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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杨侗心中默默向魏征抱歉了一下,接着说道:“读史可以明鉴,知古可以鉴今!我希望你们到秘书省沉淀一段时间。”
大隋之初,朝廷除了门下、内史、尚书三省,还有秘书省和内侍省这两个内省,秘书省管图书收藏、修史、天文历法这一块,比较清闲的衙门。
而内侍省,则是内廷的侍奉机构。最初置四品上的内侍两人为高官,次官为内常侍,统领尚食、掖庭等六局。
到了大业朝,杨广改内侍省为长秋监,有长秋令和少令、丞等,改用士人担任,宦官只是低级役使人员,宦官不算朝官,地位大降。到了杨侗这里,由于人才稀缺,秘书省和长秋监名存实亡!
秘书省除了看管书籍的人,一个官员都没有。长秋监等内廷之事,全部扔给了‘大内总管’江凤仪。
“在自学过程中,你们有什么收获,有什么想法,都可以第一时间向我提出来!我也希望你们不要因为自己是万里挑一出来,就骄狂自大,要时刻保持谦虚、谨慎、奋进之心,多多警醒自己。才高最忌傲,你们千万不要误了自己的前程。”
“请殿下放心!”九人高声应是。
“韩术!”杨侗又看向了韩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精通律法,又姓韩,不会是韩非子的后人吧。”
韩术随即拱手道:“卑职正是韩子第三十四世玄孙。”
杨侗虽说昨天有所料,却依旧有些意外,接着又向马绩道:“你精通工艺,文章中旁征博引,提到了许多利国利民的器械,最后总结出墨技强国、富民之主张,莫不是墨子后人?”
马绩惭愧道:“殿下过奖了,绩不过是墨家的弟子,师尊墨秋才是。”
杨侗点了点头,向张宣说道:“你认为礼部专注于礼仪,发挥不出应有的作用,交主张以谋略、外交应对国与国之间的纷争,认为‘上兵伐谋、其次伐交’是大势所趋,建立我大隋在礼部四司内,再创一个纵横司,这明显就是纵横学的思想。你和张仪又是什么关系?”
张宣拱手道:“禀殿下,卑职正是张仪公第三十五代玄孙。”
“哈哈!法、墨、纵横三家后人同时入隋,真是巧了。”杨侗见三人露出紧张的神情,笑着安慰道:“我没有排斥你们的意思!我让百家之才进入朝堂、让百家之学进入清华学宫并非是空话屁话废话。”
几人这才松了口气。
“百家学说在先秦时期,有精华、也有糟粕,当时影响最大的是儒墨二家,当时并称‘显学’,也是这两家,斗得最凶。但事实上儒学仁义之说,和墨家的兼爱、节用、尚贤基本相同!还有法家,以前严酷得灭绝人性,韩术现在却认为律法的价值是惩恶扬善,事实上,这也是仁义。这也即是说,经过几百近千年扬长避短、取长补短,百家学说越来越理性,彼此之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无法细细划分。”
杨侗说到这里,对韩术、马绩、张宣道:“你们今天就先回家,一是向家人、师门报喜;二是对你们的尊长说:大隋今后以法治国、以儒立德、以兵攻掠、以农强国、以墨富国、以医惠民、以纵横远交近攻、以阴阳明天时地利!同时,将在清华学宫开设农学院、儒学院、法学院、墨学院、武学院、医学院、纵横学院、天文学院、商学院算术学院……等分院,我希望你们的师尊出来担任分院院长!为国家培养贤才,弘扬各家先地思想。”
“多谢殿下!”
