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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重帝狱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陌上青青草
她们闻言,也仅仅是淡淡的望了眼司命闻琴,神色中透着丝自嘲。
更多的还是默然。
年长女子便是司命宏光的妻子,名为紫玉,微微抬起头来,轮廓之间也能隐隐瞧出年轻时候美丽的样子,此时却写满沧桑道:“你认为,我们反抗有用,还是对你兄长的狠毒有所误解,如果他有人性,当年就不会拆散你和箫无悔了。”
受到的苦难,早就将她们的尊严都压垮了,此时也不介意对司命闻琴的话是伤口撒盐,可是这种平静,更令人心里隐隐作痛。
司命闻琴,娇躯一颤,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又为什么如此狠毒!”她也只能望向这群人之后,一脸无所谓的司命宏光,淡淡的站在这群人之中,嘴角上扬犹如个天神。
他到了此刻,也仍然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是淡淡的瞥了眼结发妻子:“早就该将你扒皮抽筋打死。”
紫玉,蜷缩的身躯,不由得一颤,那张疲惫苍白的脸颊,又是于许多双惊恐的眼神中,从恐惧变成冷静,笑了起来:“那你来吧。”
她竟然是闭目等死。
嘴中却吐出泣血般的哭诉:“你也只能拿我们撒气了,斗不过箫无悔,也拿他的儿子没办法,更保不住拓天的命,也就只能在我们面前逞威风。”
“我呸,除了鞭打我们的时候,像头有情绪的畜生,你什么时候做过一件强过畜生的事。”
她的话,令司命宏光彻底愤怒,暴躁得像头怒狮:“老东西,你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
一双奔雷拳,虎虎生威,流转着司雷力量,而他浑身之血液也随着这一跃,涌到身后的脊骨,呈现起雷霆战神的形态。
这一拳足够横扫山岳化为尘埃。
可是在箫楠面前,只能是班门弄斧,少年眼神微起波澜,便见一道利光穿透他的拳头,顺着他的五脏六腑蔓延了进去,直接将他的身躯犹如浮尘般拖到百米之外,闷哼连连中,撞到在青色的瓷砖里。
一缕缕鲜血,无情的陨溅着,伴随着司命宏光凄厉的压抑声:“你竟然这么强大!”
闭目等死的紫玉,连同那些女眷,仿佛都没有想过,箫楠会救她们,纷纷睁开绝望的眼神流露起困惑:“这是为什么!”
“你连妇人都不如。”少年却是不曾解释,淡淡的抬起脚步,行向朝后挪动着身躯,脸色中透着丝震撼的司命宏光。
“我曾经道你是个人物,虽然狠毒,却也不失霸道冷酷,不过现在看来也只能冲妇孺下手,于你执掌司命世家的半生里毫无光辉事迹。”
少年微俯下的身躯竟遮住司命宏光企图抬头捕捉得光线。
他能看到的只能是张清秀中,透着自信无比的容颜,一双流转着深邃之光的眼眸,竟使得他不敢直视了,一时间竟然生出来强烈的恍惚感。
十五年前,你不过是个婴儿,像枯叶,摞在我手中轻易就能摞灭,而我现在竟然真的不是你的对手了。
他的脸色,流转着丝恍惚,连眼神都似乎回到十五年前天剑宗的所在之地:“那个时候的他,是真正的天命,意志所至,谁人不臣,要灭杀箫楠,轻而易举,连抹灭大元帝国都不在话下。”
“你后悔吗?”手掌落到司命宏光的头颅之上,犹如捏着颗凡石,轻轻一用力,就能送他永寂,而此地也没有人能挡他大开杀戒。
司命闻琴,神色猛得一变,伸出手,又顿在苍穹之中只能呼了声:“楠儿!”
紫玉的神色,透着解恨,又有丝复杂,仿佛没有想过折磨他们半杯子的恶魔会先她们而死,原本以为无尽的地狱,要率先吞噬她们。
她们的恨,将带进轮回,在地狱中,诅咒这个该死的恶贼万劫不复,可是没有想到,昔日司命宏光所要杀死,而未能杀死的少年竟然神兵天降!
他来寻求答案,一个十五年前,就该得到的答案:“你是我舅舅,为什么就容不下我,我的存在,对你,乃至于司命世家就那么不可接受吗?”





