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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这样的想法让米蒂戈罗斯对赫克托尔的暗示沉默不语,如果说别人还可能会因为这样的阴谋感到羞愧,可是至少稍微熟悉赫克托尔的人就知道,这个人绝对不会为了所谓荣誉和名声放弃这种好机会的。
“大人,您不必现在相信我,不过我想您很快就会明白对我的您的诚意了。”赫克托尔并不因为元老显露出来的强烈的不信任生气。他向并肩站在旁边的米蒂戈罗斯用一种称不上是微笑的笑容展示着自己的诚意,不过当看到巍见室的两扇房门同时打开时,他微微站直腰身。一双透明的眼睛死死盯着从觐见室里走出来的萨拉森公主。
皇帝和公主单独会面的时间未羌过长了。
这样的想法在走廊里每个人的心头微微闪过,说起来如果不是这位公主是个纯正而又虔诚的萨拉森异教徒,而且她的哥哥还是号称基督世界的敌人的萨拉丁,人们甚至就会猜想,这两个人究竟都在利奥厅里干了些什么。
不过赫克托尔却显然并不在这些总喜欢胡思乱想的人中间,然而他之所以不会这么想,也只是因为这个白化病人自认还算了解这位皇帝的喜好。
“不用担心大人”赫克托尔看着同样脸上露出一丝忧郁的米蒂戈罗斯“如果这位公主再年轻十岁,大概我们才会为如何替皇帝收拾烂摊子,和对付萨拉丁的愤怒头痛。”
赫克托尔过于直白的话,让米蒂戈罗斯有些无奈,虽然皇帝风流韵事就如同他的丰功伟绩一样,已经成为了罗马人最常提起的话题,但是在利奥厅外的走廊里,能够如此名目张当的议论这种话题的,也只有罗马的监察大臣赫克托尔。
“大人们,陛下请你们进去。”
站在觐见室门口的胡斯弥尔向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位罗马大臣说着,不过虽然刻意掩饰,可男孩最终还是有些沉不住气的向着赫克托尔投去了古怪的眼神。
对于胡斯弥尔因为自己和首席元老站在一起,显露出来的奇怪神态毫不在意的赫克托尔,稍微落后半步的和米蒂戈罗斯一起走进了利奥厅。
利奥厅里似乎又恢复了之前那种冷意,点起来的篝火并不足以让整个硕大的宫殿显得暖和些,整个房间依然显得那么清冷空旷,除了房间一边的地面上,那副用各色彩石雕刻而成的罗马地图似乎已经颇具规模之外,整个房间里依旧只有那张显得异常硕大,散乱的放满了各种文件呈报的书桌,摆放在宽阔的宫殿中央。
略微感到一丝冷意的米蒂戈罗斯不由自主的拢紧了身上的袍子,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日常办公的房间总是这么的冷,和这个房间比较起来,甚至连觐见室外面的走廊都显得暖和的多。
看到走进来的两个人,站在桌子前的伦格略微的向他们招手,这让已经逐渐熟悉皇帝习惯的大臣们立刻在只是略微鞠躬之后,就走到皇帝的身边。
“萨拉丁的使者带来了他的条件”伦格向面前的两个人微微示意“他希望我们能成为他在“地中海上的朋友
当听到伦格说出这冉话时,两位罗马大臣的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同样的奇怪表情,他们似乎有所默契似的相互看着,一时间利奥厅里隐约浮现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请原谅陛下,“地中海上的朋友,?”赫克托尔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奇怪表情,他相信这个时候旁边的米蒂戈罗斯也一定和他有着相同的的感性,一想到就在网月不久前还给阿赛琳授予的那咋。“罗马人的海上保护者”称号时,他就不由得有一种要笑出声来的冲动。
看着皇帝似乎同样露出笑容的神色,米蒂戈罗斯脸上却露出了凝重,他不知道皇帝会如何处置这件事情,可他感到阵阵担忧。
“陛下,法兰克人现在正在聚集力量,也许很快就会到来,而且您也知道阿赛琳,是罗马海军闷网袭击了撒丁人,如果这个时候答应萨拉丁的建议,也许就会给法兰克人提供他们一直寻找的借口。”
“借口?”伦格看着米蒂戈罗斯,他在元老满脸皱纹的脸上看到了忧虑和不安,而且他不能不承认,即便再如何的拥有野心,这个时候的米蒂戈罗斯的话都应该是出于真诚。
“你们认为法兰克人在意的是什么?”伦格在两个人的脸上微微巡视,他绕过桌子坐回到椅子里,看凶两个人他向坐在旁的胡斯弥尔点头示意“去准我要召开御前会议。”
