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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说到这里,他顿住了,喝了一口酒,对我笑笑:“我给你讲讲我与她小时候的事吧。”
我说好,托着腮,安静的听他讲故事。
“那一年,我十二岁,因为贪玩,没做功课,被大夫人责罚,跪到祠堂反省,不给吃喝,寒冬腊月,跪在地上,连蒲团也不给一个,我那时胆小怯弱,望着空洞阴森的屋子,怕得要命,可是心里又恨,恨透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家,我听着外头的大风呼啸而过,几乎要绝望了,突然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溜进来,抬着小脸,乌溜溜的大眼睛望着我笑,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给我,那一刻,我觉得她象个从天而降的精灵,我当时不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可是很多年以后,我知道了,是她拯救了我,改变了我。如果不是她,我还是从前那个胆小懦弱的白家大公子,是那个看大夫人眼色行事的庶子。 我只觉得自己过得苦,可后来慢慢相处之下,我才知道,自己的苦不及她的一成……”
他缓慢的说着,将一个悲惨的故事娓娓道来,我托着腮,泪流满面。
他停住了,有点慌,伸手来揩我的眼泪,“怎么啦?”
我哽咽着说,“姐姐小时候太苦了。”我也是个苦命人,我也以为自己是最苦的,可是相比之下,皇后姐姐比我们过得都苦,和她认识这么久,却从没听她抱怨过,诉苦过,皇帝曾说皇后姐姐是他的阳光,其实,又何尝不是我的,不是白长简的。
这样的姑娘怎么不值得让人喜欢?我要是个男人,我也喜欢她。
“是啊,她很苦,”白长简认同的说,“可我从未见过象她一样苦中作乐的人,她总有法子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我那时已经知道她与我并无血缘关系,所以不知不觉,那份感情就泛滥成灾了,可命运就是这样,我是最早认得他的,可最终她并不属于我,虽然遗憾,但看到她如此幸福,我也很欣慰,皇上防着我,一直想替我保媒,每次我都拒绝了,直到遇到你……”
我心一跳,怎么说着说着,把话头引到我身上来了。
“你和她小时候有些像,看似胆小,其实有自己的主见,淘气起来也是颇令人头疼的。我先前真把你当妹妹看,后来……”他略有意味的看我一眼,歪着嘴笑,“你缠人的功夫实在了得。很多时侯我真拿你没办法,不知不觉就把你当成了她,对她的遗憾,想在你身上补回来,我宠着你,疼着你,希望你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不想你嫁人,所以春围的时侯抢了杜衡的头功,请皇上赐婚。”
他叹了一口气,“可是真到了成亲的那天,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感觉自己背叛了初心,也觉得拿你当替身有些卑鄙,我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你,所以喝的伶仃大醉,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叫人把我送回喜房,更没想到我酒后失言,让你知道了真相。
知道你为什么不辞而别后,我反而轻松了,但是对你很愧疚,不知道要怎么弥补,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嫁给杜衡会幸福,那我祝福你们,我确实也这么做了,那次在巷子里,我看出来杜衡在演戏,却没有进去揭穿他,我能理解一个男人为了讨心爱的女人的欢心,所做出来的一切,后来知道你们订婚,我向皇上请差去江南,远远的避开,我想这样对大家都好,至少不会太尴尬。”
说到这里,他停住了,低头看着手里的酒壶,手指摩挲着,却没有喝,再次开口,声音有了一点异样,“我以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我也以为我对你始终只是愧疚之情,可是在江南的这些日子里,我发现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你,想我们相处的那些时光,这几个月,我一次都没想她,想的全是你,一想到你马上要嫁给杜衡,我就坐立不安,干什么都没有心思,睁开眼睛是你们拜堂,闭上眼睛是他牵着你入洞房,我没办法再忍耐,所以我来了,小双,”他握住我的手,“再嫁我一次,好吗?”
我听着他这些话感动都哭了,连连点头,“好。”我从头到尾都只喜欢他,把话说清楚了,心结解开了,为什么不好呢?
他把我抱在怀里,替我擦眼泪,“别哭,相信我,我们会幸福的。现在我们就下山,回府里成亲。”
“不,”我说,“上次成亲,还有一事未做,我得先补上。”
他问,“是什么?”
