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秘术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北域神灯
毛师傅此时已是五十开外的人,且又染上了大烟的嗜好,除大局上把把关外,具体活计全由大徒弟领班操作。
经过一年工夫,全堂大小三十六件家具大功告成,在宽敞的庭院里一字排开,请王团总过目验收。
王团总让管家把众工匠带到下房用茶,然后传令夫人、小姐过来观赏。
一会儿,王家近亲女眷一行十数人来到院内,看到这一件件巧夺天工的家具,不禁赞不绝口。
最高兴的当然是王家千金,只见她一一看过大小家具,最后移步来到一张象腿雕花牙床前,停了下来。
这张牙床好生了得,床架楹柱为双龙环绕,两头呈万字栏杆,床额计有三层:第一层是双龙戏珠,用的是浮雕;第二层是百鸟朝凤,用的是镂空雕;第三层是十子拜寿,用的则是悬雕……
毛师傅是个机灵人,把这一幕全看在眼里,赶忙向主人抱拳打拱,请求指教,然后故意用双手使劲地推着牙床,牙床稳稳当当,纹丝不动。
王团总早已满心欢喜,却故意要女儿说句话。小姐满脸羞红,低头细声说:“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作主,这嫁妆之事哪容女儿多嘴?二老高兴,女儿也就心满意足了。”
王团总见此,当下便赏了毛师傅一大包大洋,另外还包了一包大烟,说是工钱之外的“花红”。
就在师傅千恩万谢之际,大徒弟却一声不响地带领众师弟悄然离开了王家……
随后结婚庆典那番热闹自不用说,单说新婚之夜,客人散尽已是三更,一对新人进了洞房。
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刚要亲热,这张牙床便突发奇响,其声沙哑尖利,一对新人好事未成,便紧急刹车,很是败兴。
更糟糕的是,睡在洞房两侧的父母兄嫂也被响声惊醒。他们故意大声咳嗽,意在提醒小两口注意点。
可怜小夫妻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待隔壁鼾声阵阵,两人又鼓足勇气,可刚一动作,那床声震屋瓦,刺耳钻心。
由于夜静更深,这次连远在厢房里的客人也被惊醒。
小夫妻一夜无眠。
次日清晨,夫妻双双上堂拜见公婆。柳家老爷一脸青霜,对小两口严词呵斥。
之后,哥嫂又对两人进行了开导。小夫妻俩满肚子委屈却又难于启齿。
上午例行拜客,一位调皮的表兄就趁机塞给了新郎一张纸条,上写道:“莫道书生无虎气,象床已是不周山。”
把新郎比作神话中的共工,据说,共工以头撞垮不周山,导致天倾西北地陷东南。
弄得新郎脸上发烧,暗暗叫苦不迭。
回到房中,新郎一肚气没处出,就把气撒到了新娘身上,说:“早就听说你们王家是刻薄起家,为富不仁。准是亏待了木匠,人家才在床上做了手脚。这下可好,不光你王家要断子绝孙,还连累我柳家也要绝后了。你就一个人做梦去吧!”
说罢,径自去了书房,新娘像挨了一记闷棒,却又不敢出声,只得捂嘴呜咽。
三天后小夫妻“回门”,王团总夫妇见女儿满脸憔悴,双目红肿,而女婿则面无表情,冷若冰霜,心里不禁打了个寒噤。
等问清了原由,老两口心里明白:肯定是木匠在牙床上捣了鬼!
