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可儿请勿飞扬
“她的两个儿子。”贺兰澈的声音中满是轻蔑。
虽不知,太子口中的这位“季大夫”到底是何许人也,但是,从说话的语气能够看出来,两人似乎是熟识,关系匪浅。因此,即便风倾颜假扮的季如风阴阳怪气、冷嘲热讽,明显在故意揪住这件事大做文章。身为侯爷的成群,却是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出言反驳一二。不知这位“季大夫”有何目的,更不知太子贺兰澈突然驾临,又是为了何事!
“噢~~!原来是庶子,呵呵……”风倾颜冷冷一笑,“一个妾,以侯爷夫人的身份来恭迎太子殿下,两个庶子,与嫡子同样的地位。不知,是只有德安侯府如此,还是贵国的王侯将相府中,皆是此等规矩?”
“哼!”贺兰澈一甩衣袖,怒哼了一声,“一个德安侯府还不够丢人的?!”
“太子殿下,”风倾颜微微颔首,低声劝慰道,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一章 镇定自若的冒牌货
“平心,静气。怒而伤肝,伤肝!”心下好笑不已,这傻小子是真的动怒了,呵呵!为了这种人,何必呢?!
“成群!”贺兰澈怒斥了一声,狠狠地瞪了一眼。
德安侯成群抬了一下头,连忙又低下了,惶恐地低了又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除了愣愣地站着,不住地偷偷打量“季大夫”的成蹊,跪在地上的众人,都吓得几乎匍匐着,抖如筛糠。
“看来,只有德安侯府是这个规矩。不过,太子殿下,这是好事,何谈丢人?”
“啊?”风倾颜的话锋转换得太快,贺兰澈的思维没有跟上,一愣。悄悄地使了个眼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风倾颜回了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解释道:“您看啊,这位侯爷待妾胜妻,不分嫡庶一视同仁。如此博爱宽容,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您应该赏赐才对!不知季某说得,可有道理?”
“有……有道理。”懵圈了个贺兰澈木然地点了点头,“季大夫以为,赏赐什么为好?”
傻小子真是神助攻!简直太上道了!风倾颜默默地为贺兰澈点了个赞。
“瞧着侯爷的穿着,想必,侯府也不差银子。再者,金银财宝,织锦玉帛之类,也太过俗气。不如,太子殿下替侯爷向皇上求一幅匾额吧!”
“匾额?”贺兰澈仍旧没有想明白这小丫头到底要做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这赏赐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小丫头要整治成群,怎么可能让他真的赏赐什么!
“对,匾额。”风倾颜点点头,“季某记得,留仙居的匾额,便是皇上御笔亲提的。”
“是。”
“嗯,皇上的字,真是自成一体,自成一体。”风倾颜表情微妙。
“的确是自成一体。”贺兰澈听得莫名其妙。不过,在他看来,他父皇的字,还是很可以的。
奈何,见识过从古至今各大书法家真迹的风倾颜,眼界不是一般的高。再加之,她自己在书法上也算是小有所成。北狄皇的字,在她的眼中,真的只能用“自成一体”来形容了。
两人一唱一和的,跪在地上的成群,却是越来越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太子殿下,那匾额这件事……”风倾颜眨巴了下眼睛。
贺兰澈立刻心领神会,微微一点头,睨向跪在地上之人:“德安侯,此事本太子回去自会禀告父皇,你就等着接御赐金匾吧!”
“多谢太子殿下恩典。”成群连忙磕头谢恩。
“成蹊——”贺兰澈抬眸望向站着的少年,却见其突然一脸激动之色,不由得暗暗挑了下眉。
“太子殿下——”成蹊有些紧张地开了口,“这位季大夫,可是济仁堂的——”
“季如风。”风倾颜淡笑着,自报家门。
“真的?!”成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自然是真的。”这个冒牌货神态自若,淡定从容,口中说着谎话,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真的假的又不重要,只要能救人就行呗!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二章 被晾在了门外
论医术,风倾颜自认并不比师伯季如风差。不说师伯完全不会的现代外科医学,单说这中医中药,她可是自小跟随凤家爷爷学了近二十年呢!一手金针之术更是出神入化!再者,这一年,在师兄的教导之下,对这个世界的灵植、灵药也有了更充分的了解和掌握。
若是连她都治不了的病、解不了的毒,恐怕即便师伯来了,也是无计可施、回天乏术吧!
