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士信将你打败之后,和叔宝合围孝恭兄…孝恭兄决定撤军,退守鲁阳关;他打算以一个襄城郡换取近十万有生之力,这是相当明智的决定……但是,李唐朝廷舍不得到手的地盘,让孝恭兄坚守,并派李神通率领八万大军为后军,可李神通为了自保,于南阳按兵不动……这时候,李唐朝廷令孝恭兄撤军……”
李道宗被这个愚蠢的决定气得差点吐血,语气生硬道:“孝恭大哥这时候撤军…极有可能演变为大溃败,这定然是给骑兵机会了,而你们任何一员大将,都是用骑高手……你们的战果应该很乐观吧。”
“孝恭兄到襄阳的时候,只剩不足千人!而士信一口气杀到了淯阳和南阳之交,这样,襄城、淯阳就是我的了,至于孝恭兄,成为东征的牺牲品,被罢黜为民,至今不得录用。”杨侗看着脸色难看李道宗,又将李世民与大隋交锋的经过说了一遍。
李道宗听完,多少有些安慰,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普天之下,能让姐夫吃亏的人很少,没想到晋王居然想出挟持洛阳百姓办法来逼得姐夫让路,这可难得得很。”
杨侗无语的看着狂笑的李道宗:“我们不但没有败过一仗,还吃掉李世民和李建成几万大军,最后还轻松接手了洛水大营的粮草和军械,以及弘农郡,我真不知有什么地方让你感到好笑。而且李唐的防线如同一张处处漏风的渔网,我要是从淅阳、南阳、上洛、汉川、武都、宕昌同时进攻!你觉得李世民这点兵应该守哪里?能守得了哪里?”
李道宗的笑声咔然而止。
过了半晌,开口道:“这是姐夫一家之主,小弟真伪不知,不过从姐夫的意思看,似乎要说降小弟,真要如此,姐夫还是莫要多费心思。”
“你自己都说自己是败军之将,我要你干嘛?给别人送人头吗?之所以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一来咱们是亲戚,不好意思虐待;二来嘛,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如果你们那一边愿意付出足够的价钱,承范自然可以荣归故里。而我呢,也可以多赚几斤肉钱!”
“………”李道宗整个人都不好了,敢情是把他当牲口来养,还是称斤论两那种,只要他重一斤,杨侗能够多收到一斤肉钱,
“那你来干嘛?就这么让我一动不动,岂不是更胖一点。”李道宗气呼呼的说道。
这家伙完了。
一边的阴明月有一种预感,李道宗已经落入杨侗的圈套了。
“你是我的小舅子,我当然愿意养你…但你外甥女那么小的孩子,每天只有完成规定任务才有饭吃!你这当舅舅的,总不能一直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吧?我不介意,可你这么个大男人,你觉得你好意思吗?”
李道宗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说的好像我愿意在你这里白吃白喝一样,不过话粗理不粗,而且李道宗也知道杨侗有个奇葩的规矩,他的子女想要吃到好吃的零售,就得完成一定的功课,否则就不给,照这规矩来说,他李道宗确实不如几个几岁孩子有出息,当下黑着脸道:“姐夫要小弟做什么,尽管明言好了,不过咱们事先得说好,我绝对不与我大唐军做对,还有李密、萧铣等人也不行……”
李道宗相当警惕,一旦帮杨侗去打李密、萧铣,他跟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承范大可放心,此事源于倭奴,与国内任何一方势力都没有关系。”
“倭奴?”
“就是大海之中那个大和国。”
“这我知道,这个大和国得罪姐夫了?”李道宗一听不是国内势力,顿时放下心来。
“不是得罪我,而是稍微有点良知的汉人都被他得罪……”杨侗说道:“倭奴已在新罗、百济吃不到好处,便趁我中原内战之机,为恶沿海一带,我大隋倒是没有吃亏,但窦建德和李密却遭了殃,也许你认为我是狗啃耗子多管闲事!但我始终认为内战乃是自家兄弟之争,不管谁胜谁败,这江山始终属于汉家的,可这倭奴却是外贼,自家兄弟被外敌打得无从还手,相对来说,我这个当老大的有实力,我总不能袖手旁观吧?若是坐视不管,我以后有什么颜面统御天下?”