我羞涩一笑,“洞房。”我怕他再反悔,干脆把关系做实,省得再起什么幺蛾子。
他张大嘴巴,有些愕然,但很快笑出声来,在我嘴上亲了一下,“好,依你。”
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答应他或她的要求就好。
所以,他说成亲,我说好。我说洞房,他说好。
仅管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崎岖坎坷,让我几乎心力交瘁,但是还好,他终究是来了。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八百四十九章责任重大的太子殿下
我叫墨容麟,是大东越帝国的皇太子,我朝倾权野,万人之上,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但再厉害还要位居一人之下,那个人就是我的父皇,大东越帝国的皇帝——墨容澉。
说起他,可真是了不起,一个原本无心朝政的人,愣是为了我的母后,逼死原来的皇帝,杀了原来的太子,自己当上了皇帝。
我觉得他做得很对,任何一位皇家贵胃,生下来就应该有君临天下的竞争意识,为了登顶,佛来杀佛,鬼来斩鬼,为了神圣的皇权,哪怕腥风血雨,也在所不惜。
不过这样一位权高位重的大人物,让邻国闻风丧胆的战神,让天下百姓瑟瑟发抖的皇帝,依旧要位居一人之下,这个人当然就是我的母后,大东越帝国的皇后,白千帆。
她其实一点也不可怕,相反,她非常和蔼可亲,人人都喜欢她,她大概是历史上最不像皇后的皇后,一点规矩都没有,高兴起来还跟身边的奴才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可父皇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对她百依百顺,在她面前就像只吧儿狗似的,除了摇头摆尾,就是腆着脸笑,真不象个帝王。
说实话,我顶瞧不起他这样的,夫纲不振,何以震天下,可是在禁宫,惧内就像传染病,不但父皇是这样,他的两个亲信也这样,宁九算厉害的,对本太子也是板着脸,面无表情,一身铁骨铮铮,可倚红姑姑一出现,他那坚硬的骨头就软了,小眼神飞来飞去去的,本太子都没眼看。
还有我师傅贾桐,他是惧内的典型,绿荷姑姑柳叶眉一竖,他能立马吓得满禁宫乱窜,我看着他们被媳妇吃得死死的,实在不屑一顾,但是又深深感受到身上担子的沉重,本太子除了要做一个流芳百世的千古一帝,还要担起重震夫纲的大任。
我正站在锦鲤池边为此忧虑,贴身小太监四喜凑上来低语,“殿下,皇上和娘娘来了。”
我抬头望去,我的父皇和母后正携手并肩而来,母后看着我,满目慈爱,父皇看着母后,温柔的眼神让我有点起鸡皮疙瘩,只是那目光一转到我身上,画风大变,温柔散去,只余了严厉,都说女人变脸快,我觉得父皇……比她们都厉害,他看着母后和清扬的时候是一张脸,看着我和皇弟的时候,又是另一张脸,我常常看到他在喜怒之间切换自如,好生佩服。
不过本太子也不弱,当他的面背他的面,我也是俩张脸,毕虎父无犬子嘛。
我上前行礼问安,母后问我,“麟儿在做什么?”
我恭谨的答,“回母后,儿子在观鱼。”
父皇说,“美景当前,太子不如吟诗一首吧。”
我有点不悦,动不动就考我,好像他是文曲星投胎似的,最令我不爽的是,明明我吟得挺好,他却总要骨头里挑刺,当着母后的面,显得他特别能耐,这一点,我特别不喜欢,但他是皇帝,我是他儿子,也是臣,他任何一句话都是圣旨。
我沉吟了一下,把手背在身后,扬着脖子,张嘴就来,“春来水暖清,碧池连天尽,鱼戏莲盘间,人来惊涟漪。”
我自认为挺好,但父皇习惯性找茬,皱着眉头说,“前俩句还马虎,后边是什么,打油诗吗?”