那王团总毕竟是老谋深算,想此事只能是私了,绝不能张扬,于是就叫管家请来了毛师傅,好酒好肉款待之后又送了些大烟给他,最后漫不经心地说起了“响床”之事。
“当初在舍下做活,管事们招待不周,多有怠慢之处,”王团总好言赔礼道,“还得有望师傅多多包涵,有话好说,只是别苦了女儿女婿。”
毛师傅却说绝没有在这牙雕床上做过手脚,还说那天还当着大伙的面,抱着床架试探了一下,并没有一丝声响。
但他只过了一会,才又恍然大悟似地说:“我知道了,恐怕是大徒弟作的怪!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相烦团总在大徒弟身上破点钱财。”
王团总一听,欣然答应,马上到城里订了一桌上等酒席,设宴款待师徒两人。
席间,王团总亲自敬酒慰劳,却始终不提“响床”之事。
饭后,团总又掏出一大包银元,双手呈送大徒弟,口称是前次大徒弟走得匆忙,没来得及酬劳。
大徒弟也不推辞,只是顺手递过两枚小小的木楔子,接了话头说道:“那天我也是走得匆忙,忘记了交割,那牙床后两条象腿的顶头上各有一条小缝,那是切好的楔口,把这两个楔子打进去就完事儿了。”
团总接过木楔,拍拍大徒弟的肩膀哈哈大笑,夸奖大徒弟是第二个活鲁班。
师徒两人也不禁笑了起来。
第二天,王团总夫妇以拜亲家为由,备上各色礼品来到柳家,并暗里把木楔交给了女儿。
小两口如此这般塞入木楔,当晚牙床果然一声不响了……
两天后,有人在西门乱坟堆草丛里发现了一具尸体,认出那人正是毛师傅的大徒弟,便赶快去报信。
消息传开,都说是遭了暗算,只有毛师傅心里明白大徒弟真正的死因。
他匆忙收拾了些物品,关了木器铺,逃出了城。
见了洛伦家族那口床,果然是一模一样的,他心中不免有些发笑。
这钱,赚得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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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六章 女巫师
张天元并未去解决木床的异响,而是直接要求买下来。
对方一听,自然是大喜过望。
之所以请张天元驱邪,为的不过就是能够把这紫檀木床卖出去。
现在张天元提出来要买,他们怎么可能不乐意。
关键就落在了钱上面。
张天元问了一下他们的心理价位。
那人犹犹豫豫半天才道:“五万卢比怎么样?”
五万卢比,大约五千人民币。
张天元心中简直偷着乐。
要知道,不说这木床的古董价值,就算是把这些木头拆了去卖,也价值好几百万人民币呢。
这些,他自然不会说出来。
凭本事捡漏,凭什么要说?
就这样,张天元用五万卢比就买下了这重将近两吨的巨大木床。
当着众人的面,他将手一挥,直接把这偌大的木床就装进了影子屋里头。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不怕泄露自己会法术的事情。
本来他这两天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会法术的人嘛。
这也不奇怪。
倒是看了张天元这一番举动,村子里的人个个都激动起来。
帕帕洛身为族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说是村子里的人这些日子患了怪病。
身体虚弱,四肢无力,下不了床。
说是到医院也检查不出什么所以然。
几乎所有人都是同样的症状。
这事被报到上面去,上面派几个专家到村里,又是检查人身体,又是检查人们的饮食饮水,但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后来为了治病,他们又请了邻村的那个女巫师来帮忙。
结果这一请,就出事儿了。
帕帕洛将张天元请到了村子的一个大房子里,就看到一个女人脸色铁青地躺在那里,人被绑着,显得很是辛苦的样子。
却没有什么意识。
听帕帕洛说,当时生病的人数还在增加,之前生病的人已经不止是下不了床,有的连呼吸似乎都需要耗费极大的力气。
晚上有的人梦到村里面死去的拉嘉丽向他们讨吃的,而有的梦到拉嘉丽说是要带他们走。