十九重帝狱 第九百二十一章 十五年前的答案
“十五年前,天命是我,十五年后,天命是你,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对于你,我无话可说,对于我自己,只有一句奈何。”
司命宏光,默然许久,仰头冷笑,神色中,浑然是一种解脱般的癫狂。
“他输了,认,不过想得到他的求饶,那就是痴人说梦,他司命宏光这点自持还是有的。”
一个狠毒到泯灭人性的狠角色,对生死也早就不是那么在意,也许对他来说,更在意的只有成功和失败,将功利看得比性命更重要。
“杀了我吧。”看着少年没有动手,他反而有些嘲讽:“如此优柔寡断,你又凭什么承载天命,你现在不过是紫墟的王罢了。”
司命闻琴,神色又变了分,隐隐透着丝复杂:“司命宏光现在的样子是真的在求死,以此激怒箫楠,而楠儿真的杀了他,必然会令她司命闻琴痛苦。”
她知道司命宏光的话外之意。
箫楠不过是小小的武王,未来的路还长着呢,而如果杀了他司命宏光,换来司命闻琴的心结,也等于变相在他心头落下一层枷锁。
这对他将来修行极为不利,以自己的命,去束缚箫楠的未来,而似乎,楠儿并不是一个轻易接受威胁的人,显然司命宏光算到这层。
她不得不叹一句:“司命宏光,还是那个精通手段的司命世家之主!”
和他相比,她司命闻琴,主要输在一点,那就是:“不够狠啊!”
“我对权势,兴趣不大,称王做祖是你们这种野心家的追求。”箫楠摇摇头的收回手,司命宏光的算盘,难道他就不知道吗?
“长生万古才是真。”转身朝着一处黑暗之地行去,大地的屏障仿佛只是层雾气,轻而易举就被他穿透,破碎中呈现出一处地下长陵。
司命宏光,眼神倏睁:“你不杀我?”
“难道,你要在那个老匹夫面前,证明自己的孝顺,哈哈哈,他早就是愚物了。”长陵之下,自然藏着秘密,而他也并不意外箫楠找到了。
“啊!”然而,他心脏猛然一痛,浑身血液从诸处涌进意志之地,滚滚神元,竟然无法宣泄出去,使得整个人像自封的烘炉被一道匕首轻易扎碎。
穿透他心脏的,乃是道泛着金芒的匕首,为布满皱纹的手掌摞住,常年累月承受鞭子,已经在上面留下许多不能抹去的痕迹。
这上面,只有只碧玉镯子,引人瞩目,似乎还有些光泽,显现着女子也曾经光鲜过。
她握住这道匕首,就犹如握住了天命,即使此刻,狠狠的扎进他心脏,也不敢松开手,反而更为有力,使得司命宏光的身躯下意识的朝后仰。
不得不用双手使劲握住朝前推的匕刃,方能缓解一口气,有那么丝余力艰难的抬起头,看着眼前,对他刺下夺命一击的女子。
“紫玉!”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夺他性命的竟然是结发妻子,而那个能掌他生死的人,只是封了他的神元,将他的命交给了别人。
“杀你,脏了我的手,你自己看看,这世道,有没有你的容身之处,这世间,有没有在乎你生死之人。”一道淡淡的声音从地底世界传来,而少年的身影已经在司命宏光眼眸中迷糊如登天而去的神。
他想要在少年心里面留下道影子,影响他的修为,少年就以实际行动告诉他:“天真。”
“你的罪孽,足够死上千万次,下地狱去吧,老贼。”紫玉恨透了他,竭尽全力,用尽一生般,狠狠的拔出匕首,伴随着血浆涌溅,司命宏光像芦苇倒了下去。
他的神魂意志,却迎风吹了起来,在苍穹中破灭,回忆今生,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也真的不该做哪些事,尤其是十五年前剑城。
“爹!”司命宏光,并非只有一个司命拓天,还有另外的子嗣,不过都是女子,遭受他的虐待,本应该恨他入骨,看到这一幕竟有些无所适从。
她们的娘亲亲手杀了爹爹。
“司命宏光。”司命闻琴,仿佛才醒转过来,奔跑上前,望着那破碎的神魂,从光到尘,到最后的幽冥,似乎有那么一缕淡淡的叹息响彻灵台。
也许,在最后的刹那里,兄长,是惭愧于曾经所为,为此后悔过!
她心里,愿意相信这点:“司命宏光应该随着死亡得到最终的宽怒!”
