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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霸天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知白
第九百六十三章迫人心志
夏侯百川早已经不是第一次领兵上战场的新人,可是他这次领兵出征的心情就和在信阳城外洛水岸边第一次领兵作战的杜定北一摸一样,那是一种无法言表的激动和兴奋。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次出征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一切顺利拿下长安城,那么中原这片姓了二百多年杨的天下,只怕要改姓了。
就算他们这些一直跟着方解的老人与那些新加入黑旗军的人不一样,他们对方解的感情胜过了对未来锦绣前程的向往,但这不代表他们无欲无求。
京畿道距离还远,不过在中原百姓的印象中其实过了长江就是大范畴内的京畿重地。为了保证长安城的安定,在江北诸道都建有巨大的粮仓。
位于黎阴城的粮仓在之前并不叫这个这个名字,高开泰到了江北之后占领了北方四大粮仓其中两座,将最南边的这座改名为黎阴仓,用的就是黎阴城的名字。将京畿道内的那座原本直供长安的文山仓改名溧阳仓。
高开泰是个很迷信的人,他觉得将这两座大仓改名会对他的事业有所帮助。一个叫黎阴,一个叫溧阳,阴阳相济,定鼎天下。
可是,如果打天下靠这个就行,那么做皇帝的肯定是风水大师。
也许在当今天下的所有队伍中,只有方解手下的将领们习惯了使用沙盘。地图毕竟不够直观,而沙盘则更清晰的表现出敌我双方的态势和地形。
夏侯百川的先锋军过了长江之后只用了四天的时间就拿下了两座县城,几乎没有遇到抵抗。大隋长公主杨沁颜所写的讨逆檄文已经发布天下,江北道的人都知道黑旗军保护着长公主殿下要返回长安了,还没有彻底对杨家人失去敬畏的百姓们还是难免会有所倾向,在高开泰和大隋长公主之间做选择,大部分人会对后者更为顺从。
“前面就是黎阴城。”
夏侯百川围着沙盘走了一圈,然后指着那座仓说道:“主公让我做先锋大将,这是对咱们的信任。你们自己应该都知道这次能成为先锋军那代表着什么!不需要我再说什么,你们自己去想想第一个打进长安城的队伍在以后会有什么样的地位!”
这一句话,就把手下人的热情都点燃了起来。打天下,第一支打进帝都的队伍得到的封赏最重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如今夏侯得了先锋将军,他们这些人也都跟着有了希望。经商的人总是说利益和风险成正比,这一次征战何尝不是一样?先锋军会把最艰难的事都做了,但得到的也将是最丰厚的。
“拿下黎阴仓,对于大军北上来说就等于完全解决了后顾之忧。将粮道至少缩短了三分之二,后面的弟兄们吃着黎阴仓里的粮食都会念着咱们的好处!”
夏侯百川笑了笑说道:“咱们一直等着盼着,盼着主公改变心意争一争这天下,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咱们自己也盼着能有一个了不得的前程。你们这些人不管是寒门出身还是家世不错其实都一样,谁不盼着能来个衣锦还乡光耀门楣?当初你们加入黑旗军的目的是什么主公不管,我也不去管,但我知道究其根本还是为了将来更好,咱们现在在做的,就是为了让将来更好。”
“大将军!”
夏侯百川手下大将齐开礼抱拳道:“属下愿意打第一阵!”
“不要急……”
夏侯百川摆了摆手道:“这两日我让你们都去看过黎阴的地形,不得不说晏增是个极有本事的。如今的黎阴城被他建造的好像一个铁桶,光有志气是打不下来的。你们都想打我知道,但必须有一个周详的计划。打黎阴不能出差错,因为后面几十万兄弟都在看着咱们。一旦咱们这边进展不利,对于士气来说绝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咱们不仅是要打赢这一战,还要漂漂亮亮的打赢这一战。”
他这话刚刚说完,就看见大帐的帘子被人从外面撩开:“当然要漂漂亮亮的打赢这一战,什么叫漂亮?”
大帐里的人顺着话音往外看,就看到方解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
“拜见主公!”
众人大感意外,连忙起身行礼。
方解摆了摆手道:“都带着甲无需行礼。”
他走到沙盘前站住看了看,然后笑着说道:“我这次来可是直接带着庆功酒,若是这一战打的够漂亮,我陪着你们痛痛快快的饮一场。你们不希望我这酒白白带来吧?”
