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力

桑博士低语呢喃，关闭消息，退出电脑界面。
实验室灯光照耀着疲惫脸庞。
玻璃全部落下去。
桑博士扭头，抓着乱糟糟头发，看了眼活蹦乱跳仿佛不知道什么叫烦恼的蒋璐璐：“收拾一下……我们立刻启程去北湖省。”
蒋璐璐愣了一下。
╰(￣▽￣)╭
小身子一动，她一溜烟的跑回去收拾东西，干脆不给桑博士反悔机会。
“唧唧唧~”
“出差出差北湖省。”
北河省，北湖省，是两个地方。
前者距离帝都近，后者则是距离云海近一些，说不定能有回家的机会呢。
蒋璐璐偷乐，人生地不熟，迷路也是合情合理的呀。
同时。
桑博士看向十余个科研助手，交代好诸多事宜，说了个坐标地址。
“通知北湖分区，禁止所有超凡者接近这地方。”
“通知江南分区，我需要第七天才的协助。”
“通知中央军方，我需要灾难级别的军事支援，准备好重型电磁炮。”桑博士扶了扶银框眼镜，喃喃自语，又冷漠又惊叹：“希望……这次能见到你们。”
——
北湖省份，某处荒山，附近有大量居民遥遥观望。
“看见没？”
“刚刚的电闪雷鸣，那边的天空都冒着紫光。”
“谁在渡劫，太神奇了，我敢说肯定有人在渡劫。”几个仙侠类型影视剧的爱好者聚在一起，面色激动，议论纷纷的畅想。
“前几天各地热销《古文化未解之谜》那本书，专家都说了，有一定参考价值！”
“古代练气士？”
“我觉得江湖武功更靠谱一些。”
众人争论了一会儿，雷霆遍布的天空恢复正常，仅有几朵乌云漂浮着。
好像只是雷阵雨。
新奇感消退。
看热闹的人们也渐渐散了。
几个小时之后，夕阳堪堪落山，遥远天边出现了几架武装直升机，以及一架架大型运输机跟在后面，借着昏暗的天色，降落在荒山附近。
“到了。”
机舱内，桑博士望向夜色笼罩之下的荒山树林。
“博士。”
“唐鸿也会过来嘛。”蒋璐璐压着声音小声问道。
桑博士打量一眼蒋璐璐：“为什么要梳洗打扮还化妆？我记得你在研究所的时候不是这样。”
蒋璐璐：“与你无关。”
桑博士给出客观建议：“噬神者之躯几近于不染尘埃，一年洗一次即可。”
蒋璐璐扬起高傲的下巴：“我乐意。”
“好吧。”
桑博士有点心累，完全猜不透蒋璐璐的想法，拿出卫星电话，拨通唐鸿号码，等待了两声忙音，就听到电话那边传过来一道清朗的声音：“博士？”
是唐鸿！
蒋璐璐眼睛发光，真的在发光，瞳孔湛耀出高贵的金色光泽。
悄悄凑过去，小身子如同猎豹，她一把抢过桑博士手里的卫星电话。
“唐鸿！！”蒋璐璐大叫：“你什么时候到呀。”
唐鸿哭笑不得的说道：“快把电话给博士，我需要确认一些事情。”
“哦。”
蒋璐璐又把电话扔给桑博士。
另一侧。
唐鸿轻声问道：“博士你发出灾难级警告，怎么还让我过去。只有入圣者才能对付灾难神。”
“不是灾难神。”桑博士想了想又补充道：“可能有人在渡劫，你……不想过来看看吗？”
另一侧。
唐鸿不由得笑了：“谁在渡劫？”





一人之力 第十四章 假如世上曾有仙（第四更，求订阅！）
“谁在渡劫？”
唐鸿哑然失笑，今天才算知道，中央研究所的桑博士也喜欢看仙侠类型影视剧。
须知，渡劫，渡过天劫的意思。
天劫是道教术语——天劫就是一个劫数，也指灾难与困难。当一个人做了违背天理的事情，上天会给予惩罚，此乃最初的涵义。
后来发展成仙侠类型影视剧的一个概念。
大意是人可以通过修炼来获得一些能力，是违背天理的过程，修炼到最高点，便会遇到天劫，修炼者渡劫成功就可以突破人间桎梏，飞升仙界或天界。
但是……
