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力

“杀死贝霓！？”
(⊙o⊙)……现在的桑博士捧着这台私人笔记本电脑，破天荒一脸迷茫。
“杀死？贝霓？这谁啊？”
不像地点，
不像动物名称，
尤其使用‘杀死’这个词，贝霓应该是人的名字。
“有意思。”
桑博士扶了扶银框眼镜，那镜片似乎闪过一丝冷酷光泽。
首先，面前的电脑，所存储天级档案明显是过去记录。那么自己究竟看过多少次这份过去的录像，又为什么要启用记忆清除器，遗忘发生在过去的实验记录？
其次，谁是贝霓？
最后，为什么杀死贝霓？
不知男女，不知老幼，尽管桑博士不知这些，但如果杀死贝霓，可以让这场神战压力减轻一些……
别管是谁，统统得死。桑博士可不是铁石心肠，仅仅是丧心病狂，无数人为了神战付出太多太多，全人类共同利益当前，善恶好坏的道德观念无法干扰桑博士。
“可是很奇怪。”
桑博士百思不得其解。
【现在的我】怎么可能比不上【过去的我】？
要知道事物在发展变化，时代一直在进步，科技也日新月异，超凡神祇的大量研究步入正轨，桑博士想不通自己居然在退步？
“今不如古，有古怪。”
“看来是第一天才的缘故。第一天才的协助，使我的研究工作进入异常爆发期。”
所以才这么不合常理，不符合逻辑思维，桑博士并不认为不科学。
现阶段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不代表不存在，不代表不科学。
这般想着，
他低头看，
屏幕上画面变化，英姿飒爽的第一天才出现在屏幕边缘，她眸光优雅娴静的如同一汪潭水，深邃而又淡然，闪耀璀璨电光。
过去的神秘录像。
出现了过去的第一天才。
在那个时代，她站在巅峰之上，扛住即将崩盘的神战局势。
她脸上长着几处雀斑，生着一双较为罕见龙凤眼，即左眼为单眼皮，右眼则为双眼皮，一头干练的短发，由内而外散发出清新气息，晶莹肌肤折射出象牙般澄净光泽。
明明普通人模样。
却有着万众瞩目的仪态。
“博士！”
“你太过分了！”
第一天才盯着坐在摄像头面前的桑博士。
桑博士：“你喜欢感情用事，这点要不得。”他声音异常冷漠，与第一天才形成鲜明对比，仿佛千载不化的冰川遇上火山。
第一天才爆发了：“好，好，你说要杀死贝霓，那条小狗呢，黄河组织的方南洵，卢昱岷，柳笙，稻花组织的朱果，马立叁，卧龙组织的窦光，鲁胜男，红庆察，名单上二十多人……只为了一个尚不确定的可能，你要杀人，你和那些神祇有什么区别！”
“博士！”
“你杀的不是一个人，是我们超凡守护的，为之流血，为之前行，哪怕死了也要守住的根子啊！”
闻言。
桑博士端着红蜡烛，扭过头，转过身。
血红色蜡烛静静地燃烧，散发一份光和热，隐隐驱散了黑暗。
“贝霓是普通公民，杀死一个普通人而已，我又不杀金红色超凡者。须知战争的艺术，就是用少量牺牲换取敌方大量牺牲，杀一人，可能拯救千万人，我觉得该杀。＂
“那是博士你觉得没用！”
“从古至今，社会变革，一切战争都是有迹可循的复杂数学题，复杂且充满变数的数字游戏，神战输不输简化为两个数字……一方是超凡，一方是现有神祇，双方数字有增减，就看哪方的数字减少到临界点，或者哪方的数字增高到一定程度……很抱歉我没有不尊重超凡者的意思，只是个客观评价，要知道慈不掌兵，像你这么想，永远成不了一个合格的统帅，将军，领导者。”
桑博士一口气说了很多。
他神色并不蔑视，只是惋惜，不理解第一天才思维方式。
“呵呵。”
第一天才淡淡道：“我们是阻击神祇的超凡，不是兵马大元帅。这场神战也不是人类已知的战争类型。”
面对异空间神祇入侵，需要的是理智而不是理性。
太理性就失去感性的力量，而失去感性力量的超凡者为何而战？