……
……
黎阴城守将晏增出身名门,晏家在大隋的地位虽然比不得崔家,虞家,赵家这样的一流世家,也比不得周家,孙家,金家这样的二流世家。但晏家在东疆地位极为重要,沐广陵手下几位重要将领都出身晏家。比如在蓬莱岛上和沐广陵独子沐闲君并肩而战,拼死不退的将军晏历。
晏增和晏历算起来还是同宗兄弟,关系并不远。两个人的父辈是亲兄弟,都是嫡系。只不过晏历的父亲是嫡长子,在家族中的地位自然更高些。
晏家名将辈出,不仅仅是大隋这二百多年历史中出现过名闻天下的将才,在前朝更是有人曾经做到过兵马大元帅这样的高位。
晏增算是晏家离家最远的人,他没有如自己的父辈和兄弟那样留在东疆,世世代代在沐府手下做事。相对来说,他一直认为自己远比兄弟们更有志向。他不要如父辈祖辈那样自始至终都在沐府里听候调遣,他想走到更高的地方。
当初大隋天佑皇帝杨易从东疆和江南调兵,用货通天下行的船队悄悄运到西北准备开战,那七十万大军是第一批赴西北军队,而他就在这支队伍当中。他本以为,那会是自己锦绣前程的开端,怎么也没有想到隋军在西北会败的那样彻底那样轻易,七十万大军十之七八都死了,他侥幸逃生后却无法再回去东疆了。
他在西北流浪似的过了几年,然后盼来了朝廷平叛的大军。天佑皇帝的御驾亲征给了晏增第二次希望,他觉得自己可以翻身了。于是,他投入了高开泰军中。在高开泰军中,他的本领开始展现出来并且被高开泰发现,几年之中不断的得到提拔。
可是……晏增以往没有想过的是,自己的才华展现的地方居然不是大隋开疆拓土的战役中,甚至不是保家卫国的战役中,而是……叛乱之中。高开泰举兵造反的时候,是他觉得自己人生最黑暗的时候,比在西北草原上逃亡的那段日子还要黑暗。
他用了好几年,才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高开泰确实很重视他,不然也不会将黎阴城交给他。粮仓,在任何时代的战争中都属于重中之重。高开泰相当于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了晏增,正是因为这种信任,才让晏增逐渐将自己逃离这支队伍的心思逐渐压了下去。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一个原本想为朝廷出战而光耀门庭的人,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成了叛军,甚至一度将刀子直指大隋皇帝的后心……这也巨大的心理反差,并不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不对劲……”
晏增收拾了一下思绪,看着地图上用炭笔标示出来的地方摇了摇头:“黑旗军的先锋军已经到了黎阴城那边不足四十里的地方,却停了下来,已经整整十天了没有一点动静,这不对劲。”
他手下将领道:“大将军您将黎阴城建造的如此坚固,就算是那个叫方解的亲自来了也会觉得束手无策,想必他们是在筹谋吧,看看有什么办法能攻破大将军您亲手打造的这铜墙铁壁。”
“不”
晏增摇了摇头:“哪怕是试探性的进攻也会有,而不是这样安安静静。斥候打探来的消息说,这次黑旗军北上至少有五六十万人马,这样庞大的一支队伍每日的粮草消耗就有多大?十天,已经十天了。方解绝不会这样浪费时间,事出反常必有妖,黑旗军一定是图谋什么别的……”
这些跟着晏增的人都知道晏增是个心细如发的,而且极有见地。他们这几年已经习惯了听从晏增的命令甚至懒得自己再去思考什么,现在晏增这样凝重的神情让他们也跟着心里发紧。
“应该不会有事吧?”
另一个将领惴惴不安道:“黑旗军的大队人马要想渡过长江也需要十几天,先锋军拿下两座县城之后就没有进兵,或许是在等待大队人马全部过来?”
“没那个必要!”
晏增道:“黑旗军的先锋军四天拿下两城,士气正盛。若是我,便会趁着士兵们斗志昂扬再进一步。况且那个叫夏侯百川的黑旗军将领领兵之风颇为锐利,据说是个急性子。士气如虹,兵力充足,没必要等着后面大队人马到齐。更何况,此处距离长江不过二百六十里,黑旗军的骑兵只需三天就能赶到。”
他皱着眉沉思,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看着地图,沉默了很久之后晏增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
“最近城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来过!”