韩术、马绩、张宣大喜过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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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241章: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求月票)
“殿下!但不知您如何看儒学?”孔颖达问道
杨侗说道:“我还崇拜孔子、孟子!也很崇拜真正的儒学。”
“何为真正的儒学?”孔颖达问出了大家的心声。
“儒家思想核心是仁、义、礼、智、信、恕、忠、孝、悌,这也是人类最本源的价值观!儒家应该是博爱、厚生,公平、正义,诚实、守信,革故、鼎新、文明、和谐、法治的代表!但是自从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被汉武帝采纳之后,独大的儒家就失去了锐意进取、勇于开拓、包容万千、兼容并蓄的精神。之后被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删除篡改,这些面目全非的儒家学说的推广,令整个民族不思进取、故步自封、思想僵化!当人们用千多年前的思想,来经营一千多后的今天,结果可想而知……”
杨侗目光扫向了孔颖达,接着说道:“天地之间没什么一成不变的知识,只有因地制宜、与时俱进才能跟上时代的发展!先秦时期的律法,拿到今天来看是多么的幼稚,如果我们照搬着用,恐怕我大隋立即会大乱!而现在的律法制度,延续下去也会不合时适,而被抛弃。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才是这个天下发展的定律。”
“任何一门学说、一种思想、一条律法、一项制度……都需要不停的根据天下的发展变化而不停完善。这才是一个圣贤应该做的事情,也才是一门学说永恒的主题。”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杨侗背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一大段,然后向面对惨白的孔颖达说道:“一个人、一个家族、一个国家……‘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一门学说亦然。一家独大的儒学,失去了天敌,就等于失去了奋斗的目标,迟早会在安逸越来越窄,最终被新的思潮取代。所以百花争鸣才是春,你好我好大家都好!”
孔颖达目瞪口呆……
震撼太大了。
春秋战国时期,战乱纷争,一个国家要想立于不败之地,要奋发图强,不能安于现状、不能不思进取。在时代的大背景下,孟子这往篇发人深省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横空出世。
如今,杨侗这篇儒家经典,反劝儒学,不得不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孔颖达是一个儒者,完美的儒家子弟,他其实明白当下的儒家思想,完全是配合统治者巩固皇权的工具,早已失去了孔孟精髓。
孔子生前被各国视若敝履,不屑一顾,为何自汉以后,历朝历代都在尊崇儒家学说?
这个问题其实不仅孔颖达明白,杨侗也明白,在场的儒者也明白。
但是大家都不会拆穿……
为何?大家都是既得利益者。
诸子百家之中,杨侗其实也喜爱儒家,因为儒家为皇权服务,可以提高君王至高无上的地位,所以他和所有君王一样,奉行的是外儒内法理念!当然了,他善待儒学,却绝不会专用儒学,各朝各代的太祖皇帝,都不会专用一门学说。
他引入百家,确实是想要以法治国、以儒立德、以兵攻掠、以农强国、以墨富国、以医惠民、以纵横远交近攻、以阴阳明天时地利
而诵读《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则是引起孔颖达等儒家学者的警醒之心,从而让百家入境更为胜利一些。
唯有百家争鸣,才能让这个民族永远屹立在世界之巅!
大隋需要什么样的人才?
是方位的人才!
只有儒、法、兵、墨、医、农、商、纵横、天文……齐头并进,各出佼佼者,才能让大隋成为天下的主宰。
四书五经能治理天下?四书五经能减少犯罪率?
骗鬼吧。
“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人、家、国如此,学派亦然。所以,百家争鸣对国家百姓、对学派本身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杨侗为引入百家划下了定论。然后,对杜如晦说道:“我一直缺一个记室参军,克明先担此一职,帮我处理公文,如果有自己的想法,可以在私底下和我说,但正式场合,你只能听不能说。”
许敬宗等人一听,艳羡不已。
记室参军品级不高,甚至不入品级,相当于书僮之类的。但在大隋王朝却炙手可热,很多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这位子上钻,因为它离杨侗最近,是近臣,能就近展示自己的才华!只不过,杨侗没有合适人选,一直没有设此职位,遇到大事也只是和杨恭仁、房玄龄他们商量。
现在这般安置杜如晦,所有人都知道,杜如晦的出头之日不远了。记室参军对杨侗来说,则是考察人才的重要地方,从这个地方出去的人不但能力出众,同样也是杨侗的亲信,所以,杨侗不会受任何人左右。
杜如晦只当一次滏阳县令,而且干了不到半年跑路了!或许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或许他看了许多先进的施政纲领,但事实上,他仅仅是一个从来没有处理过大事的雏鸟,杜如晦也许不会搞出纸上谈兵的事情,但贸然让他登上高位绝非好事,自己以历史上成型的千古名相待杜如晦,实在是对他的不公平。
人都必须有一个成长的历程,虽然杜如晦依然是杜如晦,但一个初出茅庐的名相之才,毕竟不是名相,‘名相之才’和‘名相’之间的差距自然不是一点半点。
现在已经不是刚刚立足冀州的时候了,那时候杨侗无人可用,逮住一个就扔一个侍郎,在成长的过程中,房玄龄、杨师道、魏征、孔颖达、凌敬、姜行本等人,可谓是错误百出!不过好在那时候地盘小,造成的影响也不大。当地盘扩大的时候,他们已经成长了。
如今一部尚书的每一个决定,影响到两千多万人的生活,一方大势力的安宁,杨侗真不敢让杜如晦一个新人去专管一部。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话,说的不是老江湖胆子变小了,而是有了负担,多了谨慎,因为他已经不单是自己一个人,还代表着家人、朋友、下属的利益,他不能出事。
有了牵挂的杨侗,也不再像以前那般敢率性而为了,“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这句话,或许是一个男人成熟的分水岭吧。
杜如晦没有应下,而是深深地看了杨侗一眼,道:“殿下难道不担心过错被属下发现?”
