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那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发起进攻呢?”理查脸上的神色变得明显不快起来,他从来不认为喜怒不形于色是一个国王必须做到的,更多的时候他更愿意相信适当的愤怒和严酷的惩罚,更能体现出王权的尊严和力量。
“陛下,我必须向您说明,如果不能保全我们的船队,那对我们来说是很危险的,因为到那时候即便我们拥有足够多的军队,也可能会因为缺少足够多的补给动摇军心。”到了这个时候,凯刊”咒二得不向国王说明他最为担心的东西,当看到越来越借联四天与时,他就已经开始担心。现在他更是相信如果运气不好,可能他们失去的就不止是几条海船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办了”理查走到斜坡前,看着海岸上杂乱堆积的物资,他紧皱双眉,在又抬头看了看远处阴沉的天空之后,理查回头向凯斯内斯问到:“告诉我爵士,如果我能给你足够多的船只,你能一次运送多少士兵?”
凯斯内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国王,他不知道理查在想什么,不过他认为自己有责任向国王解释清楚:“陛下。请原谅我纠正一下您的说法,一支船队能够运送的军队数量,绝对不止看有多少条船,毕竟我们还要运送足够多的粮食和其他器具,所以您所说的足够多的船只,并不能”
“我只想知道,你能给我运多少士兵,就是现在的这些船。”理查盯着凯斯内斯的眼睛沉声问着。
凯斯内斯迎着国王的眼睛看了许久,终于缓慢的开口:“四千名士兵陛下,这是我能答应您的最大数量,毕竟我们还要运送很多必备的东西。”
“那也足够了”理查摸了摸他那杂乱的胡须,在回头向被一片阴暗的乌云笼罩的海面上看了一眼后,他向凯斯尼斯低声说“立刻组织足够多的船,我会给你四千名士兵,我要你在暴风雨到来之前把我的军队运过海去。”
凯斯内斯神色愕然的看着国王,他的嘴巴刚刚张开,却被理查用一根手指做出的噤声的手势阻止,直到他终于明白了国王的意图之后,他才看着理查的背影,安出一声轻轻的"shen yin":“上帝,这真是发疯了。”
地中海上的暴风雨总是在季风刚刚到来的时候最为猛烈,每当春秋两季,即便是海上最平静的时候,人们都会尽量小心翼翼,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是在距离海岸边不远的地方航行,也要面临着不小的风险。
所以这样的时候,对于一些在海岛或是沿岸守卫的军队来说,就变得轻松起来,他们不相信在这种时候还会有人敢于冒险渡海发起进攻。因为如果那样,就可能会如同古代波斯人那样,因为急于渡海进攻希腊而使整个舰队倾覆地中海的危险。
谁会在这种时候在海上旅行呢?特别是当暴风雨来临前阴云笼罩的时刻,那甚至是比面临暴风雨更加令人担心的,因为没有人知道在天际尽头那黑漆漆的阴云背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灾难掠过海面而来。
不过尽管如此,依然还有人甘愿冒险,或者说是无奈的履行他的职责。当十字军与塞浦路斯的战争传到梵蒂网时,英诺森和所有人一样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大吃之惊。
如果说其他人纯粹是因为关于某些风流韵事,就推测到罗马可能会有所举动,那么英诺森则完全是因为深深的知道那其中的奥妙才会感到不安。
在梵蒂网,再也没有人比英诺森更加熟悉那位罗马皇帝的了,正因为这样,英诺森相信那位年轻皇帝显然有着比别人想象中更加难以置信的野心。
在英诺森看来,如果说以前的罗马皇帝更多的是在意罗马疆域大小小和对领土的统治,那么现在的这位皇帝显然在关心这些东西的同时,更加注垂精神世界的强大。
这让英诺森颇为不安,他认为自己能够隐约猜测到那个稳居君士坦丁堡圣宫里的希腊人在想些什么,不过这样的猜测让他感到更加担忧。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罗马皇帝总是希望通过严厉的统治和充满威严的皇权来稳固他们的地位,那么英诺森完全相信伦格朱利安特贡布雷是要通过神圣的宗教让自己成为一位不朽的君主。
而更令他不安的是,这位皇帝除了在罗马正在逐渐完成他的愿望之外,显然对欧洲也有着颇为浓厚的兴趣,至于塞浦路斯,除了因为那是他的"qing ren"的领地,更加重要的是,他显然已经把那座岛屿做为了他统治地中海的一块基石和象征。
正是因为这个,听到消息的英诺森立刻按照教皇的命令收拾行装,他必须在罗马是十字军直接发生战争之前阻止这一切,而且他也知道,这对于梵蒂网来说,未尝不是接着调解双方纠纷重新树立教廷威严的好机会。
