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宦海风云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王国维听得乐了起来,“得得,仗没开打,枪口先朝向自己人了。”
高飞说道:“青州地委也不是铁板一块,再说,凭那条只准青州吃肉,不许下面各县喝汤亻规定,就会引起众怒。”
常宁耸耸肩,笑嘻嘻的说道:“高书记,你不用担心,省委里头有王部长帮我们说话,他们搞的那些规划,就是一堆没用的废纸。”
“呵呵,别扯上我老头子哇,”王国维笑道,马上就慢慢的收起了笑容,换之于一付严肃的面孔,“小高,小常,你们两个听好了。”
高飞和常宁一听,立即换之于正襟危坐的姿态。
“小常,我来的时候,省委陈书记曾托我带给你一句话,别忘了百姓的期望……我呢,留一点个人意见吧,第一,关于范先生的行程,请你们两个通知范先生,因为某种原因,省委**部取消了他访问京城的安排,第二,我要去京城开会,范先生余下的行程我就不能陪同了,务请范先生谅解,第三,转告范先生,省委**部和我个人,希望他在家乡多住几天,多走走多看看,想住多久都行,第四,关于经济开发区的问题,我现在不能表态,你们也不用焦急,那不是画一幅画那样容易,任何人想当然的做法,都是注定不会成功的……”
王国维说到后来,脸色越来越凝重,让高飞和常宁都是心里沉甸甸的。
送走王国维以后,高飞和常宁回到客厅,杜秋兰也陪着丁颖从楼上下来。
高飞有点担忧的说:“我了解王叔叔,他嘴上不说,心里的压力肯定不少,这次京城之行,怕是又要挨板子了。”
常宁拿起电话,一边拨号一边笑道:“王部长是好人,好人么,自然会有好报的。”





宦海风云记 0212喜上加喜
常宁的电话,当然又是打到京城去的,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以前没有这条线的时候,他总有更多的自信和独立,而现在,一旦遇到难题,第一个反应不是如何去努力解决,而是想到的,是那位远在千里之外,已经冥冥之中无法分开的慈祥老人。
那个“让我自由的飞翔”的约定,既然已经违犯了两次了,那就一而再,再而三吧。
宁瑞丰听得很耐心,间域又插问了外公范东屏的一些事,常宁说完以后,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常宁有点急了,莫非王国维不对老爷子的路?据说王国维原来在中央的老首长病故后,一直没有明确的靠近哪一位,只是和省委的陈书记有点共同语言,在省府大楼里,一直以低调的形象示人。
“我说老爷子,行不行就一句话的事么,有什么好犹豫的。”高飞在旁边扯了扯常宁的衣袖,示意他说话婉转一点,可常宁顾不了这些,对着话筒继续说道,“老爷子,听说有人对省委**部和王部长,高调接待我外公颇有微词,并捅到了京城,这次王部长说是去京城开会,我估计那是安慰我才说的,实际可能是去接受批评的,他临走前还要我通知外公,取消了原定的京城之行,和与省委陈书记余省长会面的议程。”
“呵呵,傻小子,狗鼻子还挺灵的嘛,嗯,秘书刚和我说,中央近期没有安排有关各省**部长参加的会议,你那个王国维,应该是来挨板子的。”
“哎哎,老爷子,有的话我可说在明处了啊,什么叫你那个王国维,他是我们之江省委的领导,您的革命同志,尊重一些么,还有什么那个,那个傻小子啦,狗鼻子呀,说得太难听了,不象中央首长说的话么,我可不傻,人家称我为小半仙呢,要说我是狗鼻子,那,那可能还牵涉到您,您肯同意吗?”