村里面大伙讨论,说是那些专家医生也看不好病,要去找邻村那位女巫师来瞧瞧。
如果不是人们总梦到村里面去年死的拉嘉丽,谁也不会把这怪病往鬼神这方面想。
这拉嘉丽男人前些年在给别人家搭房子时摔下来摔死了。不巧的是去年大旱,每家都没多少收成。
拉嘉丽带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过的艰难。
一开始村里人多少会给她一些粮食,但时间久了,也就不太愿意施舍了。
拉嘉丽也想的通,也没怨别人没人情味,因为大家也没多少口粮。
那天她就背着小孩,挎着一个竹篮上山挖野菜去了。
最先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是她的邻居,因为这几天没见到拉嘉丽,然后他到拉嘉丽家门前,看到门是虚掩着的。
推开门一看,一大一小,两人倒在饭桌前,已经开始腐烂了。
而桌上还残留着一些食物。
后来据说是食物中毒。
大伙商量着去找邻村的女巫师,再等下去会闹人命。
于是几个小年轻就负责去请女巫师。
关于这个女巫师,张天元没见过,但听其处理瓦迪亚的事情,就知道本使不怎么样。
应该只是一个普通的老人家。
但被村里面人传得神乎其神。
不过似乎也不能怪村里人,据说邻村有个人有段时间运气不顺,又是跌断腿又是被刀割了手指头,那手指头整个都被割下来了。
他觉得有点玄,就去找女巫师看,女巫师说他睡的床因为搬了位置所以触了霉头,换个方位就好了。
回家后,他就重新把床换了位置,运气果然开始顺了起来。
女巫师被请到了洛伦村,她先是看了看那些生病的人的状况,又问了当事人一些事。
“看来这事跟拉嘉丽有关,晚上我请她出来问问”,女巫师说道。
人们都爱看些稀奇事,等着晚上瞧瞧这女巫师施展怎样的法术。
法事的场地是村里中央的一块空地,类似广场。
女巫师所要的道具也是很平常,一只母童子鸡,两根红线,四根蜡烛,一个被品红染红的熟鸡蛋,一个饭碗,三炷香。
晚上,这块空地热热闹闹的,人们都期待着看女巫师做法。
有人负责举着手电筒照着,有人负责维持秩序。
女巫师叫人用一小木桩订在地上,然后用一绳子把那拴住童子鸡的脚,另一头拴在木桩上。
而这童子鸡前插着两根蜡烛,这两根蜡烛距离不过五公分。
蜡烛上拴着两根线,一直牵着大概十米远左右拴住另外两根蜡烛,这另外两头也类似前面插着两根蜡烛距离不过五公分。
而这头的蜡烛下有一个碗。
女巫师烧了炷香,在鸡头左绕三圈,右绕三圈,然后把香往地上一插。
从怀中摸出那个染红的熟鸡蛋,把这鸡蛋横放在那蜡烛拴着的两根线上。
做完这些后,女巫师来到线的另一头,也就是另外两根蜡烛旁,盘腿而坐。
她闭着眼睛,嘴里面念叨着:“阳间路,阴间人,黄泉来了引路人,引迷途……”然后又叫叫了拉嘉丽名字。
她每念一次,就用筷子敲一下蜡烛前的碗。
那筷子随着她每念一次,从两根蜡烛间落下打到碗上。
人们奇怪的是,女巫师闭着眼睛竟然没敲到蜡烛上。
人们都睁大眼,想看清这神秘仪式的每个细节。
突然,奇怪的事发生了,那鸡蛋随着女巫师每敲一次碗,就顺着两根线往前移动一下。
最后终于到了另外两根蜡烛前。
“咳咯”一声,那鸡蛋从两根线中间掉了下来,落入碗中。
大伙心都提到嗓子眼,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关键的时候到了。
突然,女巫师猛的睁大眼睛,眼眶像是要被睁裂了,那烛光打在她那皱巴巴的脸上,看上去活脱脱一个老女鬼。
“你们都得死”,她大吼一声,这是拉嘉丽的声音。
她挥舞着双手,相似要把在场的人吞了一般。
胆小的妇女已经吓的乱叫。
在说完话后,女巫师便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人们都被眼前的发生的一切吓到了,几个胆大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上前去扶起女巫师。
但任他们怎么唤也不醒,好在还有呼吸。
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七章 残器之美
这女巫师家住邻村,无儿无女,也没什么亲戚。
村长说先把女巫师放在村子里待几天,或许遇到什么高人能救她。
毕竟人家也是为了本村的事儿才这样的。