根本找不到理由。
清醒理智是理性与感性的平衡。
阻击神祇，最多不输，而仅仅只是不输的最低要求，人类做不到，很多人已然崩溃。
唯有超凡一步不后退。
第一天才凝视桑博士双眼：“我不同意。”
大家心里都明白。
只是不曾讲明白。
这场神战持续下去，迟早会输。因为超凡者不能出现失误，而神祇却可以一次次失误，直到这场神战的可怕真相揭开帷幕。
第一天才斩钉截铁开口道：“博士你如何确定杀死名单上的一个人就会让压力减小，不是增大？万一情况变得更恶劣，万一你的推论错了呢，那只会把我们推向深渊。”
嗤嗤~
血红色蜡烛好似快要燃尽，烛火微微摇晃，摇摇欲坠的样子。
借着微光，
重新看向摄像头，
过去的桑博士微微一笑开口道。
“她说了我要说的。”
“所以……”
“我把选择权……交给你。”过去的桑博士轻声说道：“我相信以后的我会收集更多信息，这个单选题，由以后的我决定。”
哗啦！
屏幕闪烁了一下，录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天级档案资料库。
休息室陷入死寂。
“原来如此。”
现在的桑博士抓了抓头发，查询贝霓资料，良久一声叹。
“那么……”
“我决定不杀。”桑博士面无表情合上笔记本电脑：“同时提醒唐鸿不要脱单。”
处理好一切。
桑博士又不知多少次拿出记忆清除器。
“那份名单居然还有蒋璐璐。”
“太有意思了，看来蒋璐璐有着成为先驱超凡的潜力，怪不得我会同意食用神祇的荒谬要求……我当时纳闷，中央研究所怒斥黄河组织特训营，为什么我要支持，倾力扶持，资料显示她只是个智障啊。”
桑博士目光冷漠。他对蒋璐璐宽容和蔼，是因为她潜力大。
仅此而已。
咔！记忆清除器启动，一道白光入眼帘。
再这么下去，多次洗记忆，他也会变成智障乃至于植物人。
但是没办法。
有时候，知道越多，面对神祇反而会输得一塌糊涂。
——
半小时之后的桑博士，把血字纸条交给唐鸿，就带着唐鸿来到一处黑幽幽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扇极具科幻色彩的大门。
“跟我来。”
桑博士领着唐鸿通过一重重大门验证。
“博士……”
看着漆黑通道忽然间亮起，一丝警兆心头起，唐鸿迟疑的问道：“我以前看过一部生化电影……这通道该不会有着激光武器吧，或者电磁炮之类？”
“没有没有，放心吧。”
听这话，唐鸿松了口气，又想起桑博士的阴险作风。
“博士，你该不会在这儿埋了一枚核弹吧！！”
“不会不会，放心吧。”
桑博士笑眯眯打开银色大门，里面露出一大片金光，堆满了黄金。
桑博士看着唐鸿：“古今人类一直喜爱黄金，祭拜神灵、祭拜仙佛，很多宗/教使用黄金，因为黄金不变色，代表至高无上的永恒真理？”
唐鸿：“不然呢。”
桑博士指指脑门：“因为我们都有神性啊。”
唐鸿：“可我也喜欢金子。”
“那是因为黄金值钱啊，你不喜欢才怪了。”
桑博士一针见血，待唐鸿进门，关上银色大门。
门外是绵长通道。
门内是堆满黄金的密室，约有两千平方米，顶棚的地面铺着一层层充满水银的钢化玻璃，还有不知名金属打造而成的柱子，仿佛厂房里面承重柱，数量多的数不清。
既有金黄光泽……
又有银色闪亮……
桑博士不知从哪拿出护目镜，慢条斯理地戴上：“我们认为神战可能要追溯到黄金起源……”





一人之力 第五十三章 黄金起源、灾难神的称谓
“黄金起源。”
“最早发现和使用的金属之一，新石器时代人类就有了黄金痕迹，那还是以物易物的经济形态。”
“然而见证着王朝兴衰，见证着人类历史的黄金起源比任何文明古老。按照现阶段科学探索的数据表明，黄金来自很久以前，地球诞生之际，四十多亿年前一场巨大陨石雨恩赐……黄金是天然产物，而且金元素搁在宇宙之中也较为罕见……有人认为金元素产自超新星爆发，但都是推论，不能够完全确定。”