“成蹊!”
贺兰澈只一个眼神,娃娃脸少年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拱手一礼:“晚辈失礼,还请季大夫见谅。”
“哎~~”风倾颜微微摇摇头,“你救母心切,无妨,无妨……”
“多谢季大夫。”见“季如风”并未计较什么,成蹊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这位是太子请来为他娘亲治病救命的,若是由于他的莽撞贸然而惹恼了季大夫,那他岂不是成了不孝子?!
“季如风”的到来,让成蹊看到了一线希望。这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悲。
原本,虽然得知了太子口中的这位“季大夫”是来给正牌夫人瞧病的,德安侯成群和郑氏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这十几年来,侯府的门槛都快被大夫们踏平了,那位夫人的病,却并未见丝毫起色,反而是越来越重。太子带来的大夫又能如何?还不是走个过场而已?
然而,在听到“季如风”三个字的时候,成群和郑氏同时偷偷地看向对方,对视了一眼,目露震惊。不过,仅仅是一瞬,便悄无声息地重新低下头。
眼尖的风倾颜,自然没有错过两人的小动作,悉数看在眼中。心底幽幽一笑:呵呵,果然是又猫腻……师伯的医术名声在外,这是,怕被看出来么?
“太子殿下……”朝贺兰澈使了个眼色:差不多了,抓紧时间!
少年立刻会意,看向另一个少年,“还不前面带路!”
“哦!”成蹊连忙走上前来,做了个“请”的手势:“太子殿下,季大夫,请。”
贺兰澈客气地让了让,风倾颜颔首示意了一下,两人并肩跟在了成蹊的后面。
三个人先后进了侯府,而跪了一地的众人,却被晾在了大门外面。这太子没说让他们“平身”,继续跪着也不是,想起来,又没有那个胆子。
十几个人,只好苦逼地继续跪着。膝盖受些苦,也总比掉脑袋要强得多吧!
“侯爷……”郑氏不自觉地露出了担忧之色。
“怕什么!”成群瞪了一眼。这么多年以来,没有一个大夫看出任何破绽之处。这一次,来的是季如风,他虽然不免有些担心,却不认为这位季大夫能够看出什么来。毕竟,这大夫,可是治病的……
“可是……”郑氏还是不放心,心神不宁。
“闭嘴!”成群呵斥了一声,向大门内望了一眼,垂首不语。
成蹊引着二人进了侯府,一路向深处走去。
风倾颜悄然打量着周围的景致,看得一阵阵肉疼。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三章 土豪俗气的侯府
同样都是侯府,外公家的院子里清幽雅致,诗情画意,一看便是书香门第。而这德安侯府,处处透着一股土豪气息。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假山石苑,倒是不少,可是无论怎么看,除了给人一种豪华的感觉,毫无美感可言。
一直走到了侯府的一处僻静的角落里,成蹊才在一扇院门前停了下来。一脸歉意:“太子殿下,季大夫,实在抱歉,这里有些偏僻。我娘她一直病着,喜欢清静的地方,便幽居在此。”
“无妨,多走些路罢了。”风倾颜摇摇头。
成蹊微微颔首,上前推开了门:“请进。”
一进院子,风倾颜不由得眼前一亮。与外面的“庸脂俗粉”相比起来,这不大的小院,倒是显得清新脱俗得很!没有那些喧宾夺主的夸张装饰,更多的,是满庭院的花花草草。
听见开门声,立刻有丫鬟迎了出来,福身行礼:“公子。”
太子亲临之事,成群并未通知这个院中的人。就连成蹊,也是被派来的小厮喊出去之后,才知道是贺兰澈来了。
“还不快去——”成蹊正欲让丫鬟去喊人出来跪迎太子,却见贺兰澈摇了摇头,只好改了口,“去门外守着,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公子。”丫鬟福了福身,走到院外,关好了院门。
