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如今天下形势明朗,李渊、李密、林士弘、孟海公在状的眼中,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而我们这行当的,总不能窝在家里混吃等死吧?朕也才二十出头,不打外战还能干什么?再说了,若无必要,谁又愿意将兵刃对象自己的同胞。又有哪个将军不想扬名域外、封狼居胥?所以或早或晚,我大隋的刀锋都会朝外,到时候,将军有的是打仗机会。所以将军务必保重,你的将军之路还很漫长。”
杨侗的一番话让杜伏威热血沸腾,摩拳擦掌道:“末将誓死为国效忠。”
“江淮如今如何?”杨侗询问道。
杜伏威惭愧道:“回圣上,历阳、丹阳等郡如今已被李密占据,如今正与我军对决于庐江襄安。”
“此事,怨不得将军。”杨侗叹了口气:“虽然将军丢失了丹江、历阳,但朕知道是被友军拖累所致,怨不得将军。辅将军之事,朕也感到十分遗憾,听闻辅将军军政双全,乃是不可多得的良才,就这么折损于贼军之手,乃是朝廷之损失。”
“圣上!”杜伏威突然离座,噗嗵一声跪倒在杨侗身前,悲声道:“末将有个不情之请,望圣上恩准。”
杨侗和声道:“将军有何事情,但言无妨,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杜伏威涩声道:“自义兄身殒,末将每天夜不能寐,每每思及义兄恩情,末将心如刀绞,此番面见圣上,也是恳请圣上将历阳郡公之爵转赐义兄。”
“这样啊……”杨侗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大隋的爵位可不是随便乱封的,非有大功者不能封,也因此,爵位在大隋十分珍贵,文武百官莫不以能够封爵为荣。但如果直接拒绝,难免令杜伏威寒心,毕竟说起来,辅公佑也是为朝廷战死沙场的。
杜伏威显然也明白这个问题,见杨侗犹豫,再次叩拜道:“求圣上恩准,末将愿以一生功勋换取义兄之爵。”
“将军起来吧,朕没说不答应。”杨侗心中已经有了计较,道:“朕追赠辅将军为章丘县公,而将军则降为襄安县公,不知意下如何?”
杜伏威点点头,叩拜道:“多谢圣上!”
“不必如此,杜将军和辅将军一起长大,对辅将军的事迹最为清楚,可自己找人立传,镂刻碑文,也让后人知道辅将军是何人。你回去以后,可以立即派人将他的遗骸送回故里安葬。”
“多谢圣上。”杜伏威感激至极,襄安有阚棱镇守他很放心,现在困扰他的就是辅公佑的事情,之前跟杨侗说的可没有半句虚言,这段时间,他是真的梦到辅公佑,这桩心事不了,他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将军是李密的拦路猛虎,承受的压力巨大,可有需要朝廷帮助的地方?”
“回圣上!”杜伏威想了一想,拱手道:“末将没什么要求,只请圣上尽快派人接手政务,好让末将专注兵事。”
对于杜伏威的识趣,杨侗相当满意,笑着说道:“朕听说‘上募’军乃是杜将军的最强战力。可有此事?”
“确实如此!”杜伏威略微得意的说道,“上募兵乃是末将效仿先帝骁果军所建,每每作战必为先锋,战后检查每人身上伤痕,如伤在背后,即刻处斩,因为那表示其临阵退后。每次战胜,末将都会重赏,如果手下战死,就以死者财产均分给其妻妾子嗣。”说到这里,杜伏威又颇为难过的说道:“不过战至今日,上募兵损失极大,已经不足三千人了。”
杨侗点了点头,道:“朕让兵部送三千套装备、六千匹战马到庐江,用以加强‘上募’军战力,且派几名校尉前来教‘上募’军骑兵战法,你看如何?”
杜伏威大喜过望:“大隋铁骑纵横天下无敌手,末将早已向往之极,圣上如此安排,末将感激不尽。”
乱世之中,群雄并起,若论纯粹的草莽英雄,首推窦建德与杜伏威。两人一南一北,行事却是大庭相径。窦建德众诺守信,以仁义当先、以民为本,就算他在河北惨败杨侗之手,急于扩编军队,但他到了青州之后,爱民之心矢志不改,是个响当当的汉子。而杜伏威也是相差无几,他志向不高,只求在乱世中保全一方百姓,但也是一个急公好义的人,他本身就是深受赋税之苦这才起兵,对于贪官污吏痛恨至极,所以对领地百姓只收很低赋税,他还特别下令,凡是官吏贪污者,无论轻重一律处死。所以杜伏威治下的江淮,堪称是乱世中罕见的世外桃源。
对于杜伏威这种爱民如子、且没多大野心的人,杨侗十分放心,笑着说道:“那咱们就说定了,政务方面,朕会尽快派人前来接手,杜将军只管放开手脚打仗即可,日后有何困难及时开口。”
“喏!”杜伏威应了一声,又说道:“圣上,末将之义子王雄诞强健果敢,力气过人,颇有一些谋略,犬子杜仲则是喜于文事,臣想让二人到清华学宫文武学院深造,不知可否?”
