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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实心熊
“那么你要我怎么做,看着那个贡布雷从我面前过去,然后让他去劝阻雷蒙?如果是那样我们现在甚至不能在这里看着法兰克人哀嚎。”拉赫曼愤怒地回瞪着撒拉丁,他认为撒拉丁这显然是在让他难堪,更让他愤怒的是,撒拉丁的这些话让他意识到苏丹显然并不想那么快的完成光复圣地的许诺。
“苏丹,请你不要忘记我们效忠于你是因为你许诺我们会夺回圣地,”拉赫曼低声威胁着“如果你做不到这些,或者想用和法兰克人所谓的合约来结束这一切,那等待你的只有叛离。即使你再用一次大马士革那种方法也不能帮你了,安拉会安排对你使用什么样的惩罚。

“我会记住你的这些话。”撒拉丁点了点头,然后再众人的注视下他伸手抚摸在低下头地拉赫曼肩膀,嘴里轻轻吐出祝福的声音。
他走向自己地座位,在众人注视下,他沉声问到:“谁能告诉我,我们如果在这里和盖伊决战,在消灭眼前的敌人后还有多少人能进攻圣地?”
撒拉丁地问题立刻让御帐里的将领们一片沉寂,他们相互对视着,可是却毫无答案,随着时间过去,他们看到地是别人眼中逐渐变浓的忧郁和担心,而这恰恰也是他们自己内心的写照。
“哈丁山上几乎是法兰克人所有的军队了,”撒拉丁的眼神看向帐外地山峰“他们现在已经被我们完全包围在这里,可是要获得胜利却必须付出巨大代价,但是这还不是最后一战,圣地才是我们最终的目的,所以我请求你们不要着急,我许诺过那么就一定会实现,圣地必将在我的手中光复,而我只需要你们的信任。”
“我们信任你苏丹,对之前的无礼向您道歉,”一个老酋长走上来躬身行礼“可是我们也需要你告诉我们会怎么对待这些法兰克人,我们不会再接受任何的条约和协议,也许我们可以和鲍德温签署协议,但是和这个盖伊,我相信没有任何人会和这个人妥协的,还有那个雷纳德,也不会有任何人肯和那个人妥协!”
“当然,我也不会,”撒拉丁沉闷的回答“我发过誓亲手宰了那个雷纳德!”
………………
艾克兰?;纳德维不住催促着队伍向前疾驶着,终于能重新指挥军队的兴奋让他觉得好像重新获得了生命,不过也有让他感到不忿的事,他没想到父亲居然在最关键的时候把他驱离了即将对法兰克人展开的战场,而派他进攻那座几乎已经变成空城的太巴列,这让他感到十分不满,不过唯一让他觉得还算公平的是,那个阿迪勒显然也不会得到分到消灭盖伊主力的荣誉,这至少让纳德维还觉得好受些。
一阵喊叫从前面传来,随即纳德维隐隐看到了远处高耸的塔楼和沿着山势起伏的堡墙。
“太巴列。”纳德维发出一声低吼,他不知道现在的哈丁山究竟如何,但是看着太巴列的城墙他暗暗发誓绝对不能再让父亲认为自己是个愚蠢的儿子,不论是他的自尊心还是窥伺苏丹宝座的野心都逼迫着他必须不惜一切也要征服这座守卫森严的城市!
“殿下,你看!”一个轻骑兵突然发出高声喊叫,他指着城外一片高地向王子大声呼喊着,随着他的指点,纳德维意外的发现在那片高地上整猎猎飘摆的一面红色黑十字旗。
“法兰克人!”纳德维本能的一声大喊,随即他想起什么,招手示意一个旗手随在自己身后,催马向高地方向冲去。
“这个萨拉森人想干什么?”站在城墙上看着下面的法尔哥尼惑的回头看看身后的克里特雷尔“他想去向,向大人交涉还是想像个骑士似的挑战?”
