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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的智慧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孑与2




大宋的智慧 第二十二章人之道
余靖的话让云峥想了很久才算是想明白,这毕竟是一个对个人道德要求高于个人能力要求的时代,只要你自己不把自己放在一个道德的高度上,别人也就不会不会道德的方式来对待你。
自己一心发展武胜军而不注意其他私德要求的法子好像在大宋行不通,即使自己是广南最重要的一员,那些人也并没有对自己从内心里认同,只能算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而已。
后世的通行法则在这里没有多少市场,尤其在云峥认识的人里面道德君子多于卑鄙小人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余靖的一番话到底解释通了自己为什么会受到那么多人的诘难,就连张方平这样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人也会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远离自己。
现在明白了,自己的小算盘终究把自己弄进了小人的行列……不管是对付元山盗,还是对付雄鹰部,亦或是对付老道,还是在青塘把丝绸撕碎了卖,都逃脱不了阴谋的圈子,显得不那么光明正大,至于在西夏的作为,甚至有人将自己比拟成奸雄!
你做事不正大光明,就不要怪别人那你当小人应对,不管是包拯,还是富弼,刘玉成这些人对自己确实不错,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的和自己交过心。
那些人和自己打交道的时候提防的心思重于开怀的时候……
太失败了!自己怎么会把自己弄成一个奸雄?云峥在屋子里转着圈子不断地敲着自己的脑袋,没打算害谁啊!只想安安心心的弄出一支强军来,作为一个标准的愤青,这样的做法完全符合自己的逻辑思维,老子就是想欺负一下别的国家的人而已!
拿圣人的行为标准来要求一位青年,这样的要求过于苛刻了。
一个人困坐愁城啊,余靖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白,这就是老先生厚道的地方,能直言不讳的提醒自己的人恐怕现在就剩下他能做的出来了吧!就这。估计还是出于自己率领大军击败侬智高,老先生感激自己,不忍心看到一个有为青年步入歧途才说出来的吧!
该怎样成为一个不受人家妒忌,又受所有人爱戴的将军呢?
历史上这样的将军不多。大树将军马援就是一位,不过这位每次到评功论赏的时候就钻到大树底下乘凉的将军的行为云峥学不来,他可以不管自己部下的感受,云峥做不到。
岳飞?这两字一出来就立刻被云峥否定掉了,打死都不会做岳飞,一想到风波亭的凄惨的一幕,云峥发誓自己要是弄到岳飞的地步,用不着秦桧出手,自己就先把自己弄死了。
眼前的人样子狄青?算了吧,大宋的将军就不能学。一个赛一个的凄惨,宗泽临死都在呼喊过河,韩世忠郁郁而终,狄青惊吓而死,战死沙场的都算是好结果了。
烦心的时候怎么喝都喝不醉。两壶烈酒下来肚子,眼睛越喝越红,灵智却愈发的清醒,仔细想了无数位著名的将军,最后发现自己好像一个都学不了,有的刚烈,有的阴毒。有的杀人如麻,有的假痴不癫,不管哪一种,哪一位,好像都和云峥没什么关系。
性格决定命运,可是云峥发现自己好像没性格。觉得需要刚强的时候自己就会变得刚强,觉得自己需要假痴不癫的话,就假痴不癫,没人格底线,只要能达成目的。好像装扮小狗汪汪叫都不成问题。
思考了良久,最后决定学周处改邪归正,人家是三害之一都能成为后世少年人的典范,没理由自己改邪归正了,会被别人唾弃。
在大宋,用你的时候,你就是大爷,怎么办都好,可是一旦战事平息了,卸磨杀驴是他们的本性,从皇帝到大臣都是如此。
宋太祖的杯酒释兵权就能明显的说明一切,虽然现在的皇帝是赵光义的子孙,这一点都不妨碍他们向自己的祖爷爷学习这一套帝王手段。
想到要学周处改邪归正,云峥的骨头都在哀鸣,当好人很明显的会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所以,他打算把这个代价尽量的付出的少一点。
第二天,武胜军就发出了召集令,宣布剿匪任务告一段落,武胜军将开往西平州参加最后的决战,分散在各地剿匪的部下,必须在十天之内返回,做好出发准备。
这十天,云峥留在军营,那里都没去,整日就知道喝酒,赵迎春担忧的看着云峥把酒当水一样的灌进肚子,想找苏洵去劝劝,苏洵却坚决的摇头。
“他在想事情,只要把事情想通了就会安静下来,十天而已,不打紧。”苏洵说完话就去找崔达,武胜军营地里最珍贵的一些缴获,需要他用最快的速度运回蜀中。
余靖见赵迎春攀在门框上看自己办公,微微笑了一下,对于这个坚强的孩子,他非常的有好感,就招手要小姑娘过来,将属官送过来的一碟子迎春糕拿给小姑娘吃。
赵迎春咬了一口糕点,低声道:“云峥已经喝了十天的酒了,不过他好像从来没有喝醉过,您说,作为一位将军,这样合适吗?”