宁瑞丰开心的笑着,“呵呵,铁口神算小半仙,天上事晓一半,地上事全知道,那你算算,这事会朝什么方向发展呢?或者,你让我帮你忙,那总得告诉我该怎么帮呢,我总不能越俎代庖,贸然闯进人家的领地吧。”
“唉,债越欠越多喽,我算是中了您的圈套了,罢罢,姜是老的辣啊,”常宁无奈的苦笑着说道,“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别人,由人家来设计自己的人生道路,是件多么痛苦的事情啊,为了伟大的革命事业,为了青阳一百万父老乡亲,我只好牺牲自己了,我答应您,您帮了我忙,您要我怎么偿还都行,要宰要卖,悉听尊便。”
“小半仙,专门故弄玄虚,危言耸听。”宁瑞丰笑着,这回没用傻小子之类的形容词,“你现在是范东屏的外孙,范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我老头子敢吗,有钱人嘛,呵呵,你奶奶有过重要指示,小常的债可还可不还,我能把你咋样,再说,你是帮人家嘛,这次就不算欠我的了。”
“谢谢,老爷子,大好人那。”常宁口不择言的恭维着,心里一乐,又好为人师起来,“其实,这对您来说,是小事一桩,我听过不少这类事情,只要您老人家恰到好处的和王部长握个手拍个肩,说几句小王不错之类的废话,王部长就能躲过这一劫了。”
常宁旁边的三个女人,听得差点笑出声来,都急忙用手掩住自己的嘴。
这次宁瑞丰没有笑,顿了顿缓缓而道:“王国维这个人,我见过几回,有点头脑,眼光比较超前,这几年有些消沉了,这次抢了人家的镜头,和曾经的敌人握手并肩,难免不被议论,有些性急喽,改革开放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老头子们有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主要是你外公原来的身份太特殊了,那边那个国安会,你应该知道是个什么机构,你外公执掌了十多年,这是一段沉重的历史啊,王国维想帮着翻过那一页,承担点压力也是应该的啊。”
“是,老爷子,还有一件事,因为涉及到您,所以我想请您定夺。”
“嗯,你说。”
“我外公现在在山里,还没找我说话,可是,万一他问起,问起我父亲的事,我可不可以说出您的名字?”
宁瑞丰沉默片刻后说道:“小常,那是你亲嫡嫡的外公啊,你还有什么事不能告诉他的?”
高飞望着放下电话的常宁问:“要不要把这事告诉王部长?”
常宁想了好久,还是摇着头说:“不用了吧,老爷子既然答应了,就有他自己的特定办法,现在告诉王部长,反而会显得是我们帮了他似的,会增加他的心里负担的。”
丁颖微笑着问:“我们要去趟山里,你和兰妹子不去吗?”
“不去不去,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呢,你们自己去吧。”常宁大摇其头,拿出香烟正要点火,忽地抬头问道,“我差点忘了,你们,你们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叫我小少爷吗?怎么忘得这么快呢?”
杜秋兰含笑不语,高飞和丁颖异口同声道:“小少爷,我们叫不出口。”
常宁忍不住笑骂道:“两个不听话的老娘们,乘我还没有生气,快给我滚得远远的。”
送走高飞和丁颖,杜秋兰重新关紧了门,回到客厅,轻轻一笑道:“小少爷,我知道你心里有个疑问,想知道老爷子和你妈父女俩,一个大半夜都说了什么吧?”
“是啊,我老娘也真怪,把我给支走,却让你当她的‘翻译’,一定有名堂,”常宁歪着边想边道,“还有你,她们两个在的时候,你为什么只字不提呢。”
“因为,因为其中有些事,涉及到我,我不想让别人知道。”说着,杜秋兰低垂下头,轻轻的。又说道,“这位小同志,如果你想知道的话,就请,请把我抱到楼上去……”
这位小同志,多么熟悉的称呼,常宁闻之一喜,兰姐在大白天使用这个称呼,一定是大阳从西边上来了,“这位女同志,小生遵命。”冲上去抱起杜秋兰,飞快的往楼上奔去……
床上的杜秋兰却格外的严肃,让常宁不得不压抑了心中那股热烈的火焰。
“常宁,我们认识,并且在一起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今天,我想问你,咱们当初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常宁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当,当然,兰姐……你想去香港?”
“嗯,”杜秋兰咬着嘴唇,嗯字透着果断和坚决,“你,你不感到意外?也不反对?”
“嘿嘿,咱是谁呀,铁口神算小半仙,”常宁靠在床头得意的笑着,“一个多月前,你听说我外公确定了回来的日期后,就变得很疯狂,而且,而且也没有采取防卫措施,嘿嘿,我就知道有门了。”
杜秋兰扑过来,拿粉拳捶了常宁几下,“坏东西,还是,还是没瞒过你……”
常宁摸着杜秋兰的小肚子,好奇的问:“兰姐,你,你确定了吗?”
杜秋兰点点头,“这事我没有找于瑾看,是你妈我妈陪着我,偷偷找望海县一个老中医看的,还有,还有我自己的感觉。”
“嘿嘿,那说明咱的厉害,说有就有嘛,”常宁咧嘴直乐,“功夫不负有心人,千年的铁树能开花,嘿嘿,荒地上播种,总算有收成了。”
“说什么那,口嘴不吐象牙。”杜秋兰在常宁手上拧了一下,“小常,这事不能告诉别人,包括高飞和丁颖,以后知道以后再说。”
常宁点着头问:“你们,你们昨晚都商量好了?”