我心里不服气,但脸上毕恭毕敬,“儿臣恳请父皇指教。”
父皇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他是在提醒母后,因为他要开始卖弄了,但母后对这些从来没兴趣,她弯着腰在看鱼,父皇刚要开口,母后咦了一声,“小绿这是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向来急母后之急的父皇立马丢下我,转身到池子边去了。我也跟过去看,小绿是条名贵的锦鲤,因身上有一抹淡淡的绿色而得名,母后取名字是短板,印象中,全是小字开头的,小红小绿小白小灰之类。
在父皇眼里,只要关乎母后,丁点大的事都是天大的事,他扬声叫人,“去请魏太医。”
我真替魏太医委屈,他以前就是母后的随行医官,但是他不光替母后看病,还替母后养的各种宠物看病,以前替母后的兔子看过病,后来替母后的豹看病。
对魏太医来说,每次被叫到豹园是他最想死的事,大概因为他替点点剔过骨,所以点点对他并不友好,每次都用它铜铃般的大眼睛把魏太医盯得毛骨悚然,从豹园出来的时候,魏大医总要湿透好几层衣裳。
如今更好,要替母后的鱼看病了。我不声不吭站在一旁,装着很替小绿忧心的样子,其实是看魏太医知道自己被叫来给鱼看病,是怎样一副精彩的面孔。
皇帝有旨,魏太医来得很快,但听说让他给那条叫小绿的鱼看病,脸上果然是五光十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紫,紫了又绿,绿了又黑,无可奈何又欲哭无泪,摊上这么一个荒唐的皇帝,本太子都替他叫屈。
这时候,母后发话了,“皇上,魏太医怎么知道给鱼看病呢,您不是为难他嘛。”
她指挥身边的小太监,“把它捞出来,单独放在水缸里,悉心照料,能不能好起来,听天由命吧。”
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把那条小鱼捞起来,放进了水缸,水缸里布置的很漂亮,小小圆圆的荷叶,三两朵紫色和粉色的睡莲,再撒上一些鱼食,给它单独享用,母后趴在水缸边唠唠叨叨跟小鱼说话,轻声细语的安抚它,鼓励它。
母后有跟宠物们对话的习惯,我听着好笑,脸上却是一本正经,父皇垂手,站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她,温柔的目光像细密的大网,将母后牢牢的笼罩着里边。
没过一会儿,小太监惊喜的叫起来,“呀,有精神了,娘娘的话,小绿听到了。”
魏太医立马马屁送上,“娘娘心善至诚,感天动地,便是灵丹妙药也无法比拟。”
旁边的奴才个个都阿谀奉承,把母后夸上了天,他们越夸父皇越高兴,看母后的眼神也就越温柔,最后,父皇和母后高高兴兴携手离去。
四喜说,“其实小绿是体弱争不过那些鱼抢不到食,所以才没有精神,给它单独放到水缸里,有东西吃,自然就活蹦乱跳了。”
魏太医瞪了他一眼,“你这个奴才,没眼办介么,皇上哄着娘娘呢,干嘛非得说穿,是想挨板子么?”
四喜除了吐舌头,不敢再吭声了。
我叹了一口气,父皇愿意这样花思哄母后,我是乐意的,我当然希望母后每天高高兴兴,开开心心,但是将来本太子绝不纵着自己的媳妇,绝不!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八百五十章要这样才对
孤大概是史上最操心的皇太子,因为我有一个不上进的父皇,一个不母仪天下的母后,一个鬼见愁皇妹和一个软萌萌的皇弟。
父皇越来越懒,每天早朝的时候,老神在在的坐着,等臣子们说完,目光懒懒往我一扫,“太子对此怎么看?”
于是我就得认真的做出回答,有据有理,滔滔不绝,表达自己的见解,父皇耐心的听完,说,“这件事就交给太子吧。”
我有点无语,这已经是当月父皇交给我的第八件事了,不过我知道,他虽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偷懒,但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栽培我,身为太子,应该要接受这样高难度的挑战,自从我开始参政之后,我发现我的地位在臣子们中间大大的提高了,以前我的教学先生,翰林院的大院士杨承海看到我,只微微躬身叫声殿下,如今老远就规规矩矩的抬手长揖,恭恭敬敬说一声,“给太子殿下请安。”
我非常享受这种站在权力顶峰的滋味,我的房间里有很多版图,东越以及周边国家的,每当看这些版图的时候,我总会热血沸腾,想象着当我君临天下的时候,率领我的铁骑将这些国家一一踏平,最后都臣服在本太子的脚下。
为了这个伟大而崇高的目标,我至今没有杀掉老巫婆,甚至派人暗中保护她,上次尉迟家族曾经派人秘密潜入南原刺杀她,是我的人拦住了,救她一命,我甚至还叫太医调理她的身体,让她活得够长久,一定要活到我踏平南原的那一天,我要她眼睁睁的看着我登上南原的龙椅。
我想起未来的种种,有点感慨,对我师傅说,“孤这一生……”
话没说完,被师傅敲了一下,板着脸教训,“七岁的娃娃就敢说一生,你置皇上和娘娘于何地,置为师于何地?”
