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那边的领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eskimol
周围的斯瓦迪亚人哈哈大笑,很快,战斗英雄的河边宣扬传遍了全军,极大的鼓舞的士气。菲德烈手下的几个做宣传工作的文员,虽然自己也很欣赏拉格朗日不拘一格的作风,但是为了向国内宣传,这些文员把拉格朗日的事迹改了改。
过了几天之后,拉格朗日看见了修改过的版本---一张四处张贴的版画,上面写着:“战斗英雄拉格朗日带领手下的数十名士兵,把数百名维基亚人击伤击毙,追至河边。这个时候,千钧一发之际,英雄脱下了自己的头盔,他看见了那条蓝冰河这么多年了,我们的将士日夜准备,没有一夜不磨利自己的武器,没有一夜不检查自己的盔甲就是为了收复蓝冰河河南之地现在,我们的英雄看见了蓝冰河拉格朗日跪了下来,轻轻的掬了一捧水,自己喝下,感谢国家;再掬了一捧水,自己喝下,感谢战友```最后,拉格朗日喝下了最后一捧水,激励自己战友们感动了,市民们感动了,连正在逃跑的维基亚人也感动了,以至于在河边纷纷解甲投降。赞美我们的英雄拉格朗日”
我不知道拉格朗日看见这张张贴在城镇中心的宣传板画时,自己是什么感想。
据说当时很多士兵见到拉格朗日之后都会很愧疚的过来跟他敬礼:“抱歉,长官,我不知道您在喝水”
同僚们则会说:“抱歉兄弟,不过我当时站在最下游,你喝着什么了跟我应该关系不大。”
连自觉失礼的菲德烈亲王都说:“不好意思啊,亲爱的拉格朗日。以后在我的登基仪式上,我会给你留一个好位置的。让我的书记官提醒我就行。”
拉格朗日莫名其妙的就被变成了收复御霜堡的英雄人物,就连迪米特里的作战先登之功也都被排在了拉格朗日后面。
对于出现这种情况,拉格朗日一开始还辩解几句,但是后来拉格朗日越辩解士兵们越伤心:拉格朗日长官正是太体贴下情了,为了不让大家感到愧疚,明明喝了还要说没喝,这是怎样一个男人
拉格朗日哑然,只得悻悻的任由自己浪漫的饮水威名传遍了四方。在很久之后,斯瓦迪亚军中都流传着‘饮水者拉格朗日’的鼎鼎大名。
在开始庆祝之前,菲德烈亲王遇到了一个问题,苏诺兵团的士兵要求掠夺。
在过去的征战里面,这种要求毫不过分。在士兵征服了城市之后,让他们掠夺财货和女人本来就是对士兵的一种补贴,比如罗多克在攻克了加米奇堡垒之后就进行了掠夺---萨兰德人在加米奇堡垒的十多年的积聚被哄抢一空,萨兰德的女人惨遭侮辱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对于大部分得东军士兵来说,御霜堡人不是外人,而是近在咫尺的兄弟和邻居,收复了城市对他们来说是分内的事情。他们要求的不过是清点出维基亚人的仓库,然后稍微给些补偿,等回到驻地之后再提高待遇就可以了。可是对于苏诺兵来说,却没有这么多顾虑,这些日瓦丁人很多还帮助过维基亚人,那样看来就更没有理由不去抢劫他们了。
父亲和迪米特里首先以苏诺人的身份表示了反对,菲德烈亲王派出了使者到苏诺兵团去找他们的军官来开会,在会上,很多东军的将领一言不发,而苏诺人则咄咄逼人的要求劫掠。
至于莱特将军,他不得不旗帜鲜明的反对劫掠,因为他手下的士兵大多是这附近地区的人,如果出现劫掠的情况,莱特还能不能指挥他们都是问题了。
吵吵嚷嚷的会议进行了几次,即使菲德烈亲王许诺在返回提尔堡之后补偿金币,那些苏诺人都不干。
城市里面每天都有私自进行的劫掠,不断有市民到军部告状。
莱特将军手下的官兵们义务的在街上巡逻,这些人一旦发现了有苏诺兵在抢劫市民,就会最快的叫来附近的军法官---这是莱特告诉他们的,不要和友军冲突,不然会被一起惩罚,叫来军法官就没有事情了。
虽然有了这种努力,但是不断出现的暴力事件还是让新占领的御霜堡出现了一丝阴霾。
