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风云

“乐意之至。”顾恒生没有拒绝的理由，点头道。
玉柳山高层的嘴皮轻微颤动，想要阻止顾恒生和圣子单独相处。
“诸位长辈放心，先生是何等人物，不会加害于我。”
圣子看出了众人的顾忌，立刻开口。
见圣子坚持，众长老只好默然点头。
于是，圣子迈着蹒跚的步伐，慢慢的走到了顾恒生的身侧，伸出手指着道路前方：“先生，请！”
“请。”顾恒生深深看了一眼圣子，与其并肩而行。
对于玉柳山的圣子，顾恒生一无所知。
若不是这一次同辈大战，估计世人都不会料到玉柳山还隐藏着这么一尊无双妖孽。
说真的，现在顾恒生对玉柳山的圣子很好奇，想要去了解他。
踏出宫殿，便看到了门口的宁雨，圣主的二弟子，一个高傲冷艳的女子。
“师兄。”宁雨的眼里只有圣子，她见圣子无恙，欣喜若狂。
圣子对宁雨笑而点头，示意宁雨不要跟来。
宁雨很听话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顾恒生和圣子渐行渐远的背影。
一路上，凡玉柳山之人见到了圣子，皆行大礼。
顾恒生能够感觉出来，所有人都是发自内心的对圣子行礼问候，没有半分敷衍的态度。
玉柳山的圣子，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
即便是在一个小势力之中，都会有数之不尽的内斗，谁也看谁不爽。更别提玉柳山这样的大势力了，按理来说内斗更加的严重，总归会有人不服。
但是，顾恒生并未看到玉柳山的残败迹象，反而见到的都是蒸蒸日上之景。
玉柳山圣子的威望，深入每个人的心中，敬重无比。
圣子是怎么做到的呢？
就算他拥有着无双妖孽的天资，也难以让每一个人打心底里信服吧！
“还未请教圣子名讳？”
两人走了很久，顾恒生率先出口。
“秦子墨，我的名字。”
圣子的嘴角总是带着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圣子的脾性和一个人很像，那便是浮生墓的六弟子祝真天。顾恒生和六师兄相处的时间不多，可六师兄的一举一动早已刻在了其心中。
圣子和六师兄，很像很像。至少他们待人的态度，让人根本生不出厌恶。
“你的名字，我记住了。”
顾恒生负手而立，和圣子一同仰望着星空：“为何见我？”
“我想近距离看看九先生的容颜。”
圣子现在很是虚弱，身体在微风的吹荡下有些摇摇晃晃。不过，顾恒生并没有去搀扶圣子，圣子有自己的傲骨，无需如此。
“你这句话很有歧义，让我会多想的。”
气氛莫名变得沉重，顾恒生突然笑道。
“哈哈哈。”圣子轻笑一声：“我可没有龙阳之好，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不知为何，顾恒生和圣子待在一起，仿佛和故友叙旧一样，精神很轻松。
或许，这就是惺惺相惜吧！
“先生，你看那个方向，帝路最高处的地方便在那儿。”
圣子指着的方向是帝路第三十三重天。
若是可以一路征战到第三十三重天，便有掠夺证道契机的机会，开辟一个属于自己的时代。
“圣子，我得先说一句抱歉了。”顾恒生的这句话有些莫名其妙。
“什么意思？”圣子疑惑不解。
“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怕是会让圣子失望了。”
顾恒生的很是霸道，清风皆因其言语而不敢靠近。
“若真是如此，便只怪我自己实力不济。”为了自己，也为了玉柳山，圣子不能够停下前进的步伐。他唯有披荆斩棘，一路前行，方可为玉柳山争出璀璨的一世，不会受人欺压。
顾恒生和圣子并肩站着，两人各有所思，眺望着远方。
玉柳山巅，两人并立。清风拂面，白雾霭霭。
还有一句话，顾恒生没有说出口。
这一世，走到最后的人一定是我，也只能是我。





剑起风云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引蛇出洞
第一千三百八十九章 引蛇出洞
