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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风云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温岭闲人
“哼,宁老头倚老斟老,不就比我长一岁嘛,大也大不了哪儿去。”
“那是那是,”常宁讨好地说道,“我们水洋乡的那个贾贾,今都快九十岁了,照样跟我称兄道弟,年龄算什么东西,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嘛。”
范东屏说道:“宁老头还说什么,你是他的孙子,将来总归要姓宁的,你的未来属于宁家……气死我了,他子孙满堂,却连你一个都不让给我,还xx党还革命家呢,整个就是顽固不化的臭老头嘛。”
“外公,您说得对,我坚决站在您这一边,要改姓,我也愿意改您的姓,您别生气啊,其实,我就喜欢住在您这里,京城那个家,我这个孙子去了,装得比孙子还孙子呢,瞧您这里,多舒服多自由啊,只要您放权,老娘放心,咱就是老大,想干么就干么,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您这里好,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选择您这里。”
“就是嘛,良鸟择木而栖,女子择人而嫁。”范东屏满脸笑容,压低声音说道,“要不,你来个先斩后奏,反正你也常干的么,生米煮成熟饭,只要开个记者招待会,啥事都成了,他宁老头鞭长莫及,在内地可以呼风唤雨,这香港么,他只能干瞪着眼徒呼奈何。”
对外公的劝说,常宁早就准备了一番说辞,反正能躲过初就先躲过去,至于十五混得过去混不过去,事到临头再抱佛脚了。
“外公,您真是说出了我的心里话了,我恨不得马就脱了红袍穿白袍呢,别人不了解我,可您最了解我啊,我常跟朋们说,知我者,咱外公也,外公您就是我人生的第一知音啊,就拿这当干部来说,当初就是为了挣口饭吃,想弄个铁饭碗,让我老娘日子过好一些,我才干了这行当,唉,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范东屏道:“不愿干就辞了嘛,大陆啥都缺,就是人不缺。”
“瞧瞧,要不说是我知音呢,您又说出我的心里话了,我也想啊,不过,现在还真不是时候啊。”
范东屏骂道:“臭小子,哄我开心那。”
“外公,您又性急了不是,听我慢慢跟你说嘛……您看啊,内地马要召开党的十三大了,我爷爷肯定是要彻底的退下来了,象他们这些干了一辈子革命的人,最有胸怀,心里也是空劳劳的,我这时候来那么一手,不是有意气他吗,咱好歹是他的长孙,万一他气出好歹来,我这不孝的罪名,岂不就背在身了嘛。”
“还有那,不管怎么说,我都是xx党员嘛,脱了红袍穿白袍,那就是不忠,我真要离开内地,肯定的,公司几年内在内地难以立足,就会失去发展的大好机遇,这是对全体公司股东和员工不仁啊,最后,是我在青阳的那帮兄弟朋,不是我吹牛,只要我宣布退出内地政界,保准是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这不是不义嘛。”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外公,您甘心让您的外孙,背着这恶名接过您的公司吗?”
范东屏微笑着,心里颇为欣慰,其实他也仅是试探而己,这小子除了生活奔放了一点外,大节大义,已经不需要别人管教了,至于让他向左走还是向右走,这可是事关家族兴衰的大事,得慢慢进行,徐徐图之,和宁老争夺外孙的战争,才刚刚开始呢。
“呵呵,那这个问题咱们慢慢解决,这个宁老头啊,其实对你的所作所为,是了如指掌门儿清,可硬是装傻充楞,尤其是咱们家里的那一大串,你以为他没有耳闻啊,他是心里开心嘴不说,双耳装聋双眼扮瞎,就是怕你脱了红袍穿白袍嘛。”
常宁讪讪的笑起来,“外公,我的私事,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记得,这好象是您和我协议的内容。”
“哈哈,不干涉,坚决不干涉。”范东屏放声大笑,“小子哎,只要你的后院动静越大,我就对战胜他宁老头越有信心了,哈哈,说我们资产阶级腐朽,我承认,可说我们资产阶级是没落的和垂死的,我坚决予以反对,哈哈……”
常宁站起身来,陪着笑了笑,“您老人家慢慢乐,我出去转一转了。”
现在的范氏集团公司,真正的大权掌握在金未央手里,袁思北和陈思辅之,娘子军成了东屏大厦的主流,让金未央先担任代理董事长,继而顺理成章的坐董事长的宝座,正是常宁的主张。
金未央瞟了推门而进的常宁,红着脸问道:“你来干什么?”