只是谁也不愿意让这么个中了邪的人住自己家,一是觉得不吉利,二是万一一直没醒过来,死在自己家咋办。
村长没办法,人是村里面他们这些能说上话的叫来的,现在出事了也不能放着她不管,只能先叫人把女巫师抬到自己家,期望着可以早点找到解决办法。
两天过去了,村长正在家里拿着勺子往女巫师一口一口的喂稀饭,如果被不知道的人看到还以为那是他娘了。
说起这个事儿的时候,村长的脸色有些无奈。
不过看看张天元,总觉得自己这几天受得苦或许没有白费。
只要张天元能够把这女巫师救活,那一切都没问题了。
“张、张先生,您可一定要帮我啊。”村长苦着脸,差点就跪下来了。
张天元听完他们的述说,笑了笑道:“也幸亏你们遇到了我,不然这事儿还真不好解决。
这样吧,我也不给你们漫天开价。
有什么像样的古董给我拿来两件,只要我看得上,这事儿一定帮忙。”
“早给您准备好了。”
帕帕洛知道张天元有这个要求,所以一早就准备了好几件像样的老物件。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董,反正都带来了。
张天元看了看那些东西,对几件完好的老物件,却没什么兴趣,反而是对两件半残品,似乎非常有兴致。
“姐夫,你可看好了,这两个东西坏了,咱们既然要了报酬,就得要好一点的啊。”
旁边柳若寒提醒道。
“我知道,就要这两件了。”
张天元笑了笑,柳若寒不懂这两件东西的好,但他却懂。
在收藏界,有一种说法,搞收藏,就要高大上,无精品不收,无整器不藏。
对这种说法,张天元不敢苟同。
如果世上真有那么多精品老货、整器佳制还好,可是毕竟数量有限。
那些精美的残器若见到了,您不妨把它收下。
残器分为两种情形。一种是“先天性”的,即艺术家故意为之,起初创作时就没想让它完整,而是把它设计成残器,以残为美。
在服装界,长期流行着在服饰上挖个洞、撕个口的时尚,好端端的一件上衣或一条裤子,太完整似乎显不出它的个性特点,而“故意”糟蹋一下,却徒然显出了别有天地、新颖奇特来。
对于艺术品而言,亦如此。
藏于法国卢浮宫的“镇馆之宝”断臂维纳斯,虽然古代艺术家当时创作的究竟是完整的人体雕塑还是如此断臂,自发现它的100多年来一直争论不休,但是谁又能否认它无与伦比的美呢?
残器的另一种是“后天性”的,即艺术品在创作完成、投放市场后,在使用、收藏和流传的过程中,不小心损坏了,成为了残器。
比如藏于日本、被奉为该国“国之瑰宝”、“瓷器维纳斯”的中国南宋龙泉窑青釉葵口茶碗残瓷“蚂蝗绊”,就是一例。
宋代工匠起初生产的这件茶碗本是完整的,只是在后世流传过程中出现了裂纹,并做了打锔钉修补。
不过,日本人依然奉若神器,珍若拱璧。
对于流传于世间的残器来说,不管是“先天性”的,还是“后天性”的,只要是具有一定的艺术价值、文物价值和市场价值,那它们都显得珍贵、值得宝藏。
为何呢?
残器的价值由这么几个因素所决定,也许是名家所制,身价不菲。
你若偶然发现一件明代德化瓷塑大师何朝宗所制观音像,即便已残破,也因物以人贵,而同样具有巨大价值,你莫瞧不起它或视而不见,从而错过收藏的机会。
也许是数量极为稀少,物以稀为贵,这样的残器正因它们的稀少而备受珍视。
残器彰显着另一种美,它们虽残犹珍,闪耀着夺目的光芒。
对于收藏家来说,若手里的残器数量较多,可考虑建造残器博物馆,让收藏独辟蹊径,变得与众不同。
对于拍卖行而言,也可考虑举办残器拍卖会,为拍卖投资注入新的元素。
相信,这将会呈现不一样的卖点、境界和局面。
收藏和珍视残器,并不意味着要抵制整器,而是在收藏和投资的征途上,要懂得发现艺术品之美,正确认识艺术品的历史文化内涵与价值,学习和尊重先人的智慧创作与劳动成果,从而开阔视野,增长见识,不懈探索。
当然,这些柳若寒不懂,毕竟她不是个中行家。
张天元自然与他不同,张天元是懂的。
所以这两件看起来不怎么样的半残品,他却奉若珍宝。
“快带我去看看女巫师”,张天元也多说什么,就跨过村长家门口朝着里面走去。
众人看他满意那两件东西,自然也不愿意多问,反正能救人就行了。
都跟着他走了进去。
张天元到了女巫师床边,他伸出手翻开女巫师的眼皮,女巫师的瞳孔已经开始散了。
他摇了摇头,然后问当晚发生了什么。
“看来是丢魂了”,张天元说到。
“那该咋办”,村长急忙问到。
“只能叫魂了!”
