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最强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剑花如梦
第五十一章立案
萧氏清楚的记得,那一日丈夫回来后,曾跟她提起过,赵大郎想拉丈夫入伙,让萧白浪来做说客,被丈夫当面给拒绝。赵大郎的名头,当初在赵德所部的营中,可谓是如雷贯耳,妇孺皆知,萧氏自然也是知道的。那天,萧氏就担心丈夫会遭到赵大郎的报复,只是她没有想到,事情来了这么快,这么突然,丈夫早上出去的时候,自己还亲自为他整理了衣衫,嘱咐他到了工地上,不可太过卖力干活,得注意着点身体,结果,到了傍晚,从工地上抬回来的,却是丈夫冰冷的尸体!
萧氏已经想了好几个晚上了,她在心中已经确信,自己的丈夫,是被赵大郎、萧白浪给合谋害死的。只是,她又该上哪去申诉冤屈呢?按理说,既然要申冤,那就该去找官府,自己只消往屯营司马的门前一跪,大喊一声“冤枉”,屯营司马便不能不出来受理。
可是,萧氏也知道,自己并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赵大郎与萧白浪是故意谋害自己丈夫的,更没有证据能够指证赵大郎想要鼓动屯民造反。所谓萧白浪与丈夫的对话,随着丈夫的去世,已经成了孤证,如果萧白浪打死不认的话,根本没法证明赵大郎等人有罪。
而且,萧氏如今也十分的忌惮赵大郎的潜在势力,自己的丈夫那么强壮的一条汉子,最后还是被他们巧设圈套,给谋害死了。如今,自己若是出面首告赵大郎等人的话,难保他们不会狗急跳墙,对自己也下毒手。
因此,萧氏一直踟蹰着,将所有的怀疑都压在心中,不敢流露出半点来。
直到萧氏这几天与魏道姑接触下来之后,才隐隐的产生了请求魏道姑出手相助的念头。一来是通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与魏道姑之间的交情已经相当不错了,想来看在这份情谊的面上,魏道姑的心理会更加偏向自己,更容易相信自己的话。
二来,如今谁都能看得出,正一道与官府的关系匪浅,那史真人平日里与曹都尉来往甚密,如果魏道姑能帮她走通史真人的门路,将自己的冤情直接呈递到曹都尉手中的话,不仅冤情被曹都尉受理的可能性很大,而且还以避免惊动赵大郎一干人。
心里本就有了这个念头,再加上今天在灵堂之上,萧氏被法事的气氛所感染,更觉得魏道姑是可以信任、依靠之人,所以,萧氏当机立断,便将冤情向魏道姑和盘托出。
萧氏将丈夫与萧白浪之间的冲突,以及赵大郎几次三番拉拢丈夫的事情,向魏道姑详细讲了一遍,还把整个事件当中的可疑、巧合之处,也一一指了出来。最后,她再此拜倒在地上,哭道:“弟子知道,没有真凭实据的话,很难指证赵大郎等人,可是弟子又实在不忍丈夫含冤而逝,死不瞑目,故而大胆求仙姑为弟子做主,帮弟子为丈夫申冤!”
魏道姑听了萧氏的哭诉,先一把将萧氏从地上扶起来,在榻上坐下,虚词安慰了几句。她与孙道姑都是宫女出身,只因在种痘之时表现出色,又愿意入道当女冠,所以才被史道人抬举,收为弟子,继而弄成了姬妾。从皇宫中历练出来的女人,只要没蠢死,哪一个不是精明伶俐之辈?