从红胡子对教皇国肆无忌惮的羞辱,到腓特烈的儿子继续与梵蒂网发生的众多矛盾,英诺森能够感觉到教廷在那些强夫君主面前的无力。
甚至即便是看起来似乎还算恭顺的法国国王,也时不时的表现出那过于旺盛的野心,除了半岛上的一些城邦国家,教廷在很多时候是显得颇为无奈的。
这样的局面也许对于克雷芒教皇来说,已经很让他满意,但是英诺森却感到十分不满。在他心目中教廷应该不止是上帝在人世的宫殿,更应该是被世俗权力所敬畏的“上帝的宫廷”这样的想法让英诺森相信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而塞浦路斯的战事正好是让他觉得可以展示自己伟大想法的好机会。
海面上一片阴郁的乌云匆匆从远处飘来,水手们不住的喊叫忙碌着,越来越急的海浪把海船一次次的抛起来,然后再扔进陷下去的浪谷之中,这让人不禁一次次的担心,可能下一次的时候,就会彻底沉进可怕的海底。
英诺森紧紧抓着胸前的十字架低声祈祷着,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有一天遭遇这样恐怖的时刻,而且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做为教廷枢机主教,甚至可能有一天会成为教皇的自己,在这个时刻显得那么渺小无力,这让他在对上帝创造的雷霆闪电的奇迹敬畏的同时,也感到了从心里发出的恐惧。
随着一阵沉闷可怕的声响,英诺森听到被挤压的船身发出了古怪的响声,这心…其担心海船可能会随时被风浪撕扯成碎片而伴以炉海水忽然从舱口灌进来,原本还尽量保持镇定的枢机主教终于发出了一声恐惧的低叫。
“上帝,都是水,我们要沉没了吗?。
英诺森惊恐的问着身边的仆人,到了这个时候,高贵的枢机主教和卑微的贴身仆人一样全身湿透,狼狈惊慌。
船身再次激烈的晃动起来,舱房里的东西到处滚动,当人们终于帮助英诺森稳住时,已经头昏眼花的主教不禁在心里暗暗发誓,只要能够让他躲过这次灾难,以后的一生都再也不会站到任何一块船板上哪怕是威尼斯那种看上去没有丝毫害处的小船。
一阵闷雷声从远处滚滚而来,随着身影闪动,一个全身湿透的水手闯进了船舱:,“大人,我们必须尽快靠岸,风浪越来越大了,原本我想可以闯过去的,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整个地中海都要下雨了,上帝作证,这可真是个旅行的好天气!”
“注意你的言行”。即便到了这时依然试图保持尊严的英诺森大声呵斥着,然后他立刻接着问“我们现在是在哪,要知道我可不想因为莽撞上岸遇到麻烦事,我们必须尽快赶到君士坦丁堡。”“大人,我想我们已经在罗马岸边了,不过我不知道这儿究竟是哪,这天气太坏了,到处都是一团漆黑
水手气急败坏的说着,他扶着船板慢慢向前挪动,当一个巨浪打来,船身巨量摇晃起来时,他就随着顺着船身上细碎小洞灌进来的海水在船舱里不住翻滚起来。
船身剧烈的摇晃中不住倾斜小有那么一阵似乎随时都会彻底翻滚过来,不过随着那股推动的力量突的一轻,海船立刻迅速向另一边栽去,那种可怕的力量,让船舱里的人再次发出一阵惊呼。
接着,随着一声从船底发出的沉闷大响,整个船身迅速的一顿!
英诺森的身体被重重的抛到了迅速倾斜的船壁上,在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第二声惨叫,一股冰冷腥咸的海水已经劈头盖脸的浇在他的身上,随着隐约中听到一阵惊慌的大叫,他已经被人紧紧拉住,拽着向舱外奔去。
在慌乱中,英诺森只看到眼前不住奔跑的人影,和人们惊恐万状的叫喊声,当他被身边几个忠实的随手忙脚乱的扔进一条小船时,他才恐惧的看到他们那条海船的船头正奇怪的翘了起来,在不住掀起的浪涛中,一块狰狞的礁石正在浪涛中时隐时显。
英诺森甚至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被人救上岸的,他只记得自己趴伏在小船上,身边那些仆人和水手奋力的向着一团漆黑的远处划动船桨试图在那条海船沉没前远远离开那块可怕的海面。
直到许久之后,随着一阵阵急促的呼喊,英诺森才终于慢慢意识到自己的身下已经不在摇晃,当他看到小船已经被浪涛推上海岸时,这位枢机主教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他在仆人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从小船上爬下来,在跪在沙滩上用力亲吻腥咸的沙子时,他发出了最衷心的祈祷:”感谢上帝,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上帝要阻止世人建造通天塔了,大地已经是上帝赐予我们的最大的恩典,世人再也不能奢望更多了!”