更让菲德烈亲王纳闷的事情是派去找哈劳斯的使者已经走了快一个月了,但是却还没有回来。哈劳斯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段时间以来,菲德烈亲王一边忙着部署自己的军队,一边急于扩大自己的影响。
面对维基亚,亲王派出了小股部队渡河打探虚实,在河对岸,这些部队很快就遭到了维基亚人的猛烈还击。那种进攻强度是斯瓦迪亚人没有见到过的,而且维基亚人成功的调动了河对岸所有的居民的恐慌和愤怒,似乎有一个说法在当地居民之间流传:斯瓦迪亚人来了之后会处死所有的居民。
而对于国内,亲王的使者已经向各个省区派去了使者,把亲王已经取得的攻击大加的夸耀了一番。而对于帝国皇帝,菲德烈也已经选派了最信任的一个书记官带着自己的亲笔信回了首都。一旦首都各界达成共识,亲王就会在稳定了御霜堡周围的局势之后回国加冕登基。菲德烈在心中甚至已经想好了亲政后要做的事情。
在使者离去之后,菲德烈的精力便转移到了御霜堡里面。
御霜堡在战前拥有的四万多名居民,加上城市的驻军和流动的商贩、手艺人、把戏者等等,这个地方是周围最繁华和富裕的中心,号称‘雪原苏诺’。而战争结束之后,城内的居民已经不足一万人,大量的人口逃到了周围的乡村甚至追随着维基亚人逃过了蓝冰河。
城市的萧条已经可以从肮脏而无人打理的街道、没有黑烟的作坊烟囱、冷清的市场里面反映出来。菲德烈现在必须改善这里的情况,以吸引周围逃难的市民尽快的返回家乡。日瓦丁下属的村镇中,已经陆陆续续的有前维基亚官员前来洽谈帝国的接收事宜。
作为惯例,每一个归顺的村庄和城镇,斯瓦迪亚人都要派出一支部队去举行一次接受仪式,这主要是做给当地居民看的,要让他们对帝国的力量产生深刻的印象。但是经过几次不愉快的接收事宜之后---一些苏诺兵团的士兵在接收村庄的时候对当地人大加勒索,以至于当别的士兵去接受另外的村庄的时候,发现那些村庄要么已经集体撤去了北方,要么就是组织起来抵抗起了斯瓦迪亚人。
现在整个苏诺兵团在东军里面显得臭名昭著。东军的士兵觉得在对抗库吉特人的时候这些苏诺人躲在后方,现在要解救同胞了,他们就跳出来逞英雄,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角色。
各种小摩擦正在苏诺兵团和东军士兵之间滋生着。
不久,成规模的械斗也开始了。常常有几十个东军士兵在制止某些苏诺兵的暴行无效时,便会去出手教训他们。而苏诺兵回头之后就会招来自己的战友回头为自己出气。
军队里面出现了这种事情,菲德烈亲王不得不严厉的惩处了带头闹事的士兵,把这些人戴着枷锁拴在广场上三天。可是这也不能阻止苏诺兵和东军士兵彼此看不顺眼。
但是就大的环境来说,御霜堡已经被斯瓦迪亚人完全的控制住了。一旦局势稳定了下来,实现了和平,繁荣总会到来的。
而此时在北海,芬德拉。
吉尔接到了消息,今天,最后一首萨兰德商船正在驶进港口。
在前一段时间,吉尔连续接受了两艘指定给自己的货船,并且从船上得到了大量的辎重补给。那两首船的船长说他们是受一个叫做查理的萨兰德商人的委托。
从那一天起,吉尔就守候在码头上,准备迎接查理。
查理托前面船只的船长告诉吉尔,今天会有很重要的礼物到达。
吉尔站在码头上面,任风吹着自己的斗篷和风衣,这一次,他无论如何要知道这个萨兰德人的来历。
最终,查理在吉尔的注视下走下了甲板。
“你来了。”查理满意的笑道,“很得体的迎接礼仪。”
“是的,这是我该做的。”吉尔顿了顿,“因为我想知道,我迎接的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六章 父亲的礼物
第六十六章 父亲的礼物
冬泉大学。
