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路弯弯

所有的人际关系艺术中.拒绝这门艺术最为重要,也最为难学.
能把电话打到李毅办公室里来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人,或是和李家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直接拒绝肯定不好,只能委婉拒绝,拒绝的口气和口吻,还得讲究,不能太冲,不然容易得罪人.
打电话来的人,都是想安排自己的亲戚或朋友当外派教师.要求李毅通融安排的.
而这些人的名字,都没有进入最后一百个面试者的名单之内.
李毅不堪其烦,最终做出明智的决定,不再接这些电话.转由秘书马林代接,凡是找李毅求情打招呼的,一律答复说李部长正在开会,您有事的话,可以先告诉我.
一听是秘书的声音,有些人就会说没事没事,挂断电话,有的人则会询问李部长几时开完会,还有的人则直接将自己的要求告诉马林,要马林代为安排.
马林也不敢擅自做主,只能将所有求情打招呼人的姓名和职务一一记录下来,送给李毅观看.
看到那一大堆名字,李毅的脸色有些难看了.
打招呼的人这么多,求情的人这么多！
就算全部用这些关系户,名额也不够啊！
办点正经事情就这么难吗?
”全部回绝吧！”李毅沉声道:”一个也不能用.”
马林低声道:”李部长,这名单我是按级别排列的,后面的可以不必理论,但最前面的这几行,那可都是副部级以上的领导打来的.不给一个满意的回复,能行吗?”
李毅道:”这不是请客吃饭,也不是公费旅游！他们推荐的人,完全不符合要求,派到外国去,又能做什么用?我们建的是学院,不是闲杂人等收容所！”
马林见李毅生气了,便不再说话,低声答应一声:”那我全部回绝.”
李毅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汉语学院是设立在外国的,财务上的管理就更难以控制.
办好汉语学院,本来是为了更好的传播华夏文化,让更多的人认识华夏文明,爱好并自发的来学习华夏文明,如果把汉语学院,也办得跟国内的学校一样,过于模式化,过于官方化,那就和初衷背道而驰,甚至会成为某些官员贪污钱财的摇篮.
那么,汉语学院的校务管理,就尤为重要.
”李部长,面试时间到了.”马林轻轻提醒.
李毅嗯了一声,去往面试室.
面试地点,就在国家对外汉语教学领导小组大会议室里举行.
李毅亲自主持面试,他出的面试问题,都是随机想起来的,没有一定的标准,也没有一定的答案,面试者回答完毕后,他也不会直接说你答得对或答错了.
”下一个,张晓晴.”工作人员站在门口,朝外面喊.
李毅听到喊出的这名字,不由得一怔,心想张晓晴?不会是她吧?
随即摇摇头,心想张晓晴.[,！]是大家闺秀,名门千金,要什么样的工作找不到?非得去韩国当一个汉文化传播者不成?肯定是同名同姓的人吧?
面试者走了进来,令所有人眼前一亮.
李毅更是震惊无比,因为来的这个人,居然真的就是张晓晴！
张晓晴秀发披肩,明眸轻笑,看了李毅一眼.
李毅一怔之后,平静的说道:”你就是张晓晴?请坐吧.”
张晓晴在椅子上坐下来.
李毅问:”你为什么要报名参与外派教师的选拔?”
张晓晴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我想为传播华夏文化做出自己应有的贡献.”
李毅问:”这么说来,你对我国的文化,很了解?”
张晓晴道:”国语标准,英语标准,本科学历以上,热爱祖国,热爱华夏文化,并对传统文化有一定了解.这些要求,我都符合.我曾一个人周游过世界,不管在哪个国家,我都能轻松的和当地人交流.”
李毅道:”从你的履历上看,你的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请问,你对华夏文化,最深刻的记忆是什么?”
张晓晴道:”文化记忆吗?嗯,给我留下最深印象的,是甲骨文.”
李毅问:”为什么?是因为其古老吗?”
张晓晴道:”甲骨文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字之一,但我记住它,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是因为我看不懂.”
”哈哈！”几个面试考官都笑了起来.