“人非圣贤,孰谁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杨侗闻言不禁失笑道:“我不是神圣,我也是人,有错是正常的。自从均分田地以后,我就被口诛笔伐至今,不过凡事都有正反两面……我的过错如果得到及时弥补,损失的或许只是一点名声、财物,但如果没有人提点,那就是祸国殃民!而过错,只要我们敢去正视它、接近教训,不但没坏处,反而可以避免日后犯下更大错误。如果我连自己的过错都不能正视,还谈什么争霸天下?”
杜如晦闻言愕然!
上位者,不都应该拼命的粉饰自己的吗?不过杨侗这份心胸和气魄的确让人折服。
“如果没有人敢骂我,我反而担心了。”杨侗朗声笑道:“没有人骂,不是我杨侗完美无缺;而是,要么有人不想让我听真话、实话……要么人们对我不抱任何希望了!没人骂,说明一个势力腐朽了,这个‘大隋王朝’是我杨侗带领大家一寸一寸打下来的!在我有生之年里,我不希望大隋走向腐朽、走向堕落!”
“殿下英明!”
杜如晦肃然躬身道。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如果杜如晦还推三阻四,那反倒显得小家子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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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242章:长安议科举(求月票全订)
长安,大兴宫!
大兴宫宫城在关陇集团大力资助之下,短短数月,已经从一片白地之中拔地而起,较之隋文帝修建的雄伟、庄重,新修的大兴宫在高大雄伟、气势磅礴、奢华闪耀。
对于这座新宫殿,李渊甚为满意。此时,他正在木香阵阵的两仪殿内和十几名文武重臣商议着新年的军政大事。而大隋这一头猛虎,无疑是绕不开的话题,为了对付这一个庞然大物,李渊麾下善说之士,努力的游说着诸侯们辖下的世家大族,虽说尚未取得具体的成绩,但进展喜人。
南方打开了局面,北方也是如此,大约在年前,主管突厥事宜的裴寂多次出使突厥,并和突厥取得了一系列共识,但前提是李唐要拖住大隋的步伐,给颉利可汗有整顿内部、清理门户的时间,在李渊等李唐重臣看来,颉利可汗没有诚意可言,因为李唐也需要时间休生养息,一两年内李唐也并不愿招惹大隋。
事实上李渊为首的李唐上下都希望能够把合约延续下去,但是这种问题不是由他们说了算,所以打算先派人去邺城试探一下可能性,如果和谈下来,那么李唐可以静下心来,让李世民打爬‘薛梁联军’,让李孝薛向荆州、中原等南部地区发展。
但李渊也知道很难,因为大隋现在内无内忧、外无外患,大隋不可能按着他的套路来,即便是达能协定,那李唐也将付出巨大的代价。
在没有达成之前,不能对此寄望于大隋会和平共处,如果大隋来战,李唐只能继续南和萧铣,全力向西。而向西发展的话,也还要大隋不去支持‘薛梁联军’。
“各位爱卿,大家认为能不能说服杨侗,放弃对‘薛梁’联军的支持?朕想听各位爱卿的意见。”
萧瑀道:“圣上,臣有话说。”
李渊欣然道:“萧爱卿请讲!”
