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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屋外风吹凉
帝后二人看的,正是贾环那张一脸意味深长的坏笑,斜着眼睛作“滑稽”状的画相。
因为写实的画法,当真画的活灵活现。
董皇后用绣帕掩着口,笑个不停。
隆正帝则是抽了抽嘴角后,骂了句:“这个混账东西,惯会作怪。”面色上到底还是多了分笑意。
说罢,将画递给了一旁好奇的赢祥等人。
赢祥生性和善,除了对独子赢普严厉外,对其他宗室子弟都是和颜悦色。
因此画一到他手上,赢昼打量了下隆正帝,见他正在看另一幅画,就悄悄溜到赢祥身边。
这小子天生一股憨劲儿,看到贾环那个模样,登时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直到隆正帝刀子样的眼神看了过来……
“皇上,看来贾环这小子还算有几分孝心,懂得彩衣娱亲。”
赢祥看着画儿,呵呵笑道。
隆正帝脸色却不大好,再将手中第二幅画随手又给了赢祥,冷声道:“他有什么孝心?朕看就是个没孝心的种子!”
赢祥闻言一怔,不懂隆正帝缘何忽然见恼。
却见一旁董皇后抿嘴偷笑,赢祥先松了口气,才低头看手中第二幅画,却是那副贾环大礼跪拜,给贾母请安的画。
赢祥本是极聪明之人,稍一想,就想出隆正帝不悦的缘由,他呵呵笑道:“这混小子,怕还不知道规矩。
外省的督抚,哪个不晓得早早给皇上拜年?
偏他年轻,竟忘了给皇上敬孝心了。
待日后回京后,皇上当好生与他算账。”
隆正帝不听还好,一听更来气,恼道:“他是忘了吗?他本就没这份孝心!”
“陛下!!”
赢祥正准备笑着劝两句,就听一旁忽然传来一道厉喝声,截断了他的话,也把他身旁的赢昼差点吓一跟头……
原本悠然家常的气氛陡然一转,肃然起来。
隆正帝面色纹丝不变,细眸却轻轻眯起,看向不知何故陡然发作的郭。
郭原本跪坐在高几旁,此刻站起身来,昂然而立,正色谏言道:“陛下乃天下人主,万民帝王。
宁侯,不过是一臣子。
他有何资格,让陛下以孝心而论?
陛下如此,纲常体统何存?
臣望陛下,慎言!”
此言一出,众人面色纷纷一变。
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厮还真敢说……
隆正帝更是当场黑下脸来。
豁达如唐太宗,也数次想诛杀人镜魏征。
更何况心性孤拐刚愎的隆正帝。
他可以容忍郭在公事上,存己见而谏君不折。
但却受不得在私下里也指手画脚,当场打脸……
不过,到底还有几分容忍度,强忍不悦,冷哼了声,隆正帝道:“郭爱卿难道不知贾环于朕,于国朝的功绩?
他是极忠心于朕的,比大多数臣子都忠心。
也是真心为了朕,为了朝廷着想,并且做出让步的。
贾家自荣宁二公起,就大功于江山社稷。
他也每每助朕良多……
朕以子侄爱之,何错之有?”
郭闻言,脖子一梗就想反驳,却被赢祥起身按住,压回了原座。
赢祥半是认真半是顽笑的说道:“瑞甫,这件事上,你就不要再做‘铁面御史’了。
你也是明白人,如今又执掌兰台寺,为皇上爱臣,除却铁面无私外,也要考虑更高的层面。
贾环身份特殊,所行大功于国和皇上,却又极懂事,居功而不傲,为了皇上和朝廷的大局,懂得急流勇退,不与皇上增忧。
又这般年幼,这样的孩子,皇上多宠一些,也没甚大不了的。”
郭并不敬服,还想说什么,一旁素来不主动开口的张廷玉难得出言道:“郭大人,此事陛下和王爷论过多次,我也被垂问过数回,皆以为,以陛下的法子去办,最恰当不过。
今日陛下难得清闲一日,郭大人就不要再多言此事了。”
郭见执掌大秦皇朝权力最大的三人,没一个赞同他,虽心中郁愤不已,到底还是收住了嘴。
他其实也知道,隆正帝宠爱贾环些,并没什么大问题。
贾环和前朝江彬之祸不同。
江彬仗着明武宗朱厚照的宠爱,飞扬跋扈,权倾朝野,心存不轨。
而贾环在这方面,却是极本分守规矩,从不将手伸入朝堂分毫。
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显示,他往朝堂上插了人手,或者与哪个文官大臣结盟。
只是身为文人,对于武勋出身的贾环,和皇帝这般亲密,天生感到不满和厌恶。
被三位大佬一起镇压后,郭闷闷不乐的饮了盏酒。
就听前面又热闹了起来……
“哟!皇上快瞧,贾环成了善财童子了!哎哟,他挣了这么些银子啊?”
