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一队队的新军团开始在距离哗变的兵营不远的地方集结,在透着海水气息冰冷的寒风中,整齐的排列在一起的军队默默的看着远处位于一片树林后面的小城堡。
那里曾经是罗斯人被从北方带来之后停留的地方,他们在那里接受做为罗马军队的练,也是在那里,阿赛琳从他们当中挑选出了最强壮的一批人,让他们成为了她那突发奇想的“海军陆战队”的第一批士兵。
埃罗帕西娅坐在马车上,从窗子里看着外面来回奔跑传令的骑兵。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来到军营当中“也是第一次和伦格一起在所有人面前出现。
之前在保加利亚边境的山区里遇到的惊险让她印象很深,而且就是从那次危险之后,她忽然明白了自己做为一个母亲应该做的是什么。所以当伦格坚持让她回到君士坦丁堡时,埃罗帕西娅没有提出任何的反对,虽然她很想看看,那些她利用从保加利亚山区里找到的矿石制造的武器,是不是如她想象的那样拥有足够大的威力。
伦格并没有和埃罗帕西娅坐在一辆马车上,这让她在略显失望的同时,倒也有些放松。
她知道因为玛蒂娜临终的遗言,自己已经无疑成为了整个罗马最令人关注的女人,不过也正因为这个,她发现似乎突然间失去了原本属于自己的自由。
这个时候她甚至有些嫉妒门不”。她知凿阿赛琳在突如其来的拜访“了皇帝的后宫描就出人意外的住进了安露落尔的宫殿小这让所有人在感到意外的同时,不由又是一阵猜测想象。
不过埃罗帕西娅却有种奇怪的感觉,她似乎知道那不过是阿赛琳自己随意的据谈的决定,那其中既没有所谓的阴谋,更没有牵扯到任何人的势力,唯一的原因,只是因为阿赛琳告诉她的那样:“我在保加利亚就认识安露落尔,我和她算是朋友”小
一切不过是这么简单,但是埃罗帕西娅有些无奈的发现。几乎没有任何人愿意承认如此简单的事实。
车身微晃,阿历克斯出现在了打开的车门口,当他和埃罗帕西娅望过来的眼神对视时,他微微鞠躬小然后低声说:“小姐,陛下正在等着您
阿历克斯看到埃罗帕西娅的肩头微微一动,他知道这位小姐这时应该是十分紧张的,一想到这其中牵扯到的那些人和事,即便是他,也不能不感到为之不安。
他知道那些暴动的罗斯人中小无疑有着瓦莲京娜的亲人,这让阿历克斯颇为无奈,不过他知道在这时这一切都已经变得毫无意义,不论这些罗斯人究竟是为了什么暴动。当他们占领兵营时,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当埃罗帕西娅从马车里下来时,她立刻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
不论是士兵,军官,侍从,贵族甚至是不停的在队伍中间跑老跑去传递消息的仆人,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停顿下来。甚至一个正在大声唱数的旗手也停下他响亮的嗓门。向着她望来。
被几千人同时盯视的场面。让埃罗帕西娅不由微微发怔,她从来不喜欢被人注意,虽然她的美丽从很早时候起就已经引起人们的注意,但是她更希望能够在某个安静的角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在几队排成方阵的步兵空隙尽头,伦格看着远处的埃罗帕西娅。
在军团士兵们的注视下,已经换上盔甲的伦格向前伸出了手。
埃罗帕西娅缓缓的迈出步子小她能感觉出每当走出一步,几千双眼神就随着她还缓缓移动,在她的身边,阿历克斯带着几名近卫兵谨慎的守护在旁边,他们的眼睛盯着四周,手里紧握着武器。
慢慢的穿过一个个的方阵。埃罗帕西娅的头在这时高高的仰着。
虽然并不喜欢这样被人瞩目,但是做为罗马人的骄傲,却让她要把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现在别人面前。
伦格看着越走越近的埃罗帕西娅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
也许这个有着密涅瓦一般指挥的天才女性并不喜欢炫耀,或者她更愿意让自己理想的翅膀不受约束小但是她依然有着罗马贵族们所拥有的那种孤高的气质,或者说她那特立独行的不受约束中就隐藏着这种深深的矜持和固执,当需要的时候,她会让所有人看到,充满传奇的密涅瓦,同样可以成为罗马另外一颗耀眼的明星。
当埃罗怕西娅终于穿过方阵小来到伦格面前时,跟在身后的阿历克斯不由暗暗吐出了一口长气。
罗马人对于玛蒂娜的崇拜让阿历克斯感到担忧,他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在这时因为那种过于狂热的信念,冒犯这个未来的皇后,但是虽然知道危险。可是他却没有办法阻止埃罗帕西娅冒这样的风险。
即便没有任何人的指使,罗斯人的忽然哗妾也对埃罗帕西娅是否能顺利成为皇后产生了巨大影响,至少在大臣们中间已经有人在暗暗流传,这是否是她那个在北方的哥哥暗中策划,以此来逼迫皇帝尽快确立埃罗帕西娅的地位。
即便稍有托头脑的人知道这样的猜测未免有些荒唐,但是这一切也足以让人们重新考虑埃罗帕西娅做为皇后是否合适。
至于传说,这其中似乎有着那位海军统帅手脚的影子的流言,已经让这次看上去并不复杂,却有牵扯甚广的哗变,变成了自伦格登基之后,最为令人震动的事情!
