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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龙夺嫡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凤鸣岐山
胤祚连起身都欠奉,只是笑着摆了下手道:“免了,姚大人这么急着见本王可有何要事?”
瞧胤祚这话说的,明明是胤祚要见人家,到了头来却成了姚澈紧赶着要见胤祚,登时就把姚澈给噎了一下,呐呐地说道:“没,没事,听闻王爷贵体初愈,下官这是给王爷请安来了。”
请安?请个屁安,你小子不是跟诺敏商量好了,打算挖个坑给咱跳的吗?小样!看咱怎么收拾你。胤祚脸上的笑容突地收了起来,猛地一拍桌子道:“没事?哼,本王倒是有事找你,姚澈,你可知罪!”声音之大,吓得姚澈一个哆嗦,慌忙跪倒在地,呐呐地不知所措...





十龙夺嫡 第二百九十四章阴谋总须阳谋破(中)
姚澈为人尚属中正,虽是进士出身,但能力只是一般而已,为官中规中矩,倒也没什么太出格的劣迹,否则也不会被向来待人苛刻的胤所接纳,不过也正因为姚澈虽身居高位却能力一般,胤才没有收其为门下奴才。自古以来清官之所以为人称颂,正因为清官实在是太稀罕了,自家的事情自家知道,姚澈自个儿的屁股底下并不干净,可一时间又搞不清楚究竟是何证据落在了胤祚手中,一见到胤祚发怒,姚澈的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就跪了下来,哆嗦地说道:“下、下官,不,不明白王、王爷说的是、是甚事,下官……”
娘的,就这个孬样子也敢参合到阿哥们的争斗中来,真***不知死活,怪不得老四那家伙就没将这货收入门下,唔,看样子这家伙所知应当有限得很。胤祚心思动得飞快,脸上却满是怒气地说道:“嘿,你不明白?本王可是明白得很,本王问你,两年前你接任布政使一职时藩库里有多少存银,现如今还剩多少库银?少了的都到哪去了?嗯?说!”
姚澈接手山西布政使一职时,库银就已是亏空了五十万两之巨,现如今不到一年库银的窟窿已然大到了一百万两之多,这其中除了部分是挪用作推广摊丁入亩之事外,绝大多数都是各级官吏借支了,即便是姚澈自个儿也从库银里头借了三万余两的银子,而那帮子挪借库银的官吏都会按旧例给姚澈些抽头。这原本都是官场惯例,各地都是如此。只是此等事情可大可小,从严的来说,康熙老爷子三令五申各地官吏不得借支库银,违者按例当处,只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康熙老爷子的诏书归诏书,底下那帮子官吏该借支地照样借支,从来没人将诏书当一回事儿。这事情不捅破则已,一捅破就是条大罪。姚澈心中有鬼。可兀自强撑着道:“王爷息怒,这都是官场旧例,下官也是、也是碍不过情面。下官立刻就发文回收库银,一定回收库银。”
这时候才想起清欠?晚了!胤祚冷笑了一声道:“圣上自康熙三十六年起,每年都下诏明告各地。不得再行亏空之事,违者必究。敢情都是对牛弹琴?官场旧例,哼,你姚澈有几个脑袋,莫非本王砍你不得?”
