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上帝,这是怎么了?。
菲特烈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他不能相信看到的一切,他的士兵居然在一瞬间就内一团难以扑灭的火焰吞噬,而那些迸溅火星只要沾到身上,就立刻燃烧,直到把一个人的皮肉烧的一片模糊。
“罗马人!贡布雷!”
升腾起的大火让奥托在一瞬间彻底疯狂的暴发出怒吼,在菲特烈的阻止声中,他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向着远处的伦格身后狂追下去。
白色的十字架和用单色石头堆砌起来的围墙,这种看起来充满虔诚的颜色,却也是颇为醒目的参照物!
当白色十字架被推倒时,距离谈判的地点很近的一处废弃的房子里,一架早已准备好的投石机立刻装上一枚浸透着着能够点燃希腊火的
。
即便没有想到菲特烈居然会在之前就安排一支队伍偷偷越过登扎河。但是伦格在对这位国王过去的斑斑劣迹颇为担心的同时,还是最好了最坏的准备。
虽然因为地势,他无法把军队安排到距离谈判地点最近的地方,但是他还是在建造那个会面的建筑时,让巴布罗把一台投石机乘机安装到了一座废弃的房子里。
一旦遭到偷袭,推倒十字架就是最为明显的信号,当油弹投射出去时。势必会点燃混杂在石头中间的磷石!
伦格知道这个”他的近卫兵也都知道!
但是当十字军试图纠缠住伦格时。近卫兵却没有一个人退缩,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德国人,为皇帝的逃离争取了时间!
比赛弗勒斯近乎疯狂的奔跑在大的上。马股后流淌的鲜血一路在地面上留下一串红迹。在他后面不远处。奥托带领的早已疯狂得忘记了远处就是罗马人城市的军队在紧紧追赶!
城头上巴布罗在看到河岸边升腾起的火焰时就发出了一声惊呼,而他还没来得及发出命令,近卫军已经冲下城墙,纷纷上马冲出城外。
“跟上来!胡斯弥尔”。伦格向旁边的男孩大声喊着,他能感觉到后面的十字军正在向着他猛冲过来,听着后面不停传来的吼叫声,伦格的心在不住的狂跳。
快跑,只要跑到自己的近卫军那里就能摆脱危险!伦格用力夹动马腹。战马在双重的负痛下变得更加狂暴!
“嗤!”的一声,一支利箭忽然从身旁不远处掠过,随着胡斯弥尔发出的一声闷哼,伦格看到男孩的肩头已经被飞来的弩箭划开了一条醒目的血口,同时更多的弩箭也正在纷纷射来!
比赛弗勒斯的身子忽然颤抖了一下,伦格回过头惊愕的看到一支弩箭已经贯穿没入了战马股旁的腿肉,随着战马不住前进,那支露存外面的可怕弩箭锋利的倒刺不住的舌动比赛弗勒斯的小腹!
“他的马中箭了!”追在后面的奥托嘴里发出了一声欢呼,他似乎看到了胜利就在自己眼前,虽然罗马人的军队随时都可能出现,但是只要自己能在这之前杀死或者俘获罗马皇帝,那么胜利就依然还是自己的。
这的确是个随时都会送命的巨大冒险。但是这个,冒险能带来的更加巨大的诱惑,让奥托怎么也无法放弃眼看就可以抚取的巨大果实!
“轰。的一声,一个从侧旁忽然掠过的硕大火球狠狠砸在了奥托后面的队伍里,那种透着炙热的气息甚至令他穿着盔甲的后心都能感至一阵蒸腾的热浪直扑而来,但是他根本不管身后的人发冉的一片惨叫。他的眼中只有罗马皇帝,只有因为战马负伤,而随时会成为他的俘虏的那个人影。
埋伏在废墟中操纵投石机的罗马士兵,尽了全力投射出的一枚油弹虽然砸倒了几个敌人,却根本没有阻止法兰克人,当几个十字军从队伍里向着他们冲来时,那些罗马士兵只能扔掉投石机,每名的向着远处逃去。
比赛弗勒斯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伦格能感觉到爱马的身子在不停的颤抖,甚至旁边的胡斯弥尔也已经超过了他。
但是即便这样,比赛弗勒斯却始终坚持着先前狂奔,它每奔跑一步都会剧烈一震的身子让伦格能感觉出它身体上的巨大痛苦,但是即便如此。它却始终不停的奔跑!
