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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福妃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百里砂
唐时玥就叫甲和把她的精油蒸馏设备给弄了来,又弄了一些玫瑰花和药材,准备配出一个护眼养神的复方精油,又叫微欣两人缝了一些眼罩,到时候明延帝小憩的时候可以戴上休息。
这个工作在车上自然做不了,每天晚上一进驿馆她就开始忙活。
其实她最早想做的是蒸汽眼罩,蒸汽眼罩的发热,应该也是用活性炭和铁粉来实现,跟暖宝宝差不多,原理上并不算难,但是在这个时代,生产和储存比较麻烦,所以暂时还弄不了,只能先做基本的。
那边明延帝跟林弗建议完事,习惯的闭眼揉了揉额角,才问:“那孩子呢?”
顾九行恭谨的道:“郡夫人在弄她那套铜罐子。”
“哦?又在弄那个?”明延帝笑道:“走,林卿,我们过去看看。”
唐时玥住的房间,离明延帝这儿很近,窗明几净的,唐时玥正忙着,就听有人道:“这是在做什么?”
微欣躬身道:“回大人,主子在提炼精油,精油是花叶的精华。”
唐时玥手上正忙着,看到明延帝就屈了屈膝为礼,明延帝仔细的看着那套设备,道:“朕还没细看过,这是什么?”
唐时玥就给他讲解:“这个地方,我叫它馏出管,你看这边可以打开,我把需要做的花叶放进去,从这儿加热,然后就会有水蒸气,你见过做饭的没有?蒸东西的时候,上面会有很多水珠,这就是水蒸气,然后水蒸气聚多了,从这边流过来,冷却,出来的就是精油和纯露,然后再分离……”
明延帝缓缓点头,“你这孩子,总弄些旁人看不懂的东西。”
唐时玥笑道:“想通了原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刚开始也弄不成啊,慢慢的试,多试几回就成了。”
明延帝闻了闻那精油:“这是……广藿香?”
“对。”
明延帝道:“这‘精油’有什么用?”
“很多用处啊,”唐时玥道:“例如有的可以镇静,驱虫,发汗、解热,有的可以祛风健胃,还有的可以去湿排毒……”
她拿起旁边的眼罩,“就比如说这个眼罩吧,这个里面,我加了玫瑰、广藿香、迷迭香……主要是舒缓养目的,我看皇上每天要看那么多的奏报,累的时候戴上这个闭目一刻钟,对眼睛很有好处的!”
她凑过去叫他看:“皇上,你看这两处,这两处凸起,对应的是攒竹穴、晴明穴,戴的时候要虚压着这两个穴位……”





农家小福妃 第294章 欺君大罪
林弗建不动声色的看着。
明延帝忽然招了唐时玥伴驾,正常人都会往某方面想,可唯有亲眼见过的,才知道不是。
唐时玥个子瘦小,仪态洒脱,从容洗练,乍一看像个机敏少年,没有女儿家的婉约之态,而且明延帝一口一个孩子,显然是把她当晚辈看的。再看看她那张肖似皇贵妃的脸……林弗建心头微动。
这时候,明延帝已经依言坐在了躺椅上,唐时玥亲手把眼罩戴在了他头上,回头向林弗建笑道:“林大人可要试试?”
看明延帝连一丝叫太医检查的意思也没有,直接就用了,林弗建心里暗暗稀罕,面上笑道:“那就多谢郡夫人了。”
他也戴上试了试。
眼罩隔绝了光线,鼻端清香袭来,眼窝微疼又温暖,一刻钟之后,他几乎有些睡意朦胧。
又隔了片刻,明延帝才缓缓取下眼罩,张开眼睛时,只觉得好像刚刚小憩过,头脑清楚,精神百倍。
明延帝笑道:“不错!”
他吩咐下头:“摆饭,朕就在恩福这儿用了。”
林弗建见皇上没有请他吃饭的意思,当然知趣的告辞。回去之后,立刻就叫了儿子过来。
他的幺子林惟信在羽林军中任校尉,此次也伴驾出行。
林弗建道:“你找个机会,与那个恩福接触一下,若能想法子叫她上心最好。”
林惟信诧异:“为何?难道她不是……”
“不是,皇上没这个意思。”林弗建缓缓的道:“此女,将来必凤上枝头,一个公主是跑不了的。”
“公主?”林惟信有些吃惊:“父亲如此看好她?”