挪借库银自然不是死罪,可姚澈却没胆子试试胤祚手中的刀快不快,胤祚一向以来就有着“官员杀手”之称,姚澈心是真的虚了。磕头如捣蒜地道:“王爷息怒。王爷息怒,下官即刻就追比。即刻就追比,一个月,不半个月内一定完成清欠,下官……”半个月完成清欠?娘的,还真把老子当成凯子了,就算给你一年你也清欠不了。胤祚看着姚澈那副惶恐的样子,心中有好气又好笑,清欠的事儿老四就玩过,不过到了头来却是碰了满头的包,姚澈一个布政使又哪有那等本事,不过胤祚倒也懒得计较,毕竟找姚澈来并不是为了亏空库银的事儿,这不过是个把柄罢了,胤祚要他干地可不是这事情。
“罢了,本王懒得理会那么许多,姚大人起来吧,本王还有事要交待。”胤祚挥了下手,平静地说道。
姚澈拿衣袖拭擦了一下满面的汗水,一骨碌起了身道:“谢王爷恩典,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下官从命便是。”
胤祚笑了一下道:“这天下是圣上地天下,有圣上在,断容不得小人作祟,尔等身为方面大员,别总想着天上那块云会下雨,做好自己的事才是本分,若不然,嘿……”胤祚的话虽然只说了一半,可其中警告地意味却是浓得很,姚澈能当上布政使自然不是傻瓜,知道这是在警告他不要玩火,不要参与到阿哥们的争斗中去。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姚澈只是跟年遐龄亲近而已,并不真儿个是胤的门下奴才,其中地轻重他自然会拿捏得清楚,一听胤祚的话,赶紧表态道:“王爷说得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下官一定照着王爷地吩咐去做。”
“本王没什么吩咐,圣上的诏书已然写得很明白了,姚大人该办的事儿自己该是清楚的,丈量田亩的事儿该怎么做,姚大人尽管去做便是了,博大人那头本王自会知会一声。”胤祚微笑着说道。
姚澈点着头回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明白?嘿只怕还不是那么明白吧?胤祚突地笑了一下道:“姚大人,朝廷有定例,地方官不得与阿哥们私下勾结,若是违了祖训却是不好,是吧?姚大人?”
胤祚已然点出了姚澈私下勾连老四的情形,顿时惊得姚澈头上的汗水再次如同瀑布般流了下来,结结巴巴地回道:“是,是,是,王爷说地极是。”
“好了,你下去罢,该怎么做搏大人会通知你地。”胤祚挥了下手,让姚澈退下。
姚澈如获大赦般暗自长出了口气,再次跪下磕了个头道:“下官告退。”躬着身子退到了门边,刚转身准备出门,胤祚突地又说道:“姚大人,管好贵公子,四处乱伸手可是要遭报应的。”
姚澈只有一子,不学无术,倒是一门心思捞钱,尽干些敲诈勒索地事儿,黑手不但伸到官场里为人关说官司,也没少依仗自家老子的权势敲诈商人,这些烂事儿“鸿鹄”早就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此时胤祚突地抛将出来,顿时将姚澈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都打消了,心中原本还计较着该不该先跟胤通个气,到了此刻已然对胤祚怕到了极点,慌乱间转过身子又要下跪,胤祚不耐烦地挥了下手道:“去罢,本王自会有分寸的。”姚澈面色惨淡地出了驿站,神情恍惚之至,压根儿就没心思理会包围过来询问情况的那帮子官吏,随口应酬了几句,也不停留,直接上轿子打道回府去了。