当胡斯弥尔紧张的回头看过来时,比赛弗勒斯似乎被这一幕刺激到了,从来没有输给过任何战马的骄傲让它发出了一声不屈的嘶鸣,嘴里已经吐出的白沫在空中飞溅,鲜血已经把整个后股染成了一片暗红,特别是从腿肉上穿过的弩箭箭簇上的可怕倒钩,因为不停的舌裂侧腹,已经把马腹上的毛皮撕扯的一片模糊!
但是骄傲的比集弗勒斯却不能看到有其他战马跑在自己前面它骄傲的头颅高高扬起,黑色的鬃毛在空中飘洒出令人诧异的光亮。
拥有和亚历山大的爱马相同名字的战马,在这一刻是在为了它的主人。也是在为了它自己的荣誉而奔跑!
伦格的双手紧抓着马缰,他能感觉出这时的比赛弗勒斯就如同是在燃烧
奔跑,奔跑,战马的命运和荣耀就是在这种奔跑中得以体现!
“胡斯弥尔!不要回头!快跑!”伦格向男孩大喊。在胡斯弥尔担忧的回望中,他再次大声命令“让比赛弗勒斯看看它会不会输给你的马!”
似乎忽然明白过来的胡斯弥尔立刻回头,他没命的拍打自己的坐骑。在再次向前冲出一段后,他忽然感觉到一股热风从身边猛然蹿过。骄傲的战马无法容忍自己失去它的荣耀,在这一刻比赛弗勒斯似乎已经忘记了身体上的疼痛,它那漂亮的眼睛只有前面的道路,当它掠过胡斯弥尔的战马时,它嘴里发出一声短暂的欢嘶,然后它不停的加速,要把一切都完全抛弃在自己的身后。
“比赛弗勒斯,再宴持一下。你能行!”伦格半伏在战马的背上,在它不住抖动的耳朵边急促的叮嘱着。
胡斯弥尔的战马再次超过了比赛弗勒斯,后面敌人的马蹄声已经越来越近,而比赛弗勒斯的速度却已经开始变慢下来。
伦格回过头,他已经能看到后面不远处奥托脸上那充满了得意的狂躁笑容,在他是身旁,那些渴望获得财富和荣耀的士兵也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十字军士兵们似乎看到了难以想象的财富正在向着他们迎面而来,这让所有人早已忘记了王子要自己对付罗马皇帝命令,每个人都拼命向前狂冲,试图成为俘获罗马皇帝的幸运者。
奥托懊恼的看到有几个士兵已经冲到他的前面,但是这时他却不能阻止这些人。
特别是看到远处菲利"bo bo"利城方向升起的大股浓烟时,他知道最为关键的时刻已经到了。
失去了冷静的近卫军这时再也找不到稳健的影子,之前为了防止十字军骑兵冲锋而设置的障碍现在却成了他们的敌人!
他们不住的躲闪着各种壕沟障墙。当终于冲出一段时,眼前一幕让他们的心霎时揪在一起!
冲在最前面的骑兵手里的手斧已经高高举起,对他来说活捉或者杀死一个罗马皇帝根本没有区别,只要能够得到黄金,这个时候的他甚至可以向耶稣基督举起凶器!
手斧狠狠的向着皇帝的背后砍去。所有人的眼神在这一刻完全凝聚在那可怕的手斧上!
回头看去的胡斯弥尔发出了惊叫。还在对面几百罗马码外的近卫军绝望的嘶吼起来,而奥托的喉咙里迸出了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失望的声响!
十字军士兵一只手用力拽住缰绳,双足狠狠的夹紧马腹,随着他的战马发出的一声暴躁嘶鸣,他手中斧子高高举起,狠狠落下!
随后,伴着一声战马愤怒的嘶吼,一道影子忽然在猛然一晃中和战马一起猛栽地上!
根本没有人看清那一刻发生了什么。但是伦格却比任何人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就在那个十字军的战马发出嘶叫的同时,已经快要没有力气的比赛弗勒斯突然用前蹄定住身子,随着它那有力的后腿用足全力的向后一蹬。硕大的马掌狠狠的踹在了敌人战马的胸前!
那足以能够踢断一棵小树的巨大力量瞬间把那匹战马的胸骨撞得四陷了进去,人马在轰响中如倒下的木桩般狠狠砸在地上,同时在他后面的骑兵根本无法躲避,一时间直接向着那个士兵和他的战马冲去,一时间路面上一片混乱。
双蹄落下的比赛弗勒斯在后腿着地的时候身子猛然颤动一下,锋利的弩箭因为巨大的立刻直接戳进了它的小腹,当它再次迈动步伐时,被刺透的伤口立刻撕开!
