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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来人花了很长时间才认出了祖父。
他四下的打量着山谷,我和祖父陪着他往城堡走去。当他发现了自己的失误的时候,他立刻表示了歉意,还跳下了骡子让祖父坐上去。
祖父呵呵笑了一声,把我抱到了骡子的背上,然后和他并肩的走在一起。
一开始的时候,哥布林和祖父聊着一些经营农庄上面的事情。哥布林说他准备在战争结束以后去御霜堡买一块农庄,因为他的妻子的家乡就在那里。祖父建议他种植粮食酿酒,这样在北方可以获得更多的利益,不过要注意的一点就是维基亚人喜欢喝浓度比较高的酒,如果按照斯瓦迪亚人的口味酿造的话,估计会卖不出去。
祖父接着说:“先生,我听说你对天文学还有气象都很有研究啊?”
哥布林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说来惭愧,本来我是靠着这个生活的。但是在很多年前,因为一个傻蛋的缘故,我的天气预报遭到了毁灭性的信用危机,从那之后,我就没有再做过气象预报了。您知道的,干这个的十多年的准确预报不会赢得别人的尊重,但是一个星期的连续错误,就足够让所有的人都不相信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有再做过这种工作了,怕是不能胜任了。”
“这倒无妨,”祖父说,“萨兰德人已经不通过单纯的肉眼观测来进行预报了,他们用了一种装满水的玻璃器皿来检测,他们叫那种东西为气压计,可以根据玻璃里水位的高地来预测是不是会下雨,百发百中。要是您有兴趣的话,我已经根据萨兰德人的描述画出了一架草图,您可以带到苏诺去找工匠来造出一架来。”
“上帝呀,”哥布林露出了欣喜又惊讶的表情,“您居然对气象预测也有涉猎啊我在帕拉汶讲学的时候,都一直有人叫嚣下不下雨出于上帝的心情,是不可能预测的,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碰到您这种开明的人。”
“哦,呵呵。在你的印象里,乡下的领主们,就应该是就一辈子抱着十字架祈祷、遇到事情就翻看古代经典的老顽固吧?”
“先生,我绝无冒犯之意,只是觉得很感慨您的见识。我想,您的儿子一步步的成长起来也是受了您的影响吧。”
哥布林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听到他在说我的父亲,于是回头去看他。祖父一下子就沉默了,哥布林的话让祖父陷入了思考。
也许吧```。”
祖父那个时候还没有打算与哥布林多说,因为他还不知道哥布林突然造访山谷的原因。祖父知道在罗多克的时候,哥布林当过我父亲的老师,而哥布林和那个叫做萨贝尔写的书祖父也看过,所以祖父知道哥布林不是那种食古不化,对**满腔仇恨的人。
对这种人,至少是可以深入交流的,不过还得等哥布林把他的形成目的说出来再说。
不久之后,我们就走到了山谷里面的高处,那座已经有些发灰的城堡出现在了森林的尽头。春天来的时候,祖父都会专门抽出几天的时间,安排仆人们提来水,把城堡清洗一新,那个时候,城堡就会如同白鸽的胸脯一样洁白了。
哥布林赞赏了看了看白鸽城堡,然后指着城堡回头对祖父说:“阁下,我听阿卡迪奥第二说过,这是您献给您妻子的聘礼这真是了不起的手笔”
祖父微微笑了一下,把我抱下了骡子,交给了搓着围裙走出来的彼安文大娘,然后吩咐道:“准备一下晚宴,今晚有客人。带提米去洗澡,他一身的泥。”
在彼安文大娘牵着我的手离开的时候,我回头看见哥布林和祖父一前一后的从正门走入了大厅,一个仆人走过来牵走了骡子去喂草料。
洗完澡之后,趁着彼安文大娘去给我的靴子打蜡的时候,我跑出了水房,一个女仆说祖父去书房了。我悄悄的从阁楼上面跑到了祖父和哥布林所在的书房楼上,然后从一边的暗楼走到了书房边上听他们说话。那本来是在冬天的堆放杂物的地方,我在里面清理出来了一块空地,然后铺上了一块毡子。有时候我就睡在这里打发时光。
我可以可以清楚的听到他们的谈话。我到的时候,哥布林已经开始在说话了。
阁下,我真的很担心小伙子的安全。我这次来就是因为我的妻子告诉了我很多事情,您不要以为她是一个女人就是在信口开河了,我的妻子的信息一般都很准确的。苏诺周围就有七千多名士兵呢,而且据说从别的行省差不多还有相同多的士兵正在涌到苏诺来。”
“要是御霜堡人能够一直的呆在蓝水河南岸,估计他们还不会有危险。要是他们占领了乌克斯豪尔之后不经休整就北上的话,那么他们真的是处境堪忧了。而且您应该知道的,在苏诺平原上面,有多少的领主家族是准备毫不留情的进攻他们的。”
祖父这个时候问道,“即使他们被狙击的话,他们退回蓝水河南岸也不会有很大的问题的吧?”
