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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汉宝
虽然李玉成嘴上虽然是劝阻他人,可是眼神却是充满渴望,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陆仁风的脸色阴晴不定,此刻众人早已忘记了他这位第一才子。
就连曲芷水都对他视而不见,望向白晨的目光,更是含情脉脉。
他追求曲芷水十日不少,却从未见过曲芷水对他这种眼神。
如今一个无名小卒,不过是一面之缘,就让曲芷水如此相待,陆仁风脸上已经扭曲变形。
“区区末道,也只有庸俗之辈,才会沉迷于此。”
陆仁风冷笑一声,既然比不过,只能贬低白晨。
七雅之中包括琴、棋、书、画、诗、酒、歌,歌赋排名最末,其实并非每个才子都是样样精通,而且这其中七雅也并未有什么排名。
在七雅之中,精通一艺便能闻名于世,陆仁风本想借着三首歌曲,壮大自己的声名,为将来的仕途之路铺张,谁知道跑出来白晨这么个‘原作者’。
此刻陆仁风心有不甘,风头全被白晨所抢,心头更是怒火中烧,全然没有半分羞耻。
铭心瞪着大眼睛:“白晨哥哥,‘偷’在七雅之中排第几?”
“读书人的偷不叫偷,那叫借。”
白晨意正腔圆的回答道,只是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陆仁风憋红了脸:“白晨,你可敢与我斗诗!!”(未完待续





移动藏经阁 第一百三十七章 四海之内皆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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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陆仁风的提议,白晨却是兴趣缺缺。
“和你这种要才没才,要德没德的人斗诗,我怕丢自己的脸面,还是算了。”
白晨撇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自己小心眼,可是不不代表自己就缺心眼。
在白晨看来,打击陆仁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多此一举。
若是答应陆仁风,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
反而要费神对付他,还有可能被他胜出,可谓是吃力不讨好。
“怎么?不敢么?”
陆仁风立刻小人得志一般嚣张起来,在他看来,白晨显然只是精于歌赋。
其他方面根本就无法与自己相提并论,虽然如今名誉受损在在所难免。
可是如果能够胜过白晨这个原作者,那么别人也会认可他的才华,觉得他的才华远超白晨这位原作者,反而可以提升自己的声望,踩着白晨往上爬。
并且曲芷水也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可谓是一举多得。
“比胆量确实不如你,毕竟和一个连脸皮都不要的人比,赢了别人会说我欺负人,输了更是给自己找不自在。”白晨讽刺的目光。瞥了眼陆仁风,陆仁风几乎要抓狂,那种毫不掩饰的嘲笑。
周围的才俊公子。虽然嘴上没说,可是看着他的眼神里,也是带着几分露骨的不屑。
陆仁风自以为飒然的笑了声:“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吧?”
“别和我说你爹是谁,真以为四海之内皆你爹,谁都得让着你忍着你么?”
扑哧——
众人终于没忍住,哗啦的全都喷出口水大笑起来。
其实除了白晨几个人,在场的大部分才俊公子、小姐。的确是知道陆仁风的家庭背景。
而陆仁风的后面那句话,的确是想说,他父亲是谁。
陆仁风憋红一张俊脸。此刻却是恨不得找一个洞钻进去。
“废话少说,你敢是不敢?”陆仁风眼中都要喷出火,同时狠狠的扫过周围众人。
众人被陆仁风的眼神一扫,立刻安静下来。触及那怨毒的目光。俱都是心头发寒。
别看陆仁风平日里是个潇洒倜傥,可是他父亲可是沧州城城守陆一道,别人背地里称他做陆一刀,可谓是劣迹斑斑,心狠手辣之辈。
“我这个人不论谁与我赌斗,只要拿的出让我满意的彩头,我都乐意奉陪。”白晨漫不经心的看着陆仁风:“你要觉得哪方面牛逼的一塌糊涂,我会很乐意让你的哪方面傻逼的一无是处。”
众人低笑两声。没敢放肆大笑,只是这零散的笑声在陆仁风听来。尤为刺耳。
陆仁风冷哼一声,手中已经多出一枚令牌,正面是个‘虎’字,金光闪闪。
众人一看到陆仁风手中令牌,全都脸色一变,下意识的退后几步。
虎令,也就是陆仁风的老子陆一道的兵符。
“这个彩头你可敢接?”
