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不过这一切,随着伊莎贝拉的到来被突然打破了。
当救赎骑士团在祈祷者圣殿举起长剑,向站在圣殿台阶上的伊莎贝拉宣誓效忠时,留守耶路撒冷的萨拉森贵族是以一种怀疑这位女王,甚至怀疑苏丹对这些人容忍的态度看着这一切的。
而随后伊莎贝拉的举动,则更加引起了萨拉森人的猜疑,她在接受了骑士团的效忠之后第二天,就立刻拜访了考雷托尔和博特纳姆当她以君主的姿态在全城人的注视下相继进入这两座城市时,不论是满心疑虑的萨拉森贵族,还是因此暴跳如雷的盖伊,都不能不承认,这位女王显然不但得到了一支不容小视的军队,而且还得到了在东方最具影响之一的法兰克贵族的支持。
和圣殿与医院骑士们不同,救赎骑士团中固然同样拥有着一些贵族,但是他们当中大部分却出身低下,从普通的骑士到没有继承权的次子,从一贫如洗的小领主,到在来到东方朝圣,却因为找不到救赎而迷茫的滞留下来寻求拯救的空有头衔的伯爵,留在圣地的救赎骑士团一边遵循着圣子给予他们的教诲,一边也同样寻找着能够让他们获得荣誉的道路。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伊莎贝拉拿着伦格把骑士团赠与她的谕令宣布时,虽然依然有着很多的困惑不解,但是救赎骑士团却还是遵从这个命令,在圣殿前向伊莎贝拉宣誓效忠。
就在那时这些骑士当中很多人都已经明白,如果说圣子给予了他们握紧长剑和盾牌的名义,那么这位女王就可以给他们带来世俗的荣耀。而且也的确如他们所想那样小考雷托尔首先成为了宣布承认伊莎贝拉女王身份的法兰克城市,接着博特纳姆和更他们所能印象到的更多的地方,开始相继承认这位女王的权力。
就在巴里安还没有因为盖伊夫妻重新返回的黎波里,与这个国王划清他们之间那颇为模糊的关系时”;刀拉凡经汛速掀起东方女不的旋风门※
一小队骑兵沿着一条他们还一时间无法适应的平坦的道路向前奔跑着,对这些骑兵们来说,他们已经习惯了在丘陵和崎岖的荒野里奔跑,所以当看着眼前这条似乎没有尽头的平坦道路时,他们总是不由自主的尽量注意着道路的尽头,似乎怕忽然间前面就变成深不见底的悬崖哨壁。
这是在圣地已经颇为有名的“马克西米安大路”在这条从考鲁托尔直通博特纳姚的道路上,不止是法兰克人,即便是萨拉森人也经常出现。
而为了避免可能因为不期而遇发生的冲突,双方已经逐渐用一些颇为默契的方式来提醒对方。
在大路通过一片坡地时,一个带路的骑兵飞快的从大路上下来,奔向附近的高地,当他把一面早已准备好的旗帜插在颇为显眼的高地顶端时,远远看着他身影伊莎贝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沿途,那个领路的骑兵总是把一面面那样的旗帜插在最为醒目的地方。这时,如果附近有法萨拉森人。按照对双方来说的一种默契,他们就会避开这段大路。
同样,当法兰克人看到萨拉森人的新月旗时,也不会轻易去招惹麻烦,一时间这种让双方能够尽量避免冲突的方式,让这条大路显得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加安全。
东方的局面要比当初想象的好一些,这让伊莎贝拉感到欣慰。
在她原来的想象中,不论是法兰克还是萨拉森人中,都可能会有人坚决反对她这个东方女王的身份小这让她甚至已经做好了必要时不惜与反对者一战的决心。
伊莎贝拉并不畏惧自己势单力薄,事实上她比其他人都清楚自己手中究竟有着什么样的优势。
真正已经在东方延续百年的法兰克人,已经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的一份子,这一点伊萨贝拉比任何人都能够体味的到,所以当那个依仗一副漂亮外表迷惑了西比拉的盖伊,不停的叫嚣着与异教徒的战争时她选择了离开耶路撒冷。
现在,即将到来的十字军已经引起了所有人的不安,不止是作为敌人的萨拉森人。即便是已经逐渐习惯了的法兰克人,对那些从欧州来的陌生人也充满了浓重的猜疑甚至敌意。
他们惧怕那些外来者抢夺他们原本已经剩不下的东西,更怕乖些依旧狂热的教徒把他们视为与背叛了基督的犹大。
同样,当下定决心后,伊莎贝拉大胆的决定进军耶路撒冷,因为她相信对于大敌将临的萨拉丁来说小有一个能够与他达成协议,安抚住东方法兰克人的女王,将是他求之不得的。
仔细想想,萨拉丁当初向伦格提出要他当东方法兰克人的国王,难道不就是这个目的吗?想到伦格,伊莎贝拉不由略微有些失神,她没有想到自己离开君士坦丁堡之后,会发生那么多的变故,当听到关于玛蒂娜死的那一刻,她的心底里甚至闪过一个她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的疑问:“如果那时候我在君士坦丁堡呢?那顶后冠会不会就是我的?”