叫魂,在农村很是常见,比如哪家小孩被惊吓了,哭泣不止,懂得一些的人就说可能是丢魂了,要通过叫魂把小孩的魂找回来。
而这叫魂的方法,在每个地方都不同,但大体上是一样的。
就是到丢魂人到过的地方呼喊他的名字。
之前张天元做过这种事儿,就不赘述了。
晚上,张天元在村长家吃完晚饭后,来到女巫师床前,然后取下她的外衣,向村长要了手电筒和一把香,然后拿了一根竹棍,点燃香后便带着柳若寒出门了。
路上黑糊糊的,月亮星光都被云层给遮住了。
张天元和柳若寒朝着出事的那块空地方向走去。
到了目的地,张天元把之前从女巫师身上取下的衣服挂到竹棍上。
然后右手摇着竹棍,左手摇着三清铃,喊着:“女巫师的魂儿快回来”。
柳若寒跟在后面,捂着嘴偷笑着,心想这跟那些跳大神的有啥区别。
鉴宝秘术 第四六零八章 粽子
在野外转了几圈后,后面隐隐约约传来蟋蟀的叫声。
那叫声随着三清铃每摇一次而叫一次。
张天元知道找到了,就一边摇着三清铃一边喊着,然后每个几米就在地上插一支香。
其实不光只是祭祖用,有时还能用来引魂,比如南方农村人家在鬼节时,会从外面插着香到门口,目的就是为了把祖宗接回家。
张天元把香插到了村长家门口。
然后敲开门,摇着三清铃进屋。
那蟋蟀也跟着进了屋,张天元就一把抓住蟋蟀,用一块布把它裹住。
有一些好奇的人吃完饭后又来到了村长家,想看看这道士怎么做法。
在他们眼里,张天元就是个厉害的中国道士。
张天元要了一小四方桌摆放在女巫师睡的屋内,桌上放着饭碗和笔墨。
他拿出一个香炉方向桌上。
在香炉前烧了三炷香,凝神屏气,开始画符。
道士画完符后,拿着木剑挥舞着念到:“天地常青,日月常宁,铭香引路,三魂速归,急急如律令,勅”。
他完咒时,他那木剑朝着桌上的符刺去,把符挑了起来,在“勅”这一声后那符竟然燃了起来。
这时只见那那原本向上冒着的香烟转了方向,朝着女巫师床那边飘去,一直到了女巫师上方,然后散开。
然后道士打开裹着的布,把蟋蟀朝着门外扔去。
张天元所念的咒名为引魂咒,有的人丢了魂,但那魂明明就在阳体旁,却不能进入身体,这时就需要用到这种符咒。
目的是为了把魂引入阳身。
然而女巫师依旧昏迷不醒,大伙开始议论起来,觉得是不是这道士道法不够了。
那符已快烧尽,道士用木剑把符放入碗中。
等香都烧完后,就用碗去接那碗去接那些香灰。
只是那三炷香烧完后的香灰竟没一根断了落在桌上。
张天元向村长要了些水,把水到入碗中。
晃了晃,把碗中的符灰与香灰混合均匀。
他来到女巫师床前,叫人把她的嘴掰开,然后把这香与符混合的水喂进女巫师口中。
在快喂完时,女巫师呛了一声,村长连忙上前去拍拍她的胸口。
只见女巫师缓缓张开了眼睛。
“女巫师,你好些了吗”,村长急切的问到。
女巫师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村长,又看了看大伙。
“怎么了?”
“你前天做完法事后就昏迷不醒,都快急死我了,多亏了刘道长把你救醒”
女巫师看了看旁边的张天元,然后说到,“多谢道长了!”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你昏迷这两天有看到什么吗?”
女巫师突然恐惧起来,使劲摇了摇头说到,“没有,什么都没有看到。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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