说起我师傅,那也是个传奇的人物,一个典型的二百五,愣是给他混成了堂堂二品大员,二百五的贾大人摆完师傅的谱,画风一转,对我点头哈腰,“嘿嘿嘿,殿下,今儿个皇上和娘娘出宫了,公主和小皇子要与殿下一起用膳。”
因为母后向往宫外的自由,父皇便时常与她微服出宫玩耍,两个人逍遥自在,把皇妹和皇弟扔给我照看,可怜我还不到八岁,就要担负起照看弟妹的重担。
我的弟妹是双生子,妹妹闺名唤作清扬,弟弟单名一个晟字。当初母后有孕的时侯,我很希望能有个小弟弟,因为觉得小妹妹太麻烦,动不动就喜欢哭鼻子,但是我想错了,爱哭鼻子的是小弟弟,小妹妹反而胆大包天,非常英武,令我惊喜,我对小弟弟的遗憾在她身上得到了弥补。
清扬吃饭没有规矩,不是弄出声音就是对着晟儿做怪样,教养她的赵嬷嬷在边上苦口婆心的啰嗦。
清扬很烦,捂着耳朵使劲摇头,嘴里喊着:“不听不听,烦死了!”
一个“烦”字,嘴里的饭全喷了出来,满桌都是,晟儿望着溅到自己碗里来的那几颗米粒,脸刷的白了,义正言辞的教训她,“你是个公主,怎么可以这么没规矩?我要告诉母后。”
清扬被赵嬷嬷说的不耐烦,又被自己的弟弟教训,有些火大,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打你?”
晟儿怕她,嘴里却不认输,压低了声音,嘟噜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清扬顶看不惯他这种小里小气的样,又拍桌子,“墨容晟,要说就大声说,那么小声说给谁听呢?是不是爷儿们啊?”
晟儿虽然秀气,自尊心还是有的,最恨别人说他不是爷儿们,气得眼眶都红了。
“我要去告诉母后。”
他说完这话,应该像猴一样窜出去才对,可惜他打小被教导得很好,无时无刻都端着皇子的风度和修养,所以注定他跑不出这间屋子。
清扬跑上去,干净利落的把他撂倒在地,然后一屁股坐在他身上,耀武扬威看着他,“晟儿,大声的告诉姐姐,你确定要去告诉母后吗?”
她边说边扬起拳头,嘻笑着看他。
晟儿嘴巴扁扁的,一面宁死不屈,一面又瑟瑟发抖,可怜巴巴的看着我,这种时候我多半是看不到他的,说实话,这么胆小的弟弟,我真替他害臊。
因为父皇一早就有令,清扬和晟儿打架,任何人都不能上前拉架,所以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说话,当然现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们也很怕鬼见愁的清扬公主。
清扬的拳头还没落下去,晟儿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哭得梨花带雨。 为了避免矛盾升级,这时候我就应该出场了,我上去把清扬拉起来,“你到底是个姑娘家,怎么能动不动就坐在小子的身上?”
清扬向来崇拜我,问,“太子哥哥,那我应该怎样做呢?”
我看到晟儿正努力的要爬起来,一抬脚又把他踩下去,我指着自己踩在他胸口的脚:“要这样才对。”
清扬看我的眼神非常敬佩,因为这个姿式确实更显得威武大气。
晟儿看我的眼神幽怨又愤怒,“我一定要……”
我脚下用了点力,弯下腰笑眯眯看着他,“你一定要什么?”
晟儿把头扭到一边,不吭声,当然,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并不会把他怎么样,我把他拉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清扬这时候表现得很像一个姐姐,掏出自己的手帕给晟儿擦眼泪。
可是对晟儿来说,清扬的举动无异于是致命的,因为那条手帕太邋遢了,他可以想象清扬拿着那条手帕干过一些什么事,一边后退,一边哭得越厉害了。
清扬不知所措的看着我:“太子哥哥,我没打他,他为什么哭的这么厉害?”
我笑着说,“因数晟儿他太感动了。”
清扬恍然大悟,拿着脏兮兮的手帕又要上前,晟儿惊恐的往后退,我忙拦住清扬,朝边上侯着的奴才们眼神稍稍一递,晟儿的奶妈立刻掏出雪白喷香的手帕给他擦脸,晟儿这才慢慢的平复下来。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八百五十一章象土匪一样的长公主
墨容清扬兴冲冲跑到校场,但是没看到她想找的那个人,还没说话,整齐站着的一排小子和师傅齐刷刷的冲她弯腰行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墨容清扬摆摆手,“起来起来,陈师傅,宁安今天怎么没来?”