“这也是小弟最佩服姐夫的地方……”李道宗的语气之中流露出了一股敬佩之情,“你的视野、你的胸怀从来不局限在国内的纷争,你不管在逆境、还是顺境,始终以民族利益为重,始终肩负起守御边塞的职责……如果你自私一些,这天下恐怕又是另外一个样子了。”
杨侗笑了起来,敢情这家伙是个愤青,这就更好对付了,“我现在打算给倭奴一个惨痛的教训,但是海军方面的人没有独自领兵打陆战的经验,而善于打陆战的大将身居要职,不能离开。其他人不足以胜任,所以想请承范看在同族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将起登陆作战这一块负责起来!我可以对你承诺,短则一年,长则三年,就算李唐那边没人来赎你,我也还你自由。”
本能的,李道宗感觉有些不对,但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而且杨侗开出的条件很大方,说明了三年之内,只要他愿意帮助出力,无论李唐派不派人来赎,都会给他自由,思来想去,似乎对自己更有利一点。
“而你,缺少的正是领兵作战的经验,这些小规模战争,正是将你打磨成盖世锋刃的磨刀石。”杨侗又说道。
李道宗想了想,终是点了点头:“希望姐夫能够信守承诺。”
“到了我这种身份地位,若是违背诺言,会让人齿冷,我还不至于为了你一个人,导致天下人失望、寒心。”杨侗郑重的说道。
“小弟接受任务,只是换口饭吃,不受姐夫俸禄。”李道宗不想落下口实,很是郑重的说道。
“好!”杨侗拼命忍笑!
条件谈妥,杨侗向李道宗交待了任务,并将孔颖达的游击战术说了一遍,李道宗也是一个好战分子,或是急迫过完三年,反正他听完之后,直嚷着要去和海军第二舰队汇合。
………………
“圣上好谋算。”看着傻乎乎的李道宗被送走,阴明月说话了,所谓旁观者清,再加上她本身不傻,又见多了杨侗太多的套路,所以杨侗这番算计,却没能逃开她的眼睛。
杨侗笑问:“这话怎么说?”
“下一步是不是应该尽快派人去襄阳散播李道宗已投降大隋的消息?令李渊恼羞成怒之下,砍掉李道宗满门,使李道宗跟李渊彻底决裂,大隋因此再多一位大才。同时,也是让伪唐上下知道,连李氏宗室都看不好伪唐的未来了,致使伪唐威信大受打击。”
“多此一举。”杨侗摇了摇头:“李道宗不是蠢货,我若真如此做,岂能瞒得过他?”
“那圣上可曾想过,三年之后如何收场?”阴明月有些不服道。
“我不认为李渊还能活三年,伪唐还能坚持三年。如果三年后李渊能够活着,便将李道宗还给他好了,这家伙为我尽心尽力效力三年,还不要俸禄已是难得,做人要讲诚信,得为孩子们树立好榜样。”杨侗不以为意道。
阴明月撇撇嘴:“怕是三年后放李道宗回去,李渊也不敢用他了,圣上这一招漂亮,表面上坦坦荡荡,但实际上,三年之后,无论李渊亡或不亡,李道宗也不可能再为伪唐效力了。”
“三年之后的李道宗是生是死,那就与我无关了!”
“可是我觉得李道宗傻乎乎的,这人,能担重任?”
“你傻!还好意思说别人傻?”杨侗无语的看着阴明月,悠然道:“按照李渊以往的作风,早就把他赎回去了,可李道宗当了这么久的俘虏,还不能回襄阳……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已经被李渊抛弃了,这道理他也知道。而我说到李孝恭成为东征失败替罪羊的时候,他脸都变了,这不仅是为李孝恭鸣不平,也是对李渊失望,既然对李渊不能抱希望了,所以他需要自救,用三年时间换取一辈子的自由,很划算。同时,他远走海外,也是跳出是非之争,日后不管是大隋一统天下,还是李渊、李密,他始终都是为民族立过功的功臣,到那时候,天下已经大定,彼此之间又没有多大的私人恩怨,皇帝的胸怀也不是以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了,而虐待民族英雄,那是万古骂名,为了一个小小的李道宗而遗臭万年这种事,谁也不会干,所以,李道宗就算不能执掌实权,也能够凭借民族英雄这个头衔获取荣华富贵。”
“原来如此!”阴明月似懂非懂的点头道:“看来我看是傻。”
“所以说,你不能离开我身边,怎么被人弄死都不知道。”杨侗很是得瑟的说道。
“我不会离开的!”阴明月心里美滋滋的。
事实证明,杨侗想多了。
。。。。。。。
不久后,李道宗登上了大隋战船,顺江东流,望着飞逝的两岸景致,忽然发出了一声鬼哭狼嚎的嚎叫。
他终于不用坐牢了。
他终于可以披是战甲,纵横沙场了。
以后?他真没想过。
另一边,欣赏两岸风景的许敬宗看向李道宗,和煦一笑。
他是此行的行军军师,杨侗给他的使命是有什么阴毒的诡计,尽管拼命的往倭奴的地盘上放,同时,他还是军务司的成员,负责给李道宗洗脑,让李道宗意识到造反没出路、没前途。
想到那位伟大的少年帝王,许敬宗目光之中,涌上了浓烈的崇敬之情。
“李将军。”
“许先生!”