眼瞅着姚澈那副丧魂失魄的样子,山西巡抚诺敏自然知道大事不妙,可又不知胤祚究竟是怎么个意思,有心进驿站探问个究竟,却又看见贺铁那张黑脸,愣是没胆量再上前去碰一鼻子灰,走又走不得,直急得额头都见汗了,想了想,再次壮起胆来,走到贺铁身前,刚要开口,就听到贺铁沉着声道:“王爷有令,宣大同总兵席兰觐见。”诺敏不得不讪讪地退回到官员丛中,暗自对一名官吏吩咐了几句,试图让那名官吏去找“峻岭”的人通报胤祚的反常举动,可没想到那名官吏刚退出人丛却立刻被面无表情的善扑营军士拦了下来:“王爷有令,任何人未得准许不得擅离此地。”到了这会儿,诺敏总算是明白了一件事----大势去矣,可他急归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铁青着脸,等候胤祚的召见。
席兰,满正白旗人,算起来跟胤祚也有些子沾亲带故的,是兰月儿的堂兄,原本在京中时就没少到胤祚的府上走动,不过此人却不是胤祚的心腹,而是老三门下的奴才,为人谈不上特别有才,却极善钻营,年仅三十便已混到了正二品的总兵,即便是在满八旗里也属不多见,这货精明得很,早就知道胤祚此来山西的用意,头前他的主子也曾私下交待过此事,让他看情况而定,谁占了上风就帮谁,这会儿见姚澈灰溜溜地回了府,而诺敏那张脸又臭不可闻,自然立马就判断出其中的关节,一见到胤祚,立马笑呵呵地上前打千见礼道:“王爷大安,奴才给您请安来了。”
席兰的为人胤祚早就了解了,跟他家主子是一个德行,有利益啥事都好办,别看那张脸笑得甜蜜,其实心里头猫腻多得很,胤祚着实懒得跟他瞎扯淡,毕竟外头那个诺敏还不是那么好打发的,笑呵呵地一抬手道:“免了,跟本王还来这一套,讨打是不?还不滚起来。”
席兰嘿嘿一笑起了身,也不开口,只是拿眼看着胤祚,一副讨好的样子,瞧得胤祚直泛恶心,清咳了一声道:“本王别的话不多说了,这大同的兵事给本王把好了,若是走了白莲余孽,本王唯你是问。”
“是,下官谨遵王爷之令,不过……嘿嘿。”席兰发出一阵傻笑声,那模样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不过个屁,他娘的,早知道你这臭小子就跟老三一个鸟样,没利益的事儿就不干,不过这货贪是贪,事情还是能干一点的,这回咱算是彻底跟老四、老八翻了脸,若是将老三也挤兑到他们那边去,那可就有些子不太妙了。胤祚心思动得飞快,呵呵一笑道:“头前两江总督范时捷跟本王说起江苏提督出了缺,让本王推个人选……”胤祚的话只说了一半就停住了,只是脸上的笑意好像是在说本王看好你,席兰不傻,眼珠子一转,立刻拍着胸脯道:“王爷放心,下官定会严防死守,断不会让白莲余孽逃了去的。”
“如此最好。该怎么做,搏制军自然会跟你交代的,你这便道乏吧。”胤祚实在是不想跟这贪婪的家伙多嗦,给了他一个承诺便将感激不尽的席兰打发了出去,狠狠地伸了个懒腰,定了定神,高声传令道:“让诺敏进来。”




十龙夺嫡 第二百九十五章阴谋终须阳谋破(下)
拿下了太原、大同的兵权,大事基本定了一半,至少出大乱子的可能性已经降低了许多,毕竟军队无论在哪个朝代都是最可靠的保障不是吗?虽说席兰身上可能还有些不稳定的因素在内,不过只要搏雯到来,席兰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的,更何况在席兰身边也早已安插好了钉子,一旦席兰有所异动,自然有人会拿下此人,现如今胤祚所要解决的就是怎样对付诺敏的问题了。
诺敏,栋鄂氏,大将军费扬古之次子,自幼习文练武,十八岁起就入选大内侍卫,三十二岁成为大内一等侍卫,三十八岁即外放山西巡抚,算得上官运亨通,圣眷极隆,其妹虽嫁给雍郡王胤,然诺敏却一向与廉郡王胤交好,虽非胤门下之奴才,却是胤手下得用的大将之一,向来唯胤之命是从。诺敏其人狡诈多智,并不是个好对付的主儿,若是可能,胤祚很想一刀将这货给咔嚓了,倒也省心得很,只可惜胤祚暂时还动他不得,不但山西的事儿最终还得靠诺敏出面,就是京里头的布置也少不得诺敏的配合,能不能彻底压服诺敏,胤祚心中其实并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过事到如今总得试试看不是?