晏增扭头问道。
兵临城下,黎阴城早就已经封闭了城门。
“没有……就算有也不一定知道,护城河那边的桥已经断了……”
他手下将领回答道。
“不好!”
晏增喊了一声,刚要往外走就看见外面有人急匆匆的进来:“大将军,城外有人叫门,说是从明安城过来的,护城河桥断了他水性不错游过来的,说是明安城已经被黑旗军围困,求大将军发兵救援!”
晏增脸色一变,快步走了出去。
……
……
“大将军……”
来报信的士兵艰难的咽了口吐沫,脸色白的有些吓人,想必是一路上快马加鞭的过来根本没有休息过,再加上游过护城河消耗了大量的体力所以看起来格外的虚弱。
“不只是我们明安城被围,据说平城,相城,方城这些地方都先后被黑旗军攻破了,如今只有我们明安还能苦苦支撑,若是明安再丢了的话,黎阴仓就是一座孤城!”
听到报信士兵的话,晏增心里就如同堵了一块巨石。
“晚了……就算我此时发兵救援明安也晚了。”
他手扶着墙壁,重重的叹了口气:“现在只怕明安已经丢了,黑旗军就是要把黎阴变成一座孤城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怎么就没有想到!”
愣了片刻之后,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四周诸城已经丢了的事,绝对不能散播出去,城中百姓守军不能知道!”
“我……”
那个报信的士兵张了张嘴,脸色惊恐:“我在城外喊了好久……才……才给我开的城门……”
晏增一怔,瞬间面如死灰。





争霸天下 第九百六十四章 事关数万生死
第九百六十四章事关数万生死
凡自觉怀才不遇者,多心高气傲。
晏增当初之所以离开东疆投奔朝廷大军征西,就是想让晏家那些看不起他的人看看自己是什么衣锦还乡的。虽然他的父亲是嫡出他也是嫡出,可是在家族中的地位远无法和晏历相比。晏历的父亲是嫡长子,晏历也是嫡长子,这在家族中有着无可撼动的地位。
晏历从军即进入沐府,很快就被提拔为将军。而他,即便也是进入沐府,最多也就得到一个校尉的军职,想要升为一个从五品的别将也不知道何年何月。眼睁睁的看着晏历得到了那么多,晏增心里没有一刻安宁。
离开东疆的那天,晏增就告诉自己如果没有大成大就绝对不会回来。他心目中的大成大就,是要爬到比家族中曾经到过的最高的位置还要高。晏家有人在大隋立国的时候做到过公爷,但可惜不是世袭。
正因为这样一个目标在,所以晏增才会在那么难熬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回东疆去,哪怕他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在西北兵败的时候,他真的很清楚自己也许睡着了闭上眼就永远不会睁开,因为谁也不知道睡着的时候蒙元的骑兵会不会出现。
那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一段经历,从茫茫草原上一路往回逃,不敢在白天走,不敢出现在任何一个有人的地方。但他看到狼乳山的那一刻他兴奋的几乎跳起来,那种心情他相信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理解。
中原人之间始终都有一句话流传,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晏增没死在那场恶战中,他以为这是上天对自己的考验。
然后,他等来了大隋皇帝的御驾亲征,那种大丈夫必有所为的壮志豪情重新回到他心里,那一刻他明白了什么叫浴火重生。他坚信,自己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变得更加成熟,绝不会再有一次西北惨败的经历。
可惜,他等来的是高开泰的反叛。
“晏历……现在你已经封侯了吧?”
想到自己那个处处比自己强的晏历,想到此时此刻他的堂兄正在军营里享受着别人敬畏崇拜的目光,晏增心里就有些发堵。
“当初你在沐府的时候总是说你会帮我,总是说有你在不会让我埋没,总是说你不会让晏家的人抬不起来头,可是晏历啊……正是你让我抬不起来头啊。从小到大,你和我的生活就截然不同。唯一相同的是,你父母和我父母都是那么的疼爱自己的儿子。你父母和我父母都是那么的希望儿子有大成就。”
“可惜,正是这唯一的相同让你我变得越来越不同。你有一个能给你最大帮助的父亲,而我父亲就算尽了最大努力也做不到你父亲能做到的百分之一。起步不同,何来相同?”