“我听说‘薛梁’联军治下大量汉民东逃隋唐,其治土地搁荒,微薄税赋不足以供养数万军队,这种情况下,他们必然进一步向吐谷浑和羌人求助,他们如今除了军队,算得上是一无所有,在此绝境之下,只有三条路可选:一是投降隋朝,不过他们现在已经和吐谷浑打成一片,隋朝接纳的可能性不大;第二条路,则是与李轨联合,打通西域之路,但是薛氏因为李轨背后一击而大败,彼此之间仇恨深重,和解的可能并不大;第三路可能性极大,他们一无所有的情况下,很可能割让西海、河源两郡给吐谷浑,恢复到以前的疆域。杨侗应该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以地易地之后,便放弃了对梁师都的支持,任由我大唐攻伐,目的无非是使我大唐尽快灭掉梁师都,从而避免西海郡、河源郡再度落入吐谷浑之手。那是杨广打下来的疆土,作为隋朝正统,他是怎么都不想两郡落入外族之手的。”
李渊道:“这样一来,吐谷浑就会成了我大唐西部之患。牵制掉我们大部分兵力。想必这也是杨侗之所思吧。”
“确实如此!”萧瑀点了点头,道:“但是圣上其实大可不必将吐谷浑放在心上。吐谷浑被隋朝严厉打击后,至今没有恢复元气,他们支援‘薛梁’联军的兵力,已是他们的极致,只要我们歼灭在河煌一带,再以强硬态度交往,再给他们一定安抚,允许他们在西海、河源两郡内放牧生息,那么就能迅速稳住吐谷浑。然后与其通商往来,并且困扰我大唐的马源也得到解决”
萧瑀软硬兼施的策略让李渊十分赞赏,吐谷浑确实可以这样决定,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大隋不加干涉的基础之上,他又问道:“杨侗放弃对梁师都的支持,是希望我大唐与薛梁联军两败俱伤,然后再以吐谷浑消耗我大唐国力,是这个意思吗?”
萧瑀点头道:“正是如此!隋朝一直高举民族大义为旗帜,而‘薛梁’联军乃是引异族入侵本土的国贼,臣建议以民族大义为名,对‘薛梁’联军加以痛斥,然后大张旗鼓的邀请隋朝共除国贼!当天下人人侧目,隋朝纵然不会与我大唐协同作战,但也不会在我大唐除国贼时,在背后捅刀子,否则,他便失去了大义。”
李渊笑了起来,萧瑀建议说到了他的心坎上,沉吟了一会儿,又问道:“如果杨侗真的出兵了呢?”
萧瑀说道:“如果杨侗出兵,那也只是向西平郡出兵,而西平郡是薛氏兄弟的主力所在,除了他们兄弟,还有数万名吐谷浑士兵,他们韧劲十足,不是那么好打的。若是逼急了,极有可能再引李轨来战!四方联军兵力十多万,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以物资极度匮乏的河西之地拖住隋军,极为合算。而我大唐只需打下河源,即可获得吐谷旁边的战马。另外还有一个好处,和隋朝对峙于河西的话,能够减轻关中压力。”
李渊哈哈大笑,道:“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圣上,臣有话说。”李渊对萧瑀的重视,让裴寂十分不爽,由于他的缘故,李唐失去了整个并州,为了向国民交待,李渊将他下狱了数天,并让他沉寂过一段日子,等他重新入仕,却发现萧瑀和陈叔达已经取代了他的位置,心中的不甘不爽自然厚重不十分。
尤其是很多本来和他裴寂商量事情,李渊现在都改和萧瑀商量,这让裴寂心中更为恼怒,一直想找个机会扭转这种局面。
李渊道:“裴爱卿请讲!”
裴寂拱手道:“圣上,河西人丁稀少、土地贫瘠,值得接二连三投入军队作战吗?我大唐需要的战马,完全可以通过临洮吐谷浑交易。臣以为没有必要向西扩张了,朱粲占据的淅阳、南阳土地肥沃,若是我们杀了朱粲这个吃人狂魔,能够安置大量贫民。而且朱粲不得人心,对付起来也比薛梁联军容易得多。”
“朱粲占据的淅阳、南阳是王世充眼中的肥肉,而我们需要联合中原诸侯对付隋朝。假如我们动了王世充的禁忌,谈何联合?目前,我大唐的首要之敌是隋朝,而不是小小一个朱粲。”刘文静冷笑一声,出列道:“薛梁联军不管是兵锋指向大震关、还是散关,都会造成关中动荡。且我们僵持了太多时间,若是不将之扑灭,天下人怎么看我大唐?”