张晓晴道:”面对一种我完全看不明白的文字,我除了感到震惊之外,更有欣喜,还有各种复杂的想法.自然也就记忆得最为深刻.我觉得那些几千前的文字,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在我童年的记忆里,有过关于这些文字的记忆,但又记不清楚在哪里见过.所以,我一直都觉得,甲骨文,是我最深刻的文化记忆.”
众人不笑了,这个高贵雅优的美女,好像并不肤浅.
李毅道:”甲骨文产生的年代,可以说,正是华夏文明的童年时期.清末,国难当头,整个华夏文明都面临毁灭的深渊,这时,甲骨文却忽然横空出世,和敦煌出土的经卷一起,唱响了华夏文明童年和青壮年时期的战歌,也唤醒了国人遥远的文化记忆.睡着的雄狮,终于苏醒过来.自五四运动开始,华夏人民,再次保卫了自己的家园和国土,也保存了自己的文化记忆.”
张晓晴眨眨眼:”李部长,你的文化素养很高深嘛！”
李毅道:”我文化素养再高深,也帮不了你过关.我问你,你一定听说过‘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句话,你对此怎么看?”
张晓晴想了想,说道:”我觉得,这根本就是一种误解.董仲舒并未向汉武帝提出过所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这一建议.从学术文化的发展看,汉代相对比较宽松,既没有秦始皇时代的焚书坑儒,也没有后代充满血腥的文字狱.不太可能出现这种现象.”
李毅道:”你董仲舒至多提出过‘诸不在六艺之科孔子之术者,皆绝其道,勿使并进.’班固在《董仲舒传》中,也只是说董仲舒‘推明孔氏,抑黜百家.’而在《武帝纪赞》中,班固用的则是‘罢黜百家,表章《六经》’.这些说法显然与罢黜百家,独尊儒术都对不上号.此事一直存在争议.我想问你的是,你对儒家独大,有什么看法?”
张晓晴道:”儒家思想更适合社会世情,更适合当权者统治万民.这是历史选择的结果.但我以为,墨家的非攻和兼爱思想,更适合现代社会,真能做到兼爱和非攻,也就实现**了.”
这时,旁边一个面试官低声说道:”李部长,这个人不是教师啊,履历里没有过教学经验,怎么也进到面试来了?”
李毅微微一笑:”她就是来玩的.”心想张晓晴要是想弄一个假的教师经历,还不简单吗?
面试官气愤的说道:”啊?这么严肃的考试,她居然当是来玩的?这也太儿戏了！不能录取她！这种人,多半是关系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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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弯弯 第九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只有惊吓
李毅也搞不懂,这个张晓晴跑到这里来面试,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玩玩?还是有别的意思?
这时,张晓晴问道:”主考官,你提的问题,我都回答完毕了.我是不是通过面试了?”
李毅道:”你为什么要参加这次考核?你周游过世界,不会只是为了想出国玩玩吧?那么,你为什么要去韩国当一名教师?”
张晓晴说:”因为我喜欢啊.我从小的理想,就是想一名教师,而我又对古典文化情有独钟,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薪酬高,工作地点又好,我为什么不去呢?”
李毅道:”对不起,我们招聘条件里,还有一条:在职教师优先.而你并没有教育工作经历,所以,我们不能录取你.”
张晓晴道:”只是优先,又不是必须！我的条件,我的才识,比他们谁差了?你们为什么不录取我?”
李毅道:”你说得也对,那么,请你回家听消息吧,如果合格的人选比较少,我们还是会考虑你的.感谢你参加本次招聘活动.下一位.”
张晓晴款款起身,施施然走到李毅面前,俯下身子,看着李毅.
她幽深的胸沟,雪白的胸肌,晃得李毅眼晕.
”李部长,我会等你来录取我的.”张晓晴说完,转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李毅的心思,忽然就变得有行惚,脑子里总闪现张晓晴那对又白又大的胸.
他百思不得其解,张晓晴此举,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呢?
面试结束,一百人里,选出了二十名最合适的教师.将进行短期的培训,然后做为第一批外派教师,到韩国的汉语学院去教学.
结束完工作,李毅长吁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马林就诉苦:”李部长.电话一直没断过,我耳朵都烤焦了.”