这一世只能是顾恒生，他若失败了，浮生墓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并且整个天下都会再一次陷入黑暗。
“你来玉柳山是为了岁月归墟吧！”
两人沉默不言了很久，圣子秦子墨终于将话题移到了关键点。
“是。”顾恒生没有否决，承认了。
“你想要岁月归墟做什么？”
但凡在这个时候拜访和潜伏玉柳山的人，无不是因为岁月归墟。这一点，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若是旁人为了岁月归墟来访，圣子可以理解。但顾恒生手执长恨帝剑，又有浮生墓护道，没必要为了岁月归墟而毁了自己的名声。
“岁月归墟上面残留着柳帝的一缕帝威，我想感受一下。”
岁月归墟或许有很大的威能，却不能让顾恒生冒出一丝占有掠夺的心思。他来玉柳山，只是单纯的为了近距离见识一下岁月归墟，仅此而已。
“看一看就够了？”
圣子侧身而站，面对着顾恒生。
“看一眼，便可以了。”
顾恒生所要走的路前无古人，不能有任何差错。之前大战，岁月归墟现世，让顾恒生心中起了悸动。
因此，顾恒生想要捕捉到了一缕岁月归墟的道意，有利于红尘剑道的修行。
“我可以让先生看看岁月归墟。”
圣子苏醒以后，当他得知顾恒生来到了玉柳山，立刻便猜到了顾恒生的来意。圣子经过深思熟虑，心中有了打算。
“不久前圣主拒绝了，你能够作主吗？”
要是真的可以好好研究一下岁月归墟，顾恒生当然乐意得很。
“我已经和师傅说过了，一切由我作主。”
圣子抿了一下苍白的嘴唇，轻笑道。
圣子的威望很高，有时候即便是圣主的命令也可以违背，并且不会受到责罚。最主要的是，玉柳山的高层全都不会有异议。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顾恒生不相信圣子不需要回报，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好到那种地步。
“我对红尘剑道有些好奇，先生能否告诉我有关红尘剑道的一些道法。”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圣子对红尘剑道的了解一片空白，要是以后想要和顾恒生油一战之力，必须要好好研究红尘剑道的大道真意，不至于束手无策。
“可以。”顾恒生沉吟道。
“先生，你一开始问我恨不恨你，其实一开始我真的恨过。”
无形间，两人的关系拉近了很多。圣子寻了处地方坐下，让自己虚弱的身体可以微微放松。
“现在呢？”
顾恒生左手一翻，美酒一现。
倒了两杯仙酿美酒，一杯递给了圣子，一杯自饮。
圣子接过美酒，完全不怕顾恒生会在酒里做手脚，微抿一口：“现在想来，我倒是很庆幸可以和先生生在同一个时代。”
“为什么？”
四周有很多道气息隐匿着，显然是玉柳山的高层不放心圣子，暗中观察保护。
“让我知道了自己还有很多不足之处，让我有了超越你的动力。”
圣子放下酒杯，起身和顾恒生对视着：“先生，等我有了足够的把握，一定会再次向你挑战。”
“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顾恒生期待着。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圣子便带着顾恒生走向了山巅峰一座宫殿。
越靠近那座宫殿，扑面而来的威严便越是强大。
那是岁月归墟独特的气息，世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模仿。
虽然说圣子苏醒了，但他暂时不能施展道法神通，所以没办法让岁月归墟的气息隐匿下去。
“圣子殿下！”
镇守在这座宫殿的守卫极为森严。
宫殿的大门口，除了成百上千的强大守将以外，还有两尊白发苍苍的老者。
“圣子。”
两位老者德高望重，是玉柳山的坐镇长老层次的人物。他们两人同时睁开双眼，向圣子点头问好。
圣子鞠躬回礼，很是敬重：“请长老让路，我想带着先生进去看看。”
“这……”
两位长老相觑一眼，迟疑了。
里面不仅有岁月归墟，而且还放着玉柳山的诸多底蕴。别说外界之人了，即便是玉柳山的大部分弟子都没有资格入内。