杨侗心知杜伏威是让儿子、义子当质子,虽说他不屑去干此事,但如果不接纳,恐怕杜伏威反而不放心了,便笑道:“清华学宫远在邺城,往来不便,而洛阳学宫也在筹建之中,一旦落成,便会开门授课,学宫分为文、武、法、医、工、农等学院,杜公子可凭喜好选择就读之学院。至于王雄诞,朕知道他是一员悍将,就让他到玄甲军当名校尉吧,以后凭军功晋升。”
“末将多谢圣上厚恩。”杜伏威心下更喜,玄甲军是大隋天子第一亲军,也是大隋军队中层武官的摇篮,听说许多大隋将校都以加入玄甲军为荣,为了玄甲军一个普通士兵的名额,都争得破了头,皇帝如今将王雄诞纳入玄甲军,这不仅是对王雄诞的重视,也在说明皇帝对自己的信任。
“玄甲军的普通将士都是旅帅级别的悍卒,桀骜不驯,能不能降服这些兵,就看王雄诞有没有这份本事了。如果不行,朕只能将他放到其他军队了。这是原则问题,不会因为任何一人而改变。”
“如果王雄诞没这份本事,不管圣上怎么收拾,末将都不会有半句怨言。”杜伏威保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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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554章:顺势而为,我是锤子?
盛夏已经过去,南方步入了雨丝缠绵的秋天,天灰蒙蒙的,又下起了细雨,不过相对于昨天的暴雨却是好了不少。杨侗从沉睡中缓缓醒来,一阵幽幽馨香沁入鼻翼,薄被中的萧月仙依旧紧紧的缠着他,精致俏脸既有青春少女的清纯,又多了轻熟婉约韵味,红润的脸上残留着风雨过后的余晕,嘴角挂着一丝安心和舒适笑容,令人神为之所夺。
在乱世之中,作为兰陵萧氏的女儿,处在江陵那个时不时受到李唐威胁的地方,哪怕平时可以用冷淡、雍容和高贵武装自己,但剖开那一层外衣,她终究只是一个需要男人呵护的女子。
说起来,历史上的萧月仙也是一个命运悲惨的女人,他父亲萧铣被李渊以权利诱到大兴之后,立即报以恶劣态度,自知不能幸存的萧铣索性慷慨陈词,说出了“隋失其鹿,英雄竞逐。铣无天命,故为陛下禽,犹田横南面,岂负汉哉”这番话,然后被李渊诛杀于大兴,李渊尤不满意,又杀了萧铣的满门,萧月仙也在其中。
除了萧铣之外,李轨、薛仁杲、窦建德、杜伏威、王世充、王薄、孟海公等等天下枭雄,纷纷钻进了李渊给他们设下的圈套,一个个在关键时刻自废武功,入京面圣,结果个个死得莫名其妙。李密及时省悟,可结果也中了钓鱼执法之计,惨死于熊耳山。要说此事,李渊做得太不地道了。在战场之上可以无所不用其极的干掉对方,但人家都已经弃械投降,而且注定生活在监视之下,又何必做出这种自毁皇者名声的龌龊之举,不值得的!
但是随着杨侗的横空出世,许多人的命运都发生根本性的逆转,且不说窦建德、杜伏威、萧铣等枭雄,怀中这个女孩也因他到来,活了。
对于现在的杨侗而言,家还不是他的全部,但家的温馨,如同从萧月仙身上传来的馨香、暖意一样,让他十分迷恋。
杨侗轻轻挪开纠缠在身上的玉臂粉腿,掀开薄被起身下床,现在还不是彻底放松的时候。不料他刚刚踏上地面,身后便传来一声慵懒软糯的低语:“夫君起这么早?我来服侍夫君更衣吧。”
杨侗一回头,便见到萧月仙拥被而起。
如云青丝肆意垂落在刀削也似的香肩,俏脸上睡态惺忪,迷迷糊糊的娇态可爱之极。
杨侗重新坐回床榻,温萧月仙连人带被的搂在怀里了,然后一同躺在床榻上,柔声:“时辰还早,你多睡一会儿,昨夜折腾那般厉害,你怎么说也得歇一歇吧!”