李毅呵呵一笑:”辛苦你了.”
马林道:”一遇到这种好差事.就总会有很多人想安排自己人进来.改也改不掉,逃也逃不脱.”
李毅道:”是的啊！如果每项工作,都是由关系户来霸占,由他们去完成.那我们的工作就完了！所以,这股邪气,一定要刹住！”
马林道:”就是容易得罪人.得罪的人还挺多.”
李毅道:”得罪不了人的！他们也是碰碰运气,能安排进人,固然是好事,安排不了,他们也尽了人事.对那被安排之人,也就有了交待.”
马林恍然道:”说得也对啊！”
李毅道:”有时,大家并不想这样官官相护,但碍于人情和面子.亲友求上头来了,你又不得不开口帮忙.所以,并不是所有求情的同志,都是有私心的同志.他们只怕也是身不由己吧！”
马林道:”还是李部长看得透彻.”
李毅呵呵一笑,在办公室喝了一杯茶,便打电话给张晓晴.
电话通了,对方却不说话.
李毅笑道:”张晓晴,你到底搞什么鬼呢?”
”扑哧！”张晓晴显然憋不住了,笑出声来.
李毅道:”别顾着笑啊,你搞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张晓晴得意的笑道:”我就知道你该打电话过来了.今天的我,难道没有给你一种特别的感觉吗?”
”特别的感觉?”李毅笑道:”你还是你嘛！”
”就没有给你一种惊喜?或是惊艳?”张晓晴不甘心的问.
李毅道:”没有惊喜,没有惊艳,只有惊吓.”
张晓晴道:”李毅,你这是找打的节奏！我放下身段,跑到你那里去找你,为此,还表现得那么完美,你居然还这么对待我！你太为人伤心了！”
李毅道:”老实说吧,你为了刚才那五分钟,是不是准备了五十个小时啊?”
张晓晴道:”你连这个也知道啊?”
李毅笑道:”你肚子里有多少货,我能不清楚吗?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张口闭口谈孔孟之道,非攻兼爱,那不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
张晓晴咯笑道:”我这不是为了展示一个完全不同的自我给你看看嘛?”
李毅道:”我看你是闲得蛋疼了！”
张晓晴道:”我是女人,没有蛋,所以不会蛋疼.”
李毅暴汗,估计也只有张晓晴敢和自己这么说话,这么一想,心里又有些许的舒坦.
”你快下班了吧?出来,我在门口等你！”张晓晴说道.
”哪个门口?”李毅问.
”笨蛋,当然是在你们机关门口啊！”张晓晴说.
李毅道:”啊?你一直都没有走吗?”
张晓晴道:”少废话,出不出来?”
李毅心想,我能说不吗?我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你估计能闯进来直接抓人了.
果然,电话那头传来张晓晴的叫嚣:”你再不出来,我就开车进去抓人了！”
李毅呵呵一笑:”你最好有好的关照,不然,我饶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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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机关大院门口,果然看见张晓晴半坐在她那辆小车的车头上,秀发飘飘,笑眯眯的看着李毅.
红色的小车,茶色的墨镜,飘逸的黑发,雪白的肌肤,吸引了无数侧目而视的目光.
李毅走过去,立时觉得自己成了瞩目的对象,有些刺背的感觉,浑身不自在.
”帅哥,肯出来了啊?”张晓晴嘻嘻一笑,右手伸进头发里,向后一抓,潇洒的将手中的车钥匙抛给李毅,笑道:”上车吧！”
李毅接过车钥匙,问道:”去哪里?”
张晓晴道:”带着这么大一个美女,你还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吗?”
李毅嘿嘿一笑:”问题是,你这个美女,看得摸不得,更加吃不得.”
张晓晴道:”那你可摸一个看看.吃一下试试.”
李毅连连摇手,说道:”你不说什么事,我不上车.”
张晓晴道:”瞧把你吓得！本姑娘就那么可怕吗?我有一个好姐妹结婚,我带你去逛逛.”
李毅道:”这个?不合适吧?”
张晓晴两步就逼近过来:”哪里不合适了?”
李毅左右看看.连忙说道:”行行行.咱们先上车再说,好不好?”