林弗建点了点头:“你可知当年,皇上与皇贵妃,曾有过一个女儿?那恩福郡夫人,就凭她那张脸,就足以一步登天,更何况,她还有些说不清的运气和本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这小孩儿少失怙恃,想法又屡屡标新立异,不入流俗。这样的一个女子,与其设法纳入宫中,不如待之如女……皇上高明!”
他看向林惟信:“你定要着紧!”
“是,父亲。”林惟信犹豫的道:“只是怕儿子不成,听说她连孟二郎都看不上呢。”
林弗建呵呵的笑了:“看不上孟二郎,未必看不上我儿,我儿英伟,与那霍家的孙子不差什么,兴许就入了她的眼。”
明延帝在唐时玥这儿用了饭,又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去休息。
影卫随即进来禀报。
唐时玥这些天仍是经常给霍祈旌写信,也当然会被明延帝截。
她的信字里行间充满了对皇上的彩虹屁,和“我今天又喜欢皇上多一点”的心情表白,明延帝百看不厌,一见影卫,嘴角先就带了笑。
影卫跪地禀道:“属下追查恩福郡夫人身世,却无意中查到,现在的晏亭月,并非真正的晏亭月,而真正的晏亭月,据说已经葬身狼腹。”
明延帝的笑容猛然收了。
十一年前,晏成渊代帝巡边时,其夫人孟敏,曾带着长子、次子,晏良筹和晏亭月在东风县住过几个月。
影卫查到,其间九岁的晏良筹抱着晏亭月出来玩儿,一个疏忽,晏亭月就被人抱走了。
且不说晏良筹不过一黄口小儿,又不是一个娘生的,他到底是怎么才能把一岁多的晏亭月抱走的?再一说晏亭月身边,奶娘婆子丫环不下十人,怎么就能都不在?说是巧合,鬼都不信。
但总之,就是不见了。
当时无数人手找了整整一天,到晚上才在狼道山找着。
狼道山,本来就多狼,孩子早就叫狼吃了,连根骨头都没留下,地上只找到了大片的血迹,孩子碎掉的衣裳,孟敏不肯相信,又找了一天,才找到了草丛中半块孩子身上的金锁。
孟敏大病一场。
但因为老王妃极疼这个孙女,怕刺激到老王妃,所以在回长安之前,找了一个长相相似的孩子冒充,抱了回去,老王妃没有发现,就一直养着了。
明延帝越听越怒!
当初孟敏刚生下晏亭月时,因为种种巧合,所以,不止皇贵妃,连他,也认为晏亭月是月儿的转世。
抱在怀里的时候,那个样子,那种感觉,真的如同月儿回来了一般。
所以他一直与晏成渊说,等她大一些,就认为义女。
但后来再提时,却被晏成渊婉拒了,他本来并未多想,只想等她再大些再说,谁知道后来,出了一件事。
皇贵妃丢了一支步摇。
因为那步摇是他们定情之物,皇贵妃极为喜欢,久寻不着,就求他帮忙找,结果一找之下,居然是被晏亭月偷走的。
当时晏亭月才七岁。
虽然说七岁的孩子偷一支步摇,并不算是十恶不赦,但大概是tou zhu的希望太多,他就十分失望。
明延帝骨子里至情至性,是个爱则欲其生,恨则欲其死的脾气,一旦不喜欢了,就再难生出那种父亲的心情,从那之后,就彻底熄了认下晏亭月的念头。但也并未跟皇贵妃说起。
也所以,之前听到她与唐时玥的冲突时,他还真没什么“自家孩子”的心情。
如今……这个晏亭月居然是假的?怪不得如此混帐!
晏成渊,好大胆!竟敢如此欺君!!
明延帝直接叫了羽林军:“叫晏成渊马上来见朕!”
羽林军应命,八百里加急往长安城赶。
明延帝怒了片刻,却又缓缓的道:“所以,那些人,其实并未亲眼见到晏亭月的尸身,对不对?”
影卫道:“是。”
明延帝略微闭目,半晌又道:“玥儿那边呢?”