“事情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怎么了?”
“据说御霜堡的军队里面有叛徒。”
“这```”祖父压低了声音,“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这种消息怎么会传出来的。你的妻子到底是谁?”
哥布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我的妻子是谁不重要,她只是让我转告您,她是关心您的儿子、关心您的家族的人。”
“唔```。”
“阁下,”哥布林继续的说道,“情况已经很危急了,您看到了吗,苏诺的官员们有意的显露自己的胆怯,并且夸大敌人的强大。事实上呢?苏诺的军队比任何的时候都要强大,这种力量的对比之下,只要稳扎稳打,苏诺人肯定会在接下来的战斗里面占据上风。更何况,在御霜堡的军队里面还有可能存在叛徒。”
哥布林停顿了一下,说:“苏诺现在已经穷困不堪了。这里的官员们又在用多年前的老招数了,他们说之所以这样的贫穷是因为御霜堡人和他们的支持者在作怪。现在苏诺的平民和士兵们一听到拓荒者啦、御霜堡啦、**啦就都恨得咬牙切齿,他们多年之前仅仅因为税务升高就毫不犹豫的发动了战争,现在他们不仅仅要面对重税了,而要面对数百年来没有接触过的战争了。他们的面包没了、牛奶没了、工作丢了、家人死了,这些种种他们都会算在御霜堡人的身上。”
“可是这些人却不敢上战场,他们小心翼翼的躲在自己的小房间里面,愤愤的憎恶着您的儿子和他的战友们。现在,因为您的儿子他们一路顺利,所以白鸽谷还很安全;一旦您的儿子失败了,我是说御霜堡的军队溃散了,那些人就会从自家的房子里面跳出来,他们不敢去前线找士兵的麻烦,但是却敢于找自己身边的邻居的麻烦。那个时候,包括您这种和御霜堡关系密切的家族都会受到冲击的。”
“暴民的力量有多强大,我想我不用多说。您是罗多克人吧```当年北方人在南方做的那些事情,我想您应该还历历在目。我的妻子```。”
“哥布林先生,”祖父在倾听中突然打断了哥布林,“其实您不用再告诉我形势是如何的危险了,我知道的很清楚的。说说你来的目的好吗?”
哥布林沉默了一会,“是这样,我的妻子,当然还有萨贝尔,他们都觉得白鸽谷已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所以呢?”
“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帮助你们暂时的离开这种危险的地方。如果您们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联系把您的家人送到罗多克去,在那里您的亲家可以很好的庇护你们。当然,你们也可以去诺德,现在有很多的贵族已经逃难过去了,他们在那里等待局势明朗。如果您愿意```”哥布林吸了一口气,“去御霜堡也是可以的。”
我还想再听下去的时候,彼安文大娘就从身后把我拎了起来。我挣扎着动弹了半天,彼安文大娘把我一直拖到了走廊上,盯着我穿上了靴子才罢手。祖父从门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发现是我和彼安文大娘,就没有多说什么。他问彼安文大娘还有没有大蒜头,说哥布林喜欢吃。彼安文大娘一边把我拉走,一边说她可以去找找。
在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在想着哥布林的话。
要是他说的是真的话,那么现在白鸽谷已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了吗。
其实我从心里面不相信白鸽谷会覆灭的,彼安文大娘给我讲过很多北海的传奇故事。我一直在幻想着我站在白鸽谷城堡的外墙上,去抵抗满山谷的穿着湿淋淋的锁甲的海盗们。白鸽谷的城墙是这么结实,城堡里面的仆人和农夫们健康而强壮,有什么会把这里毁灭呢?