常宁“叭”的一声锁了门,转身便坏笑起来,“嘿嘿,真不听话,有你这么跟本少爷说话的吗?”
瞅出了常宁的不怀好意,可金未央却是无处可逃,娇瘦的身子早被常宁抓到了手中。
“小少爷……别呀,这,这是公司办公室呢……”
常宁把金未央压在了沙发,一本正经的说道:
“未央姐,我就是要让你们以后在公司的时候,也能时刻想起本少爷的伟大哦……”





宦海风云记 0434接电速回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一个月的时间,对流连花丛蜜林的常宁来说,转瞬即逝。-
第一封电报是王国维拍来的,他可是常宁在之江省的监护人,也是常宁这个黑名单的人,能大摇大摆出入境的担保人,电报来得不早不迟,就在一个月期满的倒数第二天,电报就是四个字,言简意骇,明了清晰:
“接电速回。”
常宁把电报扔到空着的婴儿床,嘴一撇蹦出了他的理由,“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叔叔只是提醒一下呢。”
古清雅在旁边说道:“小常,超期不归,回去是要受处分的啊。”
旁边的杜秋兰和高飞也劝他,实在想再待几天的话,就打个电报或电话,跟王叔叔解释一下,申请再迟归几天。
她们当然不愿意常宁这么快就回去,可没有办法,这是纪律,常宁必须要遵守的。
“呵呵,没事没事,古阿姨,我知道王叔叔菩萨心肠,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有王叔叔帮着我,外事办那帮人,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常宁说完,又扭回头,有些不解的望着面前的几个小不点,“同志们,下面我继续报告啊,谁不认真听,老子就不认他,谁要是认真听,老子就带他出去玩哦……”
不过,常宁的“恐吓”,没有收到任何效果,他的同志们没有一个理睬他,甚至都不带正眼的瞧他,老四老五眯眼松松,无精打采,老三一付似笑非笑的模样,根本就没有理他,老大老二已经到了长牙学话的时候,倒是在认真的盯着他,可嘴里不知在念叨着哪一国的文字,象唱歌似的,根本就是在蔑视“领导”权威么。
“他娘的,老子是你们的爹,明白不明白?”常宁终于被同志们的态度激怒了,忍不住了让水洋第一名言脱口而出。
老四老五仍旧爱理不理,老二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只有老大老三,到底是男孩,楞楞的盯着常宁,仿佛不知道怕是什么意思。
古清雅摇着头苦笑,这个一身孩子气的大男孩,真要是留在范氏别墅,这些小不点可有罪受了。
杜秋兰和高飞来,一左一右,嘴里嗔怪着,拉着常宁,将他往婴儿房外推。
“太阳灯。”一个稚嫩的声音叫道。
正走到门口的常宁,听得身体马震住了,“两位姐姐,你们听到没有……太阳灯,他娘的,太阳灯,他娘的……哇塞,老大会说话了,呵呵。”
常宁急步走回到婴儿床边,一把抱起老大阿宁,往扔起来又接住,一连几下,老大竟嘻笑着看着常宁,一点也不怕。
“臭小子,记住啊,我是你老子,你他娘的要真是我的儿子,就再来几声,给弟弟妹妹们当个榜样啊。”常宁乐呵着,冲着老大轻吼着,“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老大笑得四肢乱舞,“太阳灯,太阳灯……”
“呵呵,再来再来,他娘的,他娘的。”
“太阳灯,太阳灯……”
杜秋兰和高飞哭笑不得,再次冲来,夺过孩子,把常宁赶了出去。
“呵呵,我儿子会说话了,我儿子会说话了,呵呵,他娘的……”
常宁跑到了院子里,迎着飘泼大雨,高声的傻笑着。
隔了一天,第二封电报又到了,“接电速回。”电报的落款变成了之江省委组织部办公室。
常宁瞟了一眼电报,扔到了沙发角,“他娘的,老子就学一回电影《保卫察里津》里,斯大林说过的一句话,同志们,继续前进,我们不理睬他。”
尤佳小心的劝道:“小常,你还是回去。”
高飞也说道:“是啊,你要是出入境的不良记录,下次想来,会很麻烦的。”
这倒是事实,常宁一下就泄了气,“唉,他娘的,也怪自个呀,当初为啥不跟朱部长多要一个月呢?”