但是,骄傲的战马却再一次扬起它高傲的头颅,随着一声不忿的仰天长嘶,比赛弗勒斯用尽力量向着迎面而来的伙伴冲去!
近了!近了!
随着迎面而来的近卫军发出的欢呼声,比赛弗勒斯以一种令人惊诧的速度直冲进了近卫军之中!
随即,伴着一声悠长的嘶鸣,比赛弗勒斯高大的身影忽然一停”接着在近卫军士兵们的失声惊叫中。黑色战马的身躯慢慢向着地上卧去。
看着伦格消失的背影,奥托发出一声充满失望的喊叫,他丝毫不去理会还拥在一起的骑兵,调转马头向河岸纵马狂奔。
正要冲锋的近卫军士兵立刻向着皇帝围拢过来。他们看到那匹对他们来说几乎如同神马般的传奇坐骑四蹄蜷曲安静的伏在地上,一滩猩红的鲜血中混着从腹下流淌出的内脏,还在不停的抖动。
“比赛弗勒斯”伦格紧紧抱着爱马的头颅,在这一刻,他的眼睛霎时被泪水模糊。
黑色的战马似乎听到了主人的呼唤。它抬起头,在用额头轻触一下伦格的脸颊之后,忽然扭转头颅,向着河岸边发出了一声凄厉长嘶!
这声嘶鸣瞬间刺进了伦格的耳朵,他忽然站起来一把抓过一个士兵手中的缰绳,翻身上马!
“跟随我,冲锋!”
伦格的喊声顷刻间引起了近卫军如潮的回应,在已经吓得掉头就跑的十字军背后,几千名近卫军在伦格的带领下疯狂的向着河岸边掩杀过去!
到了这时才发现公爵已经逃走的十字军甚至没有来得及做出一点抵抗就被席卷而至的近卫军吞噬,当雷霆般的马蹄终于冲到河岸边时,留在身后的,只有一片被愤怒的近卫兵们砍成碎片的残缺尸体。
但是河岸上却已经没有菲特烈父子的身影,当伦格催动战马踏进河水里时,他看到了远处几条正在湍急的水流中奋力向对岸划去的小船!
“菲特烈!!”伦格的喉咙吼出了充满帐恨的呐喊“我发誓,就是你逃到世界尽头我也会找到你!”
但是伦格的吼声却无法阻止那几条小船迅速远去,就在近卫军发出一片失望的诅咒时,其中的一条船忽然一阵晃动,随即猛的倾覆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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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第五卷凯撒时代 第二百零七章 命运
颍玄间发生的变故让登扎河两岸的人都不由发出了惊叫必丹的十字军看着那条翻沉的木船不住的喊着。虽然不知道那条船上究竟是谁,但是他们还是不禁为船上人的命运担忧起来。
在南岸,当看到那条船忽然翻到时,伦格的心不由突的一跳,他似乎能感觉到什么,可是却又无法确定,在感觉到似乎某种无法躲避的命运的同时,他心中飞快的酝酿着该如何应对可能会发生的那件大事。
隐约的叫喊声从河中传来。伦格心头也在瞬间掠过各种思绪。
“不平,命令所有会游泳的人立刻下河救人,要沿着河一直找,一定要找到船上的人!”伦格向旁边还在发愣的不平命令着“让菲利"bo bo"利城做好准备,可能我们要面对十字军最可怕的进攻了。”
说着,伦格调转马头带着近卫军向着菲利"bo bo"利城行去。
在路边,一滩鲜血看上去依然那么醒目,不过原本卧在那里的比赛弗勒斯已经被运走。
伦格定定的站在那滩鲜血前面。背后远处的河畔是两岸的人们发出的阵阵喊叫声,听着那越来越激烈,甚至已经开始变得惊慌起来的喊叫。伦格已经隐约想到,自己那个奇怪的猜测的确应验了。
他抬起头,看着没有一丝云彩的天空。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虽然炙热让穿着盔甲的人不会感到舒服,但是这显然是一个,杀戮的好日子。
按照他的命令,早已赶回城里的近卫军已经向巴布罗发出了警告,随着一队队罗马军团来来往往的调动,菲利"bo bo"利城霎时间如临大敌般的戒备起来。
很多人不知道为什么皇帝会突然变得如此紧张,甚至有些近卫军觉的。即便是在被法兰克人追杀时。见到皇帝时也没有看到他是这个样子。
“比妾弗勒斯”伦格弯下腰。轻轻抚摸着已经变得发干的暗红色土地。从在三年前那个。夜晚的速运开始。他和比赛弗勒斯就结下了永远无法割舍的友谊,那是一个骑者和他的战马的友谊,也是朋友之间以性命相托的友谊。
多少次,比赛弗勒斯用它那健壮的身躯驮着伦格在沙漠戈壁上奔驰。又有多少次。是这匹骄傲的战马挽救了他的生命。
比赛弗勒斯是高大美丽的动物。而且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有着其他战马所难以触及的一面。
它骄傲而又孤僻,以至每一次只有冲在最前面才能令它满意。
它也是一种力量的象征,它那健美的外形和令人诧异的速度是任何其他战马都无法比拟的。