这个念头曾经在深夜独处时不停萦绕伊莎贝拉心头,意志即便到了现在,她也不知道,如果真是那样,自己会不会为了那顶后冠,而放弃现在的这顶王冠。
前面的骑兵吹起了号角,看着远处已经出现的膘望哨塔,伊莎贝拉的心跳不由微微加剧。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博特纳姆,甚至不是她以东方女王的身份第一次光临,但是这一次对她来说却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如果说之前她每一次进入这座城市,都是以客人的眼光看待这里的一切,那各现在她是以主人,至少是以领主的眼光观察这这座城市的每一堵墙壁,每一扇城门。
丰满却不失韵味的贵妇儿子的陪同下在站在城门里,看着在骑兵簇拥下来到面前的伊莎贝拉,当看到女王下马时,施蒂芬娜向年轻的女王躬身行礼。
“请接受我对您的欢迎,尊敬的乖王。”施蒂芬娜轻声说着。同时她轻轻亲吻伊莎贝拉递过来的手“我没有想到您怎么快就来了,不过请原谅我的失礼,我认为您只带着这点卫队未免太冒险了。”
“伯爵夫人,您忘了我自己就是一个骑士,虽然我无法和您的名望相比,可是不论是萨拉森人还是法兰克人,只要他们敢挑战,我还是会让他们受到教的。”
伊莎贝拉略带骄傲的说着,不过当稍微侧脸看到旁边听到她这话的汉弗雷脸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时,她略一迟疑,不禁立刻明白他想起了什么。
伊莎贝拉脸上露出了一丝懊恼,骄傲让她不能容忍别人对她的嘲讽。她傲然的看了一样汉弗雷小然后在他躬身行礼时低声说:“伯爵,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即便只是在心里把我和某个没有教养的海盗相提并论,我也认为那是很无礼的行为。”
汉弗雷有些啼笑皆非的看着伊莎贝拉,他实在难以明白,为什么只要是与伦格有关的事情,这位女王总是不能如平时那样保持她的沉稳。
“陛下,博特纳姆家族是死海的守卫者,这已经有将近一百年了”站在一件硕大的储藏室里,施蒂芬娜向伊莎贝拉详尽的说明着那些挂在墙上的残破的武器,和一些看上去已经无法辨认出来,污清斑斑的旗帜,她看着伊莎贝拉,用一种骄傲的口气说
志二直我的家族曾经是圣枪的守护者,现在圣枪在您的与凹;”么您就接替了这份神圣的职责
伊莎贝拉微微点头,施蒂芬娜的话让她不由又想起了把圣枪交给她的伦格,这让她甚至有些懊恼的发现,自己似乎不论走到哪里都不能摆脱那个人的影子,自己的身上带着他送的珍贵礼物,自己的王冠是他的赠与,自己的军队是同样视他为主的骑士团,甚至自己就要接过来的这座城市,都是属于他朋友的。
“我们就要离开圣地了陛下
施蒂芬娜略显怅然的环视四周,这里是她生长的地方,她熟悉这里的每一个角落,在这里她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位贵族小姐,然后变成了妻子和母亲。
看着身边的儿子,施蒂芬娜不禁有些恍惚,她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儿子忽然长大了,而且现在的汉弗雷再也不用她为他那难以启齿的行为羞耻和担心,儿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足以让她引以为豪的伟大骑士。
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她认为自己可能就要在这片东方土地上度过自己的一生时,她却要面临一场她从来没经历过的远行。
当施蒂芬娜因为担心儿子可能会在圣地发生的战争中遇险,劝阻汉弗雷离开时,法兰西斯却同时建议她们母子一起离开。
这让施蒂芬娜无法接受,她无法想象离开自己的家乡是个什么样子,在她的心目中,那片她从来没有见识过的欧洲土地实在太过遥远了,东方才是她的故乡。所以她顽固的拒绝法兰西斯的建议,同时又不停的催促着儿子尽快离开。
但是,当伊莎贝拉在耶路撒冷出现时,法兰西斯的再次造访,终于彻底打动了施蒂芬娜固执的心。
“如果您依然留在这里,那么汉弗雷就只能陪着母亲留下来。但是您应该知道如果十字军到来,博特纳姆势必会卷入和萨拉森人的战争之中,到了那个时候,任何可怕的事情都会发生