杜秋兰笑说:“你下次记牢呗。”
“他娘的,真是岂有此理。”常宁在客厅里转悠了几步,指着门外说道,“这是咱祖国自己的土地,来去竟然这么麻烦,你们几个给我作证啊,我把话撂在这里,等到香港回归,我要是有幸参与其中,一定要让内地和香港的来去更加自由方便,让咱全国老百姓都有机会来逛逛这美丽的东方明珠……”
不等机票订好,第三封电报又到了,还是四个字:接电速回。
常宁一瞅那电报落款,是省委组织部和省委办公厅,立即乐呵呵的笑起来,“走了走了,老头子京城发话,之江省那帮家伙大惊小怪,让人不得不宁哟。”
那时候不是不能通电话,但谁都知道用打电报的办法的真正意义,常宁算是懂一点的人,这不但是郑重其事的催促,更是严肃的政治命令,他是组织的人,他不敢对抗,压根也不想去对抗。
告别亲人的过程匆匆忙忙,又带有些许伤感无奈,不提也罢。
……
四月的湖城,百花绽放,春意正盛。
朱永军的秘似乎已记住了常宁,一见面就绽放出一丝笑意来,招呼也比次热情多了,让常宁忽地感到,自己又艰难的回到革命的队伍中来了。
不过朱永军就没有好脸色了,坐在办公椅,埋头于文件中,两三分钟过去了,也没拿正眼瞧一瞧常宁。
“老领导,您至于这样吗?不就是晚归一天么,不,就晚归十多个小时,您就不用板着脸了好伐?……喏,这是我的检讨,向主席保证,这是我亲自写的,一千多字,比高考作文还多几百个字呢……这是我专门买来送给老领导的刮胡刀,目前世界最先进的产品……您要是实在不想要,那我就拿回去喽……”
“臭小子。”朱永军终于抬起头,笑着骂道,“你小子那,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爷子啊,把我骂得不得了哟,还纲线的,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高要派人去香港抓你了。”
常宁松了一口气,心说本少爷在香港过的是大爷的日子,你让我回来过孙子的日子,当然就拖拖拉拉了。
“对不起,让老领导受累了,要不您也骂我几句……噢,我差点忘了,老领导您从来不骂人的呢,嘿嘿。”
朱永军笑了笑,抬腕看着手表,转身从文件架找着什么。
“老领导,我马去省政协报到,一定认真工作,努力把这一个月的时间补回来。”
朱永军微微的摇头,将一个卷宗放到了常宁面前。
“你听好了,这里面全是关于你个人的档案,还有你的其他证明材料,以及一张中央党校的入学通知,你拿这些,马赶到机场去,下一班湖城至京城的班班机,将在两小时后起飞,飞机票就在机场管理处放着……”
“等等等等,老领导,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又把我打发到党校去了,我,我去年刚待过半年啊。”
常宁有些发蒙,急得不顾礼貌的打断了朱永军的说话。
“小常,这次中央党校举办的干部培训班,是中组部临时决定的,时间不长,大概三四个月,昨天已经开学了,这就是我们打电报,急着让你回来的原因。”
事已至此,常宁当然不说不靠谱的话了,“老领导,我马动身去机场,不过,不过请您告诉我,这一次是不是,是不是又是我家老爷子的缘故啊?”
朱永军摇头说道:“不可能,这次还真不是你家老爷子的安排,他老人家昨天下午还打电话,问我是怎么回事,显然是不明白嘛,而且,事先连我们省委组织部也不知道,只是中组部先确定了名单后,再找我们了解情况的。”
常宁收起卷宗,准备和朱永军告辞。
朱永军拿起桌的电动剃须力,微笑着问:“那,老就不客气了?”