成蹊带着“季如风”去了卧房,而太子殿下则被请去了花厅喝茶。“季如风”身为大夫,是去给侯爷夫人看病,不能讲究什么男女有别的礼数。而贺兰澈就不一样了,虽说只有十四岁,还是个少年,却也是男子,跟着进去显然就不太合适了。
丫鬟进去通报了之后,一位五十多岁的嬷嬷很快便从卧房中走了出来。福了福身:“公子。”
“我娘她——”忧心忡忡的成蹊向门内望了一眼。
“公子莫急,夫人已经醒过来了。”
“醒了?”闻言,成蹊似乎稍稍松了一口气。
“是,刚刚转醒。”嬷嬷的视线落在了风倾颜假扮的季如风身上,打量了一眼,“公子,不知这位是——”
“这位是太子殿下亲自请来的季大夫,给我娘看病的。”
“奴婢见过季大夫。”一听说是位大夫,嬷嬷连忙客气地见了礼,将两人请了进去。
卧房内的布置,一如院中,简单低调,又不失雅致。
只不过,一进屋,一股淡淡的兰花香,扑面而来,充斥着整间屋子。按理说,兰香幽幽,应该是沁人心脾的感觉,却让风倾颜觉得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异,不自觉地微微蹙了蹙眉。
放眼望去,窗台上摆着几盆开得正艳的兰花。
见“季如风”的目光投向那些兰花,贺兰澈解释了一句:“季大夫,我娘她喜欢兰花,所以……”
“嗯。”风倾颜淡淡地应了一声,没有说什么。那几盆,的确是真正的兰花,看上去,似乎没有任何问题。而且,据她所知,与千铃花不同,这兰花好像也并无与之配伍能成毒之物。看来,那位侯爷夫人若是中毒,应该与这些兰花无关。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四章 眉眼之间的相似
可是,刚刚那若有似无的怪异之感,又是怎么回事?
绕过屏风,看到躺在床上的侯爷夫人,风倾颜不由得一愣。
苍白的面容,清瘦的脸庞,眼窝深陷,干涸的唇瓣几无血色。一看,便是重病之人。若非如此,应当也是位标致的美人。成蹊的相貌与德安侯成群,并不太像,多半应是随了母亲,由此便可见一斑。
只不过,让风倾颜之所以,却并非那一脸病容。身为大夫,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完全不至于因此诧异什么。而是,这女子的眉眼之间,竟然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之感。
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是,她穿越过来才一年半,从未来过北狄国。按照萧煜宸和贺兰澈的说法,这位侯爷夫人,十几年来一直缠绵病榻,想必也没有出过远门,更不要说去过东霖国了!
到底……在哪里见过她呢?
蓦地,脑海中,闪过一张熟悉的面孔!竟然是……三奶奶!
两人的眉眼之间,有着那么一些些相似感!是纯粹的巧合,还是……他们之间,有血缘关系?
“娘,这位是季大夫。”成蹊的声音响起,风倾颜连忙收敛心神,将思绪拉了回来。
“夫人,在下季如风,奉了太子殿下之命,前来为夫人诊治一二。”风倾颜微微躬了躬身。
“快……快,请坐……”侯爷夫人虽是醒了,气息却是微弱得很,只是几个字,说得都极其费力。
嬷嬷早已搬了凳子过来,放在了床边。
风倾颜看得有些心酸。病了这么多年,大夫没少看,这下人们都有了经验,知道接下来肯定是先要号脉。
于是,未再多言,一撩衣摆坐了下来。
“有劳……季大夫了……”
“夫人客气。”风倾颜微微一笑。
那位嬷嬷上前,将侯爷夫人的手从被子中拿了出来,向上提了提袖口,露出了纤细苍白的手腕。
正欲伸手诊脉,风倾颜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季如风”,只好拿了一块干净的帕子出来,展开,铺在了侯爷夫人的手腕上。
只不过……帕子拿出来的一瞬间,风倾颜尴尬了。因为,那是一方女子用的丝帕,而不是男子用的锦帕!
嘤嘤嘤……她忘了这茬了!早知道,跟小宸宸要一块锦帕好了!可眼下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用它了!