当“三分罗马”的局面随着玛蒂娜的死被彻底打破,在巨大的悲哀之后。罗马人已经开始为将来揣测,他们不知道似乎已经变得壁垒分明的两股势力之间,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不过从现在看来,罗斯人的哗变似乎正在开启双方争斗的闸门。
“看来这次皇帝是下定决心了”。骑在马上看着走到伦格面前的埃罗帕西娅的赫克托尔,忽然低低的对旁边的恩特克劳威尔说,当看到总主教望着他皱起的浓重双眉时,他好像不太在意的微微耸动肩膀“我们都知道可能要发生什么,既然这样就没有必要太介意这些。”
。你知道我和你不同的地方在哪吗?。恩特克劳威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低。他甚至为了怕别人听到,还低下头把嘴唇靠近赫克托尔的耳朵“小我信仰上帝,而你信仰那条诱惑他人的蛇。”
“总主教,可你想过没有,如果没有撒旦的卑鄙,世人又怎么更能感受到上帝的神圣呢?”
说着赫克托尔透明的眼睛微微一眯,随着他的下巴向前微微示意。恩特克劳威尔看到了站在伦格面前,略微沉吟的埃罗帕西娅向着伦格躬下身去。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屏住了呼吸。人们的眼睛注意的皇帝,他们知道这将是决定埃罗帕西娅命运,更是决定罗马皇后归属的关键时刻。
看着低头向自己行礼的埃罗帕西娅,伦格伸手摘下了头盔夹在臂下,随着他身上链甲的响动。他同样想埃罗帕西娅躬身行礼。
一时间。几千人中间显得异常安静,人们看着那对相互行礼的年轻男女,在少许沉寂之后,随着离他们最近的阿历克斯举起手臂,一声宣布从他嘴里发出:“埃罗帕西娅秋奥多,罗马帝国的皇后!”
。皇帝万岁,皇后万岁”。
随着阿历克斯的宣布,儿:人的君十坦丁堡军团霎时爆发出一片高※
与此同时,对面的兵营里稍一落后,也随即响起了一片高声欢呼!
罗斯人的人影纷纷出现在了兵营的墙顶上,他们不住的向着罗马军团的方向看来,之前以为会发生一场恶战的他们,这时已经开始为他们的“胜利”高声庆贺,有的人大喊着要伙伴拿酒。有的人已经喊着要打开营门。
在军团的前面,罗马大臣们脸上这一刻显露出了各自迥异的神色。他们看着那对在战阵前站立的年轻男女,一时间心头不禁各自心事重垂。
罗斯人的叛乱,让罗马人不禁质疑埃罗帕西娅是否应该成为罗马的皇后,很多人在为这位密涅瓦过于特立独行的举动担忧的同时,更对她那背后那个势力庞大,根深蒂固的哥哥担忧不已。
尽管皇帝的变革触及到了很多人的利益,甚至让他们聚集起来有所举动,但是很多人依然还是希望罗马不要再发生巨大的动乱。
特别是将近两年的变革已经让很多人逐渐看到了罗马发生的变化,对他们来说,在顽固的守护着自己利益的同时,也未尝不希望看到一介。重新复兴的罗马帝国。
正是因为这种复杂念头,君士坦丁堡的贵族们并不愿意看到一个有着巨大背景的皇后出现在皇帝的身边,这让他们既担皇帝可能会就此变得更为难以抗衡,也担心这样可能会令那个让他们顾忌的秋奥多掌握过多权力。
罗斯人的暴动让他们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当他们以为这样可能真的会导致埃罗帕西娅无法戴上后冠时,他们的盘算却被皇帝异乎寻常的举动彻底打破。
“小埃罗帕西娅是我的皇后,这是神圣的抹大拉的玛利亚给世人最后的启示”伦格翻身跳上战马,他弯下腰握住埃罗帕西娅的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经把她用力拽上了战马,放在了自己的鞍前,他任由战马用马蹄刨动着地面,在战马充满焦躁的不住盘旋中。他接过侍从递给他的头盔,在埃罗帕西娅帮助下戴到了头上“罗马军团的士兵们,我在你们的敌人面前为你们选择了一位皇后,现在我要你们用胜利做为对我的祝贺,和对抹大拉的玛利亚恩赐的报答