“下官参见王爷。”诺敏刚随着王府校尉走入房中,立刻上前大礼参见胤祚,脸上满是笑容地说道:“王爷既已大安,下官这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不知王爷召见下官有何吩咐,下官自当以王爷的马首是瞻,呵呵。”
老狐狸,笑得还真是可爱。胤祚心里头暗骂了一句,脸上却同样是笑得很可鞠,上前一步。伸手扶起诺敏,口中道:“诺大人客气了,诺大人深受圣上宠信,实乃我朝堂之柱石,本王可是钦佩得很,来、来、来,坐下说。”胤祚很是客气地将诺敏让到了客座上。又吩咐校尉沏上新茶,满脸子的热情,闹得诺敏心中不免有些子发虚,不明白胤祚究竟想要干什么。可诺敏城府深,心里头虽暗自提防,坐倒是坐得挺安稳,笑眯眯地就是不吭气。
胤祚笑了一下道:“诺大人身为一方良牧,绥靖地方,山西大治,不容易啊,本王好生佩服则个。”
“王爷过奖了,此下官之本分尔。当不得王爷谬奖,过誉了,过誉了。”诺敏嘻嘻哈哈地逊谢道。
“哦?是吗?这么说来诺大人是很知道本分的喽,嗯。那好啊,本王问你。若是山西之地闹起了白莲教,这责任该算谁的啊?”胤祚脸上虽带着笑,可话里头却已然透出了寒意。
白莲教是朝廷三令五申要取缔镇压的对象,若是治内出现白莲教闹事而不加以镇压,当地官员当革职查办,此等大过诺敏自然是不会认的,眼珠子一转道:“王爷此话怎讲。恕下官愚昧。还请王爷明示。”
“嘿,诺大人是真的不明喽?很好。本王已然接到捷报,搏制军已于前日在太原剿灭了作乱地白莲教匪徒,救出了受人毒害胁迫的太原总兵梁思泽,诺大人以为如何啊?”胤祚面色愈说愈沉。
梁思泽是被谁胁持的,诺敏心中自然有数,要说不是白莲教匪徒干的,又该说谁干的,总不能说是八爷的手下干的吧?再者胤祚既然敢说此话,必然是已经将梁思泽救了出来,可要说是白莲教干地,诺敏也逃不过一个革职的下场,毕竟太原是山西的首府,是他诺敏的治所,若是真儿个认下了此事,无论诺敏怎么辩解,都是枉然。
“王爷,这里头怕是有误会吧,下官可是听说梁大人是染病在身,卧床不起,怎么会,怎么会是这样?这里头一定是误会了。”诺敏虽慌乱可还沉得住气,只是一味地宣称这是个误会,一副全然不知情地样子。
“误会?哦,这么说起来倒是有可能,以诺大人的为人自然是不会让白莲教余孽在山西猖獗的对吧?诺大人一定是早就布置好了陷阱这才将白莲教余孽一举成擒的是不?嗯?”胤祚突地笑着说道。
胤祚这话听起来就像是在为诺敏开脱罪责,不过又像是挖了个坑让诺敏去跳,搅得诺敏心里头七上八下的,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说啥都不好,诺敏索性就来了个沉默以对,低着头一声不吭。
呵,小样,蛮警觉的嘛,嘿,不上当,咱就给你加点料,不愁你小子不乖乖地听话。胤祚哈哈一笑道:“诺大人指挥若定,本王很是佩服啊,不过……”胤祚话锋一转,突地停了下来,双眼炯炯地盯着诺敏不放,眼中的寒意却越来越浓,只看得诺敏吃不住劲了,吭了吭嗓子,低声地道:“王爷有话尽管吩咐,下官一体遵循便是了。”
“哈哈哈……,这话本王爱听,嘿嘿,诺大人当知举头三尺有神灵,别以为做了昧心事就没人能知道,你自个儿好好看看这里头都写了些什么。哼!”胤祚冷着脸将几封信和一本小册子掷到了诺敏的怀中。
那几封信是诺敏跟胤之间的通信,信里头大多用地是隐语,不过都被胤祚让人破译了出来,这倒也罢了,诺敏死不认账胤祚其实也拿他没招,这顶多是个私下勾连阿哥的罪名,在这等朝局下压根儿就没啥大事,最多是被训诫一番了事,可那本册子上记载了几桩诺敏收受贿赂、吃干股、私留火耗的事儿,数目虽不算特别大,不过证人,银两数量样样清楚,根本容不得诺敏不认账。
“王爷,这是诬陷,这是诬陷,下官不服!”事到如今诺敏跳了起来,直着脖子叫道。
“放肆,你是说本王陷害于你,好大的狗胆!”胤祚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大声断喝道。
