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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第三世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碧海思云
各型强中小型投石机、床弩一律俱全,按照射程远近,布局合理。
还有一种短距离重型发石机,射程不算远,但是它的优点精准率高,百十步以内百发百中。
高句丽兵从城楼上望去,看得特别清楚,这一系列强弩、投石机,组成一个巨大方阵。
弩阵的两翼,各有一队骑兵护卫,要是敌人想从左右包抄弩阵,就会遭到骑兵的迎头痛击。
在弩阵的背后,还有三队骑兵,分为左中右列阵。他们人如龙,马如虎,气势如虹。这是总预备队,哪里有需要,就会扑向哪里。
望着占地数里的阵式,以及斜指城楼的森寒箭矢,高句丽人只看得头皮发麻。
如此巨大的攻城方阵,日子巴实紧凑的高句丽别说见了,连听都没说过。
一种全新而奢华的战术,已经出现!
李秀宁、张镇周、罗士信、牛进达激动难耐,眼里闪着炽热的光芒,双手紧握成拳,身子微微颤抖!
如此之多的大弩、投石机集中使用,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毁灭一切与之相抗的敌人!不要说敌人,就是神,在如此之多的阵式面前,也会招架不住!
这还没有发射,城头上的一些高句丽人已经吓瘫!
“上油罐,”
一切就绪,杨侗下达了火攻的命令。
刹那间,一只只油罐抬上了远程近程投石机。
数百多架投石机开始吱吱嘎嘎绞动粗索,长长抛射杆向后弯曲,蓄积的势能达到了极致。
“烧吊桥!烧城楼。放!”
命令下达,士兵同时猛拉绳索,长杆甩出,巨大的油罐腾空而起,呼啸向平壤城砸去,油罐高高越过了弩阵,砸向了城楼、吊桥,一阵碎响之后,漫天火油倾泻在了平壤,连发三轮之后,隋军不用吩咐,数千支火箭射向了城楼、吊桥。
城楼和吊桥被点燃了,大火迅速燃烧,火光和浓烟直冲天际。
士兵们一片喊叫,四散躲避。一些沾上火油的士卒身上起了火。惨叫着四下奔逃。
“十字枪,放!”
“嗡~”
二百架大床弩同时发威,二千支十字标枪一齐发威,那声音比起炸雷丝毫不逊色,震得人耳膜隐隐生疼,就连旁边的人说话都听不清。
凄厉的惨叫声中,因大火而乱成一团高句丽军听见呼啸的破空声自疾射,一支以标枪带着强大的冲击力,将高句丽军串成了一串串,余势未消,狠狠地钉在城楼之上,血浆四溅,发出“嗡嗡”炸响。
许多应征而来的高句丽百姓哪经历过这等事情,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和呼喊声响成一片,而破空而来的箭雨接连落下,让城头瞬间乱了方寸,一时间,有人想要逃跑、有人想要登上御敌,乱成一团。
大隋将士分作三排,轮番放箭,一排排十字标枪破空而起,虽然并不密集,却连绵不断的倾泻下来,侥幸没死的高句丽士兵在那绵绵箭雨中不断被剥夺着生命,殷红的鲜血染红了城头。
在大床弩压制得高句丽无还手余力之际,十架井阑迅速驮着五架排梯被推到了指定的位置上,并成一线后,将士们同时发力,五架排梯如同拍杆一样,重重的砸到了城头之上。
斜坡已经搭成,将士们迅速离开!紧接着又是五架同宽的排梯塔到了第一列排梯中间,一道天桥立即形成。
“弩阵、投石机,继续压制。”后方,大弩、投石机朝城墙倾泻箭雨、石雨,让城头的守军无法冒头。
“老牛,放牛。”
杨侗看着火光冲天的城头和零星箭矢,下令道。
“喏!”
