名角琴言姑娘,如今是徐府的人。”又对琴言说道:“不用害臊,这几位都是我的至交好友,大概你也认识。那位是奚大老爷,那位是潘三爷,这位是我的房东唐老佛爷,这个是他的小徒弟,剩下的也是我的朋友,既来之则安之。都见见吧。”
琴言无奈,只得进屋对众人道了个万福。老和尚知道是徐府来的,双手合什弯了腰,笑眯眯的道:“老衲见过姑娘,请坐。”
奚十一和潘老三等人也纷纷起身作揖。这令琴言放下了心,有徐家加持。大概没人敢无礼。谁知色胆包天的潘老三大步走过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色眯眯的笑道:“琴姑娘,我早想见你一面,今日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哈哈!”
含羞含怒的琴言急忙把手抽出来,夏珪见她都要急哭了,赶忙支开潘老三,扶着她坐在。正要开口,奚十一抢先说道:“你如今在徐府里可好?”
“好。”低着头的琴言回道。
奚十一笑道:“你还认得我吗?”
琴言抬头一看是个黑黑大大的中年汉子,有些害怕,又低头说道:“不大认识。”
“哈哈!”
奚十一仰头一笑,起身站在琴言面前。吓得琴言急忙要站起来避开,奚十一的一双大手已经按住了她肩头,笑道:“你应该谢谢我,去年我专程去找你,你分明在家却不出来见我。后来我和你师父闹了起来,你从后门跑了,从此你进了徐府,这不是我玉成的么?所以今日见了,你该好生说声谢谢。”
原来是他,琴言这才恍然,当下偏着身子站了起来,整个人害怕的往后退缩。
奚十一见状大笑道:“你这姑娘年纪也不小了,又在徐府做事,怎么如此扭捏,丝毫不像是徐府中人。”
夏珪担心奚十一动粗,解释道:“徐府的规矩其实甚严,内宅姐姐们又十分自珍自爱,再说她一年没有见过生人了,自然出来拘束。”
曾名动半个金陵的美人,又是人人向往的徐府丫鬟,就好像高高在上的贵妇人一样,弄的潘老三抓耳挠腮,问题是垂涎不假,却不敢对人家怎么样,难道不要命了嘛?
唐老和尚也喜欢美色,也只是在心中妄想妄想而已,给个天做胆亦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越有身份地位越顾忌,唯有奚十一仗着和徐府的渊源不太在乎。夏珪见他们都老实了,心中暗笑,他正愁和徐府连不上关系呢,琴言来的正好,亲切有加的问道:“你今日怎么能出来?”
琴言小声告知师父长庆死了,告了一个月假,又说道:“今日来看师爷,还要你同我,同我。”
说到这里,自然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夏珪听明白了,故意问道:“要我同你到哪里去呀?”
琴言一咬牙,红着脸说道:“要师爷同我去见见徐家太太和润公子。”
“哈哈。”夏珪笑了,点头说道:“使得,使得,一会儿咱们就去。”
琴言见人家有客人在,不好催促,默默的站在一旁。
这样一位楚楚动人的美人,别有一番动人韵味,连奚十一这样喜好男风的都觉得好,心说她在徐府,不好趁机动手动脚亲热一番,太遗憾了,大概叫她陪酒唱个曲也是万万不肯的。都说她私底下和徐润相好,那一定不是处子了,如果能想个法心甘情愿的弄她一回,那该有多好?