董皇后捂着口,惊奇道。
第三幅画上,贾环整个人呈“大”字,躺在一座银子堆成的小山上,表情夸张的哈哈大笑着。
旁边一行小字注解:我发财啦!!
让人眼红不已时,也着实让人忍俊不禁。
隆正帝深深看了眼笑的灿烂无比的贾环,眼神波动了下,又随手递给了赢祥。
赢祥看到后,呵呵笑出声来,道:“这种画法倒是头一次见,怪有趣。
虽没甚意境可言,却能将人的模样真切的画出来。
贾环最能捣腾银子,倒还真像他。”
一旁的赢昼馋的流口水,道:“十三叔,贾环才去了多久啊,就赚下了一座银山?”
赢祥摇头道:“这是贾环在哄他家太夫人高兴用的,南边送来的消息说,他现在还在亏本,亏了不少呢。”
赢昼闻言一怔,道:“十三叔,这怎么可能?贾环别的能为没有,可赚银子的本事,比谁都厉害。侄儿还想着让他帮我……
咳,十三叔,他怎么会亏本呢?”
赢祥耐心极好,也不嫌赢昼蠢笨,解释道:“贾环在南边的动静,触及了许多人的利益。
那些人自然不乐意见他在南边做大做好,就想法子造谣生事,坏他名声。
他没法子,只好将一百两银子的东西,五十两就卖出去。
他开的那条女儿街,许多商货都是从江南现进的,不是他自家的。
只进商货就要八十两银子的本金,他却只卖五十两,不就亏了三十两吗?
这还没算旁的……
唉,他也是不易。”
赢昼闻言怔住了,再看看画上笑的无比开心的贾环,心有所感,喃喃道:“怪道父皇最喜欢他,只他这份孝心就……”
说罢,有些惭愧的垂下头。
赢祥见之笑道:“你能有这个心思,说明心里也是好的。日后多孝敬皇上些,总不能被贾环比下去了不是?”
赢昼闻言,重重点点头,道:“侄儿记住了,日后定会比贾环还孝顺父皇母后。”
隆正帝在上面看着,眼神柔和了许多。
赢昼又不忿道:“十三叔,江南那些士绅怎地那样坏?侄儿也听说过南边的事,贾环办了那条女儿街,救了那么些可怜人,这不是好事吗?江南的士绅不晓得帮衬一把,多积些阴德,反而坏他的好事。
亏他们还是读书人,也不知圣贤书都读到哪儿去了!”
赢祥闻言,没有笑赢昼天真,酝酿了下措辞,想给他说说。
却听一旁郭再次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此言差矣!
宁侯虽贵为国侯,功勋卓著,但本身却无任何执法之权。
纵然陛下所赐钦差身份,也只许视察,不许干涉地方政务。
然而他却无自知之明,甫一入江南,竟敢废了两江总督,那可是堂堂二品武官!
接着,更是作威作福,带兵抢掠了整个秦淮青楼,他……”
赢昼听不下去了,反驳道:“郭大人,那些青楼都是害人精!他们后院池塘里埋了那么些尸骨,还关了好些孩子,他们在残害大秦百姓!
贾环是在做好事!”