圣子就这么看着镇守于宫殿门口的两位长老，一言不发。
良久，两位长老同意了：“圣子有令，不敢不从。”
说罢，封锁宫殿的大阵撤出了一个口子，刚好可以让顾恒生和圣子通过。
“先生，进去瞧瞧吧！”
圣子轻咳了几声，迈步走在前面。
顾恒生跟着圣子走进了宫殿内，里面飘荡着一阵阵白雾，神念不可探。
有着圣子带路，顾恒生没有触碰到宫殿内的杀招机关，安然无恙的走进了一间石室。
入了石室，里面空无一物。
顾恒生眉头一皱，凝视着圣子。
“先生稍安勿躁。”圣子知晓顾恒生现在有些疑惑，暂时没有解释。而后，圣子的眼神在四周瞟了一眼，提气大吼：“既然来了，何必在藏着呢？”
半刻钟过后，石室内外依旧是一片寂静。
“连面都不敢露，胆子这么小，为何还敢觊觎我玉柳山之物呢？”
圣子冷哼一声，气质与刚才截然不同，气势逼人。
这一次，圣子的质问有了回应。
“你是怎么知道老夫进来了？”
随着这道苍老声音的冒出，顾恒生猛然一惊，全身紧绷。
顾恒生没有发现四周虚空还隐藏着一位存在，着实惊了一跳。要是这样的人物暗中偷袭，真的是防不胜防。
“我猜的。”
确认了自己的猜测没有错误，圣子深意一笑。
暗中之人沉默了，他凭借着这一手隐匿身形的道法，自认为天下何处皆可去。今日，貌似栽在玉柳山圣子的手中了。
“你一直潜伏在玉柳山的附近，听到我同意浮生墓九先生观看岁月归墟。只要你心有贪婪，定然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圣子冷笑一声：“你入侵我玉柳山数次，伤了我玉柳山诸多弟子，我怎能容忍你继续活在这个世上。”
这是一个引蛇出洞的局。
顾恒生盯着圣子的侧颜，他第一次对同辈妖孽产生了悸动。




剑起风云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可怕的人物
第一千三百九十章 可怕的人物
同辈妖孽，如刀皇许问天和剑尊独孤殇等人，顾恒生都只是将他们当成一个可敬的对手，不曾有过畏惧。
而眼下的玉柳山圣子，真正让顾恒生心里产生了一丝惧意。
打从一开始，玉柳山圣子便将顾恒生给算计了进去，为了将潜伏在暗中的强者引出来。
之所以选择在玉柳山巅交谈，估计圣子是害怕暗中之人听不大清楚，故意而为之。
好深的心机哪！
顾恒生面不改色，将自己当成了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
此事乃是玉柳山和暗中强者的利益厮杀，顾恒生可不想牵扯进去。
“早就听闻玉柳山圣子的大名，果真可怕。老夫自认为很小心了，却没想到还是着了你的道。”暗中老者一直没有现身，他发现此地没有岁月归墟的踪迹，打算寻找离开的路线。
“贪婪会蒙蔽世人的双眼，岁月归墟是我玉柳山之物，不是你能够染指的。”
圣子依然很虚弱，他强撑着自己的身子，没有露出半分怯意。
“要是玉柳山失去了你，会不会重新回到八百年前的动乱时期呢？”
暗中强者企图对圣子出手，以此闯出玉柳山。甚至，必要时候可以将圣子给抹杀了。
其口中所说的八百年前的动乱，便是玉柳山的黑暗时期。那时候，玉柳山内乱，分成了许多股势力，谁也不服谁，即便是圣主的命令也敢不听。
同为玉柳山的人，圣主虽然可以以雷霆手段将不安分的因素镇压，但那样将会让玉柳山变得更加的暴乱，最终影响根基。
所以，圣主一直以怀柔的手段安抚这各股势力，让玉柳山没有出现分裂。
后来，圣子秦子墨从外历练归来，得知此事以后立刻着手清除内患。圣子耗费了足足五十年的光阴，彻底将玉柳山的一切不安因素解决掉，并且没有引起什么伤亡。
从那以后，圣子在玉柳山的威望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他说的话甚至比圣主还要管用。
“阁下可以试一试，看能否擒住我。”
圣子临危不惧，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了。
嘭！
暗中强者猛然出手探来，当巨掌即将碰到圣子之时，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震退了。