“他带着标旗,那显然是要和大人说话。”法雷尔也透着困惑的看着正向阿历克斯的近卫骑兵奔去的纳德维“不过我想不明白这个时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撒拉丁终于派人来了,”看着迎面而来纳德维,阿历克斯不知是紧张还是兴奋的低低自语,同时他的心底不由暗暗告诉自己:“该是离开太巴列的时候了。”





征服天国 第一百七十章 哈丁之战(三)走向迷雾的哈丁
德维看着对面这个还略显羞涩的年轻人,他看的出年轻骑士显然并不能很完满的扮演自己的角色,那透着生涩刻意想显得稳健的神态其实已经出卖了他。
纳德维为自己要和这样一个法兰克人打交道感到愤懑,不过他更不愿意去面对父亲的雷霆,所以当眼前这个年轻人告诉他,给子爵大人的消息完全可以由他转达的时候,纳德维只能无奈的向面前这个法兰克骑士转述父亲带来的那些话。
“我相信不论任何人听到这样的条件都会感谢苏丹的仁慈。特别是,”纳德维歪头看看阿历克斯身后的骑兵携带的那些东西“在你们刚刚抢劫了苏丹的财物之后,你们应该知道这种时候大多数的人已经被砍掉了脑袋。”
“苏丹还愿意和子爵大人遵守他们之间的协议?”阿历克斯略显差异的看着这位王子,在他心目中原本以为纳德维会用威胁恐吓自己,可是撒拉丁的大度却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不是始终记着在分手前伦格的叮嘱,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样的变化。
“如果是我,我宁愿用你们的头颅来结束这一切,”纳德维丝毫也不掩饰对这些法兰克人的厌恶“不过你们面对的恰恰是仁慈的苏丹,所以你们应该感到庆幸。”
“的确应该庆幸。”阿历克斯心里不由同意他的这句话,看着纳德维身后的军队,他的额头阵阵出汗,一直以来袭击补给队的丰厚回报几乎让他们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可怕的萨拉森军队。
尽管因为他们的行为,萨拉森人沿途地戒备增加,这也的确给阿历克斯他们带来了不少麻烦,但是在这条漫长的路线上总是能找到一些并不走运的运输队。所以,尽管已经并不像开始那样轻松,可阿历克斯还没有感到真正的紧张和危险。
但是现在,当他看着那些萨拉森骑兵时,当他真正面对在阵阵鼓噪中透着杀伐气息的异教军队时,他才真正感觉到了那种难言的压力和恐惧得令人窒息的紧张。
这是一支真正经历过大战的军队,也是一只能在瞬间爆发出可怕力量的雄狮,甚至即使他们还离得很远,阿历克斯也能感觉到他们那种对自己地蔑视和高傲。
而他们的王子就在自己面前,阿历克斯已经发觉自己后背上的真正冷汗,这不是因为炎热,而是因为恐惧。
“我是子爵大人的传令兵,”阿历克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然后他看着王子用轻轻点头“我向您保证殿下,我会把这一切转告大人,不过该如何做,只能由大人决定。”
“我会在城外等着他的回复。”纳德维声音生硬的说,他觉得自己要向一个法兰克人诉说这一切显得过于令人恼怒,至于那个是否在太巴列城里不得而知的贡布雷,纳德维从心底里希望那人是个为了信仰而不惜开战的蠢材。
之后,在大队地萨拉森人的盯视下,阿历克斯地骑兵掀起阵阵烟尘冲进了太巴列城。
“那个法兰克人为什么不在城外就动手结果了你呢?”法尔哥尼迎着登上城墙的阿历克斯絮絮叨叨的问着“如果是我,我会先把你们全部杀光,然后剥下这身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盔甲。”
“因为他想把我们都堵在城里,”阿历克斯一边走到墙垛边一边回应着剥尸者的唠叨“如果追击我们,我会逃走,如果他围城又会受到我们的骚扰,所以他干脆放我们进城。”
“哈,所以现在你和我一样被包围住了对吗?”