这种抚慰死者女眷的工作,魏道姑早就驾轻就熟了,她表现出来的种种亲切体贴,一半是出自天然的母性,另一半则不免就有表演的成份了。所以,对于萧氏的哭诉,魏道姑并没有当即便圣母之心发作,将此事满口答应下来,而是先将萧氏抚慰一番,虚词应承,然后再做更为周全的考量。
如萧氏所言,这次事故,的确是有巧合之处,按照萧氏的描述,肇事者当中,赵大郎、萧白浪两人,都与陈丈八有过过节,若说他们是蓄意谋害,的确也说得通。
只不过,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得去了,就算是官府,也不能仅凭萧氏的怀疑,就给赵大郎和萧白浪等人定罪。何况,正一道又不是官府,而且教规当中还有规定,正一道的司职人员,不许插手干预各级官府的政务,所以,这这件事情,按道理说,魏道姑不应该管。
可是,赵大郎与陈丈八之间的过节,却并不是寻常的屯民之间的冲突,而是牵扯到了谋反叛乱。此次正一道进驻广宗,在各个屯营当中布道,其中一项重要的目地,就是清查太平道的残余份子,防止其死灰复燃,重新闹出什么变故来。
如此一来,这件事情,魏道姑可就不能撒手不管。于是,魏道姑又向萧氏详细询问了赵大郎、萧白浪等人的身份背景,以期获得更为详实的资料,这样更便于判断整件事情的真相。
当听说赵大郎的父亲,曾经是黄巾军中的司马,而赵大郎想要鼓动、拉拢的,也大多是他父亲当初的部众,这其中就包括了陈丈八与萧白浪时,魏道姑心中一凛,果真如此的话,那萧氏的怀疑,恐怕十有*,就是真的了。
事关重大,魏道姑知道,这种情况,全完不是自己可以应付处置得来的,得赶紧上报给史道人知道。
“萧娘子,你的冤情,我明日回去之后,自会转达给史真人。不过,具体如何处置,还要由史真人决断,结果究竟如何,我也没法向你保证。”魏道姑说道:“我走之后,你不要向其他人提起此事,先安葬了你的丈夫,然后在家中静候消息便可。无论成与不成,我都会过来知会你。”
“弟子谢过仙姑的大恩大德!”萧氏说着,又想起身向魏道姑行礼,被魏道姑给死死的拉住了。
第二天一早,魏道姑乘车返回了贤良里正一道的总坛。
如今,史道人当初落脚的那个里社,早就被扩建成了一座规模宏大的道观。观中正殿前方的院落,面积十分宽敞,足以容纳数百人同时听讲。正殿的两旁,各有一个院落,其中的一个,供男性道士日常居住,而另外一个,则用来举行各种小规模的活动,比如忏罪和看病。
正殿后方的院落,便是史道人的居所,自然,也是孙、魏两名道姑的居所。魏道姑从侧门进了院子,径直来到正屋当中,只见史道人正在梳洗着装,而孙道姑则在一旁眉眼含春的伺候着。
看这架势,不消得说,昨晚史道人又与孙道姑修炼了一番风月法术。魏道姑心里微微含酸,这段时间里,无论是史道人,还是孙、魏二人,都颇为忙碌,所以这风月法术,便也没来得及修炼过几次。而且史道人精力有些不济,应付不了两名青春正好的姬妾,所以平日里也有点有意躲避的意思在里面。没想到,昨天晚上,自己不在,却被孙道姑给占了个先。
看到魏道姑妒忌的神情,孙道姑心里十分得意,在伺候史道人的时候,有意使出一些缠绵缱绻的姿态来,颇有示威的意思。
史道人见魏道姑突然回来了,脸上也有点不好意思,赶忙问道:“阿芊,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不是还没过头七呢么?”
魏道姑冷哼了一声,道:“哎呦,看来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呢,打扰了先生与阿菱妹妹,好,弟子这就先行告退了。”
魏道姑转身做了个走的姿势,孙道姑赶忙丢下手中的梳子,上前拉住了魏道姑,屈膝一礼,道:“姐姐大老远的赶回来,妹妹没有出去迎接,失礼了,还请姐姐不要见怪。”
史道人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阿芊,不要胡闹,你这么急的赶回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罢?赶紧说来听听,可别耽搁了。”
魏道姑虽然使了下小性子,却也不敢耽搁大事,便将萧氏的言语,向史道人详细转述了一遍,道:“弟子听了,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而且,这里面牵扯到谋逆之事,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所以便赶回来向先生禀报。”
史道人听完,捻着胡须,尚在思虑之中,旁边的孙道姑闻言,却失声叫了起来:“赵大郎?莫非是兴宁里的那个赵大郎?”