仙界天界是假的，九重云霄之上乃是大气层，再往外，是外太空，广阔的宇宙空间！
“对。”
“飞升传说是假的，是谎言。”桑博士语气平静：“但是……仙，曾经存在过。”
桑博士一语惊天！
信息量太大。
饶是唐鸿也愣了一下。
“博士……你是说，世上曾经有过仙？”
唐鸿语气流露着浓浓困惑。
假如世上曾有仙，那么现在呢，仙人在哪里，怎么不见仙人阻击异空间神祇入侵。
总不可能仙人站在神祇那边吧。
“恩。”
“仙的存在，是黑色机密，是顾问级别也不能翻阅的重大机密。”桑博士语气如常的陈述事实：“传奇计划有两层布置。第一个是协助人造神计划，帮助方南洵变强，第二个就是引出【仙】，早在异空间裂缝出现之前，国家档案就存在‘仙人’的相关记载……那一年神祇出现，开始阻击，我们一直想求助【仙】，可惜全都失败了，然后认识到求仙拜佛不如求自己，才有超凡者诞生，日益强大。”
唐鸿为之震撼：“修仙者？修真者？”
“是仙。”
“上古练气士？”
“是仙。”
见唐鸿不能准确理解，桑博士言简意赅：“不是仙人，是仙，由人进化而成的高级生命体。”
——
荒山附近。
直升机缓缓降落。
忽地，没等直升机停稳，一个发色金灿灿的小身子飞一般扑了上去，一巴掌扫开舱门，小脑袋往里一钻，蒋璐璐雀跃着扑向坐在舱内的唐鸿。
唐鸿面露惊愕之色，这谁啊，这还是蒋璐璐吗。
唰！
蒋璐璐扑了个空。
“干什么。”
唐鸿侧身让开，扶着蒋璐璐，仔细打量了一下：“蒋……蒋璐璐？”
金灿灿的短发，晶莹剔透的脸蛋如同一个洋娃娃。
那双乌黑大眼睛，特别明亮，瞳孔边缘泛着一层金色，说不出的高贵，唯一的违和之处就在于这孩子身高只有一米四左右，胸部发育却极好，玲珑袖珍与凹凸有致的结合。
天赐一只小萝莉？
“唧唧唧~”
蒋璐璐激动地挥舞小手，奈何被唐鸿左手按在肩膀，轻轻支开，双臂展开竟也够不到唐鸿，明明近在咫尺，却仿佛存在着不可逾越的鸿沟。
就差那么一点点。
蒋璐璐又往前抓了两下，只抓到一团空气，完全碰不到唐鸿。
“天龙咆哮！！”
蒋璐璐猛地嗷呜一嗓子。
嗡的一下，金色的浪潮涌动，这是超凡之力与神力的融合产物。
“别闹了。”唐鸿推开她，跳出直升机，映入眼帘的是一架架军方武装直升机停在地上，还有几台好像是激光炮的重型武器，有人员正在调试。
天色昏暗。
桑博士看见唐鸿抵达，飞一般跑到唐鸿面前，嘴边还挂着小半截面条。
他饿了，在吃面，毕竟没有超凡者的充沛体力。
同时，
后方，
金灿灿小身子也跑过来。
如同幻影，秒速高达三十米，普通顶级也没有这个速度！
看来蒋璐璐以速度要素为主，唐鸿点点头，按住她的小脑袋，又无奈又好笑的看着蒋璐璐，双臂如同划水一般的画圈摇动：“你到底要干什么。”
“╭(╯^╰)╮”
蒋璐璐不开心了，背过身，后脑勺对着唐鸿。
“别理她。”桑博士一把抓住唐鸿胳膊，笑容真挚又热情：“怎么不见你显化天才印记，隐藏了吗，激发第一信念的时候才会显化印记？”
“对。”
唐鸿点点头。
眉心印记，平时都不会显化，除非他激发战无不胜的第一信念。
“那不错。”桑博士看了看唐鸿的眉心之处，沉默了一下：“超凡天才没有神性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有什么想问的吗。”
刚说完。
桑博士自觉失言，看了眼周围，指向一架直升机：“那是我的专机，舱内完全隔音。”
“可以。”
唐鸿面色如常道。
两人一起走向停在那边的专机，打开舱门坐进去，蒋璐璐也跟着坐了进去。
外界。
天色愈加昏暗。
