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水果店的瓶子
到了半夜,二人实在扛不住,去隔壁睡了。
俩夫妻以为他们是情侣,只给了他们一床被子。
两人面面相觑。
凌西泽:“你盖吧。”
司笙:“一起吧。”
良久的对视后,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出声。
房间里没有电,寂静的山林里没有灯光,唯有头顶一轮弯月,投下浅浅的一层淡光。
当时的凌西泽,脸红没红不知道,但气氛是挺尴尬的。
末了,为了二人的身体健康着想,还是免不了同床共枕外加共盖一床被子,只是以防万一,都是和衣而睡。
——司笙其实不大在乎这个,因为以她的战斗力,只要凌西泽敢“图谋不轨”,她就算只用一只手,也能揍得当时的凌西泽满地找牙。
可事实是,两人躺了小半个小时,浑身僵着不动,硬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睡了吗?”
在沉默、尴尬、静谧的折磨下,司笙忍无可忍地开了口。
“没有。”
凌西泽很快作答,声音清醒,但,微哑,极轻。
司笙翻了个身,面朝凌西泽。
她比较放松,可凌西泽却截然相反,僵得浑身上下,只有眼珠子能动。
手肘支在枕头上,司笙手掌拖着脑袋,在昏暗的视野里,视线从凌西泽平躺的脸上扫过,眉目鼻唇,皆是模糊的轮廓,可正因这种朦胧感,什么都变了味儿。
他长得很帅。
可,在朦胧的夜色里,他帅得让人看一眼就……心花怒放的。
司笙看了就觉得开心。
于是,她的语气里也沾了几分轻快,“聊会儿天?”
“聊什么?”
凌西泽漆黑的眼珠终于转向司笙。
瞳仁像是被水洗过似的,又黑又亮,清澈得很,视线扫过一眼,直接往心里打,能让心都灼烧起来。
——聊你喜欢我的事啊。
司笙想这么说,可是,又给忍住了。
她干脆趴在一侧,双手捧着脸,如瀑布般的长发滑下一缕,划过肩膀落到身前,微微歪着头,狭长的凤眼一眯,活像是狡猾灵动的狐狸。
“你有过女朋友吗?”她这样问。
喉结滑动两圈,凌西泽哑声回答:“没有。”
“哦。”
司笙微微点头,很快,又问了,“有择偶标准吗?”
视线落到她绝美无暇的侧脸上,那是一幅赏心悦目的景色,目光未曾移动,就这么盯着。
好半晌,凌西泽才说:“长得好看的。”
“你……”看我怎么样?
食指轻戳着脸颊,司笙思考了一下,还是觉得要含蓄一点。
于是,司笙改了口,说:“有点肤浅。”
“是有点儿。”
被她这张脸鬼迷心窍,凌西泽不假思索地附和着。
似是听到有趣的回答,司笙“噗嗤”一笑,她一低头,双手手中搭在枕头上,下巴抵着,趴了下来,笑得眉眼微弯,更像一只狐狸了。
能把人心魂都给勾走的那种。
“聊点别的吧,”司笙心情愉快地转移话题,“比如你的无人机什么的……”
两人之间,似乎永远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长夜漫漫,时间缓缓流逝,在一个又一个的话题过后,司笙不知不觉的闭上眼,声音越来越低,直至再也没了声响。
然而,凌西泽却毫无睡意。
他偏头盯着睡得安静的司笙,疯狂的想法占据着他的脑海。
在漫长而煎熬的纠结过后,所有修养和克制统统见了鬼,他终究没有克制住——
吻了她。
十九岁的司笙,骨子里还有点率真。
二十三岁的凌西泽,是真的没开窍。
……
司笙半夜醒来过一次。
没见到凌西泽,还当他是起夜,最初没在意,过后,在半睡半醒之际,迟迟没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猛然一惊醒,掀开被子就下了炕。
她还当凌西泽在外出了事,不曾想,凌西泽却在隔壁的灶旁,灰头土脸地添着柴火。
火烧得很旺,火舌从炉子里舔出来,照亮了他俊朗的眉目。
他身上沾了灰尘,脸上有黑色的炭痕,跟平日衣冠整洁的模样不一样,有些狼狈,又无端地接地气。
“怎么醒了?”