刚喊出声来,孙道姑又一掩嘴,自己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那个赵大郎虽是个无行的泼赖,但也没听说他是贼军中的重要人物啊,大概是重名了罢。”
“赵大郎?就是你前段时间收的那个弟子的丈夫?”史道人被孙道姑一打岔,也猛的记了起来。
“正是宋兰芝的丈夫。”孙道姑简略的回答了一句,便不肯将这个话题深入的谈下去了。事实上,对于宋兰芝的事情,孙道姑在史道人面前,一直采取模糊其词,能不多提就不多提的态度。原因无他,孙道姑很清楚史道人为老不尊的样子,而宋兰芝又生得十分漂亮,如果提得次数太多,万一给史道人留下了深刻印象,然后将宋兰芝叫过去亲自传授大道,那可就不妙了。
史道人此时的心思,也全都在有人谋逆一事上,因此也就没有继续理会宋兰芝的事情。倒是魏道姑察觉了孙道姑的异状,抬眼望了孙道姑一眼。按说,孙道姑成功的收录了一名女弟子,正好可以向史道人好好表一番功绩,也好压过自己一头,毕竟,宋兰芝是正一道来到广宗之后,收录的第一个女道士,意义非凡。
史道人思虑了片刻之后,起身道:“事关重大,我还是去找曹都尉一起商议为好。阿芊,萧氏那边,就托付给你照应了,一旦曹都尉有什么事情要询问萧氏,就要劳烦你前去接她过来了。”
史道人走后,魏道姑微微一笑,凑到孙道姑耳边,悄声道:“你收的那名女弟子,想来十分的美貌吧?怪不得你期期艾艾,不敢跟真人说得太详细……”
孙道姑白了魏道姑一眼,道:“怎么,难道你还希望我把她推荐给真人不成?”
魏道姑噗哧一笑,道:“本来嘛,我自然是不愿意的。可是若是真人被某个妖精给勾走了魂魄,整天就知道宠着那个妖精的话,我到宁可再引进来一只妖精,然后在旁边看两只妖精打架,也是有趣得紧。”
孙道姑闻言,又羞又恼,转过身来便挠魏道姑的痒痒,口中骂道:“你说谁是妖精呢……”
史道人来到典农都尉署,向门口的卫兵通报了姓名,不多时,曹操亲自出来迎接史道人,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史道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广宗令刘备。
进了大堂,史道人四下一看,只见大堂当中,还坐着几位书史模样的人,有的人正在伏案疾书,有的人则拿着算筹,正在计算着什么,而屋中大大小小的几案上,堆满了一卷卷的竹简。
史道人见状,朝着曹操一拱手,道:“看来是我来得鲁莽了,不知道有没有搅扰到孟德的公事?“
曹操呵呵一笑,说道:“无妨,无妨,我正在与玄德商议春耕之事,其中最重要的,便是种子与耕牛的分配,相关的数额,书史们正在清点计算当中,我与玄德,反倒插不上手。不知真人此番降临,有何要事?”
“说起来,今日还真是有一桩重要的事情,要跟孟德你商议……”史道人见在场的人员太多太杂,恐怕会走漏消息,话语嘎然制止,只说了个开头。
刘备见状,赶忙拱手道:“孟德,这里自我有照看,你若有事,可以自便。”
这段时间以来,曹操与刘备相处的还算不错,虽然两人的政治理念有所差异,但是刘备觉得曹操踏实能干,而曹操也觉得刘备爱护百姓,因此,两人之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曹操本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刘备,特别是在刘备已经当面知晓的情况下。然而,曹操转念一想,史道人口中的要事,很可能会牵扯到刘照,而刘备虽然与他私交很好,但是毕竟还没有成为刘照的心腹之人,因此,这些关系到刘照的事情,还是让刘备暂时避嫌的好。
向刘备点头致歉之后,曹操带着史道人,来到了旁边的侧屋当中。进屋之后,来不及坐稳,史道人便将事情的前后缘由,向曹操讲述了一遍,然而问道:“以孟德之见,那萧氏所言,有几分为真?莫非这屯营当中,真的有人在密谋造反?”
曹操捻着胡旭,微微沉吟了片刻,方道:“春耕在即,屯营当中,万万不能闹出什么变故来,因此,这件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当然,如今人心刚刚稳定下来,也不宜大张旗鼓,不分青红皂白的抓捕屯民。依我之见,不如首先查证清楚赵大郎几人的身份,然后安排人手监视他们,看他们平时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再做进一步的决定。”
“孟德,你这方法是不是太过持重了?既然那萧氏已经供出了赵、萧二人,我们直接将其擒拿下来,好好拷问一番,还怕他们吐不出真话来?”史道人蹙着眉头,一副担忧的神色。这次来广宗,他带过来的十几名道士,可是正一道的精华所在,是他费了不少的心血,才培养出来的骨干分子。如今,这些道士都分散在各处的屯营当中,布道*,一旦屯营里起了变故,那么首先被殃及的,可就是这些道士了。对于刚刚起步的正一道而言,哪怕是有一名道士被乱民杀害,都是无法承受的重大损失。
“拷问容易,真话难得啊!”曹操长叹了一口气,看到史道人颇为不解的神色,曹操继续解释道:“严刑之下,让他们开口招供,并不是什么难事。问题是,他们招供出来的人,就真的全部是参与此次谋反的逆贼吗?要知道,眼下的这十余万屯民,几乎人人都有从贼的经历,真要被攀扯进来,那可就说不清楚了!如果大家互相攀扯一气,涉案的人员,便会像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多。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难道把他们全部治罪吗?”