好在,丝帕上素净得很,翠儿知道自家小姐不喜欢那些俗气的花样,只在上面绣了几棵翠竹。端方雅致的,倒也不是特别显眼。
而且,侯爷夫人躺着,看不到。而成蹊和那位嬷嬷的注意力,又都不在此,似乎,并未留意。
指尖探上了侯爷夫人的手腕,眼帘微阖,风倾颜开始仔细地诊起脉来。
这间卧房,只有一位嬷嬷贴身伺候着,那些丫鬟,都侯在外面不得入内。
一时间,房间内寂静得很,只能听到四人的呼吸声。
看着“季大夫”那越蹙越深的眉头,成蹊也随之越来越紧张。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五章 至少性命无忧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风倾颜才抬起手:“嬷嬷,请为夫人换另一只手。”
“是。”那位嬷嬷连忙上前,将侯爷夫人的另一只手拉了出来,盖上了丝帕。
又过了一炷香,风倾颜这才彻底收了手。
“季大夫……我……”见诊脉完毕,侯爷夫人这才开了口,断断续续地,想要询问自己的病情。
“夫人想必累了,先休息一下。”说着,风倾颜释放出一丝精神力,封住了其穴位。
“娘!”
“夫人!”
见侯爷夫人缓缓阖上了双眼,成蹊和嬷嬷不由得心中一急,喊出了声。
风倾颜摇摇头:“别紧张,她没事,让她睡一会儿。”
听到“季如风”这么说,两人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
“季大夫,我娘她——”成蹊刚开口,便被风倾颜打断了,“你是想问你娘得的什么病,还能活多久,是也不是?”
“是……您……”
“实话实说,这位夫人所患何病,季某也不清楚。”风倾颜说的是实话。从脉象上来看,除了心虚、血虚、体虚,总之,各个器官都十分虚弱,她的确诊不出有任何实症。也就是说,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不过,有一点让她十分在意的,这位侯爷夫人的心血亏虚得十分严重,想必是心神受扰得厉害,寝食难安。
闻言,成蹊眼中刚刚燃起的那一点希望的光,瞬间黯淡了下去。
“不过……”风倾颜暗暗叹了口气。虽然尚且并不确定,却是不忍看到成蹊失望的模样,先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至少,性命无忧。”
果然,话音一落,成蹊立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眸:“季大夫,您说什么?”
“公子,季大夫说,夫人,夫人性命无忧。”嬷嬷抬手擦了擦眼泪,亦是激动不已。十几年了,看了这么多大夫,没有一个诊出病因的不说,最近这些日子,甚至已经有大夫开始隐晦的让侯府准备后事了!
“真的……真的……”成蹊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低声地喃喃自语着,既惊喜,又有些不敢相信。
而风倾颜却一边不紧不慢地叠着丝帕,一边抬眸看向站在床边正在为昏睡过去的女子掖着被角的嬷嬷:“能否为季某详细讲述一下,夫人这十几年来的病情?”
“这……”嬷嬷欲言又止,看了成蹊一眼,“请公子回避一下。”
哦?这里面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竟然需要成蹊回避?风倾颜不由得暗暗挑了挑眉。
正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之中,成蹊愣了愣,这才点了下头:“好。”随即向“季如风”躬身一礼,退了出去。不就是回避一下吗,只要能救他娘亲的命,让他做什么都愿意!
房间里,只剩下风倾颜与嬷嬷,以及昏睡过去的侯爷夫人。
“现在可以说了吧?”
“季大夫,不瞒您说,这么多年来,您是第一位说夫人她性命无忧的大夫。”
风倾颜笑了笑:“已经有人让你们准备后事了,是吧?”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六章 都是那些大夫说的
“是。正如季大夫说言,这两个月,来了不下十位大夫,都……”嬷嬷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您瞧,奴婢说这些做什么!”
“看嬷嬷如此忠心的,应是夫人的陪嫁嬷嬷?”
“奴婢是夫人的奶娘。”
“怪不得。”风倾颜点点头,“关于夫人的病情,你应该是最了解的。来说说吧!”
“是。那奴婢就从头说起。”
“好。”
“夫人十五岁嫁到侯府,到如今,已经快二十年了。”嬷嬷仔细回想着,年岁大了,说得有些慢,“嫁过来没多久,便有了孕。不过,才不足三个月,便小产了。”
“小产了?是发生了意外,还是……”风倾颜问道。
嬷嬷摇了摇头:“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由于是头一回,夫人格外小心,几乎连院子都不出半步,生怕有个闪失。可不知为何,突然有一天,毫无征兆地就小产了。许是与那个孩子没有缘分吧!”
