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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王妃初长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墨子白
白千帆警惕的一闪,“陌生人抱,他会哭的。”
蓝柳清笑了笑,没在意,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囡囡,咱们坐下说话吧。”
白千帆依言坐了下来,有宫女进来,在她面前的小几上摆上点心和茶水,她确实有些饿了,但规规矩矩的坐着,并没有伸手去拿点心。
“饿了吗?先吃块点心垫垫肚子,母皇很快就叫人摆膳。”
“我不饿。”她抱紧墨容麟,余光里打探着宫殿的出口和带着佩刀的守卫。
蓝霁华在边上观察她很久,不由得笑起来,“阿妹,你安心些吧,回到家了,没有人会害你的。”
白千帆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夫君在哪,哪就是我的家。”
蓝柳清微沉了脸,“胡闹!你是南原的舞阳公主,便是与墨容澉成了亲,现在也做不得算了,况且他已经立了别人为皇后,从今往后,你把他忘了吧,母皇再与你挑一门好夫婿,一准不会比他差。”
“不要!”白千帆嚯的站起来,“如果您真是我的娘亲,请您放我回去,将来我会带着夫君孩子一起回来看您。”
蓝柳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见她这么倔,正要发火,蓝霁华赶紧朝她使眼色,哈哈笑着打圆场:“阿妹,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说在母皇跟前敬孝,总该要留下来住上几天才对,哪有刚回娘家就抬脚要走的。”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五百九十三章人人都有苦衷
与蓝柳清拉锯扯据似的讨价还价半天,白千帆终于答应在南原呆上半个月,前提是蓝柳清必须派人送信给墨容澉,让他知道她和孩子在哪里。
只要她肯留下来,蓝柳清满口答应,拍了拍手掌,两个身装淡紫色宫装的宫女并肩走上来,对着蓝柳清盈盈蹲了个福:“陛下。”
“带舞阳公主下去歇息。”
“是,奴婢遵旨。”两人又对白千帆行了礼。
等她们直起身,白千帆认真一看,才发现两个人居然长得一模一样,穿一样的衣裳,梳一样的发式,压根分不清谁是谁。
见她傻愣愣的看着,蓝柳清说,“这是如珠如玉,在你跟前服伺的,若是缺什么要什么,尽管跟她们说就是。”
白千帆问她们,“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
左边的宫女笑道:“我是姐姐如珠,她是妹妹如玉。”
白千帆点点头,也笑,“你们将来要是嫁人,最好一个往南,一个往北,不然夫君弄错了媳妇就难堪了。”
如珠如玉:“……”公主您想得太长远了。
蓝柳清看着白千帆走出门口,把目光收回来,见蓝霁华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她嗔道:“这么看着母皇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
蓝霁华笑而不语,蓝柳清突然皱了眉头,“你给她用香了?”
“不用怎么办?”蓝霁华说,“她死活不肯来,当时还在东越境内,闹起来不好收场,不过她倔起来的样子……”
“怎么?”
“跟母皇好像!”
蓝柳清抿嘴一笑,“娘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是像的。”
蓝霁华道:“阿妹自小吃了不少苦头,母皇还是善待她吧,儿臣觉得即便不用……”
蓝柳清脸色一凛:“身为南原的公主,她有她的责任。”
“母皇!”