“嗯,你外公这次来,最重要的目的,是要把你们全家都接出去,而且你妈也基本同意了,就是你,他们还没有同你商量,因为京城宁老爷子的关糸,你的去留他们会尊重你和宁爷子的决断,后来,就说到我,你外公同意,以他们集团的名义,邀请我和我母亲去香港。”
常宁叹道:“唉,可惜,你们都走了,却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小常,你的未来世界里,我是不应该出现的人,有了宁老爷子的关糸,你的舞台会非常宽广,以你的才能,只要认真去做,你会走得更远更远,我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我的身体和家庭条件,总之,我不能成为你的包袱,将来我当然会回来,而且只能以你姐姐的身份……其实,我也有私心,我妈不说,我也知道她心中的愿望,你是知道的,我们家从我父亲往上,是五代单传,她一直希望我有个孩子,完成我父亲的遗愿……对不起,小常,我妈还希望,希望我肚子里的他,能姓我的姓……”
常宁傻傻的楞着,许久,叹息一声说道:“你们都计划好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谢谢你,小少爷,谢谢。”杜秋兰吻着常宁的脸。
常宁藏起了心中的伤感,蠢蠢欲动的说道:“兰姐,既然咱们家是双喜临门,喜上加喜,那就在床上再‘庆祝’一回如何?”
杜秋兰适时的逃开了,指着自己的小肚子笑道:“不行,现在你的地位下降了,他才是老大。”




宦海风云记 0213亲人远行
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常宁才逐渐适应家里人口骤增的场面,瞅着一个个忙碌的身影,和一张张笑颜逐开的脸,他倒反而不高兴了,自个坐在葡萄架下的竹椅上,抽着烟生闷气,敢情在这个家庭里,原来自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是可以被直接无视的,你说郁闷不郁闷。
头上的葡萄藤,枝蔓上开始暴出绿色的小芽点,春天终于要来了,太阳懒洋洋的照着懒洋洋的人,倒也显出相得益彰。
那几个蜡烛似的保镖,似乎永远没有笑容的绷脸,令他心烦意乱,要不是家里还有其他人在,他真想扑上去揍他们一顿,管他是谁的人,只要痛快一回就行,输赢都无所谓。
可恶的资产阶级,拄着那根不知道啥材料做的文明棍,慢悠悠的踱了过来,他此刻不想看,便索性闭上了眼睛。
耳边又有了一阵轻微的小碎步的声音,他知道那是谁,他没有睁开眼,又从石桌上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根,然后熟练的接上火,再然后,他食指轻弹,把原来的香烟头弹得无影无踪。
老娘的手,又习惯性的拧住了他的左耳朵,唉,老娘啊,你就不能多拧几下右边的耳朵吗,左耳大右耳小的样子很好看吗?这回他没有叫痛,他躺在椅子上忍着,甚至脸上还是一付冷漠的表情。
老娘显然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痛得他差点撕心裂肺,不过他还是咬牙忍住了,痛着痛着,就有些麻木了,唉,老娘啊老娘,你一个乡下女人,不但不会abc,还不能开口说话,鬼使神差的跑去香港干什么?