圣子位于石室之内，根本不担心自己会出现危险。
“这是柳帝老祖曾闭关的地方，久而久之便也孕育出了一些大帝道纹，岂是阁下能够破开的呢？”
从圣子苏醒到现在，不过短短数个时辰罢了。这么短的时间内，圣子便已经布下了这个局，其心思如同深渊。
暗中强者慌乱了，他知道自己要是拿不下圣子的话，今日恐怕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可是，圣子位处孕育有大帝道纹的石室之中，暗中之人短时间内不可能碰到圣子半根汗毛。
冲出去！
这是暗中强者唯一的选择。
“进来了还想出去，真当我玉柳山是你家的后花园吗？”
玉柳山的圣主和一众长老，纷纷现身，将整个宫殿围成了一个铁桶。
轰隆隆——
下一刻，此地便爆发了大战，地动山摇。
圣子秦子墨将石室的大门关上，避免让大战的余波加重了自己的伤势。
而后，圣子走到石室中间的石桌边上落座，并且指着身前的凳子：“九先生，请坐。”
顾恒生沉默了许久，缓缓道出：“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圣子果然好手段。”
“先生说笑了，要是这些人不对我玉柳山虎视眈眈，我又何必如此呢？”
圣子左手一挥，倒了两杯美酒，待客有礼。
“你如此算计我，难道不怕我对玉柳山心生厌恶吗？”
顾恒生慢慢走到了圣子的身前，落座而道。
“先生为何要心生厌恶呢？我之前答应让先生观看岁月归墟，又没有食言。咱们喝杯酒聊聊天，等会儿定然让先生亲眼看看岁月归墟。”
诓骗顾恒生的事情，圣子从未想过。一来，让顾恒生看一眼而已，玉柳山没有任何损失；二来，圣子很想了解红尘剑道，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一些修行之法。
“哦？”顾恒生本以为圣子是单纯的算计自己：“费尽心机揪出伤了你玉柳山之人的贼子，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实没有必要在答应我了。”
“先生错怪我了，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违背和先生之间的承诺。擒住暗中的小鬼，只是顺手而为罢了。毕竟，我还不想做一个背信弃义的人。”
圣子的嘴角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容。
顾恒生端起桌上的美酒，一饮而尽：“你是一个可怕的人物。”
能够让顾恒生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足矣说明圣子秦子墨的恐怖了。
圣子不仅有着无双的妖孽天资，而且心智如妖，让人防不胜防。
“先生谬赞。”
圣子抿嘴一笑，他敲了敲石桌，算了一下时间，有些困难的起身：“时间差不多了，估计都已经解决完毕了，咱们出去吧！”
触动机关，打开石室。
一切都在圣子的掌控之中，算无遗漏。
顾恒生随之走出了石室，看到了一个血淋淋的老者半跪在地上，奄奄一息。
想必这个老者便是三番五次潜伏到玉柳山的贼人，如今终于被逮着了，下场可想而知。
经过一场大战，玉柳山的宫殿倾倒了两座，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很快就能修复弥补。
“见过圣子。”
玉柳山众人看到了圣子，纷纷行大礼一拜，眼神敬重。
“诸位长老请起。”
圣子回礼。
紧接着，圣子便让人将贼人带了下去，慢慢审问。随后，圣子走到了顾恒生的身边：“先生，这边请。”
顾恒生倒是不怕圣子会加害自己，跟着圣子来到了一间偏殿内。
一入偏殿，便看到了玉柳山圣主坐镇于此。
岁月归墟，不出意外便是在这里了。
“先生，请进。”
推开了一扇扇大门，终于走进了偏殿的最深处。
这间屋子里空无一物，只有半空中悬浮着一根柳条，散发着淡淡的五彩霞光。
岁月归墟，柳帝的本命帝器。




剑起风云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遭遇暗杀，下落不明