影卫道:“查到那汪氏,当年有一个伺候的婆子姓谭,只是还未找到她的下落。但有一点很奇怪,当时,汪氏的长子本来叫唐时棋,长女,也就是如今的恩福郡夫人,本来叫唐时画,后来不知为何,改成了现在这个名字。而且不久谭婆子辞工,他们也搬回了聚宝村,与狼道山之事,中间的间隔只有不到两个月。”
明延帝脸色沉沉:“所以,玥儿很可能才是真正的晏亭月?”
影卫伏首不答,明延帝道:“继续查!查到底!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查清楚!”
“是!”




农家小福妃 第295章 晏家的一条狗
早在唐时玥刚刚被召伴驾之时。
晏亭月很快就得知了消息,登时便咬碎了银牙。
圣上口谕,晏良筹,晏亭月两人被强送回京,此时她正在归途之中。
虽然晏成渊掌管北衙六军,是羽林军的顶头上司,可是皇上圣旨叫押送,再怎么照顾也不能太过份。
晏亭月本来就发了一身的疹子,又痒又刺,难受的紧,又莫名其妙的被这些人押回来,问什么也不说,自然大发脾气。
她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罪,早就彻底恨上了唐时玥。与晏良筹吵翻了天,又天天刁难这些羽林军,接二连三的作,硬生生把这些人的照顾之心给磨干净了。
所以她的待遇,着实算不上好,婢女都被带离了身边,接连发热,也没人给请大夫。
一行人拖拖拉拉的走着,一直到晏成渊派人来接。
要知道,当初的圣旨,是一路快马赶回长安的。
到的时候,是大半夜,安王府的人被叫起来接旨,全都吓的不轻,还以为是边关发了战事。
然后圣旨一宣,措辞是从未有过的严厉,直指他“养女不教,误国误民!”
晏成渊这辈子,就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圣旨,没受过这样不留情面的申饬。这逆子到底闯下了什么滔天大祸?
他倒还稳的住,接下了圣旨,就向那宣旨的人打听。
这宣旨的人不是太监,是一个羽林军,自然不会隐瞒,迅速跟他说了,晏成渊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半晌,就听老王妃怒骂了一声:“全都是晏良筹这个祸害!!我养的好好的小娘子,就这么叫他给连累坏了!这个祸家精!”
她气急败坏,指着晏成渊:“我早叫你把这个祸家精赶出去,你却不肯,如今,果然惹下了这样的事!”
晏成渊送走了宣旨的羽林军,转头道:“母亲,闯祸的是晏亭月!”
“亭月养在闺中,她小小人儿,知道什么!”老王妃大怒道:“还不是叫那个祸家精给挑拨的!最后还把我的亭月推出来顶罪,就没听过这么丧良心的事!我晏家好米好茶的养了他这么多年,就养出来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晏成渊正色道:“母亲,晏良筹最后那么做,是为了避免事态扩大!”
“我看他是成心害人!还有那什么福娘子,不过一个乡间小民,烂贱的东西,也敢与皇亲国戚放对,着实不知天高地厚!”她直气的面孔狰狞。
晏成渊看着她,半晌,无声的叹了口气。
母亲年轻的时候只是有些骄横,如今,却益发的糊涂了,认不清自己身份,竟连圣旨也敢质疑……
她一直极为疼爱晏亭月,晏亭月是她一手教养长大的,这个不把人当人的性子,只怕也是她教出来的。
可是叫一个孝字压着,他什么也不能说。
说了也没用。
转头看时,二房那边,早没了孟敏,她只怕是一接完旨就走了。
晏成渊颇有几分心灰意冷,索性也不跟老王妃多说,直接吩咐亲兵,去接回晏良筹两人。
那亲兵队正名叫沈临,带着十几个亲兵,出城不到一日就迎到了。沈临下了马还没来的及说话,就听一人哭喊着冲了过来:“沈大人!您可来了,快救救我们小娘子吧……”
沈临问:“怎么回事?”
这是晏亭月的婢女阿瑚,哭着道:“小娘子身上的疹子一直没好,发热他们也不叫请大夫……”
沈临沉下了脸:“怎么回事?”
羽林军那边来的,也只是一个队正,淡淡的道:“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说句到底的话,咱们仁至义尽了,要不是看在统领大人的份上……呵呵!”