上了车.李毅道:”不对啊,你那个好姐妹,怎么晚上结婚呢?”
张晓晴道:”人家是二婚,能不晚上结婚吗?难道还大白天的结婚?”
李毅哈哈一笑:”瞧瞧.瞧瞧！这就是差距啊！你的好姐妹,都二婚了,你连一婚都没有影子呢！”
张晓晴白了李毅一眼:”你什么理解能力啊?我是说那个男的是二婚,又没有说我姐妹是二婚！”
李毅啊啊两声,尴尬的一笑,说道:”恕我理解错误.你什么姐妹啊?连二婚的都嫁?”
张晓晴道:”你见过的,在二环赛车时.她当过赛车女郎.”
李毅哦了一声,脑海里闪过一个穿着红色紧身皮衣皮裙的苗条女子身影,说道:”是她啊?她对你挺好的啊.”
张晓晴道:”不好的话,我能带你去吗?就是因为在他们面前吹下了牛皮.说你是我的真命天子,现在他们硬逼着我带你去露露脸呢！不然,我才懒得搭理你！”
李毅暴汗,说道:”这可使不得.你的朋友里,大多也是在政府机关里混的,要么也是厩太子圈里混的,我和林丫头结婚的事,他们不可能不知道.你带我去,要是被他们识破,你和我,都得尴尬死.”
张晓晴笑道:”什么年代了,谁还讲究这个啊?”
李毅一怔,随即明白她话里的意思,说道:”什么年代也得讲究这个啊！婚姻和家庭,总是存在的啊！”
张晓晴道:”谁在乎你结没结过婚呢?人家二婚,三婚,四婚都不在乎.”
李毅道:”人家离了婚和我这没离婚的可不一样.”
张晓晴道:”那他们结婚之前,那男人也没有离婚啊.只不过后来感情发展得快了,变得好了,男人才离婚另娶的啊.”
”啊?这也可以?”李毅头皮发麻:”那这不是小三吗?”
张晓晴道:”人家愿意,管什么小三小四呢！”
李毅道:”你姐妹人挺好的,长得也很漂亮,跟个模特似的,怎么就去当人小三了呢?”
张晓晴道:”你真是个落伍了的乡巴佬！这年头,长得不好看的,哪个能当小三?”
李毅失笑道:”还是你说得在理.不过,我还是佩服你那个姐妹,那样的男人,他也敢嫁,她就不怕他哪天休了她,另娶一个小四小五的?”
张晓晴道:”这就要看各人的本事了.谁能锁住男人的心,谁就可以过得长长久久.”
李毅摇头:”我不相信那样的爱情和婚姻能够长久.”
张晓晴道:”你不相信?那也不代表没有！人家就是真爱呢?”
李毅道:”太悬！”
张晓晴道:”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我,也敢这么做！”
李毅道:”你?也学她当别人小三?”
张晓晴忽然扑过来,亲密的挽住李毅的手臂,说道:”李毅,只要你敢离婚,我就敢马上当你的新娘！”
李毅啊的一声,手下一打滑,方向盘失去控制,车子在马路上扭起秧歌来.