“哈哈哈,死得好,都死了,恶魔,你应该去下地狱了吧,放心,我现在就追随你。”
匕首一转,竟是刺啦一声,扎透心脏,紫玉的狠决,处于所有人所料,包括司命闻琴,她阻止都来不及,因为在她司命力量下破碎的匕首之光竟然化为无数道紫色的蝴蝶穿透她的身躯…
她变成了光。
这道匕首,并不匕首,乃是毒药,是以她心血之毒熬炼的毒药,当她祭出去时,就意味着自己也要死了,杀一人必遭自噬是为此刀之力。
这刀也根本不能自挡。
她,只是个很寻常的女人,并不是十分精通武道,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以自己的能力,默默的炼了这么一柄刀,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
一个女人,恨一个人到了极限,竟然可以如此的隐忍!
“娘!”一日之内,连失双亲,对于司命宏光和紫玉幸存的子嗣乃是天大的打击。
他们爬了过来,抱住身躯渐渐泛绿,失去生命气息,余力只能大张着口望着司命闻琴的紫玉。
她们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幕,要不是地面上的鲜血清晰无比,像镜子照映射她们,她们会以为是场梦,像过去挨了父亲的毒打依然会见到黎明的梦。
“嫂子,你这又是何必,楠儿,并不会为难你们,我也不会。”
司命闻琴,玉手如天地之源,汲来滚滚神源,以司命之力逆其命,依然毫无作用,不由得神色凄然:“你行事前也不曾想下孩子们吗?”
“她们,有你在,我很放心。”紫玉手掌,艰难的伸起,抚摸着孩子的脸颊,努力挤出最后的笑容:“爹和娘都没有为这个家族做什么,你们在姨娘的教导下,要好好做人和生存。”
“学你们表弟箫楠。“她又是剧烈的咳出绿色的血花来,身躯再也挡不住那诅咒的力量,开始失去,余声却落到司命闻琴和箫无悔耳中犹如惊雷。
爹,还活着!




十九重帝狱 第九百二十二章批命
“外公。”少年的声音在苍凉的长陵深处,显得如此突兀,以至于漫漫黑夜,都在回放着余声。
传达到那轮椅上的老人时,就变得在他耳畔中轻语。
他仿佛睡了个很久的梦。
梦中,见到天边的光,白色的祥云,闻到田野中自由的味道,空气中鲜花的香味。
苍老到久不能动弹的身躯,仿佛都年轻起来,很久无法全力睁开的眼皮子也跳了下。
好耀眼的光,光在门后面,犹如天堂中落了下来,洒在脸上,好温暖,不过有多少年了,没有做过类似的美梦。
“你是谁啊?”老人,似乎才看到光的前方有个人,不过很模糊,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轮廓像是尊天神。
他叹了声:“原来,该回归天道了,不知道,你们打算如何安排我,是下地狱,还是上天宫,能不能叫上我那个不成器的大儿子并行。”
脚步声,似乎都像鼓声,一下,又一下的落在心头上…
他觉得这个梦真的太清晰了,不过又突然听到脚步声停了,有些疑惑中,听见微微的叹息,透着丝难过:“你希望是去往地狱还是天宫呢。”
“地狱吧。”本以为老人的答案会是前者,毕竟没有人愿意选择无尽痛苦的炼狱之地,然而没有想到竟然是后者。
少年都被深深的意外了下:“为什么?”
“天宫太美,不敢想,倒是地狱虽苦,却是洗刷罪孽,来世好投胎之地,我不入地狱,又怎么救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老人长长一叹,而他的话,也为走进来司命闻琴和箫无悔所听见。
司命闻琴,本就红了的眼眸,更是止不住泪水,轻唤了声:“爹,你不用去地狱,你也不用去天宫,神在人间,他来救你了。”
“琴儿!”老人,就是再糊涂,也不至于忘记亲生女儿的声音,何况他本身还是个武者,被废的是躯壳,不至于连胆魄心性都被无情抹灭。
顿时激灵灵的醒转过来:“是你吗?”
他伸手四下触摸,企图碰到什么,而他也真的摸到了精致美丽的容颜,跪拜在他面前的女子,向来智慧过人,就算在十五年中承受着和丈夫儿子分离的痛苦也不曾崩溃,今日却是情绪剧烈波动。
她抬起头,握住老人的手掌,泪水落在上面,直道:“是我,是我,女儿不孝,连累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大哥真是泯灭天性。”
老人的手掌,蓦得僵硬,枯老的眼神,却是猛然有了光泽,仿佛从梦境中轰然醒来,焦距对准近在眼前的人儿,激动了起来:“你真的是琴儿!”