牛进达一挥手,原本紧促密集的骑阵裂开几道缝隙,一百头牛被将士们牵到了排梯之上。
这些牛蒙着眼睛,身上缠着厚厚的沾满了火油的布料,每两头被绑在一起。
“点火!”等五组牛被一字排在了排梯之上,牛进达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大声道。
十名战士飞快的举起准备好的火把,引燃挂在牛尾上的破布,这些破牛上面涂满了火油,遇火即燃,顷刻间,半个牛背便被笼罩在火焰之中。
“哞~”
一头头缴自高句丽百姓家中耕牛,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着,带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如同惊涛骇浪一般,朝着前方席卷而去。
“快,射死这些牛!”不少高句丽军大声的呼喝着,也有人挽弓搭箭,想要射死这些已经被火焰烧的疯牛,但此刻这些火牛已经被灼热的炙烤烧的疯了,箭矢带来的痛苦,远远无法与身后火焰的炙烤相比,反而让它们更加疯狂了。
“轰隆~”
在高句丽人绝望的目光中,十头火牛就像十架‘坦克’一样,恶狠狠地撞进了平壤城头,有的撞到城垛之上,然后,重重的翻了个筋斗,砸落进人群之中,一阵阵惨叫声和哀嚎声顷刻间在整个城头又蔓延起来。
一连放了五批火牛之后。
两千名突厥奴隶冒着箭矢踏上了排梯,高举着盾牌向平壤城头冲去。





大隋第三世 第263章:奴兵破敌胆
攻坚战在平壤城进行着,箭如疾雨,不断有惨叫声传出,一个个突厥奴隶坠下城头。但高句丽五千人正规军,早已被临时征发而来的四倍青壮挤成一团!他们在一波波标枪的打击下,铺满了一地尸体。现在城头之上是人挤人,别说张弓了,就连动一动都困难。
很快,突厥奴隶就杀了上去,对着高句丽人就是大杀特杀,双方一时间陷入了惨烈的白刃战,不断有人惨叫着摔下城头。
城下,
强弩、投石机开始移动阵式,呈扇形之势,向城楼两侧发射,保护着不断攻向城头的突厥奴隶
在天空织成一片黑色的箭网,让高句丽伤亡惨重。近程投石机接二连三的巨石狠狠地砸进人群中,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巨大的恐惧使高句丽军士气下降,又有不少高句丽人调头要跑,高句丽守将早有准备,千名禁军执刀在后面压阵,把企图逃跑的高句丽人砍翻在地。
高句丽人无奈,只得硬着头皮向早已坍塌的城楼方向杀去,但是迎接他们的依旧是城下强弩的压制。
“这种火力压制的打法,过不过瘾?”杨侗的目光从源源不断涌上排梯的突厥奴隶,瞄向了以排梯为中心、向两边城墙不断扩张的厮杀锋刃,扭头看向傻了眼的张镇周。
“太过瘾了!”张镇周大赞,随即又大笑道:“不过,不过也太奢侈了。”
杨侗闻言,不禁微微一笑:“跟人命比起来,算不了什么。”
“夫君,貌似打到现在,我大隋的军队一人不损吧?”李秀宁凤眸圆瞪。
“嗯,死的都是突厥奴隶,无所谓的。”
“夫君好狠的手段!”李秀宁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笑靥如花道:“但是我喜欢。”
众人:“……”
“殿下、娘娘,你们打情骂俏,有没有考虑我们这些单身狗的感受?”罗士信吡牙裂嘴的说道。
“看不顺眼啊?”
杨侗目视着城头上,往两边扩散得远远的惨烈厮杀,笑道:“带些人,打开城门。”
“喏!”
罗士信带领千名玄甲军迅速登上城头,他见到全部登城的突厥奴隶全疯了,有的在宽敞的城墙上追着高句丽人杀,人头乱滚,碎肉横飞,高句丽军似乎忍受不住内心极度恐惧,士气全崩了。而有的突厥奴隶直接奔下城,杀向居民区,他们所过之处火光冲天。
他也懒得去掺合,带着隋军在烧毁了的城楼,数十人推动铁门绞盘转动,随着一阵轰隆隆巨响,高句丽外城南门缓缓升了上来,到了极致之后,十名士兵用十根粗如饭碗的铁棒穿进铁门上的洞孔,然后毁掉绞盘,把铁链斩下了丈余长。
城外的隋军推着井阑到了护城河边,绞臂转动,两架排梯发出“轰”的一声巨响,一道桥梁顿时连接南北两岸,天堑变通途。
……
平壤城。
随着高建武等高句丽高层撤入内城,让原来就已经群龙无首的高句丽军根本无从抵抗。
突厥奴隶积压了两年的怨气,变成了疯狂杀戮,变成了高昂的斗志,他们忠心耿耿的执行着杨侗‘屠城’的命令,在这一边倒的杀伐之中,他们渐渐狂野起来,恢复了那血肉横飞之感,一个个如同下山的猛虎一样,随着隋军的鼓动,他们见人就杀,毫不留情,哀嚎声响彻在整个平壤城外城之内。所过之处,当真如同蝗虫过境一般,鸡犬不留!