“叫您老领导,总不能白叫么,您如果真的不要,那我拿回去自己用好了。”
朱永军打开抽屉,将剃须刀塞进了抽屉,“用之江话来说,不要白不要,我就不客气了。”
“呵呵,您要是实在过意不去,就让您的司机送我到机场。”
朱永军笑起来,起身走到常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常啊,又要分手了,我再噜嗦几句……人的一生,其实很短暂,掐头去尾,真正能做事的,就那么二三十年,关键就是要善于抓住机遇,在之江省这几年,我认识了不少人,只有你,才是我最看好的人,好好珍惜这次机会。”
“老领导,谢谢您,我一定记住您的话。”
没想到朱永军不但送到门外,还匪夷所思的送到楼下,亲自嘱咐自己的司机,常宁只好打消了去见见王国维后再走的念头。
一个位高权重的省委常委,竟亲自送一处级干部下来,在省府大院里绝对是条重要的新闻。
朱永军的举动令人遐想,至少表明了,他与常宁的亲密关糸,和他对常宁的重视,无形中也提升了常宁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常宁却没时间思考,他心已经飞向了京城。




宦海风云记 0435再入党校
京城的春天,总比不南方的清凉爽心,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倒是和南方没有二致,呈现着春天才有的景象。-
宁瑞丰已经基本退下来了,不用每天再去红墙里班,现在还挂着好几个职务,基本也就务务虚,只等九月的十三大一开,就是真正的无官一身轻了。
八十多岁的老人了,看去精神不错,但岁月无情,历史的年轮总是要带走应该带走的一切。
“爷爷啊,等开完九月的十三大,我准备把您和奶奶接到青阳去,说好了的,您可不能反悔啊,这京城的气候,还有空气,不适合您这样年纪的人居住,我们青阳山清水秀,空气清新,特别是我在范家岙承包的农庄,绿荫密布,环境幽静,千亩粮田,几百亩果园,还有人工湖……甭提多美了。”
宁瑞丰靠在椅子,双目微闭,鼻孔里哼了一声。
“臭小子,别打叉哦,继续说你的事。”
常宁有些哭笑不得,从下飞机后,乘出租车来到这里,走进院子里,就开始接受老头子的训诫了,都快两个小时了,老头子看来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我说爷爷,您老人家别抓住一点,不及其余么,这可不是xx党人应有的哲学观,我已经承认错误了,您还想怎样?在之江我还交给朱部长一份检讨,朱部长看了以后,都说我认识很深刻,检讨很到位……因此,咱们是不是,是不是也该换个话题?”
常宁一边说,一边瞟了院子门口一眼,亲爱的奶奶,你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了,还参加什么老年合唱队哟,关键时刻不在家里,您还是咱奶奶吗?
“别往门外看,你奶奶不到吃饭时间,是不会回来的,我问你,你的外公,是不是他教唆你犯错误的,还有,他是不是一心想让你留在香港……嗯,他都说了我什么坏话,这一切,都都得一一的从实招来。”
常宁苦笑不已,这老头子究竟是怎么啦,次不是这样的么,一年多不见,怎么会性情大变了呢?
他求助的目光转向身后的警卫秘余振夫,余振夫微微一笑,紧闭着嘴巴,表示爱莫能助。
“爷爷啊,您真是那个那个,啥的……多管闲事么,咱也豁出去了,您也别来这一套,不就是想先一顿乱拳把我打蒙,然后乘我迷糊之际,让我答应一些事情嘛,您就直说,咱们都是成年人了,甭玩些小儿科的东西。”
常宁挺起胸膛,直起脖子,开始了主动的反击,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嘛。
“嚯嚯,你还真牛起来了啊,臭小子,别忘了你是我孙子,你爸不在了,我就得管你,咋的,你还想反了不成?”
宁瑞丰睁开双眼,瞅着笔直而立的常宁,连笑带骂,仿佛摆出了一付好斗的架势。
“呵呵,不敢不敢,您老人家是谁啊,咱可不敢拿鸡蛋去碰石头,不过,这老话说得好,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这老话还说了,死猪不怕开水烫,身脏不怕苍蝇叮,这老话还说了,士可杀不可辱,头可断不可缩,呵呵,您老人家看着办。”
常宁说着,就一屁股坐下了,拿过宁瑞丰放在桌子的茶杯,咕嘟咕嘟的喝了个底朝天。
“嗯,不错,有点宁家人的骨气,第一件事,你得老老实实的待在党校,完成这次学习任务,这个要求不过分。”
常宁咧嘴一乐,“这还用说么,我这百把十斤的都搬来了,保证不给您丢脸,前十名不敢想,后十名不可能,您放心,我的目标是进入前五十名,符合实际情况。”
“流水不争先,拂云风自来,学习的事,我不强迫你,用心尽心就是了。”
常宁乘机涎着脸,在自家老爷子面前吹了一把,“爷爷您真是开明,其实象我这样的年轻干部,向社会学习比向本学习更重要,功夫在外么。”
“哼,第二件事,乘着这次在京学习的机会,把你和杨阳的婚事给办了,我听说杨阳已经毕业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老杨他嘴不说,其实很看重这事……你看怎么样?”