萧月仙彻底清醒过来,羞不可抑的将螓首藏在杨侗肩窝,轻嗔道:“夫君就会欺负人!”
杨侗哈哈一笑,在她脸颊上狠狠地吻了一下,起身穿衣,走出了卧房。
萧月仙挣扎着要起来,动作却又微微一滞,一对娥眉微微蹙起,只能乖巧的缩在被子里,看着杨侗离开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甜甜的微笑,虽然她是被当作筹码送过来的,不过她的夫君,不仅不像传闻中的那样不堪,反而是当世最出色的、最年轻的帝王,而且他不像动不动将侍妾当成牲口送人的世家子弟,他很尊重女人,实实在在的把女人当人对待。
对于萧月仙而说,昨天和今天是她人生中的一个里程碑,杨侗在驿亭吻她那一刻开始,身份已经出现了变化,她不再是萧家女儿,而是杨家的媳妇,如果…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她希望是个女儿,因为她的夫君喜欢女孩…
她轻抚白皙如兰的平坦小腹,不禁唇角衔笑,眼波流转之间,有一种母性的温柔在缓缓流淌。
只不过,男人都希望自己成为女人的第一个男人,而女人则希望自己成为男人最后一个恋人,她不是第一个把身子交给丈夫的女人,也可能不是最后一个,所以她也略微有些遗憾。
确实!
萧月仙对于杨侗而言,只是他的生命中多了一个重要的女人而已,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沉浸于温柔乡之中。
萧月仙那个侍女早在外面准备好了热水,洗漱过后,便匆匆来到了前院。
只见一位健壮青年举着一个铁柄石锤不断的上下起落,他相貌堂堂、脸庞黝黑,一双眼光如寒星,两道剑眉浓如漆。
“九九!”
“一百!”
念到一百,青年将石锤放下,看似十分吃力。
他是杜伏威的义子王雄诞,昨天晚上,杜伏威与杨侗详谈一番之后,便彻底放心了,他是一个比较纯粹的军人,这边事了,又担心起庐江的军务,与杨侗一道用过晚膳,来不及休息,就又匆匆尽忙忙的冒着大雨,连夜回去了。而王雄诞现在的身份是玄甲军的校尉,自然要留下来,只不过他还没具体任务,昨晚便住在这个院子的客房,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一大早就拿出平时练习臂力的石锤来练。
他刚刚活动了一下身子,便听到脚步声,抬目望去,却见杨侗大步而来,连忙施礼道:“末将王雄诞拜见圣上。”
“接招!”杨侗左手握拳,猛的攻出王雄诞。
王雄诞连忙一拳回击,顿时两拳相碰,发生嘭的一声响,王雄诞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一脸震惊的看着杨侗。
“王将军武艺果然不凡,以你的实力,当一名校尉绰绰有余。”杨侗赞道。
王雄诞感受到右手上的酸疼,十分敬佩的说道:“圣上过奖了,没想到圣上有如此厉害的武艺。末将这点微末之技,实在,实在差劲。”
“你不差劲!差的是的敌手。”
“末将不差敌手啊?”
“对于潜力无穷的人来说,敌强我才强、敌弱我便弱!如果你有机会和盖世猛将全力对决,你会从中得到进步。可惜你之前没有遇到这种高手,所以这限制了你的发展!”杨侗望着若有所思的王雄诞,又继续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很有道理,如果你与弱者在一起,你这辈子也就那样了,但如果你身边全部是盖世强者,你会在不知不觉中得到进步。”
“末将明白了,多谢圣上指点。”王雄诞感激道。
“你这石锤有多重?”
“一百五十斤。”
“舞得动吗?”
王雄诞摇头道:“末将惭愧!虽然拎得起这柄石锤,但想要舞动,却是万万不可能的,只是用来练习臂力而已。”
大隋武将只有裴行俨用锤,不过那也是近身搏斗的兵器,长兵是枪,他用锤子的理由很粗暴,就是砸一个死一人,根本不用考虑敌人铠甲的防护力。因为锤子是个稀罕的武器,杨侗对王雄诞这柄石锤很有兴趣,他是个左撇子,走上前去便用左手握住了锤柄,微微晃了几晃,心中便已有底,单臂运力,轻巧地将石锤拎了起来,随手挥出裴行俨的几招锤法,猛地向一株小树击去,只听‘咔嚓’一声,小树被击成两截。
王雄诞眼睛瞪得老大,他这才明白自己和杨侗的武艺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这柄石锤伴随了他好几年,要像杨侗这样举重若轻,挥洒自如,他想都不敢想。
杨侗把石锤放到王雄诞面前,见他一脸震惊崇拜之色,颇有成就感的笑道:“没想到吧?”