地上停着大量武装直升机，军方人员布置着重型武器，正是华国最先进激光武器——重型电磁炮，一炮下去能够打穿危险神，前提是瞄准神躯。
……
完全隔音的机舱。
弑神者唐鸿，桑博士，两人相对而坐。
噬神者蒋璐璐异常乖巧的坐在唐鸿旁边，小脸蛋严肃极了，她隐隐察觉到舱内氛围有些不对。
“博士。”
“我想问一下。”
“既然世界上人人都有神性，唯有天才无神性……我们还是人类吗。”
唐鸿终于问出藏在心底很多天的最大困惑。
人人皆有神性，天才却无神性，那么后者算什么，纯正的人，或者干脆不是人？
桑博士给出回答：“有没有神性不重要，只要有人性，都是人。我认为天才是一种天赋，上天赋予的才能，也有人提出天才是基因返祖的纯正之人。”
听到这个答案，唐鸿如释重负，紧绷的身躯变得松弛了一些。
果然。
所谓的天才天生就没有神性，或许是天赋异禀，磨灭了神性而已。
不过……
唐鸿敏锐注意到一个关键词，基因返祖？
唐鸿目光流露出探询之色。
蒋璐璐也瞪大了惊讶的乌黑眸子。
“对。”
“神性概念，仙的存在，要从我们的祖先说起。”桑博士目光幽幽，瞥了眼蒋璐璐，注视着唐鸿：“我们发现异空间裂缝以前好像出现过……那时的神祇，被称为域外天魔。”
“就如同当今时代超凡者。”
“那个时代的抗争主力，我们命名修行者，也就是人们俗称的三皇五帝的上古纪元。”
说到这儿。
桑博士停顿了一下：“那个时代好像没有神之祭台，所知的信息有限……所以我一直想找到【仙】，或者说，抓住一个活的【仙】，问问它们，那个古老的时代发生了什么。”




一人之力 第十五章 送她回家
“不是仙人的【仙】？”
闻听此言，唐鸿皱眉，只觉得世界观摇摇欲坠。
这画风完全不对。
这场超凡神祇的阻击之战，怎么突然冒出来【仙】的概念，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人不能够理解：“他们很多吗，又怎么生活的呢，藏在深山老林还是大隐隐于市？”
唐鸿忍不住问道。
坐在旁边的蒋璐璐小脸蛋也紧张了起来。
蒋璐璐的想法很简单——除了超凡与神祇，好像又多出一个神秘未知的阵营。
“注意。”
桑博士语气平静：“我所说的它是物主代词，称人以外的事物。”
唐鸿：“它？”
蒋璐璐：“它代表什么意思。”
“它代表着超凡体系之外的另一个进化路线。”桑博士目光流露出亢奋之色：“我一直好奇，超凡体系是借鉴神祇从而诞生，【仙】的体系又是借鉴什么东西？不可能无中生有，一定有借鉴对象……【仙】不是仙人，【仙】的寿命很漫长，乃是由人进化而成的高等生命体，不再是人类，因此我们称之为自然仙。”
舱内静悄悄。
完全隔音的机舱，没有杂音，唐鸿扭头看了眼小脸蛋写满茫然的蒋璐璐。
两人立刻意识到桑博士所说的‘自然仙’不是常人理解的修仙，甚至与神话传说的仙人完全不搭边，没有一丁点关系。
“那为什么命名【仙】。”唐鸿抓住关键点，开口询问。
“仙的概念是什么。”桑博士自问自答的说道：“传说的长生不老之人且有着仙家法术……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对仙人抱有什么不必要的期望，无论【仙】，还是仙人，漫天仙佛真的存在又如何，我们人类能够依靠的唯有自身。”
假如有一天，打雷下雨收庄稼都要求助仙人……
包括移山填海，开辟运河，乃至于建造楼房，这些事情尽皆要通过仙人批准才可以，那将是人类的灾难，无尽黑暗的时代。
“求仙佛不如求己。”
“这是超凡者诞生的最初理念。”
超凡入圣的体系，人类的意志，才是唯一的救赎。
所以……