听了曹操的话,史道人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他内心的担忧,却依然没有减弱。
“真人放心,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在暗中加强戒备的。”曹操安慰了史道人几句,又道:“还有一事,我也想拜托真人帮忙。”
“孟德请说,我一定竭尽全力,与孟德共渡难关。”史道人满口答应。
“关于查访赵大郎等人形迹的事情,还请史真人多多襄助,我听说如今不少的屯民,已经对正一道亲信有加,若是由诸位真人出面打探情况,恐怕比士兵要容易得多。毕竟屯民们对士兵还是有惧怕和提防心理的,被唤去问话的时候,肯定会因为害怕牵扯到自己而隐瞒一些情况。”曹操说道。
“这个没问题!”说着史道人便站起身来,朝着曹操一拱手,道:“我这就赶回去,做相关的安排!”
送走了史道人,曹操回到大堂当中,看到刘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曹操哈哈一笑,道:“玄德,看来令弟的手下,又要增添一些人手了!”
三国之最强皇帝 第214章 收网
第五十二章收网
张飞这个广宗县尉的手底下,只有三十多名巡卒,都是刘备昔日的义军部属。当初刘备率军追击黄巾军,结果遭遇了对手的伏击,所率的义军,几乎全军覆没,最后活下来并且依旧追随在刘备身边,也就是这一点人了。
刘备署理广宗令之后,也曾想过再招募一部分巡卒,然而,广宗县的各个乡里,几乎被黄巾军破坏殆尽,大批的人口先是被裹挟进了黄巾军,尔后又成了官军的俘虏,被编入了屯营之中。而屯营的一应事务,全都由典农都尉管理,并且直接向朝廷负责,他这个广宗令,根本没法插手。
面对这种情况,刘备还真有点“令不出广宗”的意味,而招募巡卒的事情,也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因为,如果要招募巡卒的话,要么就拿出钱财来直接招募,要么就采用免除赋役的手段来招募,相当于间接的支付了钱财。
然而,如今的广宗县,在籍的人口,已经非常稀少了,所以整个县能收上来的赋税,也就少得可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所以刘备手头根本没有那么的钱财来招募巡卒。而免除赋役的话,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广宗令只有权免除本县百姓的赋役,而在广宗县地界上,依然属于广宗县管辖的百姓……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此刻曹操主动提出,愿意帮助广宗县扩充一部分巡卒,刘备感激之余,立刻敏锐的意识到,眼下很可能有大的变故发生!
“孟德,屯营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变故?”刘备凑近到曹操身边,压低了声音,悄悄的问道。
曹操微微一笑,道:“玄德果然机敏。据报,屯营当中,的确有人心怀不轨,正准备煽动屯民叛乱,我正准备派人过去细细查访。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不多加提防,所以,在查访的同时,也要在暗中加强戒备,以防不测。而今,屯营的各种物资,都囤储在广宗城内,一旦城外发生了叛乱,我们首先要保证广宗城百无一失。这个重担,可就交给贤仲昆了。”
刘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赞道:“孟德你放心,我兄弟二人一定会守好广宗城,绝不容有失,只不过,人手方面……”
“卢公与我已经商讨过了,等大军开拔之后,广宗城中会留下一千人驻守,我看,这支部队,就不用再分派军司马了,直接交由益德统领便是。而今事情紧急,我会即刻向卢公禀告,让他早点将兵马拨付给益德。”曹操说道。
随着新一轮战事的临近,卢植已经开始调拨部队,将汉军的主力部署在了漳水东岸的各个要害地区,一方面可以防备巨鹿、安平两地的黄巾军突然来袭,另一方面,也是为开春后进兵征讨这两个地方的黄巾军做准备。在这种守外虚内的兵力布置之下,广宗城就显得有些空虚了。
“备先在这里谢过孟德兄了。”刘备听了之后,大喜过望,他这个县令,做得十分凄凉,几乎成了个光杆司令,哪还有一点百里侯的威风?如今手上能掌握一支千人的部队,多少也算是有了一点本钱。
在汉代,兵役与劳役几乎是不分的,官府征调服兵役的士卒,去干各种苦力活,也是常有的事情。因此,这一千人的部队,可不仅仅是一千名士兵,只能用来守城,如果刘备想干一点别的事情,比如修缮城池之类的工程的话,也不至于手头无人可用。
“玄德不必谢我,这本就是早已商定的事情,我如今不过是让其早些达成罢了。”曹操客气道。
在接下来几天里,曹操派人秘密探查了赵大郎、萧白浪等人的身份信息以及日常的踪迹,事情的真相,似乎渐渐浮出了水面。
据报,赵大郎的父亲,的确是黄巾军中的一名司马,在城破的当日被官军给杀了。而陈丈八与萧白浪,都是赵大郎父亲昔日的部属。
而与赵大郎经常私下往来的赵六、赵黑豚等人,不仅是赵大郎的远房亲眷,而且都是陈丈八一案的肇事人。
按说,查清这层关系之后,应该已经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那就是,这个赵大郎的确想拉拢自己父亲当初的部众,图谋不轨,却遭到了陈丈八的抵制,赵大郎恼羞成怒之下,便与萧白浪、赵六等人一起,谋害了陈丈八。
然而,让曹操感到疑惑的,是这个“谋逆团伙”的规模,似乎也有点太小了吧?