“王爷,下官……”诺敏像个泄了气地皮球一般坐了下来,脸皮子一抽、一抽地抖个不停。
***,要不是为了稳住京里头,老子早将你小子革职查办了,还跟你嗦个啥。胤祚冷冷地盯着诺敏道:“本王给你两条路,一是老老实实地跟本王合作,本王亏不了你地;二嘛,也好办,本王这就将你革职查办,以你之罪判个流放乌苏里台怕还是轻了,就算是砍了你的头也没什么不可,嘿,本王就借你的脑袋警告一下山西大小官吏也成。两条路,你自己选吧。”
诺敏双眼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头上冷汗冒得如同泉水一般,沉默了良久,始终没开口说话。胤祚见状,沉着声道:“来人,将这个蠢货的顶戴花羽摘了,押入大牢候审。”
“不要!”诺敏是真的慌了,哪还能坐得住,一头跪倒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地道:“下官愿听从王爷的指示,请王爷高抬贵手。”
嘿,小样,别指望着回头去搬救兵了,咱早就防着你了。胤祚哈哈一笑,挥了下手示意拥进来的那帮子王府校尉退了出去,慢悠悠地从衣袖中取出一封信道:“你既识趣,本王也不好过为己甚,这里有封信,你照着写了,回头让驿卒送到老八府上去。”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诺敏原本还指望着出了驿站立刻派人去通知“峻岭”,让胤出面救他,至不济也可以先回去毁灭证据,灭个口啥地,可事到如今,他想走也走不脱了,面对着胤祚手里头地屠刀,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将信写好了,甚至连暗记都没敢作假。
胤祚拿起诺敏写好的书信,飞快地过了一遍,又让专门负责造假地“暗箭”九号细细地看了一番,确认没有诺敏没有做手脚之后,哈哈一笑道:“诺大人辛苦了,现如今诺大人也算是跟本王站一块儿了,本王断亏待不了你的。唔,这几日白莲教余孽闹事,本王已然下令全省封关,这市面着实不太平,为了诺大人的安全,就先住本王这好了。”胤祚这分明是**裸的胁迫,或者说是软禁,可诺敏能说啥,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胤祚挥手让人将信加急发了出去,又交代了诺敏几句,让他出面去安抚那帮子同来的地方官员,让这帮子官员不必在大同候着,各回任所,等候巡抚衙门的公文。搞定了诺敏,胤祚满心欢喜地回到了自个儿的房中将事情的经过都跟林轩毅说了一番,末了笑呵呵地道:“本王这头的事情算是办妥了,就看邬先生跟老十四在京中如何折腾了,这事情还着实有趣得很。”




十龙夺嫡 第二百九十六章破局(上)
山西是一个局,无论原本是个设计得多么巧妙的局,在胤祚的强力破解下,这个局已然是个破局,不可能再发挥原有的威力,但是无论山西怎么闹,根子都在京师,也只有从京师着手才有可能给老四、老八下点眼药,至少不能让他们紧密地联成一线,也唯有这样才能不让老四有翻盘的机会,只要老四陷在摊丁入亩的推广上,他就不得不跟老八斗到底。这个想法很美,也很爽,但能不能实现却还在两可之间,这不但要看在京中坐镇的邬思道如何运筹,还得看老四、老八能有多大的胸怀,不过这个计划成与不成倒也算不得要紧,成了固然大佳,即便不成也无伤大雅,毕竟现如今主动权是掌握在胤祚手中,胤祚倒也乐得一试。
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古往今来的高明统帅都不会忽略情报的价值,在情报机构的设置上必定都是极为重视,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胤祚手中有一明一暗两套班子,明的自然是“鸿鹄”,隐藏在暗中的则是“暗箭”。胤手头紧自然不可能像胤祚那般大手笔地行事,因此胤也无法同时撑起两张情报网,这一次派来山西的人马已然被胤祚扫荡一空,连“血滴子”的大统领了因和尚都被斩了,可以预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胤是很难恢复元气的,这一点算是胤祚山西之行的一大收获罢。