那天晚上,我们吃了一顿这段时间以来最丰盛的晚餐,其中有一盘单独准备的腌制大蒜。
祖父和苏米祖母的脸上都很暗淡,母亲坐在我的身边不发一言,哥布林努力的像把气氛活跃起来,但是却不是很有效果。
多年之前,山谷的女主人迎来了一个山外来客的时候,也迎来了山谷的新生。
多年之后,山谷的新主人又迎来了一位客人,这个人会给山谷带来什么呢。a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离别
第一百一十三章 离别
白鸽谷城堡的餐厅。
晚宴用尽的时候,祖父吩咐仆人去准备饭后的饮料。
苏米祖母和母亲一起离开了,他们要带走我的时候,哥布林建议让我留下来一起听。祖父没有反对,很快餐厅里面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人。我坐在一边玩一块奶酪,而哥布林和祖父则继续他们的谈话。
“请问,您家是不是还有别的亲戚呢?”哥布林谨慎地问道。
祖父先一直默默不语的听着哥布林的话,在哥布林说起这番话的时候,祖父抬起了头看着哥布林,然后笑着说,“哥布林先生,您刚刚不是说,您对我家的了解很可能比我自己都要了解的吗?”
“哦```,”哥布林脸上露出了遗憾的表情,“没事,我只是想知道一件事情,如果您能够有什么别的亲戚的话,那么```那么```”
“怎么了?”
“您知道那个萨贝尔吧,他是个乌鸦嘴。总是会说一些悲观的预言,但是```但是这个家伙有的时候却偏偏预言的很准确。阁下,恕我无礼,他还预言了您的家族的衰亡。”
哥布林露出了有些无奈的表情。在之前,当哥布林说起了关于不断恶化的局势的情况时候,祖父都会显得很严肃,显得很压抑,但是这个时候,祖父却显得很轻松,也许他根本就不相信有预言一说吧。
“要是这样话,”祖父说,“哥布林先生,我曾经研究过一本《贵族家谱》,也曾尝试着让我的儿子去学习的,但是那无数的家族让我的儿子丧失了兴趣---您知道吗,单单在苏诺地区,在一百年以内就有数不清的领主崛起了又衰亡。对于家族衰亡的预言,和对人死亡的预言一样,不用太放在心上。”
“可是,”哥布林愣了愣神,“可是他说您的家族不到三代就衰亡殆尽了```。”
餐桌上的气氛骤然紧张。
“唔```三代吗```。”
我突然发现哥布林和祖父都在看着我,我放下了餐刀,用一块餐巾盖住了被我割得乱七八糟的奶酪,然后看着他们。
“我不知道,阁下。”哥布林说,“他说的是‘第三个人’,据我所知,您的家族都是血脉单薄,请原谅我这样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第三个人就是第三代人了。”
“他的那个预言,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我发现你一直对这个预言非常的在意。虽然我并不是拘泥于命运的人,但是我还是很好奇,是什么样的预言把您这样的学者都影响了。”
哥布林沉默了,很明显,他也在思考着。然后,他说出了那个预言。
“小伙子有朋友会成为北方的领主,这一点我是最疑惑的。”
“呵呵,这个就真的不好解释了,”祖父笑了,“我从罗多克来,要说亲戚的话,在罗多克倒是有一些,但是这与我新建立的家族就没有关系了。游侠之城?北方的那座城市早就灭亡了,况且我儿子也没有在北方的```,”祖父的表情突然僵住了,“```伙伴```。”
哥布林捕捉到了祖父的语气和表情里面的变化,“阁下?”
“萨贝尔是说```我儿子的朋友会在成为北方的领主么```。”
“恩,是的。”哥布林点了点头,“可是正如您所说,您的家族并没有在北方的伙伴,您的儿子也没有认识什么人在北方拥有贵族身份。所以这可能就是萨贝尔的预言不成立的一点吧,真的不成立就好了,我的心里就轻松多了。真的,阁下,小阿卡迪奥这种小伙子真的挺少见,作为一名学者和他的老师,我真的不希望他和他的家族归于沦亡,这也是我这次专门到山谷来拜访您的原因。”
祖父点了点头。哥布林显然只说了一个原因,苏歌儿对哥布林的影响也是决定性的因素的之一。或许我永远不知道苏歌儿为我的家族做了多少的事情,但是在最为难的时候,这个女人却始终的在尽力的保护我的家族。
“贵族的血统可不是成为领主的唯一条件呢。”祖父说。
“话虽如此,以平民身份崛起为贵族的人却不是很多。”
“哦?我的亲家呢?我呢?即使是诺曼家族的祖先,也只是禅达人的工匠吧。”
“是的```,抱歉,我想我没有把我的意思表达清楚。”
“没事,先生。如果别人知道你没有恶意,那么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带来误解。”
“恩,阁下。可是刚才我从您的表现,感觉出来您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难道您的家族里面,真的还有什么别的特殊情况吗?或者小阿卡迪奥真的有什么伙伴?”