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 遭遇暗杀，下落不明
“岁月归墟。”
顾恒生看着近在咫尺的帝器，感受着其独一无二的帝意。
“先生，你慢慢看，不着急。”
圣子站在一侧，任由顾恒生观赏。
顾恒生压制住了长恨剑的颤动，让长恨剑不能显露锋芒。
传言岁月归墟乃是一件举世罕见的大禁器，能够沟通岁月长河，改变时间的轨迹。
只可惜，柳帝费劲千辛万苦，最终还是因为自身实力弱了一些，没有办法让岁月归墟缔造出一个神话，成为了一个谜团。
岁月归墟真的能够改变时间的流动，甚至回溯历史吗？
这一点，没有人能够确认，毕竟连柳帝自己都失败了。
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那便是岁月归墟的道纹乃是活的，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凡岁月归墟触碰之物，皆可化为灰烬。
百万年以来，诞生了诸多大帝，同样也出现了许多件帝器。
帝器蕴含恐怖之能，惊天动地。诸如长恨剑等帝器，上面的道纹是帝器的一部分，不可分割，自然也不会改变。
而岁月归墟极为奇异，它打破了这个禁锢，与以往的帝器截然不同。
因为，岁月归墟是活物！
帝器皆诞生出了灵智，算不上死物，可真正意义上也算不上活的。因为从一开始，诸多帝器便是由各种灵石炼制而成，最终成形。
岁月归墟的本体是一根柳枝，它成为帝器之前便就是有意识的灵柳。而后因为柳帝的原因，一朝证道，成为了帝兵。
因此，随着柳枝的生长，它上面的道纹自然会发生一些变化。它生长虽然很慢，但却不能忽视。
“柳帝是如何做到的？”
将一截灵柳打造成了一件帝兵禁器，还没有损害到柳枝原本诞生出来的灵智。
无数个时代以来，想要将活物打造成帝器的帝君，绝对不会只有柳帝一人。可万古以来，偏偏只有柳帝成功了，炼制出来的帝器甚至是关乎岁月时间。
这种手段，估计唯有柳帝能够办法了，不可复制。
正是如此，岁月归墟才会被纳入到了禁器之中，后世大帝都要避讳。
“道纹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顾恒生可以确信岁月归墟正在用一种极慢的速度生长着。
能够自行成长的帝器，普天之下，唯有岁月归墟这一个例子。
“汲取天地灵气，将其转化为生长的能量。只要给足岁月归墟一定的时间，它可能变得越来越强，甚至……”
想到这里，顾恒生顿住了。
甚至，岁月归墟可以凭借着其上的大帝道意，逆天证道，自成一脉。
这个想法很荒谬，但是任由岁月归墟这么成长下去，终有一天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岁月悠悠，岁月归墟的本源只要不受到损伤，它可以用这种独特的状态活下去，一直成长。
顾恒生细细打量着岁月归墟，见证着岁月归墟的一步步成长，震惊不已。
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
顾恒生该了解的差不多都已经知道了，慢慢的收回了目光。
如果不是圣子在一侧压制住了岁月归墟的威压，顾恒生怕是没办法这么轻松的观察。
“多谢圣子。”
顾恒生抱拳谢道。
“先生看好了，那该让我见识见识红尘剑道的不凡之处了。”
圣子耐心等候了顾恒生两个时辰，不曾催促。从这一点看来，圣子对顾恒生还是很敬重的，没有敷衍了事。
“可以。”双方之间本就是一次交易，顾恒生将红尘剑道的道意显露，让圣子看个清楚。至于剑道本源，自然是不可能展现。
两人论道交谈，时而推演道法，时而神念交战。
此地安静无比，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打扰。
晃眼，已是十天以后。
两人从偏殿走出，经过这次论道，皆收获不浅。
“小雨，替我送九先生下山。”圣子唤了一声师妹宁雨，转头对顾恒生说道：“恕我身体不适，不能亲自相送。”
顾恒生淡笑点头，看着步步而来的宁雨：“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