羽林军一伙大男人,本来对这位都城出了名的美人儿还是有几分仰慕的,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德性,这世上被人视做猪狗还能凑过去舔的人,毕竟是少数,羽林军大多出身不错,还真没有这样自甘下贱的人。
沈临跟着过去,还没到,就听到晏亭月在车里骂人,声音并不算太大,但车子只是普通车子,仍是听的清清楚楚。
“……被人捧几句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一个贱民所出的贱种,根本就不是晏家的人,你不过是晏家的一条狗,居然敢害晏家的主子!看我回去告诉了祖母,怎么收拾你!”
“真以为我现在在外头就好欺负了!一伙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爹还是禁军统领!”
“早不北巡晚不北巡,这时候跑来北巡,人人都要弄那些虚头巴脑……”
沈临脸色都变了。
她骂晏良筹骂羽林军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怪皇上不该这个时候北巡?这话要是传到皇上耳中,杀人都是轻的!
沈临根本顾不上冒犯,急上车喝止了,又叫人买了助眠的药来,暗暗加进她的茶水里,然后难得的低下身段,过去与那个羽林军的队正叙话。
晏良筹顶着一脸的伤下了车,回头看了一眼,忽然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一直以姓晏为荣,在她心里,除了姓晏的,全都是可以随意处置的奴才。
也包括他。
也不知道将来有一天,当她知道,她只是一个李代桃僵的赝品,也不过是一个“贱民所出的贱种”时,她会是什么表情?
一见来的人是沈临,晏亭月顿时就老实了。
她在家里最怕的,就是这个亲爹。
她也不是不明白自己闯了祸,只是有些不服气罢了,觉得哪有这么严重?
可就是有这么严重。
要知道,这古往今来,天子特意下旨骂一个女子的事,绝无仅有,这个“坏”已经不是小打小闹了,是“误国误民”!
安王府中,出嫁没出嫁的小娘子,名声全都会受她连累。要不是家里的爷们儿够强,她这个罪名,可以拖垮整个家族!
只可惜,晏亭月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在大局上十分糊涂的她,在其它的事情上却又十分的敏锐。
起码她清楚的知道,在晏成渊面前,她必须老实,在这个家里,她能倚仗的,只有祖母!
但她并不怎么害怕。
因为在这个家外,她还有一个最大的倚仗,那就是皇贵妃!
只要皇贵妃的宠爱还在,她就还是人人捧着的“贵主”!今日她所受的一切,她都一定会加倍的讨回来!




农家小福妃 第296章 女人嫉妒六亲不认
宫中,太子首次监国,时时小心,处处谨慎,已经几日没正经睡过了。
这一日正与朝臣们议事,贴身大太监王朝卿急匆匆进来,贴耳禀报了几句。
太子脸上顿时就带了怒色,急起身道:“诸位大人,孤有急事,诸位先下去歇歇,咱们午后再议。”一边起身就走了。
脚步匆匆到了永和宫,还没进门,就听到了晏亭月的哭诉声:
“慧姨,我受一些委屈不算什么,我只是在替您委屈呢!那唐时玥性情极为奸诈狠毒,偏偏长相与您有几分相似,今年只有十三四岁的年纪,皇上这般宠爱她,连升两级,甚至还招她伴驾,置您与何地呀!别人不心疼您,我心疼您,您这么多年陪伴皇上身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却叫一个野丫头压在头上……”
太子勃然大怒!
他顾及母妃身体,从来不敢拿这些琐事打扰她,这贱人,她还真敢!
而且,在永和宫说这种话,编排皇上,这般大不敬,若叫旁人听到,或是传入了皇太后耳中,这是要害死母妃吗!
太子连仪态都不顾了,风也似的冲了进去,直接喝道:“王朝卿,送她出去!马上!”
他怒指宫人:“还有你们!都给孤记住,以后别什么人都往母妃宫里带!母妃这阵子身子才好些,莫叫这些不知所谓的人扰了母妃的清静!”
太子性情温雅,极少发这么大的脾气。
旁边宫人齐齐悚然,晏亭月愕然抬头,看向他,唇瓣颤抖:“太子阿兄,您竟也……竟也对……那唐时玥何德何能,竟然……”
她一下子捂住了嘴,好像真的是不小心失言。
她每句话都没说完,却足够人想明白。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想着给他上眼药!手段如此拙劣!
真是又蠢又毒!太子不怒反笑,冷然道:“没听到么!送她出去!此后无召不得入宫!”