拄着文明棍的老家伙,似乎劝阻了老娘的进一步动作,常宁暗中松了一口,但是,他还是不愿睁开眼睛,他不是害怕身边这个资产阶级的老家伙,他是不想看到那张他有些不喜欢的老脸。
“小常,范同山从湖城打来电话,你妈他们五个人的护照,在王国维先生的关照下,明后两天就可以办妥了,因此,我们今天就要出发去湖城,拿到护照签证后马上直飞香港。”
“这一次,的确来去都有些匆忙,你应该能理解的,这不是我的本意,也许时机不大合适吧,总之,很多该办的事没有办完,该去的地方没有去,给王先生带来了不小麻烦,给你也添了很多烦恼,我很遗憾,但你要理解,你外公外婆去香港,是因为他们为我,为我们这个家牺牲得太多了,我希望还给他们一个桃源式的晚年,有我们照顾,也好让你少一份牵挂,你妈呢,一直不愿离走,她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男人,比她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一个是你爸爸,他永远的走了,另一个就是你……可你妈还年轻,即使她放弃自己的生活,专心致志的做一个母亲一个奶奶,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治好她的病,让她重新说话,你放心,只要你需要,她随时都会飞回到你身边的。”
“本来,正如你估计的那样,我是有一个庞大的内地投资计划,包括范氏集团,我们九个青州籍人士,联合委托我来打个前站,考察一下家乡的投资环境,坦率的说,硬件方面如交通能源通讯等,很令我失望,至于软环境,我不用说你也懂的,你们的官员,无论学识思想和胆魄,都还没有做好对外开放的准备,你之所以是个另类,是因为你接受了最近最新的大学教育,和你独特自立的跨越式思维,因此,虽然这次考察不能令我满意,但我向你承诺,我会回来的,我报答家乡人民的深情厚意的愿望一定会兑现的。”
“小常啊,外公我虽然漂泊海外几十年,其实心始终牵挂着你们母子,以前由于种种限制,我不敢联糸你们,但从七七年七八年那时开始,我就暗中托人关注着你们娘俩,你每走过的一步,我都清楚的记得,每当想起你八岁就外出行乞,照顾三个躺在床上的病人,独立撑起一个破碎的家庭,外公都会潸然泪下,夜不能寐,可你小子也犟啊,你还记得一九七九年七月的一天吗?你放暑假,从湖城乘长途客车回家,你左边那个位置上坐着的那个中年人,他是我的老部下老朋友,在长途客车停车吃午饭时,他中途下车离开,临走前交给你一个包,那里面装着一万元钞票,并明说是朋友送给你的,可后来我托人一打听,你到站后学习你们那个雷锋,把钱交给了客运公司,换来了一张返程车票的奖励和一封表扬信后,出了车站的大门,马上就捡起了破烂……孩子,你受苦了……”
“我很想你也跟我一起过去,外公几十年孤身一人,在外打拚,真的是累了倦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我的明天不长了,以你的能力,潜下心来,三五年之后,一定能接过这份家业,可是,昨天晚上和宁老爷子通话以后,我觉得我确实太狭隘了,他说的是对的,你现在的事业,你的世界,不应该局限于个人和家庭的奋斗,只有当你把自己的命运,和更多人的命运联糸在一起的时候,才是你人生最闪光的时刻,也才能顺利成章的创造你个人的辉煌,你放心,外公不但不阻拦你,还会竭尽所能的支持你。”
“……小常,别难过了,你不忍看,就闭上眼睛吧,我们,我们走了……我托王先生为你也申请了护照,你要是想你妈,想我们了,随时可以来香港看我们。”
常宁举起右手轻挥一下,索性连嘴巴也闭上了。
四五辆轿车在公路边等候,很多人在帮忙远行的人整理行装,或依依不舍的话别。
然后,人流簇拥着远行的人向院子外走去,路过常宁的身边时,他不用睁开眼睛,自然的分辨出老娘的脚步,和兰姐那熟悉的呼吸,他机械的握着兰姐伸过来的手,碰了碰没有握住,任由那有点冰凉的小手,从身边轻轻的滑走……
好个惨零的三月,一些春天的花都开始萌发了,可是,现在却要面对着一场别离,花儿呀花儿,你们的绽放还会美丽吗?
院子里归于宁静,院门吱的一声关上了,常学军拿着两瓶打开了的青州大曲,走过来放到石桌上。
酒香四溢,扑鼻馋人。
“老舅啊,还是你对我好啊,不是亲舅,胜过亲舅,总是在我身边不离不弃,唉,他娘的,喝酒喝酒,不扯那些没用的东西了。”
“嘿嘿,我早就说过,我没有翅膀,飞不起来,只能在水洋这个小天地里打转转。”
“碰。”两个酒瓶一撞。接着是咕嘟咕嘟的声音。
常宁睁开眼,坐直了身子,挽起衣袖笑道:“老舅,我记得那年你还在部队时,好不容易当了个炊事班班长,还整了个三等功的喜报寄回石岙村,呵呵,你知道谁最高兴,我啊,心想咱老舅又是当官又是立功的,这不是常家的祖坟冒青烟,发了么,寻思着跟你沾点光啥的,嗨,不成想,你到了年底就被打发回家了,他娘的,害得我跟卫国白欢喜了一场,你说,这悲剧不悲剧?”