越想越觉得美事可成,无非多给点银子罢了,忍耐不住的奚十一起身大步走了出来,夏珪和老和尚连忙送他,而潘老三纹丝不动,一双色眯眯的眼睛就盯着琴言,看的琴言一肚子怒气,可是不能发作。
外头的奚十一拉着夏珪走到一边,说道:“今日求哥哥行行好,我也不知为什么,一见她就心里爱煞。可惜叫她陪酒,那是一定不肯的。”
夏珪不等他说完,使劲摇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别啊!”奚十一笑道:“她一个戏子出身,自然不是贞洁烈女,我又没说强她。我就求你留她吃饭,说吃完了饭再去徐宅,等吃饭的时候,我闯进来和她坐坐,虽不能怎么样,也算完成了心愿,反正也不算亵渎了她,再送些金银首饰,看看她会对我怎么样?老夏,咱们兄弟一场,你就帮你这一次,我一辈子感激你。”
夏珪犹豫了,明知琴言与徐润间清清白白,徐煁也很本分,十有八九还是个处子,但又不能不卖奚十一的面子,犹豫不决的沉吟道:“也罢,不过说好了,你绝对不能撒泼动粗。她可比不得别人,那性子也别扭,一句话说错了就要哭,钉子当初我都碰过了。若是你敢动粗,小心徐府不顾情分拿你是问。”
“你放心好了。”奚十一笑道:“我一定不动粗,只求和她坐一坐,如果她肯从了我,我就去徐府讨了她,从此山珍海味绫罗绸缎随她享受,区区徐润一个柔弱书生能比得上我那档子事强壮?你赶紧张罗饭菜,把小天香几个都撵开,我去去就来。”
夏珪无语的看他匆匆离去,只好与老和尚商议一下,进去对潘老三说道:“大师请你过去说话。”
潘老三不愿走,依然目不转睛的盯着琴言美妙娇躯,还是老和尚连续派人来请,不得已的去了。
他一走,夏珪把小天仙翠官他们也打发走人。书房里顷刻间没了一干闲杂人等,夏珪对琴言说道:“好了,可算清静了,我也被他们闹得头昏,这些人最是俗臭不堪。现在咱们清清静静的说说话,吃了午饭再去,不差这一点耽搁。”
琴言一想也对,中午过去不太好,那些讨人厌的人都走了,应该再没人来,于是点了点头,问道:“今年见过他几次?”
夏珪说道:“好像见过三次。来,坐下吃茶,慢慢聊。”
“谢谢。”琴言款款过来,挑了个没人坐的位置坐下,“奚十一是个坏人,为什么您和他来往?”
心中暗笑的夏珪解释道:“也不算多么好,就是看他是个爽快人。”
琴言说道:“那位姓潘的,我也知道他。”
“那是个做买卖的老实人。”夏珪自顾自的解释,“就是大和尚也是极通世务的。”
戏班子消息灵通,琴言怎能不知道这一帮人什么货色?见夏珪不清楚,她也在心里暗笑,自然没有反驳。
这边奚十一上了外面的马车,叫车夫以最快的速度回家。到了家,他匆匆忙忙的走到书房,吩咐家人要小妾马上准备四样好菜,并两样上好点心立刻送到夏老爷家里,又嘱咐小厮该怎么说话。
交代完毕,他不进内宅,在书房寻思着送人家些什么东西才好呢?奶奶的,徐府什么宝贝没有?送些庸俗之物定会被她瞧不起。
左思右想,看着怀里的怀表大概值二百吊钱,奚十一自言自语:“这玩意不怎么贵重,徐家有的是。对了,加上小妾的那对翡翠镯子,在京城也算是稀罕物,价值不菲又好看,送她一定体面极了。”()




平凡的明穿日子 第一千一百九十章 陪酒
书房里摆上了饭菜,夏珪请琴言过来坐下,说道:“虽然家常便饭,喝一杯酒吧。”
“不用了,就吃饭吧。”琴言说道。
夏珪不听,非要斟满了一杯酒送了过去,琴言无奈接了。如此夏珪敬了一杯,琴言回敬了一杯,但只喝了两小口,即使如此,把个夏珪弄的喜出望外,美人赏脸兼且近在咫尺,也算是满足了他当初未完成的心愿。
琴言急着要走,菜也不吃,就那么干坐着等待。为了拖延时间,夏珪随口拿话来哄她,比如说徐润近来很少出门,时常托付我对你说,在徐府要放宽了心,不要惦记着他云云。
琴言心不在焉的等着,这时候,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琴言就见奚十一风一样的闯了进来,心里一慌,赶紧站了起来。
夏珪顺势说道:“你来得正好。”
奚十一笑道:“我就知道你们尚未吃饭,特意来敬琴言一杯。”
跟来的小厮横了一把椅子过来,他毫不客气的坐了,反客为主的一只手执壶,一只手举杯,倒满酒送到了琴言的嘴边。
震惊于不速之客不请自来的琴言当下接又不好,不接又不好,急得满脸通红。
“可怜他一片诚心。”夏珪在一边劝道:“你不用干了,喝一口应应景就好。”
琴言只好伸手接过来,放在对方眼前,然后拿起自己的酒杯勉强喝了一口,将酒杯放下。正色对夏珪说道:“奴家真喝不得了,你陪着喝吧。”
说完就想走开。不料奚十一皱眉说道:“我来了你就坐不住,分明是瞧不起我。你回去问问,徐家与我是通家之好,咱们不算外人,岂有我来了你要走之理?”