法兰西斯的话深深的敲击施蒂芬娜的内心,她知道儿子绝对不会让自己单独留在这动荡的东方,可是她却又感到说不出的无奈。
“我能去哪里?欧洲对我来说太陌生了,即便是我的父亲也没有见过那片土地,而且博特纳姆呢?难道我可以扔下家族的领地,让它们变成某个欧州小领主的战利品?。
“您可以把博特纳姆伯爵的忠诚献给伊莎贝拉,而您自己可以和汉弗雷一起到君士坦丁堡去。”
法兰西斯的建议一时间让施蒂芬娜颇为为难,当她征询儿子的建议时,让她意外的是,汉弗雷只是简单却十分坚定的回答:“母亲不论是做为伯爵还是儿子,我都不会让您单独留在这里的。”
儿子的决定让施蒂芬娜为之焦虑,她不敢想象如果儿子卷入即将到来的战争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且她也不敢再奢望还能再次得到来自埃及苏丹的宽容和大度。
失去丈夫的痛苦曾经让她几乎崩溃,这让他不敢想象如果再失去儿子,她将承受什么样的可怕痛苦。最终,施蒂芬娜终于决定接受法兰西斯的建议,虽然一想起即便到了生命最后时刻,也为自己是一个自由的法兰克领主而自豪的丈夫,她就不禁感到惭愧,但是最终她还是作出了这个充满痛苦的决定。
当把这个想法告诉儿子时,施蒂芬娜从汉弗雷脸上看到的,与其说是她想象中的愤怒,悲伤或是失望,母宁说是一种带着放松,甚至是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先是沉默,然后痛快的同意了母亲的建议,当施蒂芬娜终于从汉弗雷的神态中意识到,儿子的心早已不在这片虽然有着圣地之称。却有无比贫瘾的土地上时,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欣慰的复杂心情萦绕在她的心头。
“我,博特纳姚的汉弗雷,东方领地的伯爵,法国的罗弗林的伯爵,死海的守卫者,把我领地的荣耀和我的忠诚献在您的面前,我愿意尊您为我的女王和领主,同时我请求您赐予我对我领地的保护
汉弗雷跪在伊莎贝拉面前,当他把镶嵌着绿宝石的博特纳姆冠冕举到伊莎贝拉面前时,他看到了伊莎贝拉眼中掠过的一丝兴奋。
“她的丈夫只是权力
当在高高的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博特纳姚,看着那座自己伴随着家族荣誉成长的城市的影子时,汉弗雷心中不由想起了伦格曾经说过的这句话。
随后,他的心头忽然闪过了一个伊莎贝拉一直为之困惑的问题:,“如果她一直在耶路撒冷,她会选择那顶后冠,还是现在的王冠呢?。
想到这些的汉弗雷不由回头向着北方望去,在他眼前荒芜的地平线的尽头,有着一个很多法兰克人一生都难以想象的国度,同时在那里有着更多的荣誉,财富和能够让他展示一位骑士勇气的东西。
“母亲,我们要去罗马,去君士坦丁堡了!”汉弗雷用力拉紧他胯下那匹似乎也已经因为就要远行小变得兴奋起来的白色战马的缰绳大声向队伍后面喊着。
“君士坦丁堡?。施蒂芬娜轻声自语,她再次微微回头看向已经逐渐远去的博特纳姆,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能够再次回来,但是她知道一个新的世界正在等待着她。
征服天国 第六十七章几位国王
示三的地中海就如同个脾与暴躁的孩午,每当大人们以愕牡巳经被安抚住时,就会突然间显露出顽劣难驯的性子。
在西西里岛西南角一处形成半岛的地方,一条长长的海角直接伸进地中海里。
在这块并不很狭长的海角上,坐落着西西里最古老的教堂。按照岛上人们多年的传说,最早在这里建立起第一座基督教堂的,是后来被梵蒂网承认为圣人的范洛窝尼厄。
在教堂残余的文献中,这个之前拖着一条残腿从亚洲回到西西里岛的罗马老兵,原本是个不折不扣的恶棍,当他回到家乡之后,他抢占了原本属于一个堂兄弟的土地,当那个人试图和他争执时。这个从战场上活着回来的老兵痞毫不留情的用短刀切开了亲戚的胸膛。
然后,范洛窝尼厄就成了这片土地的地主,而且他利用自己的抢夺来的一部分战利品成功的贿赔了原本要制裁他的当地保民官,然后这位地主就开始盘录起他的地里的那些佃户。
虽然在那个时候,基督教已经在罗马的土地上存在了将近三个世纪,但是对于这样一个恶人,做为一个被害的基督徒的亲人。范洛窝尼厄那个亲戚的妻子只能背井离乡逃离故土。