陈师傅名唤陈启英,是负责教皇子们摔布库的,皇帝子嗣并不兴旺,只有两子一女,太子殿下有自己的师傅,从来不跟他们一起练,小皇子墨容晟是被皇帝逼着来的,他并不喜欢这种野蛮的打架方式,玉树临风的站在一边,小褂子永远洁白如新。
长公主墨容清扬是个异类,她对布库很感兴趣,皇帝极宠长公主,对她百依百顺,她要练布库,便下令召了一些王孙贵胄的子弟陪着她一起练,公主问起的宁安便是当朝一品带刀侍卫宁大人的独子。
公主问话,陈师傅不能不答,但……这个事怎么解释呢?总不能说因为宁安不让着公主,皇帝不高兴,所以不让他来了。
踌躇了一下,他说,“回公主的话,宁安生病了,所以没来。”
“病了?什么病?”清扬公主很关切的问,“请大夫看了吗?”
“咳咳,宁安的病,宁大人和宁夫人自会照顾妥当,公主殿下不必忧心。”
“这倒也是,”清扬公主点点头,“绮红姑姑最是细心不过的,有她照料,宁安应该很快就会好的,不过,”她犯了愁:“今天谁陪我摔布库?”
整齐站着的一排小子争先恐后的叫,“我,我我,公主殿下选我……”
清扬公主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一一从他们脸上扫过去,最后停留在站在场外的墨容晟身上,“晟儿,你陪姐姐摔一局。”
墨容晟站着不动,明明他和清扬一般大,她偏偏老气横秋的唤他晟儿,好象比他大了很多似的,再一个,他也不喜欢摔布库,特别是和墨容清扬摔,别的小子陪他摔,都不敢真的摔他,只有鬼见愁公主,不把他摔哭就不罢休。
他如今也学乖了,态度非常恭谨,“皇姐技艺过人,摔我没意思的,还是摔别人吧。”
墨容清扬觉得他这话也对,摔他确实没意思,还没过瘾呢,他就嚎起来了,哭得她想直接把他打晕。
她又看了一圈,点了一个看起来有点战斗力的小子,两人慢慢的绕了一个圈,她刚抓着那小子的腰带还没使劲,他腿一软,倒下去了,她还没回过神来,他又爬了起来,对她揖手,“长公主威武。”然后退回到队伍当中。
墨容清扬皱眉,这些人,没意思透了,还是宁安好,至少他不弄虚作假。
她凶巴巴的说道,“谁要再敢让着我,我就赏他鞭子!”
小子们面面相觑,齐齐看陈师傅,陈师傅诚惶诚恐:“长公主殿下,您,您,皇上……”
清扬公主哼了一声,“皇上,皇上也饶不了你们。”
陈师傅苦哈哈的陪笑,真要摔着了公主,皇上才饶不了他们呢。
再练的时侯,那班小子仍是畏畏缩缩的样子,他们的害怕其实有两方面,一方面怕自己下手没轻重,摔疼了公主,被皇上怪罪,另一方面,他们见过清扬公主把晟皇子压在身下使劲打的场面,那凶神恶煞的模样简直令他们难忘,没有人真的跟公主交过手,不想打她是一回事,打不打得过却是另一回事。
清扬公主觉得没意思,一脚把个小子踢趴下,拍了拍手说,“今儿个就到这里吧,我看看宁安去。”
“殿下留步。”陈师傅急急的拦在前头,“长公主殿下,现在还没有下课呢,皇上……”
“甭拿我父皇说事,”清扬公主在宫里横行霸道惯了,谁的账都不卖,叫自己的随从,“小德子,备轿出宫,我上宁府看宁安去。”
小德子应了一声,小碎步跑远了,清扬公主走到晟皇子面前,指了指他的腰:“把这个给我。”
她说的是两粒淡青色的玉扣,晟皇子嫌布库褂子穿在身上不好看,特意在腰间别了两粒玉扣,阳光一照,闪闪发光,说不出的好看。
墨容晟忙捂着那两粒玉扣,惶然的看着她,“皇姐,这是我的。”
墨容晟只有在害怕的时侯,才肯叫清扬公主做皇姐,他是真怕清扬公主把他的东西拿走,鬼见愁公主就象个土匪,但凡她看上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
墨容清扬威胁他,“快给我,不然我抢了啊。”
抢的意思就是要打人,墨容晟怕挨打,只好乖乖的取下玉扣放在她手心里,可是那滋味……分明就是在割他的肉啊……
他愤愤的想,说什么他也要告诉母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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