余靖捋着胡须笑呵呵的道:“你父亲赵师旦是烈士,他做出与城偕亡的决定的时候是不是也很艰难?孩子,人生百年匆匆易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关口要过,现在轮到云峥去过关口了,如果他不能剪除掉自己的草莽气息,很难说日后的路会如何走。
休要去管他,你父亲的忠烈承情表老夫已经送上去了,不日你就要随同梁天使一起回京接受陛下的褒奖,你将要见到你祖父了,难道不高兴吗?”
赵迎春摇摇头说:“小女子很想随同云将军一起去西平州,看看侬智高是如何授首的,这个贼子不死,小女子的心一日不安!”
余靖还是摇摇头,命自家的老仆给赵迎春姐弟收拾屋子,一个大闺女并不适合住在军营,对她的闺誉不好。
大军回营之后,云峥和部下开了整整一天的会议,除了参加会议的人,没人知道云峥到底说了些什么,但是从那一天起,武胜军在宾阳整整操演了三天之后,就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宾阳向西平州进发,送别者,唯余靖一人而已。
“长者的话让长生受益匪浅,此去定当奋勇杀贼,不敢人后,战事底定之后,武胜军就会立刻返回蜀中,一刻都不会停留,随时等候陛下的下一次召唤!”
余靖正色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裒聚穷贱之财,以媚尊贵者之心;下则箠楚流血,取之尽锱铢;上则多藏而不尽用, 或用之如泥沙。损不足以奉有余,与天道异矣,长生当牢记在心,万万不敢逆天行事,损益有度,才是正途。”
云峥再次鞠躬表示受教,而后上马正色问余靖:“若有敌军犯国当如何?”
余靖大声道:“诛之?”
“跨进一步何解?”
“一步与千里何异!”
“云峥遵命,此生定当为国杀尽贼寇,不让敌军跨进国门一步!先生保重!云峥去也!”
余靖眼看着云峥纵马狂奔,豪气飞扬,老脸也浮现一丝笑意,转头对马车里的赵迎春道:“看见了吗?一个摘除贪婪之心的云峥是何等的意气飞扬!”
永平寨。
马金虎走上军寨解下头盔,坐在杨文广的身边喝了一口水闷声道:“今日出战,环州军战死五十六人,侬智高的战力又有所加强,我在军阵里看到了一些不属于侬智高部的战旗,似乎是交趾李朝的战旗。他们不是生死仇敌吗?”
杨文广吐掉一口吐沫道:“生死关头,谁还顾得了杀父之仇,保住自己的富贵就好。”
马金虎接着道:“如果武胜军在此,这场仗就好打了,对于密集战阵,他们有震天雷,对付起来比我们一刀一枪的杀要容易得多,他们什么时候来啊?”
杨文广看着从寨门抬进来的战死的部下,摇摇头道:“这里的仗已经非常难打了,西军从最开始的五千人,如今增兵到了两万,依旧不能攻下西平州的路口,这不该是侬智高的手段,背后如果没有交趾和大理国的影子,老子把头揪下来当球踢。
哼,你还是指望我们自己吧,武胜军如今在广南剿匪,听说赚的盆满钵满,就等着看我们损兵折将的笑话呢,人家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马金虎摇头道:“不见得,我听狄帅说武胜军如今剿匪也没错,毕竟广南这地方各种势力错综复杂,需要趁着这个机会彻底的剿灭,这样一来大宋才能彻底的掌控广南。一旦内地平定,他们一定会赶过来和我们一起作战的。”
杨文广大笑了两声道:“他们会过来?你相信?”说着话指指站在寨墙上的狄青道:“大帅这是为了安定军心,毕竟士气可鼓不可泄!
他们要是能赶过来,本官宁愿学狗爬!”