查理从在伊万的带领下穿过了几个精心打理过的学院,一些打理得很干净的小路延伸向了树林深处,高大的树木如同拱廊一样的笼罩在小路上头,来来往往有很多行色匆匆的人,这些人穿着武夫的短衣,却又在手中攥着求学者的大笔记本和鹅毛笔。的确,这所大学有些不一样。
从有些地方来看,这里是个大市场。在学院的中央,洛必达数学学院的旁边,很多当地人提着桶在蓄水池边上打水,这里的水从地下涌上来,常年恒温,清甜解渴。不过有些农家少女来这里打水的目的可不是单单为了把桶装满,她们聚在一起打量着来来回回的年轻学子,一有机会就爆发出哄笑声。
从别的地方来看,这里又像是一个大军屯。在冬泉大学的南面的一片草坡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帐篷,一些骑士在其中穿梭,列阵的步兵则在日夜操练。在帐篷的旁边,一些永久性的营房正在被搭建起来,看起来那些士兵会长时间的留在这里了。
伊万给查理讲解了一下大学的分区,如果说是分区,还不如说是那些居民各自选择的聚居。自从吉尔获得了这周围的大片荒地之后,追随他的人就开始向这里涌入过来。到最后,反而大学只是这片聚居区的一部分从属了。
这里的居民有些来自上百个工匠的和他们的家人,那些工匠在发现了他们的前途之后,就陆陆续续的把自己的亲戚接了过来。他们住在西边一条河的旁边,他们居住的地方最为规整,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工匠的家人还建立了一些小货铺,向周围的人兜售;
在工匠区的旁边是那些从沼泽地里面走出来的‘鬼民’,现在这样称不合适了,那些人已经取得了芬德拉的户籍。他们垦出了大量的荒地,马汀雇来了一写农技师去教这些人改良农业,不过效果不是很好,到现在为止,他们的出产都不能维持冬泉大学的自给自足;
还有就是禅达人了,他们住在南坡,还没有固定的住宅。禅达人除了士兵之外,还有数量差不多的学者、医师以及工程师,这些人有些一直呆在沼泽里,有些则自从禅达城破之后就逃散到了大陆各地,现在听说了这里之后,便齐聚于此了。
而冬泉大学的学子以及教师则住在学校周围,这些地区是最早就规划好了的,并且考虑到了以后学校规模会扩大,已经留出了足够的荒地。
现在冬泉大学差不多是一个独立的小城镇了,它有一个不尽如人意的农业系统,并且在逐步的改良中;而且它还有数量巨大的工匠群体,可以把原材料加工成利润丰厚的商品;而迁往芬德拉港口的白鸽交易所则会负责从海外运来便宜的粮食,并且把生产出来的商品送出去换来金币。
如果只有这些,那么冬泉大学还不会成为一个值得关注的地方,因为很多独立的庄园就是这么做的,那些庄园的规模比吉尔这孱弱的产业要大得多。吉尔的产业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它是以一所大学为依托的,这在短期内可能看不出有什么优势,但是时间越长,在大学的带动下,这些居民的后代的素质必然会提升,教育的力量会在多年后展现出来,把整个时代都摔在后面也不是不可能。禅达人曾经凭借教育领先过时代上千年。
伊万吧查理领到了一间靠南的屋子,在这里可以透过一扇圆窗看见外面来来回回的禅达士兵。这些士兵被告知不得随便进入居民区,虽然安德烈一再保证禅达士兵绝对不是那种野蛮的家伙,但是在普通居民的印象里面,士兵都是可怕的掠夺者,要改变这个观点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做到的。
吉尔已经等在这里了,一个老头子已经沏好了茶,看见伊万和查理进来,这个老头稍微的鞠了一躬就朝门口走去,在老头经过伊万身边的时候,伊万冲吉尔点了点头,跟着老头一起走了,走之前把关上了门。
“欢迎,查理先生,”在所有的人都走之后,吉尔开口了,“昨天休息的好吗?”
“相当不错。少爷的招待要比老爷强啊```”
“少爷?”