桑博士扶了扶银框眼镜：“我想试试能否把自然仙的进化体系，与超凡之力融合。”
血肉之躯，五大要素，加上意志力便是超凡之力。
简约不简单。
主要素、次要素、第一信念，每个超凡者的超凡之力都有区别，不存在完全相同的超凡之力。但是从标准超凡的十吨门槛，到顶级超凡的六十吨门槛，再到先驱超凡的三百吨门槛，单论力量不太强，桑博士认为仍然有提升空间……只要能抓到一个自然仙进行研究。
‘天呐！’
‘这世界太可怕啦。’蒋璐璐瑟瑟发抖的倚着唐鸿，顺便搂住唐鸿左胳膊。
她小脸红彤彤的，金发晶莹，隐现光泽。
“蒋璐璐，怕什么。”桑博士瞥了眼紧紧抱住唐鸿胳膊的蒋璐璐，面无表情淡淡道：“纵观全球，自然仙可能只有两三个，它们不理会人类，也不管神祇入侵，绝对的超然物外，就像是包容一切的广阔天地大自然。只不过每隔一段时间，它们会面临雷电风暴的洗礼……真正见过自然仙并与之有过交流的超凡者只有一个。”
唐鸿：“不知是哪位超凡？”
桑博士轻叹：“是第二天才！第二天才目前坐镇太平洋战区。四年前，他在北冰洋遇到一个自然仙，而根据卫星图像的记录，当时的第二天才面前只有一座冰山，什么东西都没有……我曾经推测神祇不踏入南北两极的原因，或是忌惮自然仙，上次在北极实验，枉我布置那么多，最后只出现一尊灾难级神祇，没找到【仙】的痕迹。”
桑博士找过第二天才。
第二天才对那次北极之行绝口不提。
听完。
唐鸿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扫视完全隔音的机舱内部。
推开蒋璐璐。
看向桑博士。
“那……”
唐鸿摸了摸下巴：“为什么参与这次行动的超凡者只有我和蒋璐璐。”
桑博士抬了抬银边镜腿：“天才是没有神性的人，蒋璐璐是人性与神性达成初步融合的人……任意一个人具有进化成为自然仙的潜力，也许可以引出它，我请动军方协助，风险可控，不必担心。”
“好了。”
“出去看看吧。”
说着，桑博士拉开舱门，凛冽寒风瞬间灌入机舱内。
“（＃￣～￣＃）”
蒋璐璐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哆嗦。
唐鸿跃出机舱，跟着桑博士走向重型电磁炮的所在位置，蒋璐璐像个小尾巴跟在后边。
黑夜笼罩。
零散的星光点缀天空。
重型电磁炮很长，约有二十米，充满浓烈科幻风，唐鸿都吃惊，没想到网络上一直猜测是否问世，并认为只存在于科幻电影的电磁炮已经造出。
桑博士：“中央军方的机密，网上能查到才怪。”
“倒也是。”
唐鸿打量了一下，没再多看，目光投向正前方的黑夜荒山。
昏暗的夜色之下，月明星稀，荒山生长着一片片丛林，看不见半点光亮的漆黑景象，寻常人都要恐惧，唐鸿却聚焦目力。
相隔几百米，风吹草动，瞒不过超凡感官。
可惜……
这座山高约两百米，唐鸿充其量望见边缘范围，再往里，看不清，天色太黑了。
“开始吧。”
“启用声波武器。”桑博士朝着旁边的军方人员吩咐：“所有电磁炮全部对准高热量目标，一旦出现，先轰上一轮再说。”
神祇没办法瞄准，神躯无伤也无热量。自然仙却不同，桑博士重复一遍这个要求，必须先开炮。
世界上能够无视热武器的唯有神祇。
就算超凡者，入圣者，也无法正面面对导弹威力。最多凭着超凡感知提前闪避，而不是拿着血肉之躯去硬抗。
军方负责人点头，跑着离开，下达着对应命令。
这边。
蒋璐璐扯了扯唐鸿袖口：“见面就打炮太野蛮了吧，会不会不太好。”
唐鸿点点头，看向桑博士：
“尚不知是敌是友，这么做，真的没问题？”
“请相信我。”