马金虎本来还想说别的,忽然站起来,伸长了脖子瞅着远处,眯缝着眼睛瞅了一会,回头对杨文广道:“那你就趁着现在人少学狗爬吧,武胜军的前锋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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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明日恢复爆发,




大宋的智慧 第二十三章迷雾
杨文广吃了一惊,也站起来观看,只见远山脚下有一支骑兵正在快速的向军寨奔驰,黑色的甲胄居然没有半点的反光,只有一面红色的旗子插在最前面的排头兵的背上,随风招展。
不论是行军,还是作战,武胜军都会很自觉地排成战阵,他们好像处处在要求整齐,杨文广瞅了一眼就知道是武胜军来了,这样处处追求整齐的军队,在大宋只此一家别无分店。
马金虎不怀好意的看着杨文广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把手摊开。
杨文广叹了口气,将一把镶金嵌玉的精美短刀拍在马金虎的手上,喊一声亲卫,就准备卸甲休息,这支军队赶过来了,自己就没必要时刻做好出击准备了。
马金虎乐不可支的站在军寨上把玩着手里的短刀,他早就看上这把刀了,问杨文广套要过,人家偏偏不给,说将来要给女儿当嫁妆,现在这把刀终于到了自己手里,现在拿的是一把刀子,战后说不定还能把杨文广的闺女弄过来给儿子当老婆……
狄青早就接到了余靖的快报,知道武胜军已经全军出发赶往战区,现在听探马来报,想不到他们来的如此的迅速,一丝拖泥带水的意思好像都没有,赞赏的点点头,就命副将张玉出寨门迎接,一个都监而已,还没有自己出去迎接的道理。
西京左藏库副使孙节闻听武胜军到来,随着张玉一起出迎,在归仁铺如果不是武胜军发起突击,自己可能就要战死在归仁铺,一直没机会向云峥道谢,此时自然要第一时间感谢一下。
张玉来到营门看到了大队的骑兵正在等待入营,为首的并不是云峥,而是梁楫,愣了一下立刻就笑了。云峥不是狄青武艺高强可以处处争先,领着前锋行军这种事也不是一军主将干的事情,自己追随狄青久了,竟然忘记了这个道理。说实话云峥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末将武胜军马军都虞候梁楫,请求入营!”梁楫并不下马,而是拿拳头在胸口擂一下向张玉大声的报名。
张玉从未见过这样的入营仪式,身为将军,他也清楚骑兵不下马行礼并非狂妄,只是一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马金虎知道武胜军的规矩,他去都江堰做交易的时候见过几次,小声的把武胜军的规矩给张玉解说一下,张玉恍然大悟,抱拳道:“梁将军可以入营!”
张节看着武胜军骑兵进入军寨奇怪的问马金虎:“此人也过于狂傲了吧。我等在门前迎接,他竟然只报名一句客套话都没有。”
马金虎大笑道:“老张,你就不要害人家了,他要是敢下马和你寒暄,马上就会有军法官出来找他麻烦。挨一顿军棍是最轻的,进军营,出军营这种时候武胜军不容许寒暄。老梁也是一个爽快的好汉,进了军营你就知道了。”
张节摇摇头道:“还有这种规矩?”
张玉看着骑兵全部入营之后笑着说:“武胜军是厢军,胆子小,毛病多,如果不用严厉的军法控制。谁有本事把一滩烂泥训练成强军,这一点捧日军这些禁军可就远远不如了。”
张节哼了一声道:“捧日军?奉节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你觉得捧日军如今还有多少敢抡着刀子上阵的?这次大战之后我回西京,老马回环州,你可能要去捧日军当差,日后我们兄弟想这样一起杀敌恐怕也没机会了。”
三个人说着话也转身进了军营。刚走进去,就看见梁楫已经解开头盔,胳膊底下夹着四个不大的罐子走过来,人未到,道歉声先传了过来:“哎呀呀。三位将军千万莫要见怪啊,刚才要不是军法约束,俺老梁根本就在马上坐不住,有劳三位上官迎接,梁楫担待不起啊!”
三个人里马金虎和梁楫是熟人,见梁楫胳膊底下夹着四个罐子大喜过望,抢先拿过两个罐子抱在怀里说:“这是白干是不是?”
梁楫笑道:“是啊,最好的,见三位哥哥出迎,小弟没什么孝敬的,就是这东西还算拿得出手,请三位哥哥笑纳,千万莫要嫌弃,就当是小弟为刚才的失礼赔罪了。”
马金虎大喜,和张玉,张节打个招呼,扭头就去找杨文广,狄帅的大营里不允许有酒,现在趁着还没有禁令颁布下来,赶紧喝两口才是正经。
张玉拍开罐子上的泥封,闻了一下酒气惊讶地道:“酒香浓烈,果真是好酒啊!”