听到脚步声的凌西泽,蓦然抬起头来,见到司笙后,因心虚,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短暂一秒。
司笙没说话,走进来,一直来到凌西泽身边,微低着头,细细端详他。
凌西泽紧张地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直至——
司笙倏然弯下腰,双手放膝盖上,长发洒落下来,微歪着头,火光照耀下,她美得像下凡仙子。
她勾着唇,认真地问他:“凌西泽,我长得那么好看,你要不要追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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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爷给夫人撑腰了吗 第214章 重归于好,感情升温【7000字】
汽车鸣笛声响起。
回忆戛然而止,司笙的思绪被拉回来。
广场的露天停车场里,车位被悉数占据,因这会儿音乐节刚散场,这里人满为患,司笙和凌西泽光是绕到他们停车的位置,都花了不少时间。
然而,一到车旁,二人还未上车,就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司笙踱步逛了一圈,溜达着,观察完大致情况,又回到准备打电话报警的凌西泽身边。
“够狠的啊,四个车胎全被戳爆。”
司笙扬了扬眉,饶有兴致地问,“你惹上哪个孙子了?”
凌西泽倒是有些遗憾,“还没来得及惹。”
他来到安城后,基本都在谈生意,而且跟军方合作算挺愉快的。真要算起来,唯一“招惹”到的人,怕就是司笙豆腐铺里的小二和厨子了。
报警电话还未接通,身后有一名青年走过,鬼鬼祟祟的。
因周围的人很多,比较混乱,来往都是人,混在其中很难引起注意,等司笙意识到此人有些不对劲时,那人倏地一把夺过凌西泽的手机,撒开脚丫子就跑。
跑的时候还几次回头,一边举着手机朝他们招摇,一边冲着他们比中指,那讨嫌劲儿,就差没在脑门上写“快来追我呀”几个字了。
“艹。”
司笙咬牙骂了句。
雨衣一扯,就直接冲着那人追了过去,跟一阵风似的没了影。
凌西泽本想说“这么明显,一看就有诈”,结果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司笙如脱弦的箭,转眼翻过两辆车去拦截那青年,登时额角青筋抽着疼。
这莽夫!
无奈,凌西泽只得跟上。
*
雨幕之中,拥堵的马路上,沿街停着一辆车。
“来了来了。”
副驾驶上,举着望远镜张望的段长延开始跟隔壁的郑永丰讲解情况。
“最先出场的是我们足智多谋小分队,紧随其后的应该是花言巧语小白——”
话音停顿一秒,旋即段长延爆发出一声怒骂,“卧槽,怎么会是我师叔?!”
“小白脸呢?”
段长延震惊地转移着望远镜,欲要在狭窄偏僻的巷子里寻觅凌西泽的踪迹。
敞开驾驶座的车窗,郑永丰指间夹着一根烟,在这里吞云吐雾,听得段长延叽叽喳喳叫嚷个没停,伸出长臂,一把将段长延手中的望远镜拿过来,隔着两道长长的车流,远远地望了几眼。
这时,司笙已经跟在那边埋伏好的几个人缠斗起来,而慢一步赶到的凌西泽,则是自觉站在一旁,默默旁观。
一点都不掺和、上前添乱。
烦躁一拧眉,郑永丰将望远镜扔给段长延,“这就是你说的‘整他’?”
“我不是想测试他对师叔的感情吗?”段长延崩溃道,“这么危机的时刻,他要是怂了,师叔肯定看不上他。”
郑永丰:“……”
然而你低估了你师叔的战斗力,这种小场面压根不需要别人出手。
不过那小白脸……
还真有脸杵着不动?
郑永丰的神情黑压压的,被一团乌云笼罩。
好半晌后,郑永丰扔了两个字,“下车。”
“哦。”
段长延不明所以,下意识应声,拿了把雨伞和望远镜,走下了越野车。
他一落地,没来得及撑开伞,倏地听到发动机的声响,他赫然往车里看去,只见刚说着“下车”的郑永丰此刻坐在这里稳如泰山,面色阴沉地一踩油门,车子顿时扬长而去,还溅了他一裤脚的脏水。
段长延:“……”兄弟情呢?!