每当它那如黑色闪电般的身影出现在战场上时,军队都会因此而受到鼓舞,以至君士坦丁堡大牧首丐克特也曾经用婉转的口气向伦格提出。最好不要总是让这匹战马出现在军队面前,因为每当看到它时,罗马士兵就会群情激昂,他们甚至对皇帝的战马充满崇敬,而这难免会让人有一种如同异教崇拜的猜想。
而赫克托尔认为比赛弗勒斯并不适合成为伦格的坐骑,因为一位皇帝如果是因为他的战马的骄傲烈性而被迫一次次的冲在前面面临险境。那么它就不是一匹好马。
但是比赛弗勒斯就是比赛弗勒斯,它的骄傲让它无法屈从与其他马的身后。
一声低低的哭泣声从身后传来。伦格回头看到了正在掉着眼泪的胡斯弥尔。
他站起来招手让男孩走到自己的面前,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比赛弗勒斯,死了”男孩抽泣的说“陛下您网走,它就不行了。它想站起来,我们知道它要去找您。我们都在帮它可帮不了,它的血流的到处都是,然后它,”
伦格伸出手一把抓住再也说不下去的男孩的肩膀,把胡斯弥尔的头紧紧抱在胸前,然后抬起头看着天空。
他是皇帝!他不能在自己手下人面前流泪,但是他的眼睛却早已模糊。他的战马,他的朋友,再也无法和他一起驰骋在这中世纪的天地中了。
“菲特烈”伦格嘴里轻轻吐出一声旁人无法听到的自语他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不是准确,但是在心底里他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河边上越来越显不安的动静正在证明他的想法“命运,每个人的命运呀。”
伦格有些苦恼似的微微摇了一下头。他似乎要把心中积累的心事完全抛弃掉,可是那种令人摆脱不掉的阴影总是纠缠在他的心头。
“回城里去。”伦格放开胡斯弥尔,习惯的双手一拍,但是他这个动作立刻停住。他知道再也不会有一匹神骏的黑色战马听到他换掌的声音奔跑到他面前,等待着和他一起赶赴战场。
一个近卫兵牵着一匹同样黝黑的战马来到伦格身边,但是他只是得到了皇帝一个带有感激的笑容。
伦格另外招来了一匹战马,他一时间无法让自己骑上其他的黑色马背上,那会让他觉得比赛弗勒斯似乎还活着,而且正在等待着再次和他一起纵横疆场。
回城的路上是沉默的,当远远的望到菲利"bo bo"利敞开的城门时,伦格看到了带领一队精锐后备军等待在路旁的巴布罗。
看到皇帝的年轻城督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神色,他大步向着伦格走去。当他来到伦格马前时,他先是躬身行礼,然后发出了一声难掩喜悦的低呼:“陛下,您,,回来了。”
伦格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这是他在比赛弗勒斯死毒后的第一个
容。
“巴布罗我的朋友我应该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那些武器,我可能已经去见上帝了。”
伦格淡淡的说着,他已经从可怕的事情中慢慢恢复过来,看着巴布罗带着紧张担忧的神色,他轻轻摇头:“不要担心我很好,虽然比赛弗勒斯死了,可是你知道吗。也许我们很快就要听到一个能让这个世界都会震动的消息。”
木匠的脸上露出,他不知道除了皇帝经历了如此场可怕劫难!外。心可“么消息能够称得上是令人震动。
“我们进城”伦格向巴布罗稍一挥手“现在城里已经按照我的命令开始准备了吗?”
“是的陛下”巴布罗用力点着头“军,军团,都已经进入,戒备。随时准,准备作战。”
“那就好,我们可能很快就耍面对一场法兰克人充满愤怒的进攻了”伦格一边走。一边向和自己的并辔前进的巴布罗说“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坚持顶住法兰克人的第一次进攻,他们就再也不会有新的机会。因为对他们来说,可能会有另外一个更糟糕的局面等着他们。”
巴布罗有些迷惑的看着伦格,他不明白皇帝所说的糟糕的局面和法兰克人的愤怒究竟是什么,不过他相信皇帝的话,至少这一次,如果没有皇帝提前命令他乘着修建谈判地点的机会,悄悄的把一架拆开的投石机安装到附近村子的废墟里。那么究竟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都不敢想来
队伍缓缓的向着城门里走去,看着城头上已经站满的士兵,伦格微微放松了一口气。
他带动马匹向着城里走去,就在这时,城头上忽然爆发出一阵齐声大吼:“皇帝万岁!”