梁楫给张玉解释了这酒的来历和妙处,张玉也是乐不可支,知道张节欠武胜军的人情,就大度的将安排武胜军营地的事情托付给了张节,自己抱着酒坛子去找狄青,行军在外不可饮酒这虽然是一条例禁,不过身为军人都是好酒之人,只要不喝过头,自然无碍……
张节带着梁楫给他们在军寨里划定了宿营地,这才恭恭敬敬的抱拳向梁楫行礼道:“归仁铺若非梁兄奋勇冲阵分散敌军,张节早就战死沙场了,援手之德张节不敢忘怀。”
梁楫慌忙扶住张节道:“你我共同作战,今天我救你,明天你救我的,这种事那里说的清楚,张兄要是还记着这件事,那就小家子气了,不当我梁楫为一起厮杀的兄弟……”
张玉捧着一坛子酒进了狄青的帅帐,将武胜军前锋营到来的情形给狄青讲述了一遍,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枚精美的带着链子的银币扔进酒坛子,说完话之后才取出来,见银币依旧灿烂如新,这才将酒坛子放在桌子上,打算和狄青一起喝一点。
狄青拿手在地图上比划两下说:“还不错,武胜军前锋营是按照一日百里行军的,他们的步卒应该在三天后抵达军寨,行军速度不错,这一点上没什么好说的,前些天大营里说人家畏敌怯战的说法可以休矣。”
张玉给狄青倒了一碗酒之后笑着说:“卑职其实一直很纳闷,我和仲容都认为武胜军不会前来西平州作战,为何唯独您一直坚持认为他们会来?
武胜军此次出战走的并非枢密院一途,而是借助了皇后娘娘的门路,这样的军队基本上是来拿战功混日子的,狄公为何对他们高看一眼?”
狄青一口喝干碗里的酒沉声道:“你觉得武胜军抢了我们的战功?”
张玉摇头道:“那倒没有,战场上看得分明,他们虽然有取巧之嫌,但是军功却是一刀一枪挣回来的,也没有侵占弟兄们的军功。
温泉关前尸积如山,恶臭迎风三十余里不绝,那个地方几乎已经成为了鬼蜮,武胜军的杀心之重可见一斑,如今我们在这里与其说是对阵侬智高,不如说是在对阵交趾,大理国,卑职担心一旦武胜军杀的性起,会让这里的局面无法收拾。”
“收拾?”狄青抬起头瞅了一眼张玉,又干了一碗酒之后撂下酒碗道:“说说看,你觉得这里的战事我们该如何收拾!”
被狄青瞅了一眼的张玉,就像是挨了一鞭子,连忙请罪道:“卑职孟浪,妄言国事请枢密使恕罪!”
狄青又喝了一碗酒之后就拿酒碗扣住酒坛子敲着桌子道:“想要击败侬智高,我们就要连交趾,大理国一起击败才成。
从战事角度看这样最划算,侬智高这个毒瘤是一定要清除的,如果同时能给交趾和大理国以重创,至少可以保证南边二十年无战事。
如今西面的西夏,正在休养生息疗伤,东面的辽国因为和西夏在黑山一战彻底暴露自己虚弱的本来面目后,也进入了休整内政的阶段,这是大宋对南方用兵的最好时间。
张玉,此次作战,我们定要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削弱交趾和大理国,既要让他们看到希望,也必须把他们打疼,只有这样才能不断地让交趾和大理国流血,这样的轻重很难拿捏,你记住了,作战的时候不要考虑政事,云峥过来就是我们的伙伴,不得轻慢!”
张玉垂头丧气的从狄青营帐里出来,不由得长叹一口气,作为狄青多年的部属,他太清楚自己这位上司如今的处境了。
自从十一年前狄青带着自己等一般将校进京陛见的时候,正好遇到东华门放榜,唱名,有人就非常的羡慕这些金榜提名者,狄青鼓励朋友并自勉大家努力,一样也可以成为好男儿。
只是没想到这句话就成了焦晃的催命鬼,一个战功赫赫的将军,就要被韩琦当做草芥一般的就给斩杀掉了,狄帅上前求情,却被人家以一句“: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为好男人,他算什么好男儿?”