英诺森激动的自语,然后他才想起来似的忽然站起来,向每一个保护了他的人伸出手,他盛赞他们的忠诚和真气,同时他不住的重复着一些这些人不明白的话:“上帝保佑你们,你们不会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你们不知道自己拯救了什么,上帝会母为你们做的善事赐福给你们的,”
枢机主教不住的向这些人许诺自己会对他们的报答,因为过于激动,他丝毫没有看到就在他说话的时候,他面前的那几个人看着他身后露出的奇怪表情,当他终于意识到身后传来的动静时转过身时,他看到的是几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而在这些士兵身后的丛林里。随着人影闪动,一群士兵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大人,这些人是罗马人”。一个随从低声说着,他慢慢向前走了一步,但是还没等待再次挪动身子,一支利箭已经“哆”的一声钉在他身前不远处的地上。
“你们是什么人!”对面一个队长式样的罗马士兵走到英诺森面前,当他看到枢机主教虽然全身狼狈,却依然能隐约辨认出的服饰时,他先是有些诧异,随后向着英诺森微微低头行礼“请原谅主教大人,不过做为色雷斯护圣军的一名士兵,我请您告诉我您的身份。”
“色雷斯?这里是色雷斯?”原本以为会离君士坦丁堡更紧些的英诺森,失望的看了看身后的水手,不过当他转过头时,他的脸上立刻变得一片庄严“我是梵蒂网教皇陛下的使者,枢机主教吉奥瓦尼7罗塔里奥?德7康提”。当他看到这个希腊人脸上虽然依旧恭敬,但是露出的明显得迷茫时,他不得不继续说“我是奉教皇的命令出使君士坦丁堡,而且我本人也是罗马皇帝的朋友
这立刻让希腊人变得恭敬了不少,当骑上腾出来的战马向内陆前进时,枢机主教回头看着阴云笼罩的地中海,在胸口上划了一个大大的十字。
“上帝保估一切在海上航行的人,愿上帝赐予他们安全和顺风
枢机主教的祈祷对于别人是不是有用不得而知,但是在地中海东岸,却的确有人需要他的祈祷。
在远处弥漫着大片乌云的海面上,一支船队正乘暴风雨前那短暂平静,在暮色掩护下,悄悄的向塞浦路斯岛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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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第八十九章 暴风雨之夜
关若森从没想到自只会险此命丧大海,更没想讨甘因为失态而暴跳如雷的时候。
当他的坐船因为搁浅在海上遇难时,他不能不感谢上帝,他的船距离岸边并不很远,而随后出现并且救助了他的希腊人,对他和他的手下也还算颇为客气。
不过,让英诺森感到难以忍受的是,这些穷乡僻壤的希腊人显然不知道他的重要,更不知道他所肩负的使命是多么重要,所以他们那不紧不慢的样子最终激怒了英诺森,他大声的呵斥那些招待他的罗马军官,同时不住的要求能够见到足以明白事理的人物。
枢机主教的脾气发的还算有用,当这些罗马人似乎终于意识到这位大人的确有着重要事情,迅速禀报之后,闻讯而来的色雷斯大主教格里高利,立刻远道而来,在距离首府很远的一座修道院里,遇到了正为路上的耽搁不住抱怨的主教。
尽管因为教派的不同,两位主教在见面时未免有些隔阂,但是当事情牵扯到罗马时,格里高利立刻变得谨慎起来。
这位之前的埃多尼亚主教,因为当初在平息色雷斯暴乱时,能够审时度势而成为了伦格的跟随者,更重要的是,这位随即接任色雷斯大主教的格里高利,有着旁人所颇为难以比拟的敏锐。在伦格还在色雷斯的时候,他就从一些举措中看到了某些端倪,所以在关于色雷斯大教议团的问题上,这位主教展示出来的积极令人诧异。
他不但成为了帮助伦格组建大教议团的功臣,而且他本人也积极的为大教议团的组建出谋划策。
这在当时的确堪称是一个冒险,很多人为他的这种举动感到意外,而且人们也并不认为大教议团能够起到足够的作用,不过后来事情的发展让人们不得不佩服格里高利的远见卓识,随着特里布斯的兴起,色雷斯人不禁骄傲起来,因为他们可以在其他省份的人面前自豪的说:“特里布斯是因为色雷斯的大教议团才出现的。”