说着,他向米蒂戈罗斯看去:“元老,我需要元老院能够在明天晨钟敲响的时候坐满所有坐席,而我届时会到元老院做出陈述。”
“陛下,希望您已经经过考虑了。”米蒂戈罗斯声音低沉的说,自从上一次在元老院做出对瑞恩希安的裁决之后,除了做为皇帝必须参与的例行仪式,伦格再也没有主动进入过元老院,而与此同时,特里布斯的逐渐强大却似乎预示着元老院时代的结束的开始。
米蒂戈罗斯暗暗喘了口气,他为自己刚刚在外面走廊里做出的不再弹劾阿赛琳的决定感到庆幸。
如果说之前的萨拉森异教徒还可以说是罗马的敌人,那么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已经心知肚明,与那些异教徒相比,法兰克人更加令罗马人痛恨。“召开御前会议”伦格继续向面前的两个大臣说“让我们来为罗马的命运做出应有的决定。”
一队队的近卫军站立在圣宫的宫门,碉堡和走廊之间,他们的眼中充满凝重和警觉,随着越靠近圣宫的内部,警卫也越显得森严,当玛蒂娜的寝宫出现在御医们的眼前时,这些有的曾经为几任皇帝医治过病症的御医,都不禁为他们所看到的森严景象暗暗心惊。
在这些罗马御医当中,有两个人显得颇为突兀。
一个身穿着典型的萨拉森人服饰,而且长相也是个典型萨拉森容貌的老人,和一咋,看上去面容奇特的东方人。和这些御医走在一起不禁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不过,却没有人对这两个人敢于无力,因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即便是很多萨拉森王宫也为之尊敬的苏丹御医,而另一个东方人神奇的医术,则令皇后再次能够成为一个母亲。
而这些御医中的其他人,则几乎都是掌握着整个罗马帝国最为精湛的医术的大师。
不过即便如此,当这些人走进皇后寝宫时,他们还是受到了近卫军的严格盘查。
两次的遇险,让近卫军对皇后的安全无比重视起来。甚至在有些地方,即便是皇帝也没有受到这样的保护。
“皇帝曾经在战场上作战,可是皇后却无法承担这样的冒险,所以对皇后的保护是绝对不允许出现任何错失的。”阿历克斯甚至用这种让人听起来未免感觉奇怪的措辞叮嘱近卫军“也许保护皇帝还能让我们眨一下眼,但是保护皇后,就让我们连眼睛都不能眨。”
正是这样的严厉,玛蒂娜的寝宫即刻变得无比森严,冉至一些宫廷女官不由开始抱怨说,她们感觉自己似乎是“住进了粗鲁的兵营。”
安露落尔脸色不善的站在寝宫侧厅的一扇小门前,她看到一个熟悉的女官匆匆走过,当她向着小门里面走去,并且开口打招呼时,她得到的只是那个女官回头望过来的无奈一瞥。
两个身披链甲的近卫兵冷漠的把手里的长矛架在一起,挡住了要走进寝宫的安露落尔,当她用充满怒火的眼神盯视这两个士兵时,她看到是两双透着森然的眼睛。
安露落尔的身子不由微微一颤,对她来说,她习惯看到的是男人望着她时的那种充满欲望的眼神。而且她自己也深深的知道该如何运用自己的这些优势。
但是眼前的近卫兵的眼神却是那么冷淡,从他们的眼神中,安露落尔能够感觉到那一丝丝的危险,这让她相信,如果需要,这两个近卫兵就会毫不犹豫的用长矛刺穿自己的身体。
“很抱歉殿下,按照近卫军统帅的命令,您不能再进入陛下的寝宫了。”一个近卫兵声调低沉的向安露落尔说,然后他们丝毫不再理会这位公主脸上露出的愤慨,只是把树在地上,交叉在一起的长矛微微前倾,让锋利矛尖上的闪光在安露落尔已经因为气愤略显变形的脸上掠过一丝光亮。
“这一定是那个可恶的赫克托尔,这一切都一定是那个人在搞鬼。”安露落尔嘴里不住的低声咒骂着。
从开始她就不喜欢那个白化病人,更不相信那个人会那么轻易的放过自己。
虽然圣奥古斯特日事件已经过去很久。而且她的未婚夫已经从瑞恩希安变成了阿莱克修斯,但是安露落尔相信,那个可怕的白化病人,从来没真正的放过她。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从远处的柱廊里传来,在一群仆人的簇拥下,老贡布雷夫妻出现在了寝宫门口。
这让安露落尔微微感到欣喜,她立刻向玛丽走去,但是当她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时,她不由神色微微一滞。
阿索妮雅有些歉疚的看着被近卫兵挡在远处的安露落尔,对于这个在色雷斯时相处的不错的保加利亚公主,阿索妮雅从来没把她当成过一个俘虏或是人质。