望着那辆车无情且决绝地远去,段长延深吸了口气,赶紧掏出手机给郑永丰打了通电话。
被挂断,不死心,继续打。
连续拨通到第三个时,电话终于被接听了。
“木头,你什么意思——”段长延出声苛责。
话未说完,就被郑永丰冷漠的声音打断:“我不想跟傻x同车。”
段长延:“……”
迁怒!
这绝对是迁怒!
雨水淅淅沥沥,转眼将发梢、脸颊、衣服淋湿,被掐断电话的段长延,微微仰头看着被城市灯光照出一层浅绯红的天空,只觉得这人世……
是真踏马的险恶啊。
*
制服这一群流氓,再夺回手机、报警,已经耽搁小半个小时了。
司笙和凌西泽避免去警察做笔录的麻烦,在报完警之后,及时撤退。
四个轮胎都被戳破,车是没法开了,只能在路上拦截一辆出租车。
“去哪儿啊?”司机师傅问。
凌西泽刚想报小区名字,就被司笙抢了先,“云天酒店。”
司机师傅通过车内后视镜意味深长地往后看了一眼,神情变得暧昧起来,他爽朗地应了一声,“好。”
“把外套脱了吧,都湿透了。”
司笙用两根手指一捏凌西泽的衣袖,感觉到衣服上的湿气,眉头拧得紧紧的。
淋了一两个小时,不会生病吧?
看出她的担忧,凌西泽也没强穿着,干脆将衣服扣子一拉,把外套脱了下来。
里面是一件白衬衫,很薄。
司笙担心他衬衫也被浸湿,如法炮制地伸出手指,戳了戳肩膀、手臂、衣袖等位置,试探他衣服有没有被淋湿,欲往衣摆探的时候,被凌西泽一把给按住。
凌西泽压低嗓音,警告:“别乱戳。”
隔着衬衫布料,他的体温传递到指尖。而她又软又细的手指拂过,煽风点火。
“……哦。”
司笙后知后觉,应了一声,把被他攥着的手给抽出来。
雨衣遮挡不住所有雨水,因在雨里待太久,加上追人的时候将碍事的雨衣给扯了,司笙现在发丝濡湿,外套也被半浇湿,没一会儿,也把外套脱了,盖在身前。
司机师傅将车内气温调高,而几乎挨坐在一起的二人,却能感觉到从彼此身上传递的热量。
良久。
“想吃点什么?”
凌西泽忽然拿出手机,问司笙,“去酒店吃,还是点外卖?”
司笙倒在椅背上,凝眉想了想,说:“我叫德修斋送酒店去。”
这时,将他们对话听在耳里的司机师傅,按捺不住,好心提醒道:“小美女,德修斋不送外卖的。”
在安城境内,德修斋并非每个人都消费得起,但是,其名气大部分都听说过。据说,这家店还有江湖神秘色彩哩。
司机师傅显然知道德修斋一点情况,加上听这二人口音不是安城的,所以就忍不住告诫一声。
“嗯,我知道。”
司机师傅:???
不应该是,‘哦,我知道了’吗?
这淡定到了然于心的态度怎么回事?
不等司机师傅猜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司笙这边已经拨通德修斋前台的电话。
每个德修斋前台都记录了她的电话,知道她的身份,电话一接通,前台小姐就恭敬地问起她有什么事。
司笙二话没说,直接点餐,报的都是德修斋的招牌菜,前台小姐一一记下后,司笙才挂断电话。
将司笙电话听得清楚的司机师傅:“……”
真没看出来,这姑娘小小年纪,长得还漂漂亮亮的,却装的一手好x。
若是不知道德修斋规矩的人,恐怕真的会被她唬住——
连德修斋这样重量级的酒店都会为她破例送外卖,传出去也太有脸儿了吧。
“你去哪里的德修斋,都有这特殊待遇?”凌西泽略微好奇地问。
“嗯。”司笙微微颔首,又不紧不慢道,“我改天跟他们说一声,把你也算上。”
她的朋友一律免单。
她的家属……当然得要点特殊待遇。
“好。”
凌西泽勾勾唇,应了这份‘特殊待遇’。
“……”
司机师傅心有愤愤然,开始给身后这二位客人重新定位。
本以为是一对恩恩爱爱的小情侣,男才女貌,那青年一看就是成功人士,那女的则是肤白貌美大长腿……
不曾想,一个是装模作样的软饭男,一个是花样装x的骗子女。
还所有的德修斋都给她特殊待遇?