说着,他一手揽着埃罗帕西娅纤细的腰身,一手拔出长剑,在空中用力一挥:“在那座军营里的是背叛了我们的罗斯人,不论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的罪行都不能得到宽怒。这是对罗马的背叛。是对你们的背叛,所以我要你们平息他们的叛乱
说着伦格用剑插一敲马股,随着战马迅速向前窜出几步,他来到恩特克劳威尔面前。
“恩特克劳威尔,我现在要你以罗马军团总主教的身份为我的士兵祈祷,请求上帝保估他们能够取得胜利。”
恩特克劳威尔满是胡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诧异,他微微回头看了看远处正晃动着人影的兵营墙顶。
他知道伦格的这个命令。就意味着皇帝已经下了死令,那些哗变的罗斯人将不会得到任何赦免,一场残酷无情的屠杀,居然随着皇帝刚刚选择了他的新后,就此爆发。
恩特克劳威尔似乎听到了旁边赫克托尔的低声嗤笑,这让他感到一阵气恼,虽然如同白化病人所说小这一切的确是在开始就已经注定,不过他还是对这个人那种似乎看好戏般的举动不满至极。当恩特克劳威尔举起闪亮的十字架来到队伍前,用他那特有的洪亮嗓音爆发出巨吼般的祈祷时,人们听到了不远处兵营墙顶上的一阵呼声。
罗斯人开始不安起来,他们知道罗马人的习惯,也知道罗马军团总主教的祈祷意味着什么,当他们明白即将发生的事情时,他们开始大声呐喊起来。
。伦格,你不能这样,他们是为了我”。埃罗帕西娅抓着伦格的肩头紧张起来“难道你要把他们都杀了?。
“这是叛乱”。伦格微微带动战马沿着方阵间的缝隙向前走着,他没有看怀里心爱女人错愕无助的神色,因为他怕那样自己就会因为犹豫改变主意“任行时候叛乱都要受到最严厉的惩罚,特别是现在,特别是他们!”
听到伦格最后一句话那种重重的语气,埃罗帕西娅的身子微微一颤,她把头缓缓搭在伦格的肩膀上,用一种黯然失落的声调轻声问:“因为他们是罗斯人,因为他们是弗勒里的人,所以你就要杀掉他们?你这样做就是为了让弗勒里看到你的决心?。
“小还有是为了让其他人看到我的决心”。伦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的眼睛紧紧盯着随着罗马军团的靠近,开始响起了一片喊杀声的兵营“罗马的未来是由罗马人决定。但是却绝对不是只由某一个罗马人决定,在这一点上不论是秋奥多还是任何人,都必须看的十分清楚
伦格那与之前所熟悉的声音迥然不同的腔调,让埃罗帕西娅感到畏惧,她紧紧抓着就要成为她丈夫的这个人的肩膀,听着身后那一阵阵可怕的喊杀声。惨叫声,濒死者绝望的哀号声,和充满残暴的吼叫声,埃罗帕西娅微微闭上了眼睛。
“小伦格,我想我当不了一个好皇后,我永远成为不了玛蒂娜那样的皇后,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所以
说到这里的埃罗帕西娅停下来,她不想因为自己无端的臆想去破坏一个最终把一切都留给了她的不幸女人。
“玛蒂娜的确是个好皇后,她选择你也是她做出的最后的最后决定”伦格平和的拍着埃罗帕西娅微颤的肩膀,当一切终于平静,伦格轻声在埃罗怕西娅耳边低声说“她和我一样,都认为你会成为一个真正优秀的罗马皇后
征服天国 第五十九章 惜别
”尔九零年的初春发生的连串的重大变故,让罗月代训“由意识到了这一年的不同。
从科马吉尼的动乱到罗马皇后的突然去世,从随着地中海西岸传来的,关于十字军已经开始在西西里岛上重新建立起新的基地,很快就要开始渡海东征,到罗马人还沉浸在失去皇后的悲哀之中,就忽然面临要迎来一位新皇后的消息,罗马人早早的被这一年开始就出现的这些纷扰困惑着。
如果说迎娶埃罗帕西娅还是由于玛蒂娜的遗愿,可以被罗马人接受,但是伦格宣布新后身份的那个场合,和随后发生的事情,却又引起了罗马人更大的议论。
人们难以想象皇帝怎么能在宣布了要迎娶埃罗帕西娅的同时,下令屠杀了所有声称效忠埃罗帕西娅的罗斯人。
甚至在一些传言中,皇帝让他的新皇后亲眼看着她的那些忠诚的拥护者被君士坦丁堡军团蜂拥而上的军队,砍成了一堆碎片!