“好了!”李渊制止了裴寂正准备说的话,道:“薛梁联军乃是我大唐的心腹之心,今年必须除之。第二个问题、朕一直在考虑,为什么隋朝你能开科取士,而我大唐却迟迟没有动静,朕以为我大唐也应该举行科举,诚招天下英才为我大唐所用。”
李渊还有更深一层想法,杨侗入长安火烧皇宫事件的影响虽然渐渐平息了下来,但那件事却给李渊的声望造成了沉重打击,他急于挽回自己的形象,科举便是一个最好的途径,能够笼络人心。
裴寂道:“圣上,新年刚过,冰雪封路,此时举行科举,恐怕南方士子无法出行,臣建议先完善开科取士制度,做好前期准备,到了秋天举士亦是不迟。”
裴寂话音刚落,刘文静便站出列道:“圣上,臣也想说几句。”
李渊对裴寂和刘文静的争斗早已见怪不怪,作为一个帝王,两个重要大臣之间的矛盾是他喜闻乐见的。裴寂和次子李世民现在走得很近,而刘文静隐隐约约向太子李建成靠拢,他们两人的矛盾也隐隐约约的代表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
自从萧瑀当朝提出纵容嫡子之争,导致臣子离心离德、相互攻击,内不稳而不能对外,并建议剥夺李世民军权之后,李建成和李世民之间的矛盾渐渐明朗化,这种矛盾或许不是夺嫡之争,而是政见不同。对于他们兄弟的矛盾,李渊并没有干涉,他需要李建成在危机下专注政务、也需要李世民在危机下一心为李唐作战,他们之间的矛盾,反而有利于李渊对帝位的控制,而这也是他之所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李渊巴不得二子斗,斗得越凶,他获得更多。
李渊笑道:“刘卿请说!”
刘文静道:“科举是隋朝和世家大族矛盾之源,杨坚和杨广推广科举制度的初衷,是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公平公正,冲破世家大族垄断政治资源局面,遏制世家门阀势力的发展,最为显著的作用的是由此扩大了官吏来源,巩固皇权……但事实上它并没有推广成功。原因何在?便是因为每一次科举,十之七八考中者都是世家大族子弟,并未实现招天下人才为隋朝所用的目的!因为达到朝廷官员选拔要求的那一批人,始终是世家门阀的年轻俊彦。这些年轻人生活在优越环境里,自幼衣食无忧的接受高级教育,无论学识、眼界、亦或是能力,都高人一等。而寒士想要在各个方面与世家子弟一争短长十分困难。有鉴于此,科举考试的主体仍然是世家子弟,这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事实,哪怕心心念念捧起寒士的杨广,也不得不接受。在他主政时期的科举,既受到门阀世家强烈抵触,又取不到寒门之士,所以科举到后来不了了之,从而大力推广文教。”
说到这里,刘文静向李渊说道:“杨侗之所以推广成功,是因为他摒弃了世家大族,从矮个里挑高个,所以才深入人心。但我大唐不可能摒弃世家大族,寒士根本争不过世家大族的英才,与其让世家大族不满,寒士认为不公,倒不如不办。圣上,切不可听裴尚书误国之言。”
裴寂大怒:“我并没有说现在就开科取士,而是说完善制度,拿出一个世家大族和寒士都能接受的方案。”
刘文静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双方都能够接受的方案其实很简单,世家子弟和寒士各考各的,但寒士第一名,或许连世家子弟前百名都不如,你到时候又如何安排职位?”
裴寂为之哑然。
刘文静冷嘲热讽道:“杨侗开科举士之所以成功,是因为考生处于同一水平,其治下百姓和士子自无异义。而我大唐国情不同,处理不好,轻则激起众怒,重则亡国!裴尚书,你把整个并州都丢了,怎么还这么肤浅呢?”
“够了!”
李渊一拍龙案,脸色变得铁青一片,刘文静虽在讥讽裴寂,但李渊却感觉他在讥讽自己,因为提出举行科举的人是他李渊,而不是裴寂,刘文静这分明就是说他李渊肤浅不是吗?
就在这时,殿中少监宇文歆大步走进大殿,躬身施礼道:“圣上,洛阳有紧急情报送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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