“这个```。”
一向刚毅的祖父,这个时候却显出了一丝动摇。
敲门声响了起来,彼安文大娘在外面询问是不是可以带我去睡觉了。祖父看了我一眼,然后清了清嗓子,“进来吧。”
彼安文大娘还是那副忙忙碌碌的表情,絮絮叨叨的走了进来,然后就拉了我的手往外面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彼安文大娘发现祖父一直在看着她,“怎么了,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祖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没有,带提米下去吧,我有吩咐会叫你的。”
“是的,大人。”
彼安文大娘对于祖父和哥布林谈论的那些关于家族的存亡事情毫不知情,她只是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照顾着我和我的家人。
许多年以后,在黑夜里,一个颤巍巍的举着蜡烛的老太太为我打开了城堡的大门的时候,我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彼安文大娘,那个时候她早已经没有了多年前的健康的肤色和结实的身板,但是那种兢兢业业的守望在家园上面的神态却一点都没有变化。
第二天一早,哥布林就走了,祖父什么都没有多说。
哥布林走得行色匆匆。祖父安排了一个仆人赶着一架骡车带着他走,哥布林自己的骡子则只是跟在一边空背以节省脚力---我看见在骡子车上面有一个大木桶。
过去,有不少的人到我家之后,祖父都会给他们送一些礼物,要么是几袋面粉,要么是一桶腌猪肉,所以这一次对这个哥布林,祖父可能也送了礼物了吧,我怀疑里面是腌制的大蒜。
祖父安排了彼安文爷爷去送哥布林出山谷,那一天我明显感觉出来了彼安文爷爷眼里的不解。他们一早就走出了城堡往山下走去,中午吃饭完了彼安文爷爷才回到了城堡。
我记得他见到祖父的第一句话就是:“大人,为什么把那个香料桶给哥布林了?”
祖父是怎么解释的我不是很清楚。因为很快,家里面就乱了套。哥布林走后不久,山谷外面的骚动就传进了山谷之中。
山外的居民变得亢奋了,于此同时,山谷里的人却都变得惴惴不安了:人们说,山谷外面有无数的军队已经集结完毕,已经浩浩荡荡的开拔到南边去了。不久说是在南部打了一个大胜仗,很多御霜堡的将军都被围困起来,战死者不计其数,而御霜堡的一个将军更是临阵易帜,造成了御霜堡人在蓝水河流域的全面崩溃。
现在,整个苏诺城都在欢庆。
平民们涌出了街道,庆祝着叛乱分子的失败。似乎这次战役过后,大家的生活就会好起来、就好像被阻拦的粮路会重新变得通畅、就好像被焚毁的平原会自行恢复生机、就好像被荒废的庄园会自己长出粮食和蔬菜来一样。
人们乐观极了,长久以来的失败让这一次胜利的鼓舞尤其的大。
而当这种乐观没有换来更好的生活的时候,人们的失望和愤怒就会变得更加的巨大。现在的这种乐观气氛如同往火炉里面鼓足了风一样,大火马上就要燃烧开来了。
不过这一次,被吓坏了的人民是不敢随意的跑到山里面来的。
在过去,那些敢于到山谷里面来叫嚣的人,大都是认为御霜堡的人不可能打到大平原来的。所以他们敢于走到山谷里面来放肆,可是现在,他们发现战火的确是有可能烧到自己的家门口的,所以多少都会有些收敛。
即使是御霜堡的士兵已经遭到了惨重的失败,那些人还是不敢再轻易的走进山谷来。其实他们只是在观望而已,一旦确认了没有危险之后,他们的报复只会更加的强烈。
山谷里一点轻松的气氛都有了,甚至比起之前都要沉闷。在最危急的日子里面,大家都在等待着父亲的成功,觉得到了那个时候家族的不幸命运就会根本的逆转。虽然不知道父亲到底在做什么,那个时候我也察觉到了,如果父亲能够变得更加的强大一些,那么我们就会更加的安全。
家里时常会有女人偷偷的哭泣,那些人都觉得山谷已经呆不下去了。
税务官偷偷派人送来了信息,让我们不要随意的走动,“现在到处都很狂热,很危险。”
而且,税务官还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某个御霜堡叛变过来的军官已经被哈劳斯国王勒令解除了原来的婚姻---与菲德烈指派的那位女士解除了婚姻。
而之后,哈劳斯将把他的一个亲戚嫁给那位军官,并且将出席那位军官的婚礼。哈劳斯这么做是为了给所有的御霜堡的军官们看到一笔交易:那就是只要投奔了他,他就能给这些人地位和女人,并且会为他们恢复荣誉---这种吸引力有的时候是很致命。
因为看见了太多的哭泣,我试着问祖父,“祖父,为什么不去外公那里呢?”