王雄诞看了看杨侗貌似文人一般的身材,猛然点头道:“圣上这身材,竟然有此神力,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杨侗笑了起来:“其实朕也感到吃力,朕舞动得起,并不是朕的力量有多大,而是取了巧!”
“石锤这么重,这怎么取巧得了?”
“意思是说,朕没不是用本身的蛮力来驾驭这柄大锤,而是顺着它的走势而为,它在不同高度、不同方位、不同速度,所产生出来的力道都不同,关键是你要把控好‘度’,这样就能做到举重若轻、四两拨千斤。明白了吗?”
“末将好像懂了,又好像什么都不懂。”王雄诞红着脸,老老实实的说道。
“世上最柔的是水,你捧一掬在手,无忧无害;然则最强的也是水,泛滥洪水一发便会摧枯拉朽,世间没有任何力量可抵御,所以治洪之时,人们常说阻不如疏、抗不如导,只要想到分洪办法,它又能起到灌溉、冲刷泥沙的作用,学武亦然,你要学会顺势而为,而不是用蛮力,否则的话,你在战场上根本坚持不了多久。”
王雄诞武艺也已有了一定的成就,经过杨侗这样一点拨,他顿时有一种醍醐灌顶之感,他觉得自己应该如何运用力量了。
杨侗见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经有所领悟了,但这也只是领悟而已,要想把办法运用到实际,却需要付出大量心血和摸索。
“来来来!陪朕练练,相信你从中感应到什么叫顺势而为。出手吧。”
“喏!”在一众修罗卫怜悯目光之下,王雄诞心知杨侗是借机指点自己,大声道:“圣上,末将失礼了。”
王雄诞一拳直奔杨侗面门,杨侗画出太极圆,掌刀搭在王雄诞腕上。王雄诞只觉劲力十足的一拳仿佛泥牛入海,下盘亦不稳固,不由自主的朝侧前方跨出半步,虽硬生生忍住,他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再来!”杨侗也没有趁势攻击,给了王雄诞机会。
“喏!”这一回,王雄诞的拳路亦然,不过却保留几分后劲,然则杨侗一个起手式,将他的拳劲卸下的同时将他向后一拉,揉身向前,左肩撞上王雄诞的胸口,“砰”的一声,王雄诞仿佛被滚木撞上了一般,杨侗得理不饶人,左手再次扣住他的手腕,一拉一折,王雄诞动弹不得,而杨侗的右手已经扣住了他的咽喉。
“你死了!”杨侗说着,松开了双手。
“这……”输得莫名其妙王雄诞,一脸震惊之色。
“继续!”
“吼!”王雄诞一声暴喝,猛扑向杨侗,双拳舞动中,竟夹有呼呼风声。
杨侗等到王雄诞的拳头快到的时候,突然身体一转,右脚一勾,左手轻轻在他的背后一按,王雄诞一个狗啃尿趴在地上,滑出了老远。
“再来!”
“吼!”
“嘭!”
嘭,嘭,嘭,嘭!
待到阴明月闻讯而来时,王雄诞已经被杨侗摔了几十个跟头,浑身是泥,喘着粗气坐在地上,各种莫名其妙的摔跤,让他全身无处不疼,仿佛五脏六腑都错位了一般,这个生龙活虎的精壮汉子已经被打到爬不起来了。
他见杨侗又要来,连忙吡牙咧嘴的伸出一只手,叫停道:“圣上,不打了,不打了!再打下去非闹人命不可。您这拳法太古怪了,让人有力无处使,实在太憋屈了!”
“朕这拳法名为太极,讲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以圆化直、以小胜大、以弱胜强,温和时使人毫无痛楚,猛烈时使人五脏皆裂!”杨侗就着修罗卫捧上的木盆,洗了洗手,头也不回淡然道:“它的特点就是顺势而为、借力使力,也就是说,你受到多大的打击,那都是你自己的力量,当然了,朕已经化掉了你的几成力量,否则的话,你早就被你自己的力量搞死了。在比试之中,你刚才就跟那锤子没什么区别,朕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顺势而为?我是锤子?”王雄诞虽然被一群女兵当猴子看,但王雄诞并不觉得丢人,因为他已经被打得有感觉了。
杨侗喷笑道:“对了,你可以当你是锤子,然后仔细想想我们刚才过招的经过,想想朕刚才是怎么摔你的,只要你想到朕出招轨迹,慢慢的,你就会感应到举重若轻的窍门。”
“圣上,我大隋有多少人做到举重若轻?”