但是她却不能不遵从阿历克斯对她说的话。
“无论如何不要让那个保加利亚公主接近皇后,要知道不论是我还是其他人,从来没有人忘记过,她曾经是瑞恩希安的未婚娶。”
阿索妮雅歉疚的向安露落尔看了一眼,随后她陪着匆匆走进寝宫的老贡布雷父亲向着里面走去。
当她忍不住回头看去时,她看到的是安露落尔愤然离去的背影。
安露落尔气愤的在走廊里走着,一阵阵的羞辱感让她愤怒到了极点,但是当她要找咋小人安泄的时候,她却发现,不论是阿莱克修斯还是那个可恶的白化病人,都正在利奥厅里参加皇帝召开的御前会议。
利奥厅中,一群罗马大臣沉默的站在皇帝的面前,这些掌握着整介。罗马帝国命运的人,这时的神色凝重,他们的眼睛都注视在站在地上的石头地图前的皇帝身上,当皇帝手中的一个木杖微微滑动时,他们的心思就随着木杖的杖尖飞快闪动。
尽管利奥厅里很冷,但是听着皇帝的叙述的大臣们这时却已经有人的额头上冒出了层层的汗珠,他们相互看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皇帝定下的决心。
“陛下,如果我们在这个时候公然与萨拉森人结盟,那么在整个基督世界我们就会被孤立,公教徒会找到侵犯罗马的借口,也许在梵蒂网的教皇并不希望看到这介”可是也肯定有人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出现。”站在人群中的阿莱克修斯终于忍耐不住,他先前一步忧虑的说。
“借口?”伦格如同握着一柄长剑般的把手里的木杖戳在地上,他的眼睛在每个人脸上掠过,随即有力的声音在宫殿里回荡“他们现在的确只需要借口,既然无法避免,然如此那么我会先发制人,我们所有人都要记住,罗马已经走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





征服天国 第四十六章 涌动
“格的话让大臣们为之错愕小他们相万对视。然后诧异旧以皇帝。
在很多人心目中,伦格虽然已经可以称的上是一个比罗马历史上很多皇帝都要优秀,以至可以和几位著名的明君比肩的皇帝,但是他显然并不是一咋小愿意主动挑起事端的强硬皇帝。
不论在色雷斯还是保加利亚,伦格总是在面对并不有利的被动时,才会予以反击,即便是后来在登扎河边对德意志十字军和红胡子的计算,也不过是为了应对来自十字军的威胁而做出的对策。
但是现在,不论是由于出于一位皇帝的决定,还是纯粹为了偏袒宠爱自己的女人,在听到阿赛琳对摇丁人的进攻后,伦格不但没有阻止事情变得更加糟糕,相反倒有一种要就此把事情彻底扩大的迹象。
大艳们不由为皇帝这种和之前截然不同的做事方式感到不解即便是赫克托尔和马克西米安,也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而米蒂戈罗斯更是神色迷惑的望着皇帝,虽然在他想来,按照伦格之前做事的方式,这一次皇帝也不大可能会因为惧怕撒丁人的反击而变得软弱,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想到,皇帝会显得更加强硬,甚至说得难听些,已经有些疯狂。
“陛下,如果我们主动去向十字军挑战,甚至还和萨拉森人结盟,那么我们就会落到很不利的局面,也许十字军的矛头就会干脆转向我们。”阿莱克修斯奋声疾呼,尽管他知道在皇帝做主决定之后依然顶撞未免不智,但是他却又不能这样做。对他来说,特里布斯是成为能与元老院抗衡的另一头庞然大物,还是只做为皇帝的应声虫,现在也已经到了命运的十字路口前,如果他只是一味的按照皇帝的意志做事,那么未来的特里布斯也就不过是皇帝面前一个小小的随从。
是成为一咋,永远在元老院面前被嘲笑的皇家跟班,还是让人们看到,特里布斯同样拥有与皇帝为了罗马命运抗衡的勇气,阿莱克修斯知道,这也是一个自己的十字路口。
伦格并没有因为阿莱克修斯的话大发雷霆,他手里的木杖微微敲着地面,同时认真的望着每一个人。
在这咋小房间里的这些人决定着罗马的命运。但是真正呢个决定罗马命运的却只是有他自己。
伦格并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才会这么想,而是因为他了解那些其他人所部知道的未来。
罗马人虽然和憎恨萨拉森人一样憎恨法兰克人,但是不论是出于宗教,还是出于对萨拉森入侵者的担忧,他们还是希望能利用法兰克人与异教徒抗衡,让那些欧州人为他们抵消来自异教徒的威胁。甚至有人依然幻想着能至少能法兰克人和睦相处。