高句丽是一个封建国家,也是天下之中,罕见的一个有信仰的国度,他们生在恶劣的环境之中,军民下上都有着顽强、血性、悍不畏死的特质!
但此时——
平壤军民被魔鬼一般的突厥人杀怕了!
他们心中只有浓浓的惊恐与害怕,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里,丝毫没有反抗意志。然而,此时此刻正应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那一句话了。因为平壤是一个‘回’字形的城池,如今内城四门紧闭,外城的东西北三门牢牢关闭,绞盘毁坏,只有一个洞开南门,被隋军死死守着。所以,生活在大小两个‘口’中间的句丽句只能朝前跑。
突厥奴隶则是从两头疯狂的追杀,一旦两路突厥奴隶碰了头,那也意味平壤城被杀穿了一圈。
这场战争,是一场屠杀的盛宴,没有什么训练基础高句丽百姓,对付普通人,或许还能依靠手中的武器和自身数量战胜对方,但碰到这伙压抑了两年的突厥奴隶,如同脆弱沙丘一般,在手脚微微一动之间,即可将他们这些心惊胆战的失败者轻易辗碎。
……
一天过后,当天边刚刚露出一抹鱼白肚的时候。在金碧辉煌的正殿内,高建武躺在榻上,双眼直愣愣的望着外面冲到九霄云外的火光,整个人似乎一瞬间衰老很多很多,花白的头发此时是如此的刺眼。
“大王,外城杀了一天一夜,烧了一天一夜,外城、外城全完了。”双眼满布血丝的高延寿颤抖着声音汇报。
“我知道!”
高建武喃喃低语,“没有喊杀声了,隋军屠完外城,马上就轮到内城了。”
高建武才华不逊其兄,自小天资聪颖、气度恢宏、刚毅果决,喜欢结交贤才,十二岁便独入军营,立下汗马功劳,二十八岁继承兄长高元之位。
然兄长虽死,但其辉煌一生,死前嘱托的高句丽之大业,却如泰山般,死死的压在高建武的肩膀上,若高建武是昏庸之辈,那他也不会与渊氏斗个不休。但他高建武不是,他有雄心壮志,他要父兄的灭渊氏、进中原的遗志在自己手中现实。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
“大王!”
正是这时,一名浑身浴血的大将跌跌撞撞奔来,大喊道:“大王,内城南门已失,隋军已杀进城来了!”
“轰!”
此话一处,满殿君臣瞬间大惊。
‘噗!’
高建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一颗心坠入万丈深渊。
这时,一阵阵如雷的马蹄声自远及近,隋军汹涌杀进了平壤内城。
平壤城内城顿时火光冲天,哭喊声响起一片,突厥奴隶在城内奔驰,他们逢人就砍,战刀所过之处,尸横遍地。
这一次,杨侗吸取了来护儿的教训,在攻克外城后,虽然任由突厥奴隶大开杀戒,但隋军却严守内城四门,防止里面的高句丽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内城是整个平壤、整个高句丽的核心所在,和外城一样高大坚固,但和外城不同的是,它没有护城河,也没有吊桥,这便隋军攻城提供了便利。
内城门依旧是用生铁铸成,十分坚固,用火攻很难奏效,杨侗准备用攻城槌撞门,然而不等他下令攻城,南门便被一大群三征高句丽的隋军幸存将士打了开来。
安抚完这群将士之后,杨侗正准备杀入宫城。一名隋军飞马而至喜气洋洋的大声道:“启禀殿下,高建武已向我军投降。”
“嘿!”杨侗冷冷一笑,道:“城都破了,高建武投降得也未免太迟了吧?”
“殿下,不如直接杀进去。”罗士信煞气腾腾的说道。
“殿下!”张镇周见杨侗大为动心,连忙阻止道:“高建武现在还死不得,而且我军长途跋涉而来,消耗无数,这怎么说也需要从内城捞回来,若是把高建武逼急了,很有可能玉石俱焚。”
杨侗深以为然的点头道:“在我们无力掌控半岛余力之时,高建武的确还死不得,否则,一个上下一心的高句丽就不是好对付了。他活着,高句丽还会内斗下去。他活着,比死去更有价值。”
“殿下英明。”张镇周松了口气。
杨侗向那士卒问道:“高建武在哪里?”