“跟着大隋走,要啥啥有。”
“哈?”
“跟着大隋走,要啥啥有。跟着念!你会很爽的。”许敬宗以一副温和的口吻说道
“……”看着‘阴阳怪气’的许敬宗,李道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眼皮直抖。
“抱歉,原来是眼睛进沙子了?我帮你吹吹……”
“多谢,我揉揉就好。”
李道宗胆战心惊。
“李将军,船舱空间狭小,今晚俩再抵足而眠,正如可以谈谈接下来的军事行动,顺便说说倭奴的情况。”任务繁重,许敬宗觉得应该和李道宗设计好计划,这是关键。洗脑之事慢慢再来。
李道宗脸色苍白,几乎都站不住了:“还抵……足而眠?”
“行军在外,一切将近。船舱虽然小一点,可床铺不错,你躺在上面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许敬宗哈哈一笑。
李道宗总觉得许敬宗对他不怀好意,连笑容都是如此这般的猥琐,心中叫苦不迭,享受?我要是真和你一起抵足而眠……那你才叫享受…我这身肉啊!没事长得这么白干嘛。
这下好了吧,被人惦记上了,如果是个女的,哪怕丑一点也无所谓,可特么的许敬宗是个男的,偏偏他还长得不咋样。
他李道宗是男人,但他不要睡男人啊。
然而,他那不良的姐夫,居然给他配上这么一个怪物,天呐,这漫长的三年让他咋过啊?李道宗不禁为自己的清白之躯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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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第519章:有凤来仪
金德曼入隋晋见多次,但是到洛阳还是第一次,她觉得见杨侗一次面,实在太难了。
只因她每次面见杨侗的地方都不一样,一次比一次远,最先是涿郡临朔宫,接着是邺城神武宫,现在又轮到洛阳了,她怀疑下一次,或许会是盛名远传新罗的大兴大兴宫、江都江都宫、太原晋阳宫,甚至会是阴山下的义成城昭武宫、西北明月郡的扬武宫(原高昌王宫)……
她这感慨,不仅是为自己的双腿叫苦,还是让大隋锋芒毕露的锐气惊到了。
与之同车的还有一个美少女,她穿着淡黄公主裙,身材窈窕,呈露在外的肌肤如暖玉般白里透红,她的更是容貌完美无瑕,双眸清澈有神,犹如一泓荡漾秋水,自入洛阳城,一双眼眸便转过不停,不时发出惊叹。
此女,正是金德曼的妹妹——金胜曼!
杨侗远征高句丽时,新罗想参与到高句丽战场之上,通过分担大隋部分压力之功,捞到一根骨头啃,于是金胜曼和她姐姐奉父王之命去前辽东拜会杨侗,到了地头之后,才知道杨侗已经破了平嚷城便回国去了,而高句丽之战也以高建武尊大隋为君、割让大片国土、赔偿大量钱粮而告终。
两三年过去了,金胜曼尤记得听到那个消息之后,自己心中的震撼。
高句丽弱吗?肯定不弱,否则,新罗也不会成为半岛之上的万年老二了,可这个将新罗压制得动弹不得的国家,却让杨侗以摧枯拉朽之势轻松搞定,这是差距,是边陲‘大国’和盖世强国之间的差距。
那一刻,她对大隋这个少年皇帝无限敬仰,连带着对大隋土地产生浓厚的向往之情。
他们一行人是从定鼎门入城,洛阳定鼎门相当于大兴明德门,是洛阳的主城门,进入定鼎门,一条笔直宽阔、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街呈现在眼前,这便是一直通向紫微城的定鼎门大街,不过洛阳百姓一般称之为天街!