但是伦格却知道,这样的幻想,最多只会维持到十四年后,在新的世纪之初,罗马就要面临一场浩劫,而现在早已露出了额败之色的罗马,已经引起了西方人的窥伺和贪婪。
如果是十四年后的十字军是一群射狼,那么现在的这些十字军就是一群猛虎,但是正因为是猛虎,伦格反而并不担心。
因为他知道,带领这些猛虎的人显然有着各自不同的来到东方的借口,最重要的是,即便是他们是一群猛虎,在东方的圣地,同样也有着另外一位足以和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抗衡的巨人在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和十四年后那些纯粹为了掠夺财富而来的十字军相比,眼前的狮子和狐狸虽然异常强大,却反而更加好对付些。
不过这样的想法却无法向眼前这些人说清楚,他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已经被相继出现的三个欧洲君主所震慑。尽管腓特烈始终没有能够踏上罗马的土地,但是迄今为止依然停留在保加利亚的德意志人已经让他们感到胆战心惊,所以当他们听说皇帝居然要主动向另外两个国王挑战时,他们不由为自己的“疯狂”担忧起来。
“你们要说什么呢?”伦格的声音平静缓和,他并不刻意指责阿莱克修斯,他知道这其实是这些大臣所有人的心声,甚至即便是马克西米安和赫克托尔,也未尝不对自己的决定有所疑惑“你们担心罗马会成为基督世界的敌人,或者是因为对他们的挑战,成为十字军掠夺和进攻的借口,是吗?”
看到大臣们显然露出同意的表情,伦格不仅暗暗叹息。
他不能不承认君士坦丁堡的奢华生活已经录夺了他们当中很多人的斗志,罗马人的精神就是在这种透着糜烂的奢华中逐渐消饵的,甚至即便是自己之前的那些跟随者当中,也未尝没有似乎更希望保持现状的心思。
“我的大臣们,尽管你们对我的话不以为然,但是你们不觉得自己实际上已经是在同意我的决定了吗”
伦格的话立刻引起一阵错愕,大臣们相互对视一时间不知道皇帝是在暗示什么。
“既然是借口,那么就是说对法兰克人来说,对罗马的入侵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一直平静的伦格忽然口气激动起来,他大步走到镶嵌在地上的石头地图前,手里的木杖飞快的在地图上划动“看看小亚细亚没了,坎忒伯斯高原没了,奇利里亚没了,埃德萨没了!”
木权每点一处,大臣们的心就跟着一跳,他们看着皇帝脸上的神色不禁暗暗心惊。
多少年来已经逐渐变得安于现状的罗马人,虽然在关乎保加利亚的事情上时而激动,时而失落,但是他们却始终回避提到原本属于罗马的亚洲领土。
不论是强大的科尼亚人,还是那些已经扎根百年的法兰克人,他们占据的罗马土地已经让罗马人感到,要想收复那些遥远的国土是多么的困难。
所以当伦格的旗帜出现在奇利里亚的草原上时,他们感到不可思议和异常激动,但是随着伦格成为皇帝,罗马人又逐渐变得慵懒起来,他们对皇帝是否能够收复那些已经失去百年的土地感到怀疑,甚至认为伦格自己也应该已经放弃了那些明显并不现实的幻想。
但是现在皇帝的木杖却在那些地方不住点动,同时他在用颇为罕见的严厉口气斥责着他的大臣们。
“看看这些土地,异教徒是我们的敌人,但是我们所谓的拯救者所侵占的罗马土地丝毫不比他们少,这就是我们这一百年来所面临的事实,而且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们将不会只满足于占领那些偏僻的土地,他们贪婪的眼睛会盯上君士坦丁堡,这里的财富足以让那些野蛮的法兰克人忘记我们是和他们一样信仰上帝的基督徒,到了那个时候,你们就会明白,当他们不需要借口的时候,将会如何对待他们的基督兄弟。”
伦格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他知道也许这些人当中依然会有人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但是他却并不在意。
当还在登扎河边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出决定,面对来自西方的十字军。不论是之前那些罗马皇帝一直忍让的软弱,还是他自己一直为了争取时间而采取的拖延方式,在这样的局面下,都根本不足以令罗马变得更加安全。
唯一的方法,就是进攻!