查理把手放在左胸口,轻轻的鞠了一躬。这个礼节让吉尔有些吃惊:查理把自己放在了仆属的位置。
“吉尔先生,我想你今天是准备来听我讲述我的背景的是吧。”
“当然```是的,是的。”吉尔有些疑惑不解。
“好吧,让我们开始吧。”
查理顿了顿,然后开始讲述一个故事。
故事讲述着一个离经叛道的萨兰德青年的一生。
他是罗多克的亵渎上帝者、他是维基亚的假药批发商、他是诺德的水下呼吸药剂的制作人、他是斯瓦迪亚的兼职占星师。
他叫扎依采夫,他是个奴隶贩子,参加了对北海人的掠夺,在那里,他把一群诺德人卖到了异国他乡,在那里,他接触到了一个来自吉尔部落的女人。
这么多年了,扎依采夫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后嗣。这个老头玩世不恭,一生之中除此之外了无憾事。也许他曾经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孩子,这种美丽的梦想总会让扎依采夫在梦想中极其的幸福,但是在梦醒之后又会极度的失落。
一个面临死亡的老人别无所求,本来已经对这个世界了无牵挂了。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听说在遥远的地方,一个年轻人流着一样的血。这个消息让那个已经枯萎的身体瞬间复苏,让那个已经冰冷的灵魂重新充满了温暖,就好像一朵在凛冬之中突然重新绽放的花朵,虽然在绽放之后立马冻僵。
他叫扎依采夫,他是一个父亲的儿子,这不重要,重要的时他是一个儿子的父亲。
为了这个儿子,扎依采夫在人生的最后流下了眼泪,并且嘱咐查理去帮助他。那个时候扎依采夫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颤抖了,谁也说不清楚扎依采夫的心情是什么样子的,他或许在为突然拥有的一个孩子而感觉欢欣鼓舞,又或许在为那不光彩的过去而感到羞愧。但是这些都无从得知,唯一能够知道的事情就是在生命的最后,扎依采夫还想着自己的儿子。
查理甚至听扎依采夫说在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吉尔,但是那个时候老人已经意识恍惚,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臆想。扎依采夫在最后时刻曾有过长长的叹息,似乎在庆幸自己有了儿子、查理有了少爷。
查理慢慢的把这个故事讲完了,吉尔的表情有些阴郁。
“现在,吉尔先生,”查理看着一言不发的吉尔说,“我不是不可以称呼你为少爷呢。”
“少```爷?”
“你可以叫我吉尔先生,”吉尔的声音有些发涩,“我```”
这么多年了,吉尔通过猜测和别人的暗示,已经猜想出了自己可能不是老彼安文的儿子。他和自己的每一个兄弟都不一样,他没有被太阳晒得发红发亮的皮肤,他没有方正的五官,他没有壮实的身躯---他只有削瘦而苍白的脸,有一身干燥而白皙的皮肤,有高耸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窝。
这个事情是谁也不说的秘密,把它埋在到永远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但是现在,却有一个人过来跟吉尔说:“你有一个父亲。”
查理想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站起来准备出去了。
走出去的时候,查理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吉尔少爷。老```爷让我给你带了礼物过来。”
又是兵器、铠甲和粮食之类的吧。现在吉尔才知道,这些萨兰德人为什么会这么积极的帮助自己,说到底,都是因为自己的有一个父亲。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因为自己的血统,吉尔被人嘲笑了那么多年,而最后帮助他的正是这样一个给了他不幸的人。
吉尔不愿意多说话了,他现在脖颈疼的厉害,他不禁用手去捏了捏脖子。
查理看见了吉尔不经意的一个动作,然后拍了拍自己的布囊,从里面拿出了一方小木匣子,放在了桌子上。
吉尔看着这个小木匣,没有说话。
“老爷说,这种药对脖颈疼痛有很好的效果。他还亲手写了一些调理的配方,他最后一直记着您的病,嘱托我把这些东西带给你。”
老扎依采夫做了一辈子的药剂师,但是到了最后,他还是把减轻儿子病痛的药物作为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他。
查理接着说,“老爷说了,下雨的时候,用热毛巾```”
查理一字不漏的开始转述扎依采夫最后的嘱托,以及怎么使用这些药。
扎依采夫那个时候说话已经很慢了,很吃力,睡意浓厚,但还是坚持着说给查理听,生怕查理听漏了某个步骤。查理只得点头不断的说“是”、“是的”、“我记下了”。
现在,查理又要把这些东西说给吉尔听,他要把扎依采夫最后的礼物带给吉尔。
当时查理还开玩笑的对扎依采夫说:“我说,老头,对自己的孩子你不会也卖的假药吧。”