“无悔见过岳父大人。”箫无悔,也站前一步,温厚有力的声音落到老人耳中,使得他更激动了:“你们,真的是你们吗?我的琴儿,还有箫无悔,这是场什么梦啊,将你们都吹来了。”
握住老人手腕的司命闻琴都能感觉到了他在颤抖,也使得冰凉凉的根本没有多少力量和血肉该有的弹性的手掌有了丝血热。
司命闻琴,眼角的湿润,又多了分:“他在这地底世界多年,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而司命宏光,又是多么的残暴才会做出这种事。”
“爹,这不是梦,你得救了。”司命闻琴摇头,崩溃的情绪却是渐渐稳定下来:“你会没事,和日月同寿,万古不灭的。”
“好孩子,你得救了,爹就知道,我的琴儿,有本事,她想要的,一定会做到,你和无悔……”老人终归不是凡夫,证实之后,仰天大笑;“好,好,好,真好!”
“不要哭了,这是个大好的日子,我们能够团聚,是上苍的恩赐啊。”老人抚着司命闻琴的脸颊道:“你大哥终于良心发现,肯让我们团聚了,看来你爹,这么多年向天神许的愿没有白费。”
“爹,是楠儿找到你的。”司命闻琴,抹了把眼泪,一句话道破,不过却有些后悔了,因为她知道,司命霸,必然会问道司命宏光。
司命霸,果然身躯僵住,眼神凝滞,使得陵中的气氛沉寂了下来。
箫楠走到他面前,才令得他有些动静,微微叹了口气:“该。”
他竟是什么都不问。
他只是笑着看着箫楠,伸开手,而箫楠停顿了下,便跪了下去,俯首在他面前,任由这张苍老枯首的手掌,顺着他的轮廓细细触摸。
老人的力量,像风一样轻,但是透出来的情意,却比山还要重。
手指,在他脸颊划过之处,竟然有些淡淡的光泽,好像是血液,又好像是莫名的力量,而司命闻琴和箫无悔,颇为不可思议的看到箫楠的身躯不受控制的亮起光芒。
神魂!
法相!
体质!
魂轮!
他该有的根基,都像窗户纸后的光辉,被老人抹去遮掩后一一的透了出来,使得陵中光芒万丈,更使得两人,渐渐的有些无法承受此力而变了神色。
“司命之力!”箫楠眼神中,透着丝震惊,世间没有多少人能够直窥他的根基,尤其是东荒之地,除非那个人超越人道踏足为仙道。
可是眼前的老人,做到了这一点,仅凭他的血脉,以十分枯老的身躯,接近于凡尘,也能激发司命之力量,来激发的他命运。
他当然可以反击,甚至于震开老人,也许就能瓦解这种窥视,不过并没有如此做,因为他知道,眼前的老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害他。
他也没有这个能力,相反,此刻窥他之命,是要牺牲他本就为数不多的精血。
“爹!”司命闻琴,并不知道司命霸现在得做法,不过却瞧得他神色越发震撼,手指头都在颤抖了,似乎触摸的不是一个人,而是那无与伦比的神圣。
他的眼神,也彻底变成了血色,血色之中,有一轮熠熠生辉之圣磨盘。
磨盘中,倒映着,生老病死,爱恨别离,天地星辰,宇宙洪荒十六个字位。
每一个字位,都象征着生灵之命,此刻一一亮起,牵引着箫楠身后的根基之力。
最后轰然化为一排四个大血字:“天意难测!”