“来了!”士兵回头一指,只见一群隋军簇拥着百多名高句丽人快步走上天街。
为首之人是一个身穿素衣、脖子挂着绶印的男子,他们双手捧着一只装满黑土的玉盆,带着群臣遥遥跪在前方,他身后的百余名文武官员、男女老少同样穿着素服,披着头发跟着下跪,这是亡国君臣举国投降的仪式。
这种献国投降的仪式不仅对高建武,对每一个高句丽人都是奇耻大辱,但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忍受这一重极大的耻辱。
杨侗纹丝不动的坐在离弦箭背上,冷冷地望着几百米外,玄甲军散在天街两边,让自己的王者接受这足以铭记青史的荣耀一刻。
作为大隋荣耀参与者!大隋将士对于大隋能够取得如此辉煌胜利,他们与有荣焉,一个个昂首挺胸、气势睥睨、激动兴奋的按刀戒备。
李秀宁一双迷人的凤眸闪闪发光,看着雄姿英发的丈夫,一种难言的自豪油然而生。
那名相貌不俗的中年男子高高举起手中玉盆,带着一群人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的朝着杨侗走来,颤声道:“偏邦罪臣高建武冒犯天威,未能开城迎接天军,特向天朝将军请罪,领文武百官代表高句丽向大隋乞降。”
‘乞降’二字高建武说得格外深沉,强烈的羞耻感使他如万箭穿心,下一刻,泪水便涌了出来,这一瞬间他有一种宁可死也不投降的懊悔,但此时连死也不可能了。
“大隋冀州牧、左右卫大将军、天策上将军、太尉、秦王杨侗代表大隋授受你的乞降。”
这种正式场合,要以正式的身份受降,只不过杨侗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官职,于是挑上几个有代表性的职务,板着脸一字一字的念出来。
一边的李秀宁咬着唇,苦忍着笑,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张镇周、罗士信、牛进达等将双眼望天,肩膀一抽一抽的。
倒是高句丽君臣纷纷抬头,震惊的看着杨侗,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名英武的少年将军,居然是大名鼎鼎的‘杀神’!
“罪臣高建武拜见大隋秦王殿下。”微微一愣过后,高建武立即换了个称呼。
杨侗没有下马,只是淡淡的道:“你投降而不是丢下臣民逃走,也算是一个尽职之王,我会给你应有的尊严,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此时在张镇周的示意下,两名士兵上前,接过高建武手中的玉盆和印绶。
高建武磕头泣道:“多谢秦王殿下垂怜,罪臣愿意以死代替无辜民众,请殿下不要杀戮他们。”他知道外城已经毁了,内城也已满地尸体,顿时忧心如焚。
“放鸣镝。”杨侗向罗士信命令。
“喏!”
罗士信张弓放箭,凄厉的声音传响整个内城,不久之后,喊杀声渐渐平息。
“我大隋军队都有军规约束,鸣镝过后,只要你们的人投降不反抗,我的兵就不会滥杀。”杨侗这话一点不假,不说是隋军了,便是突厥奴隶也不敢不遵从。
高建武拜谢过后,也让人吹响了停战号角。
“我大隋乃是礼义之邦,不会殃及无辜!”杨侗瞪着眼睛说着自己也不信的瞎话,“但你们无故挑衅在先,手上又有血债累累……若是本王这样放过你们,无我大隋也无法交待,你们破财消灾吧。”
“喏!”高建武万般无奈,可是做为跕板上的鱼肉,又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给房帅发捷报!”
杨侗嘴巴弯出一抹弧度。




大隋第三世 第264章:一个不留
大约一个时辰左右,房玄龄、杜如晦和一众文武在丹凤城上巡视,长空之中,似乎有雄鹰咆哮长空的声音。
众人抬头注视着远方飞来的一个小黑点,小黑点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一只苍劲的雄鹰在城上盘旋,尉迟恭眯着双眼,道:“房帅,信鹰来自南方。”
“殿下胜了。”房玄龄目光一凝,剑眉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之中,如星辰一般的眼眸内闪烁着深邃、震撼的神采。
“不会吧?”
众人莫不吃惊,左天成更道:“昨天殿下来信,说是会在今天攻城,平壤城高池深、坚固高大,怎么可能一天即下?”
“左将军与殿下接触不多,不知殿下之能耐,情有可原!”房玄龄眼中闪过一丝丝的崇敬,郑重的道:“我大隋国祚得以坚持,并仗大为天下第一势力,功劳尽归殿下一人,殿下一天攻下一座坚城很正常。”
左天成满目震惊的四顾,却见大家纷纷点头。
便在此时,一名侍卫跑了过来,恭恭敬敬的将一个密封铜管呈上:“房尚书,殿下来信!”