整个城墙似乎在这一刻都在这片吼声中震动,伦格抬起头看着城墙上望着他的士兵们,脸上露出了一阵欣慰的微笑。
这是他的军团。他的士兵,如果说在君士坦丁堡还有一批人在暗中和他作对,甚至有着各种各样的阴谋,那么只有在军营中,他才能感觉到那种令人轻松的东西。
在这一刻,伦格忽然举得自己明白了巴西尔二世为什么几乎一生都在军营中度过的原因。
这位不爱珠宝,不爱美女,甚至一生中连宝座都很少光临的罗马皇帝戎马一生,他的大部分时间不是和大臣或皇后"qing ren"在一起,而是和他的那些士兵在军营中度过。也许,就是因为军队才是能让他感到舒适和轻松的地方。
伦格牵动缰绳,就在他要在军团士兵们的激声欢呼中进入城门时,随着身后传来的一阵轻微骚动,一个近卫兵从路旁越过队伍一边高声呼喊。一边纵马向着他身后追赶过来。
那个士兵脸上的汗水顺着下巴不停流淌,穿在外面的罩袍的前后背后已经完全浸透。
他脸上的神色是激动甚至有些慌张的,当看到伦格时,这个近卫兵用力拉住缰绳,然后用一种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的神色结结巴巴的说:“陛下,上帝呀,陛下!”
“发生了什么事?”伦格的心瞬间疾跳,虽然已经隐约猜测到原因。可是在没有完全证实之前,他总是无法相信命运的安排。
“陛下,德意志国王,德意志国王!”士兵张着嘴巴剧烈的喘息着,直到他终于把一路狂奔堵住的那口气顺过来,才大声说“那条船上是菲特烈还有他的儿子奥托公爵!公爵已经救上来,可是国王失踪了,谁也找不到他!”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伦格身边所有人不禁霎时间目瞪口呆,那些等待在城门里面的军团将军们,在看到皇帝停在城门外时开始有些错愕,当听到飞快传来的传言时候,他们不由立刻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所有人在这一玄都因为这过于意外的消息不禁激动起来,可怕的,令罗马帝国为之不安的法兰克十字军的国王居然会在登扎河里失踪!
即便菲特烈被最终救上来,那么因为他的这次意外,法兰克人的渡河行动也会受到延误,这让罗马人不禁为上帝对罗马的照拂发出大声的感激。
只有一个人只是默默的看着眼前群情激昂的人们。
在听到这个从事情发生之后。就在心底里已经猜测了几十遍的消息后,伦格已经感觉不到那种激动。他再次扬起头望着天空,在这一刻他感到了一种似乎谁也摆脱不了的命运的力量在操纵着所有人。
霍亨斯陶芬家族的菲特烈,这位拥有着德意志国王,施瓦本公爵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称号的不可一世的君主。这位和理查与腓力并称为欧洲名王的可怕暴君,这位不但叫嚣着要从埃及苏丹手中重新夺取圣地。而且要亲手砍下萨拉丁人头的基督徒,就在这里,在罗马和保加利亚边境上一条叫登扎的河流里沉入了水中,就此不见。
命运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伦格心中这样想着。
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那么菲特烈注定会在明年死在小亚细亚一条叫做萨列瓦的河里,他庞大的东征十字军会就此分崩离析。
但是自己的出现却改变了这一切。德意志的国王没有能够踏上罗马的土地,他消失在了罗马边界的河里。
虽然还没有确定死亡,但是伦格能够感觉到菲特烈的命运似乎已经在这一刻注定了,登扎河成了最终让这位明君丧命的地方,最终没有摆脱掉溺水而亡的劫难,似乎是冥冥之中早已为菲特烈安排好的结局。
“陛下。”那个近卫兵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他的神色让伦格意识到他显然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耍说。
“我们进城”伦格神色平静的向还在欢呼的士兵下令“可能德国人很快就要把愤怒倾泻到菲利"bo bo"利的城墙上了。”
皇帝话立玄提醒了还在为菲特烈的失踪欢呼的人们。在皇帝的带领下,他们立刻跟着走进城门,同时此起彼伏的命令在城墙上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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