白晨眉头皱了皱:“是你傻还是当别人都是傻子?你拿一个兵符做彩头,你能告诉你这兵符值几个钱?”
兵符在将军的手中,才能显露出其价值,落在别人的手中,那就是一文不值,而且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这赌斗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手持着令符的陆仁风,早已目中无人,根本就不将白晨放在眼里。
不管白晨是什么身份,只要看到这令符,还不是要乖乖的低头。
这时候李玉成拉过白晨,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白兄,陆仁风这是有恃无恐,不论胜负你都讨不到好处,即便他输了,你也不敢接着令符。”
“他能持得,难道我还不敢持么?”
“他父亲是沧州城城守陆一道,即便陆仁风偷了他父亲的令符,难道他父亲会拿他砍头不成?可是你不同,只要你拿了这令符,陆仁风必定回去告诉他父亲,是你偷了令符,到时候整个沧州城,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白晨露出一道笑容:“别人怕他们父子,我却不怕,李兄莫不是忘了在下的身份了吧。”
说的好听点,白晨是个江湖侠客,说的难听点呢……白晨就是个恶棍。
流氓会武术,谁也拦不住。
真惹急了他,白晨真敢干出杀人越货的事。
用白晨的话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好,小爷我便接了,反正这掉脑袋的事轮不到我了,丢了兵符,你们父子自己去断头台领赏去。”
陆仁风一听白晨的话,顿时有些焉了,这兵符若是真从他手中丢了,那真的是天塌的事。
他原本敢拿出来对赌,就是吃准了白晨不敢接,即便赢了也不敢收。
可是看白晨从容不迫的表情,让他心头戚戚不安起来。
“你拿什么做赌注?”陆仁风看向白晨。
“小爷我能赏脸与你对赌一局,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沽名钓誉的鼠辈,你不想想自己的名声,走出这亭子,你就是万人唾弃的窃贼,沧州城的读书人都会把你钉在耻辱柱上,如今本少爷给你机会扳回一城,没让你跪在地上感激凌涕,就已经是心胸宽阔,你还想要赌注?”
白晨把陆仁风贬得一无是处,不过也整如白晨说的那样,陆仁风的名声。注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陆仁风咬牙切齿,愤怒的看着白晨。
看陆仁风的那脸色,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
都是这小子!
如果不是这小子的话。自己依旧风光无限。
如果不是他,自己依然是那个被同道仰望的沧州第一才子。
陆仁风心中的怨念,几乎要遏止不住的爆发出来。
绝对!绝对要让这小子死无全尸。
绝对要让他后悔今天对自己的羞辱!