晏增靠坐在窗口,自言自语。
“其实小时候我一直很敬佩你,因为我始终都认为你比我有担当。小时候咱们一起出去偷人家的李子,怕人认出来还要换上下人孩子的衣服,结果被人抓住的时候是你留下然后让我回去拿银子赎人,而我不敢告诉阿爷娘亲躲在角落里哭,还是被人发现了逼问才说出来的。”
晏增微微叹了口气:“然后祖父责问我为什么要带着你出去做那样下作的事,又是你站出来挡在我面前说是你带着我去的,主意也是你出的。你始终都想维护我,不过还是可惜,不管你怎么有担当,受罚的都会是我而不是你。那次我几乎被打断腿,打我的是我父亲,回家之后抱着我哭的还是我的父亲,那么小的时候我就忽然懂了,父亲的眼泪肯定是苦的,虽然我没有尝过。”
“其实有时候想想,我的遭遇比起那些庶出的孩子要好上不少了呢。他们在府里整日低眉顺眼的活着,看到管家都要谄媚奉承只为顺利拿到每个月的例钱。可是,做人如果没有比较,那也就如同朽木一般了吧。”
“我行的!”
自言自语的晏增忽然站起来,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我不会输,我自己做的选择我一定会坚持到底。我一定要会荣耀着回去东疆,让在沐府里做狗的你看看我是怎么做人的!”
他回头看向挂在一侧的那身铁甲,眼神逐渐变得狰狞起来。
“来人!”
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上城!”
……
……
站在城墙上可以极清楚的看到护城河对面开过来的队伍,黑压压的一片犹如天空上的厚重乌云掉在了地上一样,但带给人的压迫感非但没有减少一分反而越发的沉重起来。身穿黑色皮甲的士兵们排列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他们头顶上飘扬着的是烈红色的战旗。
黎阴城墙上的守军不由自主的互相看了看,从同伴的眼神里都看到了恐惧。说实话,他们这些人都曾经庆幸过,他们被留下来戍守黎阴而不是随着大队人马去攻打长安城。他们现在已经都知道,长安城下面躺着多少尸体。
“听说黑旗军没有打输过一次?”
有人嗓子里发干的问道。
他身边的同袍嗓子里同样有些火辣辣的发疼:“听闻黑旗军的统帅方解真的很了不起,从当初起兵到现在南征北战从无一败。哪怕是面对当初赫赫有名的罗耀,面对蒙元的铁骑,面对南疆的蛮人都没有输过一次。而且,我听说他对敌人从不留活口……只要敢反抗,就就会杀的干干净净。”
“那都是谣传吧?”
不远处有一个士兵压低声音道:“在江南方解才刚刚击败了朝廷人马,降兵不是都没杀吗?”
“他们想要的只是粮食,如果咱们投降的话一定不会有事吧?”
说话的人话语里用了一定这两个字,可语气中哪里有一点肯定?
“不管怎么说,这一仗不好打啊。你们也都知道了吧,听说现在咱们黎阴已经是一座孤城了。四周都已经被黑旗军攻破,只剩下咱们黎阴被四下里围住。没有援兵,咱们只能硬抗。可越是硬抗着,等城破之日黑旗军的屠杀只怕越是剧烈吧?”
“不能!”