扎依采夫白了查理一眼,喘了口气,又接着说了起来。扎依采夫要说的话是如此的多,就好像一个父亲在离家前,嘱咐家人要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一样。
现在,扎依采夫的确离家了,他走上了一条幽冥之路,在他的身后,只有查理能把他最后的嘱咐和思念带给吉尔。
吉尔默默的看着这个小匣子。
白鸽谷里的那些日子,自己的父亲母亲,阳光灿烂的麦田,月亮一样美丽的女孩,冻坠的蝴蝶,缤纷的雪```
意识碎片堆满了吉尔的脑袋。
失去了爱人,失去了腿,失去了太多太多,却突然得到了一个的父亲吗。
查理意识到了吉尔的沉默,在稍微坐了一会之后,就轻轻的走了出去。
查理最后对吉尔说,“吉尔先生,我是你父亲的眼睛,我是你父亲的耳朵。我把你的事情告诉过他,也许我知道不是太全面,老头每一件都听得津津有味。或许你们不曾在一起过,但是我感觉,老扎依采夫离去的时候,心里一定觉得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儿子,而他,是最幸福的父亲。”
最幸福的父亲``
门轻轻的关上了。
门外传来了一队禅达士兵清亮的跑操声```
这些天里面,查理一边写信通知各地的掌管扎依采夫产业的人过来拜见新主人,一边焦急的等待着吉尔的回音。
马汀很奇怪查理给吉尔说了什么,自从若娜嫁给了安德烈之后,吉尔就再没有这么消沉过了。不过诺德人有一句话,“消沉是男人成熟的阶梯”,凭借自己的毅力跨过形形色色让人丧气的东西,人便可以变得更加强大,也更能掌握力量。
这些日子里面南方的消息渐渐的穿了过来:在维基亚,日瓦丁沦陷了;而诺德人在鲁达堡发现斯瓦迪亚人已经走得一个不剩,而且斯瓦迪亚人的营地里面绞死了一些看起来是军官的人。
如果情报没有出错的话,鲁达堡附近的斯瓦迪亚人是由他们的哈劳斯爵士率领的,而另一支攻克日瓦丁的部队则接受菲德烈亲王的指挥。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一天早上,查理还在睡梦中,就听见号角声四起,周围很快就想起了犬吠声、马鸣声以及人来来回回呼喊的声响。
查理刚刚穿上了衣裳,一身戎装的马汀就推门而入。
“查理先生,我们准备立即南下了,吉尔先生让我给您留了一封信。”
“我可以去见他。”查理说着,但是看见了马汀的笑容,查理读懂了这微笑,“他```他不愿意见我?”
“都在信里面了。”说完,马汀就转身离开了,门外的几个随从好奇的看了看查理,也跟着走了。
查理不知道吉尔准备干什么,不过看见吉尔没有把自己赠送的武器装备退回,至少说明吉尔没有拒绝自己的血统,查理这样安慰着自己。
查理朝窗外看去,东方一抹圣洁的亮白,黎明已经到来
北海的双头鹰正准备展翅翱翔。
山那边的领主 第六十七章 惊疑
第六十七章 惊疑
哈劳斯那边依然没有回音。
更加让人惊奇的是,菲德烈亲王派去的使者居然一个都没有回来。不光是派向哈劳斯营地的使者,包括那些前往各个省份的使者也都了无音讯。除非菲德烈要强迫自己相信自己的补给线已经完全被切断,不然的话他实在不理解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现在菲德烈亲王还能够获得回应的地区只有德赫瑞姆北部,那些地区还在如往常一样源源不断的送来着补给。而其他的地方,就好像从世界上面消失了一样。
在孤军深入的时候,与后方失去联系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现在明明就是自己占领了一个大城市,这可能是北海最富有的城市之一,后方只要知道了自己的胜利,就肯定能够找到自己,没有理由已经过去几周了,还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菲德烈给哈劳斯写的最近的几封信措辞之间已经充满了不满,用词已经几近无礼。在名义上面,这次北征菲德烈可是军队统帅,那些西部军团如果同时接到菲德烈亲王和哈劳斯爵士的命令,是要首先执行菲德烈亲王的命令的。
那些人都去哪里了?
还有一些传言正在传播:几个被抓住了诺德人说鲁达堡已经解围了,那里的斯瓦迪亚人走的一个不剩。
对于这些谎言,菲德烈并不相信,因为自己的使者一直都在源源不断的把哈劳斯的军事部署报告给自己。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使者也的确只是带回来了西军驻守原地的消息,而菲德烈亲王的几个亲信却没有带回最新的消息和哈劳斯爵士的亲笔信。
想到这里,菲德烈亲王立即让书记官调来了使者的报告,每一次的报告都显得平淡无奇,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在统一查阅之下,菲德烈亲王猛然发现,哈劳斯爵士在逼近鲁达堡之后,就毫无作为了,就好像他的士兵所作的全部事情就是一直呆在那里驻防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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