密室顶部，地面闪耀着水银微光。
中间搁着好些座金山。
其上有图纹，各种各样的记号，看起来不是黄金储备那么简单。
“我们一直在研究。”
“先有神祇，还是先有黄金，始终没个结论。”
一边说着，一边戴上护目镜，桑博士瞥了眼唐鸿。桑博士觉得超凡感官不需要佩戴护目镜，更何况唐鸿已经是真正先驱超凡者，无论战力，还是意志，全都稳稳站在顾问级别的层面上。
可是你戴护目镜就算了吧。
怎么还是粉色的……唐鸿盯着桑博士眼角直跳，有点怀疑桑博士性取向是不是不太和谐？
生活已很难。
博士你就不要再难上加难了吧？
桑博士没理会唐鸿目光。
“这边。”
桑博士指向右侧，一块块金砖叠成一座小金山，且每块金钻表面刻画一个个符号图案，神秘绝伦，散发着不可言说的古老气息。
神秘，神圣，仿佛是朝拜所用。
闪耀，夺目，让人想要扑上去。
绝大多数人抵抗不住一座座小金山搁在眼前，就这么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么不着片缕又光溜溜的样子。
哪怕仙子下凡，含情脉脉望过来怕也比不上这么多金子诱人。唐鸿左看右看，随手抽出一块金砖，啧啧称奇的把玩了一会儿。
稍微加点力，金砖就有扭曲变形的趋势，唐鸿不敢再用力。
太软了……
弄坏了还得赔偿。
“博士。”唐鸿摊开手心，任由这块金砖悬浮在掌心之上：“不是说超凡者触摸真金会有特殊感觉吗？这些符号又是谁刻得，像是烙印的痕迹。”
类似于神语符号。
各大机构的总部都有三条刻满了神语符号的水银通道，所以唐鸿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桑博士：“没有神性的超凡碰触真金无感觉。符号图案并不是人为加工。”
唐鸿一怔，心头一凛，仔细看了眼浮在眼前的标准金砖。
跟正常黄金没什么区别啊。
金色的，软软的，一捏就碎，完全感觉不到神祇气息，更没有一丝一毫的神力神息。
“是神祇制造的？祂们从异空间带过来的黄金物资？”唐鸿看着这块明晃晃金砖在半空不断翻滚。
下一刻。
桑博士语出惊人：“从地底挖出来的。”
“地底？”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唐鸿扭过扫了眼密室之内，金山堆放着整齐。
粗略一看，怕是有几百吨到上千吨的存量。
最关键的是，这些烙印神语符号的金砖如此标准，竟然从地底挖出？古代的冶炼技术倒也做得到，但问题是古代又没有神祇降临。
那是……
比人类文明更加古老的时代遗物？
唐鸿沉吟：“照这么说，神祇以前曾来过。但不知什么原因，祂们离开又或者被击退，而现在祂们重归，是为了取回原本就属于祂们的东西，是为了收割以前布置，如今丰收的果实，所以对我们人类不屑一顾？”
桑博士说的很清楚——主要的黄金矿物都在地球内部，我们充其量开发浮到地表的金子而已。
一株小草与整片森林的差距也不过如此。
这么一推理，唐鸿心生万马齐喑的莫名滋味。
好端端的神战怎么越来越深邃。
就像是人在山脚，望山巅，一时间叹为观止，到了半山腰才发现四面八方都是浓厚云雾，拨又拨不开，努力看去又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继续往上爬。
想到这儿。
唐鸿又抽出几块金砖：“祂们发动入侵就是为了这些黄金？”
“从开始，到年前，所有人都认为神祇目的是黄金。黄金之于神祇，等同神物资源之于超凡者，这是祂们神祇之路必需品，无可替代的资源，确实也符合大大小小的各式战争都是为了‘获取利益’的定义。”桑博士瞥了眼唐鸿，继续说道。