她怎么不把自己吹上天呢!
司机师傅正气凛然,有些义愤填膺,若非外面还在下雨让他良心不安,他真的想将这软饭男和骗子女直接扔马路边上。
吃德修斋的饭?
吃土去吧你们!
*
出租车停在云天酒店外面。
司机师傅举起一个收款二维码,看都不带往后面看了一眼的,在二人跟前,俨然是一高贵冷艳范儿。
凌西泽扫码付款。
司笙拎着外套,先一步下车。
而,早已在门外提着食盒等待的德修斋服务生,在见到她的那一刻,立即眉开眼笑地走过来。
“司小姐,这是您点的菜。”
他将两个食盒递过来。
刚将二维码放好的司机师傅,通过敞开的车门听到服务生的话,颇为震惊地睁了睁眼。
“……”
演戏还有这么全套的?
这年头的骗子真是太恐怖了!
凌西泽走下车,车门被合上,同时也将服务生和那美女的对话隔绝在外——不用想也知道,要当着那软饭男的面儿,秀上一把。
实在是对骗子深恶痛绝,司机师傅正义感爆棚,将安全带一解开,然后探身到副驾驶,把车窗给打开。
外面服务生的声音漏进来:“上周店里新加了两样菜,老板一直想让你尝尝,所以这次就顺带捎上了。”
司机师傅:“……”
瞧瞧!
瞧瞧!
这个x装得多到位?
连老板都得供着她!
多有脸儿?
“德修斋什么时候开始送外卖了?”
司机师傅看不下去,忍无可忍地探出头询问,欲要戳破这假到离谱的谎言。
服务员侧首看到他,友好和善地笑了笑,回复道:“抱歉,德修斋暂时没开通外卖服务。”
嗬!
还有点脑子!
司机师傅朝那俩食盒指了指,“那,这是怎么回事儿?”
服务员愣了愣,看了司笙一眼,见司笙微微颔首后,才继续解释:“司小姐是我们德修斋的特殊顾客。”
“哪有这样的规矩?”
司机师傅皱皱眉,欲要挑出他话里的漏洞。
“您好,是这样的,”服务员笑如春风,一字一顿,非常强硬地回复,“我们老板的祖宗,没规矩可讲。”
司机师傅:“……”
外面天冷,加上衣服潮湿,司笙和凌西泽都没在外久留,两人耸肩一笑,由凌西泽接过食盒,然后便一起进入云天酒店。
……
几分钟后。
不信邪的司机师傅,在看着服务员上了一辆迈巴赫后,颇为震惊,然后又默默一踩油门,缀上那辆豪车。
不曾想——
才跟了一会儿,就见迈巴赫开进德修斋的停车场,服务员撑伞走下来,身行端正、不偏不倚地走进德修斋。
司机师傅:“……”
有点,震惊。
合着……随便拉个客人,还真能拉上贵人啊?
*
云天酒店,套房里。
“洗完澡再来吃饭。”
坐在沙发上,司笙翻着茶几上的食盒,浏览着里面的菜色。
香味扑鼻,格外诱人。
将被淋湿的外套往椅子上一扔,凌西泽随手解开两个衬衫钮扣,淡淡道:“你先去。”
司笙瞜了他一眼,“我淋得没你严重。”
勾勾唇,凌西泽抬步向前,止步在她身侧,尔后微微倾身,看她,“要不,一起洗?”
低缓磁性的嗓音,故意压低的音调,皆有调戏暧昧之意。
“……”司笙瞪他一眼,往旁挪了挪,凝眉道,“我没衣服。”
“我衣柜有。”
司笙颇为惊奇,“你还有这癖好?”