法尔哥尼似乎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起来,他满嘴的口臭让阿历克斯不住后退,然后又忽然先前一步,在避开法尔哥尼那张嘴巴时他小声说到:“除非我是傻瓜,否则我是不会这么愚蠢的和这个萨拉森王子作对地,”说着他的声音显得更低,在几乎咬着剥尸者的耳朵的地方他急促地下达着命令“让所有人立刻准备,趁着萨拉森人还没来得及包围整座城市,我们这就离开太巴列。”
法尔哥尼诧异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在他刚要张嘴反驳的时候,忽然看到了阿历克斯从怀里拿出的一本小小的圣经,他愕然的看着这本他熟悉地,大人从不离身的圣经,嘴角不禁一阵蠕动。
“我以大人地名义命令你听从我的命令。”阿历克斯尽量让声音显得威严些,对这个一直压榨他地庞然巨汉,他总是从心里感到有些畏惧,即使现在他的身份已经高过这个人。
“你要指挥我吗?”法尔哥尼嘴里不满地唠叨着,可他的脚下却开始慢慢移动起来“我不明白,大人一直命令我不许离开太巴列的。”
“那是因为大人没想到最终来到太巴列的是我。”阿历克斯用力推着巨汉向前走去“快去准备吧,我们立刻就离开这里,要带走的东西不多,要快些!”
“什么?这些东西都不带走?”听到这个命令立刻变了脸色的法尔哥尼愕然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如果不是他手里那本圣经像护身符似的保护着他,法尔哥尼甚至有扑过去和他拼命的冲动“既然你不要为什么要抢这些东西,还有太巴列难道不是大人一直希望得到的吗?为什么又要放弃?”
“上帝,谁告诉你大人想要太巴列了?”阿历克斯一边飞快的跳上战马一边回头看着一脸愕然的法尔哥尼“大人要这堆烂石头有什么用?”
说完,阿历克斯一把抓起树在身边的旗帜,用力挥舞马鞭沿着弯曲的城墙斜道向城里疾驶而去,只留下满脸错愕的法尔哥尼,在一阵发愣后忽然向身后的士兵大喊大叫的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不要和萨拉森人正面作战,我不需要你成为英雄。”阿历克斯的心里又浮现出分手前伦格告诉他的那句话,而其中最让他难忘地却是他刚刚对法尔哥尼所说的那句:“对我来说,要太巴列那堆烂石头有什么用?”
………………
太巴列对贡布雷是否究竟有用途,这点撒拉丁并不深知。他只知道自己的军队被各种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原因分散的不成样子。
当他从大马士革出兵的时候,看着自己在为守卫各个要隘和围攻那些虽然并不重要,却依然需要占用兵员的城堡之后还剩下的数万大军,撒拉丁曾经为自己强悍的实力感到欣慰和自豪。
他知道这样一支大军并不是他所完全拥有,但是想象努尔丁鼎盛时期也无法达到的军队数量,他就有一种即使是所有基督世界地国王都向他挑战也毫不畏惧的漏*点。
但是这一切却没有能维持多久,在那个贡布雷被袭击的消息传来之后,他就感觉到似乎有条并不为他所熟悉的道路逐渐把他引离了原本的目标。
随着补给线被那个贡布雷的近卫骑兵骚扰,接到的一个个都消息都让撒拉丁感到仿佛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当他在派出阿迪勒的时候,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无形的绳索带向他所不愿意前进地方向。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贡布雷吗?”撒拉丁在深夜中平静看着对面已经完全被团团包围的山峰。
在那里盖伊地军队已经彻底失去了早先发狂般的锐气,伤痛、恐惧、谣言都在肆虐的蹂躏着他们的躯体和精神。而撒拉丁相信,最令法兰克难以忍受的,还是那痛苦的饥渴和干旱。
“我们就好胜利了苏丹,”一位将军低声在撒拉丁身后说,他的眼中闪动着对苏丹的崇敬,而他的声调里透出地浓重兴奋如发现猎物的猛禽般充满杀意“我们会让这里成为他们的坟墓,也许他们的上帝会为此召唤他们进地狱去,法兰克人这次完了!”