“要不要斗诗?干脆点。”
“量你也翻不出什么花样。”陆仁风对自己的才学,还是很有把握。
何况哪怕是输了,到时候把事情与自己父亲一说,只要兵符在这小子手中,那便是滔天的大罪。
“既然两位达成共识。不如就由在下做这裁判如何?”李玉成主动说道。
其他才俊公子小姐,对陆仁风都相当畏惧,不过李玉成似乎对陆仁风并不如何忌惮。
“哼……”陆仁风瞥了眼路预测。眼中露出几分不快。
“两位才学不浅,这斗诗的规矩就不多赘述,三局两胜,第一局无题。各自先吟一首得意新作。诸位才俊佳人也做个评判。”
陆仁风微微一笑,脸上露出自信笑容,近日正好作了一首,本想在这诗会上拿出来,献于曲芷水。
如今拿来斗诗,效果更佳,三步一回头,开口便吟。
风晓拂清明。止风花未黯。
独守幽澜曲,流水深涧处。
陆仁风看向曲芷水:“曲姑娘。这首《止水》是在下为姑娘所著,希望曲姑娘能够喜欢。”
这首诗算是中等偏上,明与黯对应,动静相交,字句公正,最难能可贵的是,其中隐含曲芷水的名字。
“陆公子有心了。”曲芷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
若是放在之前,曲芷水或许会欣然笑纳。
只是得到了白晨送予她的那首曲后,再看不上旁骛。
铭心眼珠子一转,笑盈盈的拉着白晨:“白晨哥哥,这位曲姐姐都有人送诗给她……”
“你也要?”张才笑看着铭心,他知道铭心最是争强好胜,事事都喜欢与人攀比。
“才不要,我要白晨哥哥送给青衣姐姐。”
白晨脸上笑容渐收,郎朗吟道: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李玉成脸色一凝,众人也都为之动容,细细品嚼个中滋味。
李玉成先前便听过开头两句,本就有些意犹未尽,如今听完整首诗,更觉惊艳绝伦。
此诗开头两句最佳,而后情谊渐浓,绵绵如丝,如细水长流,又如娟娟细雨,只觉得心中一物勾起,又无法诉尽的感觉。
“这首诗名呢?”
“《离别》。”白晨擅自为李商隐的这首无题诗取了个名字。
曲芷水同样沉浸在《离别》所营造出来的氛围中,难以自拔,就似看到了一对男女的离别与思念,眼中隐有泪光波粼。
“好诗!好诗!”
众人惊叹不已,哪怕是铭心与张才,都能切身的感觉到这首诗的意境,其他的才俊小姐,更是心生惊艳。
李玉成看向陆仁风,此刻陆仁风脸色几近扭曲,可见他是何等之愤怒。
即便他脸皮再厚,也无法当众厚颜无耻的说,是自己赢了。
“第一局,白公子胜,诸位可有异议?”
“理当如此。”
“此等千古绝句,自该胜出。”
陆仁风咬着牙,眼角目光瞥向白晨,双拳握紧。
“那么第二局……”
“慢!”陆仁风突然出声道。
“嗯?陆公子有何高见?”李玉成不急不缓的问道。
“单斗诗多没意思,我觉得应该不限诗词,想必白公子对词赋应该也有一番造诣吧。”
白晨随意的耸耸肩:“无所谓,你非要换着花样找死,我便随你心愿。”
“既然两位都没意见,那就依陆公子所提议的,诗词不限,第二局……比这苍河为题。”(未完待续




移动藏经阁 第一百三十八章 花魁都是很有背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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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仁风左右晃步,苍河已经有许多诗词歌赋,而且不少都是精品之作。
若是只是一般的诗会,陆仁风随口便能捻来几段。
可是这种文斗则不同,所著出的诗词,不说超越前辈,至少也要一个水准的,不是随便来两段,都算数的。
白晨想了想,已经先一步开口了。
君不见苍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一首李白的《将进酒》被白晨把黄河改成了苍河,虽说苍河没有黄河的那种奔涌大气,却也是一条稍幼的大河,纵贯沧州城沿岸,顺流入海。
所有人的表情凝固了。
恢弘!大气!苍茫!豪迈!
很难想象,一首诗能够把所有的大气魄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一字一句都蕴含着无穷浩瀚。这首诗可以说的李白的大成之作。
每一句都爆发出一种苍劲,每一个字都能凝聚出豪情壮志。
每个人都感到不可思议,心中隐有热血翻腾。细细回味着诗词中精妙所在。
“君不见苍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妙……真是妙不可言。”李玉成惊叹不已,对于这些书生来说,一首上佳的诗词,能够让他们回味许久。
更何况是这种绝世好诗,每一句诗词都在引起他们心中的共鸣。
“敢问这首诗名。”
“将进酒。”
陆仁风的脸色剧变。脸色苍白至极,他心中本已经有了眉目。
可是听到白晨这首将进酒后,心中纷扰难平。再难凝会一出来。
即便他能作出一首诗词,也无法与白晨相比,再如何挣扎也只是自取其辱。
事实上,这次的斗诗。本身就是他的自取其辱。
李玉成看了眼陆仁风。回过头看向众人:“诸位,想必结果已经出来了吧?”