天街两边一望不到边际的高墙,红墙绿瓦,尽显帝王恢弘气象,不说眼花缭乱的金胜曼,便是多次入隋的金德曼也被洛阳震撼了。
相比之下,有神武城之美称的邺城虽也恢弘大气,气势磅礴,可邺城是从废墟之上拔地而起的新城,相较洛阳,还缺乏一些底蕴,比洛阳多了几分雍容华贵气质,却少几分刀光剑影、岁月积淀的底蕴。
而洛阳,城内城外的城墙之上雕刻着战争的沧桑,刀痕、箭孔记述了它饱经战火的风霜。这也是杨侗再三强调要保存的痕迹,他认为这才是一座雄城的底蕴和历史,这些战争痕迹的存在,外宾不但不会感到‘寒酸’,还会从刀痕、箭孔之中看到大隋的尚武精神,以及坚韧不拔的品质。
大街上人来人往,异常热闹,金氏姐妹不时看到穿着汉家服饰的突厥人、胡人招摇过市,他们在汉人当中,颇为另类,然而周围的隋人却是见怪不怪的模样,
看着街上各种样貌的人种,金德曼暗自感慨,不愧是天下最大都会,在规模、规划、气度上,天朝上国风范尽显无疑。她知道大隋收复洛阳不久,在洛阳以南还有战争在进行,战争时期尚且如此繁华,天下一统后的洛阳将是如何繁华?她无法想象。
往来行人的脸上、举止上,都没有战乱时代应有的彷徨,他们显得很淡然,这是大隋王朝强大的军队、强大的战斗力所给予他们镇定和自信,他们坚信大隋不会败,坚信大隋铁军能够让洛阳不受侵犯,更坚持大隋王朝会重新一统天下,正是这份坚定的信念,人们才会这般镇定自若。
金德曼望着东张西望的妹妹,不由一叹,很显然,洛阳的繁华已经让妹妹把此行任务抛诸脑后。
她们这次奉命前来中原,参拜大隋皇帝,名义上说是进贡、庆贺大隋又一次取得胜利,实际上是求援来的;高句丽虽然被大隋取走九成土地,损失的青壮、钱粮不计其数,但是对于自动晋级为三国老大的新罗来说,高句丽还是一个强劲的敌人。
其实一来以来,新罗就是半岛三国中的受气包。
高句丽实力强悍时,对新罗恃强凌弱,攻伐不止且不说;便是百济这个万年老三,它也不是个东西,数次入侵新罗领地烧杀强掳,每当新罗奉上礼品,它就会照单全收,然后两国言归于好,达成守望相助的同盟关系,可一等到高句丽揍新罗的时候,百济立马翻脸不认人,屁颠屁颠的跟在高句丽身后祸害新罗。
除了本土之敌,连隔海相望的倭奴国也时不时的来新罗劫掠一番……现在更过分,索性赖着不走了。
当金德曼的父亲金白净登基时,他面对的是一个乱轰轰的新罗,不过金白净也是一有为之君,他建立和完善各种官制,训练强军,使新罗顶着各方敌人。
他们本以为高句丽被大隋狠狠收拾一通,处于半死不活的处境,于是伙同百济进攻,可百济也不傻,知道高句丽若是完了,那么自己便会成为新罗的下一目标,于是答应得好好的,可是当新罗出兵的时候,从背后捅了新罗一刀子,转而跟高句丽合伙干新罗。
新罗北方是高句丽、南方是百济,还有一个倭奴国时不时从海上干一两下,新罗的处境可想而知,不过三面受敌这种事情,新罗也不是一两次了,撑一撑也能撑得了,可偏偏这时候,新罗内部有人妄图取金氏代之,内鬼对于一个三面受敌的国家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咋办?
抱大腿!
于是金德曼又来了。
这一次,接见她的不是老朋友房玄龄,而是另一名官员,此人名叫杜如晦,他的眼睛仿佛可以洞彻人心,看上去有一种超凡脱俗的魅力,给人沉默寡言,却又高深莫测的感觉。杜如晦比温文尔雅的房玄龄严肃,给人的感觉是相当不好说话那一类。
但好在,杜如晦官位相当高,是大隋检校礼部尚书,这也能看的出大隋还跟以前那般看重新罗,倒是让金德曼放心不少,如果杨侗随便派一个小官,那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金胜曼和姐姐坐的马车是类似于御辇,她看向杜如晦,说道:“大隋物华天宝、天下闻名,早就听说大隋百姓个个穿着丝绸衣裳,三岁孩童亦能出口作诗,人人安居乐业,连乞丐都没有。也听说洛阳巍峨庄严,气势磅礴,处处散发着帝王之气,今天一见,端是人间最繁华富庶之地。”
杜如晦汗了一下,半真半假的说道:“三岁孩童连字都认不出几个,怎么可能出口作诗?便是有,也是如同大海中的几颗珍珠,极为罕见!至于财富嘛,以前确实是人人安居乐业、无行乞之人,然而经过多年战乱,早已不能和以往相提并论。”
“尚书大人真乃至诚君子!”金胜曼说道。
“过奖了!实话实说而已……”不哭穷,怎么好意思跟你们讨要军费呢!