听着这位将军的话,撒拉丁略微沉思了一下,他不想扫别人的兴,但是看着对面山顶上不住摇曳的火光和隐约传来的颂经声,撒拉丁还是发出轻声的警告:“不要小看他们,也不要忘了我们现在的处境。”
说到这里,撒拉丁回头望向自己地身边,就在他的身旁,一个被用白布包裹起来地士兵正被缓缓放入土坑,随着一阵悠长的低吟,大把地尘土逐渐掩盖了这个士兵的躯体,而在他地四周,这样的仪式到处都在进行,整片山坡上一片充满肃穆的雪白。
“在那日,唯你的主那里,有安定之所。在那日,各人将被告知自己前前后后做过的事情。”{古兰经.复活}撒拉丁跪下身子,他默默的从那个士兵的墓坑里抓起一把干枯的沙土,把它们埋在脸上,当他抬起头来时,被沙土沾染得一片灰色的容貌和胡须完全掩盖了他的面庞,只有一双始终透着无尽睿智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闪动着令人难忘的光彩。
“我想如果我有一天我死了,我应该是葬在这个地方,”撒拉丁回头向有些不知所措的将军点着头沉声说着“我应该和我的战士们葬在一起,这里不是圣地,但是这里是我们开启圣地之门的钥匙,所以这里最适合成为我最终的安眠之地。”
“遵命苏丹。”将军谨慎的低下头,他不知道为什么苏丹会在即将取得胜利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可是随后苏丹的命令立刻让他忘记了刚刚浮上心头的不安和揣测。
“让我们做虔诚的祈祷吧,之后就是决定法兰克人命运的清晨了。”撒拉丁望着东方已经出现的淡淡青白下达了这如最后进攻的命令。
夏日的清晨早早的降临到了哈丁山麓,而随着这原本应该是清新早晨的,却是伴着开始变得炎热起来的阵阵令人难以遏制的恶臭。
整片哈丁山和背后的山谷里到处都是中人欲呕的尸体发出的臭味,随着一阵阵令人可怕的怪啸,头顶上已经云集起来的大片乌鸦秃鹫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它们俯冲着扑到地上用弯曲的长喙撕扯着死者的尸体,大块的腐烂皮肉和散发着腥味的内脏被拉扯出来,而更可怕的是,随着它们的肆虐,尸堆中的一些濒死者一边和这些残忍的畜生相互拉扯被它们抻出来的一段段肠子,一边发出阵阵的痛苦哀嚎,那声音听上去就如同来自地狱般令活着的人感到无比恐惧。
“陛下,我们已经没有一滴水了,”黑人太监喘息着对靠在一块石头后的盖伊报告着“据说已经有人开始杀马喝血了。”
“那些人会为他们的行为后悔的,骑士不能因为没有水就做出这种有辱身份的事!”盖伊用因为干渴已经变了调的声音斥责着“我要剥夺他们的马刺和腰带,他们不配称为骑士!”
“可是陛下,这的确能解渴。”太监小心的从身边把一碗猩红的血水端了过来,他举到盖伊面前低声说着“陛下,没有人会看到的,如果有人看到我会说是我喝的。”
说着,他用手指沾了点血水涂在自己厚厚的嘴唇上,然后把水碗递到了盖伊面前:“我向上帝发誓,不会说出去,陛下!”