”小心！”张晓晴嘻嘻笑道:”都当副部长了,心理素质还这么差劲！听见一个小三的表白,就把你吓成这熊样了.要是再碰上小四小五的,你还不得死翘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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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弯弯 第九卷 第二百六十章 十万大礼
李毅把正方向盘，道：“别人吓不着我，普天之下，也就你能吓吓我了。”
张晓晴松开李毅，笑道：“你和林馨，有没有在车上玩过啊？”
李毅眨眨眼：“不懂你的意思。”
张晓晴道：“别装得这么纯洁，我就不相信，你连车.震都不懂！”
李毅尴尬的笑笑：“我真不懂。从来没玩过。车子这么窄，怎么玩啊？挪腾不开来的。”
说着话，他脑海里却闪现出和花小蕊在柳林镇的那艳丽一幕。
张晓晴道：“你就别掩饰了——我猜，一定是林馨那丫头，过于保守吧？和她在一起，你就休想玩什么野.战啊、车.震之类的刺激游戏了。”
李毅暴汗，她的话虽然过于直白，但又说得很到位。
林馨就是那样的人，外表新式，内心保守，这可能和她生活的家庭环境有关系。
和妻子的爱，全都发生在家里，离开家，林馨不会和李毅发生过于亲密的身体接触，顶多也就是吻吻。
张晓晴道：“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没话说了吧？”
李毅道：“公共场合，怎么能那么随便呢？乱七八糟的！”
张晓晴咯咯笑道：“我就不信你不想？我要是勾引你，你会不会出轨呢？”
李毅道：“好啊，你现在就脱光了，我们玩玩吧！”
张晓晴立即瞪大了眼：“李毅，你这么邪恶啊？”
李毅哈哈笑道：“因为我也了解你，就你这样的人，除了嘴皮上厉害，哪怕付诸行动啊？思想上的巨人，谁都能做，行动上的矮子，也谁都能当。”
张晓晴咬着牙，双手便要脱衣服：“我脱了啊！你别拦我。”
李毅耸耸肩，一副随你便的意思。
张晓晴脱到一半，就放弃了，咬牙恨道：“李毅！信不信我哪一天真把你强暴了！”
李毅道：“我做梦都等着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定是我人生最美妙的时刻——喂，去哪里？”
张晓晴指着左边：“左拐。”
车子来到一家酒店门口，在保安的引导下驶入停车位。
李毅笑道：“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这晚宴，也没这么早开始的吧？”
张晓晴道：“说是六点左右开始，差不多了的。他们晚上还要到教堂去举行仪式哟！”
李毅道：“吃完大鱼大肉，再去教堂举行圣洁的婚礼，有意思。”
张晓晴道：“基督徒们又不禁止吃肉。‘吃的人不可轻看不吃的人，不吃的人不可论断吃的人，因为神已经收纳他了。’”
李毅道：“所以他们才能广受门徒啊！——还是不讨论宗教问题。”
张晓晴道：“我以为，在人类的进化史上，宗教比文化更重要。文化只能教育人，宗教却能教化人。人性本恶，所以需要信仰来净化。”
李毅道：“你还真成哲人了！”
张晓晴扑哧笑道：“我本来就这么有内涵好不好？就你觉得我肤浅！”
李毅呵呵一笑：“一个有内涵的美女，那就是仙子一类的存在。”
走到酒店门口时，张晓晴笑道：“把胳膊伸出来给我。”
李毅弯起右臂。
张晓晴伸手挽住他，两人并步走进酒店，来到举行婚宴的大厅。
红色的喜牌上，写着新人的姓名。
“魏国民，邹玉环。”李毅念着新人的姓名，笑道：“看这两人的姓名，挺般配的啊。”
来的客人还挺多，写礼台前，还排起了队。
张晓晴拉着李毅，排到那些人后面，捅了捅李毅，说道：“愣着做什么？拿红包啊。”
李毅啊了一声：“你朋友结婚，你没准备红包的吗？”
张晓晴道：“不是有你吗？”
李毅道：“我上了你的车，才知道你是来参加婚宴的，我上哪里准备红包去？”
张晓晴道：“你是土豪，还怕没钱吗？快点。”
李毅道：“我没带多少现金。”
张晓晴道：“不够可以刷卡！现在时代先进了！有多少现金？全拿出来。”
李毅笑道：“还可以刷卡？这可是送红包啊！这、这……”
张晓晴道：“少见多怪！刷卡多文明啊？你不懂！”
李毅道：“你打算送多少？”
张晓晴道：“送少了，不像吧？你有多少现金？”
李毅无奈的摸出钱包，刚掏出口袋，就被张晓晴抢了过去。
她将里面的百元大钞全拿出来，笑道：“不少了嘛！这里也有五千多吧？”
李毅道：“你摸钱的手感真不错，这里就是五千。够吗？”
张晓晴道：“你卡里有多少钱？”
李毅摸摸鼻子，嘿嘿一笑，说道：“这个不好说。”
张晓晴从李毅钱包里摸出一张卡，说：“我刷十万，可以吗？——你不会舍不得借给我吧？说好了是借你的，我现在手头紧，等我宽松一些的时候，我再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