按照打探到的情报来说,与赵大郎往来最密切的,不过是赵六、赵黑豚等五六个人罢了,难道赵大郎就想依靠这么几个人起来造反?若说这些人只是团伙的骨干份子的话,可是根据正一道的情报,无论是赵大郎,还是赵六与萧白浪,都并没有在各自的屯营里进行过串联,难道,他们真想以一己之力,蜉蚍撼树不成?
多想无益,不管赵大郎等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他们谋害陈丈八的罪名,基本已经可以确认,就凭这一条,也足以将其抓捕问罪了。
由于怕引发屯民们的恐慌,防止在工地上造成骚乱,抓捕时间选择在了傍晚散工之后。当赵大郎等人刚回到家中的时候,屯营司马便带着兵丁,一拥而入,将赵大郎等人抓捕了起来。
为了防止串供,赵大郎等人被分别关押在了不同的牢房里,由狱吏进行鞠问。而曹操则站在外面,暗中留意,观察着几个人的反应。
眼下,狱吏们还没有动用刑罚,这是怕罪犯万一熬刑不过,信口攀扯,那可就把这个案子闹得更加复杂了。
由于没有刑罚的威胁,赵大郎面对的狱吏的鞠问,一语不发,倒还真有几分好汉的模样;而萧白浪则不停的砌词狡辩,坚决说陈丈八之死,不过是个意外,而且,陈丈八的妻子萧氏,是他的远房堂姐,两人本来就是亲戚,他又岂会故意谋害陈丈八?
“小人失手,伤了姐夫的性命,正自日夜悔恨不已,可是小人万万不会故意谋害姐夫啊!”萧白浪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睛,流下了几滴泪水。
而另一边,赵六的神情,则多少有些慌乱,他口中接连哀告,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可是他躲躲闪闪的眼神,以及战战兢兢的双腿,都显示出了他的心虚。
至于其他几人,像赵黑豚这样的年青人,多少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所以也在那里硬挺着,而另外几个年纪大一点、晓事的,反应就与赵六差不多了。
曹操观察了一番之后,决定还是从赵六下手。
看到曹操进来了,赵六立刻哭喊道:“曹都尉,曹都尉,小人真的不是有意谋害陈丈八啊,还望曹都尉明察!”
曹操闻言讶然,笑问道:“怎么,你认得我?”
“是是!当初小人营中的司马犯了事,曹都尉曾亲自到了我们营中,宣布那名司马的罪状,还抚慰了受害的那几户人家,是以小人认得都尉。”赵六赶忙答道。
“你既然见过我,那就应该明白,本都尉执法,向来严明。所谓严,那就是若你犯下了罪责,我便绝不会姑息宽贷,而是一定要依法惩治;而所谓明,那就是本都尉在执法之时,从来都是依律判处,绝不会冤枉你,或者有意加重你的罪责。你可明白?”曹操沉声问道。
“小人……小人……”赵六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你可信得过本都尉?”曹操对着赵六问道。
“小人自然信得过。”赵六说道:“都尉在屯营当中,素来是有口碑的,小人怎会信不过?”
“那就好,赵六,你在本案之中,不过是个从犯罢了,罪名本来就轻,如果你能够配合官府,查清此案的话,那就更可以将功折罪。我可以向你保证,只要你积极配合官府,老老实实的交待整件事情的经过的话,我保你最后可以无罪释放。”曹操劝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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