至于胤却有有所不同了,这货手中的钱财固然是远远不如胤祚,可也算不得少,在朝臣中又有着众多的支持者,布置起情报网来倍儿顺溜,“峻岭”不过是他明面上的机构罢了,他手下必然还有着另外的人马,这一点胤祚是早已有所察觉的,胤祚甚至怀疑白莲教余孽也是胤手中的一枚棋子。因此,尽管胤祚已然全歼了“峻岭”的人马,也借着缉拿白莲教余孽的事由封锁了山西全境,但并不能保证胤无法得知山西事变地消息,所以胤祚让诺敏给胤送去了一封信,信中所言基本属实。当然只是基本而已,九分真话一份假话,那一点儿的假才是胤祚所要告诉胤的东西,至于胤会不会上当,那就得看胤的心机如何了。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十八日,奉旨巡视山西的毅亲王胤祚上表称于前往山西途中遇白莲教余孽行刺,所幸无甚大碍,击溃了匪徒的暗算,并擒拿到www.16.cn匪首一名。康熙老爷子震怒之下。下旨各地严查,务必剿灭白莲教之叛匪。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五日,山西捷报传来,称已然在太原剿灭白莲教匪穴两处,白莲教众大部被歼,余者潜逃,正在全力追捕中,上甚嘉许之,传诏天下,要求除恶务尽。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二十六日。得出其中的意味,不过他的脸色却依旧很是平淡,摇了一下手中的折扇,缓缓地开口分析道:“王爷莫急,此事尚有转圜之地,十爷所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朝局一乱,四爷固然是受损,王爷也讨不得好去,但六爷却是大得其利,是不是仅有六爷在背后推动却还是不好说。”
“哦?此话怎讲?”胤皱了一下眉头问道。
“现如今这个局面下,六爷已然把握了先机,有军队出面支撑丈量田亩,没人敢敷衍了事,毕竟六爷手中握着圣旨,如此一来,山西的局面想要扳回来怕是不容易了,六爷若是成了事,而王爷又跟四爷闹上了,这里头的关窍不用普横多说,王爷心中也是有数地。”温瑞和顿了一下接着道:“假设此次是四爷、六爷联手做地,那么四爷成了事,六爷能坐着看吗?理应不能,不过六爷更不可能看着四爷一败涂地,若是四爷彻底的败了,除了跟王爷紧密地联手之外,他就别想有翻身之时,若是如此,王爷再许些好处给三爷,三王联手之下,六爷,嗯,就算再加上十四爷未必就一定能扛得住,这便是事情地关键所在。”
胤点了点头道:“不错,理是这个理儿,只是现如今这个局面本王又该如何应对,若是彻底将老四打垮,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温瑞和叹了口气道:“六爷好算计啊,此事怕是有些难度了,四爷若是就此成了事,必然会站到王爷的前头,这一点不但王爷无法接受,六爷只怕也不会答应,六爷要的是王爷跟四爷斗个你死我活,他才能顺当地看热闹,若是六爷不插手的话,王爷全力出手对付四爷倒也不是不能成事,可问题是六爷会坐着看吗?怕是不能吧?”
“唔,若是本王什么都不做,等着老六去出手对付老四如何?”胤低着头想了一下道。
温瑞和苦笑了一下道:“若真是如此,王爷危矣,四爷站稳了脚跟之后,定容不得王爷,只怕六爷、四爷真儿个会联起手来先整倒王爷了,这一点只怕六爷早就算计到了,他手中必然有着对付四爷的底牌,等整倒了王爷,回过头来再对付四爷却也不见得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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