显然,结果已经注定,陆仁风的才学虽然不错,可是他能作出这种绝世好诗吗?
“虽然我很想看看第三局,白公子能够作出如何的佳作,不过不得不说,胜负已经分晓。”
“白公子。如果第三局以你们双方为题,你会作出什么作品?”
“送我沧州浃日程。自驱燎狗短辕轻。高谈痛饮同西笑,切愤沉吟似北征。小丑跳梁谁殓灭,神州揽辔望澄清。汉唐万里残宵梦,犹听苍河战鼓声。”
白晨瞥了眼陆仁风,陆仁风的脸色铁青,眼中怨毒之色毫无掩饰。
众人心头暗惊,这首诗上佳,却是隐射陆仁风为跳梁小丑。
心中惊叹眼前这人的高才,相比之下,陆仁风便真如跳梁小丑一般。
“愿赌服输,把东西拿出来吧。”白晨伸过手讨要彩头。
陆仁风冷哼一声,手中拿着兵符,带着几分讥讽:“我便是拿出来,你敢要么?”
白晨直接抓过兵符,陆仁风的脸色剧变:“你……”
白晨想都不想,直接用力一掷,兵符落入淘淘河水之中。
这时候所有人都呆住了,陆仁风浑身颤抖:“你……你这是在找死!!”
“找死?哼哼……你父丢失兵符,其子拿着兵符做赌注,要死也是你们父子先死!何况我乃江湖中人,你休想拿朝廷那一套规矩糊弄我。”白晨冷笑。
“好好好……我们走着瞧!”陆仁风恼羞成怒,怒吼一声转身便走。
不过也正如白晨所说,白晨可以随时跑路,可是他们父子却跑不了。
这事不但不能声张,反而要尽可能的隐瞒。
只是在场不少达官显贵之后,今日之后,陆仁风的名字,必定要被钉在耻辱柱上。
而他那父亲陆一道,恐怕也要被他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拖累。
陆仁风居然意气用事,拿着自己老子的兵符做赌注,这事情传扬出去,别说是官职,就连脑袋都保不住。
众人全都被白晨这鲁莽的举动吓了一跳,把一方大将的兵符丢入大河之中。
不管找不找得到,这仇都是结下了。
当然了,这也是白晨故意做的,反正就算没这一出戏,难道陆仁风还会宽宏大量不成?
索性就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兵符丢入河里喂鱼去。
到时候陆仁风父子自己焦头烂额,未必就有功夫理会自己。
“诸位,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白晨笑盈盈的与诸人拜别,带着张才与铭心,出了挽风亭。
白晨并未料到,他所抄的三首诗和三首歌所带来的后果。
白晨的最后一首诗,在众人看来,虽然也算是上佳,不过与之前的两首比起来,还是有不小差距,多半是因为这首诗是白晨随性的作品,只是为了讽刺陆仁风所作的。
不过另外两首诗,绝对算的上天下间一等一的好诗。
不论是为了好友所作的《离别》。还是饱含大气魄的《将进酒》。
当然了,最让人津津乐道的不只是这两首诗,真正让人回味无穷的还有三首歌。三首风格迥异却又曲风神奇的歌曲。
一首《沧海一声笑》豪迈不失飒逸,一首《算你狠》却是风格奇特,说唱与曲风完美融合,充满了另类的新奇,而《天下有情人》却是旷古般的抒情,而且男女合唱,双音交织出来的美感。更是让所有听者都觉得世间那么多歌曲,除了这区区的几首,再无其他佳作。
在短短的一日之间。三首歌和两首诗居然奇迹般的传扬开了。
……
沧州城春满阁,乃是沧州的四大青楼之一,其中从京师长安来的鸣翠姑娘,更是名动天下的花魁。
也不知道多少狂蜂浪蝶。愿散尽千金。只求一睹鸣翠的神采。
“陈公子,您今日怎么想起来我们春满阁了?”