现在,格里高利的这种睿智,让他立刻想到了事情的严重,而且关于这位公教的枢机主教将来的远大前程也有所耳闻的他,立刻意识到了这其中可能会包含着的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主教立刻派出了最好的护卫,同时他派人把这个消息向色雷斯首府阿布德拉通报,当色雷所总督撒里奥尔听到这个消息派出护行队伍时,英诺森已经开始在通往君士坦丁堡的道路上了。
一路上的惊险让这位之前从来没遇到过如此险境的主教感到心有余悸,虽然当初在圣地时曾经一次次的面对异教徒,可是却从来没有象这次一样,几乎险些丢掉了性命,这让英诺森不禁认为自己得到了上帝的恩典,这也让他变得更加坚定了,自己就是注定被上帝选择出来完成神圣使命的那个人的信念。
不过这一次颇为意外的色雷斯之行,对英诺森来说也有个另外一个重大的意义。
当他看到沿途上那众多充满了正教气息的建筑,和色雷斯人颇为浓重的正教生活的一面时,他不得不承认之前腓特烈试图强行改变希腊人宗教信仰的举动,未免过于鲁莽了。而令他印象颇深的,则是色雷斯俨然已经成为了救赎骑士团的领地!
早在两年前,英诺森就听说伦格已经把色雷斯的埃多尼亚城,做为了救赎骑士团的总团所在地,不过那个时候虽然他颇为关注这位圣子,可是更多的还是更偏重他在君士坦丁堡所做的一切。
毕竟色雷斯太偏僻了,很少有哪个公教教会的神职人员能够深入色雷斯,更勿论能够说清楚关于埃多尼亚的情况。
他们只知道伦格把这座圣西尔兄弟的故乡最终选为了救赎骑士团的总团所在地,同时他在这里修建起第一座祈祷者教团的教堂。
而后,在君士坦丁堡发生的一切就变得太耀眼了,以至人们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那座永远被黄金和鲜血舔满了的城市。
而现在,当能够坐着马车穿越整个色雷斯的乡间时,英诺森才第一次真正亲眼看到了这片被称为“祈祷者教团第二个圣地”的土地的真面貌。
由罗马时代留下来的道路依稀可见,而每当走到那些道路的十字路口,都可以看到一块矗立起来颇为崭新的石碑,那些石碑上铭刻着各种圣经上文字和一些先哲圣人们的筏言,而更多的是来自伦格那些手稿上的词句。
这不能不说是马克西米安的功劳,这位颇为忠于职守的秘书记录下来的那些关于圣子的言行,还有一些被他收集起来的伦格的手稿,成为了这些刻在石碑上向世人昭示上帝真谛的启言,与圣经与各种圣一起成为了色雷斯人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更让英诺森难以忘怀的,是祈祷者教团在色雷斯那庞大的令他不安的影响,以及救赎骑士团在这里的力量。
几年来。随着在君士坦丁堡发生的各种事情,很多人甚至包括英诺森,渐渐的以为伦格已经他的注意完全转向了对世俗权力的统治之上,这让一些对祈祷者抱着无限期望的人不免有些失望,而另外一些人则感到高兴。
但是当亲身途径色雷斯的乡村小路和那些城市时,英诺森才意识到,在几年间,原本就因为正教气息浓厚而闻名的色雷斯,已经变得更加顽固和令公教失望。
在得到色雷斯总督的大力支持下迅速发展的教团,已经成为了一个庞然大物,人们争先恐后的向教堂送去表示虔诚的财富,不论是普通民众还是贵族,圣捐成为了令教团拥有更大权力的支柱,而这一切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救赎骑士团在色雷斯的崛起。
在英诺森印象中,救赎骑士团更多的是那些旨品小贵族,或者是某此吊然富裕,却没有什么地位的水“址…托来的小骑士团,不论是成立的时间还是显赫的背景,都是无法和圣殿以及医院骑士团相比的。
但是当他穿过那些乡村,亲眼看到即便是在一些小村庄中也有一些农民在积极练习,而在稍微大点的城市里,就可以看到那些身穿虽然并不昂贵,却已经颇具气势的链甲的贵族骑士时,他终于开始明白,色雷斯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向救赎骑士团提供兵源的重要地方。
“我必须立刻见到贡布雷”英诺森心里这样叮嘱着自己,他知道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即便对那些西方的君主或者是主教们说,也不会得到足够多的重视,那些人甚至可能会嘲笑自己对希腊人产生了畏惧,但是他知道,只有身在这些充满了浓郁信仰的乡村和城市中时,他们才会真正明白,自己所面对这些情景时的感触,可是到了那个时候,是不是已经变得太晚了呢。