对于目前而言,隆正帝唯一一个还上心,日后极有可能登大宝的皇子,郭也压下怒火,耐心的教导他治国之道,他道:“臣不否认宁侯最终的目的是好的,可是殿下,国朝有国朝的法度。
法度不乱,天下才可井然有序的治理,不出乱事。
青楼里有藏污纳垢坑害百姓之事,宁侯可告与两江总督,或是江苏巡抚。
督抚再将责任下放于金陵知府,由金陵知府取证调查,然后再严厉执法。
国法无情,亦不容亵渎践踏。
唯有每个人都遵循国法,朝廷才能长久有序的运行。
殿下……”
赢昼脸色阴沉,对于郭的循循教导并不领情,反而心里有了误会,道:“郭大人莫要以为我傻……
若是江南的官儿能办得了这事,秦淮河边还会有那么多屈死骨?
我听说,那些酒家大多都是江南那些官儿家里开的。
莫非让他们自己去查自己?
还不是官官相护!
你是兰台寺的官儿,怎地早没发现那腌之处?
江南的事出了,郭大人有没有查过都中的青楼?”
这天儿彻底没法聊了,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
可郭身为兰台寺大夫,偏还没法反驳。
本是他的职责所在,却没做到位。
其实,郭又何尝不知道青楼这种地方里的脏事。
不止江南,平康坊里随便查一家,里面也满是冤屈不平事。
可他又能有何法?
一来,青楼本就是贱地,妓子本为贱籍。
那般下贱,自古以来就没人想着替她们做什么,全不当人看……
二来,纵然他升到内阁大学士,做到当朝首辅的地位,他也没勇气做下贾环之事。
青楼,自古以来便是名士们流连忘返之地,比家还亲。
岂不闻,真名士,自风.流?
若是他带人抄了青楼,且不说青楼背后无数家强大无匹的势力,单说那些名士,都能一口口唾沫淹死他。
此事,纵然魏征复生都做不到的事,他如何做的到?
也只有贾环那个不在官场混,却有无敌金身的愣头青敢做。
可面对赢昼的指责,他却无法将这番话说出,一时间只能沉默以对。
赢昼看他这幅模样,也不知怎地,心里忽然冒起一股怒火。
胖脸上本是人畜无害的细眉细眼,竟一时间多了分隆正帝的威严之色,怒道:“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耍嘴皮子的官儿!
整日里只会斗这个斗那个,做件正经本职事,倒不敢说话了。
你不做,旁人去做。
你不吭声就是,偏还在背后拖后腿,说人家不好。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都说你郭兰台铁面无私,刚正不阿,我看也是在糊弄我父皇!
父皇,呃……”
骂的正爽,可提到父皇二字,赢昼却忽然惊醒过来,唬了一头冷汗,心里只道自己失心疯了,竟在他父皇面前大呼小叫,还训斥他的爱臣。
一时间竟唬出了一身大汗,小眼睛悄悄的,一点一点的转过去。
原本以为会看到一张震怒的黑脸,却没想到,他平生第一次,在他父皇的脸上看到了惊喜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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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 第一千二百五十四章 三年……
惊喜?
赢昼不敢置信,能从他父皇脸上看到这种神色。 .
他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再一看……
一张黑脸!
唉!方才果然是错觉……
然而就在垂头丧气的赢昼想要习惯性的跪地请罪时,便听见隆正帝的话传来,只是一如往日的阴沉声音中,多了些往日里没有的气息:
“这些,都是你自己想到的?”
赢昼闻言一怔,抬头看向隆正帝,不明所以道:“是儿臣自己想的……父皇,怎么了?”
弱弱问道……
隆正帝没有理他,看向一旁的赢祥。
赢祥也似第一次认识赢昼般,代隆正帝问道:“小五,没有哪个教你这些?”