“神祇目的从不是毁灭我们。”
“祂们只要这世界。”
这是一个无法调和的问题。
以目前人类科技水平，三百年也别想开采所有金矿，连乞求和解的资格都没有。
而以神祇的能耐，估计也用不着人类帮忙，也不会在意人类灭亡不灭亡。
这就很可悲。
人类暂时坐不上谈判桌。
‘这就清晰了。’唐鸿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拨开云雾见月明。
神祇资源：地球的黄金矿产。
神祇企图：拿资源，亦或者拿回资源。
神祇立场：高高在上的态度。若是神战失败，神息笼罩全球，或许祂们压根不刻意针对任何一个生物，活得下去继续活，活不了就死，绝对的神圣崇高。
唐鸿越想越明白，豁然开朗，暗暗琢磨：“异空间神祇入侵的起因找到了。所有的疑惑问题，迎刃而解。但就单纯为黄金，是不是有点大动干戈，这场漫长的人类灾难的真正缘由就这么简单……”
“好像有些悲哀？”
“最终目的黄金？”
确实说得通，毕竟金元素在宇宙也较为罕见。
紧跟着。
却听桑博士话锋一转：“但是。”
唐鸿：“……”究竟是我思维效率太高，还是博士你语速有问题，铺垫这么多又冒出一个‘但是’。
桑博士缓缓说道：“除夕夜你遇到了一只【仙】，它跟你的交流，透露出很多惊人信息，经过大量分析，我们又推翻了黄金战争的推论。”
“它说的是：占领，取代。”
“它提出自然之怒的警告，并说出自然界不需要人类守护，这证明神祇不是重归。”
以前也发生过异空间神祇入侵。
神祇被暂时击退。
或许人们根据历史文献，推测的修行时代，也可能是更加古老的时代。
桑博士边走边说，绕过一座座金灿灿小山，走到密室另一侧，是一扇重重封锁的椭圆形状合金门，他上前使用视网膜验证、指纹验证、行走习惯等等一系列验证。
随着椭圆合金门的开启……
桑博士扭头开口：“自然之怒应该是自然界的某种防御机制，或是天灾什么的。而占领和取代，说明神祇入侵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祂们想要取代什么东西呢？”
“取代盖亚意识吗？”
“取代这个星球吗？”
听着听着，唐鸿无言以对。
相比之下，唐鸿更喜欢异空间神祇入侵在于夺取资源的说法。
这样的话，压力就会少一些。毕竟为了一顿麻辣烫就开战，和一场决定社会结构的变革战争，立意不同，眼界格局都不是一个档次，压力当然有区别。
通俗地说。
就是打架和世界大战的区别。倘若只能二选一，是个正常人都不会选择后者。
“进门啊。”
桑博士拉着唐鸿进入密室之内的密室。
唐鸿：“啊？”
桑博士：“告诉你黄金战争的概念是次要，主要是测验一下。”
说话之间，两人已跨入门槛，进入合金门内部。
映入唐鸿眼帘的是——
彩色的羽毛！
五彩琉璃一般的神异羽毛静静悬浮在圆台之上。
嗡嗡，嗡嗡，嗡嗡，唐鸿听觉何其敏锐，瞬间识别出五台大型神力对撞机全负荷运转的轰鸣之音。
这密室不大，四五十平米，安置了整整五台大型神力对撞机。
就镇压一片羽毛？
唐鸿惊奇发现五彩羽毛浮动在圆台中心，微微颤动了两下，似察觉有人接近，轰隆一声爆发出恐怖神力，冲击波向外扩散。
如同慢动作画面，
一圈圈彩色光圈不断扩大，
如领土扩张，如涟漪蔓延，数不清的光圈叠加在一起，欲要撕裂囚禁祂的这个科技牢狱，霎时间五台对撞机将其镇压，若有若无的低语呢喃回荡耳边。
“信我者永生！”
“信我者永生！”
“信我者……”
桑博士走到一旁，戴着护目镜，默默调高对撞机镇压力度。
顿时没声了。
五彩羽毛好似花朵蔫了。
“博士？”
“这是一尊活的灾难神？”唐鸿眼睛微微一亮，目不转睛看着祂。