“……”
愣了两秒,凌西泽才明白过来。
少顷,他答得游刃有余,“你要是有这兴趣,我也可以慢慢培养这爱好。”
“……”
一个女装癖,搁他嘴里说出来,忽然就不正经了。
这男人,现在真是不得了。
拍拍手,司笙懒得跟他多扯,起身去找衣柜。将门拉开,目光一扫,从一堆款式差不多的衣服里,找到一件外套。
想了想,一看身上沾了湿气的白色长t,又捞了一件衬衫。
没有泡澡,她就简单冲了个澡,然后就换上衣服走出来。
她又高又瘦,但体型跟凌西泽相比,还是差了一截,凌西泽的衣服套在身上显得宽松,但她没让自己看着太狼狈。
衬衫下摆干脆不扣,直接在腰前打了个结,盈盈一握的细腰,在动作牵引下若隐若现。衣袖挽起,一直到手肘处,再用回形针将袖口收紧一些,以防掉落下来。衣领处的衣扣没有扣,往两侧散开,露出精致漂亮的锁骨。
本来是一件款式简单男士衬衫,经她这么一折腾,浑然不显得死板,宽宽松松的,反而随意又时尚,搭在她身上颇有美感。
至于宽大的外套,则是干脆披在肩上,又酷又飒,往那儿一坐,有种称王称霸的土匪架势。
凌西泽看得眼前一亮。
“该你了,赶紧的。”司笙一坐下,就开始催促。
“喏。”
凌西泽慢条斯理的,将刚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司笙一把接过,啃了一口,见他赖着没动,用警告的眼神催促他。
又上下打量她片刻,凌西泽才缓缓收回视线,起身,拿了衣服去洗澡。
……
凌西泽也没洗多久,约摸十来分钟,就走出了浴室。
但,视线在套房里一扫,一眼过去,却没见到司笙的身影。
徒然一怔,凌西泽见到沙发上露出的毛毯一角时,猛然悬着的心才沉下来,暗自松了口气。
他走近一些,见到司笙侧躺在沙发上,身上裹着毛毯,黑色外套叠起,搭在抱枕上,枕在她脑后。左手横在胸前,揽着另一个抱枕,大半张脸都藏匿在抱枕后,应当是拿来当光线的。
她的头发洒落在衣服上,未擦干,从发梢滴出的水,一滴滴沁入衣服布料,湿了大片。
一低头,凌西泽看了眼手中吹风机,走过去,在附近的插孔上插好插头,然后缓步来到沙发扶手旁,斜倚着坐下。
“困了?”
只手拿着吹风机,另一只手落到她发间,理着她凌乱微湿的发丝。
“有点儿。”司笙动了动,将抱枕往下拉了一点,没睁开眼,声音里尽是倦意,“洗完了?”
“嗯。”
凌西泽回应着,手背轻贴着她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稍稍放下了心。
司笙微眯起眼,说着就要坐起身,“那吃饭吧。”
凌西泽的手按住她的肩膀,说:“先把头发吹干。”
“哦。”
司笙一想,手肘撑着半起身,把压在脑袋下的抱枕和衣服都扯开,给凌西泽腾开位置。
祖宗永远是自觉的。
瞧见她这架势,凌西泽轻笑出声,在她让开的位置坐下来。
司笙的脑袋很快躺下来,贴着他的腿,许是有点不舒服,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有那么一瞬,凌西泽心都往嗓子眼跳,一低头,见她闭眼安静的模样,又生生将那股燥火给强行压制下去。
按钮往上一推,吹风机开始轰隆作响,有热风吹出来,吹过她的手指,吹动着她的发丝。
十九岁的司笙,有一头及腰的长发,柔顺、漂亮,摸着柔软,一点都不毛躁,真是天生丽质。但是,她不爱吹头发,每次洗完头发都要晾很久才能干,而凌西泽说她时,她总是将吹风机扔给他——
‘看不惯,你来呀。’
凌西泽无可奈何。
谁叫人是天仙呢?有被宠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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