“不必再说,你还有任务,即刻出发吧。”
“阿妹刚回来,儿臣不想那么快走。”
“华儿,”蓝柳清厉声道:“母皇是怎么教你的,一切当以大局为重。”
蓝霁华振振有词:“趁我还不是孤家寡人,享受享受亲情有什么不对,这个阿妹我喜欢,比浓华好。”说完不等蓝柳清开口,转身走了。
蓝柳清望着他的背影,恨得直咬牙,可是有什么办法,孩子生出来就是讨债鬼,她前世欠他的。
其实细看之下,白千帆觉得自己和蓝柳清还是有几分相似的,特别是当蓝柳清铅华洗净,乌发垂落时的样子,可以看出岁月的痕迹,也可以看出她们长得最像的是眼睛。
白千帆看着这张与自己相似的脸,心里的疑惑慢慢打消了,血缘这种东西似乎有天性,她相信眼前这位妇人就是自己的娘亲。
穿着丝质睡袍的蓝柳清在这一刻也放下了女帝的架子,有了一丝寻常人家的温情,她朝白千帆伸出手,“来,囡囡,让娘亲抱抱。”
白千帆走过去的时侯,心里还没多少感觉,可一投进她的怀抱,那种天生的血脉亲情便油然而生,忍不住小声的抽泣起来。
蓝柳清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声音哽咽道:“好囡囡,娘亲每天都在想你啊。”
她一哭,白千帆反而收住了,拿袖子抹了抹眼泪,安慰她道:“娘亲不哭,今日咱们见了面就很好。”
蓝柳清抽抽嗒嗒拿帕子掖眼泪,抬起头来,眼睛红通通的,“囡囡,你不会怪娘亲当初丢下你一走了之吧,娘亲实在是……是有苦衷的,南原的皇室错综复杂,娘亲带着你阿哥孤儿寡母的,稍有不慎便是身首异处,那些年……真是举步维坚,娘亲咬紧牙关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你能明白娘亲的艰难吗……”
是啊,人人都活得艰难,人人都有苦衷,活在这个世上,每个人都有太多的不如意。对这个突然间凭空出现的娘亲,白千帆谈不上恨,小时侯虽然没有娘亲,但她有奶娘,在她心里,奶娘就是她的娘亲,奶娘一直护着她,教导她,并没有因为环境的不好,给她灌输阴暗的东西,反而是鼓励她如何在风雨中乐观的前行。
当然,她对蓝柳清也没有什么感情,有的只是心底涌上来的一丝怅然,原来她的娘亲是这样的,跟她想像中完全不一样。
“娘亲不必自责,千帆能理解。再说,有奶娘陪着我,她对我很好。”
蓝柳清点了点头,“我知道她是个好人,所以才将你托付与她, 只可惜,”她有些唏嘘的道:“好人命不长,没享什么福就去了。”
提起这茬,白千帆倒是真的难过起来,有着深厚感情的人,不管什么时侯,提起来,总能触动她心底最软的地方。
蓝柳清看着在摇篮里吃手的墨容麟,笑道:“这孩子长得真好。”
白千帆说,“是啊,跟他爹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忒漂亮。”
蓝柳清:“……囡囡,今晚跟娘亲一起睡吧,咱们母女并头说会话。”
白千帆说好,弯腰把墨容麟抱出来,“麟儿也跟我一起睡,他自幼没离开过我。”
蓝柳清有些无奈:“囡囡,麟儿既长在皇家,将来是要成大事的,这么大应该自己睡了。”
白千帆很奇怪的看着她:“麟儿还没有一岁,哪里就大了?他成不成大事,那是后话,如今在我身边,我定是要好好看护他的。”
“慈母多娇儿。”
“我的麟儿不娇气,摔了磕了都不哭呢。”
蓝柳清见说服不了她,只好由她去,墨容麟被安置在最里边,白千帆睡中间,她睡最外边。说是母女两个好好说会话,白千帆却光顾着哄墨容麟睡觉,又讲故事又唱儿歌。
她微侧着身子,一只手支着脑袋,笑容温馨而满足,蓝柳清从后面看着她,听着她低低轻和的声音,既有些困惑,又有些羡慕。
她生过两个孩子,可没有一个象白千帆对墨容麟这样过,这样对孩子真的好吗?真的不会慈母多败儿?她自小出身宫廷,对亲情看得很淡,可毕竟做了娘亲,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哪有不爱的,霁儿生下来不久被送走,她黯然神伤的时侯,也曾把枕头抱在怀里当孩子哄过,可时过境迁,就变得很淡然了,因为所有的皇子皆是如此,早早离开娘,才能磨练他的意志。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五百九十四章一切都结束了
听到脚步声,墨容澉立刻抬起头来,尽管宁九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冰山脸,他还是看出了一点端倪,放在膝上的手不觉握在了拳,到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
宁九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卟通一声跪下,“属下无能,请皇上降罪。”
皇帝提起的一口气倏的沉下去,“快细细说来。”
“接李将军密函,他带人马前去的时侯,发现火焰山某处有坍塌,他命人将坍塌处挖开,看到里边有洞穴和尸体,经清点,共有守卫打扮的八人,另四人分别为一老婆子,一中年妇人,还有两个,”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声音带了涩晦:“是年青的妇人和孩子,从形体和相貌来看,很像王妃和小世子。”
皇帝缓缓站起来,语气带了希翼:“只是很像?”