一阵阵略带腥气的味道刺激着盖伊的鼻子,可是看着那不停荡漾的液体,一阵痛苦的干渴让他终于慢慢伸出已经脱皮的双手。
可是一道耀眼的反光忽然映入盖伊的眼帘,那是他手指上带着国王印章的指环在晨光下发出的光辉,这光辉似乎在这时猛然刺进来盖伊的心底,他的脸颊不由一阵颤抖,做为国王的尊严在这一刹那令他对自己的堕落感到莫名羞愧。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太监手里的水碗被盖伊挥出的手臂打得粉碎,撒出的血水霎时淋在地上渗进沙土。
“耶路撒冷的国王绝对不能成为没有尊严的人!”盖伊用力站起来发出一声怒吼。
如同对他这句豪言壮语做出回应,一阵号角声也恰好从对面山坡上响起,随着这号角,看到一面面的星月旗帜开始移动,万军进发的脚步声响彻山谷!
“最后的终于来了。”雷蒙看着对面的萨拉森军队喃喃自语,然后他回头看着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兴奋脸色一片通红的汉弗雷发出一声沉沉的低吼:“跟紧点小伙子!”
“上帝保佑我们!”德洛斯从未有过的洪亮呐喊激起了医院骑士们一片如潮高呼。
同时,和莫洛斯并排而立的杰拉德第一次从心底里发出对他的应祈:“愿上帝保佑!”
随着他的呼喊,一片白色披风中夹带的红色十字立时如海浪般汹涌而起!
而在一排悠长的长牛角号发出的嗡鸣中,最前面的萨拉森士兵开始加快脚步,伴着大地越来越响亮的震颤,两股已经不可逆转的力量终于在哈丁山麓的半腰狠狠撞击在一起!




征服天国 第一百七十一章 哈丁之战(四)真十字架的殉难
狂冲向敌人的十字军骑士在震耳欲聋的呐喊和战马的了对面的萨拉森人之中,但是很快这些认为会发生一场心目中的激烈大战的骑士就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加糟糕的境地。
原本看似厚实的撒拉森步兵队形居然像简陋的稻草靶子般被一戳即散,甚至很多骑士还没有感觉到和敌人冲撞带来的震动就已经冲过了前面的步兵,直接撞进了一片中间空空的空地上。
随即发生的一切是这些骑士不希望遭遇到的噩梦,撒拉森人面对十字军的的中空队形如一个巨大的漏斗般疯狂的吸食着从山上涌下来的十字军,而他们射出的已经点燃的弩箭则如从天而降的可怕火雨般疾风暴雨的落向那些可怜的十字军!
地上原本干枯的灌木立刻燃烧起来,大片冒着火焰的灌木在热烘烘的风中随着灌木丛直接向前扑去,冲天令人窒息的黑烟霎时掩盖了早已因为饥渴而变得精疲力尽的十字军眼前的道路,他们在火焰中哀号着,在浓烟中扔到武器到处狂奔着,而从浓烟外的射来的如雨箭矢则像可死神投下的道道阴影掠夺着他们的生命。
德洛斯已经被浓烟熏得一片漆黑的脸上一双通红的眼睛不住流着眼泪,他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挥舞着长剑砍杀了多少敌人,或者也许他根本就是在自己胡乱劈砍却没有丝毫结果,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身边的骑士已经倒下了一片,甚至在战马踏在一截烧着的树枝上发出嘶叫时,他看到了自己的亲兄弟分团长小莫洛斯正躺在自己马下,他的身上折断地几支断箭说明他在死前曾经怎样的挣扎,而几乎烧焦的下半身则让这位医院骑士团的大团长为自己的亲兄弟发出了复仇地嘶喊。
随着再次挥起长剑,德洛斯在一阵疾风吹散浓烟的瞬间看到了一片离自己最近的撒拉森人,他们的弓弦还在颤抖,而已经射过地箭矢却已经掠过德洛斯的身畔。
“上帝地惩罚!”随着医院骑士团大团长的高呼,紧随他身后的两名骑士在大团长的带领下疯狂的冲过浓烟向着那些萨拉森弓手出去,他们就同几只冲进羊群的猛兽般扑进敌阵,在那些撒拉森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们的长矛已经准确的戳穿了迎面敌人的胸膛,甚至有一个骑士地长矛上挑着还在不住挣扎惨叫的敌人再次向拥挤着后退的弓箭手们猛扑!