常宁嗯了一声,真正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对杨阳的喜欢,还没有转化为爱情意义的喜欢,尤其是这两年,杨阳痴迷于学习,古怪地规定他不许接近她,两个人平时的联糸很少,关糸反而有些疏远了。
“是,爷爷,这事就按照长辈们的意思办,回头,我跟我妈说一声。”
宁瑞丰瞅了常宁一眼,“怎么,情绪不高嘛。”
“没有,我在想,党校学习如果紧张的话,怎么抽时间办婚事呢。”
常宁心里苦笑不已,和杨阳的婚事,是他最不能抗拒的事,刘月红曾经告诉过他,父亲的早亡,真正的原因还是老爷子的逼婚,为此老爷子终生自责,尽管在长孙的婚事,他又习惯性的又来了一次包办,但真要是又拗着他的意思,对他的打击恐怕是毁灭性的。
因此,常宁在心里早有了打算,和杨阳的婚事,决不有一点违背老人的意思。
“小常,杨阳是个好姑娘,她从小没有了父母,是老杨两口子千辛万苦把她养大的,有阵子他们忙不过来,她还跟着你奶奶过了两年多……你奶奶和我,早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了,所以,你一定要对她好。”
常宁嘴里不停的应着,心里却有些好笑,老爷子有些糊涂了,都当成亲孙女了,还能和亲孙子结婚吗?
“噢,对了,你们结婚时,就住在家里,反正你党校学习后要出去工作的,我这里的房子宽敞,空着也是空着。”
“爷爷,这事么,我得跟杨阳商量商量,本来就是女人的份内事,我一个大老爷们也得听她的不是?”
宁瑞丰点着头,脸露出赞许的表情,这小子,还蛮尊重妇女的嘛。
常宁却是另一番心思,他可不愿和老爷子住在一块,一者怕引起宁家其他人的议论,二来他讨厌在老爷子的注视下生活,在这气氛严谨的地方临时住住还过得去,可真要把家按在这里,他是万万不愿意的,他估计,先拿出杨阳做挡箭牌,老爷子一定无话可说,然后再设法做通杨阳的思想工作,争取搬出去单过。
果然,宁瑞丰说道:“嗯,这事就听杨阳的。”
常宁心中有些反感老爷子的噜嗦,又一次不失时机的“反抗”了一句,笑着说:“就象您老人家在家里一样,得听我奶奶的,所以我向您学习,这些事也听杨阳的。”
“臭小子,你损我还是夸我?”宁瑞丰轻笑着骂道,心情开朗,倒也不以为忤,知道自己的大孙子从小自由散漫,天马行空,“小常啊,爷爷今天高兴,既然你对前两件事表现得这么爽快,我就不提第三件事喽。”
说着,宁瑞丰缓缓的起身,常宁急忙前,帮着扶起,讨好地挽住他的胳膊。
“爷爷,我知道,您老人家是想让我改回您的姓,您这一收回成命,我肚子里的一百条理由,算是白白的浪费了。”
宁瑞丰微微一笑,在常宁的搀扶下,在院子里的绿荫下缓缓穿行。
“小常,你也来过京城几次了,对京城,你有什么感觉呢?”
常宁稍微一怔,立即明白了老头子在问什么,他沉吟一下,小心谨慎的说道:“爷爷,说句老实话,我还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事实,我也没有资格有您说的那种感觉。”
“嗯,不错,继续说下去。”
“爷爷,我从小为生活所迫,做过乞丐,甚至把乞讨当作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我的生活态度和行动指南,首要的任务就是生存,就是如何千方百计的保护自己,因为只有保卫自己,才能保护自己的家人,才能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人,总而言之,我不喜欢凑热闹,有小时候看到别人打架,我的第一个选择是躲开,第二个选择是旁观……您说的那些感觉,影响不了我的选择。”
“很好。”宁瑞丰罕见的公开表扬起来,脸笑得更开放了,“乡下人初次进城,最容易闹出笑话,尽管难免,可毕竟是笑话,有的笑话无伤大雅,可还有些笑话,是会害人的吗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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