十九重帝狱 第九百二十三章 天伦之乐
天意。
司命闻琴美丽的眼眸瞪得很大:“她修行司命之道,掌握的司掌大地的力量,明白天意在洛家的司命中,象征着至圣霸龙。”
“楠儿也许是!”她嗓子眼热辣辣的,竟然道不出话来。
司命霸收回了手,深吸了口气,望着苍穹,眯着渐渐适应光芒的眼神默然。
许久后,才笑了笑,像张风干的橘子皮的老脸,流露出一抹司命闻琴过去从未见过的感慨。
“九天霸命,乾坤来尊,神魔来跪,你的路在何方,我看不到,九天之下也没有人能看透。”
“我的路本来就要靠自己走,现在的我,也早已经超脱了凡命范围。”
箫楠心道:“十万年后归来,改变的不仅是我命格,这片天地的格局也改变了。”
“世间人又怎么可能算透他的命!”他冲着司命霸笑道:“外公,长陵阴冷,不如我们先行出去吧,我也好为你诊治身体。”
“也好。”司命霸,欣然应允,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对于箫楠后面那句话却是本能的忽视了,他的身体自己清楚,用一句话来说,就是风前烛,雨中灯,数着日子过的人了。
圣天阁之地,
潘迎紫,一身玉袍,装扮干练,坐在书房中的长椅子里,略有些无奈的将手中的长信放下去,不由得揉了揉额头。
“东荒武界,浩如烟海,要找出一个人,真的是大海捞针啊,要是这个人就是他们大书武院弟子该多好。”
“异想天开了。”
玉脸迎着窗外的光辉,自嘲一笑,又是强打精神看向桌前叠得快到肩膀得信封,才半日不到就接了四面八方如此多有关于武祖传承的汇报。
一开始还令人欣喜,瞧过后,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什么神龙出世的遗址,凤凰巢穴,上古圣人留书之地,乱七八糟的奇闻怪谈也能和武祖牵连起来。
她都没有兴趣继续看下去了,不由得轻吐了口气,缓缓踱步行到窗前,双臂交错,左手不自觉撑着下巴,看着外面的荷塘。
“我应该是灵武帝国走一遭。”直觉告诉她,也许在那个地方,能够得到些许答案,另则,此行最主要的第二个目的就是见下院主的亲传弟子。
“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她迈着微微轻快的脚步,行出圣天阁之地,说起来,箫楠如今在圣天阁的名头也算响亮。
半日时间就听到好多弟子在议论。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狂,昔日杀上大书武院讨公道,丝毫不惧七院院主的光芒,公开叫板黑帝,也不知道这颗胆,究竟是什么做的,连她听闻后都是砸舌。
“圣使大人,这是打算前往何处?”前方刚好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周恒意,身边跟着冷如雪和云长老,以及剑长老。
微微拱手,平静的神色,伴随着并不是十分恭敬的语气令潘迎紫嘴角浮现起丝玩笑道:“随便出去走走,莫非也要向你们汇报不成。”
“不敢。”周恒意急忙低头,而潘迎紫淡淡一哼,便玉足轻踩的如光影射出圣天阁。
她觉得更有趣的是大周皇子周恒意他们竟然不知道箫楠在大书武院的身份,一想到圣天阁开院招生,当她宣布箫楠是灵武院首座亲传弟子时世人惊呆的样子就觉得好玩。
她此行:“就是要玩个痛快。”
“这女人真嚣张啊。”云长老皱起眉头,而剑长老,冷如雪脸色都不如何好看,望向周恒意时,却见他微微默然得皱着眉头。
类似的神色,也不是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了,就像什么患得患失的样子。
“谁叫她是灵武院的副院长呢。”他片刻之后,略显无奈的摇摇头,换来的是冷如雪的不屑:“我倒要看看,她奉了圣天阁的旨意来紫墟寻找武祖传承弟子,以及主持大考,这两件事能办好哪一件。”
“别是一件都办不成就有趣了。”云长老,不无期待的阴沉一笑。
他们当然知道潘迎紫半日时间就收到了不计其数有关武祖的信息,不过他们对信上的内容,早猜得八九不离十,没错,有很多就是他们放过去的消息。
潘迎紫,不就是想要大海捞针吗,那就让她捞个够,要是能在这些羽毛般的信中找到武祖算他们输。
可是,他们不会明白,潘迎紫,固然不会赢,他们也未必能赢,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身在司命世家,正围着桌子,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的箫楠。
“外公,你觉得身体怎么样了。”席中,夹了块鹿肉递到司命霸碗中,顺之问道,箫楠的嘴角挂着自信,而对面的司命霸,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他的脸,已经从苍老极致的样子,转为微微红润,就连一头的苍发,都变得十分黑色的样子,整个人都充满了年轻的活力。
他望着自己的手臂,枯萎的筋脉,在肌肤下十分有力量的跳动,流动着一股丰盈的元气,一股久违了轻松感,充斥着全身之处。
他此时看着箫楠,只有无尽的震撼:“楠儿,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那些源力,很珍贵啊,不像是来自于世俗的力量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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