如果就这样下去,也许范洛窝尼厄最终的结局不过是有一天因为暴饮暴食而突然死去,但是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就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这个之前被所有人憎恨的恶棍忽然在雷雨交加的夜晚跑出了房子,人们看到他在田野里奔跑,然后大声向布满闪电的天空祈祷,随后他忽然回到人们中间,在所有人惊恐不安的猜疑中,他告诉人们,他得到了上帝启示。
也是从那个夜晚开始,范洛窝尼厄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但自己抛弃了经常拿在奴隶。驱赶佃户的鞭子,而且还禁止别人这样做,然后他不但主动邀请僧侣们到他的田庄里本道,还把一块土地做为对主基督的供奉献给了教会。
人们发现范洛窝尼厄完全变了,他开始关心别人,开始为自己之前的行为忏悔,他完全变成了一个虔诚的基督徒,特别令人意外的是。在他弥留之际,他派人找回了被逼走了的那个亲戚的儿子,他主动向他忏悔,而且把侵占的田产重新还给了那个人的儿子。
然后,在一个同样风雨交加的夜晚,范洛窝尼厄做了他一生中最后一次祈祷。然后在众多曾经受过他欺凌,也同样受过他恩惠的人的关注下。离开了人世。
对于范洛窝尼厄。人们不知道该如何评论。提起他的前半生,人们无不痛恨。但是他的后半生却又令人为之敬仰,这种争论持续多年,直到梵蒂网终于在他死去两个世纪后,承认其为圣人。
于是范洛窝尼厄生前建立起的教堂就成为了向世人展示圣迹拯救灵魂的丰碑,无数的人如同朝圣般前来领略神圣的荣光,人们争相传送这个神奇的个故事,尽管这其中也有一种说法暗暗流传说,那个亲戚妻子所生的孩子其实是范洛窝尼厄自己的私生子,而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因为那个人发现了这个秘密。才不得不灭口的一出闹剧”
不过不论怎么说,范洛窝尼厄修道院成为了西西里岛最为神圣的地方,以至历任地个崇高的西西里主教。都把主教宫定在这里。
不过现在的西西里主教的日子却并不好过。
早在两年前,当西西里国王威廉慷慨的答应为十字军征集物资时。西西里大主教就似乎看到了一个并不好的征兆,虽然他对异教徒占领圣地的憎恨不必任何人少,但是这位主教大人对权力的热衷也同样不逊色其他人。
他当然知道威廉如此热衷支持东征,不过是为了想借助英法两国的势力。与一直窥视西西里王权的腓特烈对抗,因为不知道按照从哪里找来的一条依据,赫特烈从众多错综复杂的亲戚血脉中抓住一条线索,坚持认为自己拥有向西西里提出王位要求的权力。
这让威廉不得不用积极提供补给资源的方法,试图得到欧州其他强有力的君主的支持。
不幸的是,当看到自己辛苦囤积起来的物资,被那个如同从海底下冒出来的女海盗一把火烧成了废墟时,急怒交加的威廉就此病倒,再也没有起来,没过多久就蒙了圣召。
这让整个西西里宫廷不禁陷入一片慌乱,更糟糕的是,乘机夺取了王冠的西西里公爵坦克雷德更是一个对王国比对圣地更有兴趣的人。
他拒绝向来到西西里的理查提供剩下的那些物资,当愤怒的理查带着军队冲上西西里岛时,坦克雷德甚至以把西西里献给腓特烈的儿子亨利做为要挟。
这一切都让西西里大主教感到为难,虽然最终在法王脉力和西西里大主教的调停下,坦克雷德与理查达成了一个协议,但是刚刚松了口气的大主教发现,在所有人当中。最终损失最大的却是他自己。
原本属于教会的什一税,被十字军莫名其妙的削减。一些原本属于教会土地成为了专门为十字军提供粮食的皿产,而更多的羊,猪和麦子,甚至是新酿的葡萄酒。都成了十字军掠夺的目标。
而且更令人感到不安的是,自从罗马人开始严厉的打击西西里港口和商船开始,岛上能够见到的各种来自岛外的货物越来越少,随着东西变得紧缺起来,一些商贩开始囤积他们所能找到的所有东西,这不但让西西里岛一些大笑城市里的居民感到了窘迫,甚至即便是内岛里的一些农民。也开始感到了与之前不同的紧张。
特别是随着进入一一九芬二一从这年的开始,西西里人就似乎闻到一股不祥的公芯,目人们终于从一些颇为糟糕的事情上看到局势不妙时,不论是西西里大主教,还是驻留岛上的英法十字军。都感觉到了那与之前截然不同的风暴前的气息。