“人被砸得变了形,无法辩认,但李将军将洞穴里找到的一些东西派人八百里加急送过来,此刻还在途中,预计三日后到达临安。”宁九接着说道:“李天将亲自走访了附近的村子,说是那名中年妇人和婆子每隔几日便到村子里来买食物,她们出手大方,从不讨价还价,有时还多给银钱,村子里的人都愿意卖粮食蔬菜给她们,只不过她们是哑巴,所以村里人对她们并不了解,虽然大家觉得她们有些奇怪,却也没人去多管闲事。”
皇帝问,“好好的洞穴为什么会坍塌?”
“据村里人说,应该是自然坍塌,那座火焰山原先也坍塌过,至于为什么坍塌,他们也不清楚,只是觉得那山的温度比别处高,很诡异,所以取名叫火焰山,平时没有人敢上去。”
皇帝站在那里呆滞了半天,方才坐下,“那便再等三天。”
宁九动了动嘴唇,想劝他一句,事情到了这一步,希望恐怕不大了。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皇帝太可怜了,便再给他三天时间吧。
三天后,李将军派人送来的东西果然到了,宁九把人安排去休息,自己提着东西去见皇帝,一个大包袱,打开来,东西还不少,因为在地上捡的,看上去都脏兮兮的。有一些衣物,有荷包,发钗,还有一把小银锁。
月桂和绮红被叫过来仔细辩认,那些衣物和发钗里,有一些确实是王妃的东西,荷包也是,皇帝把小银锁拿在手里,轻轻擦试上面沾的尘土,他认得这把小银锁,是小世子的,满月那天在乌水镇,史晟诚送的,还镶着金边,做得颇为精致,白千帆喜欢,亲自戴在墨容麟的脖子上。
这一次不会有错了,他把小银锁紧紧扣在掌心里,凉意从指尖一点一点浸到心里去,他无法压抑心里的那股躁动,很想杀人。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安静得可怕,对宁九说:“带诸葛谦瑜来。”
宁九转身咐咐下去,很快,诸葛谦瑜就被带来了,这段时间,他并没有受苦,餐餐能吃饱,比起刚来时的样子要好了很多。
皇帝叫月桂和绮红退下去,对诸葛谦瑜说,“朕说过,王妃若回来,朕大赦天下,可如今她没回来,朕便要杀人。”
诸葛谦瑜似乎有些意外,问:“没找到王妃吗?”
宁九说,“找到了,但去晚了,洞穴坍塌,人都埋里头了。”
诸葛谦瑜有些惋惜的样子,摇了摇头,“看来是天意。”话音刚落,他猛的倒抽一口冷气,一柄剑已经插进了他的身体。
皇帝的动作太快,他压根没看清楚,那剑就没入了他的胸膛。
皇帝冷冷的声音响在他耳畔:“这也是天意。”手一收,剑拔回来,鲜红的血立刻喷涌出来……
诸葛谦瑜捂着胸口,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缓缓的往后仰,最终倒在了地上。
见了血,皇帝的怒气总算平息了下来,无尽的空虚却漫上来,似要将他没顶,他扔下剑,踉跄着从门口走了出去。
冷风迎面扑来,所经之路,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他漫无目的的走着,明知道无望,却总想出现奇迹,如今连尸身都找到了,是真的无望了。
到处都是阴冷,到处都是灰色,阳光照在身上感觉不到半点温暖,他看着地上乌泱泱跪着的人,眼神茫然而空洞。
他夺了天下,成了君王,可是那个和他并肩分享的人呢?哪怕站得再高,权力通天,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
等到他停下来,才发现自己站在太液湖边,微风拂过,波光粼粼,他望着那晃动的细碎金光,怔怔出神。
其实谁也不怪,只怪自己,以为通过自己的努力可以把一头狼变成羊,但狼就是狼,生性就是嗜血,包括他自己,所以,羊在狼的世界无法存活,狼需要的是可以追随它一路征战的同伴,哪怕它被同伴吃掉。
想了很久想不通的事,放在自然界,一下就变得合情合理了。
不知过了多久,余光里,郝平贯站在不远处左顾右盼,而宁九拦着不让他过来。
“什么事?”他问。
他一开口,宁九便让了道,郝平贯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过来,低声道:“皇上,狱监司的刘都正来了,说人犯没经得住刑,半刻钟前已经毙了。”
皇帝知道他嘴里的人犯便是墨容渊,他扯了扯嘴角,眼睛看着湖面,“把他的尸身剁碎扔到河里喂鱼。”
郝平贯错愕了一下,答:“是,奴才这就去办。”