见妹妹终于让这个木头人开口了,金德曼连忙道:“敢问尚书大人,不知圣上何时有空接受吾我朝拜?”
杜如晦说道:“圣上日里万机,何时有空不是在下可以确实的,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圣上极为珍视新罗友谊,相信这两三天,就会召见王女阁下。”
“多谢尚书大人告之。”
“尚书大人,圣上是不是三岁能作诗的珍珠?”金胜曼仿佛对杨侗很有兴趣,“还有,我听说刘太后梦黄帝而怀圣上,圣上出生之时,天降异象,九龙环绕……”
杜如晦都不知应该怎么说了,大隋没有神化杨侗,谁想到偏远的新罗居然视杨侗以为神,不过他也知道,这对大隋是好事,于是说道:“圣上乃是百年皇族龙气之汇聚,承天道,继大统,有这些异象也合理!不过时间久远,圣上又是一个低调的人,所以很多异象并未外传。我所知晓的也不是很多,不过有一件事,确确实实发生了……”
“还请尚书大人告之!”金德曼得到杜如晦明确答复,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王女可知上古名剑湛泸?”
饶是以杜如晦之智,可一时之间编不出合理的神化故事,索性拿杨侗的佩剑湛泸剑做文章。他为了做到知己知彼,之前专门通过房玄龄了解来金德曼,知道她是一个精通汉学的女子,觉得金德曼应该知道湛泸剑的传说。
果然不出所料,只听金德曼说道:“在辽东,新罗虽非最强国度,却最崇慕中原文化,我对湛泸剑倒是知道一些!”
金德曼说新罗崇慕中原文化,确非虚言。新罗的先祖是辰韩人,辰韩人措辞和秦朝相似,比如称弓叫弧、叫贼为寇,喝酒则是行觞……所以新罗又被称为“秦韩”。
稍一沉吟,金德曼又说道:“湛泸剑又名仁道之剑,据说这把神剑通体黑色、浑然无迹,它就像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君王一举一动。相传湛泸剑先为越王所得,后传至越王勾践。因勾践战败,无奈之下将湛泸剑进贡给了吴王夫差。然而吴王无道,湛泸剑竟自行离开,飞至当世名君楚王身边。从此,湛泸剑便化为正义与仁德的代表。小女子才疏学浅,也不知对是不对?”
“王女渊博!所言半点不差……”杜如晦赞了一声,接着说道:“湛泸神剑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君贤能,则剑在侧,国兴旺。君无能,剑飞弃,国破败!”
“这和圣上有何关联?”金胜曼问道。
“圣上出生之日,湛泸剑从天而降,至此成为圣上之佩剑;此外,精致优雅之剑承影、尊贵无双之剑纯钧、诚信高洁之剑七星龙渊,以及蚩尤配刀都在圣上之手。”
“全是自己找到圣上的?”金胜曼问道。
“是的!”杜如晦一本正经的模样让人看不出丝毫不对。
金胜曼惊叹:“真厉害!”
金德曼则是半信半疑,她能肯定的是这些传说中的名剑、名刀一定在杨侗之手。
蓦然,她心头一动:新罗比大隋更信神鬼,回到新罗之后,倒是可以让父王制造一些神迹,以获取百姓拥戴!
杜如晦深知过尤不及,面对金胜曼的一再询问,却是模糊应答!忽然看到不远处熟悉建筑,笑道:“驿馆到了,王女先行休息一下。在下也要向圣上交旨了!洛阳虽不如十多年前繁华,却处于恢复之中,南市是大隋两京最大的集市,它相当于大兴城西市两倍,有一百多行当,商铺数千家,商贾聚集,堆货如云。来自突厥、西域的商人有很多稀奇之物,若是王女有兴致,不妨让驿卒带路。”
“多谢尚书大人。”金德曼情知杜如晦不会告诉自己更多信息,便领着手下进了驿馆。
……
杜如晦完成任务,径直奔向王宫交差。
“参见圣上。”
“平身!”杨侗指了指下首位子,示意杜如晦入座,笑问道:“怎么样?”
“新罗三面受敌,日子过得相当困难,应该是要圣上出面调解。但是臣以为这不是重点。”
“理由呢?”
“高句丽最强之时,联合百济也奈何不了新罗!而高句丽丧失了九成国土,实力大减,更加不可能灭得了新罗,现在新罗表面上三面受敌,实际上却比以前轻松四五成,不至于千里迢迢的跑来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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