祖父看着山谷陷入了沉思,然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孩子,我怎么能离开这里呢。你没尝过这里的水多么的清甜吗?你没有看见这里的麦粒是多么的结实吗?你不知道我的羊羔就要下崽了吗?”
我隐约的记得这是祖父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我张大了嘴,表示自己很困惑。
祖父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不再说话。a




山那边的领主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战场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战场
乌克斯豪尔城。
东军士兵虽说还不至于把战线收缩到乌克斯豪尔城的城墙上面,但是对于蓝水河北岸的士兵,东军已经无能为力了。
距离北线全面崩溃已经过去几天了。
三千人左右的部队全部陷在了北面不尽的战斗里面,在这个过程里面,东军的统帅又派出了超过两千人去支援北线的士兵,但是这些士兵如同飞进了老虎嘴里的蝴蝶,不仅没有成功的解救那些逝去联系的士兵,反而在一天之后,连这些士兵都失去了和河南岸的联系。
虽然东军统帅下令所有的超过十里路程的行军都必须派出传令官报告南线,但是这种命令在混乱的战场上面成了一纸空谈。东军的斥候网已经被扫荡一空,指挥官一旦度过了蓝水河,就会发现自己陷入了黑暗之中:他们所知的战场只有自己视力所及的地方,再远的地方就什么信息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面,东军统帅依然没有执行收缩战略。北线的失控被官僚们单纯的视作是‘暂时的困难’,并且不惜代价的把士兵源源不断的填入了北线的无底洞中。
最早,骑兵消失了。
包括归附军和异族佣军---这两支御霜堡帝国最有战斗力的骑兵之一。他们在执行北上扫清战场的任务里面失踪了。就好像是有人在战场上面蒙上了一层黑布,骑兵们一下子就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只留下了零星的斥候报告着过时的消息。官兵们只能猜测骑兵在森林的附近遭到了敌军的狙击,并且判断骑兵很快就能脱离与敌接触,返回南岸。
然后,第二兵团和归附军兵团彻底消失了。
人们只知道第二兵团最后的报告是他们正在追击乌克斯豪尔的溃军,并且他们有信心在第二天的清晨击溃乌克斯豪尔人。十多个小时的时间里面,不断有一头雾水的士兵逃回到蓝水河岸的边上。这些士兵只能报告说他们突然遇到了莫名其妙的情况:本来说是前来支援的骑兵一下子变成了进攻自己的骑兵---本来说是莱特将军的士兵,一下子就变成了西军的士兵。
接下来,混乱的时期开始了。
东军统帅把手里的预备队一批批的派往了北方,他们坚信不断的增加在前线的力量,最终就能在北线取得逆转---在潜意识里面,东军统帅认为投入一名士兵,就能对付两名西军士兵。所以当他们在北线投入的士兵已经超过了五千人,而情况依然没有好转的时候,东军统帅惊觉到了一种可怕的情况:他们认为的是一个战区的战斗规模,可能已经演变成了决战规模,东军统帅的参谋们推测在苏诺平原上面,已经有超过一万五千名的西军士兵在接受统一的指挥。
而一个可怕的消息在这个时候传来了一个可怕的消息:有军官叛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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