房玄龄接过铜管,看了完好的密封,刮掉印泥,取出信件一看,上面只有“平壤已屠”四个字。
“如何?”
“房帅,殿下怎么说?”
“……”
众人纷纷询问。
房玄龄深吸了一口气,道:“信上只有四个字。即是‘平壤已屠’!”
“‘平壤已屠’?”
房玄龄此言一出,城头一片哗然。
“不错!”房玄龄接纸条递给了身边的邓暠。
众人凑近一看!
果见纸条上写着‘平壤已屠’四个字,字迹气势恢宏,骨力遒劲而气概凛然,浓浓的睥睨天下的傲气跃然纸上。
“这是殿下的字,常人模仿得了其形,却没有这股帝王之势。”记室参军杜如晦看了一遍,动容的说道。
“殿下怎么不写攻克的过程?”
“殿下把北路军交给了我们,就不会用自己的意志影响到我们,这是他做人做事的风格。”房玄龄微微一笑,着重道:“有如此君主,是我等臣子之幸!与殿下同处一个时代,也是各路诸侯的不幸!”
“房帅,攻城吧!”
“对!”
一众将军,此时也已明白杨侗此信的用意,一个‘平壤已屠’表面是在说战果,实则是在鞭策、督促。
刹那之间,将军们都被激起了昂扬的斗志,
“宇文匠作、李侍郎!立即停止制作攻城器械!今夜在上游筑上一道堤坝,引鸭渌水浇灌这一块平原,以阻高句丽人北逃。”房玄龄命令道。
“喏!”宇文温和李春领命而去。
而邓暠有些担忧道:“房帅,末将觉得还是在做一点吧。毕竟诛汉城高大坚固,多此器械,优势大一些。”
“哈哈!”房玄龄突然骄傲的大笑了起来,指着白雾之中、遥遥在望的诛汉城,道:“不用了!破诛汉城的关键不是这些器械。一万突厥奴隶足以克此坚城。”
“尉迟恭。”房玄龄再次喊道。
“末将在!”尉迟恭立即站了出来。
“宇文将作、李侍郎的工兵营一旦停下,高句丽必然以为我军器械已经足够,今晚肯定派敢死之士前来焚烧破坏,我命令你带着八千奴兵埋伏在诛汉城外,如果高句丽军出城,你只管放他们离开,等他们‘得胜归来’,等守军放下吊桥!你立即杀入城中,夺下城门即是首功。”
“喏!”尉迟恭应了一声,又问道:“诛汉城共有四门,末将应该去哪一城?”
“西城。”房玄龄道。
“这…西城离我们最近,高句丽怎么可能从这里来?我以为会是东城呢。”尉迟恭愕然,
“乙支文德肯定是从东城出来!”房玄龄微微一笑,解释道:“乙支文德是一个无赖,当年利用先帝‘高句丽若降,即宜抚纳,不得纵兵’的圣令,孤身一人前往军营诈降,打探到我军粮草不多的硬伤,然后布下重重算计,将我大隋三十万大军葬送在萨水之中。由此,得到了一个‘军神’的字号。”
对于军神一说,房玄龄嗤之以鼻,真的军神莫不是在无数次大战中千锤百炼出来,只一场漂亮战役就拥有这个称谓的话,那军神也实在太过廉价了一些。不过乙支文德确实是个棘手的人物,房玄龄研究过他的发家史,对他有了一个定性:“乙支文德这个人有野心,也敢打敢拼,他最大特点就是牺牲他人成全自己。在先帝发动的第一次高句丽之战的时候,乙支文德和高建武负责南部防线,他为了实现歼灭我大隋四十万水陆大军的目的,给了来护儿将军七场大胜,一场大胜牺牲一万多名将士,牺牲了七万人还不够,最后连平壤外城都被他牺牲了,若是将高句丽的百姓计算在内,高句丽损失的人数不下四十万人,这是他狠毒的一面!而谨慎一面,则表现在宇文述等人撤军的过程,当时,他原可以在浿水行水攻之计,但他不放心,任由我大隋陆军退到了萨水,这其间,又有无数高句丽百姓被我大隋将军诛杀!可以说,这是一个为达目的可以牺牲一切的人。如今为了破坏我军的攻城器械,他肯定派人来送死,而为了守住诛汉城,绕了一圈从东城来,也在情理之中。”
众人叹服。
“但是房帅,既然高句丽会从东城出来,何以让末将去西城守着?”尉迟薛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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