“嗯,嬷嬷请继续说。”
“隔了半年,夫人刚刚养好了身子,再度有孕。这一次,更加小心翼翼。本是件大喜之事,谁知,临近三个月的时候,却又一次莫名其妙地小产了。”
接连两次小产?这可就有意思了啊!很符合宫斗戏码吗!
“会不会是其他院子里的……”风倾颜问得隐晦,嬷嬷却是一下就听懂了,尴尬地笑了笑:“侯府的这点儿事,连您都知道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算不得什么。”
“这后院的龌龊之事,我们也多少有所防备着。第一次小产之后,便请了大夫过来。虽然并未诊出什么,这第二次还是更加小心谨慎。吃的喝的,都是在院子里的小厨房做的,经手之人也是几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却没想到……”
“嬷嬷不必自责,若是遇到有心之人,防不胜防。况且,是与不是也不能确定,是吧?”
“多谢季大夫。”嬷嬷福了福身,“夫人的身子养好了之后,这一等便等了快两年,才有了公子。其间,有过几次凶险之兆,得以老天爷护佑,都得以化险为夷,平安度过。只是,最后,夫人难产,险些搭上了性命。”
“难产……”这古代,女人生孩子,的确如同在鬼门关走过一遭,搞不好,便会一尸两命,凶险异常。风倾颜若有所思:“可是,夫人的身子如今并无任何遗患。”
“当时,夫人尚且不满二十,年岁小,身子恢复得快。再加上服用了不少滋补之物,的确是没有留下什么病根。”
“但是,在下听闻,外界传言,夫人是生产时伤了身子,才多年卧病不起的。”
“回季大夫,这都是那些大夫来为夫人诊过病之后说的。”对那些大夫的诊断,嬷嬷显然并不太认同,“夫人的身子如何,她自己最清楚。只是,这女人家的事,无法启齿罢了。的确,如您所说的那般。”
“噢……“风倾颜了然地微微点了下头。这位侯爷夫人,从脉象上来看。
惊世凤鸣:至尊大小姐 第两千三百五十三章 正是想要利用这一点
的确很像是血崩之后的血虚之症,很具有迷惑性,实则完全不是。究其缘由,还是心血消耗过度。
“她受过惊吓。”这一句,不是疑问句,而是笃定的陈述句。
嬷嬷一惊:“您,您是如何得知的?”这位“季大夫”刚刚明明只是为夫人号了脉而已,可什么都没问啊!
“从未对任何大夫提及过?”见嬷嬷的反应,以及,刚刚坚持要将成蹊支出去,风倾颜便已然猜到了大半。
“这件事,只有奴婢和几个陪嫁丫鬟知道,就连公子他,也不知情。”
“可以说吗?”人家的秘辛之事,风倾颜并不强求。只不过,能多了解一些来龙去脉,对弄清楚病因,还是十分有帮助的。
嬷嬷看了一眼昏睡的女子,抿唇想了想,开了口:“此事,还请季大夫务必保密。”
“那是自然,嬷嬷请放心。”
“当时,生下公子之后,夫人十分虚弱。未免打扰夫人修养,便将公子安置到了另一个空院子里,请了奶娘,并且派了两个陪嫁丫鬟过去服侍。”嬷嬷停顿了一下,似是在仔细回忆着细节,“奴婢记得,那是公子刚刚满月不久……有一天半夜,夫人的房里传来一声尖叫。奴婢和丫鬟们赶过去的时候,原本放在床头矮柜上的烛台,滚落在不远处,半燃半熄的烛火,险些引燃了屏风。待丫鬟拾起烛台,拨亮了烛光,这一照不要紧,奴婢几人皆是吓了一跳。而夫人已经吓得面色苍白,跌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们看到什么了?”
“地上,有两块血淋淋的,面目全非的……”嬷嬷抬手比量了一下,长条形,大小与铅笔盒类似,“大概有这么大……”
“所以,夫人以为是……”风倾颜挑了挑眉。呵呵,很明显,是半夜有人潜入了房间内,故意放的。侯爷夫人曾经两次小产,布局之人,显然是想利用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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