这样的传言让人们不禁对埃罗帕西娅的地个猜测起来,很多人认为皇帝之所以愿意迎娶她,更多是为了尊重玛蒂娜的遗愿,而也有些人认为,皇帝这么做的目的,只是为了警告那位看起来已经早早的以皇帝亲戚自居的行省总督,让他在自以为是的时候,能够清楚的知道,即便他的妹妹成为了罗马皇后,也应该知道遵循什么样的本份。这样的谣言从君士坦丁堡一直传向内陆,从海上一直传向欧洲,一时间在罗马发生的那点事情,再次成为了引人注意的话题。
不过让人们感到意外的是,就在这种谣言四起,同时人们也在为罗马即将迎来新的皇后议论纷纷时,一位最可能会引起人们法意的人物,却好像凭姿消失了。
甚至即便是那些追随她的海军将领和她那些彪悍的海盗,也找不到他们的首领。
阿赛琳身上盖着厚实的毯子,当午后的温暖阳光照到她身上时,她扭动了一下,然后把身子蜷在一起,象头猫似的缩在毯子里,同时嘴里发出了轻轻的低吟。
这个时候宫殿里暖暖的感觉令人昏昏欲睡,这显然也传染了阿赛琳,所以她睡的是那么沉,甚至连有人走进房间都没有醒来。
伦格默默的站在门口看着熟睡的阿赛琳,当罗斯人的哗变让罗马海军为之震动,甚至米利厄诺斯不惜被人怀疑的向伦格提出,要从海上进攻被罗斯人占领的兵营时,阿赛琳却忽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始至终,这位堪称罗马皇后宝座最有力的竞争者都没有出现在人们面前,这让很多人觉得她不是已经彻底放弃了这个机会,就是早已有了把握。
甚至有人不禁怀疑,也许这位女海盗并不如她外表看上去那么鲁莽任性,因为如果因为罗斯人的哗变而导致埃罗帕西娅与后个无缘,那么最有利的,无疑就是这位已经得到罗马海军和众多中下层贵族支持的女海盗了。
不过,让那些如此臆测的人颇为意外的是,即便是在平息了罗斯人的哗变之后,伦格正式宣布埃罗帕西娅为罗马帝国的皇后,阿赛琳也一直没有出现
而且据对安露落尔还算熟悉的一些宫廷贵妇说,那个女海盗已经早早离开了安露落尔的宫殿,至于她的下落,却没有人知道。
在常年被博尔普鲁斯海峡中的海水冲刷的峭壁上,一座宫殿静静的矗立在海峡的右岸上。
虽然这个时候的海风刺骨的寒冷,但是每当中午的时候,天气就会变得格外的好,温暖的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照进房间,那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如同置身夏天那种充满慵懒的气息中。
伦格的嘴角挂着一丝浅笑望着窝在靠椅里,蜷成一团的阿赛琳。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女海盗,即便是对这个女人比任何人都更加熟悉,但是他和其他人一样,印象最多的还是她那种令人难忘的气势和那种迷人的身神采。
如同现在这个样子的阿赛琳看上去缺少了一丝平时的强硬,却无形中多了少许的娇憨,看着她那种在睡梦中发出轻轻呓语的样子,伦格不禁为自己的能拥有这样一个女人,从内心中感到幸福。
他走到靠椅边坐下来,当他的手指轻轻碰触到阿赛琳的肩头时,阿赛琳的眼睛忽然睁开。
她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伦格,在沉默一会后,她抬起手,用略显粗糙的手指指尖轻轻触摸着伦格的脸颊。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由无声沉默编织的幔帐,那幔帐好像把两个人完包裹在其中,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无声的望着对方。
一阵略显吵闹的“吱吱,小叫声从房顶传来,几只在城堡里驻窝的麻雀一边叫着,一边在房顶的横梁间飞来飞去。
它们的吵闹声似乎惊扰了正在享受着这难的的平静午后的两个人,他们抬起头看向房顶,当阿赛琳习惯的要抓起身边的长剑时,伦格俯下身按住她的手。
“随它们去吧,它们现在不也是很幸福的吗?”伦格轻声说他和阿赛琳并肩坐在一起,抬头看着在横梁间不住飞翔鸣叫的麻雀“有时候我们甚至还不如它们,至少我无法让自己随意的离开我的那咋小“巢穴
“如果你愿意,就可以做到”阿赛琳微微翘起下巴看着伦格,然后她又有些无奈的摇起了头“不过你现在肯定是不愿意离开那个巢穴的,还有什么比罗马皇帝这样的巢穴更能吸引你的呢。”
“可是你呢,你又为什么不离开这里?。伦格把阿赛琳轻轻按在身下,认真看着这个美丽女人那轮靡分明的美丽容貌,当他看到阿赛琳透过他的肩头,望向房顶那些飞翔的麻雀的眼神时,他俯下身子,微微吻在那双让他着迷的眼睛上“对不起,阿赛琳,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呢?”阿赛琳有趣的看着伦格,她脸上挂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父,让伦格看了为!痴诛,尽管凡经拥有了众个美丽饷心附西但是伦格却在心中隐约有着一种无法触及到她内心的错觉。
似乎在阿赛琳那对他爱得无比深切的内心世界中,总有着一块他始终无法图及的地方。
“也许我不该让你到君士坦丁堡来,你从来就不属于这里,这里的一切只能让你感到窒息和不自在是吗?”