赢昼心里有些提心吊胆起来,以为说了什么了不得的错话,哭丧着脸道:“十三叔,侄儿……侄儿可是说错了哪里?侄儿错了……”
赢祥见他这幅熊样,抽了抽嘴角,看向隆正帝。
隆正帝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不过……到底还留有一些惊喜。
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完全相信臣子。
当一个帝王,全心意的相信一个臣子时,那这个皇朝也就走到了末期。
历朝历代,莫不如是。
譬如前朝崇祯皇帝和杨嗣昌,唐玄宗和安禄山。
再譬如,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的光绪帝和翁同稣……
只要一个帝王,不会轻易相信一个臣子,那么他即使再平庸,也能延续皇统。
虽然说来荒唐,但封建皇朝的本质决定,当一个臣子没有帝王的绝对信任时,便不可能权倾朝野,祸乱朝纲。
这也是为何,隆正帝分明极喜爱贾环,却又屡屡打压的缘故……
方才赢昼那番话,看似气话,可却已经透露出这种帝王之术的苗头……
在皇权时代,臣子对君父所谓的忠孝,连臣子自己都不会相信。
纵然有坚信者,所信的,也不过是他们心中的圣道。
前朝于少保,天顺帝信之如肱骨,最终不也坐视英宗复辟。
若是皇帝自身彻底信了臣子,那他就离昏君甚至亡国之君,只有咫尺之遥了。
赢昼能当着帝后亲王和宰相的面,怀疑一个素有“刚正不阿、铁面无私”之名的御史大夫。
纵然有儿戏的缘故,但这种勇气和想法,还是惊喜到了隆正帝。
不过,也只是一瞬间……
看着唯唯诺诺的赢昼,隆正帝心中暗自一叹。
这只能是最后最坏的打算……
摇摇头后,让赢昼去一旁歇着去了。
自以为死里逃生的赢昼大喜过望,窃喜的退到一旁,对老实的赢普挤眉弄眼,浑然不知他到底错过了什么……
董皇后、赢祥和张廷玉等人,都面色微微复杂。
隆正帝却已然恢复了坚毅的面色,对因失职而满面羞愧的郭淡淡道:“郭爱卿不必以皇子之言为真。
莫说爱卿,纵然是朕,想行贾环在江南所行之雷霆举措,都力有不逮。
自管仲为国起乐妓以来,青楼画舫已绵延千年不绝。
秦淮河上,流传多少名人佳话。
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又有多少文人墨客,视之若故乡。
谁若敢动,必然会迎上一个‘倒行逆施’的罪名。
举世皆敌!
就算朕真派你去查,怕也查不出什么。
因为会有无数通风报信者。
也唯有贾环那等混帐,不按规矩行事,才能查出点名堂。
可纵然是嚣张跋扈的贾环,不也只查了一半么?
那些青楼背后真正的家族,他也没动几个。
不是他不想追查到底,赶尽杀绝。
他若真赶尽杀绝,他在江南怕是一日难宁。
世道之难,连他那般无法无天的性子,都尚且只能如此,也就更怨不得爱卿了……”
郭自然明白这点,却还是羞惭不已躬身道:“臣愧对陛下信重,面对此等陋事,只能缓缓图之。”
“缓缓图之也好,真都像贾环那般莽撞,天下都要大乱……”
隆正帝冷笑一声后,又问道:“郭爱卿,你可知贾环为何敢甘冒天下之大不违,行此‘倒行逆施’之事?”
郭闻言,犹豫了下,道:“宁侯背景极深,且极得陛下信爱,所以……”
隆正帝面无表情的呵呵一笑,又看向眼观鼻鼻观口的张廷玉,道:“张爱卿以为如何?”
张廷玉沉吟了稍许,缓缓道:“臣以为,宁侯敢行此事,只因他……无欲则刚。”
别说郭,连董皇后、赢祥等人都睁大眼睛,看向张廷玉。
贾环……
无欲则刚?
瞧他那一园子的女人,他都无欲则刚,那这世上谁还有欲……
却不料,隆正帝眼眸陡然一亮,眼神满是赞许的看着张廷玉,欣赏之色不言而喻。
这才是真真的君臣相得啊!
隆正帝扬声道:“没错,正是因为无欲则刚!”
他又看向满脸不解且不赞同的郭,道:“贾环不需要去考虑这个天下到底还是要文臣去治理,所以他敢肆无忌惮的得罪文臣,冷嘲热讽不休。
贾环没想过要成什么大事,所以,他便不怕在士林中的名声,迎风臭十里!