该死的似乎都死了,所有的事情都有了一个了结,半个月后,王妃和小世子的尸体运回临安城,贾桐带着禁军接进来的,摆放在长身殿里,他趁人不注意,悄悄揭白布看了一眼,结果连他这个见惯生死场面的人都哇的一声跑去树底下吐了,可见白布底下的尸体有多可怖。
大伙怕皇帝见了伤心,都极力劝他不要看,皇帝自然是不听劝的,阴沉着脸,揭开白布,但他并没有大家想像的那样情绪激动,甚至嚎啕大哭,默然看了一会,复盖上,便叫收棺。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悲伤过了头,亲眼见着尸体,他反而没有什么反应,仿佛早已经麻木了。甚至连丧事也不怎么上心,一应事务都交给修敏。
起草悼文的时侯,修敏来请示,“皇上,是不是该给……娘娘追加封号、还有大皇子的谥号,另外皇陵刚刚动土,关于下葬……”
皇帝正在写字,狼毫滞在半空,过了一会才说,“灵牌上什么都别写,空着,在皇陵边上择块地下葬,不必大操大办,停三日便发丧吧。”
修敏很是意外,原以为皇帝对白千帆爱得那样深切,必会追封她为大行皇后,赐谥号,风光大葬,没想到一切从简,甚至不入皇陵。不过皇帝是讳莫如深的人,他的心思,谁也猜不透。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五百九十五章附马还能跟别人生孩子?
白千帆在北原的皇宫里有自己的宫殿,她喜欢那个名字,叫平乐殿,平安快乐,这便是她一生所求的东西。
蓝柳清很忙,除了晚上,没什么时间陪她,蓝霁华倒是很得闲,带着她四处游荡,如珠如玉跟着她,要帮忙抱孩子,白千帆不肯,用布条把墨容麟绑在怀里,这是她在山洞里发明的绑法,看得蓝霁华失声大笑,好心提醒她,“你这样出去,会让别人笑话的。”
白千帆不以为然,“他们笑他们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蓝霁华跟她处了几日,大约了解一点她的性格,白千帆是个不喜欢拘着自己的人,并不将世俗的东西放在眼里,活得简单快乐,倒是让他这个被世俗所累的南原皇子有些羡慕。
走了一段,白千帆发现这里的宫殿外形很别致,有尖尖的屋顶,墙体全是鎏金的,看起来特别金碧辉煌,这和东越的皇宫不一样,东越的宫殿很大气端重,威严磅礴,人进到里边,立刻就拘谨了起来,但在这里,她感觉不到拘谨,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宫女们装着飘逸的裙装,内监们则穿着白色的褂袍,上衣和下袍是分开来的,显得人没有那么死板,他们看到蓝霁华会双手合什礼行,蓝霁华微笑着点头,偶尔会触碰他们低下的头,被他触碰的人显得十分高兴,再次双手合什深鞠躬。
白千帆有感而发,“他们看起来很快乐。”
蓝霁华笑道:“因为他们跟你一样,想的东西并不多。”
白千帆指着四周金色宫殿问,“为什么要涂上金色,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蓝霁华打趣道,“你这个舞阳公主当的一点也不称职,对自己的国家一无所知,南原产金,你在东越也应该知道的,所以皇宫和一些寺庙都是镀的真金。”他随手指了指,“南原还有一大特产,你知道是什么吗?”
白千帆望着四处的花团锦簇,脱口而出:“是花吗?”
“聪明,”蓝霁华赞许的点头,“现在东越还没到春天,但南原境内早已经百花盛开,我们是鲜花的王国,品种多得你都数不过来。”
确实是漂亮,大大小小,各式各样,五颜六色的花朵相映成趣,放眼望去,随处可见,路边,树底下,屋檐下,甚至是房顶上,稍不留神就能被惊喜到。
白千帆原地转了个圈,喃喃道:“真漂亮。”
蓝霁华笑看着她,“这么漂亮的地方不想留下来?”
白千帆听出他话里有话,笑道:“再漂亮也不是我的家,我还是想回家去。”
“这话别在母皇面前说,她一准要生气的。”蓝霁华说,“这里也是你的家,虽然你从未来过,但你是南原人,不管你在哪里长大,你的根都在南原,在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为自己是个南原人而感到骄傲。所以我们国土虽小,人也不多,千百年来,我们被无数的强国所侵略瓜分,可自始至终,哪怕在夹缝中求生存,我们依旧没有亡国。囡囡,你要体谅母皇,她比任何一位君主都要活得艰难。”
白千帆说,“为什么她要当君主呢?其他国家不都是男人当君主吗?”