琴言本要先走开含混过去,谁知奚十一抬手轻轻一拉她,毫不费力,她就直接坐回了原位。眼看说话中的奚十一眉毛耸动。人高马大的好不吓人,琴言未免花容失色了。
奚十一见她怕自己,十分兴奋,自己喝了一杯,夹了一条海参送到琴言的小碟里。
忍耐不住的琴言再次起身说道:“请自用,我胃口不好,吃不下去。”
奚十一笑了笑。说道:“别的东西吃不下去,这东西一定吃得下去,你瞧滑滑溜溜的,它自己还会或涨或缩呢,哈哈。”
琴言顿时眉头蹙起,知道奚十一在调戏她。没等她当场发作,夏珪一脚踢在奚十一的大腿上,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看样子你也吃不下去了。”
奚十一满不在乎的道:“她吃不下,我替她吃。”伸手将琴言吃剩的酒杯拿过来,一仰头给喝了。还咂咂嘴说道:“好酒,好香!”
琴言立时气忿交加。偏偏作为客人又不便发作,也是不敢,心说这恶人明明不怀好意,我如今不唱戏了,他敢把我怎么样?如果他还要无礼,我拼着与他闹一场。
果然看着奚十一又倒了一杯酒,放在自己面前,意思是要自己喝。琴言焉能碰过他用过的杯子?对夏珪冷冷的道:“夏爷知道我从不喝酒的。”
奚十一刚要开口,不想脚步声又传来了,就见潘老三和老和尚双双进来。潘老三边走边叫道:“来来,让我也敬一杯。”
上前一把抓起琴言的酒杯,说道:“这酒凉了,我替她喝吧。”径自一口给干了,还恶心的把杯口在嘴上擦了一圈。
更可恶的是潘老三笑嘻嘻的自己倒了半杯酒,双手递到琴言的嘴边。
直犯恶心的琴言转身又想走,无奈一边是潘三,一边是老和尚,道路给挡住了,迫不得已的接住酒杯,怒道:“我真不会喝酒,你放手。”
夏珪急忙打起了圆场,拉住潘老三说道:“你们怎么回事?快坐下,琴言也你坐下。”
“呵呵。”潘老三松了手,一屁股坐在夏珪的椅子上,夏珪去搬了两张凳子请老和尚坐下。
此时的琴言见他们一上来就恶形恶状的,知道他们是一党,成心联手欺负自己,奈何自己人单力薄,若翻了脸恐怕会吃大亏,毕竟男人一旦精虫上脑,什么顾忌都会抛到九霄云外。
苦苦忍耐的琴言无法脱身,自然也不甘心用酒杯,这一点她颇有经验,假装拿起了杯子,不慎啪的一声失了手,衣服上溅了几滴酒水,慌忙拿起手帕擦拭,对夏珪说道:“我失礼了。”
夏珪岂能不知道她的心思,笑道:“这有何妨?来人,换个酒杯。”
“不用,不用。”琴言抬手揉了揉眉心,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我不善饮酒,拿来我也不喝了。”
“那不行。”奚十一被潘老三搅了局无可奈何,说道:“我们也不多劝你,一个人劝你三杯。”
“对,对!”潘老三随声附和,他其实想得很简单,满以为刚才琴言若喝了酒,就好像亲了美人的嘴一样,可惜杯子摔碎了,十分扫兴。
这时老和尚说道:“阿弥陀佛,贵府二公子是小寺的大施主,太夫人舍了三年的灯油。贫僧出家人一直无以为敬,今日借花献佛,琴姑娘请喝了这一杯。”举起刚刚送来的新酒杯,念了一句:“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琴言被他给气笑了,脸色也跟着平和了一分,嗔道:“奴家真不能喝,大师莫要强迫。”
老和尚陪笑道:“我的琴奶奶,老衲都念过佛了,这杯酒就有佛在里头。你喝了会前门增百福,后户纳千祥,愿你得个好夫婿,儿女成双。”
又是前门又是后户又是生儿育女的,男人们当下大笑。还好琴言听多了口无遮拦的荤话,也不在意,但就是不肯喝酒。
忽然老和尚抹了抹脸,摘下了帽子,笑嘻嘻的道:“琴奶奶,你瞧瞧贫僧,你不给面子,难道这不是张人脸,是个几吧脑袋吗?”