阿赛琳在海上的肆虐成为了伦格向十字军主动挑战的信号,在女海盗如同肆意妄为般的掠夺中,远在君士坦丁堡的伦格一直注视着地中海上发生的一切。
现在,一切似乎已经变得越来越清楚,已经到达西西里的理查和腓力,就如同一对既狡操又残忍的野兽,已经跃跃欲试,试图进军东方,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一展他们的骑士雄风。
而毒拉丁这位埃及苏丹,也已经严阵以待,准备随时与来自西方的勇猛君主一决雌雄。这正是伦格在内心中一直为之盼望的时代,一个可以让新的国家傲然崛起,也可以让千载的帝国轰然崩溃的时代!
“让我们看看法兰克人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伦格向大臣们庄重的说“我知道你们当中很多人认为,也许罗马就应该这样继续下去,安逸的生活已经让你们忘记了自己自己祖先的光荣,但是我却不会。我是一个来自荒村的农兵,我亲眼看到过那些占领了我们土地的法兰克人是如何统治我们的人民,也看到过那些被侵占土地上的罗马后裔,在看到罗马军团时是多么的激动,所以这就是我的责任,这也是你们所有人的责任。”
“可是陛下,如果十字军真的以我们和萨拉丁的结盟为借口对罗马不利,我们应该怎么办?”米蒂戈罗斯向前一步,他神色略显忧虑的望着伦格。
这个时候所决定的,是关乎罗马未来命运的决定。在这样的时复,即便是最贪恋权力的罗马人也不禁暂时放弃了他们的欲望,几乎千年来的罗马命运,让他们变得对这个国家产生了一种旁人难以明白的依赖。
看着那些大臣们担忧的神色,伦格轻轻点头,虽然在这些人当中所隐藏的各种心思未免太过复杂,但是他知道,在关乎命运的时候,这些人却不得不凝聚在一起。
罗马,已经不止是一个名字,千年来罗马已经成为了人们心目中的一个梦想。
“我们的新军团将是罗马的后盾,我们依然广阔的农田将为我们的军队提供足够多的粮食,而法兰克人有什么?”伦格看着大臣们。他的眼中闪动着丝丝光彩,在这一剪他相信自己所说的话,将变成罗马未来对抗十字军的决策“也许有人说他们有崇高的信仰,但是我要说,他们的信仰已经被贪婪掩盖,而这恰恰也是他们最致命的弱点,他们会因为贪欲而做出足够多的蠢事,对我们来说,也许现在的局面的确不利,可是你们不要忘记了,他们来自遥远的西方,不论是陌生地方的恐惧和对家乡的思念会折磨他们每个人的内心,也许国王会被荣耀迷惑眼睛,但是士兵,我的大臣们,他们的士兵会因为长年在外的征战变得难以忍耐,而我们则不但可以依靠罗马土地上的粮食,还可以依靠罗马海军强大的力量。
海军将会在地中海上掀起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波澜,他们会让法兰克人见识到罗马人的可怕,甚至可以让他们尝试到来自地狱火焰的痛苦。”
伦格的声音在宽阔的大厅里回荡,人们在这一刻被他的声音所感染。在皇帝描述下,他们似乎在这时看到了一副令他们为之震颤的画卷,那是罗马人在地中海上再次崛起的信号,是重拾已经失去了很久的光荣的道路。
“我的大臣们。有人说罗马就如同一个怨妇,总是在被人欺凌之后发出哀怨的悲鸣。”伦格慢慢把手里的木杖平平的向身前伸去“做为罗马人,我们应该为这句话感到羞耻,因为是我们自己的怯懦和逃避,让我们的帝国成为了他人的笑柄。这是我们每个人的责任,是皇帝的,大臣的,贵族和军队的,甚至是每一个罗卡平民的责任。”
皇帝话让大臣们脸上的神色不禁变得奇怪起来,他们没有想到皇帝会如此直白,甚至毫不客气说出了每个人都知道,但是却始终隐藏在内心中的东西。
“当敌人来掠夺的时候,是我们自己放弃了我们的荣誉和尊严,我们用君士坦丁堡的奢华麻痹自己,用看似虔诚的深研圣经中的每一个词汇。每一个注脚为自己开脱。但是事实上我们只不过为了逃避原本属于我们的责任”伦格的眼睛看着平伸的木杖顶端“现在我把罗马的命运放在你们面前告诉你们,做为罗马皇帝,我将勇敢的承担自己的责任,而我希望你们是跟随在我的身边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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