“我从来没喜欢过君士坦丁堡”阿赛琳用双手抱着伦格的脸颊认真的说着,然后她接着笑眯眯的说“不过我也并不反感这里的财富珠宝,你知道一个海盗的贪婪是很可怕的。”
“也许我真的不该把你们带到这里来,这座城市看上去令人神往,可是对你们来说,就如同一座坟墓。”
伦格做起来靠在椅背上,透过狭长的窗子看着远处的海峡。
“玛蒂娜那么年轻,甚至她的一生还没有真正开始,就被埋没在这座城市里,她换来了一个显赫的称号和豪华的坟墓,但是这对她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至于埃罗帕西娅,我不知道让她成为罗马皇后是不是个错误,她和你一样,如果把你们关进圣宫约束起来,也许有一天就会失去属于你们自己的那种东西了”小
“可是你还是把她关进了圣宫”阿赛琳略带愤懑和惋惜的说着,然后她抬起两臂揽住伦格的脖子,一边轻轻亲吻着爱人的额头,一边轻声安慰“你不用为这个感到自责,甚至即便是我,难道不是因为爱你才留下来的吗?我没有进入圣宫,可我一样没有离开,不是吗?。
“对不起”伦格否次轻声低语,他把阿赛琳的身子微微托起放在怀中,搂着她那健康柔韧的腰身。伦格发出充满歉意的低吟“是我的爱困住了你们,是我让你们没有办法自由的追求你们的梦想,我把你们约束在身边,只为了怕你们离我远了就再也抓不住了,这是我的自私。”
“伦格!”阿赛琳一把抱住伦格的头,让他和自己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你不用为这咋小自责,你知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厄勒冈的阿赛琳只会听从自己的命令,我是自己的主人,所以爱你也是我自己的选择”。
阿赛琳用力抓着伦格的肩头,她知道自从玛蒂娜死后,伦格陷入了一种对自己的自责之中。
当别人,甚至是做为父母的老贡布雷夫妻都认为,伦格是因为夺走了母亲的生命,才不肯见亚历山大时,不论是阿赛琳还是埃罗帕西娅,却都深深的明白,她是因为内疚才不能面对自己的儿子。
孕育王朝,这个重担也许对玛蒂娜来说太过沉重了。
也许就是从第一次听到伦格赋予了她这样使命那一刻起,那个原本怯懦的小女孩就已经开始为这个她为之骄傲的“使命”改变自弓!
从一个永远依靠丈夫的小妻子,变成一个令罗马的权贵们都为之畏惧的皇后,玛蒂娜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只因为她牢牢的记着伦格赋予她的这个重担。
最终,为了完成的诺言,年轻的皇后用自己的生命做为了代价,当拥有着伦格血统的罗马皇子降生的那一刻来临时,玛蒂娜为自己终于实现了诺言而喜悦,同时也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寄托在了孩子的身上。
“伦格,你认为我会是把自己的命运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吗。或者埃罗帕西娅是?”阿赛琳忽然站起来,她拉着伦格走向窗边,看着停靠在一个小港湾里的厄勒冈,她用力拍打了一下伦格的肩头小农兵,不要太自以为是,厄勒冈的阿赛琳只是自己的主人,现在我决定爱你,也许有一天我对你厌烦的时候,就会离开,到了那时候,即便你用整个罗马的军队也别想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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