老鸨热情的拉着陈公子,这陈有琪乃是沧州一大富豪之子,曾经多次求见鸣翠芳容,可惜一直都被拒之门外。
老鸨满脸厚妆,徐娘半老的拉扯着陈有琪,满脸幽怨的说道:“陈公子,我们春满阁的漂亮姑娘。可不只有鸣翠姑娘一人,春娇、秋蓉、夏荷、冬梅四位姑娘。也都是沧州城有名的花魁,比之鸣翠姑娘也差不了多少,多少达官显贵为了她们四人,一掷千金……”
陈有琪脸上带着几分傲气:“少废话,我只要鸣翠姑娘一人。”
老鸨一脸为难:“可是您该知道,这鸣翠姑娘她的规矩吧……不是老身为难陈公子您,只是……”
陈有琪却是递上一个字帖,傲气十足的说道:“请王妈妈代为转交给鸣翠姑娘。”
老鸨原本还一脸不愿,不过在摸到字帖下面夹着的银票,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好的好的,陈公子您稍作歇息,妾身这便去为您转达。”老鸨摇曳着半肥的臀部,一边走一边扯着嗓子叫起来:“张龟儿子,死哪里去了,贵客上门了!还不给老娘伺候着,若是有半点怠慢,小心老娘剥了你的皮!”
鸣翠,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个流落风尘的可怜女子。
而且名字也显得有几分庸俗,许多曾经见过鸣翠容貌的人,都曾经感慨,这么一个庸俗的名字,根本就配不上这等绝代佳人。
不过却没有人知道,她是荻花宫的少宫主,蓝轩。
如果让人知道魔教之一的西域荻花宫少宫主,出现在沧州城,恐怕整个蜀地都要闹翻天。
门外传来老鸨的敲门声,从老鸨接近门口的时候,蓝轩便已经察觉到老鸨浮动不稳的气息。
“鸣翠啊,那个陈公子又来了……”
不需要老鸨多说什么,蓝轩已经知道她的来意。
她见过陈有琪,那个浮夸的富家公子,那次她不经意间被陈有琪望见。
自那以后,陈有琪便隔三差五的来求见。
“王妈妈没与他说我的规矩么?”蓝轩轻轻拨动琴弦,琴声委婉动人,透着一缕悠扬怡人的平淡。
“那陈公子只是递上名帖,并未强闯。”
这也是青楼的规矩,只要姑娘够大牌,那么便可以立自己的规矩。
当然了,作为恩客递上的名帖,哪怕是再不愿意,也是要看上一眼的。
蓝轩既然化名为鸣翠,又是汉唐有名的才女,她所立的规矩就是,想要见她,就必须能够作出一首她看的上眼的诗词歌赋。
“放门下吧。”蓝轩眉头微微一拧,脑海中想起陈有琪的个人身份信息,还有他看见自己的时候,那副**冲头的嘴脸。
从门缝下塞入一张名帖,蓝轩掌心稍稍一收,名帖已经落入手中。
翻开一看,蓝轩却是露出一丝惊讶,名帖上写着的正是《离别》一诗。
老鸨在门外候了半饷,便听到蓝轩的声音:“有请陈公子。”
不多时,陈有琪便心急火燎的跑上楼,到了蓝轩的门外,强忍着激动心情,故作平静的敲了敲门。
“请进。”
一声轻妙声音传来,陈有琪的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轻轻推开房门。
一位面带白纱的女子,正坐于榻上,面前摆放着一把精致古琴。
虽然白纱遮面,可是那鬼斧神工一般轮廓,根本就遮掩不住。
“陈公子,请坐。”蓝轩芊芊细手微微做个请。
陈有琪立刻回过神,连忙稽首行礼,匆匆忙的坐到蓝轩面前。
蓝轩目光流波,嘴角勾勒出一道笑容:“那首《离别》可是公子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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