另一个人说道:“咱们有的是粮草,还有两万人马,再加上咱们晏将军领兵的本事大家都知道,防御上的事又已经做到了最好,咱们坚守下来不成问题。至于说什么四周的城池都被攻破,十之八九是黑旗军散布出来的谣言。”
士兵们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晏增登上城墙,看着外面的黑旗军阵列眉头皱了皱。他举起千里眼看了看,心里不得不承认黑旗军之训练有素绝对在自己手下兵马之上。一支队伍,看行军列阵就能知道战力如何。
“有不少攻城器械。”
他手下一员大将语气沉重的说道:“大将军你看,那些辅兵有不少人挑着担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黑旗军是打算将护城河填上一段。咱们的护城河是引的远处河水,河水太平缓了……不管是搭建浮桥还是填河铺路,其实都不算太难。现在就要看咱们的弓箭手能不能压制住敌人了。”
“嗯”
晏增点了点头:“敌人只有这一个方向可以进攻,所以防守的时候想要压制敌军不难。将所有弩车都集中过来,敌人想要渡河过来没那么容易。”
“敌人没带抛石车。”
另一个将领放下千里眼后有些诧异的说道:“大型的抛石车可以在五百步外将石头抛上城墙来,根本无需过河。只要敌人搭建浮桥或是填堵河道的时候用抛石车压制咱们城墙上的弓箭手,敌人的伤亡不会很大。”
晏增皱眉,举起千里眼看了看确实发现黑旗军中没有抛石车。
“这是一个好消息。”
之前说话的将领笑了笑道:“敌人必然是不熟悉咱们黎阴的地形,所以没带着抛石车。那东西攻城足够犀利,但运输太难了。”
“现在说这些倒是不急,有件事更急迫些。”
晏增的亲兵校尉牛奔脸色凝重的说道:“之前属下在士兵们中走了走,不少人都在议论着咱们黎阴已经是一座孤城的事,虽然没有什么太过分的话,可人心惶惶。如果再不想办法让士兵们踏实下来的话,还没开战士气就丢了。”
晏增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报信的士兵。
“把他叫过来,我问问他黑旗军是如何攻城的。”
亲兵连忙过去将那从明安过来的报信士兵叫过来,那人还没休息过来脸色依然很差。晏增仔细询问了黑旗军的进攻方式,那士兵知道事关黎阴城的存亡所以叙述的也格外详尽。
“谢谢你。”
晏增听完之后郑重的道谢:“虽然我不能派兵驰援明安,但我对你和你的同袍死战不退很敬佩。我和我的士兵也会如你们一样,宁愿战死在城墙上也不会向敌人投降。不过你现在也已经回不去了,不出意外的话你的家园已经被敌人攻破。你现在唯一能做就是尽你的努力为你的同袍亲朋报仇,尽你……最大的努力。”
报信的士兵叹了口气:“到了现在,我还能做什么?”
“能”
晏增看了他一眼后认真的说道:“我手下士兵们死守黎阴,守的日子越久杀死的敌人就越多,也就相当于为你的同袍在报仇。可是现在因为你带来的坏消息,我手下的将士们人心惶惶,哪里还能死战?”
那士兵脸色一变,脸上露出愧疚之色。
“大将军,卑职……错了。”
“没事,你做错了但是你还能弥补,让我手下将士恢复士气也在你身上。”
“啊?”
报信的士兵没理解,刚要发问就看见晏增抱拳对他施了一礼:“我还要再谢你一次,谢你为我将士恢复士气。”
说完这句话晏增摆了摆手:“将此人拿下,摘了下颌,押到校场斩首!此人是黑旗军派来的奸细,散布谣言,为的就是让我黎阴守军失去斗志。”
那报信的士兵脸色大变,还没来得及喊什么就被晏增的亲兵校尉牛奔按住摘了下颌,然后几个亲兵一拥而上,将他五花大绑押走,一边走牛奔一边喊着此人是黑旗军的奸细,散布谣言之类的话。
晏增看着那些人的背影摇了摇头:“若非事关数万人生死,我怎么敢做这样伤天害理之事。”




争霸天下 第九百六十五章 战争本不应以牺牲人命为代价
第九百六十五章战争本不应以牺牲人命为代价
大队人马就在河南岸停了下来,似乎黑旗军并不急着攻打黎阴。那支数万人的队伍停下来之后就开始安营扎寨,来来往往的都是辅兵在搭建围墙和哨塔。高家军的士兵们站在城墙上心里格外的忐忑,即便之前晏增派人将那个黑旗军的奸细砍了脑袋,士兵们心里也依然不能完全踏实下来。
而其中聪明些的人自然看得出来被砍了脑袋的那个只怕是冤枉死的,可谁敢胡言乱语?晏增派了督战队的人时刻不停的在城墙上来回巡视,大家谁也不敢再胡乱说话。
辅兵们早已经对搭建营寨轻车熟路,手脚麻利的干活。只用了不到两天时间,围墙和哨塔就已经建好,从城墙上看下去,一片帐篷就好像连绵不尽的丘陵。
第三天一大早,黎阴城墙上就响起了示警的号角声。增援的士兵们急匆匆的跑上城墙,弓箭手将箭壶放在脚边触手可及的位置。
“终于忍不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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