张玉至今还记得焦晃的人头悬挂在辕门外,大帅痛哭流涕的模样……
不知不觉,张玉转悠到了武胜军营地,见这里一片繁忙,最可气的是这些人竟然在军寨里又修建了一道寨墙,生生的将自己和其余的西军分割开来,变成泾渭分明的两个营地。
“士子为骨,猛士为肉”这八个字闪电般的窜进了张玉的脑袋,此时再看武胜军的时候,他就觉得面前有一层薄薄的雾气,再也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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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宋的智慧 第二十四章大不同
梁楫按照云峥的命令行事,虽然说在军寨里重修一个寨子有点不地道,但是将主一力要求,他就不折不扣的执行。
孙大志跟着梁楫一起过来,他的作用其实就是约束武胜军在将主还没到来的时候,尽量留在军营里,承奉郎的职衔在军营里很值钱,多少能让西军给几分薄面。
原以为武胜军来到西军的军营会受到冷遇,谁知道事实和想象有出入,除了狄青没来军营看过之外,其余的将领都到武胜军营地走了一遭。
这里面就数马金虎来的勤快。
杨文广是被马金虎硬拉来的,开始还不愿意,但是走进武胜军营地之后就大吃一惊,武胜军的营地和外面脏乎乎,乱糟糟的西军营地形成了天壤之别。
最直观的感觉就是干净!说不上一尘不染,至少在这里看不到随地的便溺和杂物,不说粮包这些东西被码的整整齐齐,就连大车都给摆成了一条线。
至于军帐就更加整齐了,明显的六花阵宿营方式,如果从高处看,就像一朵朵盛开的花,骑兵营最重要的马厩里,见不到多少马粪,所有的战马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的低头吃草料,旁边还有一个木槽里有清水流淌。
杨文广拿手撩了一下木槽里的清水尝了一口,这和自己喝的水不像是一回事,没有那种明显的碱土味道。
骑兵和战马喝一个槽子里的水没人会在意,杨文广的行为也没有招来什么嘲笑,他只是奇怪为什么武胜军营地里的水比自己喝的水要好许多。
沿着水槽走到马厩外面,他发现两个军卒正在轮换着挤压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东西像是一个通到地下的铁管子,只要挤压一下铁管子上一截三尺长的手柄,就有清水哗哗的从管子里流出来,顺着一个木槽流到一个巨大的池子里,被太阳晒一下之后才会流进对面的一个木槽子进入马厩。还有不少腰里缠着白麻布的老兵从池子里舀水,不远的地方就是摆着一大排奇怪的炉子,上面架着好多的大铜壶,铜壶嘴里往外冒着白气。不时地有军卒过来往自己的水壶里灌水,眼尖的杨文广发现这些人手里拿的也是铜壶,就是小一些罢了。
营帐的左前方挂着无数白色的白纱条,正在被太阳曝晒,一些奇怪的兵卒正在一个巨大的带盖子的大锅里煮纱布,煮好之后就往竹竿上晾晒……
马金虎捅捅看得入神的杨文广道:“别看了,这一点咱们没法和人家比,那些纱布是用来裹伤的,听说用了煮过的纱布裹伤伤口不容易溃烂,我来的时候也带了一些武胜军产的伤药和这种纱布。你别说效果非常好,咱们营里的伤亡小于别的营就是这个缘故。”
孙大志笑吟吟的迎过来道:“杨将军,马将军既然来了。何不去营帐休憩片刻,这几日侬贼并未搦战,晚辈正好向两位将军讨教一些和侬贼作战的窍门。”
杨文广面无表情的道:“那里有什么窍门。不过是看看谁更不要命而已。”
马金虎稍微皱了一下眉头,笑着说:“这些天弟兄们损伤严重,后勤营里的伤患人满为患,不知承奉郎能否援手救治一下受伤的兄弟,有些受了重伤的将士性命危在旦夕,还请给老哥哥一点颜面,让那些兄弟好歹能活着会环州。”
孙大志笑道:“本该如此。武胜军后勤营之所以乘坐大车随前锋营一起过来,就是为了救治受伤的兄弟们,梁将军已经向狄帅禀告过了,今日午时就开始接收受伤的兄弟,他们正在做准备,马将军尽管放心。武胜军作战比不过西军,但是在后勤一道上,不是晚辈自夸。比我武胜军强的军队并不多见。”
马金虎大笑道:“不是没几个,是根本就没有!承奉郎如此说,俺就放心了。这就给受伤的弟兄转移过来,占个好位置,这就去。”
说完话朝孙大志拱拱手,就拖着杨文广快速的离去。
“金虎,你发现了没有,武胜军到处都透着一股子邪气,我说不上来,总之很怪,不但人怪,连战马都怪,那些战马把脑袋探进料兜吃起东西来眼睛都在冒绿光,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杨文广出了武胜军营地就立刻对马金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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