“在南原,女人和男人是一样的,能者上位,在朝廷里,亦有很多女人当官,有机会你见识一次升朝就知道了。”
白千帆觉得稀奇:“这倒是闻所未闻,她们愿意吗?”
“当然是愿意的,”蓝霁华拍拍她的肩:“如果你能留下来,也可以找一个自己喜欢干的差事,我们的民族崇尚自由与勤劳,没有人愿意躺在家里睡大觉。”
“这挺好的,”白千帆由衷的赞道:“我以前也自立门户在外头生活过,不过得扮成小子,不然会被人欺负的。”
“南原人不欺负人,但也不会被人欺负,”蓝霁华背着手立在阳光下,俊朗的脸上是自信与刚毅的神情,“囡囡,你愿意保护南原吗?”
白千帆看着他眼里的坚定,象被感染了似的,莫名也有一种使命感,说,“我和阿哥一样,也会保护南原的。”
蓝霁华高兴的说,“母皇听到,一定会很高兴。”
两人站在路边说话,如珠如玉撑着一把很大的象伞的东西遮在他们头顶,四周垂下漂亮的彩色穗子,白千帆透过穗子的间隙,看到一个人款款走过来。
华美的衣裳,婀娜的身姿,艳丽的妆容,看上去和蓝柳清有些像,不过等她走近了,白千帆才发现她们只是妆容相似,长得并不一样。
蓝霁华看到她,摸了摸鼻子,颇有几分不自在,“咳咳,囡囡,我来介绍,这是丹灵公主。”
白千帆正要打招呼,丹灵公主从鼻子里轻哼一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她就是母皇遗落在外头的那位舞阳公主?”
“是的,”蓝霁华对白千帆说,“她叫蓝浓华。”
“浓华姐姐好。”
“谁是你姐姐?”蓝浓华打量她一眼,“瞧你这一身邋遢的样子,起码得二十好几了吧,怎么好叫我姐姐?”
蓝霁华有些哭笑不得,“我才二十出头,她能二十好几吗?”
蓝浓华很不高兴,瞟一眼白千帆怀里的墨容麟:“瞧这孩子,长得一副蠢相,想必他爹……”
“你才一副蠢相,”白千帆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你眼大无神,鼻梁虽高,鼻孔朝天,嘴巴比猴还大,皮肤又粗又黑,世上再找不到比你更蠢相的人了。”
蓝浓华简直呆住了,从来只有她挑剔别人,什么时侯被人这么说过,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蓝霁华侧过身子,把脸扭到一边,微微抖动的肩却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那真是相当的愉悦啊……
蓝浓华将他用力一推:“你还笑,你们等着,我不善罢干休的。”说完,气冲冲的走了。
白千帆有些不明白,“她先说麟儿的,我还没生气,她怎么气成那样?”
“别理她,”蓝霁华说,“不用让着她,当然,也不能故意挑衅她,丹灵公主是个……比较麻烦的人。瞧着吧,她一准告状去了。”
“跟谁告状?”
“自然是母皇?”
“母皇还能向着别家的孩子?”
“她不是别家的孩子,她是附马的孩子,严格来说,她也是我们的家人。”
“母皇怕附马?”
蓝霁华摸了摸鼻子,“咳咳咳,母皇爱附马。”
白千帆很不可思议:“附马还能跟别人生孩子?”




家有王妃初长成 第五百九十六章家宴
在蓝霁华的解释下,白千帆终于搞清楚了南原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蓝柳清是前朝公主,当朝女帝,她一生嫁过三个附马,正在位的便是蓝浓华的父亲,他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诗人,在南原很有名,很受姑娘们的爱戴,连女帝也对他倾慕不已,所以哪怕他带着一个小拖油瓶也不嫌弃,招他入赘做了附马。
蓝浓华是进了宫后才改姓的,因为改了姓才有资格竞争南原的君主,南原是个开放的国家,并不一昧强调血缘的正统,奉行的是能者居上的原则。
蓝霁华甚至开玩笑说,“阿妹,你干脆也改姓蓝算了,跟阿哥一起竞争帝位吧。”
白千帆匪夷所思,在东越的皇室,除了太子,谁也不敢说要争帝位,都只在背地里招兵买马,拉帮结派,不敢闹到明面上来,南原这种争帝位的规定太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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