琴言见他一个出家人如此,忍不住噗嗤一笑,顿时犹如百花齐放。老和尚笑道:“好了好了!天开眼啦,到底我这个几吧,比人的脑袋还强呢。”
被他左一句"sheng zhi qi"官右一句"sheng zhi qi"官,琴言听了脸上又变了颜色,不想堂堂宏济寺的主持唐和尚无赖似的叫道:“我的祖奶奶,你不喝这一杯,老衲真的没脸了,明日只好还俗。”
琴言就看他竟将酒杯放在了光头上,双膝跪地,冲着自己不停的念着佛,不肯起来,其他人无不捧腹大笑。
好女怕缠郎,琴言实在是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快起来,快起来。罢了,我喝一口,下不为例。”
在光头上拿过杯子,琴言皱眉喝了一口,想了想,怕人又抢喝自己的剩酒,索性一仰而尽,放下杯子就要回去。
眼看她要走,不但奚十一起身阻挡,老和尚也一把抱住她的左腿,这下琴言真急了,厉声正色的道:“松手!奴家请教诸位,你们想要怎样?”
夏珪顿时清醒了过来,既然潘老三来了,奚十一的美梦自然做不成了,犯不着让他们趁机调戏琴言,毕竟人在我家里,万一琴言事后对徐府中人哭诉整个经过,我的名声就完了。
所以夏珪一把拉起了老和尚,说道:“你们太不像话了?见不得大美人么?谁也不许喝酒,随便聊几句吧。”
琴言说道:“我有事,先走一步。”
“刚才对不住,对不住,原谅他们失态,谁让你如此美貌。”夏珪拦着不让走,连连作揖,“好歹你给我点面子,坐一会儿。”
眼下走人无异于撕破脸,有求于人的琴言只好再次坐下,心里不禁万分气苦,脸上冷若冰霜。
瞅着他的奚十一暗道这女孩还真他娘的古怪,你一个人尽可夫的"biao zi"装什么大家闺秀?不就是和徐润好上了,因我进府去伺候了徐煁,徐煁玩腻了又送给了徐煜嘛?若不是你,任凭金陵哪位名妓,老子不是一通臭骂,再来个霸王硬上弓?
这么倔强的性子实在可恨!奚十一颇有些愤愤不平,实则他也清楚徐煜徐煁不是那样的人,尤其今日一番接触,琴言是处子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九点九。
转念一想,难怪琴言有名的骄傲,越是这样的美人越是动人,可惜碍着徐府,她又不唱戏了。
“哎呦,我就不该让她陪酒。”奚十一后悔了,要不把礼物送给她?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潘老三也是这么想的,对他们有钱人来说,欢场之上没有银子砸不下来的架子,所谓卖艺不卖身的秦淮名妓,几千两银子下去谁不是跪在胯下唱征服?"ji nv"不爱钱那不是笑话嘛。
说来说去,很多女人都贪图物质,这和男人永远惦记美女一个德行,天性如此。何况琴言又是戏子出身,注定了没人把她当成正经女儿家看待。
所以潘老三心想:“这丫头比秋水堂的慧芳素兰强多了,可惜今日没带多少票子赏她,说不准她会见钱眼开来巴结我,不然为何连续受辱也不离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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