也不怕天下文人对其口诛笔伐,恨其不死。
所以,当满朝文武大臣,宗室王公,面对顾千秋等贼子逼宫乱政,都束手无策,不敢出面时,他才敢一剑斩杀了顾千秋。
为了朕,背上了滚滚骂名。
郭爱卿,近旬月来,兰台寺呈上来弹劾贾环图谋不轨,心存反意的折子,足足有三千斤重。
你是兰台寺大夫,你说说看,贾环心中,到底有没有反意?”
郭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起来,这才明白隆正帝说这些话的目的……
只是,他在隆正帝面前不敢欺君,沉默了稍许后,他低头道:“臣知陛下心意,也清楚……宁侯,至少目前来看,心中不会有任何反意。
全天下的文人都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但凡有一点不轨之处,必然举世皆敌!
但是陛下,宁侯今岁,才十五啊!”
郭再次昂然抬起头,直视隆正帝,沉声道:“他今日心中无反意,未必明日心中也无反意。
明日心中无反意,未必十年二十年后不反。
陛下,纵然二十年后,他也不过三十五岁,正当壮年!
以贾家在大秦军方的根基,以宁侯在军中年少一代的超然影响力。
陛下,不可不……”
“够了!”
郭掏心掏肺的话没说完,一旁处,在心中对自己千叮咛万嘱咐再莫莽撞的赢昼,脑门一热,再一次忍不住跳起来大声喝了声。
众人只见他圆脸涨红,细眼圆睁满是怒火,激动的话都说不利索,连声道:“还真是……还真是见了活的了。
师傅……师傅之前讲奸臣秦桧,以莫须有之罪诛岳武穆时,我还不信,这世上能有这般无耻下作之人。
却不想,还真有!!!”
赢昼转过头,指着面色懵然的郭对隆正帝大声道:“父皇,您瞧见了没,这是咱大秦的活秦桧啊!
他也是御史,他也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杀贾环!”
此言一出,如冬雷般炸响在云岩亭内。
不止隆正帝等人,连周遭的丫鬟黄门们,都变了脸色。
“赢昼!不许胡说八道!”
赢祥看了眼面色黑的骇人的隆正帝,忙对赢昼喝道。
这句话如果传出去,刚刚风平浪静没多久的神京内,要再起多大的滔天巨浪!
在云岩亭内,是赢昼说郭要杀贾环。
可传到外面,必会有人兴风作浪,此言就会变成隆正帝要杀贾环。
最后甚至会变成今日这一伙子在云岩亭密议,要共诛贾环。
事情一旦到了这个地步,纵然以原话澄清,都会徒然无力。
以莫须有之罪,污蔑国朝功勋,妄图诛杀。
若没有郭满门的脑袋做交代,武勋将门,岂肯善罢甘休?!
京畿重地,都将不稳。
隆正帝面色阴沉的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老脸发白,会意的点点头后,出了云岩亭,没一会儿,带来了一队中车府内侍,将在亭内侍候的黄门和宫女昭容全部带下。
等清查数遍没问题后,会再打发到别处监视起来。
直到这件事完全过去……
这般动静,也终于让赢昼再次清醒过来。
然后彻底吓傻了……
隆正帝却没有料理他的心思,而是看向面色煞白的郭,沉声道:“你的心思,朕明白。
朕也理解你的心意。
但是,朕却不认可你的谏言。
你可以保留你的看法和意见,但从今天起,朕不想再看到那些没完没了弹劾贾环图谋不轨的奏折。
兰台寺风闻言事,言之无罪。
但朕希望,兰台寺能站在为朝公心的立场,去风闻言事。”
郭惨然道:“陛下,臣……绝无私心啊!”
隆正帝高声道:“朕知道你并无私心,否则,朕岂会与你说这些?
但是你是公心,其他人也是吗?
兰台寺内有多少御史,是因为受到了江南世家的好处,在为他们的利益说话咬人?
你当真不知?
朕不希望再看到这样的御史。
大秦这些年来,多灾多难,正当举国苦干,复建盛世之机。
贾环有点金之术,他在江南这番折腾,并不只是为了贾家敛财。
其中很大部分,都是天家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重更重大的意义。”
说至此,隆正帝似有些累了,看了眼张廷玉,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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