英诺森感到了一阵阵的不安,对判里查的举动,即便还没有见过那位国王,可他隔着整个地中海都能嗅到其中野心和贪婪的味道,这让他不由担心那位国王在遭遇到那样的挫折之后,会变得更加疯狂。
“上帝保估,但愿一切不会变的更糟”。英诺森习惯的把希望寄托在了上帝的身上,不过一想到理查的疯狂和可能会引起的可怕后果,即便是这位虔诚的枢机主教,也不由为万能的上帝是否能实现他的祈求担忧起来“可是如果真的那么糟糕,又有谁来挽救这一切呢
英诺森的担忧无疑是正确,或者说是更具有颇为神奇的前瞻性,就在这个枢机主教为了东西方教教会,或者说是东西方最强大的几位君主的矛盾冲突,不辞辛劳甚至是以身犯险的奔走调停时,在地中海另一边,一场比暴风雨更大的风暴,正慢慢形成。
在多年在地中海匕旅行的眼?,四月下旬的季风,就是上帝赐予一直辛劳的他们的一个假期。
人们会在这段时间里老实的留在岸上,直到进入五月中旬之后才会陆续出海,至于在这个时候总是肆虐海上的暴风雨,则成为了那些守卫海岸的军队最为忠实的朋友。
在这个时候,士兵们在堡垒上的巡视的次数会变得减少,而军官们也不会为这个申斥某个人,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地中海是最为安全的,恶劣的天气已经成为了他们最坚强有力的防御屏障。
这就让圣安德雷角堡垒上的士兵们为能够喝上一口香甜的当地酒找到了很好的借口,在外面看着越来越阴暗天空陪衬下,堡垒里的烛火具得十分明亮,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晚,不过因为阴沉的天气,海面上已经一片漆黑,除了轰响的海浪拍打岸边发出的巨大声响,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在这样的时候,即便是最严厉的军官也不会过于苛刻,所以当看到那些纪律散漫的士兵围坐在一个大木桶上吃着还在流油的烤肉,喝着当地颇为著名的草莓酒时,圣安德雷角城堡的守将只是闷闷的哼了一声,就独自一人走上了堡垒。
事实上这位守将也并非是因为尽职尽责才在天气这么坏的时候独自登上堡垒,只不过是因为,现在的他正在为一个小小的麻烦苦恼不已。
圣安德雷角是塞浦路斯最东北端的一个极点,狭长的卡尔帕斯半岛从美索里亚平原向着地中海延伸出去,随着地势越来越狭窄,终于形成了一个锋利的尖角插入了大海之中,而圣安德雷角则是这个尖角上最顶端的一点。
这座因圣徒安德雷而闻名的堡垒,是因为位于并不太远的圣徒安德雷的修道院而闻名。
在那座依靠着利索帕里山脉建造的修道院里,圣徒安德雷的遗骨让这座修道院远近闻名,不过和这座修道院比较起来,圣安德雷角堡垒就显得不那么显眼了。
做为一个守卫海岸的堡垒军官,阿希埃努并不很得意,他在为自己借的那些钱发愁,也在为自己能不能获取心爱女人的老爹的欢心发愁,所以当他觉得自己应该冷静一下时,他爬上了堡垒顶端的露台,看着下面黑漆漆的海面不住出神。
这个时候的海上已经完全暗淡下来,看不到多远的海面上除了时不时的掀起的一团团硕大的白色浪花,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东西。被海风一吹,阿希埃努觉得自己似乎冷静了不少,他烦恼的用双手揉着自己发烫的额头,但是逐渐的,他的手放慢了下来,同时他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也许觉得自己看花眼了,阿希埃努爬在石墙上仔细盯着海面,他只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看到在漆黑汹涌的海面上,隐约出现了一群不住,虽然其中一些亮点立刻隐去,可他还是辨认出,那是几盏伏在海面上的灯光。
“这是怎么回事”阿希埃努嘴里念叨着,他再次用力看去,可是海面上恶劣的天气却让他无法看清,但是随着那些闪动的影子越来越近,他终于意识到那是什么时,一阵隐约的声响已经从不远处另一边的一片乱石滩上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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