“唉,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连个信都要找连部文书代笔,九年的大头兵,白当喽。”常学军叹息着,举着酒瓶往嘴里猛灌。
常宁跟着干了几口,抹抹嘴坏坏的笑,“不不不,老舅,你的革命道路还算成功的,就拿你刚回来那会,二房的七叔公他们,不是拚命的想压制你吗?你是英雄一出手,便是笃定有,硬是把生产队队长的宝座给夺了过来,忆往昔峥崂岁月稠啊,从此,你的仕途不是很顺畅了吗?”
常学军也乐呵起来,“那是,真惊险啊,全队二十九个壮劳力,我刚刚得了十五票,嘿嘿,那还不是你小子的功劳,那年你刚从山里迁来不久,好象才十三岁吧,楞是把常老怪和四寡妇光着膀子堵在了床上,他才把票投给我,小常,这头功属于你。”
“不敢不敢,来,碰一个。”常宁一边往嘴里灌酒,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的五个手指头,“你看,你看,后来你,你不就金光大道了么,大队党支部委员,民兵连长,付大队长,大队长,大队党支部书记,呵呵,不到三年时间,披棘斩刺,乘风破lang,一举成了石岙大队的老大,痛快啊……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又让我给整没了,你说,你亏不亏?”
常学军嘿嘿一笑,“扯那些干么,都是过眼烟云的破东西,你瞧现在多痛快,每天都能动着手指头数钱,幸福啊,连你老妗都说,这是她这辈子的黄金时期呢。”
“黄金时期?呵呵,娘们能整新名词,改革大有希望啊,”常宁笑着,眼珠子一转问道,“老舅,你这么天天发财的,就不怕把自个变成资产阶级?”
常学军笑着反问道:“小常,你不觉得,你自个早就是资产阶级了吗?”
“哦,我是吗?”常宁一楞,扔了空酒瓶笑道,“呵呵,还真是的噢,唉,他娘的,资产阶级就资产阶级吧,开放了,自然而然的事嘛。”




宦海风云记 0214喧嚣过后
海外著名华人范东屏的到访,在之江省乃至京城,掀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有人认为公开接待象范东屏这样身份的人,至少太冒失了,步子迈得太大,是要栽跟斗的,作为一手操办范东屏访问内地的直接负责人,省委**部部长王国维,可谓是首当其冲,此番前去京城,也是作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在华夏,这种风波的结果,往往意味着有人要走麦城,尤其是王国维,这几年除了开会,很少主动来京城走动,知情人估计,王国维一定是“有去无回”了。
没想到,才一个晚上,王国维就出人意料的从京城回来了,风波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王国维满面红光的样子,哪象是个受了批评的人,分明象打了鸡血似的,内行人一看便知,王国维遇到高人相助了。
常委班子里,王国维和常务付省长吕太良走得最近,都是所谓的独门独户,瞧见王国维春风满面,吕太良有些坐不住了,吃了午饭,乘午休的时间,沿着连接省委办公楼和省政府办公楼的封闭天桥,来到了王国维的办公室。
“王兄,你真行,藏得可够深,真人不露相啊。”
王国维呵呵一笑,“老弟,你别挖苦我了,对你我有什么好掩瞒的,我自己到现在都纳闷呢。”
“哦?”吕太良沉吟着说道,“难道是陈书记余省长发力了?”
“我看不象,”王国维摇着头说道,“老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两位在工作上,那倒是步调一致的,可这种事么,怕做不到吧,我这个位置虽然不咋的,可毕竟是省委常委,虎视眈眈的人多了去了,凭我个人的判断,即使他们联合保我,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威力。”
“王兄请说,让兄弟也开开眼界。”
“我到了京城,哪儿都没去,也没先找个地方休息,就打了个车直奔中央办公所在地,登个记进了红墙,刚到书记处的门口,就有一帮中顾委会的老首长们过来了,好象刚开完会的样子,或者是刚举行完什么活动,我和几个同样来见领导的人急忙站在一边,大气都不敢喘,待他们快要过去时,突然有位首长停下来叫我的名字,咦,这不是小王王国维吗,不在之江好好待着,跑到京城来干什么?”
“你猜这位首长是谁?中纪委的宁老啊,当时我就蒙了,我是认识宁老,可我们从来没有来往过,他老人家怎么会认识我的,当时首长们都停下来看着,我旁边那位推了一下我,我才清醒过来,急忙上前问好,宁老又是握手又是拍肩的,一直面带微笑,临走时又说道,好好干,有空来我家玩。”
1...7374757677...4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