“大将军们都可以做到举重若轻,除开他们,还有好几十个!”杨侗淡淡的看了王雄诞一眼。
“……”王雄诞只听得满心忧伤,忍不住问道:“他们是如何练成的?”
“两个办法。”
“请圣上明示。”
“办法一、就是不断和强者打架,从中找出差距,多问几个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输,你为什么不样挡,你为什么要输。办法二、就是深入万军丛中,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竭,人在生死边缘,总会爆发出惊人的潜能。
王雄诞觉得杨侗说的第二个办法一点都不靠谱,精疲力竭之后再爆发的人确实有,但他遇到的一千个人之中,有九百九十九精疲力竭者,被一刀子捅死了,剩下一个也残掉了;他不觉得自己会是一千人之外的幸运者,于是又问道:“那圣上的办法是哪个?”
“第一种!”杨侗实话实说道:“以前和朕过招的是秦琼、罗士信、裴行俨、牛进达、尉迟恭他们,久而久之,朕的水平也就上来了。”
王雄诞闻声苦笑,让一群大将军、国公来当陪练的,也只有杨侗这个当皇帝的了。
“这样吧!你平时学习玄甲军战法,跟将士们磨合,早上来陪朕过招!”
“多谢圣上!”王雄诞大喜。
“……”众人都感到无语,圣上明显是找个人来练着玩,可王雄诞居然还兴高采烈的道谢。
大隋第三世 第555章:去其首脑,斩断瓜葛
江夏郡也是未来的武汉,共有江夏、武昌、永兴、蒲圻四个县,它位于荆襄最东面,这里水网遍布,水路交通四通八达,大大小小的河流就有百多条,湖泊更是多不胜数。战略地位极为重要。
神奇的是江夏城不在江夏县,而是在武昌县,它是荆襄第三大城,仅次于襄阳和江陵,城周长有三十里,城外龟山建有著名黄鹤楼,是军队控制江面的军事要塞。由于江夏城东南方是林士弘控制的九江郡,萧铣在此部署了两万五千名水军,按照事先安排,此军由秦琼接管,加上隋军计有四万人。
秦琼就职之后率领四万军队并动员数万民夫,积极拓宽码头、修建仓库,将江夏城构建为大隋攻打林士弘的前沿阵地。
码头上此时戒备森严,隋军士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不准闲杂人等靠近码头,码头上,数十名大隋文武已经等待多时,为首之人正是杜如晦和秦琼。
杜如晦虽是行台右仆射,但也也江夏太守,他并没有和李靖在南郡办公,而是将行台尚书省拆分为二,遇到大事才会以飞鹰沟通,这是飞鹰传信带来的便利所致,现在他就盼着杨侗早点到来,并给他带来一些佐官,江夏的官员倒是已经就位了,让他费神的事情极少,关键是他这个主管几十个郡政务的行台右仆射是个光标司令,现在千头万绪杂务全部压在他一个人肩上,哪怕他每天忙得焦头烂额,也有无数事情处理不完,这不是能力问题,而是巨大的公务数量,超出了人类的极限。
“来了!”一名军官指着远方高喊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远处一道如山的黑线渐渐靠近,一面巨大的“隋”字战旗越来越清晰,耀眼夺目,如帝皇君临天下。无数骑兵仿佛铺天盖地一般席卷而来,隆隆的马蹄声地动山摇,无数刀枪剑戟闪烁着妖魅的寒光,惊恐的飞禽走兽汇穿过山道尽头,泄入旷野。
众人精神振奋,一起迎了上去。
萧铣目光凝视着气势睥睨的大军,心情却起伏不定,他本来是要北上洛阳的,却得到新的指令,让他前来江夏面圣,尽管已经投降了大隋,并得到杜如晦的安抚,但事到临头,心中反而有些胆怯了起来,他心乱如麻,不知应该用什么方式、什么态度去面对命运的转折点,然而现在不仅没有选择,甚至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了,他犹豫一下,带着一干心腹,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江夏城是杨侗此次的终点,至于江陵他反而不想去了,一来是有李靖这个设计军改的兵部尚书在,杨侗根本不担心李靖收编不了萧铣的军队;二是李渊正缩在襄阳默默的舔舐东征的创伤,这时候贸然入侵南郡,对他没有半点好处,即便李渊有那胆量,李靖也不是好惹的。
江夏这边是征伐林士弘的前沿阵地,水军将会起到主导作用,秦琼没有水战的经验,杨侗既担心他带不好水军,也担心萧铣的水军不堪大用,如果实在不行,只能先放过冯盎,让准装待发的张镇周先把大军开进长江来打,然而不等杨侗细想,大半年没见的秦琼便已飞马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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