旁边传来桑博士声音：“只是灾难级神祇的部分神躯，有部分活性，不具备神祇应有的思维智慧，不具备传递讯号的通讯能力，在给你调配终极神物之前……唉？唐鸿你要干什么？”
“有话慢慢说……”
“不要推我啊……”
哎？咋回事？桑博士站在合金门之外，看着一把关上的巨门，一脸茫然。
门内。
唐鸿热切看着祂。
【叮咚！】
【初次体验一个人面对神使，一人值加二】
“神使。”
“常规神是神奴，危险神是神仆，灾难神是神使……照这个递进方式，今年盛夏浩劫确实是真正神祇。”唐鸿沉吟了一下，张张嘴，忘了歌词。
那什么，
给神使唱什么歌比较好，既能展现我们人类的勇气赞歌，又能表达我们超凡的不屈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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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力 第五十四章 你对祂做了什么
“但是！”
“中华民族的儿女啊，谁愿意像猪羊一般，任人宰割……保卫黄河，保卫华北，保卫全中国……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
小小的密室，囚禁一尊灾难神，唐鸿张开双臂，声情并茂，五音很全给祂唱了一首黄河大合唱。
这是中华儿女的斗志，反抗外敌的讴歌。
当然。
唐鸿选了这首歌，也有一部分原因是黄河组织。
自从踏上这条路……
恩，确切讲，完全是被方南洵忽悠进来的，又吓唬又利诱，就一点让唐鸿很不满意，凭啥就给我一辆车？
那一年，人还是纯洁的，心灵还是稚嫩的，也喜欢保时捷法拉利兰博基尼乃至于布加迪威龙，可是方南洵只拿出一辆奥迪r8——而今天唐鸿站在曾经方南洵的层面上，再也找不回当初的少年模样，再也体验不了开辆超跑就走上人生巅峰的亢奋心情。
就好像一个喜爱美色的男人奋斗大半生，终于有美女环绕，莺莺燕燕，各式各类，什么风格全都有，可已经有了更高的人生追求。
拔枪一战倒也能，只是这样的战斗已变得索然无味。
遗憾是遗憾。
但唐鸿深深明白黄河组织在他的成长阶段，遮风挡雨，铺好道路，这一路平坦流畅的让人不敢置信，没烦恼，没有资源的纷争。
超凡的作风使然。
更多原因是黄河组织默默出力。他身上寄托着无数期望，站在万众瞩目的舞台中心，可在这之前是黄河组织帮他打好台下基础，推动唐鸿一步步前行，扫荡一切干扰，只管前进即可，不用担心其他。
“所以啊。”
唐鸿盯着纹丝不动的五彩羽毛很疑惑。
“给你唱了首黄河还不行！”
“再换个人类勇气的赞歌！”唐鸿调整了一下嗓音类型，换成低沉厚重又宏大的磁性声音。
每个音节，抑扬顿挫，皆发自肺腑。
慷慨激昂到极点，唐鸿的超凡之音撞击着密室墙壁，隐隐有回音效果。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起来，起来，起来！”唐鸿唱到最后一句，热血澎湃，恨不得一个人登上银色圆台，闯入镇压区域，抓起灾难神一顿暴打，活生生打死：“前进，前进，前进进！”
最后还是没上去，直面一尊灾难神需要入圣层次的战力，唐鸿长长吐口气。
“两首歌。”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男听沉默，女听哭泣……我已经热泪盈眶，你们呢，一人值呢。”
还是没有，唐鸿就不信了，给神仆唱歌都行，都有一人值收获，怎么给神使唱歌就不行。
神使听不懂人话吗。
好像也是，桑博士刚才说了，这尊灾难神残躯不具备思维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