“上帝在指引我们,从那里冲出去!”一个全身洁白的僧袍,手里去握着沾血利剑的僧路的声音吸引了正在盲目狂奔的士兵,看着这位高举利剑和十字架的主教,几乎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跟随在他地身后如猛然寻找到宣泄口的洪水般向被几个骑士冲开地缺口疯狂涌去。
“跟随阿卡主教!”
“跟随主教大人!”
被喊声吸引而来的士兵汇聚成了一片洪流,他们相互拥挤推搡着以不可阻挡地力量疯狂冲击着撒拉森人的阵线,很多人在拥挤中被推进了熊熊大火里,他们地身体立刻燃烧起来,一声声的惨叫夹杂在焦糊味道里弥漫人群,直到有人从背后给他们一刀,让他们彻底摆脱这可怕的折磨。
“弓箭手,火油箭!”
站在稍微靠后的地方,拉赫曼可以听出发出这声命令的将领声音里走调的兴奋,看着应声划着弯曲轨迹呼啸而去的一片火焰,他不禁发出一声兴奋的“哈”的大叫。
由专门包裹着黑油和火磷制成的可怕的火油箭如地狱般降临到那些根本无处躲避的十字军身上,大片被射倒的士兵立刻被后面的人践踏着踩在脚下,那种嘶鸣痛苦的喊叫声,以至连拉赫曼听了都不禁为这些异教徒所受的痛苦感到阵阵惊心。
“真主惩罚这些异教徒。”那个将领再次高高举起手臂用力挥下,可这次他看到的却是一片和稀少的火油箭夹杂一起的火箭,甚至是普通箭矢呼啸着射向敌人。
“火油箭,为什么不用火油箭?”拉赫曼沉声让自己的卫士向那个将领发出质问,可是得到的却是火油箭因为数量不够,只能珍惜着使用这个让他感到愕然的回答。
“尊敬的埃米尔,”那个将军惶恐的跪在地上“我们运来的火油箭和很多箭支因为在路上不住的受到袭击都没有能送到,苏丹甚至为了这个生过气。”
“你是说我们的火油箭根本不够是吗?”拉赫曼看着山下那群在一身白袍的阿卡主教带领下已经开始向着山谷冲击的十字军狠狠的问着,他没想到自己那次随意的袭击居然会造成这样的印象,他甚至觉得这一切有可能是萨拉丁为了羞辱他而故意让他难堪,可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实在幼稚,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为了私人那点自尊心而干冒放过异教徒的险。
“把所有火油箭集中起来,给我射死那个异教
拉赫曼的手指狠狠的指向冲在这群越战越勇,甚至有着敌人砍杀的十字军的前方“射死前面那个人,那个异教徒的头领!”
霎时随着弓弦拉扯发出的咯吱声,在略一沉寂后一片“嗡”鸣豁然响起,随着漫天的火焰和火磷带起的大片浓烟,铺天盖地的火雨霎时笼罩了那群已经冲到山谷中的十字军。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是可怕的,拥挤在一起几乎没有任何遮掩的几百人如同一堆被聚集起来的火把般熊熊燃烧起来,而让拉赫曼感到诧异的是,在那些令人惨不忍睹的人形火把中,他似乎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僧袍依然在不住飘摆。
阿卡主教定定的站在地上,他的袍角已经燃起火星,可他丝毫不动,他的双手高高举起,随着从他嘴里发出的祈祷声,四周即将死去地人们立刻挣扎着匍匐着向他聚拢过去,他们伸出焦糊的手请求主教在他们死前为他们做最后的祈祷,一些已经被烧得发不出声音的人则抖动着痛苦的焦黑身体卷曲在他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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