皇贵妃没有阻止,晏亭月就被人赶了出去。
婢女惊慌失措:“小娘子……这怎么办?”
“怕什么!”晏亭月神情狠厉:“有皇贵妃疼我就够了,太子原本就不怎么喜欢我,无所谓。”
婢女喃喃的道:“可是,太子才是皇贵妃的儿子啊!”
“又不是亲生的。”晏亭月冷笑一声:“你懂个屁!这女人啊,一碰到男人的事就乱了,她现在知道皇上背着她宠了新欢,正伤心呢,太子还敢这么维护唐时玥,皇贵妃心里能高兴?到时候,只有我才是她的贴心人!”
她得意一笑:“再说了,太子竟敢跟皇上抢女人,不管到最后怎么着……反正太子都讨不了好!”
她已经被皇贵妃十几年的宠爱,宠出了底气,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她做什么,皇贵妃的宠爱从来就没变过。
就算他是太子又怎么样?女人嫉妒的时候六亲不认!祖母说过,皇上的后宫与官员的后院也没什么不一样,不就是男男女女这点事儿么?
婢女听着也有些道理,这才放心了些,扶着她走远了。
永和宫里,太子直接叫人把她用的茶盏,坐的绣墩,全给扔了。
太子为人一向宽和,还从来没这么旗帜鲜明的表达过厌恶。
皇贵妃叫人送了茶来,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我儿不气了。”
“母妃,”太子握住她手:“您别听这蠢才嚼舌,父皇厚待唐时玥,绝对不是她说的那些原因。”
皇贵妃愣了愣:“为何这么说?”
“您不知道,”太子道:“那唐时玥才十三岁,人长的十分瘦小,又长年穿男装,做事毫不忸怩,且聪明机变,胸中有丘壑。父皇待她,一来许是因为她是有用之人,又或者视她如后辈,是绝不会有其它心思的,儿子可以担保。”
他顿了一下,满面认真的续道:“且儿子待她,也只如知交好友,并无其它心思。母妃,唐时玥是一个真正接触了,就不会把她当‘女人’看的人。”
皇贵妃忽然偏了偏头:“祚儿。”
太子应了一声,皇贵妃道:“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太子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皇贵妃摆手叫人退下:“祚儿?
太子犹豫良久,终于翻身跪下,他握住皇贵妃的手,轻声道:“母妃,儿子不是想瞒您,是事情还没查清楚……只是儿子心里的一些猜想,所以才不敢跟母妃说。”
皇贵妃摸摸他头:“放心,母妃不是纸糊的,你说吧。”
太子垂了垂眼,轻声道:“那唐时玥,与母妃长的极为肖似,尤其眼睛,一模一样,真的一模一样……而且……”他顿了一下:“她父母不详,生辰不详,却曾与盛齐说道,她觉得自己生辰该是八月十五。”
皇贵妃猛然张大了眼睛,太子紧紧握着她手,“下头的话,儿子只悄悄说给阿娘听。”
皇贵妃点点头:“嗯,你说。”
“上一次,唐时玥曾掉下黑水河,昏迷了整整十二天……时间,恰好是母妃连发梦魇之时……”
皇贵妃猛然惊住了:“黑水河……”
她还清清楚楚的记得,梦魇之中,她的月儿站在大片的黑水之中,那彷徨可怜之态,她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痛彻心肺。
那边,晏亭月一出宫,便迎头撞见了晏成渊。
晏亭月急往马车里一缩。
晏成渊早看到她了,拨马过来,怒道:“我说了不许她出门!你们这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小厮急急跪下:“二爷,是王妃吩咐的……”
晏成渊一阵无力,咬牙道:“从今天开始,若王妃有命,你们直接来报我!晏亭月绝不许再踏出府门一步!如若再犯,你们直接去领罚,晏亭月直接送入家庙。”
马车里的晏亭月气的拧紧了帕子,却鸵鸟一般就是不露头。
只听到几个小厮颤声应下,“是,二爷。”
当晚晏成渊与老王妃起了冲突,还惊动了静养着的老王爷。
安王爷问清楚事情之后大发雷霆,直接下令,这才算是把晏亭月给禁足了。
谁知道只隔了一日,皇贵妃便派人宣召晏亭月进宫。
宫里来人自然不能挡下,只能叫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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