桑博士目光幽幽，纹丝不动，盯着荒山。
为了这场神战不输……
为了全人类……
桑博士几乎没有底线。唯一的底线便是超凡者金红色。
电磁炮全数启动，蓄势待发。
刹那间。
氛围一下子变得凝重。
“准备……”
“那座山会有什么东西……”
在场的军方人员全都警惕，还有人额头渗出一丝丝汗水，小腿肚微不可查的发颤……他们不知道何为灾难级神祇，何为灾难级别的配置，但此地武装力量这么恐怖，前方那座荒山到底有什么，众人都如临大敌的感到紧张，血流加快，心脏噗通噗通的跳动起来。
仿佛一层层乌云笼罩身心，众人心里沉甸甸，压力巨大。
“自然仙？另一个进化路线，寿命漫长的超然高等生命体。”唐鸿摸了摸眉心之处，没激发第一信念。
根据桑博士的描述，自然仙更像是一种生物，追求自然真理，七情六欲或喜怒哀乐之类，要么淡化要么干脆就没有。
他看向前方。
蒋璐璐握紧小拳头。
两分钟过去……
五分钟过去……
夜色越来越浓重，凛凛风儿轻轻地吹过，月光发暗，桑博士发出一声遗憾叹息。
“它不在。”
黑夜之下，他抓了抓头发，又搓了搓脸庞，毫不掩饰的疲惫，低沉目光扫过一个个军方的金红色，最后落在唐鸿和蒋璐璐身上。
桑博士低头不语，看不清脸色。
雷电风暴的异常波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看来又迟了一步。
“究竟是什么进化路线。”
桑博士神色低落，蹲下身子，拔出地上的杂草。
若能抓到自然仙，或者交流，便可得知神祇的更多信息。甚至面对今年盛夏的真正神祇之降临，人类能多出几分把握。
“唐鸿。”
桑博士忽然抬头，面露诚恳之色的发出请求：“你是否愿意前往中央研究所做一次全面体检？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前往中央研究所？
全面检查？
唐鸿正打算答应桑博士的请求。
猛地想起第三天才通过搬山圣者传达的两个警告：不要育有子嗣、少去中央研究所。
“博士。”唐鸿问道：“你觉得我是否应该育有子嗣。”
桑博士微微一愣：“育有子嗣全凭个人意愿，我认为育有子嗣比较好。”
相比于桑博士，唐鸿更愿意相信超凡者，更别说那是第三天才。
一剑斩破异空间、上品信念拥有者！
同为超凡，同为天才，第三天才不会害唐鸿。
“抱歉了博士。”唐鸿道：“我妈叫我回家吃饭，体检的事儿，还是以后再说吧。”
这借口也太烂，桑博士苦笑着摘了眼镜，揉着眼眶：“蒋璐璐一直嚷着要回家，如果你有空，可以送她回家。”
蒋璐璐不服气。
她扬了扬白嫩小拳头：“你们看见这是什么没，十五吨级的力量！”
她对神祇的伤害，媲美顶级。
但搁在超凡世界，初入门槛，擅长速度，其余方面比较弱，万一遇到信徒袭击很危险。
“这样啊。”
唐鸿看了看小身子小巧玲珑又饱满的蒋璐璐：“行吧，我送她回家。”
唐鸿跟桑博士商量了一下。
云海分区，治安很好，不用担心遇到信徒的袭击。
“这……”
按照桑博士的观点，让蒋璐璐回家看看即可，几分钟应该够了，几个小时也不是不可以，然而蒋璐璐借机提出回家住到春节后？
思索了一下。
桑博士缓缓点头：“也好，回去多住几天吧。”
“耶！”
“博士你真是好人！”蒋璐璐高兴的跳起来挂在唐鸿身上。
——
云海郊区。
下了直升机的唐鸿蒋璐璐站在路边。
昏黄路灯照出两个人影。时而有车辆驶过，夜晚九点，不见行人，偌大国际大都市好似变成了一座空城，每年春节之前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