对于在军营和普通民众间流传的,关于罗马人不但自己不肯向西西里贩卖哪怕一根布丝,甚至还用他们的舰队和高额的罚没阻止其他地方的商人与西西里人做生意的谣言小法国国王躲力在听到之后并没有显得过于愤怒,他只是在略感兴趣的听完手下的禀报后不置一词的随意点小头,却始终没有显露出任何心中的情绪。不过那位比他年纪更大,却脾气暴躁的英国国王却怎么也难以忍受这样的事情,当他因为发觉自己平时喝的塞浦路斯葡萄酒里,居然被掺进了一些其他酒水暴跳如雷时,他才知道在更早的时候之前,塞浦路斯就早已停止了与西西里之间的贸易。
而令他更加意外的是,现在西西里岛上的十字军,除了动用那些好不容易再次囤积起来的物资之外,能够得到的补给越来越少,而且价格昂贵的惊人。而这其中未尝没有那些看到眼前局势,立刻乘机抬价。敲诈勒索的法兰克商人在其中。
这种局面让理查不禁为之怒火中烧,他不相信居然有人敢这样对待自己和自己强大的军队,特别是对于那个就因为自身难保,才不得不厚颜向西方求救的罗马帝国当他听说造成西西里现在这种动荡局面的,正是因为来自罗马人的舰队时,他不禁立刻怒火中烧,大吼着要立刻渡海到君士坦丁堡去,“要让那个傲慢无礼的希腊小子”见识一下他的厉害。
不过在这之前,大发一通脾气的国王立刻乘机找到西西里大主教,在两个人先是一起诅咒了那个胆小如鼠,甚至卑鄙邪恶的罗马人之后,国王向主教提出,要他为了神圣的东征事业,为十字军提供出一大笔足以让主教的心脏打结的“萨拉丁什一税”。
这个建议立刻受到了大主教义正言辞的反驳,他一边举例说出自己已经为神圣的事业做出了多少贡献。一边乘机抱怨十字军已经侵占了多少原本属于教会的田产。
大主教的这种行为当然让理查十分恼火。他立刻指责这位大主教的贪婪和对圣地的漠不关心,当大主教气氛的威胁要把西西里岛上发生的一切向教皇禀报时,这个胆大妄为的国王,立刻下令把大主教囚禁在了范洛窝尼厄修道院里。
同时他立刻乘机下令自己的军队乘机进驻教会在西西里岛上的所有田产城堡,同时下令为了神圣的事业,由他的手下军队亲自向所有西西里人征收他们应该缴纳的那“神圣税收”的一部分。
理查的举动立刻激怒了原本就与他敌意破深的坦克雷德,当法王腓力闻讯赶到,终于在一座小城堡下制止了双方眼看越演越烈的冲突时。几位国王几乎同时意识到,十字军在西西里岛停留的时间已经太久了。
到了这个时候,不论是国王小贵族,还是普通的骑士,甚至是士兵和平民。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如果再这样下去,被封锁了各种物资供应的西西里人和十字军,只能用消耗之前他们所能找到的那些物资来维持,这让人们开始感到畏惧。
虽然粮食依然够吃,但是总是不安于家乡的西西里人却能从与岛外商人的频繁接触中感觉到变化。
罗马严厉的海上封锁,让那些商人似乎看到了猎物般的野兽般扑向西西里。
极高的风险换取的是比平时高出几倍,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获利,西西里的黄金开始向那些野兽般贪婪的商人手中流动,罗马的封锁一时间变成了商人们可以吸允西西里血水的匕首,深深的刺痛了这个原本富裕的岛屿。
而令西西里人愤怒的是,这些乘机咬上他们一口的,并不是他们憎恨的希腊人,更多的是那些与他们说着同样语言,甚至有些家族之间还血缘颇深的法兰克人、
这一切都让人们逐渐明白。如果十字军依然还留在西西里。也许不用那个女海盗再来破坏,用不了多久,他们自己就会把那些费尽心思再次囤积起来的物资,消耗个精光了。
“拯救圣地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样的高呼与其说是鼓励士气,不如说是无奈的叹息,来自永远潮湿阴冷的英格兰的十字军开始明白,他们在地中海岛屿上的悠闲时光似乎已经过去。随着春天的到来,来自地中海南岸的海风开始吹拂他们聚集在海港的船帆,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真正的东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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